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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短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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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以前的贴子重发一遍。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8-21 10:20回复
    度娘说有敏感词,就这样了吧。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8-22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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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8-2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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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8-23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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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8-23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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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8-2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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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8-23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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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好多小故事都有点意犹未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8-23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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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与不爱
                  他看着她,眼角眉梢满是绝望:“***我。我爱上采萍的时候,是因为我不知道你还活着。”
                  她的唇舌吐出冰冷的字句:“可我是你的妻主。你妻主尸骨未寒,你便要迫不及待地再嫁?”
                  他叫着:“我没有。我等了你十年,你还活着,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我一个活着的人难道没有爱的权利吗?就该守着一个死人的牌位吗?”
                  “啪,”一记凌厉的掌风拍在了他的脸上,如玉的脸庞肿起老高,形容可怖。
                  他没有眼泪,只有一腔平静:“你杀了采萍,我对你无能为力。那好,我现在把我还给你。”言毕,他翻腕,一道银光闪过,疾如电光石火,一柄短剑已深深刺入心脏。
                  “不,不。”一声嘶吼响起于山的四面八方。
                  他死了,曾经的一双美目暗然寂灭于永夜。
                  她将他横抱起来,站起,摇摇晃晃,身后留下一串惊呼:“庄主,不可。”
                  她恍若未闻,抱着他的尸身,从悬崖一跃而下。
                  从此世间悲欢事,难为续写雁丘词。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8-23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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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嗣
                    看着她的到来,他的眼中闪过恐惧。
                    “你要干什么?”
                    他手中的链子“铮铮”地响,然而他无力挣脱。
                    “你说我要干什么呢?我的好哥哥。”
                    她的笑容,在他的眼里有如蛇蝎。
                    不等他回答,她扭头命令身后的两个佣人,“给他灌药。”
                    两个佣人垂首恭声道:“是,小姐。”
                    ……
                    暮春,草长莺飞,桃红柳绿梨花娇。她开了窗户,问身边侍女:“今天是第几日了?”
                    侍女福身道:“今日刚好是第二十天。”
                    “哦,还有十天。”
                    ……
                    他不知道自己被灌下了多少药,他能明显地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的腰肢逐渐变得柔软,身下瘙痒。
                    一个月后,当她再次来到这个房间,他仰面看她,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她玩味地笑笑:“孕嗣汤。”
                    他懵懵懂懂,又问:“什么孕嗣汤?”
                    她俯身看向被她缚住在床上的男人,说:“就是那种可以让你为我怀孕生子的药。”
                    “你,你……”他盯着她,眼眸赤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笑笑,“我不想承受世间女子所承受的一切。”
                    他感觉下腹胀痛,一股热流自腿间溢出。
                    佣人向她禀报:“小姐,少爷来了初潮,药物已生效用。”
                    “好。”只简单的一个字。
                    ……
                    她居高临下地看他,说:“求我。”
                    他摁住身上的丝丝难耐,说声:“不。”
                    他没想到孕嗣汤的药如此霸道猛烈。他已经承受不住。在她再一次来到这个房间时,他乞求着“给我。”
                    他在她的身下辗转求欢,不时低吟喘息,被她带向极致的虚空。他只想从身体到灵魂一并给了她。
                    三个月后,他倚在床头,大吐特吐,几乎直不起腰。她很满意,命人解了绑缚他的铁链。他终于走出了这个阴暗的房子。
                    他的肚腹一日一日地大了起来。她对他甚是温柔。他在她这儿得到了无尽的爱。虽然为这爱,他受尽了苦楚。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他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十年之后,他看着在院子里活泼嘻闹的孩子们,六个孩子,全是他身上掉下的。
                    孩子们知道,他们的母亲负责养家,父亲负责貌美如花,还负责生育他们这样的小孩儿。
                    她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这次她去得有点久。她看着他又显得浑圆笨重的身体,问:“多久了?”
