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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無名之輩(架空)銀桑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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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無名之輩(架空)
銀桑失憶。。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26 00:31回复
    〔洗衣机會用吧。洗好了,記得拿出來晾到樓下的平台上,還有,晚上收回來。〕
    〔喏,這個是你的。貌似再沒有別的東西了。錢包鑰匙之類的可能被搶走了吧?你叫坂田銀時,有沒有想起點什麼?〕
    〔坂田銀時……〕銀髮重復了幾遍這個名字,搖了搖頭。
    〔那我得去上課了。。。〕
    桂還想囑咐些什麽,無奈馬上要錯過最近的電車,匆匆的走了。
    過門前的大橋時,他忍不住回頭,那扇小小的玻璃窗後,一人一貓,應該不會有什麼狀況吧。
    晚上給酒吧老闆請了假,桂沒到關門,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家。
    〔喵喵喵嗷〕
    小白探出头来瞅了他一眼,歡迎回家。
    桂見貓沒事,放了一大半心。銀時的反應比貓慢半拍,聽到他進門換鞋,才從桌子边起立,作招手狀。
    對,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叫桂小太郎,是個老师。〕
    〔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
    他糾正到,大概腦袋壞了,聽力也不怎麽好。
    〔原來您是老师呀。〕
    〔嗯。怎麽樣,想起來什麽了嘛?〕
    銀時搖了搖頭。他接著指了指桌上用盤子扣著的碗,〔煮了面你吃嗎?想著等你回來一起。〕
    桂一驚。他沒有料到,這個男人還會下廚。
    〔泡的杯麪嘛?〕
    銀時一邊掀開盤子,一邊拿起醬油稍稍倒了幾滴〔不是啦,我找到了烏冬面。〕
    其實,已經很久沒逛過超市,冰箱里剩的吐司、火腿、罐頭、速凍水餃,以為銀時會吃這些充飢,買來自己嫌麻煩的花椰菜,片好的牛肉,本來是準備煮火鍋的。
    這家夥也不是沒有用處嘛。桂舉起筷子。〔我餵它吃了美味棒不要緊吧?〕
    銀時含著麪條,呼嚕呼嚕的聲音蓋過了他的問題。〔什麼?〕
    〔你的貓,喜歡美味棒!〕
    桂滿臉黑線的看著垃圾桶裏堆滿的塑料紙。〔不是貓喜歡吃,我看是你吧?〕
    〔我在想,我會不會是個廚師。拿起廚具時,莫名的有種熟悉感。〕
    〔不知道你說的廚具是哪一種呢?〕
    〔刀。〕
    〔噗〕桂嚥下最後一口面,想起了〔理發師陶德〕,有點點恐怖哦。
    晚餐結束后,他發現衣服已經晾乾收回來了,銀時將餐具清洗干净,坐在電視前看起了美食節目。
    〔布丁原來是這樣做的呀。假髮,明天可不可以去买些食材,我看可吃的不多了。〕
    桂嘆口氣,冰箱里的東西都是一人份,現在忽然多了一张嘴,可是不夠吃了。這小子又叫自己假髮了!
    〔可是我只有週末有空。平時上課,晚上打工。〕
    〔打工?不是在當老师嘛?〕
    〔是呀,可目前還在實習期,工資很低的。我還有債務要還。〕
    〔債務?〕聽到這個詞,銀時神情一震,捂住腦袋,頭痛……一些混亂的畫面在空白的大脑里翻滾。
    〔餵,你不要緊吧?明天我下午跟學校請個假,要不陪你去醫院看看。〕
    銀時從滲出汗水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也許我是個很麻煩的人呢。你看,既沒有錢,也沒有地方可去,甚至也沒有人聯繫。就算我在昨天死去也沒有什麽。〕
    〔你只是失憶了。家裏人或許很著急呢,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來了的。〕
    (聽你這樣說,該怎麽開口趕你走啊!)
    桂叹着气安慰道,
    〔如果不嫌棄,你就暫時住在我這吧。你也看到了,就這麽大點地方……〕
    〔謝謝。〕
    銀時看著他的長髮,夏末漸涼的風從窗子湧入,帶來不知名的花香。
    〔剛纔你說債務時,我稍微回想起一點和人拉扯追逐的情景,還有身上的這些傷,也許我也欠了錢吧。〕
    (別開玩笑了!看來追債的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我家了。)
    桂苦澀的別過頭。都說了讓人家住下這種話啦,總不能因為幾句話就嚇到變臉吧?
