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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十里》〔贰〕(中长,纯黑花,幽默治愈&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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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了先坑了再说。


IP属地:加拿大1楼2012-09-07 10:21回复
    第一部,《十里解语》http://tieba.baidu.com/p/1672153503


    IP属地:加拿大3楼2012-09-07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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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7 22: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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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戏(上)
      所以我都说了,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为了我小祖宗的家产。
      嗯?为什么我有时间陪他看戏服听他唱戏?
      唔,没听他刚才说了‘说好’么。
      从忘川回来的这一年里,简直水火煎熬。
      先前几天日日被用威胁的口吻催促,之后他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不拿回解家是不行的,是绝对不行的——禁欲。
      以我的本性本该是见招拆招,可是很可惜,我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更何况就算我不说,赴汤蹈海也要拿回解家来。反正油锅也下过了,刀尖上的人生从生下起就在走了,早就皮糙肉厚,不怕脱几层皮,去见识下大当家的水深火热。
      一年后,也就是现在。
      皮没脱几层,心冷了一半。
      还好不知道这小祖宗是终于良心发现还是自己也寂寞了,这一年里连小手都不让牵的人破天荒叫我腾一天时间出来。
      真稀奇。
      “所以你是良心发现了?”我叼着根烟。
      解语花一把拽掉扔到地上还狠狠捻了几脚,“发你个大头鬼,不出来以后永远别跟我出去。”
      良心发现就鬼了!
      场子上灯亮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现在想想,我也将近……一年半没听过他唱戏了。
      熟悉的曲调走姿,一颦一笑都自称芬芳。
      曾经我为他去听懂那些咿咿呀呀的戏词,时过大半发现自己大多心思最后都放在了人身上。等开嗓子第一句扯起——我管他唱得什么内容管他该走哪步哪个身段撇得动人。
      一切在我眼里都那么顺理成章。
      唱得是牡丹亭。我曾一度很想听他唱霸王别姬。
      像我这样的粗人也就那种轰轰烈烈的感情能打动我了。结果他死活不唱。连平时练习的时候我都没见他唱过哪怕一次。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好像是我下斗回来不告登门。
      那时挺晚的了,他一袭戏服在月光的笼罩下凉幽幽的,两条水袖白森森的,我一身鸡皮疙瘩从里刺到外,从头蔓到底。
      仔细一看这不是我家小祖宗吗?再仔细一看**怎么在哭啊?
      解当家会哭,这着实比撞了鬼还可怕。
      我麻溜地跑过去忙问,“小花,你怎么了?”
      他猛地一颤抬起眼来看我,戏装都花了,看见的那刻我也是一颤。
      解语花,解大当家就瞪着那双水灵的眼儿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
      “在cos戏鬼?”我冷不丁来一句。
      “那是什么?”他似乎已经缓过来了。
      “我意淫的。”
      他一如反常没有扑过来掐着我脖子来个你死我活。这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我看着低下头又开始禀着水袖狂擦眼睛的人,我连忙过去把他拽起来,“别擦,妆进了眼睛就不好了。”
      他看着我愣了愣,点点头,“也是,把水袖弄脏就不好了。”
      我:“……”
      我拽着他急匆匆进了房,一连抽了好几张纸巾。老天作证我绝对有百分百投入气氛。
      一边帮他细心擦着,一边难得矫情地进入角色。先是叹气,“总这么乱来,什么事扰了你了?”
      他眼里又弥漫出一层水雾来,楚楚动人。
      我把他抱在怀里,“别这样,跟我说。”
      小花:“瞎子,会不会卸妆啊?黑麻咕咚竟然拿面纸卸。都给我弄眼睛里去了!”
      我:“……”
      


      IP属地:加拿大20楼2012-09-08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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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戏(下)
        我看着人在台上,恍若隔世。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在戏台子上,举手投足一婉约,一半儿心思就莫名被勾了过去。
        第二次见他是偷潜入解家做手脚,别问我为什么,谁没个身不由己的时候……好像也是大半夜,他站在一片月光里挥了挥衣袖,得,没告别一片云彩,另一半心思却毫不大意地也被拿到了。真亏,连句话都没说上。
        哦,对于他半夜会不定起来嚎几嗓子的习惯,我曾经还心禀不满。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戏就是他的另一条出路。
        逃离寂寞的另一条出路。
        扯得有些远了。总之,在那个‘后来’和这个‘现在’里,我有一天如醍醐灌顶般想起、并明白了他的泪水从何而来。
        就在他撑着下巴发呆,问我,“你说,虞姬也许到死都不知道,项羽爱她爱到也愿意为她去死。可是项羽好可怜,虞姬可以为他拔刀自尽,他却不能想死就死,身系天下民生,他能怎么办呢。”的那个下午。原来他是入戏了。
        是啊,他能怎么办呢。
        从那之后我愿意静下心来,花更多时间去了解这个叫解雨臣的男人。
        你心之所向并不是我。好吧,又或许是我,但你身系你的那片‘天下’,你能怎么办呢。
        也许我到死也不会知道,你究竟有多爱我。可是我原谅你。
        正看的入神,旁边有个兄台用肘子顶了我一下,我往边儿上挪挪。他又顶了顶我,我转过头去看他……噢,**看到了什么。
        “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能在特作席上看到你!”一片黑七乌八里,他笑得尤其深长。
        “哟,这不是小三爷吗?哑巴呢?”我是不是问得太直接了?他脸色变了变。
        “不告诉你。”他说,一边瞥了眼台上唱得如痴如醉的解语花,“你也会听戏?”
