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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爷,无双】我嗑骨科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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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是一个一个短篇合起来的。
ooc
甜虐不定,有糖有玻璃
不定期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2-23 16:43回复
    蜂蜜牛奶
    医生说今天他的身体状况好多了,或许明天就可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凡多海姆威伯爵家的次子坐在窗边上轻轻眨动着蔚蓝色的眼睛,有些羡慕的看着孪生哥哥和别家的孩子在花园里尽情的游戏。
      想出去…
      想和哥哥一起玩…
      克莱尔看了楼下还欢快的场景,最终把目光又收回了手里捧着的书本上。
      而在弟弟的目光收回的一刹那,楼下正与未婚妻交谈的夏尔抬头看向克莱尔所在的窗口,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怎么了吗,夏尔。”伊丽莎白好奇的看向夏尔一直盯着的地方。
      夏尔的表情在听到她的呼唤声后随即消失不见,他回过头去,对着自己的未婚妻温柔的笑着,俨然一个礼仪良好的小绅士。
      晚餐时间克莱尔依旧不能下来用餐,而他的孪生哥哥却连自己的晚饭都没有吃就跑到了弟弟的门口。
      “我可以进来吗。”门缝里钻出了夏尔的小脑袋,蔚蓝的眸亮晶晶的看着屋里举着餐具、和他一模一样的另一颗小脑袋。
      后者看起来很惊喜。
      夏尔坐到了克莱尔的床边,甚至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将食物喂给他的孪生弟弟。
      “对了,夏尔,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下去和你们一起玩了。”克莱尔咽下最后一点食物,有些兴奋的公布了医嘱,眸子里满是期待。
      但是夏尔似乎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沉默了一瞬,然后被很好的压下,他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却在神情间透露出了几分担忧:“还是过几天吧克莱尔,你如果又复发了怎么办呢?”
      “过几天,过几天哥哥陪你玩好不好?”夏尔用帕子擦拭掉了孪生弟弟嘴角食物的残渍,他将帕子叠好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似乎丝毫不介意上面的脏污。
      “可是明天有好多人要来,我想要下去,和哥哥一起。”回答他的声音有些细软,却含着隐隐约约的期望。
      夏尔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温柔的笑意也不见了,只有一副冷漠至极的神情:“你不要哥哥只陪你玩吗?”孩童的稚嫩的声线却似乎压抑着什么风暴,这让缩在床、上的弟弟疑心自己是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哥哥可以只是你的,你为什么不可以只是哥哥的呢?”夏尔质问着自己的孪生弟弟。
      他又以这样的神情看了一会克莱尔,最终抛下了一室的凝固气氛兀自的走开了。
      而克莱尔则红着眼眶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兄弟俩的矛盾自然被传到了文森特夫妇那里。
      伯爵大人似乎是想要管管这对闹脾气的兄弟,却在上楼时被温婉笑着的夫人拉住:“别担心,文森特,孩子们总会有自己的处理方法。”她轻柔的笑了笑:“我们只需要顺着他们的处理方法就对了。”
      事实证明凡多海姆威夫人治家的观点绝对比凡多海姆威伯爵好得多。
      因为只过了一个小时夏尔就捧着一杯热牛奶去找了弟弟,然后将这杯他亲手冲调的、加了蜂蜜的牛奶递给了克莱尔。
      “对不起,克莱尔。”垂着头的男孩似乎愧疚无比:“我只是想我们可以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
      克莱尔小口小口的啜着牛奶似乎对这杯牛奶的味道非常满意,他摇了摇头,细声细语的说了一句没事的。
      “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玩。”他把杯之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舔了舔唇上的奶渍:“我其实可以只是哥哥的。”
      夏尔看起来对这句话感到很惊喜,他笑的眉眼弯弯俨然是一副开心至极的模样,他对孪生弟弟温声细语:“如果你的身体状况没事的话明天是可以下去玩的。”他亲了亲弟弟的眉间:“晚安,克莱尔。”
      他走后克莱尔兴奋的从被子里打了个滚,然后让人关上灯期盼明天的到来。
      然而就像是故意与这美好期盼作对一样,第二天克莱尔的咳嗽似乎又厉害了些,他依旧被医生禁止外出。
      知道弟弟病又重了的消息,凡多海姆威家的长子也没有心情再去玩耍,只是呆在弟弟的房间里陪伴着,几个家族继承人之间的聚会不了了之。
      “好啦 ,克莱尔,哥哥是心甘情愿陪着你的哦,不是因为你才不能下去玩的。”夏尔轻哄着怀里的孪生弟弟,他的脸上却还有着一些真实的喜悦。
      “哥哥其实最喜欢和克莱尔呆在一起了。”他轻轻的吻了吻弟弟的发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2-23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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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十二岁的新任凡多海姆威伯爵依旧是因为对于往事的惊惧而无法入眠。
        但好歹在他醒来之时会有一个黑漆漆的执事因为睡前的命令而守在他的房间,随时听候差遣。
        “给我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小伯爵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而黑漆漆的执事睁大了猩红色的眼睛,似乎不能理解这个命令,但作为一个执事他必须把主人的命令执行的漂亮。
        他冲调了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递给了克莱尔。