    〔好了,過來跟我放洗澡水,昨天只是幫你擦了下,雖說頭最好不要見水,泡個澡對身上的傷應該無礙,洗一下吧。〕
    銀時看起來有些彆扭,怪不得身上的味道和這個人一樣,看來衣服都是他的呀。
    〔不好意思,擅自剝光了你。不過都是男人也沒什麽吧?〕
    桂一邊放水,一邊拉上窗簾,沒在意镜子前面的銀時彷徨的視線。
    〔唔……沒事。真的很感謝。〕
    究竟哪裏不對勁,自己也說不上來。雖然混沌狀態的記憶提取不出任何確定的信息,只覺得他的長髮,在哪裏見過。
    〔水好了。洗髮水和香皂在這裏,毛巾是昨天給你用過的,牙刷、杯子,還需要什麼叫我。〕
    他從浴室里出來,坐在桌子前看書。
    銀時點點頭,關上了門,身體沒入水中。他仰躺著看水汽上升至天花板凝結成水珠然後啪塔一聲掉下來,像雨滴墜落一樣。
    在那場雨之前他的人生是什麼樣的呢?
    感覺寒氣入骨的瘮人慢慢的化在了熱水里。
    〔我洗好了……〕他只在腰圍了圈毛巾,就從浴室出來,頂著一頭濕漉漉且狂躁的捲髮,紅色的眼睛里空蕩蕩的,似乎對一切都沒有興趣。
    (完全一副厭世臉啊。)
    桂憤憤的放下書,走到他身前,〔不是說了最好不要洗頭嘛?洗了也好歹擦乾再出來。傷口發炎你發燒什麼的我不擔心,可是,餵!〕
    他指著地上一串水跡,〔這裏,還有這裏〕
    〔知道了,我這就去擦。〕
    銀時立馬從衛生間取出拖把開始擦地。
    〔我是讓你擦頭髮!〕
    一塊毛巾扔了過來。
    〔擦好了再睡……〕
    桂與他錯身,滿目憂慮的望著天然卷,搖著頭走入浴室。在學校里操心小鬼,打工要為客人忙碌,沒想到回家還有這麽個需要替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1-26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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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與他錯身,滿目憂慮的望著天然卷,搖著頭走入浴室。在學校里操心小鬼,打工要為客人忙碌,沒想到回家還有這麽個需要替他費勁的傢伙。
      可是,他很快發現,那個傢伙把用過的物品都擺的整整齊齊,甚至自己懶得清理的水槽裏的長髮,他都小心的處理乾淨了。
      就當……給貓找了個伴吧。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26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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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有人→_→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1-26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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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假髮…〕
          早上起來時,銀時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就是土司面包加火腿煎蛋。
          〔怎麼?我要遲到了,回來聊。〕
          桂一面抓着面包,一邊提上公文包,換鞋開門。
          〔以後晚上打工的事交給我吧。〕
          〔咦?〕
          銀時還想說什麽,他已經下了樓梯。
          (居然這麽主動的提出要替我打工?)
          酒吧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應付了的地方。桂打工的pub雖然相對正经,也免不了會遇見挑刺兒找事的。眼下社会不乏重口味的到處猎奇绮丽男子的人。
          作為一名留著長髮的酒保出現在吧檯的鐳射光下,秀氣的臉和標準的身材很容易吸引眼球。
          連老闆也忍不住承認,有几名熟客專門來看他,奉勸桂不要太在意小來小去的揩油,願以加薪作為補償,請他務必收起凶狠的目光,不輕易舉起武館中鍛鍊有力的拳頭。
          好吧,反正是男人也談不上什麼吃虧,不觸及底線,桂決意對騷擾視而不見。
          (銀時的話就沒這類麻煩困擾了吧?)
          桂在結束了課程之餘,遐想起早上的對話。可他倒沒有辭職的打算。
          〔餵?〕撥通家裏的電話。
          〔您好,請問哪位?〕
          不多時銀時慵懶的聲音傳來。
          〔是我。〕
          〔唔,原來是假髮啊。〕
          (廢話,現在根本沒有誰會給家裏的座機打電話。)心裏忍不住吐槽。
          〔我現在就往回趕了,大約三十分鍾後,你下樓在大橋西面等我,帶你去醫院。〕
          〔醫院?檢查的話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在意啊,難道恢復不了記憶這家夥打算一直要賴在自己家里不走了嘛?)
