是不是写民国的小说，都不行的？

发几章，给大家看看

第056章 兵荒马乱，无情制胜

甯四爷也提醒农依婷，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是那陇土司的衙役（民兵）过来打探，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农依婷有一点害怕，点点头：“嗯。”
甯小鹏用一个竹篓装了那些沾有血迹的物品，拿到了糖厂的锅炉里面，倒进去，一下子就化为灰烬。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返回到诊所，看见父亲和农依婷还在，各自看着书。
他就上前去：“爸爸，刚刚为什么不给那个人伤口缝线呢？”
“缝线？你以为是西洋人吗？”
“哦。”
“我拿什么来缝线？包米粽的水草，还是缝衣服的麻线？”
他没有吭声。
父亲继续说：“我能找到子弹出来都不错了。用生肌膏塞住，应该没有问题的。他还会去医院看的。”
他点点头：“嗯。”
“这个生肌膏，确实好用。”
“爸爸，你是从哪里学回来的？”
“哎！说来话长。当年坐船出去玩，在苍梧地界的时候，遇到一个郁林州（今广西玉林市）的郎中，他教我的，他还有一个秘方，叫什么正骨水，我看他用过，纤夫搞断脚了，涂了几天正骨水，脚竟然好了！哎，可惜，我想学他的正骨水，他硬是没有透露给我。”
“爸爸。”
“嗯？”
他终于鼓起勇气：“我想，出去学医。”
甯四爷和农依婷都停下书本，不约而同地盯着他。
父亲捋着胡子，又看了一眼农依婷，才问他：“为什么？我教你的不够好？”
“不，不！爸爸教我的很多了，也非常实用。”
“那你干嘛要去跟别人学？在那陇这里，谁还有我懂医术？”
“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父亲开始发火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去南宁学医，学一点西洋人的医术。”
甯四爷停下手，不捋胡子了，一直盯着他，两分钟过去，才问：“你最近还有和庞汉真联系吗？”
“前几天，他给我回过信，他说他们部队要去宜山（今广西宜州）打仗。”
父亲站起来，来回踱步了几下，又问：“现在南宁情况怎么样，乱不乱？”
他摇摇头：“没听说。”
“你大哥刚去参军，你就一定要走吗？”
“爸爸，我就是去学医而已。学完就回来了。”
“医学，博大精深，学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能够学得完吗？”
“我……”
“我可以给你去南宁学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他瞄了一眼农依婷：“啊？不会是叫我娶老婆吧？”
父亲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想得美！我只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无论学得怎么样，你都必须回来。”
他开心地笑了，看了一眼农依婷，然后面对着父亲，点点头：“嗯！一言为定！”
“别高兴得太早，西洋人的医学，不是那么容易学的。那些西洋文字，你也不会。”
“现在不会，我可以学的啊。”
“一旦南宁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马上就回来。”
“嗯。我知道。”
“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去莫家村一趟，他们家有产业在南宁，我去问问莫老大，要是安全的话，过几天你再动身。”
“好，谢谢爸爸！”
父亲不再说话，走出了诊所。
农依婷缓缓地把书本放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话说，正是这一天，庞汉真跟随部队刚到宜山，就遭到了当地一支武装力量的阻拦，双方开始了火拼。
庞汉真他们是隶属于陆荣廷的嫡系，当地的武装不支持陆荣廷，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战斗。
宜山，山多险峻，当地武装的巢穴，易守难攻。
敌人在战壕里面嚣张地呐喊着：“谢灭蒙！有种就过来啊！”