                    他看她一眼,说:“你刚出去那会。”十年了,他唯一的“事业”是給她不停地生孩子,现在肚里的这个是第七个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8-25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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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嗣(三)
                      尚南x尹家新
                      “老板,不要白费力气了。”房子里响起一个嘲讽的声音,很熟悉。
                      尹家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一愣,脱口而出:“尚南,怎么是你?”
                      尚南一笑,“老板,很奇怪吗?”
                      “是你把我掳来这里的?”尹家新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是震惊了两三分钟,就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情形下了。
                      尚南仍旧微笑,一点都不否认:“对,是我。”
                      尹家新莫名所以:“我和你有深仇大恨?”
                      尚南仍旧笑着:“你记得尚为明吗?”
                      尹家新摇头。
                      尚南笑了:“你当然不记得他了。你打压了你生意场上的那么多对手和敌人,尚为明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九年前,尚为明求你放他一条生路,他有一大家子要养,一个多病的妻子,还有一个同样多病的儿子,还有一个学习优秀、特别乖的女儿,那年她正好参加中考。你,斩断了尚为明的生路。尚为明跳了海,他的妻子一急之下心脏病发作,猝死了。儿子也死了。就剩了一个女儿。”
                      尚南的语气很是平淡。尹家新沉默半晌,说:“这是九年前的事吧。我记得某天有个中年男人来找过我,苦苦哀求的样子给我留了一点印象。可是,尚秘书,生意场上从来是强者为尊,弱者淘汰。”
                      “不,”不等尹家新说完,尚南冲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嘶喊着,“但凡你给尚为明一点光,尚为明也不会跳海,他的老婆儿子也不会死。你不知道尚为明是个多么好的男人,他情愿自己扛着所有,也要给自己的家人一个好的生活……”
                      “咳咳,咳。”尹家新被尚南掐得直翻白眼,差点喘不过气来,好在他的双手没被铁链禁锢,情急之下,他用力掰住了尚南的手,试图挣脱,“咳,咳,尚南,尚秘书,放开我。”
                      还好,尚南尚存有一丝理智,放开了手。
                      尹家新如一条失了水的鱼儿一般,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尚南看着他一脸狼狈的模样,镇定了下来,轻描淡写地一句:“我方才也是蠢,我谋划了九年,怎么会轻易让你死呢?”
                      尹家新从刚才的惊魂未定里回过了神,听得尚南的这句话,莫名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尚南没有回答,她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尹家新抚着颈子“咳,咳”老半天,才回过魂来打量屋子。屋子四壁一水儿的白,苍蝇来了可能也站不住脚。屋子又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一台看起来很笨重的老式彩电,以及头顶悬着的一盏白炽灯,就什么也没有了。地面倒是贴了瓷砖。这是什么鬼地方?
                      尹家新心里咆哮着。他二十几年前去个偏远山村支教住的屋子也不比它差。
                      他又看看身上,真的令人羞耻。
                      “什么时候放我走?”尹家新强忍满腔怒火,神情平静地看着尚南问。他一个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中年人竟折在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丫头手里,这口气真的叫人难以吞咽下去。
                      尚南一笑。“尹老板,你想离开?为这事,我已经谋划了九年,你说我能轻易让你离开吗?”
                      尚南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弯弯的眉,小巧挺直的鼻梁,一口洁白的牙齿。可是她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美妙了。
                      “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尹家新心头一凛,看向尚南,“为接近我,你谋划了九年?”
                      尚南又是微笑,声音轻轻淡淡:“你说呢?从十五岁那年起,我就只有仇恨。我一直在研究你的一切。现在,我的目的即将达到。”
                      尹家新冷静地问:“什么目的?”
                      尚南又是轻笑,说:“尹老板,记得我给你泡的茶水吗?你身上的不适都是它带来的。”
                      尹家新忽然觉得如鲠在喉,说:“你说我腹部疼痛?以及这个流的水?是你的杰作?”
