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宿命的开始
「无数日夜，无数开春。我想，你大概是不会来了。」
女孩被带到日本时，正赶上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积雪深厚，再好的轿车也上不去山。
母亲有些恼怒地把车门关上，抖了抖身上的貂皮披肩：“这年头，真是老天也同我做对！”
母亲的手柔软而温暖，女孩贪恋这一刻的暖意，乖乖跟在母亲身后徒步上山。
松柏树的积雪微颤着落到母亲发间，女孩抬起一张白净的小脸，想伸手去触，回过头的母亲却不耐烦地扯了扯她的手臂：
“快点走吧，要是天黑了，就不好上山了。”
母女俩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一个日式庭院——“Z”的总部，黑衣人从母亲的手中接过女孩。
“就是这孩子？”
“对，将来还得拜托你们照顾了。不过这孩子乖，也不会给您添多大麻烦。”
母亲悄然从包里拿出一沓纸币递去，黑衣人不予理会，蹲下身，摸了摸女孩的头：
“是时空爱丽丝啊……”
——接下来的命运，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母亲下山，女孩把行李收拾得妥妥贴贴。
母亲对女孩说：“这段日子你就在这儿待着，掌握好自己的能力。”
女孩点点头。
母亲又回头看了一眼才丁点儿大的女孩：“等开春了，我就接你回去。”
女孩含着笑，黑白分明的瞳仁里蕴着柔光。
“好，开春了，我等你来接我。”
回过头，过了片刻，才猛然跪在地上久久不起。黑衣人看着她肩膀颤抖却倔强不肯哭出来的模样，叹了口气：“此后，你就叫‘妘空’了。”
那年，她失去了母亲，有了名字。妘空妘空，虚无地犹如那年下了整整一夜的雪。
自那以后，书万卷，酒中窑，雪满山，当然，还有训练，便是阿空的生活。

【1】预告
“许久不见，阿枣。”
过了良久，日向枣才恍然大悟般反应过来，脑中少女清冷的声音还未散去，在他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他自己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画的妘空人设

巫女妘空～

不好好写文的我→_→

【1】遇.见
日向枣大概也根本没有想到过，那个他打心底里认定了的根本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孩，现在正站在他的面前，脸上依旧是他们初见时的那般笑靥如花，迷了少年的双眼。
女孩细软的黑发惰懒地搭在肩上，漾起脖颈处一个个的小卷，格外蓬松。漆黑的瞳仁里有着他的倒影。
朱唇轻动。
“许久不见，阿枣。”
过了良久，日向枣才恍然大悟般反应过来，脑中少女清冷的声音还未散去，在他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他自己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问题的答案或许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记忆中那个模糊朦胧的身影，久久徘徊。
“许久不见……阿空。”
妘空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依旧如初见那年，放荡不羁。
紫发、短眉、赤瞳。
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可却有些什么东西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
比如，日向枣耳垂上多了红水晶抑制器；再比如，少年的脖颈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留疤的伤痕。
是什么让这个原本无拘束的少年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是仇恨么？
——她现在可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尽管她很想去思考。
妘空撇开杂乱的思绪，旋即莞尔一笑，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恰璀璨。
忽然，风吹过女孩的发梢，妘空怔了怔，不着痕迹，“阿枣，我有点事，不要跟来。”
日向枣盯着妘空离开时的空间缺口的位置，若有所思，跟了上去。
妘空的伪装固然无懈可击，可她骗得了其他人，却唯独瞒不过他。
-北森林-
男人身着黑色大衣，白色面具，耳上、手上、身上，满是抑制器。浑身的抑制器闪着银光，在光影婆娑间宣告着他的阴冷与危险。
“来了？”
“……”
“东西我会帮你拿到，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我在学院期间，会加入危险能力系并执行任务。”
“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觉悟，那么……就开始我们的交易吧，‘天空’。”
简短的对话，不过多时。
Persona向北森林深处走去，所过之处，众物腐烂。他没有给妘空留下丝毫余地，一步一步踏向森林的步伐透着阴暗。
随妘空而后的日向枣抵达北森林之时，只看到了Persona离开的背影，逐渐隐匿于层层树木后。
“阿空！”
妘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到日向枣，眼中的迟疑转瞬即逝。
二人回去的路上，日向枣并没有问妘空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不说，他也不问。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信任。
无法替代的信任。