“还是滚回你们武鸣吧！”
“哈哈……”
一个小头领就说：“叼你个公龟！陆荣廷算什么东西？土匪一个！当年要不是有法兰西洋人在安南作乱，也没有他今天！”
众人就附和：“对！”
“这里是我们宜山，绝不允许他们侵占我们的地盘！”
“以武而鸣于天下？我呸！”
“不好，大哥，他们攻上来了！”
“弟兄们，放茶油！”
众人就将事先准备好的木头，沾上茶油，点上火之后，扔了下去。
在敌人茶油火阵的攻势之下，庞汉真他们再一次冲锋失败，损伤不少。
指挥所里，营长摘掉帽子，骂了起来：“谢灭蒙！这帮宜山仔，这么难搞！”
其余几人，纷纷垂头丧气，这已经是第八次冲锋了，再这样下去，陆荣廷下达的天黑之前拿下敌人阵地的命令，就无法完成了。
庞汉真是一线的小炮灰，看见同伴死的死，伤得伤，好里心痛，更多的是担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他想了想，就跑到了指挥所：“报告，长官！”
“干什么？”
“兄弟们损伤惨重。”
“我叼！我没有眼睛看吗？”
“我有一个注意。”
众人纷纷注视着他这个小兵仔。
营长挥挥手：“快说！”
“我们派人乔装成他们当地族人，从后山爬上去。”
营长摸了摸头顶：“你小子没看见山那么高吗？你能飞啊！”
副官提醒：“正面冲锋上不去，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其他人也附和起来：“对，可以试一试。”
“那派谁去？”
庞汉真马上立正：“长官，我愿意带几个兄弟去，我们讲的话跟他们差不多的，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营长点点头：“好！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庞汉真！”
“好，我记住你了，汉真老弟，如果你成功了，我会上报上去，给你嘉奖！”
“是，谢谢长官！”
“去吧，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出发。副官，你去给他准备一下东西。”
“是，营座！”
副官带着庞汉真就出去了。
营长吩咐其他人，做好正面火力掩护，争取一举拿下敌人阵地。
庞汉真回到前线，找到了几个老乡，他们都是壮族人。他带着他们退回去，换了平常的衣服，还扎了头巾，背着竹篓，把武器放在竹篓里面。他们绕开阵地，从敌人阵地的后山慢慢地爬着。
喀斯特地貌的山，石头多，绿植少，而且后山那里根本就没有路。
庞汉真带着兄弟们，非常艰难地爬到半山腰，已经没有路可上，要是放弃，就前功尽弃。他观察了一下，横着过去，就刚巧到敌人的前线战壕，搞突然袭击赌一把，风险是太大，可是不冒险一下，进退两难。
他就问兄弟们：“从这里杀过去，有可能就死在这里了，你们怕不怕？”
大家纷纷摇摇头：“不怕！”
“好！跟我走！”
大家就解下竹篓，拿出武器，偷偷地潜伏过去……

第057章 一将功成，万骨血枯

指挥所里，众人正看见，庞汉真带领着兄弟们横着摸过半山腰，正往敌人阵地移动。
营长马上走出去，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骂骂咧咧起来：“这个小炮灰，在搞什么鬼？”
副官摇摇头：“不知道。营座，我们现在要开火吗？”
“都没有摸到敌人的山顶，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副官紧张地摸了额头的汗水：“他不会是要背叛我们吧？”
营长思考了一下，就命令：“让一连佯攻，不要硬拼，记住，保存实力。也不要误伤了他们。除非他们真的叛变。赌一把吧。”
“是！”副官马上去传达命令。
营长又对另一个人说：“老铁，你叫二连，阵地往西移动三百米，把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免得他们发现那个什么，庞汉真！”
“是！”
安排妥当之后，就等着看庞汉真他们的表演了。
庞汉真依据石头做掩护，慢慢地摸了过去。原本计划着悄悄地动刀，然而，一连阵地开火了，枪声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他望向阵地，思考了一下，认为是一连在打掩护，他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于是回头对大家说：“兄弟们，快跟上我的节奏！”