                      尚南漫不经意地笑:“我不能让你那么轻易地死,杀死你弄死你是一种愚蠢的做法。幸好,三年前我遇上了一个比丘尼,她给了我生子药,说是这药能改变男人的体质,让男人如女人般怀孕生子……”
                      尹家新愤怒起来:“尚南,你疯了。我要报警。”
                      尚南如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部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笑:“你的手机在我这儿呢。你现在一无所有。”
                      尹家新气极,猛地坐起,要扑向尚南。
                      尚南立刻后退几步,哂笑说:“尹老板,你的斯文,你的君子风度呢?”
                      尹家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的是一个小魔女。”
                      尚南又冲他露出小白牙:“过奖,过奖。”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8-25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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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嗣(六)
                        尚南×尹家新
                        “你,你……”尹家新扑了上来,想掐尚南的喉咙,尚南年轻,又身手灵活,躲过去了。
                        尹家新看着自己的肚子,惨然一笑:“原来你说的报仇就是这个?”他颓然坐于床上,又猛地站起,朝站立于面前的尚南吼叫,“你别想要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不会给你生的。我要打掉他。”说着,举手向下就要击打肚子。
                        尚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尹家新的双手,冷冷一句:“就算你要死,也得给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弟弟死了,这个尚家就已经绝户了。你必须赎罪。”
                        ……
                        尹家新痛苦得无以复加。这个尚南,真的是个变态。
                        “尚南,尚南,把这个解了。”他呼喊着。他没想到,尚南用个小玩意把自己的那宝贝扣住了,他已经有十二个小时没有放水了。膀胱几乎要胀破了。
                        尚南毫不表情地看他:“尹家新,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尹家新咬着唇,说:“生,生,我生。”他没想到尚南折磨他的手段如此狠厉。
                        尚南淡淡一句:“等你生了这个孩子就放你走。”
                        尹家新点头:“你可要言而有信。”
                        ……
                        尹家新再也不敢闹情绪了。他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乖乖看着自己的肚子一日一日地变大,继而膨隆成一个大西瓜,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一日日地腰酸背痛,睡卧不宁。
                        尚南变得沉默。尹家新忽然想起来,这个小秘书其实是不爱说话的。
                        尚南那天给他穿上了一件大袍子,非常宽松,不会勒着肚子。并且搬走了屋子里的大镜子。
                        尹家新是可以走出屋子了。尚南把脚链给他取了。站在院子里,尹家新淌下了一行泪。怀孕以来,他似乎变得容易伤感。自那次吵架之后,尚南不来他的屋子了。以前,尚南再怎么发泄,都是要陪他睡觉的。而现在……
                        这间大屋向南。隔壁即是厨房。尹家新托着沉重的肚腹走进厨房。尚南低着头在切菜。眼角余光瞥见他进来,说了句:“这有油烟子气,你不要进来。”
                        尹家新默不作声,在厨房的桌子边坐下。
                        尚南有些生气:“你怎么不听呢?要赖在这里吗?”
                        尹家新淡淡一句:“我都让你弄成这样子了,不赖你这儿赖哪里?”
