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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
“你爱的是我还是她?”
“……”
“我再问一次,你爱的是我还是她?”
他难产而亡,给她留下一个小女孩。
无数个漫漫长夜,她无数次地问着死去的他:“我问你,你爱的是我还是她?”
直至她苍颜白发。
她的小孙女听了,翻了个白眼。“祖母,这个是很容易的。祖父要是不爱你,他会给你留下我的母亲吗?”
她一听,如鳀媩灌顶,终至嚎啕大哭。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0-08-28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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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到的
    文惠x秦曦和(前生篇)
    我一直渴望得到这个男人。正如张爱玲说的,我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
    小乐恨铁不成钢地对我大骂:“文惠啊,你把自己活成了狗,秦曦和有正眼看过你吗?”
    我喏喏。前后细想,我艰辛卓绝地追了秦曦和八年,真的没捞到过他的正眼相看。我低声下气,如同一个乞丐一样伸出手乞求他的爱。可他不屑于给我。我身边的人无不讽刺我就是一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癞蛤蟆也有梦想是不?就算捋根天鹅的羽毛也行。
    有那么一日,天鹅来找我了,说要和我结婚。我高兴得想要在地上翻七个跟斗。小乐很纳罕,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轻易应下。她瞧着这事儿透着些古怪。
    我傻呵呵地回答,癞蛤蟆娶天鹅是文家的祖坟上冒了青烟。
    婚后六个月,秦曦和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再然后,我被天鹅踢进了养老院。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我给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女。天鹅实则是一恶夫。但我还是忍不住时时给他打电话。我害怕一个人的孤寂。
    小乐来看我,她没有了年轻时的火爆脾气,平和了许多。她抱住我,对她的两个女儿说:“以后我不在了,你们两个好好照顾文姨,为她送终。”
    我还是走在了小乐的前面。在人生终曲之前,我对小乐说:“我本来不应该幻想癞蛤蟆能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毕竟是癞蛤蟆呀。”
    小乐伏在我耳边说:“天鹅来了。他可能憋不住那一点良心了。”
    我“哦”了一声,吁了长长一囗气,对小乐说:“让天鹅飞吧。”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09-02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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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短小精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9-05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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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古风篇)
        “你去哪?”
        她高声喊着,急急忙忙拦住要出门的人。
        他白她一眼,“要你管我?”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委屈,叹口气:“我跟你说了多少遍,那个男人是我的师弟。”她走上前,想要抱他。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哼了一声:“我不信。”
        她陪着笑,一迭声说:“祖宗消气,请消气。”
        他鼻子里又是一哼,“叫谁祖宗呢?我有那么老嘛?”
        她猛地拍头,恍然大悟地说:“哎呀,我忘了,你不是祖宗,是我可爱的小天天。”
        他抬手,一指头点到她的鼻梁上,说:“你个小八哥,反正说话没赢过你。你让我一下不行吗?”
        她呵呵地笑。突然之间,他弯了腰,抱住了肚子,“小艾,小艾,我怕是要生了。”
        她紧张起来,嘴巴变得不利索了,“祖宗,咋办呀?咋办呀?”
        他倒是显得镇静,不慌不忙。此时的他们正在山顶的一间小木屋里。
        他指挥着她,“丫头,去烧锅热水。”他像一个大将一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她。
        她手忙脚乱,完全失却了斗嘴皮时的机敏灵巧。“祖宗,你如果疼就喊出来。”
        他轻松地回答:“一回生,二回熟嘛。又不是第一回了。”
        她学着他的样,一指头点上他的鼻梁,说:“你啊,就是傻。”真的,也就他傻。
        他忍着疼,看着他的小姑娘,笑,“多亏我傻,不然怎么留得下你?”
        她眼中泪花闪闪,把头贴在他的大肚皮上,柔声说:“孩儿啊,赶快出来,不要折腾爹爹啊。”
        他忍受着一波接一波的阵痛,喘息的间歇中对她说:“丫头,你如果心疼我,就抱着我。”
        她“嗯”了一声。她自出娘胎,就有先天性疾患,据说活不过十八岁。她的父母为此忧心如焚。后来得一神医指点,说如娶得一个花信男子,孕育她的孩儿,用生产之后剥离出的紫河车作药引,即可治她的病。
        她的父母先是喜笑颜开,其后转为忧心忡忡。花信男子不易寻得。这一族群的男子据说是被上天惩罚过的,能为世间各种男女受孕生子。
        她是极其幸运的,十七岁那年误入情月轩遇上了他,从此痴缠爱恋于今。她平平安安活过了十八岁,直至现在的二十五岁。七年的时间,他们有了五个孩子。她的病因是先天带来,比寻常难治些。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的紫河车都作了她的药引。
        她从背后撑住他的背,看他苍白了脸,濡湿了头发,在产痛中挣扎。花信男子易于受孕,产程却是漫长,少则一两日,多则三四日。
        她很是心疼他,他嫁给她七年,几乎年年怀孕,现在已是第六个了。
        她在他的耳边低语:“天天,生了这一个,以后不再要了。”
        他的齿间溢出一声痛吟,“啊,啊。小艾说什么呢?”即使是已生了五个孩子,有了不少的产程经验,但每生一个孩子,他仍要痛得腰像折断了似的。
        她胡说什么呢?相反,他要感谢她,让他走出了情月轩。人人都道情月轩出花信男子,但这花信男子的来厉却极是残忍,它是俗世里一些父母主动mai了自己生的男孩给情月轩,由情月轩制了可以孕子的药一点一点地改造了他们的体质。他被债台高筑的父母卖入情月轩时,由于年龄略为偏大,很是比其他的小孩儿多受了更深的苦楚。