        “当然。”开玩笑。
        “还真难得,没见过你来的。”
        “你经常来?”我问。
        “也不是啦……可能是因为我和小花身上有很多共通点,所以我知道他心里的委屈。”吴邪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委屈?”我看了看台上的解语花,“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要有什么委屈也早该化尽了。他喜欢一个人撑着,我就在后边儿加个手顶着。还怕这天塌下来了不成?”我笑笑。
        吴邪笑着摇了摇头。
        “小花的事儿,你肯定比我清楚。这一两年来他是不开心的。自从解家被人拿走之后,一直有些失魂落魄,做事也……”他话说了一半,“就是总觉得……看着他这样挺不舒服的,你能安慰他就多安慰安慰。”
        “解当家从不需要人安慰。”我想起来了,他还不知道始作俑者。否则现在能不啐我一口唾沫就不错了。
        吴邪有些气恼的样子,“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净跟我对着来。”他说。
        “不是跟你对着来。可是小三爷你要知道。他的生命里并不是只有解家,他还应该有朋友、有亲人、爱人和他的戏以及对生活的憧憬。而不是这样病态地活着。你明白吗?”
        他摇摇头一脸肉疼表示费解。
        “我这样说吧——能跟你同甘共苦的是兄弟,比如你放火他递打火机,你杀人他藏凶器,就连你强奸也一定是他扒得裤子……可是如果一个人,你放火他就泼水,你杀人他就替人挡刀,你要强奸他第一躺好让你来……呸,我在说什么。但是,你能明白吗?”我认真地看着他。
        吴邪点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心满意足地和他一同陷入了沉默。
        一曲唱毕,除了中间跟小三爷那点儿小插曲,我全神贯注。
        后台。
        “哟,小花。”我一掌掀开门,意料之中地看着他从镜子里抬起头,一边卸妆一边挑着眉毛看我。
        “没事儿就是叫你一声。”
        他:“……”
        “然后我们去哪里?”我用脚踢上了门,发出哐当一声。
        他皱眉继续手头上的活,“这次的来捧场的,可来了个很不了的。”他转过身,“你猜是谁?”
        


        IP属地:加拿大48楼2012-09-09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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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沃尔森
          我跟解语花之间有个死结。怎么也打不开的死结。
          当他引着我七拐八拐走到贵宾接待室——说实话,我能选真的瞎掉嘛?
          “好久不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站起身来用蹩脚的中文对我说。
          “……”我竟然一时语塞。
          这是个体型发福、鬓发灰白,并且已经面容有些苍老的男人,可身体看上去依旧强壮,顶多是步履有些蹒跚罢了。
          “久仰。”解语花脸色看上去不喜不悲,向着沃尔森大方地点了一下头。
          “你的戏唱得真好。”沃尔森性子一直这么开门见山,“听说……你就是解当家?哦不,解先生?”我明显看见他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点了点头。
          “请坐。”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前我们见过几面,但都是在合同现场不怎么愉快的对立情况下,这么晚才来找你真是抱歉,解先生。我们只有一个夙愿……从此以后你依然能高枕无忧地做你的解当家,但是我们要求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有……Addison必须离开你。”说着他看我一眼……他们那么叫我,尽管我并不喜欢。
          “虽然我不明白你的目的,但是这个条件不成的。”真大方!
          沃尔森皱了皱眉,“我希望你明白,Addison是我们的养子,也是心头肉。这么多年来他走东走西能闯出一番成就来,哪怕不是正道上的,我们也很开心。可是他不能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他就毁了。”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你手里握着我们在乎的,我们握着你在乎的。你毁了我们的,我们就毁了你的。怎么样,很公平吧?”
          公你个大头鬼!
          “沃尔森。”这说法让人很火大,“我不是一件死物。”
          对话被打断,他终于转过头来看我,“抱歉Addison。”他说,“我没听懂。”
          我:“……”
          小花:“……”
          我深吸一口气,“我是说,我在完成三个要求之后,已经正式离开沃尔森了。所以现在您没权利干涉我的自由。”
          他耸肩,“你也没权利干涉我对解家的处理方法。除非你以继承人的身份。”
          小花半张脸都黑了!我在沃尔森家生活了大半辈子,从不知道他中文竟也能运用得如此油嘴滑舌。
          “您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一定是脑残了才跟他开始讲道理。
          “怎么不对了?”他睁着一双眼,神态看上去像一只迷茫的鹿。
          就在我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解语花站起身对沃尔森礼貌地笑笑——只有我看得出那竟是怎样的笑里藏刀……
          “我希望,能给我们考虑的时间。我还有事,必须走了,抱歉。”看,他平时绝不这么说话。
          “great! 良好的关系基础是成功的钥匙。”他说,“解先生慢走,see you next time.”