          他忍住滿腹牢騷。
          〔還是要去,好了,車來了,先不和你說了……〕
          桂掛上電話。難得省出的空閒時光既不能拿來讀書汲取知识,又無法消遣享受生活,用在給銀時治療失憶症上實在可惜。
          不過他轉念一想,能早點恢復記憶使彼此的生活回到正軌也不是什麼壞事,想想看,若是意外的拯救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呢?
          雖說概率不大,可這種意外還是很有讓它發生的必要啊!
          (拜託了,讓那家夥快點回想起是坂田社長的獨生子吧,或者,是三菱社長家的養子也行啊!)
          總之,還是快點想起來的好。
          桂在大橋旁看到銀時的時候,他正面對著護欄眺望遠方,背影安靜的佇立在夕陽的余照中,泛著微波的水面倒映著橙紅色落日,薄薄的霧靄從上方彌散。
          〔走了。不會連怎麼坐電車都忘掉了吧?〕
          他牽起那家夥的衣袖往車站的方向走。
          〔哦假髮〕銀時微笑著從晚照的霧靄中轉過頭,
          〔你看呀假髮,原來傍晚的江面是這樣的壯麗呀。〕
          他說著指了夕陽給桂看。
          那色彩確實許久未曾留意過了,是火焰燃燒般的濃烈,遗失在生計奔波中對生活欣賞憧憬的目光,一瞬間又回到了桂的眼中。
          〔啊,是呢!〕
          從醫院出來,坂田少爺的美夢被檢查結果徹底粉碎,銀時的健康狀況沒有什麼問題,可記憶何時恢復,醫生說他也不清楚。
          算了,生活果然還是要脚踏实地。
          於是擠著晚高峰的電車,桂決定繼續早上的話題。
          〔對了銀時,你是說了要替我打工對嘛?〕
          銀時點點頭,看模樣是認真的。
          〔酒吧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有種在說教小孩子的感覺……
          〔再給你次機會,真的要去嗎?〕
          銀時點頭。桂嘆了口氣。
          〔好吧。不過,不是替我,我會給老闆介紹,明天帶你去看看,沒什麽問題的話,以後和我一起上班。〕
          〔真的嘛?太好啦!〕
          第一次聽到有人因為能夠去酒吧工作兒如此歡呼雀躍的,桂只當自己年紀大了才少見多怪。
          〔真是的……現代科技有時候也靠不住呀,明明你腦子都壞的這麽嚴重了。〕
          對方絲毫不受潑冷水的影響,反過來詰問道,
          〔工作會使人有尊嚴,假髮老师沒學過嘛?〕
          尊嚴?懶得理他。只能說,沒經過名為社會的大課堂洗禮什麽都是白搭。
          〔你還是想想晚上吃什麽吧。順便提醒你,别高兴的太早,先說好,工資要拿出一部分來給我,房租和生活費現在你也有份。〕
          桂盤算著要他五五分,拿一半來就好,嘴上卻試探,
          〔三七分。你三,我七。怎麽樣?〕
          〔可以啊。〕
          〔那要不就五五……啊??〕什麼啊,銀時一口答應差點讓他沒反應過來。
          (我說……不要這麽狡猾吧?擺出這樣大方的姿態來,誰還好意思佔你便宜呀!)
          〔算了……一半給我就行了。我算過了,這樣兩個人的開支足夠了。〕
          他咕噥著解釋一通後覺得對牛彈琴,那個人的瞳孔中壓根就沒有流露出一丁點對錢的興趣。
          〔你好歹給我聽一聽啊,知不知道,錢是很好用的東西呀?〕
          〔哦。〕
          〔我的話也就算了……別人,不可太過輕信。〕無奈的吐出一口氣,〔知道嗎,銀時。〕
          桂看見他的眼裏浮起一絲笑意,然後緊接著電車穿過隧道的急轉黑暗中忽然伸出的手臂,護住了歪向玻璃窗上自己的腦袋。
          燈亮時兩人又恢復成原有的距離。
          〔各位乘客……〕
          〔餵銀時,下車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1-27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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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最好以後也都有勞銀時君了。〕
            〔好。〕
            酸溜溜的玩笑話之後的真實程度出人預料。
            回家,桂在桌前坐下專心的備課,銀時真的從家務中拯救了他。
            餵貓,燒水,洗菜,刷鍋,做飯……
            想不到終於解放雙手的原因,竟然是撿來的傢伙,自己和過去的奴隸主也快沒什麽不同了,壓迫啊剝削啊,可是,翻著書頁,桂忍不住想拉開紙門看看裏那家夥到底是什麼妖怪變得,不知道反抗嘛?不知道說不嘛?