        从此执事开始打听关于这杯蜂蜜牛奶的故事,直到他从田中老爷子那里听说了兄弟俩的这一件往事。
        某次的下午茶,执事依旧端上了伯爵特别要求的一杯蜂蜜牛奶,却在伯爵拿起它是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您的哥哥当真是一位很厉害的人呢。”
        伯爵搅动着牛奶的手略微的顿了顿,却没有任何的言语。
        仿佛是半分不理解执事的话。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2-23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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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2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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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2-2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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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子
             夏尔对自己定位的很明白——一枚弃子。
              哪怕在血猎里爬的再高他也明白自己并非人类,而是血族的弃子。
              让他认清这一切的源头正是在某次任务中他遇见的那个据说是血族最纯净血统的殿下。
              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
              啊,那次相遇是什么样来着——
              似乎是一次高等血族的宴会,在夜晚和哥特式城堡旁边蔷薇惑人的香气下熏染的神秘无比。
              一群因为所谓血统而自命不凡的血族却在隐隐透着温暖灯光的琉璃大门前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躲在一旁花丛里的的夏尔暗暗的想着。
              蔷薇花的香气将他的气息掩盖的很好,饶是以灵敏出众的血族也没有察觉,但是本应接应的线人迟迟没有联系,这让他隐隐约约的不安。
              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夏尔暗想着。
              这种不安在一辆马车出现时被放到最大。
              穿着黑色燕尾的执事率先走下来半跪在地上向马车黑色天鹅绒的帘内伸出了手,片刻过后,一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搭在了执事的手上。
              那只手被手套紧紧的包裹着勾勒出纤细而漂亮的手型,更引人瞩目的是那只伸出来的手拇指上那枚蓝宝石的戒指。
              躲在花丛里的青年心里紧绷起来。
              因为那枚戒指是凡多海姆威家族继承人的象征,而刚刚被他忽略的马车上也印刻着这个血族最高家族的族徽。
              这次的任务显然是情报有误。
              缩紧的蔚蓝色瞳孔中紧接着又映出了那位血统最纯净殿下的身影。
              那位殿下看起来十分的羸弱,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宽大的长袍更是把他衬的娇小。
              他被人迎了进去,刚刚站在门外等候的一众血族簇拥在他周围,却又稍隔了一段距离。
              我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夏尔的内心升起了一种诡异而隐秘的期待。
              而在被簇拥着进入城堡大厅的那位殿下就像听到了他内心的期待一样,在进入前朝他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夏尔正正好好看见了他蔚蓝色的眸中自己的倒影,也看清了他的样子。
              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他却并不为这件事而感到震惊,甚至隐隐有了一个猜想和一个绮丽的念头。
              或许刚刚血族并不是没有发现他而是…把他当成了同类…
              以及…他想要沾染这位和他一模一样却截然不同的血族殿下。
              夏尔又凝视了一会灯火通明的城堡
            随后,他离开了这里,并在走的足够远后反手给了自己的腹部一刀,并且在自己身上添上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血猎总部。
            敲门声把沉浸在回忆里的惊醒,夏尔又换上了那副应对周围人的温柔笑意。
              “会长,我们已经攻进了血族的主城堡了…那么下一步…”进来的血猎面上带着恭敬与忠诚地看着这位年轻又强大的会长,似乎是看着人类未来的希望。
              夏尔含着笑接过了下属的话语:“下一步,我希望可以和血族现任治理者见一面…你知道…我们最好还是好好谈谈谈和的事比较好…人类与血族的负担都太重了。”
              那个下属更加敬佩不已。
              待他走后夏尔收起了那一副温柔的假面,蔚蓝色的眸下压抑着野心的色彩。
              然后,他抽出了被刻意精心保存的关于那个人的所有资料,轻轻的揣摩了一下资料上那个人苍白却精致的面庞。
              啊——
              当时他收集这些资料可是费尽心思的,就连发现他在做些什么的血猎前会长也被他杀死了。
              青年又将那些资料慎重的锁了起来。
              ——————————————
              血族答应在两天后会面,并且应血猎的要求只有血族的治理者与血猎的会长两个人,地点就定在血族的主城堡。
              夏尔如约而至。
              王座上坐着看上去苍白而病气的青年,他似乎并不意外血猎的会长和他一模一样,反而还了然的点点头:“是你呀。”
              夏尔来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座上的青年,青年神态平静:“我只见过一面的哥哥,你来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吗?”
