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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景の原创』【狐×川】笑看江湖夜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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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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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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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不才,所擅甚少,仅以弄墨,不足为道。
很喜欢易小川的造型,同时对于金老先生的十四部著作中又最喜《笑傲》,故欲写此文。
这个故事的背景是《笑傲》原著,及于麻麻的同人作品,希望各位看官能够适应。
对于出现人物,先打一个预防针,东方姑娘会出现,而东方教主亦会出现,不戒和尚会出现,曲非烟小妹子也会出现,而桃谷六仙将不出现。主体还是原著,但因为冲哥取自于于麻麻的剧,所以还是会有麻麻剧的影响。。。
语言风格,主体古风,而易小川为穿越者,故配合此,也会在易小川的语言、思考中出现现代化语言风格。
最后感谢您的阅读,玄会努力更的,不要坑~
何玄之
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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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玄想起了有一个重要的事没有说明,真是很抱歉。
这篇文因为走《笑傲》的背景,所以很多人物的描写玄是直接引用金庸先生原文的(如果亲有兴趣,一翻《笑傲》就可以发现这一点)。玄觉的整部《笑傲》的人物都是金庸先生赋予的生命,所以玄不敢造次,保留许多原有语句,同时为易小川进入故事做一定修改。目前故事的更进程度为原著里的——坐斗、治伤这两节。
特此说明
何玄之
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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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讨厌找图orz
华哥一笑就崩坏,去笑纹什么的好讨厌。。。
我才不会告诉你,找素材的时间比p的时间要长好多囧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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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对于东方白独自离去,令狐冲和易小川并不担心,谁叫东方姑娘的功夫也太好了,没人能把她怎么着。在湖边简单是梳洗后,两人决定回衡山城中,今天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令狐冲作为华山首徒应该陪同师父、师娘出席。
忽听得远处传来铮铮的响声,似有人弹琴,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声平和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
“是曲大哥!”易小川凝神听着,“不知与曲大哥合奏此曲的是谁?”
想着反正刘正风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也要过了晌午才开始,令狐冲便打算与易小川一起去看看这奏曲的二人。
走近些后,易小川与令狐冲躲身在一山石之后,生怕贸然上前,扰了这仙乐。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 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 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 悦耳动心。令狐冲只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便要站起身来,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 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令狐冲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侧头看易小川时,只见他亦是听得入神。突然 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黑框中为金庸先生原文,此处只改动极小部分故说明一下)
令狐冲探头看去,奏乐的二人于水涧中一巨石上,抚琴之人身侧还站着一女童,而吹奏洞箫之人正是刘正风,那么想来抚琴的就是易小川口中的曲大哥了。
令狐冲、易小川二人不知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其实提早了一天举办,可他终究没有能够了断了江湖。嵩山派打断他的金盆洗手大典,抓了刘正风一家老小逼刘正风去杀魔教长老曲洋,不然就是说明了他与魔教长老曲洋暗中勾结,图谋不轨。刘正风与曲洋是以乐相交,二人都是痴心曲律,无奈正邪自古不两立。刘正风不欲杀害曲洋,又苦于家人被制,于是被嵩山派人士打伤,险遭毒手,幸得曲洋赶来将其在一众正道人士面前劫走。 曲洋只身一人闯入将刘正风劫走,饶是他武艺高超,在离去时也给嵩山击中一掌,心脉震断,命不久矣。 曲洋、刘正风想着能活的时日不多,便来这边郊无人之地,奏乐抒情,也全了这辈子的醉心曲律。
易小川想上前去同曲氏祖孙打招呼,还没起身,猛然听见山壁后面传来一声长笑,笑声未决,山壁后就窜出个人影。青光闪动,那人手持长剑,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
刘正风站起身道,“费彬,你已杀我全家,刘某中了你两位师兄的掌力,也已命在顷息,你还想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自然是来赶尽杀绝的。”说着费彬就一剑向曲非烟刺去,刘正风身受重伤却也奋力化去费彬的一剑。
“姓费的,你也算名门正派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刘正风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死而无怨,可你去欺负一个小女娃娃,还算什么英雄好汉!非非,快走!”刘正风怒道。
曲非烟却不愿离去,“大不了我陪着爷爷和刘叔叔一起死了,绝不要苟且偷生!”