【2-2】仙度拉城（2）
“那么，向仙度拉城出发！”
只见说话的少女眸中流光婉转，似有璀璨星河，星星点点。嘴角处的笑容不大，却恰到好处，柔和的。殊不知，她这一笑，早已迷了少年的眼。
日向枣有那么一瞬的恍神，不多，只有一瞬，便蓦地回了神。眼前的场景是何等的似曾相识？
“枣？没事吧？”
流架注意到了日向枣眼中无法控制而流露出的情感，忍不住问道。
“啧，没事。”
“那快走吧，阿空还在等咱们。”
日向枣抬头，果见妘空在大巴车前向他们招手，另一手牵着小阳一。
日向枣心里暗暗有些不爽，但还是不情愿地踏上了大巴车——他吃醋了。
还是一个小孩子的醋。
——————
仙度拉城。
“哇——”
蜜柑刚到仙度拉城便忍不住惊呼，她现在所在的这个繁华的简直不像样的由爱丽丝构成的商业城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蜜柑从未想过，世界上真的会出现能说话的笔，会将画变成现实的“法术”，能自由变换服装的换衣镜，还有能开口唱歌的苹果。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整个城包下来。可现实是，她仅有5拉比特。
“你好可爱呀，小苹果！”
蜜柑本想同会唱歌的苹果交谈，谁知苹果一听她的话突然哭了出来，不停念叨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蜜柑动了恻隐之心，实在不忍看到苹果因失去自由而哭，于是便闪着泪花用自己仅有的5拉比特换了苹果的自由。
妘空将蜜柑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呢。
——哪怕放走苹果后，它可能还会被抓住；哪怕花费她仅有的一点拉比特，她也要给予苹果暂时的自由。真是善良。
“蜜柑！你还买其他东西吗？——你的拉比特都用完了。”妘空提醒道。
小阳一：“姐姐……霍瓦伦……”
蜜柑：“霍瓦伦？霍瓦伦是什么？”
流架：“霍瓦伦是仙度拉城的一种很受欢迎的甜点，听说吃了会让人有幸福的感觉。”
蜜柑：“真的吗！霍瓦伦……好想吃哦……”
妘空：“蜜柑，拉比特已经花完了……”
“是啊……用完了呢……”蜜柑一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眼里显然有些沮丧，却又很快恢复了活力，“不过，我可以自己赚拉比特啊！”
“对啊，我可以自己赚呀！”
已经有些雀跃了呢。
于是乎，众人就开始为帮助蜜柑赚（故）拉（意）比（捣）特（乱）而努力了。
不出一会，便已在空地上摆好了舞台，小阳一举着小牌子“卖火柴的小女孩蜜柑”，靠其萌萌的脸吸引了不少人。
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参与了这次表演。今井萤是小女孩的婆婆，火柴的火是日向枣供应的，出现的幻象是班长的爱丽丝，妘空也帮忙负责切换场景¹。
演出很快就结束了，居然意外地很受欢迎。
“小女孩很努力嘛，叔叔支持你！”
“既然这么想吃霍瓦伦，我也尽一份力吧！”
……
最后，连一贯与蜜柑作对的正田堇也默默献出了1拉比特。
“勉强还不错……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帮帮你。”
虽然话语满是傲娇，却在转身后勾起一抹笑容。
——佐仓，还不错嘛！
——————
日向枣原本是在树下假寐，却不想被不远处一个他无比熟悉的气息所打扰，一抬眼便望见一个带着墨镜挂满抑制器的男人，左眼下还有一个黑色十字架。
Persona！
“枣，自从新来两只小猫出现后，你的眼神好像不那么锐利了，要小心了。”（唇语）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日向枣的神经已经紧绷起来。
最近，有些危险啊……
皱眉。
——————
蜜柑终是买到了最后一份霍瓦伦，同众人一起分享。
蜜柑：“阿空，这是你的一份！”
妘空看着眼前逆光站立的少女，夕阳时分正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仿佛是光明女神，不经意地从细微处照亮了妘空心中黑暗的一角。
“谢谢蜜柑！”
“应该的，好吃的要大家分享才好嘛！”
“蜜柑。”
“嗯？”
“接下来我说的，你一定要记住了，要牢牢的记住了。”
蜜柑虽然不太明白妘空到底要干什么，却还是疑惑着点了头。
“蜜柑，你要记住，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切记，一定要相信你的伙伴。”毕竟，你可是“Hope”呢。
“嗯……虽然不太明白……但我会记住的！”
“那，要吃了哦，霍瓦伦。”
入口，甜丝丝的，像极了眼前这个有些甜蜜笑容的少女。
——————
¹ 妘空的爱丽丝：时空

