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你莫属】『171231原创』一篇充满废话的入坑文

喜欢在词典里是个很轻很轻的词，它的解释不过是“对人或事物有好感或感兴趣。”可喜欢对我而言是犹如千钧重的字眼，对一个人且细且欢，且眷且怜，实在是要倾尽全力去拥抱，不顾一切去守护的一种深情。
我很难喜欢什么，更多是字典里那种描述，“有好感或感兴趣”，那种程度的感情，不是我定义的喜欢。喜欢一件事物于我也许还是常有的，毕竟这世间美好多得难计其数。可喜欢一个人，一个无法在现实中触摸到的人，在我十七多年人生里，这样的喜欢屈指可数。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几乎不可能单纯因为喜欢某一点而去喜欢一整个的人，就好像我喜欢宋之问冯延巳的清新字句却对他们二人充满恶感。爱屋及乌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我喜欢一个人的大体标准并不太高，足以令人仰慕的才华和大节无亏，这是两条硬性标准。除此之外，还一定要有某个能触动到我的点。毕竟大江东去，那么多风流人物，符合这两条的何止千万？随手一卷青史随便一个人物就能让沉迷追逐蝇头蜗角的世人咂舌。而我的历史本命分别是诸葛丞相和商君，两相对比，老王太不起眼了些。

很多人会因为喜欢某个角色而喜欢上某个演员，甚至不自觉地把角色和演员画等号，这是演员吸引粉丝最主要的渠道。但我只会因为角色而对演员稍加关注，看看他有什么其他优秀作品。
演员在我心中一直是个神秘的职业，我对它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敬。其他所有艺术的创造过程都是自由的，唯独演员是带着枷锁的舞者，用自己的生命去演绎别人的灵魂。人的一生只有一次，可一个演员可以经历多少个一生呢？这些或光丽或凌乱或破败的人生，明明都不是他自己的人生，可又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甚至有的演员，走着走着就陷进别人的人生里出不来了。
老王在表演艺术上是出类拔萃的，他是一位十分独特的艺术家，有着自成一派的表演风格。别的演员把戏演成一片片绵长的散文，他把戏演成一首首简短的诗歌。这样一路减法的表演中，几乎不可能找出一点可有可无的东西，哪怕只是眼光瞬地一闪。简短无碍于延长，西方画要求画家乡珍惜黄金一样珍惜留白，国画反之，留白多到不懂的人会怀疑在中国墨是一种奢侈品。可留白之间，意蕴不减，留白留成一种艺术，无疑是计白当黑的。

可在天涯翻到的旧帖却是切切实实地戳中了我，我眼前的这个人啊，认真到让人钦佩，固执到让人慨然，简单到让人怀疑，纯粹到让人心疼。
那是一条被网友拎出来品评的微博，一反他最上等瓷器一般晶莹剔透温润和暖的文风，冷峻锋利甚至于不近人情，却几乎让我双目泫然。
哪有一部剧的主演公然号召粉丝不要去看这部剧的啊！更何况那样的编剧，那样的导演。不要说这部剧应该只是普通的烂片，就算是烂到让人反胃的片子，只要他不是从此以后都按这个路线接戏，一部没什么热度的烂片对他这样一位名声极好的艺术家带来的负面影响是小到可以忽略的。可她说出这样的话，几乎就是摆明了去得罪人的架势。演艺圈也许不像娱乐圈那么混乱，但水有多深亦不遑多言。看过很多演员的采访，其中关于一些敏感话题的言论都迂回而婉转几乎没有把话说满的情况，模棱两可的词汇这时候出现的特别多。他倒好，刚合作完回头就给人家一枪，这样下去谁还敢找他拍戏？
发这条微博之前，他一定想了很多吧。想到所有可能的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去说。冰冷的辞句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他脑海中也许浮现了很多人的身影，导演、编剧、对手戏演员、粉丝……可我总觉得，他脑海中的画面最后应该定格在一个白衣胜雪，冷峻高华的身影上，然后他对着电脑屏幕一个字一个地敲下那条微博，目光坚决，内心怅念。
早先在贴吧就看到有人说他身上有理想主义者的色彩，看到这条微博，我触摸到了那颗热烈的心，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能诠释出商君的绝代风华。