        严格地来说,他是被情月轩mai给这余家的。余家为此十分地轻慢于他。一个被作为生育工具的男人,算个什么?幸好,小艾疼他爱他,为他撑起了一片天。只是小艾的这病……
        疼了一天一夜,他终于产下了她的第六个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孩。然后由他的胞宫剥落的紫河车再次作了她的药引。
        她躲着他,一边喝药一边掉大颗大颗的泪。她不能那么早放弃,她要好好活着。
        到他为她生下第十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像以往那样,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天天,我把情月轩给端了,连根拔起。”
        他听了,开始惊愕,再是恍惚,后是默然落泪。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泪飞如雨,溅湿了她的衣襟。
        他一共为她生了十三个孩子。到得第十三个孩子的时候,她的病终于痊愈。他得到了他此生最大的回报。或许是被强行改变体质与血脉的缘故,他和她的八个儿子遗传了父亲的受孕体质,成了真正的花信男子。五个女儿则成为生命种子的播洒者。
        她八十大寿的时候,看着同样鹤发苍颜的他,动情地说:“祖宗,下一辈子的时候,换我为你。”
        他紧握她的手,说:“不要,我舍不得你受那苦。”
        那一晚,他与她十指相扣,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她先醒来,悄悄下床,做了早餐。像以往的那样,走到床前满含笑容,轻声唤着他:“祖宗,起床喽,吃饭啦。”
        她唤了好几声,他没应,一动不动。她睁大了眼,颤巍巍地伸手去探拭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早就变得冰凉。
        她喃喃着:“天天,你怎么就去了呢?你怎么不等我呢?”
        在孩子们忙着为他们的父亲穿寿衣的时候,她静静坐着,静静地停止了她的呼吸。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09-07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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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知道景忻不喜欢他,就像他的母亲不喜明媒正娶的主君,而宠着爱着侧君一般。
          他父亲败给了一个侧君,他也是一样,败给了容鲜妍。容鲜妍只是他母亲的侧君生的庶子,却得到了他母亲的无上宠爱,到了景忻这儿也是如此。景忻将他宝贝得如同眼珠子。
          他将目光由窗外收回,心想,他算哪门子凤后呢?三年了,他别无所出。父君来了几次椒越宫,催他尽快怀上女王的凤女,以此巩固后宫之主的地位。
          他苦笑,他怎么不想为景忻孕育女嗣?只是,景忻不给他这个希望,每次欢爱云雨后,都是逼他喝下避子汤。如果不是看着他父君的母家极有势力的话,恐怕不会立他为后。三年了,身为庶子的容鲜妍已为景忻诞下两个皇子,幸而只是皇子。即便如此,景忻仍不愿他诞育她的子女。
          如今的他站在椒越宫的窗前,脚下跪着一个叫江天宜的大臣。
          他将一把锋利雪亮的匕首掷到她的跟前,曼声说:“江天宜,我这腹中有了你的孩儿。你要么去杀了景忻,自己登基为皇;要么让景忻发现,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月余之前,因心情烦闷,他去御花园散心,遇见了江天宜。其后暗通款曲,往来甚密。
          江天宜虽是跪着,头抬着,脊背挺直,仰视他的双眼闪着灼光,坚定地回道:“我愿为凤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大齐六年,江天宜发动了一场定野之变,将女王景忻斩杀于议政殿,易大齐为明成,从此,景姓王族自景忻而绝亡。
          景忻一死,容鲜妍便随了去。他自小到大,尽享母亲和女王的无尽宠爱,如何有那等自理能力?他除了容貌一等一的好之外,其他的几乎一无是处,他心知,如果不是仗着母亲和景忻的宠溺,他的嫡兄分分钟踩踏于他地下。
          …………
          他笑了。他永记得景忻大睁了一双眼睛,骇然地问:“你为什么要让人杀我?”
          他不解释,事实上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他只是对她笑:“你到地下去想想。”
          景忻与容鲜妍的三个儿子被留了下来,他们年龄幼小,他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去了辽远荒僻的大荒洲,给人作了家养私奴。
          江天宜作了这天底下最为尊崇的女王,她极善治国策,在位四十年海晏河清,政通人和,国力有了长足的发展。
          他仍是做着他尊贵的凤后。难得的是,江天宜始终爱他一人。他为江天宜诞下了一女一子。
          晚年,他从没想起过景忻和容鲜妍。他终是熬过了他们。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9-09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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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尽
            看到门前的那个人时,他愣了一下,然而很快地,便若无其事了。
            “你来干什么?”他问。一个大活人赌在他窄小的门前,他也不能不当回事。
            女人红了脸,期期艾艾地说:“我来接你回家。”
            他笑:“接我回家?你是在说笑吗?”他一面说一面找钥匙开门。她说的真像个笑话,想赶他出去就赶他出去,想接他回去就接他回去。这回更直接,一纸离婚协议把他开了,净身出户。他和她原本门不当户不对啊,一个穷小子嫁了个富家千金,本就是高攀的了。
            门开了,女人硬生生把自己挤进这个狭窄的出租屋,打量了一会房子后,沉默了一阵。
            他也懒得开口问她。八年的婚姻里,他一直爱得卑微,尽自己所能地去讨好她。她和他,一个是云,一个是泥。
            女人再次看向他时,眼中竟蓄了泪,颤着声说:“你受苦了。”
            他淡然一句:“习惯了。”
            女人上前搂住他,说:“我们复婚吧。”
            他苍凉地一笑:“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挣开她的手,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女人讨好地看他,说:“小铮,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古怪地说:“我为什么要和你重新开始?你不是说,我只是你找的一个替身吗?”