              回答他的却是身体强硬的被人压在宽大的王座上,以一种丝毫没有防备的姿态向人门户大开。
              身上人的吐息落在他的耳边,激起一阵的酥麻:“不,我只是来夺走一样东西。”
              他在孪生弟弟的耳边将字咬的轻软靡丽。
              “听说血族从来不在乎伦理。”
              “不过,如果是你。”
              “我即使是被作为人类教养长大,也想尝一尝兄弟乱/伦的滋味。”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2-24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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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厘米的他
              难以置信。
                克莱尔蹙起眉来看着站在桌子上的哥哥。
                唔…怎么说呢?
                眼前的人黑发柔顺光亮,蓝色的眸宛若无波的海洋,只是漾着微微的笑意,身上的墨绿色的小礼服也是丝毫不乱整整齐齐熨熨贴贴。
                没有什么不对——如果忽略他忽然整个人变成了四英寸高的话①
                和桌前和他一模一样的少年一比就像真人和模仿制作的精致的小人偶一样。
                克莱尔不免的愣了一会儿神。
                大概也就一分钟的时间,但是桌子上的小人见他难得一见的呆滞模样兀自“嗤”的笑了一声,然后用自己的两只手抱住了孪生弟弟的一根手指,还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
                克莱尔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然后耳尖瞬间蔓延起了红色。
                “放手,夏尔,我们好好说说现在的情况。”少年扭过头去,手上却没有撤回的动作,任由变成四英寸的孪生哥哥握着。
                “唔…和葬仪屋昨天让我喝的药剂有关系…”夏尔温柔的笑着,然后弯下腰将自己的半个身体依偎在了克莱尔的手指上:“那么哥哥现在就拜托克莱尔照顾了哦。”
                克莱尔冷哼了一声,将人小心缓慢的放到了掌心。
                动作轻柔到似乎是在挪动什么珍宝。
                夏尔在他的手心坐起来,面对桌子上的堆积的文件叹了口气:“那么我们先来处理文件吧。”
                “克莱尔在哥哥回来之前也很擅长的不是吗?”
                和他一模一样的少年有些高傲的抬起头,似乎对于这个夸奖很得意,但是他本人只是挑了挑眉,翻开了文件中的一本轻车熟路的处理起来。
                夏尔在他的左手上坐了一会儿,体贴的担心弟弟的手会因不能动而发麻正准备走到桌子上去,却被弟弟不满的瞪了一眼。
                “别下去,从桌子上掉下去怎么办。”刚刚还在处理文件的克莱尔放下了笔,把准备离开掌心的哥哥又放了回去,看着夏尔又坐在掌心后他才继续拿起了笔。
                恰巧碰到田中来送甜点,老爷子看见克莱尔时眨了眨眼,表现出了些许疑问:“怎么只有克莱尔少爷一个人在,夏尔少爷呢?”