刘正风惜曲洋只有曲非烟一个亲人在世,急道,“非非,我们大人的事,跟你个孩子有什么瓜葛,快走,快走!”
曲非烟是打定了主意不一个人逃了,竟上前冲着费彬叫道,“费彬,我刘公公先前对你有恩,如今你反而恩将仇报,你要不要脸?”
费彬阴森了脸,一剑过去,刘正风伤势甚重,手上劲力不足,没挡住费彬,让他杀到了曲非烟跟前。曲非烟使一双短剑,没接下两招就让费彬制住。费彬向曲洋笑道,“曲长老,我先把你孙女的眼睛刺瞎了,再割她鼻子,最后切了她两耳朵可好?”
曲非烟咬了咬唇,竟自己向费彬手上长剑撞去,费彬长剑急回,左手食指点出,曲非烟翻到在地。
“住手!”易小川再难忍住,就是知道自己艺不如人,也急忙从山石后跳出,拖得一时,就多一时想办法。令狐冲亦看不得费彬的手段,和易小川一起跳了出来。
以费彬武艺,有人欺近怎会不知,只是狐、川二人先于他到此,后又藏身山石,费彬未能留意。
看着他二人,费彬喝道,“来者何人?”
令狐冲躬身行礼道,“小侄,华山令狐冲,参见费师叔。”
费彬点头道,“罢了,原来是岳师兄的大弟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令狐冲道,“弟子为青城派人打伤后就在此一带养伤,有幸拜见费师叔。”
令狐冲这话说的很合费彬的心意,费彬又想自己杀了曲非烟这小丫头显得自己以大欺小,伸手指指曲非烟道,“你来的正好,这女娃子的魔教中的邪门歪道,该当诛杀,你来把她杀了。”
令狐冲摇了摇头道,“这女娃子的祖父和衡山刘师叔结交,攀算起来,她比我矮上那么一辈。小侄杀了她,不免叫江湖上的人说我华山派以大欺小,这种事情,我华山派是决计不会做的。尚请费师叔见谅。”言下之意甚是明白,华山派不屑之事,倘若嵩山派做了,就是说嵩山派比不上华山派的道义。
费彬目露凶光,厉声道,“好啊,原来你和魔教中人也暗有勾结!”
易小川见费彬先是打伤曲非烟,此刻又诬陷于令狐冲,立马回击道,“堂堂嵩山派要以大欺小都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难不成,嵩山派是看谁不顺眼就给谁安个勾结魔教的名号?嵩山派还还真是名门正派啊。”
费彬杀机徒起,狞笑道,“臭小子,看我一剑。”想是一剑将易小川击毙。
令狐冲赶紧把易小川护在身后,抽出佩剑,而曲非烟亦是抓着费彬的腿不让他上前。费彬剑锋一转,竟将剑刺向曲非烟,这剑又狠又准,曲非烟霎时毙命。
“非非!”易小川惊呼。曲洋本就重伤看着唯一的孙女丧命,自己却无能为力,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出。
易小川这情急之下的一呼,就说明了他与曲非烟二人相识,费彬自是认为他是魔教中人。令狐冲又看见自己击杀一个小小女娃,若让他说出去,自己颜面定要受损,杀心更甚,这下连令狐冲也要杀了灭口。
令狐冲见费彬将曲非烟杀害,心中一片混乱,他……他竟杀害一个小女娃,好不狠毒!
