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会是谁呢?」tetsu看了ken一眼,他的学长、音乐启蒙人,比谁都更长久地陪伴著自己,然而就像防卫著甚麼,tetsu一下子就绽开了笑颜。
「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ken感到有点眩惑;虽然ken一向觉得这笑脸很悦目,面对外界的质疑或挑衅也很有效,但近年来,tetsu的笑容就像他的"心之障壁",越夺目就将障壁筑得越厚,而墙里的tetsu就被护得更紧、更难呼唤。
ken无从知晓,在团员各自solo单飞的这些年,究竟是甚麼让tetsu练成这样无差别流的防御工事。
「开玩笑的。」tetsu将视线转向远方。
「大概是天时、地利、人和吧!」drive时经过了彩虹大桥、天边也正挂上一道虹桥,音响里又恰好播放著"瞳之住人",於是自己就像受到甚麼感召似地求婚了,这麼说一定会被嘲笑吧? tetsu想到的是hyde桀骜的神情。
「那"她"怎麼办?」虽然分分合合了无数次,但是你的单曲里不又感激了K.M?她的专辑里又铭谢了F?在意tetsu的反应,ken询问声渐趋微弱,他对K.M是很有好感的,毕竟,K.M是男人都会梦想过的那种理想女友。
「不是她,不能是她,她受够了...」tetsu的表情黯了一下,而ken只是这样默默地听著,他们的事,ken也知道个大概。
「U-chan,我是说彩名很好,她和以前的一切都无关,」和"我们"的一切都无关。
「她很懂事、很宠我,我也会很宠她很宠她...一定...」tetsu脸上又泛起那种让ken感到距离的笑靥。
「那hyde怎麼办?」te-chan的神、主宰、一切的一切。
「怎麼办呢?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曾是我的问题...」tetsu脸上的表情崩溃了,悠远的眼光一下子拉近,他把下巴枕在攀附围栏的双臂上,看起来就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无助孩子。
ken一向知道怎样可以轻易地摧毁、颓倾那tetsu用无数昼夜在心中筑起的屹立不摇的堡垒,也一如既往地成功了;te-chan还是原来的te-chan,他感到有点安心、有点担心、也有点五味杂陈。
於是他揉乱了tetsu精心梳整的发型,从那小巧的头颅感受到喉部深处传来的震动,隔著浏海,ken轻轻覆盖住tetsu的眼睛,这家伙是很爱哭的,ken知道,只是tetsu的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
「结婚就结婚吧!没有什麼会改变的。」是啊,没有什麼会改变,我们和Laruku都会一直一直走下去。
看著眼前这一幕,hyde几乎要相信"This scenery is evergreen"了,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ken和tetsu间存在著独特的氛围,不是没有嫉妒过、也曾想著要介入,只是他不想毁掉tetsu唯一可以 安心休息的场所,虽然,他曾经任性地毁灭一个,而且从未为此感到遗憾。
"没办法呢,谁叫这家伙认识te-chan在更早更久远以前呢..."悄悄阖上了天台的门,点起一根菸,坐倒在地面上的hyde,无力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