                克莱尔将左手抬到了田中视线可以看到的范围,坐在上面的夏尔正倚着他竖起来冲当靠背的手指。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将甜点放在桌上,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书房。
                巧克力和草莓混合起来的香味打开了味蕾,兄弟俩对视一眼。
                “说了今天要麻烦弟弟照顾了哦。”麻烦人的兄长没有一点要麻烦孪生弟弟的自知之明,笑的春风拂面无辜至极,让人完完全全看不出他的皮子底下全是黑色的芝麻糊。
                克莱尔对此咬牙切齿最终还是冷着脸对哥哥妥协,想办法投喂给现在四英寸的迷你哥哥。
                直到夏尔亲吻了他的指尖,他像触电一般把右手撤回来。
                匆匆的吃了几口蛋糕克莱尔才想起来今天他是要去玩具公司的,于是准备呼唤田中让老管家来照顾哥哥。
                哥哥确像发现了他的意图一样,拉扯住了他的袖子,呼吸却喷洒的令克莱尔的手腕发痒:“克莱尔说好要照顾哥哥哦。”
                无奈之下,发现哥哥随着变小愈发粘人的克莱尔将人装进了口袋,用左手护了起来。
                ——————
                陪伴克莱尔去玩具公司的是他那位黑漆漆的执事。
                而这位执事先生发现今天的少爷格外小心的护住了一侧的衣兜,而衣兜还时不时的动两下。
                应当是什么可爱的小宠物吧。
                不过是要多喜爱的宠物才会如此珍惜呢,甚至连工作也要寸步不离的带着。
                单身了不知几万年的老恶魔暗自疑惑。
                衣兜里的夏尔躺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心里暗暗的确定自己的做法正确。
                哦,他指的是喝下了向葬仪屋要来的药剂这一做法。
                平时当惯了主导强势者的自己偶尔弱那么一下也好,不然怎么会享受到恋人小心又体贴的保护和照料呢?
                他隔着布料亲吻了一下孪生弟弟的手中,唇角上扬的弧度增大。
                ①:10厘米差不多四英寸的样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03-2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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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择日疯
                容我择日疯,来年撞**。
                  咽泪装欢,生生把没有你的每一日活成偏执。
                  (你死去的日子是我选择疯魔的一天,从此之后的每一天都是我期盼死亡的时间。)
                  在人间复生的少年终于在他与弟弟十五岁生日之时回归了地狱。
                  那是个下雪的日子。
                  鹅毛般的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将人间尽数刷的苍白,天阴郁着,连周围的景色也昏暗着。
                  留在人间的那个孩子在雪地里静静的站立,蔚蓝的双眸映出雪色与雪色上毫无生机的,孪生哥哥的影子。
                  雪依旧在下,连少年黑色的斗篷上都留下不少痕迹,他却依旧站在这里,等哥哥的身体被雪一点点掩盖。
                  银发死神迎着风雪而来,最终停在了离少年不远的地方,他看了少年与他身后的执事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挥了挥手,将被埋葬在雪里的夏尔的身体变成了黑色的光点,在风雪与天地间散溢。
                  随后不带丝毫停留的离开。
                  克莱尔目送他离去后才迈动了被冻的僵硬的腿脚踉踉跄跄离去。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反倒是身后的执事饶有兴趣的开启了话端,属于恶魔的红眸里有着细微的恶意:“您看起来一点也不悲伤。”
                  少年依旧沉默着向前走着,黑色的靴子将积雪踩出深深的凹陷,就当执事以为他不会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克莱尔停止了他的动作。
                  “没什么可悲伤的。”伯爵的眼中是古井无波的平静,宛如海底无光之处毫无生机的死寂。
                  他继续向前走着。
                  “夏尔原本应该死在那场黑弥撒里,身体被烈焰吞没,就连灵魂,也应该是恶魔的食物。”
                  “可他现在死在最爱之人的怀里,被葬在凡多姆海威家的领地里,就连埋葬他的,也是洁白无瑕的雪。”
                  “这是他最好的结局。”他说完了这些话,就像失去了所有言语的能力,只是一味的走着。
                  只是眸底微微的聚集了水汽,让人分不清是雪融化后的水,还是含着对着世界抹杀掉他最后一抹希冀的哀鸣。
                  …………
                  从那以后,现任的凡多姆海威伯爵除了女王的看门犬的称号之外还多了一条疯狗的称呼。
                  因为这位年轻的伯爵大人不惜一切的完成女王所交代的命令,哪怕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哪怕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陌生的异地,克莱尔在对方将刀尖没入自己身体的同时,将子弹射进了对方的心脏里。
                  那个导致凡多姆海威家族灭门的人终于死了。
                  他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扶着墙坐到了地上。
                  那个恶魔并没有阻止他这种自杀式的复仇方法,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心存死志。