费彬挥剑攻向狐、川二人,令狐冲将易小川推开,自己接下费彬的一招。
费彬出手就是杀招,令狐冲合身扑上,以攻为守,希望托的时间让易小川可以逃跑。令狐冲左手双指袭向费彬眼睛,费彬双足急点,向后越开,长剑拖回时,乘势一带,在令狐冲左臂上划了长长一道口子。这时又攻向方才被令狐冲推开的易小川,狠厉的一剑挥去,竟叫易小川侧身躲开,易小川以掌作刀,切向费彬,欲将他手中长剑打落。费彬对易小川一击未中,又见易小川还想回击,心里恼火,运气一掌打在易小川肩头。易小川内家功夫极差,一掌之下,吐出一口血,整个人飞了出去。
令狐冲赶忙接住易小川,一把搂过他的腰,好让他站稳了身子。哪知易小川软软的靠着自己,一下子还难站住。令狐冲扶着易小川剑招难以施展,易小川含糊道,“快放开我。”
令狐冲却将他搂得更紧,把易小川放下,那不得让他被费彬害了性命,曲非烟的死已是一个教训。
令狐冲又档下费彬两招,轻声对易小川道,“我拿你当兄弟,我是决不会放手的,大不了咱俩一起死了。”
令狐冲要护易小川,又得与费彬对剑,很快气力不支,让费彬打飞了佩剑。
费彬长剑指着令狐冲道,“师侄,可不要怪我,是你自己小命该绝。”
说罢就是要一剑杀了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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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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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会不定期的送些配图,ps技术不怎么好,希望见谅。。。
图都不加水印,只在右下角以小篆书“何玄之”以注明属权,希望的亲可以直接抱走
另,厚颜无耻求评、求图~~
何玄之
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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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剑落下,那么故事是否就此改写,那么改写了的故事里你我又在何处。
青光闪过,令狐冲闭上眼,心中叹,小川这下我们可得去黄泉路上喝酒了。然而本应加注身上的疼痛却未有,令狐冲睁开眼,只见易小川抽过自己佩剑的剑鞘,将费彬的那剑格开了,可是易小川的小臂上亦被划伤。易小川这下是真没了气力,瘫倒在地,喘着粗气。
“小川!”令狐冲呼道。
此时,只听得传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切,如泣如诉,接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续弦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在树叶上。令狐冲和费彬都极是诧异,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
费彬这下不好再出手,那胡琴声一声赛过一声的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现身。
费彬叫道,“莫大先生,怎地还不现身相见?”
琴声戛然而止,一个瘦长的老者从松树后缓步走出。令狐冲久闻莫大先生之名,但从未见过其人,这时见他骨瘦如柴,面色菜黄,真如一个时时会断气的痨病鬼。没想到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这样一个形容猥琐的人。(注1)
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向费彬施了一个礼,说道:“费师兄,左盟主进来可好。”
费彬见他没恶意,又素知他与刘正风不睦,便道:“多谢莫大先生关心,俺师哥好着。贵派的刘正风与魔教之人勾结,在下追寻至此,不知莫大先生觉得刘正风应如何处置?”
“该杀。”莫大先生道出两个字,同时从胡琴中抽出一把剑就直刺费彬。这一下出招极快,抑且如梦似幻,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费彬大骇之下,急忙后退,噗地一声,胸口已给利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费彬即还剑相刺,但莫大先生一剑已占先机,而后招绵绵相至,一柄薄剑犹如灵蛇,费彬哪里是他对手。
费彬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猛听费彬长声惨叫,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收回胡琴,转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幽幽响起,渐渐远去。再看费彬,已倒地不起,没了气息。
令狐冲将易小川扶起,低声问道,“你怎么样?”
易小川摇摇头,示意自己无大碍,其实二人之间受伤更重些的反是令狐冲。
曲洋在一旁对刘正风叹道,“我素闻你莫师兄与你不和,没想到他在你临危之际,出手相救。”
刘正风道,“我师兄行为古怪,让人难以捉摸,而我和他不睦,绝不是因其他事物,只是说我们两的性子怎么都是不投。”
曲洋又道,“莫大先生的剑法精湛,只是他的胡琴却一味凄苦,未免俗气,脱不了市井味。”
刘正风接语道,“是啊,我师兄的曲调是一味哀伤。好词好曲讲究的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我一听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曲、刘二人是对乐曲着了迷,这时候竟开始讨论曲律。
只听刘正风道,“令狐贤侄,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答应?”