          我真的一点没能理解他前半句话的意义。
          不过有件事我能确定,就是沃尔森铺了个烂摊子给我。接下来……
          “小花,你听我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边加快步伐以奋力保持与他并驾齐驱一边对他说。
          “我不想听!”他又加快了速度。
          哦谁特,光速小子,你在跟我玩竞走?
          “好,不听不听,那我带你去吃晚饭好不好?”
          “我不饿。”
          “那你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我陪你,离十二点还早……”
          “瞎子!”他突然大叫一声站住了步子,我吓得一个抖擞,“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就不行?或者觉得这对我来说很公平?还是说因为你能跟解家整个庞大的家产比起来你很牛逼?”
          我靠,没有,绝对没有!十二万分的没有,比真金还真。
          正准备回话,“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算!”他叫。
          我又是一个抖擞。
          “气大伤身。”我笑笑,“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现在我们能去吃晚饭了吗?”
          “唔。”他恶狠狠地盯了我一会儿,含糊地应了一句。
          这脾气这脾气。我感叹。除了我谁还受得了?
          可不管怎么说,那么多人都从未见过小心眼的他,会因为放下矜骄而愤怒的他,会自我反省和懊恼的他。
          我见到了,很有幸。
          “吃完晚饭,我们好好讨论一下刚才的事。”他咬牙切齿,把‘好好’那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突然一股恶寒就向我袭来,“那好吧。”我说。
          “不许说那好吧。”
          “好吧。”
          


          IP属地:加拿大60楼2012-09-10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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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没虐就没人看么没人看么没人看么 --


            IP属地:加拿大64楼2012-09-10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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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今天写玄雀大结局快写死我了,一篇完结的推成三篇。
              好吧,总之我快死了。--。于是这边停更一天。宫照常更。


              IP属地:加拿大84楼2012-09-12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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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底线是什么
                解语花跨坐在我腿上一脸狡黠地看着我。
                别这么看我……哦操,都说了别这么看我了,我会忍不住的。
                他的脸一半藏在光线里,一半没在黑暗里,“告诉我,我要知道全部的,你的,沃尔森的事情。”他说。
                您不要骑在我身上一脸严肃地让我跟您讲故事好吗?
                “没什么好讲的,我是个孤儿,被收留了,就是这样。”我耸肩,皱眉忍着下身的欲望。
                “不准敷衍我。”
                “没有啊,真心没有。二十多年前的事我也记不清了。要不给你浓缩一下讲到天亮也讲不完。”
                他对着我额头弹了一下……啧,这么温情的小动作怎么这么疼,下手真狠。
                “别跟我装蒜。”
                “我装葱。”我逗他。
                “为什么每次跟你说正事儿最后都变成这样。”他愣了一下,满脸懊恼的表情。
                你就认了吧解语花。我心中窃笑,煽风点火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一本正经。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我刚想坦然承认,就见他一脸深邃地看着我,余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身上起了冷汗,“还是继续调教吧。”他说。
                别这样……
                “好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当初不是说妥了么,给我点时间。”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他的声音接着我的话尾。
                我茫然了。不是这回事?那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他兴趣大发突然想了解我的童年?
                不不,那太凶残了。
                “你说,”他拧起我的衣襟,“沃尔森对你的态度怎么那么暧昧。”
                我勒个大操。解当家,您不要敏感得堪比青涩时代的小女娃好吗?
                “**……”
                他瞪我。
                “瞪我做抹子啊,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之间暧昧了?”我有点不爽。
                “我哪只眼睛都看得比你清楚,瞎子。”别在这样的句子后面接我的名字好吧……
                “没有,我发誓没有。”我双手作对天起誓状——跟解语花在一起,总是要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搞得很狼狈,真操蛋,“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就算是独生子当掌上明珠捧着我能理解,但是连家业都……最主要的是他不惜费一番周折用解家来跟我谈条件。你不觉得就溺爱而言,也已经过了吗?”
                这个确实有点,但是,这……这……我简直匪夷所思。
                “那又怎样。你不也才认识我几年,他们认识了我二十多年。”我几乎脱口而出,刚说出就后悔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很好。”他说,“那我也没有理由为你心甘情愿舍弃解家了。”
                “喂,你冷静……”
                点字还没出口,“我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在怀疑了——”怀疑怀疑,破大点事儿你就成天怀疑,当个怀疑论者算了,“——你当初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拱手让上解家?!”
                他生气了。我沉默下来,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看,“解语花,你什么意思。”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叫他解语花,他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到怒气冲冲的样子。
                他使劲儿抓着我的衣襟恨不得粉尸碎骨来彰显他此刻的怒气,他一字一字地说,“瞎子,我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早跟他上过床了?这二十多年来他都养着你,出于这份心意,你才把解家毫不犹豫地给了他。”
                解语花解语花,你真是被愤怒烧掉了九成理智。我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你觉得呢?”刚才还感觉欲火焚身的骚动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一手扒下他拽在我衣襟上的手甩开说,“我不怕麻烦吗?我是跳梁小丑吗?我给了他解家再千方百计抢回来?我知道你怎么想……作戏给你看,但是我为什么要作戏给你看?你除了解家和我一无所有,现在你连解家都没有,你只有我了,我干嘛——”
                “黑瞎子!”他尖叫,一拳接着一拳打在我胸口上。
                我这才晃过神来,他娘的,什么叫祸从口出?