我喜欢的一篇小说里有这样一句话：“古人说君子比德如玉，其实我觉得不是说什么温吞圆滑，而是为了这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人们一般讲温润如玉，可玉的特质就只有温润吗？“至贵者宝，至坚者玉。”玉原本也是这世间最坚强的东西，尽管它是如此的易碎。君子应有的除了轻风细雨一样的和善，还有玉壶冰心一样的纯粹。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那烈烈风骨是可铄金石的，那一份纯粹是能让君子割舍下一切的。

商君有一双无比干净明亮澄澈纯粹的眼睛，天下三分明月夜，偏生让这双眼睛占去两分。而这双眼睛同时也是老王的，只是老王的眼中少了烨烨雷电，多了灼灼日光。我见过许许多多美丽的眼睛，许许多多动人的目光，却只有这双眼睛，不经意间便叫人深陷其中、这双眼睛的迷人不在形状多么优美睫毛多么浓密纤长卧蚕多么饱满，何况它的形状本身也有很大缺陷。它的迷人就在于那绝无仅有的纯粹和若隐若现的落寞，让人抑制不住把眼睛的主人拥入怀中，抚平它一切伤痛的冲动。

什么样的环境能洗练出这样一双眼睛？于是我开始去了解他的身世。这个孩子，似乎一出生就是让人心疼的。我和同学谈到过他的身世，同学不无感慨地说：“那一定是个很寂静的家吧。”那样的家庭，用寂静来形容似乎再合适不过。但它给一个孩子带来的影响远不止寂静这么简单。在一群懵懂无知的孩童中这样的身世可以说是极其扎眼的，有时候不要说讥笑嘲讽，就是一个同情或悲悯的眼神都能刺伤一颗稚嫩的心，何况他是那样一个细腻敏感的人。我体会过那种感觉，所以我一直不忍心也不敢去想这个孩子拥有这怎样的童年。
这样的环境，若是长出一个阴郁内敛低沉孤僻的人完全是情理之中。可老王偏偏不是，他偏偏像冬日里正午的太阳，偏偏像寒夜里跳动着红绸般火焰的手炉。尽管他也会有目光凛冽的时候，但更多的是温暖和煦。甚至，这温暖和煦中还会带着点孩童般未经世事的朴素洁白。历经世事，过尽千帆以后还能保有一双水晶般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睛，实在奇到不可思议，美到不可方物。

老王的童真和痴气是他纯粹之外我无力招架的两种特质。翻完那个帖子我又爬回了贴吧，点开了精品区“志飞回家”部分。“志飞回家”是他的贴吧马甲，很温暖的字眼。他是在发现“王志飞”被注册过了后重新想了一个？还是从一开始就在宣告这里是他温暖的小家呢？十来个帖子，每个帖子都是尽洒阳光，完全是家中兄长的口吻，没有一点寻常演员对粉丝礼貌克制而疏离的感觉。尤其是他忘了密码用另一个马甲抱怨百度不让他回家的那几句话，纯然是小孩子脾性。一指禅打字却不备份，被百度吞贴还要从头来过，想想那懊丧而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可爱的没边。

好像从古至今，在某一方面卓有成就的人都有一定程度的痴气，这种痴气在文艺创作相关的行业上尤为明显，好多文学家艺术家接人待事都是一派浑然天成的痴气。痴，字面上看不是什么好词，但一个人痴到一定境界，亦可成为一种风姿。老王的痴主要在两方面，演戏和为人。大秦剧组条件艰苦众所周知，担子最重进组最晚又天生畏寒的他却能说出“一点都不苦”的话，是不折不扣的大痴人。有人借此抨击他虚伪，到底是不解何为热爱。最让人心疼的是他笑着讲拍《雨中的树》时二十天不吃饭的事，还开玩笑说：“幸好不是让我背着牛牵着人。”有时候会在心里骂，你傻啊你？你不会多想想你自己啊？二十天不吃饭哪！你不怕出事啊？可若真是这样，那也就不是我认识的老王了。我所认识的那个老王，是能为戏为角色豁出命的啊！
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傻得让你心疼。你想为他做点什么或者想让他少做点什么都是痴心妄想，只能在他身后默默守护静静祈祷，平白赔出许多泪水来。可悠悠青史漫漫尘世，不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群傻子才可爱起来了吗？这样的傻里傻气，实是人间最美的风景。