令狐冲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
曲洋看了一眼易小川又看看刘正风,点了点头道,“我与刘贤弟醉心曲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一曲,自信此曲之奇,古今未所有。奏这曲要二人精于曲律,志趣相投,心有灵犀。我二人之后苦难再得,可这曲子要真成了绝响,又于心不忍。请小兄弟念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萧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刘正风又叹,“可惜这曲子连名字都为取得。”
易小川看了眼曲洋和刘正风道,“曲大哥,我倒想到一个名字,《笑傲江湖》。”
易小川一说这名,曲洋和刘正风都为之一振,是啊,在这江湖之中若能携一友笑傲,是何等的畅快,是何等的逍遥。当下二人就同意了易小川的这名。刘正风从怀中拿出笔墨,端正的在两本谱子上用小篆写道“笑傲江湖”,然后将它们交给了令狐冲
曲洋对令狐冲和易小川道,“方才我与刘贤弟奏的就是这曲了,不知我二人后,还要多久这《笑傲江湖》曲才可再现人间。”
易小川安慰,“曲大哥不必忧伤,不过我听刚才的曲倒是想起了一个故人,他也曾说过在他之后一首曲子将成绝响。不过现在我觉得他的这个遗憾或许不再了。”
山间再次响起《笑傲江湖》曲,曲声悠扬畅快,傲然世间。一曲奏罢,曲洋、刘正风再无动静,已然逝去。
易小川的眼中不觉泛起泪花,多年前与谁在竹林间畅饮抒怀,有看着谁披发赴得刑场,傲然奏响一曲《广陵散》。
经的友人,已成了今人眼里的故人,红尘滚滚终寂寥。
令狐冲见易小川神色哀伤,只道是因他的曲大哥丧命,于是牵过易小川的手好声安慰。易小川泪眼朦胧的看着令狐冲,心中的那份寂寞仿佛一点一点的在抽走。
“谢谢……”至少此刻还有你在我身边。
易小川与令狐冲将曲氏祖孙和刘正风安葬后,易小川又拿令狐冲的剑在费彬尸首划了多刀,令狐冲知他是为了掩盖莫大先生在费彬身上留下的剑痕。毕竟以莫大先生的身份去杀害一个嵩山派弟子,总归在明面上过不去,若让嵩山派掌门左冷禅那厮知道,可更是麻烦了。
之后易小川采了些小野花,放在曲非烟的坟头,这才与令狐冲两人坐下歇息。
歇了一会儿,易小川要令狐冲拿那《笑傲江湖》的谱子来看。
易小川不会七弦琴,但他会吹洞箫,于是他只挑萧谱来看。令狐冲就拿着琴谱翻看,可是令狐冲一点不懂这上头的鬼画符,心道自己的才疏学浅。
“这谱子我倒是可以奏,可惜少了一人来奏琴。”易小川叹,毕竟像曲洋、刘正风这等曲律高手世间难得,自己若不是活了那么久而练得一手不错的吹箫手艺,也是难将那曲子演奏。
“要不哪天我寻得个师父,让他教我这七弦琴的奏法,我倒可以与小川你一起来演奏。”令狐冲道。
“一言为定!”易小川喜道。
于是令狐冲将萧谱交予了易小川,自己只留下琴谱,想着哪一天定要与易小川奏出这《笑傲江湖》,莫让如此仙乐消于人世。
所有的果,总有其前因,或许你我的命运在不经意间就已开始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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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莫大先生的形象在原著中真就是这样的,绝不是于麻麻剧里那帅大叔的样子orz
好吧作为外貌协会的一员,玄是蛮喜欢麻麻剧里莫大的形象的,不过还是尊重原著吧,尊重原著。。。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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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米更文,只做了一张小图,喜欢的可以抱走~~~