                        尚南猛地抬头,脱口而出:“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她和他之间有什么呢?一个虐的和一个受虐的。有时,尚南想,要是早前拿把菜刀将尹家新一把了结,她是不是没这些烦恼了?她是想过,但她是胆小的,她怕吃牢饭,更怕坐穿牢底。事实上,她什么都怕。
                        尹家新瞧见了女孩眼中的茫然。这种情绪也感染了他。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尚南继续她手上的切菜工作,说:“我打电话给了我朋友,她等两天就到。”
                        尹家新惊奇地一挑眉,说:“你有朋友?”一个心计深重的女孩,交的朋友无非是利益之内的吧。
                        尚南工作极有条理,就连做饭也是一样。主菜、配菜一一切好,分别装在一个不锈钢盘子里,将菜刀、菜板洗干净,挂在一面墙上。倒油入锅开始炒菜,放姜放葱放辣椒,除了盐和醋,连酱油和味精鸡精都没放。当然,厨房灶台上没有鸡精味精。酱油是有的,只不过是用来烧鱼的。
                        自有身孕以来,尹家新一直觉得饿。尚南买了好些零食放在他住的屋子里的床头柜上。其实,尚南是蛮会照顾人的。比如,现在就把他照顾得极好。
                        吃过中饭,尚南扶着尹家新在院子里慢走消食。两人都不说话。深秋了,遍山红叶,万物竟有了些许萧索。
                        尹家新抓住尚南的手,放在他的便便大腹上,低声说:“孩子动了呢。”
                        尚南感受到了他肚子里的胎动,轻轻“嗯”了一声。
                        尹家新又说:“晚上你要来陪我睡。”
                        尚南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他,说:“我以为你很讨厌女人。”
                        尹家新忽然有丝委屈,“你把我掳来不是为了给你生孩子吗?你难道不应该多陪陪孩子吗?”
                        尚南一下子没转过弯来:“陪孩子?孩子没出生啊。”
                        尹家新抿了抿唇,把她的手一下子打开,一言不发地回了屋子。
                        尚南莫名其妙,朝着屋子里喊:“尹老板,生什么气呢?”
                        尹家新觉得自己变了,在这死水一般的囚禁生活里,他好像格外依赖尚南了。
                        随着胎儿在肚里的一天天长大,他越来越感觉到血脉相连的神秘性。
                        尚南告诉尹家新,她要去县城接朋友。朋友今天到乐林县。
                        尹家新“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尚南看了看他,又笑:“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哦。这看着到下面村子不远,可是有老长一段路。何况,你挺着个大肚子,”她言有尽而意未尽。
                        尹家新瞪她一眼,不过这眼神没什么杀伤力了,有些风情万种,像是妻子对丈夫的一种嗔怪。
                        尚南承认,尹家新变得越来越好看了,或许是怀孕的关系,他的周身笼了一层淡淡的母性光辉。他现在已有九个月的身子了,尚南不得不给启东市最大名鼎鼎的妇产科医生陈月英打了个电话。陈月英爽快地答应。
                        去乐林县接陈月英时,尚南发现她开的是一台七人座的车子,很是宽敞。陈月英还带了一台仪器。
                        车子上坐着一名男子,抱着一个正吚呀学语的小男孩。
                        陈月英笑着对尚南说:“这是我的丈夫,孟海洋。幸亏是你的药,否则我们哪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尚南笑笑。陈月英又说:“我把这药也给我弟弟服用了。他爱上了一个老男人,老男人的父母说如果他能生上一个孩子就让他进这个门,否则免谈。”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8-27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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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嗣(七)
                          尚南×尹家新
                          尚南给自己的院子取了个名字,叫畅宜院。畅宜院的二层小楼和院子地面都是那种大块的青石板铺砌而成,院子的东南角立了一棵高大的橙树和一棵同样高大的枣树,有些古朴幽远的意味。这个院子原本是属于一个老地主的。老地主的两个儿子在那个特殊年代里备受歧视,一辈子没结婚。尚为明生前买下了它,一直在那儿放着。直到尚南翻到父亲的遗物,才知道父亲在一个山里买了一个院子。回想往事,她有时恨父亲,当年因生意失败的时候,干嘛不卖了这房子?害她家破人亡、孤单一人。后来经历的事多了,才知道山里的房子是不值钱的。这里又不是一个名山风景区,没什么经济利益,没人想开发它。