                他的力气对我来说不大,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的问题,一拳拳打在胸口上软绵绵的,却很疼。


                IP属地:加拿大94楼2012-09-13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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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7 21:5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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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还
                  “你的意思是,我要去让那些人向我讨债,然后拿回解家?”他坐在车上,眼神阴沉不定。
                  我识相地点点头,不做更多言语。
                  “你傻呀,拿回来债务也还是我的。再说了,我向来不喜欠别人的,哪儿来庞大到能让沃尔森退让的债啊。”
                  “这好办,我几个伙计都可以……”
                  “我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沃尔森会那么轻易地不看后来走向,这么心甘情愿地放掉解家这条肥鱼?”他改口,“哦不,应该说……你这条肥鱼。”
                  我鼻子都快皱到墨镜里了,“他看了又怎样,到时候也已经先斩后奏。”
                  “你想得真简单。”他一脸光辉形象的样子,“不愧是四处流浪的汉子。”
                  喂!
                  “我是怕他抛股啊笨蛋!”嘘,嘘!在明显看到前面司机被他骤升的音调和变相人格后吓得一个冷颤之后,我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他毫不犹豫咬了一口,我周身一震。
                  “你看,这是在外面,不好,不好……”
                  “你脑子里都想什么东西。”他掐我一把。
                  我:“别说自己是东西,乖。”
                  小花:“……”
                  我:“……”
                  小花:“啊……”
                  “你怎么了?”
                  “为什么我要帮你还债!不行,还不清你就去卖……”我去!“——鸡蛋。”
                  “……”,不要这么大喘气好吗。
                  “我不管。”他说。我还没回过神,点点头。
                  “不要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哦……”我意味深长接了一句,换了一脸内涵。
                  小花:“长了一脸内涵其实一点内涵都没有。”
                  我:“……”
                  车急速行驶着,临近一个小胡同左拐右拐,没想到进去之后竟然另有一番天地。一个只能让人想到大户人家的庭院展现出来,高松都越墙而出,玄关看上去更是气派。
                  我咂嘴感叹了一下,同他一起下了车。
                  “你还真会选地方,这家一直是让我头疼的。外籍华人。”他扫了一眼回头对我说。
                  “外籍华人?“难得。
                  “所以说你真会选。”他语气讽刺。
                  “没办法……”我耸肩,“我抓阄的。”
                  “……摊上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他皱皱眉,回头白我一眼,举步走近。
                  就在两天前,我就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动用关系所查到的一切跟解家有关的债主——当然,我是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放弃的人。我把他们都具体而悉地统计在一张单子上列了下来。
                  解语花肯不肯迈出这一步,我当时打心底里不知道。但是这是最好最快捷的办法,虽然这办法需要解语花放下一定的尊严去做。
                  提前就预约好的关系,们很快就开了。一身青灰色看似管家的人跟我们寒暄之后很快就带着我们三拐两拐进了大院。所谓大院,果然是大。我感叹。
                  “你等会儿就坐着,不到万不得已什么都不要说。”解语花走着一边回头对我道。
                  “那玩意想上厕所怎么办。”
                  “憋着。”
                  我一脸扭曲。
                  很快,我们的脚步停在一扇门前。带路的那人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沧桑地一声,“请进来吧。”
                  沧桑,真的是有够沧桑。
                  这样行将就木的人,大概不会那么难对付。老了嘛,把什么都看淡了,尤其是身外之物。
                  解语花拉开门,我同他一起进去。然后我知道,我错了。
                  


                  IP属地:加拿大141楼2012-09-17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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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汤先生
                    门打开了。
                    其实在开门的前一秒我在脑里计算与想象各种言辞措句时,我已经忘了这家伙是个外籍华人。再加上他那标准又沧桑的一句,“进来。”
                    啧,潜规则真可怕。
                    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端坐在桌前带着副老花镜看报纸,闲云野鹤怡然自得的样子。说真的,要不是从眼睛,还真没一点外国人的风韵。
                    “汤先生。”解语花点点头,准确地捕捉到对方在抬眼刹那的时机。瞧瞧,什么叫当家的。
                    “解当家,好一阵子没见了。”这个人很难形容。非要形容,人老垂态,眼却炯炯有神,明明长了一副凶相,此刻给人的感觉却能意外地和蔼。
                    我同解语花一起走过去,我也躬了躬身算是打过招呼。
                    “你是道上的那个黑……”
                    “黑瞎子。”我接到。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戴墨镜心有不满的原因,他轻微地皱了皱眉,几乎不可察觉。
                    坐下之后,解语花和他都先客套地套问了几句:就是在这几句之间我也能看出,他们以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这笔巨额债款的抵消。
                    “我说话不绕弯子,希望您能帮我。”客套三旬,解语花开门见山道。
                    这就这直朗的性子,我喜欢。
                    唐先生一脸‘早就想到’的笑容,两手相错放到桌面上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关于这次沃尔森对解家的收购合并,里面签署了债务偿还由接手承担这一环节……”
                    “这自然都是常识。”汤先生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当初那张账单,为了取信你,我可是当面销毁过的。”他说。
                    “复印的呢?”