他们加快了速度。
敌人正忙着往山脚下放枪，没有防备到庞汉真他们的到来。
庞汉真观察到，敌人利用石头累积的战壕，子弹根本就打不动，战壕里隔一段距离，就堆放着木头和油桶。
他再往山顶方向看去，什么的敌人并不多，或许敌人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这样摸了上来，他们太轻敌了。
庞汉真就拔出大砍刀，带着兄弟们进了战壕，往山顶爬去，偶尔遇到个敌人，都被他们静悄悄地砍倒了。
很快，他们就上到山顶，上面只有一点点东西，找不到敌人的指挥所。他看了看地上，踩出了几条路，其中一条比较大，他就带着兄弟们顺着路往下走。
走了大概20多米，看见前面有一个山洞，里面有人在吹牛皮。
甲某说：“等下你让厨房搞螺蛳粉，我好久没有吃螺蛳粉了。”
乙某说：“这个可以安排。”
“这帮武鸣卵仔，真够狠的，他们是不是又要搞第九次冲锋了。”
“大哥，我们不怕他们，这是我们的地盘。”
“不能大意，你联系上马平营的兄弟没有？”
“大哥，他们……”
“他们怎么了，快说！”
“他们不愿意支持我们了。”
“叼你个公龟！这帮叛徒！传我命令下去，给老子狠狠地打，打死陆荣廷，我们要为刘古香总长报仇！”
“是！”
这个时候，庞汉真看好时机，扔了一颗手榴弹进去，山洞里面瞬间发生巨大的爆炸，估计里面囤积有炸弹，巨大的冲击波，将乱石飞喷出来，有几颗小石头都撞击到庞汉真他们了。
他马上挂好大砍刀，换回了枪，望着半山腰：“兄弟们，跟我冲下去！杀——”
“杀……”
那些敌人听见山洞指挥所巨大的爆炸声和看见烟雾飘出来，还有庞汉真他们从天而降，都慌张起来。
庞汉真他们居高临下，一路扫射下去，杀出了一条血路，而且子弹也打到了油桶，火苗瞬间冒出。
山脚前线阵地，冲锋号角再次吹响，从山上放眼望去，那些士兵们就像一堆蚂蚁压了过来。
“这个庞汉真，不简单！”营长走出指挥所，看着敌人阵地冒出的烟火，胜券在握，他高兴地哼起了曲子。
敌人大势已去，抵抗的人，统统被杀了，剩下的只好举起了双手。
经过半过多小时，战斗完全结束。
庞汉真站在一颗大石头上，望着战斗场面，烟火还没有消停，冒出浓浓的黑烟，地上的尸首，鲜血染红了石头，炸弹的弹坑附近，还有零散的东西。
这是他参军之后，见过最惨烈的一幕。之前在十万大山搞过一次，随便放了几枪，敌人就跑光光了；还有一次，在苍梧打敌人的时候，双方损伤也不大。
我们为什么要有战争？
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哎！
打扫完战场，统计数据，歼灭300多人，捕获敌人168人。
营长就给俘虏训话，说什么，大家出来当兵打仗，都不容易，家里还有老小，谁要是愿意留下来跟他的，每个月军饷是一块银元，打仗的时候还会按功行赏，不愿意留下来的，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部分人选择了加入他们，毕竟在那个年代，除了当兵，还能做什么呢？打赢了，猜码喝酒吃肉玩虾米，打输了，只要还活着，加入对方，摇身一变，还是一个小炮灰，如此循环往复，但是，活着，就好。
庞汉真坐在路边擦拭着大砍刀，刀面上的血迹都干了。他看见几个兄弟压着那些不愿意留下来的敌人，走到旁边的小土堆后面，没过多久，就传出杂乱的枪声。
他等那几个兄弟走回来，就问：“不是说放他们走的吗？”
一个兄弟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告诉他：“长官叫我们杀的。”
他陷入了沉思，之前在《孙子兵法》里面阅读过“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现在，长官出尔反尔，明明当众公开说不愿意留下来的就各回各家。
做人，怎么能够背信弃义呢？
这个时候，营长骑着马过来，非常满意地看着庞汉真：“庞汉真！”
他立刻站起来，身板挺直：“到！”
营长点点头，告诉庞汉真：“你今天表现不错，我非常满意！你跟着我好好干，我迟早会提拔重用你的。”
庞汉真马上立正：“是，谢谢长官栽培！”
“在你杀敌的基础上，我再给多你三块银元。”
“谢谢长官！”
营长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副官就拍起了马屁：“营座，你这次立大功了，陆荣廷肯定会加封你为团长的。”
