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娃 或者说 你可以叫我娃 这是我们年龄的统称 我 并没有名字
不对 这次 我叫宛秋 此时我的身体正插在一根削尖的竹枝上 身体滴答往下淌着血 这是我的丈夫生前用来逮野兔用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沾过血渍绞过沙土的玩意儿 还有穿透我身体的一天 早知道就不让他削的这么尖了 也怪疼的
而我的儿子在一旁的石桌上不知写着什么 写写停停 时不时看向我这边 唉真给我惹烦了 还不能动弹 不然真能把儿子吓成孙子
不久后跑回屋里没多久又跑了出来 揣了个大包 看来是要跑路呢 养了二十多年 教的道义孝廉有个屁用 遇到事跟他那个蠢爹一样怂
唉!唉!怎么磕个头就跑了也不晓得帮老娘把这破竹枝拔出来
见人跑远 等了会 见没准备回来的架势 才敢操控麻木着的四肢踉跄的站起来 这副身躯也上了年纪了 饥荒年 牙缝里抠食才把俩孩子拉扯大 五十多岁瞧着七八十差不多
捡起地上因慌忙逃走而掉落的银锁 模样简单但戴在我这老妇身上又显了稚气许多 他拿走的那些应该够他生活一阵了 也不知道不惜抢夺母亲财物害得母亲无辜丧命也要闯的天下会不会真如他想的那般惬意潇洒
从嘴里拿出那颗松动而掉落的牙 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这是我第三次活了 并没有感受到人的善
再醒来 我已经挣脱出了那具束缚 浑身不再被酸痛缠绕 久违的轻松 跪坐一会看向四周 这次不知道睡了多久 眼前景色说变了也没变
从地上爬起 原先合身的衣物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白暂细腻 回到屋中翻找 往箱底探去 被几件深色宽大打满补丁的破烂衣裙里 找到一身浅色长袍 拿上就往家旁不远的河边走去
往河里瞧去 只见妙龄女子面容稚嫩乖巧 不过豆蔻年华却扎着妇人发髻 褪去衣物着河中清洗 腰细身长 身资丰盈。就这模样 谁敢想 一月前还是直不起身的白发老太
好在住的偏远 平日也不与人走动 不然被人瞧见高低也要被烧几回了
穿戴好衣物后再在照着倒影往脸颊出点了一粒小痣 再调整了眼睛的轮廓
是的 我们能改变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