最近在努力码文

【3】逞强
「我们其实一直都在暗自逞强。」
蜜柑是个好姑娘。
至少妘空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这几天学园祭的准备，她也一直在帮助蜜柑所在的特力系。
可最近，她有点力不从心。
脑海深处一直，一直有一个声音，虚无缥缈，在呼唤她。
她将这声音，称之为“塞壬之音”。
那声音，仿佛要带她沉入海底的一片宁静，每每都让她有些眩晕。
终于，在移动一块巨大幕布时，妘空抵不过脑中的杂乱，向蜜柑告假。
“啊？阿空你不舒服？你早点说啊，不舒服就该好好休息，本来你就是来帮忙的啊，以后不用给我说你也可以先走的。毕竟身体重要嘛！”
妘空听着蜜柑的询问，心中一暖。
——看来她这次，选对人了。
——————
妘空一回到宿舍，便睡得昏天暗地。可最后仍是被梦中的塞壬之音惊醒。
突然，心口处传来阵阵剧烈收缩的剧痛，妘空呼吸一滞，喉咙里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反冲。
“咳！刻、咳……！”
妘空拿起捂嘴的手，手中央一片硕大的血迹冲击着视觉。
——咳血了……
她起身，一只手仍紧抓着胸口的位置，踉跄着去找抑制药物。不料脚下一滑，猛地摔在地上。妘空趴在地上，却站不起来，只能忍着剧痛，用手在柜子上摸索。
手慌乱地扫过柜子上一排物品，停留在一个小小的药板上。正准备拿下，心口的疼痛却突然剧烈起来，手也随之抽搐了几下，碰掉了药板。
“咳、咳！咳……”
妘空在地上蜷着，被汗珠打湿的头发散乱，一只手仍处在拿东西的状态。心口还在剧烈收缩。
现在，药物已不足以抑制了。
——妘空从未感觉到，有如此的力不从心。
此时，正是午夜。
——————
夜色往往是杀手们最大的庇护。
树影婆娑，两束灯光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黑色轿车穿过面前嘎吱嘎吱响个不停的雕花铁门，带起一阵尘土。
隐隐行进间，似是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在树影中穿梭，紧随其旁，如同鬼魅。
“叮！”弹壳落地。
一秒、两秒。
没有伤亡，第一次的射击显然并没有阻挡轿车的前行。
暗中的黑衣人们已错失良机，只能暴露自己，采取强行阻止的手段。
一颗、两颗。
依旧没有伤亡。
子弹早已在射击路程中被火融化。
带着黑猫面具的少年跃上车顶，手中俨然虚握着一团火。
眨眼间，火使黑衣人们丧失了攻击能力，此时毫无威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轿车离开他们的视线。
黑猫少年完成了他的任务，以树枝为助力，回到了爱丽丝学院，北森林。
“任务完成了。”他的导师问道。
语气却不容置疑。
黑猫少年不予回答。
“那么，明天见，枣。”派尔索纳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啧。”日向枣显然不喜欢这样的“见面”。
猛地小腹处传来一阵刺痛——他中弹了！
“嘶——”
撕裂伤口、取弹、止血，一气呵成。
地上的托盘里的医用一次性工具上带着大块的瘀血，闪着渗人的银光。大团染血的纱布杂乱无章地堆积在一起，散发着血腥。
日向枣倒在一旁，胸口处起伏不定。
因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的脸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上也有取弹时为不出声惊扰他人而留下的血迹。还有几道来不及擦的血像小蛇一样从手臂缓缓流下。
“咚——”
日向枣已不省人事。