玄的ps技术不咋滴,见谅吧。。。
厚颜无耻求评、求图(叫我一写文的还得自己开了photoshop做海报和签子,不是拖慢了更文的速度吗~~~)
最后感谢各位可以阅读玄的这篇拙作。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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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此后,岳灵珊倒是没上崖,听来送饭的陆大有说是师父师娘吩咐过了,岳灵珊要到思过崖,也得山上积雪消融后。岳灵珊在这些日子便和林平之练习新学的‘玉女十九剑’。
令狐冲与易小川在思过崖上却有了惊人的发现,他们平日所居的山洞中竟还有另一山洞,那个洞原是一处石壁。当时易小川闲着无聊学前人在山洞壁上刻字,遂发现此处山壁中空,叫来令狐冲,两人一起挖开了那堵山壁。这个未有人知的洞中有数具枯骨,满地均是兵器。洞内黑漆漆的,常年不见天日。
令狐冲与易小川虽都是好奇心重之人,但入洞时两人就只点了一支火把,在这片黑暗中也是惧人。易小川不喜欢黑暗的地方,这里让他想起高要的牢房。令狐冲也就不多留,陪着小川出洞来,两人对此事也不再多言。
又过了些日子,山上的积雪消融,岳灵珊高兴的唱着歌谣送饭上来。这歌谣是令狐冲没听过的,易小川倒是知道这应当是福建那一带的调子。
令狐冲问了岳灵珊这好听的歌儿是哪学的。岳灵珊呵呵的笑道是跟她林师弟学了的,又很欢快的说起林平之的事。这段时间岳灵珊都是和林平之在一起练剑的。岳灵珊学了宁中则的“玉女十九剑”,这套剑法是看招拆招。在华山派中以岳不群和令狐冲二人剑法杂学较多,本令狐冲是给岳灵珊喂招最佳的人选,可他在思过崖面壁。于是岳不群考虑到林平之除了现下学的华山派招式外,原本还练过自家的《辟邪剑法》,便让林平之与岳灵珊练招。林平之的剑法较弱,也好让岳灵珊在学剑招时好上手。另外,亦是可以让岳灵珊教林平之华山派的剑法,真是一箭双雕之策。
林平之生的俊,又对岳灵珊这个师姐很是尊敬,岳灵珊这些日子就整日念叨着“小林子”。到了令狐冲这里也一下子没多想,念叨起“小林子”的种种。
“大师兄,我现在的玉女十九剑可厉害了,小林子每次都被我打得还不了手。你也来看看我练得如何。”岳灵珊央着令狐冲比划剑招。易小川在一旁看着,心道岳灵珊还真是年少,不知得一点的收敛,看她的样子恨不得是要天下人来看看她的剑法。
令狐冲左手摆个剑诀,右掌迭地窜出,说道:“这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这一招叫做‘松涛如雷’!”以掌作剑,向岳灵珊肩头刺了过去。
岳灵珊这些日子中苦练“玉女剑十九式”,自觉剑术大进,纵与江湖上一流高手相比,也已不输于人,是以开春后亦是十几日不上崖,用意便是要不泄露了风声,好得一鸣惊人,让令狐冲大为佩服,不料他竟十分轻视,只以一双肉掌来接自己的“玉女剑十九式”,当下脸孔一板,说道:“我剑下要是伤了你,你可莫怪,也不能跟爹爹妈妈说。”
岳灵珊哪里是令狐冲的对手,令狐冲就是以掌作剑,岳灵珊也是伤他不到。令狐冲一边出掌推开向自己袭来的一剑,一边对岳灵珊道,“小师妹的剑法是有精进,可这招数使的还不够快。”
岳灵珊娇喝一声道:“还不够快?再快,可割下你的膀子啦。”
令狐冲笑道:“你倒割割看。”右手成剑,削向她左臂。岳灵珊心下着恼,运剑如风,将这数日来所练的“玉女剑十九式”一式式使出来。这一十九式剑法,她记到的还只九式,而这九式之中真正能用的不过六式,但单是这六式剑法,已然颇具威力,剑锋所指之处,真使令狐冲不能过分逼近。令狐冲绕着她身子游斗,每逢向前抢攻,总是给她以凌厉的剑招逼了出来,有一次向后急跃,背心竟在一块凸出的山石上重重撞了一下。
岳灵珊甚是得意,笑道:“还不拔剑?”