                    “见鬼,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您找过了?”解语花脸色有些阴沉。
                    “我知道你来干嘛。”那老头子笑笑,脸上的肉都叠在了一起,他向着我扬了扬下巴,“反正能张能驰,这家伙欠的,让他拿回来不就好了?”
                    这话真听着不像一个老头子说的。还是一个洋老头子。
                    解语花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铁青……好吧,也许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替我开口,“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汤先生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的茶淡淡抿了一口,“解当家,毕竟你还是年轻。”
                    解语花桌下的手攥了起来,“失敬。”他说,“能不能告诉我前因后果?”
                    “哪有什么前因?”对方嗤笑,“后果倒是有,不就是他造成的?我想不明白,英明一世的解当家这是怎么了?为了解家,哪怕是还条人命,您眼睛会眨一下吗?如今这么优柔寡断,确实不像你。”
                    他一口气说完的过程里,解语花虽没有表现太明显,但是从转瞬即逝一愣的神态里,我还是看得出他的震惊。
                    我也一样。但是我还有墨镜的遮掩,遮住眼里复杂的目光。解语花他没有,他就像一个浑身赤裸的人。
                    我伸过手去暗自握住他在桌下有些出冷汗的手。
                    “您开个条件吧。”他说。
                    “好说。”那年轻态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斗里不利落。这次我有个必须下的斗,把他给我怎么样?”他伸手直指我。
                    我kao!说你是年轻态你还真年轻态啊!你以为这是夸你呢吗?
                    “他不行。”
                    “那我也不行。”回答地相当迅速。不愧是老奸巨滑,一般人至少问上句为什么,不过大多问了也是白问就对了。
                    解语花低头想了想,我握着的那只手没有丝毫反应。天知道他在计算什么。
                    他抬起头来,抽出手,“黑爷若是同意,我倒也无妨。汤先生,我希望解家能重新回来后,还能和汤家维持……”他话只说了一半。
                    年轻态就要送着的手一顿,抬起眼皮儿看了看我,闲闲地开口,“我也是一只脚迈进黄土的人,早就不受威胁。”
                    这人够胆,够资本。放在中世纪绝对是典型资本主义性格代言人。
                    “哪儿的话。”解语花笑笑,“合作愉快。”他用刚刚我还握住的那只手握了握他的。
                    “除此之外,我可以答应你帮更多的。拿回解家是时间问题,你放心。”
                    是时间问题,这句话我也对他说过。
                    可是我的解当家是个急性子,谁都奈何不了的急性子。
                    尤其是在这件事错落到他心头的时候。
                    (潜水的孩子快出来不然我都想弃坑了,覆水被吞了各种不爽啊)


                    IP属地:加拿大150楼2012-09-19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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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注码
                      “小花。”我推门,然后看见他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我知道肯定有事情。即使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立刻被平时的神态所取代。
                      “回来了,挺快。那是个什么斗?”
                      “无聊的斗而已。”我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看他疑似刻意拿起杯子喝水。“好饿。”
                      解语花手顿了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前脚刚迈到我身侧,我就一个拉拽把人扯进怀里,刚好够他摔坐在我腿上。
                      “死瞎子,你——”
                      “我好想你。”我说。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句话噎得我说不上来,而是低着头吐了一句,“这不已经回来了。”
                      “说吧,遇见什么事儿了?”我笑笑。
                      他得表情明显迷茫起来,终于抬起眼看我,“事……”我挑眉看着他。
                      “你试探我?”他蹭地一下从我腿上站起来。
                      “从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还需要试探?”看你这淡定无能的小耸样,瞒能瞒得过天高?
                      “我愿不愿意让你知道,那是我的事。”狗屁你的事。
                      “瞎子,很多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所以你的重点是什么?“你只要记住,不管怎样,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那一份而已。”
                      别说了,我知道。
                      第二天,他和那个女人挽手双双出现在汤先生的聚会上。
                      解语花对我说,“你说的对,就是因为我除了解家一无所有,所以我必须拿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他在一片昏黄的灯光里难得主动地走上前抱住我,“但毕竟都是权宜之计,我别无选择。你明白的,对吗?”
                      我知道。
                      “解先生,陈小姐。”管家笑着点了点头,“这边请。”
                      见了那俩劣质鸳鸯走好后,我推了推墨镜一个翻身进了汤家。我记得……汤先生的书房是靠左边二楼第二个窗户——果然够二。
                      四下没人,我潜入二楼二间年轻态的办公室。
                      “我就知道你会来。”在我推开门的那刹那年轻态开口。
                      我心里骂娘,感觉被玩弄鼓掌之间一样。就在我挨个问候他祖宗的时候他又开口了,“解先生。”
                      哦操,白骂了。
                      那年轻态抬起头来,似乎没想到是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出现一抹尴尬。
                      叫你嚣张,叫你**。不成了吧?**装的好那是牛逼,**装的不好那就是**。
                      “是你?”他放下手头的东西。
                      “是我。”我及其笃定得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他说,“没想到那么快斗就搞完了。”这是个很新鲜的用词。不得不说,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会这么……
                      “你这招支的好啊,解语花没办法拒绝你。”
                      他笑笑,“过奖了。” “这只不过是个注码。”他又说,“这场风险我也趟,既然不是为了什么阴谋诡计,不过为了朋友的一场姻缘,当作注码有什么不可以?”