“还不行，我们现在的兵力还不够多。”
“要不，我去拉我表哥加入我们，他现在云南当连长。”
“哦？滇军？唐继尧的部下？”
“是的，营座。”
“他愿意最好不过了。”
“我们一直有联系的，他也表示想回广西。”
“很好，那就交由你去办。”
他们的交谈声，慢慢地远去。
庞汉真继续擦拭着大砍刀……

1916年3月15日，广西将军陆荣廷在柳州向全国通电，宣布广西独立，公开反对袁世凯。他下令陆裕光礼请龙觐光离开广西，不允许他再以军人的身份踏入广西半步。
龙觐光被陆荣廷这个亲家，气得吐血，身体一下子就虚弱了许多，但是也毫无反抗之力，只有愤怒离开广西。
陆荣廷随后派兵进入湖南零陵、衡阳一带，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了。
也就是这一段日子里，营副官的表哥拉着队伍加入了他们，而且一个后来非常重要的人物出现了，他就是未来新桂系的大佬李宗仁。
李宗仁之前任滇军第四师第三十四团的一个排长，跟随着连长返回了广西，加入了庞汉真所在的队伍。
也就是在这一天，庞汉真第一次跟李宗仁会面。
他们驻扎在湘江西岸边，开始修筑工事。
庞汉真非常努力，脱了上衣，就一件中裤，不停地挖着泥土。他不想葬身他乡，很快就挖好一小段战壕。可是他感觉到肚子不太舒服，就跑到了后面的小树林蹲坑去了。
等他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身板比他娇小的大哥。
他认真地看了一眼，抽着裤带说：“对不起。”
那人就训斥他：“有你这样认错的吗？”
“我还要赶着去挖坑。”说着，他就绕过去。
那人马上就说：“毫无素质可言，这样的兵只能算一个兵-痞！”
庞汉真不服气，转回去：“耶！讲这种！你说谁是兵./痞！”
“当兵，就该有一个当兵的样，你看看你。”
“我怎么了？我说了，我赶时间挖坑，你要是嫌命长的话，就到湘江东岸去，湘军在那里煮了臭豆腐等你！”
“胡闹！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庞汉真，庞大的庞，男子汉的汉，真正的真。问完了吧，问完我就回去挖坑了。”
“你是兵，还是官？”
“耶！我要是军官的话，还会在这里挖坑吗？”
那个大哥摇摇头，一脸的嫌弃：“谁带的兵，这么差劲。”
庞汉真就对着兄弟那边喊起来：“排长，有你说你带的兵差劲。”
兄弟们马上停了下来，排长小跑着过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敬了个礼，然后微微一笑：“我是八营五排的排长，他是我的兄弟，敢问兄台贵姓？”
那人也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鄙人免贵李，名宗仁，十三团二营N排排长。”
庞汉真的排长马上回头对着兄弟们喊起来：“哟，原来是从滇军过来的兄弟。兄弟们，滇军过来的十三团二营李排长，说我带得你们很差劲！”
“排长，我们再差劲，也不至于要去滇军啦！”
“哈哈……”
“蛮人！”李宗仁扭头叹气就走。
庞汉真更加过分：“嘿！李宗仁排长，改天我去你们排，让你带带我。”
后边有兄弟就笑：“庞汉真，你小心人家带你起飞呀！”
排长就拍了一下庞汉真的肩膀：“好了，别闹了，他是营副的表哥带过来的，别把事情闹大了。快回去挖坑。”
“遵命，排长！”庞汉真跑回去，再次拿起铁铲。
这个庞汉真，后面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真的会有那一天，需要投靠到李宗仁的麾下，当然，这是后话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湘江两岸，异常的寂静，蟋蟀在叫唤着，月光映照在江面。
庞汉真和战友们就睡在战壕里，偶尔有蚊子叮咬，还好不是很痒。他迷迷糊糊地起来撒了泡尿，就要躺回去，可是看见排长已经挪在了他的位置。
他就从排长后背侧压上去：“排长，你占了我的位置了。”
排长转身搂住他：“靓女，陪哥一起睡。”
他就后推排长：“排长，你做梦了。走开，去抱狗儿七去！”
排长嘿嘿地笑：“靓女，别走，等哥打了胜仗回去，哥就抢了你的绣球，你得嫁给哥做老婆。”