            他裏面喊到:
            〔——需要幫忙嗎?〕
            原以為昨日的麪條已是銀時的最高水準,透過連貫的切菜聲和炊具碰撞的清脆,屋內飄出以前只有路過別家纔會有的飯菜香氣時,他算明白,那個人想做出滿漢全席來大概也不怎麼費勁。
            不過香味也有些太大了。他放下書,〔油煙機打開了嘛,味道都出來了呀!〕
            〔唔開關壞掉了,有螺絲刀嗎,假髮?〕
            〔有是有……再說假髮小心我真把你敲回垃圾桶裏。〕
            桂擠進狹窄的廚房,把窗子開大。爐竈上的兩隻鍋裏分別燉了魚和排骨。銀時查看著油煙機的頂蓋,向他索要工具
            〔給我用下。〕
            不會是想要自己修吧?
            〔別弄壞了。〕
            猶豫的把找來的螺絲刀遞過去。
            〔不要這種。十字花的有嗎?〕
            〔哦,這個。〕
            桂見他擰開螺絲,一隻手拖住沉重的頂蓋,嫺熟的從裏面找出卡緊的彈簧鬆解開,樣子像極了專業的維修工。
            〔這樣應該就好。〕
            銀時在碗池裏涮了涮手。
            桂按下開關,機器果然运作如常。
            厲害呀,他到底是廚師還是維修工呢?
            吃飯時,桂望著桌上的冬瓜排骨湯,和清蒸淡水魚,忍不住又揣測起銀時的職業,夾起一片魚肉放入嘴裏。
            〔好吃嗎?〕
            〔嗯。〕細膩清爽的肉質融化在口中,望著沒有脫下圍裙的銀髮男人,從湯裏專心的撈著薑絲。
            桂覺得奇怪,低頭看見手下自己方纔抖落的姜正落在桌上。
            〔因為可以去腥。不過,你好像不愛吃呢。〕
            銀時接著夾起一塊排骨放到了他碗中。
            〔嚐嚐看。〕
            餵,別搞得我和不能自理一樣。雖然瞪了他,桂不得不承認,美味確實有治癒功能。
            他到底……曾經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兩人不再說話,陷入一片沉默中。拂湧過整座城市的夜風發出沙沙的響聲。
            銀時知道過去也不是全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記號,稜鏡般的表象折射出的本質何嘗不令他感到迷茫,只是把刀和器械的使用侷限在了廚房而已。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1-27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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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1-27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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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對不起……〕
                〔我會,一定會償還的。〕
                〔我發誓,直到死為止。〕
                ……
                看著床上發著燒徘徊在噩夢中的男子,銀時起身,撥開他的流海將毛巾濕了濕又重新放回他的額上。
                吵死了,假髮,你不就是欠了一屁股債嘛,我早就知道了呀。听来听去,根本沒有人逼著他,這家夥好像是因為愧疚自願承諾了什麼才過上這種生活的。
                服了你了……這麽想,失憶其實挺好的。銀時坐在地上,手放在腦後,捉過桂的貓來恶作剧的舉過頭頂。
                正因為徹底忘掉過去發生了什麼,才得以從各種恩怨中解脫出來,要說,有些事真的不在意當然不可能。
                〔貓啊我問問你,你覺得銀桑我還是處子嘛?是的話,就喵嗷一聲?〕
                鉗制在手掌中不斷失重超重的刺激令小白發出警告的威脅聲——喵嗷!