                      我会说不出话来反驳他,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和解语花的关系。如果不计后果,解语花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年轻态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在装嫩而已——烦死了,管球他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故作宽宏地抄手笑,“所以,你要的代价我来出,怎么样?”
                      他靠到椅背上看我,“有意思。不过,你还是等今天过完之后再决定的好。”
                      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退出去之后我顺着回廊就去了大厅。本以为这次只是个单纯的聚会,没想到排场达到几乎一个宴请。光看着就觉得:小花当初究竟是怎么说服那个老顽童的?
                      我站在二楼陆空走廊的一角,依着柱子在暗处看。
                      视线随着那粉色衬衫游移,瞧瞧,手都牵上了。
                      


                      IP属地:加拿大181楼2012-09-22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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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risk
                        不知是不是心神不宁的原因,第二天一大清早爬起来天都没亮。躺下半个小时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后,我终于选择黑着脸爬起来。
                        此刻解语花还睡得正香。
                        我坐在床头静静端详了他一会儿,帮他掖好被子。解语花睡颜比平日乖巧得多,没有生硬的表情,就只剩下柔和的脸部线条,看上去像个小子。
                        我想着想着笑了出来。解语花翻了个身,我起身出去。
                        这已经是我第五次在忘川事件后面见沃尔森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只是双手错开个角度象征性地拍了两下,“Addison,我可以佩服你的勇气,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被你感动。”我心说又不是演琼瑶剧给你看。
                        说来,这也不算求,但是又很像求。除了那次解语花去忘川,我从未开口对任何人说过这个字。
                        不管怎么样,沃尔森终于在我第五次跟他提起这件事后淡定不能了。
                        当时我们坐在中餐厅,他一手拿叉一手拿刀试图吃一块糖醋里脊。但听到我的话之后手上明显顿了顿,皱眉看我,“虽然我知道你来找我肯定又是和这事儿有关,但是要不要还不等我吃就提出来?真扫胃口。”
                        我好心的给他到了一杯水提醒到,“是倒胃口。”他眉头又皱了皱,接过水,“我想说的是扫兴。”
                        “这么久了,一定要这样吗?我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
                        “我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沃尔森把他略有些肥胖的下巴不动声色地扬了扬,“不争个鸟死网破怎么知道谁厉害?”
                        都鸟死网破了当然不知道谁厉害,还有,是鱼死网破。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
                        “我的意思是,这样下去没意思。不要让大家都闹成非这件事儿不见面的地步,你说呢,沃尔森?”我悠悠看着他。他放下刀叉,似乎因为我的话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说,“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Addison,我们才应该是和你最亲近的人,很多事情看的清除,和解语花在一起后你的改变我们都看在眼里,简直诚惶诚恐。”他翻着眼想了想,觉得不大对,又说,“是不胜惶恐。”
                        我笑笑,接过他的盘子帮他把那块可怜的糖醋里脊切成块儿,再换回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儿。你们会觉得害怕,只不过我和十几年来不一样了。可是你不觉得这种不一样很好?”
                        他撇撇嘴又摇摇头,表示用国外的随和开放性思维理解不能。
                        “我这样说吧。”最近似乎这句话说得特别多,这种说教的方式放我身上实在太违和了,“流眼泪不一定是伤心,那么你就不能觉得,一个人一辈子没什么值得让他掉眼泪的,这个人就是幸福的。”
                        看着他茫然的表情我有些头疼,于是换英文又给他解释了一遍。这回沃尔森听懂了,扎上一块儿糖醋里脊送到嘴里,一边回味一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问题就是你太在乎他了。在乎地让人担心。”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低下头把了两口饭吃。
                        “我们也很舍不得你。”这个养育我十几年的男人,集幽默和冷漠于一身,却很少像现在一样露出这么柔软的表情。
                        “我知道。”
                        “we miss you so much.”
                        我依旧点点头,“我也知道。”
                        “可是你说的也许没错,我不该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去让你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沃尔森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叉子把盘子里的炒菜翻来覆去,“那解先生现在和你还见面吗?”
                        “见。”我说,“每天都见。”
                        他辗转半天,意味深长地拉出一个“哦——”
                        “但是最近啊,他有点急了。”我满不在意地端起汤大喝一口。这几天晚上几乎都没怎么吃饭,白天就特别饿。
                        “什么意思?”
                        “就是横空跑出来个未婚妻而已。”我尽量让语气淡淡的,轻轻的。结果说出来发现这种蛋疼的装逼说法方式果然不适合我。
                        “而已?!”对方似乎受了大惊吓一般,“那你怎么还见他啊?”