                          尚南还是庆幸父亲留了这院子给自己。要没有这院子,她对尹‘家新做的这隐秘事可能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当然也不可能折磨熬煎他了。
                          陈月英看到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当下惊奇不已。她和尚南的相遇是有些戏剧化的。尚南个子很高,面目很显英气,人又温文。当时在一个风景区的咖啡店里,两人自然而然地认识。当时陈月英对尚南诉了自己的烦恼,与丈夫结婚十年,一直未有所出,一查是自己的问题,婆家不满,逼她离婚。
                          尚南说她有生子药,可由男方服用并怀孕生子。陈月英背了一大袋子回去,给了丈夫服用。果然丈夫在今年二月给她生了一个大胖儿子。现在八个月了。陈月英兴奋异常,打电话给尚南,说尚南如有要她帮忙的地方,她定会帮忙。
                          当看到尹家新时,陈月英和孟海洋都愣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们大学时代的学姐涂明明的前夫吗?他们曾去喝过喜酒的。他怎么在这里?并挺了个大肚?看起来将要临盆的样子。
                          陈月英一向不是个多问闲事的,当下拿了仪器给尹家新作了检查。尹家新虽是高龄孕子,但由于身体保养得好,腹中胎儿发育很好,健康正常。
                          孕晚期时,尹家新觉得身体越发地沉了,肚子坠成了梨形,双腿总不由自主地岔得很开。他正式发动的那天,窗外下起了雪,不大,在天上飘飘洒洒。
                          屋子里是不冷的,有电暖气。尹家新的双腿被陈月英大力打开,架成一个M形。
                          尹家新开始还能忍耐。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不顾风度地大喊大叫,成什么体统?但一波又一波的阵痛气势汹汹来袭,时间一长,便再也承受不住。他苍白了脸容,汗水濡湿了稍长的头发,双手捧着高隆的肚皮,凄厉叫喊:“尚南,尚南,你个小王八。啊,啊,疼死了,疼死了。”
                          “尚南,尚南。”他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尚南,尚南,我疼,我好疼。”
                          尚南没进产房。她听着尹家新的声声痛呼,狠劲地一支接一支地吸烟。
                          破水了,宫口已开八指,尹家新体力好,不大一会儿,陈月英看见了一个黑黑的胎头卡在他的腿间。大约,胎儿不肯离开他温暖的父体,闭着眼竟嘤嘤地哭了起来。
                          陈月英本已累得筋皮力尽,生产的艰难,她一个助产的也难,见到尹家新的孩子未出父胎便嘤嘤哭泣,当下觉得新奇。
                          尹家新听得孩子哭声,以为孩子出来了,费劲地抬起上身去看,只看到孩子卡在自己腿间嘤嘤地哭,当下发愣:“这是怎么回事?”
                          陈月英笑:“做了十多年医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父亲肚子里哭的小孩。”
                          胎儿的头出来了,一切都好办。尹家新抓着床单,依着陈月英的吩咐,挺腹用力,娩出了胎肩,然后孩子的小身体滑出了父亲的产宫。雪下得更大了。
                          陈月英倒提起孩子,在小屁股上一拍,孩子呜哇呜哇起来,哭声宏亮。
                          听到孩子的哭声,尚南激动得浑身发抖,摁灭了烟蒂,三步并一步地冲进了屋子里。
                          陈月英说:“尚南,是个女孩儿呢。”尚南只“哦”了一声,来不及去看孩子,她冲到了产床前,捧起尹家新的脑袋,在他额上印下深深一吻:“尹老板,谢谢你。”
                          尹家新被这深情一吻弄得傻了,说:“你,你,你个小王八,我,我都疼死了。”他想生个孩子真的太疼,普天下怀孕生子的女人们太伟大了。他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妈妈。因着一些赌气的原因,他和他妈妈有三四年未见面了。
                          “以后不会了,”尚南保证。
                          ……
                          尹家新手足无措地看着怀里的女儿。一时之间,他真不敢相信这个小小的婴儿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该给孩子喂奶了。”尚南一面说一面麻利地解开他的开胸衫扣子,用了洁净纱布轻拭他的胸前两点。
                          尹家新抱着孩子一咬牙,说:“你出去。”这太气人了,他不光负责生孩子,还得负责她的生命食粮。
                          陈月英带着丈夫孩子离开了乐林县,回了启东。
                          尹家新的月子坐得很好,体态丰盈了些。他抱着孩子问尚南:“给孩子取个什么名?”