“我们自己做不到完美，凭什么认为两千年前的古人也做不到呢？”面对记者对商君的质疑，他的回答依旧是痴。他很多采访都是如此，不会去迂回，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简单得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位有着多年戏龄的资深演员。百转千回的字句，好像从一开始就与他绝缘。这样的人用世俗的标准衡量情商似乎太低了些，但这样一位能无比精准地把握人物复杂立体的一面的艺术家，说他不懂人情世故我是不信的。很多东西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为之，那些世俗人情里的灰尘渣滓，哪里值得去玷污他的眼睛？简单纯粹从来都是美好，并无过分一说，不过是这尘世太复杂太凌乱，配不上这许多美好罢了。
前些日子看到一篇文章，讲87版红楼梦的拍摄往事，文章最后作者感叹：“现在的中国都是明星，再也找不出158位演员了。”看到这里，我竟有些想哭的冲动。现在一直踏踏实实演戏，认认真真磨砺演技的演员还有多少呢？“敬业的老戏骨”满天飞，入得了人眼的作品却不见多少。当年的拼命三郎现在拍戏越来越少，因为好剧本已是稀缺资源。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老王开始成立工作室，开始有了自己的公司。我和同桌讲到这件事，同桌很惊讶地问：“他开公司干什么，缺钱花吗？”我当时的回答是，“他应该不缺那点狗粮钱。”
是啊，他开公司干什么？真要挣钱他可以走穴，可以接代言。一个没什么商业头脑的人开公司估计是稳赔不赚。可他这一举动却让我想起一句话：
“在这个时期，自负清流的正人君子们，也许只是悠游林下了，偏有不辞赴汤蹈火的人，纵在林下，还是不断地怅念。”
很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我忍不住朝这个方向揣摩。
因为他是商君啊！若只是抱着美好幻想随波逐流隔岸观火一任时局混乱，那还是商君吗？商君生来是要改变世界的，他不会屈服于所谓的现实。

当初翻旧帖，还有几件事触动了我。参加金鹰颁奖典礼，他是唯一一个向观众致意的嘉宾，与最佳男主角无缘下来也没有怨言，没有等粉丝安慰，而是一句无比诚恳的“对不起，还是没能拿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单看结局，金鹰他是铩羽而归了，可当典礼结束后别的粉丝都把灯牌海报随手乱扔，鞅粉们却是小心翼翼地护商君海报周全时，谁敢说他不是本届金鹰之王？，真正的艺术从来都不能以奖杯衡量，满科进士锦绣文章，也不及落第张继一首《枫桥夜泊》有分量。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王在我心中已经重到了这个地步。推算起来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温度也就是那条微博。其实对于不在身边人的喜欢，无非就是本来优秀的他在某个瞬间击中你内心最柔软的所在，他在你脑海中的形象刹那间清晰明了了起来，与众不同了起来。

从元宵看大秦到正式喜欢上老王，我一下子多了两个本命。有没有可能再多几个呢？大约不会了，尤其是对于老王，我不敢奢望遇上第二个。他不是我三个本命中地位最高的，却毫无疑问是最特别的。有同学问过我他们在我眼中都是什么，我说丞相是我浩瀚夜空中永远的北辰，商君是我的床前明月光。
老王呢？她问。
隔壁老王。
为什么？
我一笑，没有回答。
我有些后悔当初有人向我推荐大秦时没有立即去看，平白错过商君和你好多年。可任何相遇都是要靠缘分的，不是么？我错过了你最绚烂的盛开，但还能在以后的路上为你欢欣为你心疼。如此，足矣。
什么时候喜欢上老王的呢？我记不清具体的时间，只记得那日晓星正闪，微风拂面，而眼前的你笑得正暖，霎时间便消弭了整个初春的严寒。

是为记。
12月24日于教室

居然被加精，好开心
不过月亮姐你这个看帖速度真不是盖的

感谢归一小天使热心指正错误！
时间仓促，或有粗心以致出错还望广大志亲指正，某点在此拜谢！
另，归一指正错误时间为发帖不久，当时某点因事未及改正，望各位至亲见谅。
@小大多少上下 ，希望我没有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