            女人涨红了脸,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看着她,又是笑:“你没错,是我异想天开。我们俩只是嫖客和妓男的关系。你需要发泄你的情欲,而我,”他顿了一下,“我连个妓男也不如。至少妓男服侍了他的恩客后,多少能得到一些钱。我呢,什么都没有。”
            女人急了,说:“我现在什么都给你,包括我的钱,我的人。”
            他一听,几乎笑出了泪。“你还当我是傻子呢?哈哈,哈哈。”
            他粗暴地把她推出了房门,大声地喊:“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能养活我自己。”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有那么大的力气。她拍着门喊:“小铮,小铮,开门,开门。”
            门始终未开。她怅然而去。后来,她叫来她的律师,在遗书上写下她的遗产所得人的名字:徐小铮。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09-10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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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一)
              小余谨慎地探了探四周的景况,确定无人后,这才吁了口气,化为一条湛碧的蛇,游进了他的洞穴。
              洞穴甚是宽广,尽头处有一口深潭,水质清澈,洞口却是极窄,需他化为蛇形才能进出。进去才觉是一方极大的地坪,平整,有天然的石桌石椅石床,是一处极好的安居之地。
              小余心想,这辈子他再也不要像上辈子那样傻了,直到被常英取了体内妖丹化了原形,才知道自己是天地间世所罕见的碧灵蛇。他记得,他求常英不要杀他,他原以为她是爱他的,毕竟她是那般地宠溺他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整个贺元山任他横着走,出了事他不怕,有常英罩着。他被常英养了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人不是妖。事实上,他被常英一剑剖腹取出体内妖丹时才知道,他化形的能力让她压制了,他体内妖丹是至宝,常英取出了他的妖丹,一口吞下,然后凭借这股神力一举而为天庭唯一的女龙君。他终究凄惨死去。
              小余躺在石床上,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原来,常英对他的温柔都是有谋划的。他对常英爱得炽热,爱得痴迷,一腔深情换来的终是冷酷残忍的结局。这一辈子,他要强大起来,不能被常英养成**,到最后,被屠戮至死的时候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就算要被***也得拖她同归于尽不是?
              常英在贺元山盖了漂亮的院舍。小余也不傻了。贺元山很大,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为自己寻了个可以憩息保命的处所。虽然累,但很是值得的。
              重生回来,他变得小心翼翼,不再像前一辈子那样倚着常英的罩护而骄纵跋扈,不可一世。谁会想到,最亲最爱自己的人却给了自己致命一击,从此心脉俱散,气绝而亡。
              小余笑自己的愚蠢和痴情。常英看中的是他身体里的可以助她上天庭争个龙君的妖丹。
              小余把自己的上一辈子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真的愚不可及。他爱常英,无数次撒着娇地或明示或暗示地向她恳求要一个孩子。但常英轻易而残忍地打发掉了他的这一恳求。现在回想起来,常英是怕他怀了孩儿,坏了他体内妖丹的至纯至性,从而坏掉她的青云直上天庭的计划吧。
              小余想到这儿,忽然惊恐无比地想,他既然重生了,常英应该也在的,这么个洞穴她应该找得到的。
              一时之间,他变得绝望,他还要重复他上辈子的凄惨结局吗?或许,他应该找个女子,随便什么女子的都行,只求让他怀上孩儿。
              …………
              吴遥念脸上一片铁青。该死的,她中了如望仙。这如望仙无药可解,唯有找个男子交合。那个若安帝卿是一心狠的,见她拒绝了皇帝的赐婚,就在贺元山下给她来了这一记猛药。幸好她反应的迅捷非常人可比,忍着药效发作逃到了贺元山上。
              隐隐地,她看到了一个男子,不由分说地奔了几步,把他摁倒在了地上。
              小余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女子拖拽到了地上,想挣扎而起,哪知女子的力气极大,把他压得死死的,一把撕扯掉了他的衣袍长裤,然后……
              “啊,啊,”小余被女人的粗暴的进入弄得凄楚地哭喊起来,太疼了,这种疼不亚于上辈子被常英一剑穿心的疼。
              此时的吴遥念已然失却了神智。她听着男子的痛呼,愈加地高亢起来。她只想拼尽所有的力气去摘取那甜美可人的果实。她像一匹最为狂野的烈马,恣意驰骋于辽阔大草原上。有多久没有这等酣畅淋漓的极致体验了?