                          尚南思索一会,说:“她是下雪天生的,就叫尚雪生吧。”
                          尹家新皱眉:“女孩叫这个名,不好听。”
                          尚南固执着:“就叫这个好。”她没有告诉尹家新的是,她死去的弟弟就叫雪生,尚雪生。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8-27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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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嗣(八)结局
                            尚南x尹家新
                            “你真的舍得我走?”尹家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语气平静地问。
                            尚南抱着女儿,女儿已经周岁大了。
                            “你这是卸磨杀驴。”不知怎的,尚南听出了尹家新语气里的颤栗。
                            尹家新原以为摆脱了尚南,他能重回原来的生活。但现在看来,他已经回不去了。他已经有了牵挂的人,因此他两头跑,他和尚南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再然后……
                            “南,给雪生一个弟弟可好?”尹家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悄声问。
                            尚南抚着他的脸,说:“你现在已经赎了你的罪,再说有雪生一个就可以了。”
                            “可是那样的话,雪生很孤单。”尹家新温柔地说。
                            一个月后,尚南对尹家新发着火:“这个套子的洞是你剪的,这个避孕药,你也给换成了维生素片。”
                            尹家新默不作声。被小二十岁的尚南如此训着,他心里着实难受。女儿跑过来,抱他的腿,奶声奶气地叫:“爸爸,爸爸。”
                            七个月后,尚南一把拎过女儿,说:“雪生,不要让你爸抱你。”
                            雪生大声地哭嚎:“我要爸爸抱,我就要爸爸抱。”
                            尹家新无奈地看着母女俩的吵闹。他扶着腰,小心翼翼看下尚南,说:“我现在是坐着的,抱下孩子没问题。”
                            尚南看着他西瓜一般圆润挺翘的肚子,不满地说:“你还说呢?那天是谁让她彭彭打了几拳,在床上躺了两三天?”
                            ……
                            尹家新足月临盆,如他所愿,生了一个男孩。尚南吻他,说:“尹老板,你真的好傻。”
                            尹家新目不转晴地看她,问:“你会不会嫌我老?”
                            “老吗?我没看出你老啊。”尚南一本正经地回答,“你是最厉害的,这么大年纪还给我生了两个孩子。”
                            两年之后,尚南看着测孕棒上的两条红杠,惊异地问:“家新,你又有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8-28 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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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怨
                              他知道,她一直恨他。
                              她坐在床头,粗着声大喊:“过来,给我洗脚。”
                              他吃力地端过脚盆,由于弯不下腰身,只好跪在地上,高隆的腹部沉甸甸地垂于大腿上。
                              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她洗脚。洗完,托起肚子,颤巍巍站起。
                              “说,我爹爹是不是你杀的?”她持皮鞭,狠劲地甩在他的身上。他浑身赤裸,一言不发,接受她的鞭。
                              他说不了话。她用了一种药已经将他毒哑。
                              他像所有低贱的奴仆一样,任她驱使,受尽苦楚。
                              然后,有一天,他不见了。她更加狂怒起来,咒骂着他。
                              一个深夜,她被一个人带走,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关着她曾经深爱、至今深爱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惨白,没有了血色,看见她的到来,哆嗦着嘴说她的爹爹是他所害。她的爹爹无意中知晓了他的秘密。
                              她只觉天旋地转,她做了什么?
                              她发疯般地去寻那个人。寻了很久。一个老妪抱来了一个婴儿,还有一张纸条。
                              她展开一看,泪如雨下。
                              “我欠你的已还。”
                              她把孩子视若珍宝。孩子像是和他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问剑山庄庄主大婚,她亦去贺喜,瞧见了她的新郎。一身大红喜服,眉目娇妍,气质如兰。
                              她险些跌倒。她知道,她已将她毕生的幸福拱手给了别人。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8-2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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