令狐冲笑道:“再等一会儿。”引着她将“玉女剑”一招招的使将出来,又斗片刻,眼见她翻来覆去,所能使的只是六式,心下已是了然。
不过此番岳灵珊兴致冲冲的要自己与她练剑,令狐冲也不好弗了她的意,心下思怵当是在哪一招自己“落败”,即看不出是自己让着小师妹,又不至于让自己输的太糗叫小师妹得意忘形。
这时,一旁的易小川忽然咳嗽了两声,令狐冲心道,这两日春寒料峭,易小川又不喜穿厚的衣衫,看来是感冒了。在令狐冲想着易小川时,手上招式一个不留意,左手勾指当的一声,弹在长剑的剑刃之上。岳灵珊虎口剧痛,把捏不定,长剑脱手飞出,滴溜溜的向山谷中直堕下去。
岳灵珊脸色苍白,呆呆的瞪着令狐冲,一言不发,上颚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令狐冲叫声“啊哟!”急忙冲到崖边,那剑早已落入了下面千丈深谷。无影无踪。
岳灵珊转头向山谷瞧了一眼,叫道:“这把剑,这把剑!”
令狐冲又是一惊,回想岳灵珊的佩剑样貌。那剑叫做“碧水剑”,三年前师父在浙江龙泉得来,小师妹一见之下爱不释手,向师父连求数次,师父始终不给,直至今年她十八岁生日,师父才给了她当生日礼物,这一下堕入了深谷,再也难以取回,今次当真是铸成大错了。
岳灵珊左足在地下蹬了两下,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转身便走。令狐冲叫道:“小师妹!”岳灵珊更不理睬,奔下崖去。令狐冲追到崖边,伸手待要拉她手臂,手指刚碰到她衣袖,又自缩回,眼见她头也不回的去了。
令狐冲心中自恼,自己怎就这么不小心。而那边易小川又咳嗽起来,令狐冲赶忙跑到他身边,抚着他的背,给顺顺气。易小川知道是因自己的缘故让令狐冲分了心,也有些愧疚,顺了气后道,“冲哥,你别担心,我到时就去山崖下帮你把小师妹的剑找回来。”
令狐冲皱了皱眉道,“这可不行,那崖下的路不好走,我不放心你。”
易小川咧着嘴一笑,道:“我在天南海北上山入地时,你还没出生呢。这点山路对我来说可不算什么。”
“就你会吹牛,那我学轻功时,你也没出生哩。”令狐冲只当易小川是说笑,便按着他的话,回了一句。
易小川歪了歪脑袋道,“你这么说,倒也对了。”
易小川得了风寒,说是怕传染了令狐冲,便下山去买药、修养。岳灵珊经令狐冲震落碧水剑后,暗自生气,几日也未上思过崖。只有陆大有每日中午来送饭。令狐冲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寂寞。
这一晚令狐冲说甚么也睡不着,盘膝坐在大石上练了一会气功,只觉心神难以宁定,便不敢勉强练功。月光斜照进洞,射在石壁之上。令狐冲见到壁上歪歪扭扭的那首诗,还有“风清扬”三个大字,伸出手指,顺着石壁上凹入的字迹,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突然之间,眼前微暗,一个影子遮住了石壁,令狐冲一惊之下,顺手抢起身畔长剑,不及拔剑出鞘,反手便即向身后刺出,剑到中途,斗地喜叫:“小师妹!”硬生生凝力不发,转过身来,却见洞口丈许之外站着一个男子,身形瘦长,穿一袭青袍。这人身背月光,脸上蒙了一块青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瞧这身形显是从来没见过的。
令狐冲喝道:“阁下是谁?”随即纵出石洞,拔出了长剑。那人不答,伸出右手,向右前方连劈两下,竟然便是岳灵珊日间所使“玉女剑十九式”中的两招。
令狐冲大奇,敌意登时消了大半,问道:“阁下是本派前辈吗?” 突然之间,一股疾风直扑而至,径袭脸面,令狐冲不及思索,挥剑削出,便在此时,左肩头微微一痛,已被那人手掌击中,只是那人似乎未运内劲。令狐冲骇异之极,急忙向左滑开几步。那人却不追击,以掌作剑,顷刻之间,将“玉女十九剑”中那六式的数十招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这数十招便如一招,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每一招都是岳灵珊日间曾跟令狐冲拆过的,令狐冲这时在月光下瞧得清清楚楚,可是怎么能将数十招剑法使得犹如一招相似?一时开了大口,全身犹如僵了一般。那人长袖一拂,转身走入崖后。
令狐冲隔了半晌,大叫:“前辈!前辈!”追向崖后,但见遍地清光,哪里有人?