              常英看着眼前极为熟悉的一切,呆愣不已。她在天庭做着那唯一的女龙君做得好好的,怎么回到了贺元山?再一运气,体内了无碧灵蛇妖丹的痕迹。这么说,她回到了从前?她又将变为那个平平无奇的年轻女道士?又要为了那高不可及的天庭而重新奋斗?上一辈子她吞了碧灵蛇的妖丹,修为一下骤升了千年,因此在天庭混得风生水起。或许是某个大神看她太得意了吧,顺势将她送回了过去。
              常英心性是极定地,很快地平静了下来,将前尘往事捋了一遍后,忽然发现院舍里少了什么。对,少了小余。那个被她剖了腹吞了妖丹死状凄惨的碧灵蛇。小余的蛇形漂亮,他的人形也很漂亮,明眸皓齿,鹅蛋脸,樱桃小嘴,眉毛又长又翘,非常地精致。
              她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小余应该回来了,气哼哼地要她帮忙去教训那个锦鸡精,因为锦鸡精比他漂亮。贺元山的山妖树灵都知道,小余的嫉妒心极强。而常英喜闻乐见,这样小余就没有朋友了,他的周围全是虎视耽耽的敌人。没人看到一个善良柔弱的小余,他们只看到一个霸道狠厉,戾气十足的小余。
              在贺元山,论心计,无人可及常英。小余死后,贺元山的山妖树灵无不称颂常英为他们除了一个山霸。
              常英一声哀叹后,不动声色地拿了一本书看,等待小余的回来。可是,一直到星光满天,小余还没回来这个院子。
              常英耐着性子等了一天两天,然而,小余别说回到这个院子,就连他这个人(妖)凭空消失了一般。非常地诡异。
              常英坐不住了,决定在贺元山访上一圈。她不找小余回来,这辈子就没有上天庭的希望了。
              贺元山的山妖树灵们都喜欢这个年轻女道士。在他们被小余欺凌的日子里,只有这个女道士勉力保护着他们,而且这个女道士也常常让小余欺负。他们除了同情他们自己,也很同情常英。
              常英在贺元山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山妖树灵们都说,他们已有很久没看到小余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0-09-10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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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二)
                小余悠悠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缕阳光从窗子外面逸了进来。此时正是清晨,初升的阳光并不热烈。窗外一丛翠竹随风招摇。屋子里很明亮,布置简单,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小余想要坐起,腰间的痛楚让他一下子跌回了床榻,像是散了架似的。他突然想起他让一个女人给那个了。真的令人羞耻。合着两辈子,他还是个小处男。他看看身上,衣服叫人给换了,衣服的质料极好,是云锦。与常英给他买的衣服不可同日而语。
                小余发着愣。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小孩端了一个粥碗走了进来,恭敬地对他说:“公子,将军说了,要给你补补身子。你这两天太过劳乏了。”
                小余在床上欠了欠身子,笨笨地说了句:“多谢。”他上辈子让常英教得不学无术,连最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做好做坏全凭自己的喜恶而去。这次,重生得早,勉力学了些礼仪上的东西。
                那孩子见他笨口拙舌地说了个“多谢,”脸上微红,说:“还从来没人对我说这两字呢。公子可要养着身子。将军说了,以后让我伺候公子了。我叫小春。公子可以使唤我。”说完,这孩子极有礼貌地躬身退出。
                小余端起了粥碗,这粥真地好喝。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粥。喝完粥,他撑着后腰慢慢下床,在屋子里走动了几步。这屋子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窗下置着一个香炉。一个一人高的木柜靠着一面墙。桌子上有几本书。他拿了过来,翻了一下,一字不识。常英养着他的时候,从未教他读书识字,他是名副其实的睁眼瞎。常英自己却是字画皆好,又有武艺,可说文武兼修。
                小余叹着气,想起从前又是一番悲伤,禁不住落了泪。
                忽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小公子哭什么?是不是因为吴某人强与你失了贞洁的事?”
                小余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说话的人,那女子生得身高腿长,眉浓眼黑,一股英气,此时正盯着他。
                他慌了,大声地说:“没有。我,我不认识字。”
                女子走上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说:“小公子生得如此俊俏,怎会不认识字呢?”
                小余努力用手去辦她的手,说:“你弄疼我了。”这女子的手劲太大了。
                吴遥念看到面前的这个男子白皙的下巴变红,说了声:“你也特娇嫩了些。”一面说,一面放了手,“为了对你负责,我打算娶了你。”
                即使重生回来,小余发现自己还是屁事不懂。
                “你不用对我负责。我,我自己可以照顾我自己的。”小余勇敢地对女人说。这一辈子,他要学会把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再不要让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丧失了最基本的自理能力。
                吴遥念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这世间男子不都是娇弱无力的吗?娇弱无力的男子不就是等着让女人宠着爱着吗?啧啧,这个小男人。
                小余怕极了面前这个女人的眼光。正想着要怎样逃走,女人却拉住了他的手,“来,我教你认字。将军夫人不认字是不行的哦。”
                小余愣呆呆地:“将军夫人?什么是将军夫人?”原谅他的无知。上辈子常英除了教他在贺元山横着走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吴遥念好笑地看着这个与他姣好的面容不符的、傻愣愣的小公子。
                “你不会什么都不会,都不知道吧。”
                听着女人戏谑的一句话,小余突然地哭了,直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吴遥念平素最厌烦男子的哭哭啼啼,但见了这人的哭声后,心肠却是软了。忙把他搂进怀里,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明天咱给你一个婚礼。”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0-09-14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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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情(一)