                哦,完蛋了……銀發男人有些落寞的將他放到地上,又不由得彎起唇角,在它腦袋上彈了一下,
                〔笨蛋,這種問題都回答錯誤。銀桑我可是十分成熟的男人,和床上那種櫻桃派完全不同,知道嗎。〕
                假髮的話,估計連初吻都還珍藏著吧。其實做没做过,他也是憑直覺猜的,怎麽看,這副佈滿傷痕,又强壮无比的主人也不屬於什麼禁慾流派,他透過書櫥的玻璃看自己眼瞳中的血紅慢慢凝重,當眼瞼全部睜開,眼睛裏釋放出無比銳利的光彩。
                與高杉晉助目光交錯的一瞬間,寄宿在瞳孔中那些血池地獄般的光景,又回來了。
                他仍记不很清楚,可是,胸口難以壓抑的野獸在咆哮,在風雨交錯聲中靈魂的怒吼,仍是將那種意念傳了過來。
                他鬆開手掌,看上面的薄繭,
                〔這雙手是用來殺人的啊……〕
                床上的人好久沒有囈語,汗水濕透衣襟後,體溫恢復正常,也漸漸睡得安穩一些了。
                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漸漸出現,他把目光從玻璃上收回,停留在桂的睡顏,誰知道平日裏的美男子睡熟了,是這種流著哈喇子冒著鼻涕泡的樣子啊!
                早上醒來,身邊除了臥成一團毛球的貓,另一只捲毛已不在臥室。
                打着哈欠,有些睏倦,還有點黑眼圈的銀時,將稀飯端給他喝。
                那樣子該不會是沒睡吧?
                〔你……?〕
                〔我什麼?難道要我餵你喝嘛?你昨天不是惡心的不行嘛?〕
                不是……這家夥不懂自己在說什麽嘛。
                糟糕!他忽然瞥見掛鐘的指診指在了很不妙的位置,不行,來不及了,要遲到了啊!
                他跌跌撞撞的就要奔出去,發現怎麽也跑不遠是因為被拽住了,手機扔了過來。
                〔你是人,又不是機器人。生病請假不是很正常嘛?〕
                〔不行……會扣工資的……〕
                對面人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真讓人不爽,可他撇撇嘴角,翻開屏幕,從已發送信息中,把短信一個字一個字的讀給了桂聽:
                〔部長大人敬啟,鄙人因昨日偶感风寒,高热不退,今日請假一天,万望批准。此致敬禮!〕
                回信是:
                〔好的,注意休息。ps:鑑於您的出勤率,不必擔心工資。〕
                〔切,放心了吧?〕
                無力的端起碗,桂一勺一勺的喝著白粥,雖然銀時擅自替自己做了決定,可完全沒法責怪他。是不是還應該說一句謝謝呢……可惡!
                看著他咬牙切齒喝稀飯的模樣,彷彿每顆化開的米粒都像是敵人一般的在開口閉口的戰鬥,銀時笑嘻嘻的走了。
                〔床……也借我躺躺……我看以後還是轮流着睡地板吧。〕
                臥室裏知呀一聲彈簧發出慘叫,上面的白卷毛懶懶的說道,很無賴了,可以說臉皮很厚了。
                〔不行。想要睡,拿錢來。〕
                自己雖然這麽答到,還是任由他放肆的躺了上去,睡熟後,又給他加了條毯子,可是,狡猾的人倏的拉住了他,一躍而起,被騙了!可惡!
                〔幹什麼?〕桂無可奈何,手腕上銀時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收緊,他並沒有強烈的,像想要推開高杉那樣去驅逐那雙手,他也沒來思考究竟有何不同。
                〔告訴我吧,以前的事情。〕
                銀時拉他坐在身邊,想要聽故事一樣,套取他的秘密。
                〔你又不是賭徒為什麼會欠了錢?〕
                真的要說嘛……他的嘴唇動了動,犹豫着發出聲音
                〔因為意外。〕
                〔我家本來經營著零件公司生活還算可以。十年前突然的一場大火將工廠燒燬,父親無法面對晦暗的未來,選擇了自殺。〕
                〔銀行收走了房產和存款。〕
                〔那你也不至於欠上債呀?〕
                〔那種補償是不足以告慰人心的。我自願賠償那些死在父親工廠的遺屬。〕
                銀時愣了一下。
                〔一共多少?〕
                〔十個人。銀行方面也感覺遺憾,通過關係,設法貸款給我,算起來,四百万吧……〕
                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少年吧?不知道該誇他勇氣可佳,責任感強烈,還是說點什麽好……
                〔那你母親呢?〕
                桂的表情更加陰鬱。他想用平常的說辭打發銀時,卻發現,這麽多年來真的想做的,原來只是找一個人,將心裏話一股腦的說出來。
                〔她改嫁了。成了一個很有勢力男人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被他的父母雙雙拋棄,靠自己一個人走到了今天。其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原來是這樣啊……〕
                他靜靜的聽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接著,真的困了似的拉著他的手睡著了……
                算了,這樣也好,他也不需要安慰讚美什麽的,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他無非自願選擇了多數人詬病唾棄的活法而已。
                就像多了一隻貓,更加兇悍一點,可靠一點,會從酒吧一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1-27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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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多了一隻貓,更加兇悍一點,可靠一點,會從酒吧一角震懾有著非分之想的客人,聽說了高杉的事情,沒有誰還來找過桂的麻煩。
                  到了空調放暖氣的季節,同事们的猜疑心越來越重,無論是桂烏黑順滑的髮質,逐漸輕松的表情,還是便當盒里整日換著花樣的料理,都在宣告——那個高冷的,看起來像是寒月般可望不可及的男人是真的戀愛了吧?