                  他笑着咳嗽起来,血腥味似乎从肺部一路蔓延到了口腔中,他却笑的愈发厉害也咳的愈发厉害,连苍白的脸上也因为剧烈的咳嗽有了些久违的血色。
                  “塞巴斯蒂安。”伯爵抹去了唇边的血迹,语气平静地呼唤着恶魔。
                  黑漆漆的执事应声而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已经虚弱到只能倚着墙来支撑自己的少年。
                  “这是最后一次命令了。”少年掩着唇又咳嗽了几声,却没给手上的血沫半点余光。
                  “将我的尸体的交给葬仪屋,契约的报酬你可以取走了。”他像是厌倦了一般,阖上了那双蔚蓝色的双眸。
                  恶魔取走了报酬,也如约将少年的尸体交给了银发死神。
                  死神什么都没说,他将少年的身体火葬,放进了一个黑色的坛子里。
                  这是夏尔的忌日,那天又下起了雪,在雪停的时候,葬仪屋将这个坛子和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坛子一起,埋进了曾经夏尔躺过的那片雪地里。
                  上面立了一块纯黑的墓碑,没有生平,连姓名也不详,只有花式的英文写的金色字体——
                  凡多姆海威兄弟之墓。
                这次没人讲笑话的死神兀自的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哥哥没了身体,弟弟没了灵魂。凡多姆海威家最后都不得善终哈哈哈哈——”他笑了一会儿,又似乎发现了没什么趣味,慢吞吞的走开了。
                  雪又下了起来,昏暗的天色朦朦胧胧,天地一色里,仿佛只有黑色的墓碑屹立着,要与天地比岁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0-04-01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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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灵感来源于歌曲《择日疯》,其实有些扭曲这首歌曲的本来意思,但我想表达的是,原本给双亲复仇和哥哥是啵酱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支柱。
                    后来哥哥死了,就在那一天啵酱选择了陷入疯魔,不顾自身不顾一切,唯一的支柱就只剩复仇了。
                    这是择日疯。
                    啵酱其实在那之后的每一天都期盼死亡,但是他把死亡的时间压在了复仇之后——但是如果在复仇之前死亡的话我恐怕他也不会挣扎,最多是夙愿未了,不甘罢了。
                    也就是说,这某种意义上也是啵酱的愿望了吧——他已经了无生趣了。
                    恶魔是不会阻拦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契约而已,只要啵酱在最后把灵魂给他就好。
                    《择日疯》也常常被说是不容于世俗的爱情,凡多海威双子符合这一点。
                    “一腔爱与执,何惧他人知。”
                    我猜这是他们心中所想。
                    不过,无论是凡多姆海威双子还是整个凡多姆海威家族还是千千万万的类似家族,其实都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0-04-01 13:03
                  回复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0-04-03 13:03
                    回复
                      回来了我太难了,晚上更新。


                      33楼2020-05-29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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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大家,作业太多,有存稿但没发,要不移步老福特,我至少开了篇车


                        36楼2020-06-02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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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宝石与白蔷薇
                          本篇算是一时而起的脑洞,也是答《择日疯》那篇竹子写的长评,她的那句“你能在滴给我一枝白蔷薇吗,哥哥?”令我念念不忘,加之想起凡多姆海威家的族戒是一枚蓝宝石戒指,固有此联想。
                          本文私设啵酱名为克莱尔。
                          蓝宝石寓意为忠贞,至死不渝的爱。
                            同时,这也是凡多姆海威家族当家人戒指上镶嵌的权利象征。
                            母亲含着笑向他解释这枚戒指的含义:“夏尔,这枚戒指就算是我也不能戴上,能戴的人就只有你和你父亲。”
                            夏尔垂着眸,掌心上的戒指映着太阳透射的光芒煜煜生辉。
                            那是一种很干净透彻的蓝,像是某次午后弟弟在阳光下微笑时泛着笑意的眸底。
                            他想把这枚戒指套在弟弟的无名指上,让这枚蓝宝石行使除家族象征外的另一重含义——属于爱情的忠贞不渝。
                            过了几年却像过了几万年那样久的时间后,从火焰中湮灭的又从火焰中复生,凡多姆海威家的次子将那枚沾染着哥哥血迹的戒指,紧紧的攥在了掌心。