                  六十岁老岳母攻x三十五岁女婿受
                  都说岳湘兰这一辈子不知受了上天的哪个咀咒。本身极为清正忠厚的人少时丧母丧父,中年妻和女皆丧,如今只剩形影相吊向夕阳。不对,至少还有一个女婿相伴左右。
                  岳湘兰将目光投向在院里忙忙碌碌的女婿。女婿为男性坤宁,嫁女十年,未有所出。岳湘兰中医出身,给女儿诊脉,女儿虽为天乾,自幼体弱多病,连做那夫妻运动都还勉强,娶女婿进来纯粹是为了照顾看护病人。岳湘兰曾明确表示不能耽误了别人家的坤宁儿子女儿,但她的女妻和她闹,说芜儿再是个体弱短命之相,也应享受平常人家的爱情婚姻。岳湘兰拗不过妻子。
                  岳湘兰今年六十岁,刚从市中医院退休。中医院要返聘她,她坚定拒绝,回到了老家,叶落归根嘛。自三年前妻女先后故去,她时时触景生情,伤感不已,遂卖了城里的房子,在老家安顿下来。
                  三年前女儿一病不起,瞑目西归,妻子经受不起打击,跟着去了。岳湘兰曾劝女婿改嫁,女婿正年轻,让女儿耽误了十年,她心疼。但女婿不允,说要伺候她至百年。岳湘兰无奈,只好由他。
                  岳湘兰虽至老年,仍腰背笔直,腿脚爽利,走路飞快,有些年轻的天乾甚而跟不上她的步子。
                  前几天,她在镇西边的山里转了一圈,看到一棵树上结满了红果子,大喜,摘了几个,用衣袖擦了擦直接开吃。她小时家境贫寒,时常挨饿,常饿得头晕眼花。偏她阿父不喜她,只要事情没做好做完,便不给她饭吃。有一次,她在西山放牛,见了那满树的红果子,因饿得难耐,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了来吃。这果子救了她。别的人是不吃的,传说它有毒,对此很是畏惧。岳湘兰那时八九岁,听乡人说过,但实在饿,忍不住了,摘了吃,没事。也是奇怪,从那以后,她身强体健,一年之中连感冒都难得几次。女妻是城里人,身体不好,她细心调理之下,回了老家摘了这红果子要女妻吃。女妻嫌脏,不肯吃。后来有了天乾女儿,也是同样的体弱多病,她偷偷地喂女儿红果子,被女妻发现。那一天一向端庄优雅的人发疯了一般地对她又踢又打又骂。由此,岳湘兰死心。
                  那红果子是好东西,可惜乡人们仍视它为毒物,即使年年挂满枝头,一片红火喜庆,仍是让它跌落下地腐败。岳湘兰翻了不少医书,仍未查得红果子的名字,只好作罢。
                  好东西是需要有人分享的。岳湘兰那日从山上摘了许多,用个竹篮装了,拿回家,洗了,要宋寻来吃。宋寻脾性温顺,吃了几个,吃完对着岳湘兰笑,眼眉弯弯的,看得她蓦然心动。
                  三十五岁的宋寻仍然姿态美好,虽面目平常,但胜在一对眼睛顾盼灵动,平添了许多韵味。
                  自吃过那红果子后,岳湘兰的眼晴一直未离开过宋寻。宋寻在哪,她的眼晴就跟到哪,简直像一头恶狼jiyu自己的猎物一般。
                  岳湘兰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六十岁的人了,还想些什么春光绮丽的事?妄想枯树发新枝,梅开二度?呸,还什么清正忠厚,纯粹一老不正经的。
                  岳湘兰唾弃自己。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死去的女妻疯了一般大骂她是个伪君子,是个道貌岸然的东西,这还不算,她们的女儿索性飞起一脚,将她这个母君踹去了太平洋。
                  溺水的滋味并不好受。岳湘兰双脚用力踢蹬,双手举过头顶,在水面上一沉一浮,想张开喉咙喊救命,扑哧一大口水涌进了她的气管。就在濒死的那一刻,岳湘兰醒了过来,捂着心口大喘了几口气,听到门外有个温柔好听的声音问:“岳母,你可是做了噩梦?”
                  岳湘兰本想说句“我还好,”之时,闻到了一股清新自然的草木清香,一时间,她凭借天乾的本能寻着那气息开了门,一把抓住了宋寻,拖进了屋子。
                  宋寻惊慌失措地喊:“岳母,岳母,我是宋寻,你不能……”他拼力挣扎。他虽然三十来岁,比岳母少了两轮,可身为地坤的力气与霸道强横的天乾的力量不可同日而喻。不大一会,他即被岳湘兰扛去了床上,一种冷凛又浓烈的天乾气息笼住了他的全身,直至湮没了他的神智。
                  宋寻在迷迷糊糊中,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正被岳湘兰猛烈地入侵。他一声接一声地哭着:“岳母,岳母,疼,疼啊。呜呜,呃,呃。唔,啊。”
                  坤宁的哭声在黑暗的屋子里回荡,更激发了天乾的凶狂本能。岳湘兰兴奋不已,把坤宁的双腿尽力打开,换了好几种姿势,猛力撞击他的身体。她如逡巡天下的君王,在自己的疆域上纵情驰骋。
                  如此许一天一夜过去。岳湘兰完全清醒过来时,看到躺在身边的女婿,看到他那一身的青青紫紫,不由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不是人啊。再瞧去,床上一片狼藉,扎眼的是,雪白的床单上绽开了一支红梅。
                  岳湘兰心惊,女婿竟还是个处子。她叹口气,趁着女婿未醒,将人好好清理了一下,从衣柜里拿个干净毯子,包住他,送去了三楼的房间。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床单抽出丢到了洗衣机里,再从衣柜里拿出一张床单铺了上去。再去厨房里做早餐。做了早餐端了一份去宋寻的房间。
                  宋寻醒来,一身的腰酸腿痛,再一看身上,干干净净,在自己的床上。他不用猜就知道是老岳母抱自己上来的。他不想下床,索性躺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他对不住死去的妻君。虽然岳芜身子差,与他从未有过什么运动,但对他是真的好。他的母君重天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0-11-09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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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 都好看


                    IP属地:安徽29楼2020-11-10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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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二)
                      六十岁老岳母攻x三十五岁女婿受
                      宋寻的母君重天乾轻坤宁,他在家里从未享受过什么父爱母情,他是家里唯一的坤宁,没什么地位,也没读过书。他只读到小学四年级,十二岁就去做工养他的一众天乾兄弟姐妹。十三年前,他的母君要了岳家的十万块彩礼钱,把他嫁给了岳芜。