                  〔哼,有那麽無聊嗎,我說那些傢伙?〕
                  坐在餐桌前,說起學校的事情,桂看著銀時有條不紊的把盛好了湯鍋端出来接上電源,一面又把一疊疊準備好的牛肉、羊肉、蔬菜,豆腐,丸子整齊的在一旁擺好。
                  也沒怎麽帶他出去吃過,這些都是從哪學來的呀,美食節目?不知道。
                  〔假髮,按下開關。〕
                  一如往日平淡如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著光從窗口拿來什麼,放在桂的眼前,臉上笑吟吟的。
                  哦,是瓶身光潔的大吟酿。
                  〔喝一杯吧?〕
                  又沒有什麼好慶祝的……這個家夥搞得神秘兮兮的幹什麼。
                  桂點點頭,去取杯子。
                  〔不想騙你,我一般不喝酒,不是因為不勝酒力,而是千杯不倒。喝酒對我來說和喝水一樣,太浪費了。〕
                  噗嗤,銀時憋不住笑出聲來,臉在燈光下顯得很柔和,其實這家夥论长相來說,也不在自己之下,頭頂的白熾燈被他換成了led吸頂燈,暖暖的橘色把整個屋子照的很溫馨。
                  在琳瑯滿目的蔬菜間,他的眼神被黏住了一樣,在那個人的臉上……直到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好在銀時忙碌著並未注意到什麼,要不然又會被他嘲笑了吧?
                  鍋裏的水開始沸騰,翻滾著紅棗、姜片、還有他也不知道的底料。怎麽說呢,算是坂田家秘製吧,將思緒帶回到食物上。
                  那麽先涮肉吧。
                  對面的已人心有靈犀的举起筷子將肉推進鍋裏。
                  接下來,涮丸子好了。
                  然後丸子也被推進了鍋裏。
                  銀時看看他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假髮老师,你的慾望太明顯了。〕
                  〔真是的。〕
                  桂起身擰開酒的蓋子,倒了滿滿兩杯酒,一杯給銀時,一杯給自己。
                  〔真的不記得今天有什麽特殊嗎?〕
                  〔嗯……總不會是你初次來什麽的紀念吧?〕
                  〔什麼啊?〕銀時托起腮。
                  你說什麽啊……去死一死吧……
                  〔真的不記得了。〕
                  〔怎麽說呢,三個月前的今天,感謝你救了我。〕
                  在說什麽呢?桂一愣,說起來,自己纔是被拯救的那個吧。從昏暗的不見天日的生活和被瑣事工作壓的喘不過氣來中,一點點的替自己鬆開綁繩,說什麽感謝……
                  銀時。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也說不出矯情的話,對面的男人替他滿上,一杯接一杯……
                  喝了多少呢?
                  酒瓶見底時,他依舊清醒,內心叫囂的某种声音忽然衝破牢籠,讓他感到害怕,不敢去看,他知道停駐在自己臉上,那個人的目光,他淡紅色的瞳孔,他無法用佔滿了奇怪慾望的眼神去看。
                  就假裝醉倒好了……然後他头一歪,趴下桌面。有人適時的伸手護住了他。
                  〔假髮?假髮?〕
                  〔不是吧……真的醉了?還千杯不倒呢?這可是兑了水的大吟釀啊,你以為老闆能那麽好心的送給我嘛。〕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轉移到了床上。身體相貼時,他真的很怕悸動的心會被察覺。
                  不管這感覺究竟是什麼,那時的他都決定絕對不說出口,直到將這秘密带到墳墓裏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01-27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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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希望小夥伴不要放棄滷煮啊,多多敦促什麽的最好啦~看到有留言,好開心的說!!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01-27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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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1-27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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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滷煮的話:其實,在這裏結束纔是最妙的。最妙的!