【4】无谎
「原来他也曾想，以天为被，以草木为席，岁月山河只陪你。」
他站在虚无之中，听见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笑声渐渐消失，渐渐远去……
不！不要！
日向枣猛然惊醒，入眼是刺眼的白色，连带着一股呛人的药水味。
“枣醒了！”班里几个同学在病床旁见日向枣苏醒道。
日向枣用手肘将自己撑起，靠在墙上，可突如其来的脑部的刺痛使日向枣本能性“嘶”了一声。
——该死！
日向枣结果还是进了他千方百计想要远离的医院，当然流架看到血泊中的日向枣时被吓了一大跳，不敢耽搁，即时就将他送去急救。
平头见日向枣已无心思再聊，便道：“枣你自己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送走这一批人，日向枣顿时感到病房宽敞了许多，也清净了许多。日向枣随即闭目养神，思考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属于“Z”的阿空，为什么会来这里？
目的是……？
正当日向枣脑细胞匮乏之时，耳畔突然幽幽地传来一个似环佩相撞般清脆的声音：
“躺这儿很舒服是不是？”
日向枣一个激灵坐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领带已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向前拉去，整个上半身都随惯性朝前扑去，在空气中带起一阵波纹。
“呃……呃呀！”
眼前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病床旁边，一只手紧紧揪着日向枣的领带，一张白净却异常显得严肃的脸距离日向枣的脸不过三厘米，眉宇间是少有的愠怒。
日向枣脸上出现了一片红晕——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妘空呼出的热气——尽管她已经尽力控制呼吸深度了。
太……太近了！
就在日向枣因三厘米这个危险的距离而快要窒息时，妘空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
妘空看着日向枣的一双红眸，打断了他的解释，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说谎。”
绝对的肯定。
“我没……”日向枣本来还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可当他看到妘空那一副无比认真的神情时却猛然愣住了。
是啊，对于她，他还能有什么隐瞒？
日向枣只能苦笑着摇头：“真拿你没办法……”
“昨天晚上不小心中弹了。”
“那你还骗我！”
“我不想你担心……”
妘空低声叹了口气：“枣，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你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所以，枣，不要谎言，不要欺骗。”
“绝对、绝对不要。”
一番话在日向枣的心中击起一片波澜。
——这种名为“知音”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了。
不同于和流架在一起，他现在的所感是仿若被一股温柔的风轻轻拂过的一片宁静，软了他的心。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光静止，岁月山河只陪她。

【5】梦魇 Incubus
日向枣突然从外面将宿舍门踢开时，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妘空。原本还算安静的宿舍仿佛瞬间掉入另一个世界——嘈杂，并且混乱不堪。
妘空睁了睁泛着水雾的眼，看清眼前的人额头上的汗珠，匆匆的神色，以及，门外奔跑着的学生。
妘空迟疑着问了一句：
“……阿枣？”
“哈……哈……快走！”
日向枣的神情不对劲，很不对劲，是他平日几乎没有的慌乱，眼神里是根本遮掩不住的逃避，仿佛是有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在等着他。
直到日向枣将妘空拉下楼梯，看到那火红一片，肆意燃烧着的大火时，妘空才恍然明白。
——火。
再看日向枣，火苗在他眼里嚣张地燃烧，占据了他的眼，也占据了他的心。他对这大火的莫名的恐惧也无法再刻意掩饰。妘空看到，日向枣的脚微微向后蹭了蹭，手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10年前的那场大火，恐怕早已在阿枣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了。
“火……火……”
正当妘空思量之际，她听到了日向枣口中喃喃的词语——火。
——看来，只有解决这场火了。
——但代价是，爱丽丝的巨大消耗。
妘空的爱丽丝是消耗寿命的，像这样大规模的使用，还指不定会折寿多少，总之，是肯定不会少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上面浪费太多。
……先把阿枣弄出去再说。
——————
“小心！”
少女的声音划破大火。
蜜柑抱起一个小男孩，带他闪开了烧掉的梁柱。
“妈妈……妈妈还在里面！”
机器人在一旁向蜜柑解释说：“他说的是有他妈妈录音的磁带，他每晚都要听着磁带才能入睡。”
蜜柑不敢想象如果小男孩失去这份磁带会是怎样痛苦，这对于他来说是妈妈的象征，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至亲的象征。
“……不要哭。”
“我去帮你把磁带找回来。”
蜜柑的神色显得更加坚定，竟就这样径直一头扎进了火海。
——————
当蜜柑手拿磁带出现在楼梯口时，妘空¹着实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刚刚又多紧张。
可没等蜜柑平安撤出，门口处房梁塌陷了，眼看着马上就要砸中蜜柑。
小心！
妘空手心渗出了一层冷汗。
她现在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佐仓蜜柑不可以死。²
“蜜柑——！”
——————
¹ 机器人告诉了妘空蜜柑去帮小男孩取磁带的事。
² 其实妘空最初接近蜜柑不只是因为蜜柑的单纯善良赢得妘空的好感，还有一层原因是在妘空的计划中蜜柑的作用占据了很大比重。可以说是私人目的与客观目的相吻合的结果。