                      岳芜是个很好的妻君,有耐心,可惜身骨子太差,就连那妻夫运动也是有心无力。他至今遗憾未给她留下一女半女。岳家真的对他很好,他照顾岳芜,给他开了两千元一个月的工资,岳芜死后,她的遗产全归了他。他不肯再嫁,除是对妻君的爱,还有感恩岳家对自己的好。所以,他自觉地、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了照顾岳湘兰的晚年生活。再者,也没有哪儿的工作有比在岳家的更好的了。
                      只是现在,他对不起死去的妻君。
                      忽然,宋寻觉得自己正被人搀起胳膊坐起,他的腰后垫了一个柔软的大抱枕。他泪眼朦胧地看去,见是老岳母,心不由地一颤,张了张嘴,想要喊声什么,却听老岳母对他郑重说了句:“小寻,对不起。”
                      宋寻一听,眼泪啪嗒啪嗒地又掉了一大堆,把被面打湿了一些。
                      岳湘兰索性蹲在床前,说句:“小寻,要不我们去打个结婚证?”
                      宋寻“啊”了一声,他幻听么?老岳母要跟他结婚?他也顾不上擦泪,就那么愣登登看着面前的老女人。
                      岳湘兰倒没有年轻时的那般瞻前顾后。今早她坐在厨房那儿迅速想了一通,坤宁最重名声,她毁了宋寻,刚好她无女妻宋寻无妻君,就结合到一起吧。
                      宋寻拼命摇头:“岳母,不怨你,不怨你。”他不善言辞,昨晚看来,显然是老岳母被什么刺激了,而他刚好赶上去。他从未尝受过那等亲密之事。每个月的潮热期一到,他都要受尽那莫名的苦痛,偏岳芜又不能人事。
                      岳湘兰握住他的手,郑重地问:“小寻嫌不嫌弃我大了你二十五岁?”
                      宋寻面上飞红,眼睛只敢盯着被面,轻微地说了一个“不”字。他嫁入岳家十三年,从未受过一点轻侮与忽视。岳湘兰与他母君不一样。岳湘兰性格温和,懂得尊重和体贴他人。
                      岳湘兰吁了一口气,说:“小寻这几天休息一下。”
                      宋寻听了,抬头看她,小声问句:“为什么?”
                      岳湘兰回句:“等你身体好了,就去民政局打结婚证,再给你一个婚礼。”
                      宋寻惊讶极了:“这么快?”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腼腆地问句:“岳母,我想要个蜜月旅行可以吗?”
                      岳湘兰毫不犹豫应下:“小寻说什么就什么。”
                      宋寻喜悦起来,他想这个蜜月旅行想了十年。
                      由于岳湘兰作了永久标记,加上潮热期的到来,宋寻承受了五日五夜。岳湘兰年纪大了,却由于作为天乾的天性使然,仍然生龙活虎得很。第一天,到第五天,宋寻才从床上下来,抽了一片狼藉的床单丢去洗衣机,把地上收拾干净。
                      岳湘兰与宋寻的婚事在这个小镇很是翻起了一片水花。不过岳湘兰未作理会,带着宋寻蜜月旅游去了。等回到小镇的时候,宋寻已然大了肚子,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岳湘兰本善医理,将小夫郎调养得面若娇花,丰圆玉润。
                      宋寻倚坐床头,抚着高隆的肚腹笑盈盈地问:“妻君,你想要天乾还是坤宁?”
                      岳湘兰捏把他的脸,说:“想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孩子。”
                      春暖花开的一个深夜,宋寻发动了,经了不少的痛楚,生下了一个女儿,她一出生即分化为天乾。这在整个小镇被引为了一桩奇事,甚至还上了省城电视台。
                      此后三年,宋寻又陆续生下一个天乾儿子,一个坤宁儿子。在三个儿女中,岳湘兰最为宝贝唯一的坤宁儿子。
                      在一个晚上,宋寻倚在岳湘兰怀里,娇喘不已。他有些受不起了。岳湘兰愈老大愈生猛。不过他还是无限欣喜,大了他两轮的妻君是愈来愈爱他了。
                      岳湘兰贴着他的耳垂说:“小寻,这下我可以放心地走了,有孩子们照顾你。”
                      宋寻撒着娇地说:“孩子们不及你的万般好。我要你长命百岁,爱我一辈子。”
                      岳湘兰刮着他的鼻子,说:“你啊,叫我放不下。好,好,听你的,我长命百岁,爱你一辈子。”
                      宋寻六十六岁那年,出门遇了意外,从此永瞑地下。岳湘兰伤痛无比,对三个子女说:“你们爹爹走在前面也好,至少不用像我这般承担失去他的悲苦。”
                      宋寻去后九年,岳湘兰实现了她和他之间的诺言,活到了百岁,在第二天即溘然长逝。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0-12-10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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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个癞蛤蟆和天鹅还有后续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0-12-10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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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较看重 重生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20-12-2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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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清,我爱你啊(青梅竹马篇.一)女A男O
                            洛晴雪小时最爱欺负的便是李清清。李清清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也不大会说话,七八岁了,还咬词不清楚。大院里三四岁的幼儿说起话来都比她流畅。
                            与文静且胆小的李清清比,洛晴雪可算是个皮猴子了,上树抓鸟蛋,下河摸鱼虾,精力十足,大院里一大半的淘气事儿与他脱不了关系。他的父母气将起来,就将他一顿暴揍,混合双打,因此洛晴雪的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在洛晴雪挨打的时候,大院的小孩儿们在一边看着热闹,只有柔柔弱弱的李清清迈着短短的腿儿勇敢地上前,口齿不清地说:“洛叔叔,苏阿姨,我母亲说了,打小孩儿是不对的。”好容易说完这老长一句,她又噔噔跑回家,拿了一本《未成年人保护法》递给洛晴雪的父母。洛晴雪的父母拿着这书陷入了沉思。在大院里,他们算是知识分子了,怎么没意识到自己对孩子的教育如此地简单又粗暴?