                        可是,可是,假髮都說了,我還想要……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01-27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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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1-28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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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º◎ 挖坑啦~來玩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9-01-28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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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和銀時不同,與高杉相處,他不必遮掩小心翼翼,愛與被愛之間,先爱上與後愛上,輸家與贏家之間還是有許多微妙的差別。
                              關於約定,那個人履行的並不徹底。也是這種不徹底讓他決意索性就這樣生活下去吧。
                              高杉和銀時就像被重重迷霧籠罩的兩個人,什麼東西成了臍帶,將他們牢牢连接在一起,一方的枯萎也會要另一方的命。直覺是這樣告訴桂的。
                              [你很早就認識他了吧。]
                              [昂,在我進入組織之前。]
                              [坂田銀時,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看到的呢?]
                              高杉和他靠在一起抽著煙,很長時間里,銀時的名字都是禁語,提起來就免不了一場熊熊大火,愛欲糾纏,折磨到兩個人都筋疲力竭才算過去。可是,自從桂主動提出和高杉在一起,情況就緩和了。那個人不再有那樣激烈的情緒起伏,能夠好好的同他說上一小會兒,他渴望知道的事情。
                              被打成碎片一樣的人,他沉浸在收集這些碎片,一天一天,希望終於有一天能夠窺見一個真正完整的坂田銀時。又或者是逐漸忘記。
                              酒吧老闆對銀時的離開唏噓不已,連渦輪變壓器都修的好的員工可不容易找,又是外表標誌的帥哥,怎麼就突然辭職了呢,明明還有一筆獎金沒領,他將錢給了桂,對方卻搖搖頭。
                              倒是高杉晉助時常光顧,從他看著桂的眼神,和安靜不再輕挑的舉動,以及自家酒保平和周到的服務中,他也似乎領會了什麼。
                              [這是……成男朋友了啊!]
                              雖然心裏總浮現出桂和銀時並肩談笑的畫面,那時候他真心覺得,兩個人無論外貌脾氣性格都很搭,以為銀時和桂纔是一對……
                              他看看高杉,難道是因為錢?摇晃着頭,想不通的事還是不去想吧。
                              [天涼了,老闆你該多穿點了。]
                              桂跟他請了假,同高杉一起離開。縈繞江戶城的大雪,讓江面冰封,停車在大橋旁。
                              [怎麽了,今天忽然要我跟你來這裏。]
                              [蔓子,跟我走吧,離開江戶。]
                              桂看著一行飛鳥掠過天空,向南方遷徙。
                              [不想每天都和我生活在一起嗎?]
                              的確,因為工作的關係,高杉只是隨性的來,並沒有什麼確定的時間。
                              [這樣不也挺好?]
                              偶爾回家發現燈亮著,玄關多了一雙鞋,這樣的驚喜,彼此自由獨立,沒什麽不好的。
                              [還是說,你依然在等待他。]
                              [那種不辭而別的男人死了纔好呢。]
                              誰知道呢……和不願搬家的理由一樣他不愿正視,心裏依然期盼有一天他會回來。
                              煙氣划着弧线袅袅的上升,高杉的浴衣外面加了罩衫,他遞來一張照片。
                              [你怎麼會有這個?]
                              桂驚異的看著泛黃的相紙,那是過去他家裏的東西,而且,這張自己少年時代的照片,當時,應該被拿走了纔對。
                              [不想知道吗,你母親的事?]
                              [她成了你們組長的人?]
                              從無聯絡,但他大底猜到為什麼高杉會有這張照片。
                              [是啊,她已經死了,可你還是無法原諒嘛?]
                              他看著江面,繼續說
                              [應該說,你是被保護了。]
                              明白嗎,雖然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該由自己說出,他還是想讓桂知道,不止母親,不告而別,不一定是被拋棄,也可能是被保護。那個人也是。
                              [什麽意思?]
                              [到現在你還天真的以為,十年前的大火只是意外嗎?]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9-01-28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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