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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过得比想象中快。没有集卝会的时候我偶尔和小晨出去晃晃,好像也逐渐对A区的环境熟悉起来。我和白铭还是很少实质性地聊天… 每天的交流也就局限于当天的日程和生活。
一个周期的时间到了,让我不由自主害怕的带着口罩的工作人员又提着一袋医疗用品敲响了门。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又是一句“下个周期再试”。
我等着工作人员关上门,就跑去洗手间看白铭。看着他又一次被折腾得脸色发白,我心里不是滋味。普通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扛得住异能者的基因啊… 哪怕一次侥幸成功培养了胚胎,普通人的身体也会在漫长的胚胎生长过程中逐步被拖垮,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那天都成问题…
“我们要不想办法… 先不要再试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关系的。” 白铭撑着洗手池站直身体,“这是唯一的出去的办法。”
我抿了抿嘴唇:“每次失败你都要难受好几天,我… ” 我突然意识到,除了愧疚以外,一种强烈的不知名的感觉在逐渐占据我的理智。我及时止住了话头,把视线挪向一边苍白的墙面。
白铭因为干呕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在我身上逗留了一会儿。
“你… 下午要去找你朋友吗?”
“不去了。” 离自卝由遥遥无期的事实再一次敲醒了我,把剩余的念头都挤出我的脑子。我慢慢地摇摇头。
“那你陪… 咳… 那我们聊聊天?就在家?”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来和我聊聊天。想起之前… 可能也就是几周前,他惜字如金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感动。
白铭的眼睛里倒映着我重重点了点头的模样。有一瞬间,他还没恢复血色的嘴唇向上扬了扬。那微不可见的上扬弧度却像一粒石子被掷入我的情绪,泛起一阵接一阵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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