                            从那以后,洛晴雪调皮归调皮,但极少挨打了。
                            大院里的人都认为打架有股狠劲的洛睛雪会分化为一个ALpha,柔柔弱弱的李清清会是一个不错的、性情温婉的omega。洛睛雪也这么认为。他喜欢欺负李清清,但不容许李清清被其他人欺负。李清清只能是他的老婆。
                            或许是缘份,两人从幼儿园同桌,到小学,中学,高中也是同桌。两人又同年同月同日,洛晴雪大了五个小时。
                            两人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永远中上,李清清占据头前一名,洛晴雪紧跟其后,同进同出,宛如一对双生子。
                            李家的妈妈问女儿:“清清啊,告诉妈妈,你喜欢洛家小子吗?”
                            李清清用力点头,大大方方说出:“当,当然啦。”
                            李家妈妈邓雨梅不明白了:“洛家小子很调皮的,三天两头就上房揭瓦,你喜欢他哪点?”
                            李清清慢慢道:“喜欢他那张脸啦。”
                            邓雨梅把脸朝向自家妻君,说:“当家的,你怎么看?”
                            李月行笑笑:“看脸就看脸,我相信闺女的眼光。”她再不肯说下去。
                            李清清去了自己的房间看书写作业。邓雨梅满面忧愁,对李月行说:“清清这性子,将来的分化怕是个omega。老公啊,我真怕她吃亏。”
                            李月行像天下所有的女性ALghe一样,有些大大咧咧地回了妻子一句:“顺其自然。”
                            这边厢,洛家的父亲,用着亲切的口气生涩地问着儿子:“阿雪,你喜欢李清清吗?”
                            洛晴雪乜他父亲一眼,说:“我喜欢李清清和你有关系吗?”
                            老洛尴尬一笑,说:“你妈妈不是说你到青春期了吗?要我关注你一下,免得做出一些失足成千古恨的事。”
                            洛晴雪大力点头,“老洛啊,这不用你教育。我懂,我都懂。”
                            他的妈妈走了过来,冲着他说:“你爸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要你抓紧些。你和李清清青梅竹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形影不离,谈了恋爱也没耽误学习。咳,”她清下嗓子,“咳,你爸的意思呢,omega人数少,不容易娶,你把李家姑娘抓紧些。”
                            洛晴雪差点没把刚咽下喉咙的蛋糕给喷了出来,说:“妈妈,我才十六岁。声明一下哦,我对李清清只有好感,谈不上喜欢。”
                            洛妈妈别过脸,对丈夫小声说句:“既然不喜欢干嘛举止那么亲密?哄谁呢?”
                            意料之外的东西来得有些快。谁也没想到,进入立成高中未久,柔柔弱弱、矮矮小小的李清清居然分化成了一个女性aLpha,并且以竹子拔节似的速度飞窜成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儿,而且,她的力气也大了起来、身手矫捷,说话也今非昔比,连着做了两个学期的开学演讲。
                            与此相反,洛晴雪还没分化,个儿一点没长,才及李清清的下巴颏儿。不过两人依然同桌。李清清身高腿长,给洛睛雪背书包,带零食,洛晴雪要跟人打架,她只须往那儿一站,气势就来了。
                            邓雨梅可愁了,千想不到万想不到,柔弱女儿竟分化成了人高马大的女性aLpha,这些年,aLpha数量太多,找omega不易找。她长吁短叹不已。李清清对她妈妈说:“找不到omega也没关系,我就娶了洛晴雪。”
                            她妈妈担忧地问:“万一洛晴雪是aLpha呢?”
                            李清清笃定一句:“不会。”
                            她妈妈大睁了两眼,看着她吃惊莫名地说:“你这么肯定?你不会想去黑市买那个什么药给洛家小子服用吧?那可是违法的哎。”
                            李清清叹口气:“妈,你脑补什么啊?”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1-01-02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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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清,我爱你啊(青梅竹马篇.二)女A男O
                              洛妈妈苏玉荣忧心忡忡地对自家老公说:“老洛啊,咱儿子是不是有啥问题啊?大院里同阿雪一般大的孩子都分化了,就我们阿雪,十八岁了,还没分化。他不分化,我们从哪抱孙子?”