                            孪生子中的哥哥摒弃了这满是污秽的人间,在烈焰中化为灰烬。背负着罪孽活下来的弟弟沉默着,担起了所有的责任。
                            我思念你,在每个辗转难眠的夜里。
                            在不知第多少个被梦魇与思念惊醒的夜里,凡多姆海威伯爵在花园里的一处秘密角落立了一处衣冠冢。
                            即使那只是一块没有名字的石碑,被层层叠叠几乎一望无际的白蔷薇掩埋簇拥,而在风起之时摇曳翻滚的雪浪香风圣洁而惑人,无人会去猜想,这是由鲜血与绝望滋生养育,从断井颓垣上盛开出来的娇艳美丽。
                            那位代替哥哥活下去的伯爵经常会在这里独自消磨时间,连那位浑身黑漆漆的执事也不允许被跟随,无人知道此间缘故。而唯一知道些许端倪的老执事田中选择三缄其口。
                            而此刻伦敦冬日的天空正飘着雪。一身黑衣的伯爵正站在一簇一簇的白蔷薇中间,任由雪色落满衣衫。
                            “有时候我也在想,哥哥。”克莱尔满目缱绻,连那双平日里只有冰冷的眸里都是春水般潋滟柔和,他伸出带着黑色鹿皮手套的手轻轻抚去了碑上薄薄的一层积雪,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是不是这些奥林匹斯山众神最为钟爱的蔷薇为我们引来了爱神的包含着铅芯的金箭①,它让我们如宙斯与赫拉②一样相爱,却最终陷入万劫不复。”
                            今年的雪大的有些吓人,它将天地间的一切尽数覆裹为一色。
                            而被人悉心呵护的白蔷薇的花瓣上也覆上一层又一层的雪粒,像是白雪雕刻出的芳香。
                            这样的天气让克莱尔想起了他们初次亲吻的时候。
                            孩童见了雪花总会别样的兴奋,他们在外面久坐,待久了,连唇齿间几乎都是涩然的冷意,而雪花落在上面,竟然没有立刻融化,而是缓慢的,缓慢的消融。
                            克莱尔为这样新奇的感觉睁大眼睛,正在他享受这一过程时,他孪生哥哥同样冰凉却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他在刚刚雪花落下的地方吸吮,与被亲吻人相同的眉眼中尽数是缱绻深情。
                            克莱尔察觉到了哥哥的意图,却没有一丝抗拒的意味,而胸膛中第二根肋骨下方的器官正在灼热而疯狂的跳动,那种程度几乎震得人生疼,连满腔炽热都要溢出,这样的感情放进口中反复嚼碎的滋味都是蚀骨的甘美。
                            有欲不一定会有爱,可有爱则一定会有欲,爱与欲往往不可分割。
                            可在孩童的心里,仅仅是这样的亲吻就足以表达一切的爱。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抛却欲望只含爱意的唇齿相贴。
                            英国贵族对孩子的“启蒙”教育并不算晚,至少那时八九岁的孩童便已经对这种感情有所了解,就连王尔德与道格拉斯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可这与那些都不同。
                            除了那些最基本最缠绵的感情之外,这里面还有着手足交缠的蜜意,然而这层蜜意的糖衣之下却是剧毒如砒霜般的恶果。那是足以把他们送进疯人院的爱意与活该从火刑架上烧灼致死的背德。
                            可他们正在为这蚀骨甜蜜的爱意而发疯,他们心知肚明。
                            可是,在现在,无论是多么浓厚的爱意也只能用一些不痛不痒的借口掩盖,成为了大人口中小孩子们的玩笑。
                            “雪的味道很棒对吧,克莱尔?”夏尔笑了起来,如海般的眸里含着炽热的温度,似乎可以将映入他眼底的雪花融化。
                            而克莱尔扑进他的怀里,同样挂着笑颜。
                            我们都明白这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事已至此爱总无错,我们除了一如既往的爱着,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在相爱,这就足够胜过千言万语。
                            哪怕在一切面目全非的五年后,这个人知依旧盘桓于克莱尔的心间,成为他在黑暗与淤泥里沉浸依旧的内心的唯一希冀。
                            十三岁的伯爵背靠冰冷的墓碑而坐,垂眸看向那块蓝宝石,眸光剧烈的波动着,像是风暴中汹涌的大海。
                            “现在的我是藏于金玉败絮中的污泥,唯有你是我心间上的光明。”
                            就想初次亲吻一样夹杂私心,我掩去你存在的所有痕迹,所有的爱与恨都宛若被大雪覆倾。而我背负着你的影子挣扎着活下去,这是我积攒了许久的勇气。我偶尔会在梦中见你,轻轻浅浅一触即逝。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0-06-24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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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想初次亲吻一样夹杂私心,我掩去你存在的所有痕迹,所有的爱与恨都宛若被大雪覆倾。而我背负着你的影子挣扎着活下去,这是我积攒了许久的勇气。我偶尔会在梦中见你,轻轻浅浅一触即逝。
                              你会怪我吗,哥哥?我将自己以黑暗覆裹,却将过去用白雪掩埋。
                              而这世上的言语太过于贫瘠,以至于我竟然不能将我们的曾经诉说一字一句。
                              ……无论如何,你能在递给我一枝白蔷薇吗,哥哥?
