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无主之城 （中二攻无能受）
第一章 something in the way
晴天的正午，太阳却像蒙了层雾，边缘都不甚分明，陆凡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座位上，透过有轨电车的车窗看着窗外的店铺，耳机中传来上个世纪一个叫涅盘的乐队的歌曲，歌唱着无法逃脱宿命的无奈——something in the way，hi~hi~
乐评说要听懂这首歌，就要读懂底特律，其实根本用不着，陆凡想。现在无论哪座城市都是这样，极度繁华之后的萧条，这座城市尤甚，一路上除了看到几家卖小吃的店有几个顾客外，其余都门可罗雀。很多商铺的外部装修都在诉说当年的精致与繁华，可现在，就和上面已经七零八落的招牌一样，都被历史的尘埃改变了模样。
“当初这些都是卖智能家电的……现在都不让卖啦，当初还是挺好用的唉~”旁边的座位上新上来的老奶奶搭话说。
“嗯，是啊，听我爸说起过，后来就不让卖了，不过最近电视上说放宽限制了，可以买初级智能的家电。”陆凡接话道。
“那就好啊，人老啦，还是智能家电方便。”
从电车上下来，是一片住宅小区，若是按二十年前的房价，很多人干一辈子都买不起这里的一个厕所，所以陆凡一直对他的那对老爸能够在这里拥有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非常疑惑。是的，陆凡有两个老爸——陆白和杜清光，一个是高校保安，一个是人民警察，不知怎的就搞到一块去了。两个男的也生不出孩子，陆白就将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收养了过来，也就是陆凡了。
正是年少的时候，吃饱了也撑不过三个小时，早就饿了的陆凡将家门敲得咣咣响。“来啦，来啦，臭小子，敲啥，催命啊？！”杜清光骂骂咧咧地开了门。陆凡将鞋随便一脱，就冲进了厨房。陆白正忙活着，看见儿子进来，就从正在咕嘟的电饭锅里捞出一只鸡腿放在小碗里递过去，“小凡先吃着。”
“老爸，你是我亲爸！”陆凡开心地接过。
“啥意思，臭小子！”杜清光给了陆凡一个爆栗。
午饭在愉快地氛围中结束，陆凡窝在沙发里用牙签剔牙，一边剔一边含糊道，“老爸们，老师让我们选择方向了。”
在厨房刷碗的陆白停下活计出来了，“啥时候报？”
“下周五之前，还有时间。”陆凡回答道。
“报科学方向。”陆白开口。
“老爸你疯了？！”陆凡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杜清光把陆白扯进了厨房，两人开始嘀咕起来。
“还是别报科学方向了，现在这世道不比当初……”杜清光说。
“你啥意思？小凡这成绩，不报科学方向可惜了，再说了，当年咱可是答应过的……”陆白不干了。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你养儿子养这么长时间，什么前途，什么出息，还不是儿子的平安最重要？将心比心，小凡他爸要是还活着，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往火坑里跳。”
“唉，让我考虑一会儿……”陆白动摇了。
不一会儿，陆白点点头，和杜清光一起出了厨房。
杜清光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陆凡，心里感慨着一转眼儿子长这么大了，开口道，“小凡，我和你二爸商量了一下，要不你报工程方向，自由，也没白瞎了你的成绩。”
“工程啊……”陆凡点点头。有一定技术含量，好找工作，还不像搞科研的人整天被监视着，确实是个好选择。
“那我就选这个啦。老爸，杜老爸，我先睡午觉去了。”说着从楼梯去了二楼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儿就在涅盘的歌中沉入了梦乡。
Something in the way——有些来势不可挡，比如要暗下去的黄昏。
第一章 something in the way
晴天的正午，太阳却像蒙了层雾，边缘都不甚分明，陆凡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座位上，透过有轨电车的车窗看着窗外的店铺，耳机中传来上个世纪一个叫涅盘的乐队的歌曲，歌唱着无法逃脱宿命的无奈——something in the way，hi~hi~
乐评说要听懂这首歌，就要读懂底特律，其实根本用不着，陆凡想。现在无论哪座城市都是这样，极度繁华之后的萧条，这座城市尤甚，一路上除了看到几家卖小吃的店有几个顾客外，其余都门可罗雀。很多商铺的外部装修都在诉说当年的精致与繁华，可现在，就和上面已经七零八落的招牌一样，都被历史的尘埃改变了模样。
“当初这些都是卖智能家电的……现在都不让卖啦，当初还是挺好用的唉~”旁边的座位上新上来的老奶奶搭话说。
“嗯，是啊，听我爸说起过，后来就不让卖了，不过最近电视上说放宽限制了，可以买初级智能的家电。”陆凡接话道。
“那就好啊，人老啦，还是智能家电方便。”
从电车上下来，是一片住宅小区，若是按二十年前的房价，很多人干一辈子都买不起这里的一个厕所，所以陆凡一直对他的那对老爸能够在这里拥有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非常疑惑。是的，陆凡有两个老爸——陆白和杜清光，一个是高校保安，一个是人民警察，不知怎的就搞到一块去了。两个男的也生不出孩子，陆白就将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收养了过来，也就是陆凡了。
正是年少的时候，吃饱了也撑不过三个小时，早就饿了的陆凡将家门敲得咣咣响。“来啦，来啦，臭小子，敲啥，催命啊？！”杜清光骂骂咧咧地开了门。陆凡将鞋随便一脱，就冲进了厨房。陆白正忙活着，看见儿子进来，就从正在咕嘟的电饭锅里捞出一只鸡腿放在小碗里递过去，“小凡先吃着。”
“老爸，你是我亲爸！”陆凡开心地接过。
“啥意思，臭小子！”杜清光给了陆凡一个爆栗。
午饭在愉快地氛围中结束，陆凡窝在沙发里用牙签剔牙，一边剔一边含糊道，“老爸们，老师让我们选择方向了。”
在厨房刷碗的陆白停下活计出来了，“啥时候报？”
“下周五之前，还有时间。”陆凡回答道。
“报科学方向。”陆白开口。
“老爸你疯了？！”陆凡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杜清光把陆白扯进了厨房，两人开始嘀咕起来。
“还是别报科学方向了，现在这世道不比当初……”杜清光说。
“你啥意思？小凡这成绩，不报科学方向可惜了，再说了，当年咱可是答应过的……”陆白不干了。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你养儿子养这么长时间，什么前途，什么出息，还不是儿子的平安最重要？将心比心，小凡他爸要是还活着，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往火坑里跳。”
“唉，让我考虑一会儿……”陆白动摇了。
不一会儿，陆白点点头，和杜清光一起出了厨房。
杜清光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陆凡，心里感慨着一转眼儿子长这么大了，开口道，“小凡，我和你二爸商量了一下，要不你报工程方向，自由，也没白瞎了你的成绩。”
“工程啊……”陆凡点点头。有一定技术含量，好找工作，还不像搞科研的人整天被监视着，确实是个好选择。
“那我就选这个啦。老爸，杜老爸，我先睡午觉去了。”说着从楼梯去了二楼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儿就在涅盘的歌中沉入了梦乡。
Something in the way——有些来势不可挡，比如要暗下去的黄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