                              她碎碎地念,“你瞧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想到那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李家姑娘竟然分化成了女aLpha,你说要是咱儿子分化的话,会是什么呢?aLpha,beta,omega?”
                              老洛把头从报纸堆里抬起,慢吞吞一句:“咱们儿子一向调皮捣蛋,肯定是aIpha了。”
                              苏玉荣瞪他一眼:“说不定是反着呢。李家姑娘就是个例子。”
                              老洛笑了,看了老婆一眼说:“男性omega很稀罕的,阿雪那性子,绝对会分化成aLpha的。”
                              苏玉荣白他一眼,说:“说你喘你也喘上了。你啊,给儿子叫什么洛晴雪,这就是一个omega的名字,柔弱得很,一点不阳刚。”
                              眼看着要吵起来,老洛举手投降:“要不,明儿个我俩请一天假,带儿子去医院看看?这分化太迟,总让人担着个心,就怕是个石男。”
                              教室里,胡大军用手肘捅了李清清一下,挤眉弄眼地说:“好多人都说你是洛晴雪的狗腿,他叫你朝东你不敢向西。你是个aLpha哎,怕他个啥?”
                              李清清嘿嘿一笑:“不跟你说。”回到坐位,她从桌肚里一掏,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出现在手里。她若无其事地揣进口袋。这是她这个学期以来收到第N张情书。她在班里的女性omega中非常受欢迎。她对omega非常尊重和体贴。她的aLpha母亲是个极有气度和涵养的人,对人彬彬有礼,从未和妻子吵过架。aLpha是从来不下厨房的,李月行却有一手好厨艺。就算带孩子,她也极具温柔和耐心。
                              李清清叹口气,想起那情书就头疼。今天又是个拒绝他人表白的日子。她正发愁,洛晴雪一屁股坐下,有气无力地趴在了课桌上。李清清眼神一黯,以往洛晴雪都是生龙活虎一般,从不趴桌上睡觉的。
                              她小声地问:“阿雪,你怎么啦?”
                              洛晴雪看起来虚弱了不少,声音轻轻地:“清清,我,我头有些痛,肚子也痛。”
                              李清清急了,说:“我带你去校医室。”
                              洛睛雪拖住她,说:“不去校医室。我要请假回家。帮我请个假。”
                              李清清“嗯”了一声。班主任老师看洛睛雪精神厌厌,有气无力,打算给他家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学校接人。
                              哪知一向文静的李清清抢着说:“老师,我送洛晴雪回去。”
                              班主任同意。
                              初夏的天气,不凉不热,阳光正好。扶着洛晴雪出了校门,嫌他走路慢,干脆一手插入他腋下一手插入他膝弯,一个公主抱起来。待抱起了人,才发觉他全身发烫,面上通红,似是烧得厉害,洛晴雪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脖子,无意识地把脸往少女胸前蹭,一面喃喃:“好热,好热。”
                              李清清把人搂紧些,步子迈得更大。他们的那个家属大院离学校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苏玉荣惊讶地看着李青青把自家儿子送了回来。洛晴雪坚决不肯去医院,又坚决不肯吃药,苏玉荣无奈只好依了他,由他在床上躺着。
                              李清清回家后,心神不定,朝洛家打了好几个电话,得知洛晴雪一切安好才放心了些。晚上做梦,梦见洛晴雪变得又精致又漂亮,朝自己盈盈走来,软软地喊着“老公,老公。”当下心花怒放起来,大腿一紧,竟在这个时候醒来,感觉身下有些湿。她脑子一紧,尿床了。她赶快下床,换了衣裤,手忙脚乱地抽出画了地图的床单,开了卧室门,直冲进卫生间。刚好她妈妈用了卫生间出来,见女儿急急惶惶的样子,再一看她手里床单,怎不明白什么?回到卧室对李月行戏言:“老公,我们女儿长大了。”
                              李月行随口一句:“好啊。”
                              半夜时分,睡得迷迷糊糊的老洛被妻子摇醒:“老洛啊,你闻到一种香味儿没有?这屋子里好香。”
                              老洛迷迷糊糊答:“你不是养了米兰和茉莉什么的啊?当然香啦。”
                              苏玉荣说:“不对啊,这好像是omega在散发信息素。”她一面说一面揿亮卧室大灯,下了床,仔细嗅闻,说,“好像是从儿子的房间传出的。”她转过头,看到自己的丈夫掀了被子,赤红了脸,大喘着粗气,叫着:“快,快,拿抑制手环给我。这omega的信息素,我,我有点受不了。”
                              苏玉荣手脚麻利地找出aLpha专用的抑制手环套在了洛元刚的左手腕上。洛元刚长舒了一口气:“我真害怕自己把这个omega就地法办。”
                              苏玉荣催他去儿子的房间看看。房门没关,苏玉荣推开门,当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笑又哭地说:“老公啊,阿雪,咱们的儿子分化成了omega。都怪我这张嘴啊。”
                              分化成omega的人同时还要承受七日七夜的潮热期和每月必至的信期,在此之间,他们的身体极度地虚弱不堪。没奈何,苏玉荣只好为儿孑请了半个月的假。
                              除了头三天剥皮拆皮般的疼痛之后,洛晴雪只是一日一日的昏睡,清醒的时间不多。苏玉荣担心极了。洛元刚的一个老同学恰好是一家甲级医院专治omega病症的主任医生。请了她来看,老同学说,没事,这只是omega对身体疼痛的一种机制反应。孩子分化晚,难免不得不比别人承受更多的不适。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1-01-03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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