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马上清醒了，轻轻地拿开排长的手，拿了背包夹进去，给排长抱住，然后自己到旁边找了一个位置继续睡。
他辗转反侧，有点难再入睡。想想自己，也不小了，哎，要是父母还活着，该多好，早点娶老婆，给他们生很多孙子。
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庞汉真才睡着，而且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成为了军官，骑着高大的白马，带着一支大队伍，敲锣打鼓地回到了甯家坡。甯四爷喊着他侄子，还给他在甯家坡城堡旁边建了一个大宅院，比现在甯家坡城堡还要大很多很多。然后一大帮年轻漂亮的妹子到了门口，他一个人跟她们对山歌，接着就是抛绣球，一下子就娶了好几个老婆……
突然，炮弹的呼啸声打破了寂静。
“快，起来！快起来！”
庞汉真睁开眼，抹了嘴巴的口水，马上捡起抢。
原来，天才微微地亮，敌人已经发起了攻击。一轮炮弹下去，战壕被打得稀巴烂。
排长抱着头，晃了一下，抖掉头上的泥土，就对着兄弟们喊：“躲进坑里，快！”
兄弟们迅速躲进坑洞，个别命数到了的，来不及移步，就被炮弹炸得粉身碎骨。
庞汉真紧紧地坐在角落，盯着洞口，那里有一只残手，指尖还捏着一张碎了一个角的黑白照片。他旁边的小弟，开始颤抖起来。
排长就安慰那个小弟：“阿弟，不要怕！”
“排长，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回不了靖西了？”
“别乱讲话！我们会没事的，打完这一仗，我带你们回靖西，回去对山歌，娶老婆！”
“嗯。”
几分钟过去，炮声停止了，紧接着就是冲锋号响起。
自己阵地这边，锣鼓响起，还有命令声：“快出来，敌人过江了，赶快到自己的位置！”
“谢灭蒙！兄弟们，跟我出去！”排长就带着兄弟们出去，趴上战壕。
庞汉真稍微抬头，看见敌人已经到了江中央。
此时，传令兵过来了：“兄弟们，团长有令，狭路相逢勇者胜，快抽起大砍刀，不要让敌人上岸！”
此时，战地上升起浓浓的烟气，这是昨晚准备好的湿稻草，用来生烟的，比烟雾弹好用多了。
庞汉真他们抽起大砍刀，做好了起跑的准备，他们距离岸边不足50米，是离敌人最近的小队。
排长吐了一口口水：“谢灭蒙！老子还想着拿这把砍刀回家砍甘蔗呢！”
有一个兄弟说：“排长，等打完仗，我们就回家。”
另一个兄弟就问：“排长，你家种有多少亩甘蔗？”
“13亩吧，差不多。现在就我妹妹跟爸妈在家打理。”
“年底砍甘蔗的时候，我们去帮你家砍。”
“好！买了甘蔗，我就有钱娶老婆了！”
“哈哈，排长，大嫂等着你回去娶呢。”
“好了，准备，兄弟们，冲！”
“冲！”
此刻，冲锋号也吹响起来了，士兵们飞快地冲向岸边，砍向敌人……

第61章 答应排长，活着回家
庞汉真和战友们借助烟气的掩护，飞快地冲到江边，敌人的船只也刚好接触到岸土。
他们举起大砍刀，等敌人发现的时候，刀刃已经落下，刀光闪过，一抹鲜血喷/.洒出来，蘑菇头掉了下来，冲击着江浪。
庞汉真他们冲上船，接着一阵乱砍，很快就占领了船只，血液从甲板流到江面，染红了一大片。
其他小队也不差，大砍刀所到之处，根本就没有敌人能够安稳地下到岸土。
才十几分钟，敌人的第一波船只就被他们占据了。
传令兵再一次出现：“团长有令，船头掉头，炮声响起就过江……”
庞汉真他们快速地将敌人的尸体扔进江水，然后转了船头，跳上船，就等炮声响起。
没过几分钟，炮连开始打炮了，呼啸声从头顶飞过，紧接着就是爆炸声在对岸响起。
排长就说：“兄弟们，跟我到敌人大营吃臭豆腐！”
“杀——”
他们快速地划着船只，还有一些士兵划着昨晚准备好的竹筏。
敌人第二波船只也从那边划了过来，只不过，在炮弹的攻击之下，退了回去。他们向着庞汉真这边开着枪。
庞汉真他们也以枪还击。
有几条船只比庞汉真他们还要快，遭到了敌人的一阵痛打，牺牲了不少兄弟。
一轮炮弹过去，庞汉真他们已经到了敌人的岸边。
排长跳跃下船，打着枪：“快，快冲，不要停！”
“冲啊——”
随着到岸的船只越来越多，大部队基本过了江，浸入了敌人的战壕，厮杀在一起。
近身肉搏，成为了首选，也冲击着敌人的内心。
敌人死都不会想到，军事教程里面，可没有书写拿砍甘蔗的大砍刀打仗的，更不会想到，身材娇小的广西兵，能够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