                        “你淡淡的。”我抬起眼环视了下周围,“按他的话说,权宜之计。这不还是被你逼的,什么招都用出来了。”
                        沃尔森早就年龄算大的了,说起话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有时却很难跟他达到共识。这是个固执的老头子,连所有的恶行都是出自于善意,让人无语苛责。
                        估摸着是听着我幽怨的语气,他的口吻中带上几分退让,“要是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你在暗示我什么,我就是傻子了。”你不用说出来吧……“其实……把解家还给你们也不是不可能。”
                        他用的是’你们‘。我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沃尔森被直白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其实只不过我们这种西方人的滥俗情节罢了。”他竟然会用滥俗这个词!“你刚才的那些话让我有个想法,当着这个未婚妻的,跟解先生分手。答应我,至少半年之内不要见他。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一笔勾销我要求的第三个意愿。”他的眼睛泛着狡黠的光。
                        我沉默。特别无语地看着他。
                        滥俗,这个词用的真好。而且真是典型的西方情节。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吗?
                        开玩笑,我们没经历过风雨能升级到云雨吗?
                        “come on! take this risk,take it! ”
                        我又故作犹豫了一番,点点头,“好。”解语花,并不是只有你才有独断的权利。
                        


                        IP属地:加拿大207楼2012-09-26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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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回
                          你以为我会说半年呼啦啦一下就过去了么?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自那天挂了电话之后又过了两周。这两周简直度日如年。一想到解语花最后的那声你别这样,我就觉得浑身难受。
                          可是没办法啊,还有半年呢,不撑着怎么办?
                          原来我就说过,天塌下来我就在后面帮他扶着。我不扶着就得他撑着,这不一回事儿么?
                          至于为什么不能把话挑明了跟他说清楚,让两个人都好过,这个我也说不准究竟我是个什么心理。
                          不想告诉他。
                          偏偏就是不想告诉他。
                          这才过了两周,我已经觉得已经死了好几次了。精心换算下来一乘除算算倍数,就更有一种跳个悬崖爽一爽的心。
                          尽管如此,沃尔森还是对我说,“你做得很好。”
                          好个屁。那是你好不是我。
                          两周后的现在,我接到了吴家小三爷的电话。当时我还奇怪,那个点儿他不跟哑巴张在一起给我打什么电话唠嗑?
                          开始他还听起来有些支支吾吾,后来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口吻:“瞎子你赶紧回来,我真是折腾不住你家小花爷了,这几日没一天安生。”
                          他在那边说,我在这边听。听解语花最近做的那些蠢事,忽然觉得这个人也就是好强和较真,除此之外没有哑巴一鼓作气的勇气,更没有我随遇而安的自在,活的很是憋屈,又让人无可奈何。
                          “撑住啊小三爷,再撑半年,半年……”我笑了笑用脖子夹着话筒一面给嘴巴里扔花生米。
                          “撑你大表妹啊!”他喊,“小爷又不是擎天柱,把自个儿家撑好就很不容易了,还要帮你撑房顶,拖家带口啊?”
                          “行了行了。”我听着不耐烦摆摆手,都忘了电话那端看不见,“不就是个小半年,老子过得比你难。”我想了想,又说,“想想哑巴张可被我撑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说?”
                          吴邪在那头骂了声娘,果断挂了电话。
                          别以为我真是二。虽然解语花不是什么娇儿郎,可毕竟我不在他身边。
                          所以跟我每周报告情况的人还是有的。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安生。不说指望他那能提起面子来找我了,就算找了他也找不到。但是人呢,火气每个处出心里就不舒坦,这点我都一样,更别说解语花。
                          当家的马,理解理解。每次我领教这点之后都在心里自我安慰。
                          当然,没领教的这段时间里,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我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接到那边伙计的电话。
                          对方一个劲儿心急火燎地报告,也不管我这边应没应声听不听得清。
                          大概是寻思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心,我慢条斯理地站开身往外走一边贴着手机话筒听别人在那头厮拉。
                          终于走出一片鬼哭狼嚎两耳清闲下来时我才谈了口气说,“重新说一遍,什么都没听到。”
                          那边的声音明显一顿,之后再讲就显然比之前语有伦次很多:“黑爷,你还让我说什么啊,人都被看上了,道上听不得了一个人呐。”
                          “你知道么伙计,‘听不得了’这个词儿向来都是用来形容不怎么得了的。名字你倒是说啊!”最后一句一个没忍住拔高了音调。
                          对房颤颤巍巍,“还、还不知道名字。”
                          “废物。”我骂,“明天我就回去,人给我看好了。有点差池……有点差池我也不想看到你了。”我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对方应了两句我就挂了。
                          回到家后我在想,我怎么就把沃尔森忘了呢?