                              蓝宝石在天光与雪光下生辉,透出极清极亮的光芒。
                              “你知道吗,你是我撕下所有伪装后血肉模糊的真实。”
                              伯爵极尽温柔地凝视着那块蓝宝石,像是在凝视着谁的眼睛。
                            ①:丘比特的铅芯金箭会带来一时的甜蜜和之后几乎永无尽头的绝望。
                              ②:赫拉和宙斯既是姐弟也是夫妻,在这里指的是凡多姆海威兄弟悖伦。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0-06-24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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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路西法是如此孤独
                              内含双夏/塞夏(其实是赛啵)接受无能请避退
                              路西菲尔曾是天国副君,星辰天使,因为傲慢而堕入地狱成为路西法,这里的路西菲尔路西法全指夏尔。
                              主要是一个突然灵感来了的短打,我也不知道写的啥,请多担待。
                                我的路西菲尔在人间陨落,葬身于尖利刀锋,焚身于无尽火海。
                                而我替他行走于这混沌泥潭,倒五芒星镌刻于我的眼睛,恶魔在我身边停留,感叹我灵魂的芳香迷人。
                                我现在是恶魔的所有品,契约是刻在我灵魂上的烙印,我驯服了恶魔,恶魔亦驯服了我,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恶游戏,恶魔被我桎梏住了心,我却被他封印了灵魂。
                                窗外是我与你儿时种下的白蔷薇在火灾中的残余,雪浪翻飞香波迷人,让花朵摇曳的风似乎都是你的影子。
                                我承受着那只恶魔带给我的痛苦与欢愉,透过一片如磨砂一样的水雾去看你,我抓紧了身边木质的窗棂,连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哥哥,我亲爱的路西菲尔,你在哪里躲着看我承受这片不堪?
                                没有人来回答我,只有风在吹拂花朵,使那些娇嫩芬芳保守摧残而纷纷落地,像极了我们躲在蔷薇丛里偷偷亲吻那天的花落成雨。
                                恶魔亲吻着我刻着倒五芒星的眼睛,而我在他那双如血色宝石一样的眸中看到了爱与欲。
                                那样的浓烈程度使我心尖发颤,我的爱早就不是纯洁无匹的白蔷薇,它应是被爱与欲和血色染成的毒玫瑰。
                                我的路西菲尔早已身处地狱,徒留我在人间被原罪浸染了满身,连爱也不复曾经的纯粹干净。
                                身上的恶魔因我的不专心在动怒,我被动的承受着欲海的沉浮。
                                我看着窗外的蔷薇愈发恍惚。
                                却在这恍惚间,我蓦然想起,堕入地狱的路西菲尔成为了统领黑暗的撒旦,那么我的哥哥也应是这样,哪怕我的灵魂被恶魔带入地狱,哥哥也会在地狱等我。
                                他是我的哥哥,是我寄托着的罪恶,是我内心欲望的表达,他是我的路西法。
                                人间总是温暖明媚,除却那些浑浑噩噩的糊涂虫,这样的环境里却有我这样的怪物,而怪物的身边又有恶魔狼狈为奸生死相随。
                                可我的路西法在地狱形单影只,我的路西法是如此孤独。
                                院子里的白蔷薇开了又败,随年岁生长又随时间枯萎 ,我冒着大雨与暗夜狂奔,身边的恶魔依旧形影不离。
                                我颤抖着推开府邸的大门,我的路西法正站于高台,连漫不经心的一眼睥睨都像是君威莅临。
                                我的内心被令人讶异的喜意割据,却摆出那样无所适从的惊惧。
                                我的路西法从地狱里爬出,连骨子里漾着的都是黑暗的气息,他浅笑着向我伸出手。
                                “我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孤零零一个人。”
                                我的路西法是如此孤独,他曾在地狱一遍遍思念我,哪怕他才是那个孤身一人。
                                我对上了他的眸,里面的爱与欲如我的执事如出一辙。
                                我沉默着,我窃喜着。
                                我知道。
                                我的路西法曾如此孤独,我的路西法已不再孤独。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0-06-26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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