【6】预告（玲央出场了哦）
只见玲央缓缓摘下墨镜，漏出镜下明亮的紫眸，周围一阵骚动。
“还能站起来吗？”玲央问跌倒的蜜柑，随即向蜜柑伸出手。
玲央真得很适合当歌手，有着闪亮的外表不说——仅他那对紫眸就不知勾走多少少女的心弦——再者，还有他身为歌手的最佳武器——声音。
蜜柑不得不承认，在她带头看玲央时着实出神了几秒，不只是因跌倒在地的疼痛，还是因玲央出众的样貌。在听到玲央的话后，蜜柑蓦地回了神。
“可、可以的！”蜜柑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溜走了。
——好温柔的人。
蜜柑只这么想着。

【6】玲央
“阿空，醒了！”
妘空只是觉得，一直有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班上的的同学，有阿枣，有流架，有蜜柑，有阿莹，有心读君……
妘空费力地睁开双眼，却被刺眼的光线刺的一下眯了回去。
一只手附上妘空的手背，压下了手止不住的颤抖。
——是阿枣。
“幸好有抑制器，不然我们都得遭殃。”
“以后再这么鲁莽，我就烧了你哦。”
妘空蒙了好一会才恍然明白日向枣蹩脚的关心。
——什么嘛。
“噗嗤！”
“有什么好笑的！”日向枣有些窘迫地吼道，耳根处出现了一抹暗红。
“哈哈哈哈哈……”不料妘空却笑得更放肆了。银铃般的笑声伴着少年毫无作用的制止。
“哈哈……咳、咳！”
腹部的剧烈运动牵扯到了伤口，引得妘空一阵咳嗽。
“不要笑！”
少年顿时慌乱起来。面对阿空突然的不适，他竟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大声呵斥住她引起伤口撕裂的行为。
——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身体！
—————————
几天后。
爱丽丝学园祭的开幕一如既往的盛大，更何况这次还有著名人气歌手玲央的助阵。学院里大部的学生都拥在了大门口——毕竟谁都想第一时间看到他们的偶像。
今井莹必定是其中技术含量较高的人——尽管她对这位大明星没有丝毫兴趣——可如果能第一时间抓拍到玲央，必定会给她带来不少收入。于是今井莹骑着她的机器人早早地在大门附近“埋伏”起来，只候玲央。
好吧，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聪明如今井莹也没能料到，她会被佐仓蜜柑发现。
“阿莹！”
可这个家伙不仅没能跳上她的机器人，还跌在了刚下车的大明星跟前。
今井莹看着相机中的大部分有着栗色双马尾身影的照片一阵郁闷——这下卖不出那么多了。
只见玲央缓缓摘下墨镜，漏出镜下明亮的紫眸，周围一阵骚动。
“还能站起来吗？”玲央问跌倒的蜜柑，随即向蜜柑伸出手。
玲央真得很适合当歌手，有着闪亮的外表不说——仅他那对紫眸就不知勾走多少少女的心弦——再者，还有他身为歌手的最佳武器——声音。
蜜柑不得不承认，在她带头看玲央时着实出神了几秒，不只是因跌倒在地的疼痛，还是因玲央出众的样貌。在听到玲央的话后，蜜柑蓦地回了神。
“可、可以的！”蜜柑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溜走了。
——好温柔的人。
蜜柑只这么想着。
蜜柑也根本没有注意到玲央向她伸出的意要扶她起来的那只手，也根本不知道在学生们的以谣传谣中，她俨然成了一个目中无人、以故意忽视玲央来引起注意的心机girl。
不论谣言是真与否，反正玲央是真的注意到了佐仓蜜柑。
他的爱丽丝对佐仓蜜柑没有用处，这就足以引起他的关注了。
——说不定这次来学院会有额外的收获呢。
玲央笑了笑。
—————————
今井莹看着手中刚洗出来的照片，放在最上面的照片中，不知是不是错觉，玲央的嘴角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可今井莹全当没有看见这张照片，利落地将它销毁。
“蜜柑，被盯上了啊。”阿莹喃喃道。
被销毁的相片粉末随风飘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