                          事实证明,这家伙真不是一个天真的小老头。本来我就要相信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了,现在觉着,果然心地善良这种词儿在我这个圈子里是不可能出现的。
                          他是这样说的:“你以为刚开始我提议的目的是什么?看看看,看个头啊,解语花又不是青涩柔弱的小少年,你还找个人替着,我觉得你就没有理解我从一开始提的要求。”我忙说理解了理解的您说的对要让他自生自灭自生自灭,然后一边动用这边还有的人手在最快速度里给我弄了架飞机、保险起见的假证。
                          沃尔森这个人说起话来一言九鼎。算是比别的外国人过个心思——其实我觉着是凡是来中国生活过的那心眼儿都得被糟蹋再被提炼一番。
                          说起打心思,自然比不过我们这种本土。没错,对他我只玩心眼,不玩阴。
                          我想着我这吊儿郎当的样他也不忘多处想,毕竟解语花都被我骗过了,他也就是个外国佬。
                          于是在加拿大静待了四个月的我心急火燎就轰隆隆滚滚直奔首都去了。
                          哦擦你们快和好吧老子写的精神疲倦了啊泥马。
                          


                          IP属地:加拿大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81楼2012-10-04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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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在这边给覆水来一发吧 http://tieba.baidu.com/p/1876532643?pn=1
                            很有可能..很有肯能就成为绝笔了。家父一通视频打来我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IP属地:加拿大300楼2012-10-05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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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7 21:5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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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大结局会是第四十章,真心烂尾了..各位宽恕下下,感觉最近特浮躁)
                              第三十八章 酩酊大梦
                              解语花半眯着眼在沙发上看我,脸埋在五光十色里。
                              那时候我恍然有一种错觉,他还是当年我遇见的解语花。眉眼弯弯,看起人来却带着力道。
                              可他现在窝在软皮里看我,凉手指攀上我的脸说,“回来的好晚,我困死了。”
                              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想到了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他醉了。
                              一路上背他回去已经是疲惫相当。处理了一票人花了不少力气,虽说没什么大伤,却也挂了彩。小心翼翼背着他不压在伤口上,一面给颠了颠换个舒服的姿势给他。
                              解语花嘟囔了一路,我听得真真切切,全是自己的事情。他这个人,果然就是逞强。
                              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起从前的事了。说来不是非常久远,认识他也就那么三、四年,老觉着过了大半辈子一般。
                              真奇怪。
                              “你啊……你让我唱什么?恩?”他一胳膊撂上我肩筋上,正压住伤,疼得我瓷牙咧嘴,还顺着他的话说,“两只老虎,唱两只老虎。”
                              “霸王别姬?怎么又是霸王别姬?我他娘的不是说……不唱么……”解语花突然叫唤。
                              “好好,不唱不唱。换首换首,睡着再唱。”我试图打乱自己的思维以跟他同步。
                              “那你背好了,别把我摔了,我先睡了……
                              “好。”我说。
                              向来。我是说向来,我是把持有度的人,决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坏了计划。
                              也不知是太久没休息还是身上伤口多的原因,把解语花放到床上他头一歪顺其自然蹭进我怀里的时候,我起身要抽出来的胳膊犹豫了一下,又任他,躺了回去。
                              就依着他吧,依着他,睡稳再说。我这样想着。
                              但是他娘的没料到我自个儿头一歪,偎着那温度也睡了过去。就好像身上绷着的那根筋太久,突然松弛下来。一睡就是六七个小时。
                              醒来心下就是一惊。好在解语花看样子就知道昨天酒喝了不少,现在还睡着,一晚上姿势都没怎么变,看上去很安心。
                              我呆呆坐在床边跟以前那段时间一样看了会儿他长长安静闭著的睫毛,还有平缓舒和的眉毛,最后满意的在蛋壳儿一样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才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刚出了解家,心里五味还没来得及杂谈在一块儿,就见小三爷悠哉悠哉揣着口袋往这边来……
                              我cao这是什么情况?
                              别人遇麻烦都是泥马转过身装不认识,我遇麻烦其实只用把墨镜卸了就成。
                              于是不动声色去了墨镜之后我照样悠闲自在地跟小三爷擦身而过。
                              那时候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表情有些肉疼,又有些疑惑,终究什么没说从我身边过去。冷汗那个瀑布。
                              刚一口气吸上来……
                              “吴邪?”操,一口气儿卡住了!
                              快,怎么这么快?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真的,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跟死皮膏药拉都拉不开的自己会像这样前所未有祈祷不被解语花看到,并且离他远一点。
                              我健步如飞,“站住!”哦操。
                              “站住!他娘的……”有脚步声。哦操操操。
                              “小花?”吴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只感觉后面混乱一片,别回头,千万别回头。我继续健步如飞。街角就在前面,拐过完就好了……
                              就在我拐弯的瞬间,一双手自后而前有力的从背后抱住我,“他娘的,他娘的…………
                              解语花做着对我来说相当温柔的事,却用背气得说不出话的语气。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该缓过身笑一笑说“好久不见?”还是冷着张脸把他的手扯下来?
                              思来想去,最后就变成我和他都僵持在原地。阳光从刚过的街角倾斜射来,拉上一条急匆匆的影子,我跟触电一样一把推开解语花,下一秒小三爷就已一连莫名地站在我们面前,“小花?”
                              解语花被我猛地一推稳了稳脚步,目光几不可察的仓皇看了眼小三爷,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尴尬,很尴尬。
                              “他可能认错人了。”我非常、非常礼貌地对着小三爷笑笑,努力让他无法把我跟那个平时而不啦唧的黑瞎子作什么联想。
                              他奇怪地看了我又看了我,就好像刚才那擦身本就不够他用一样,突然睁大眼,“黑瞎子!”
                              我:“……
                              解语花已经缓过神来,凉凉地看我一眼遂拉过小三爷,轻描淡写:“走吧,我认错人了
                              吴邪:“……
                              


                              IP属地:加拿大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09楼2012-10-06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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