月光下,令狐冲心下大骇,方才那青衣人的剑法行云流水,无一破绽,若是自己与他比剑,还不是三两招就落败了。而这人也从未听师父师娘说起过。他使的就是岳灵珊之前与自己打斗用的剑招,可是他使剑的法子却和岳灵珊及宁中则大有不同。他这等使剑,真是不论如何平庸的招式,我都对付不了。这人是谁?怎么会在华山之上?
这时又听闻有人上山的声音,窸窣的脚步声,还伴着几声咳嗽。来人是易小川,他之前对令狐冲说自己下山买药及调养,实则是下了山崖去寻碧水剑。冷冷的月光洒下,给易小川身上披了一层银莎。令狐冲看到易小川怀里抱着的剑,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是恼,又是心中怜惜。
易小川当晚就发寒,整个人抱着被子蜷成了个小团,还一颤一颤的。令狐冲拣了洞里备着的药,熬好,喂了些下去。易小川还是发着颤,也不知他是怎么才上山的。令狐冲用自己的被子将他裹了个严实,再把他就着一团棉被抱着,这会儿,易小川才不再打颤了。
令狐冲叹道,“小川,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易小川迷迷糊糊的听着,道:“你不要把我丢掉,好不好。”
令狐冲想着或许易小川是没听清自己的话,道:“我怎么会把你丢了。”
“你们都这么说,最后还不是就留我一个人。蒙恬是这样,羽哥也是这样,玉漱、小月、素素还有吕雉,都是这样。”易小川是迷糊了,用软软的伴着鼻音的腔调诉说着,“一千多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在我知道自己不会老,不会死的时候,谁知道我是有多害怕,我就像个妖怪……”易小川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经历,最后语言含糊着成了呜咽声。
令狐冲听着易小川的话,面上满是惊讶的样子,如果易小川的呓语是真的,那么……不敢去想象,令狐冲只能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
如果是真的,那么对不起,我或许也会有一天丢下了你。但是在那天到来前,我愿意一直陪着你,护着你,做你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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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现在还是要做好兄弟的觉悟,QAQ
不过终有一天冲哥会有,不仅仅做好兄弟的觉悟的~~~
小川独自在红尘中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逝去,真的很不容易。所以对于身边人,小川都很用心的对待(对冲哥貌似特别好哎。。。),小川是个很怕寂寞的孩纸~~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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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令狐冲与师娘比剑,不留神将密洞内的招数使了出来,岳不群直斥这是邪门歪道。让令狐冲好好的在思过崖静静心,不得再胡思乱想,要用心修习本门正统剑法。令狐冲听岳不群如此说道,便决定不将密洞之事告诉师父,不将密洞之事告诉任何一个人。这些邪门歪道的招数,若是让不良用心者知道,那五岳剑派不是要遭殃。
岳夫人担心令狐冲自责,好言安慰了,并嘱咐莫要练剑练歪了路子。这才和岳不群下崖去。
易小川给令狐冲叫岳不群打肿的脸上了药,心里直骂岳不群个老顽固,招式只有有无用处之分,哪里有什么正邪的说法。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就是不管怎么打,只要可以把敌人打死了的招式就是好的。
不过这些话易小川可不打算和令狐冲说,谁叫令狐冲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得一点说师父师娘的坏话。
此后几日之中,令狐冲练习气功,心中每一忆及石壁上的图形,就立即将那念头逐走,避之唯恐不速,常想:“幸好师父及时喝阻,我才不致误入歧途,成为本门的罪人,当真危险之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易小川和令狐冲在崖上一同修习,剑招是学了许多去,可内家功夫依旧是半调子。令狐冲也问过易小川原因,易小川只说自己没天赋,实则心中忿忿,你妹的任通二脉,你妹的气沉丹田,他易小川就是知道了内功的口诀,还是不知道怎么去修习啊。
当日曲洋给易小川的内功修行秘籍,易小川真的看懂了上面的字,可一点不会操作。这说回来,一个21世纪的人,要看着本秘籍就能学一身高明内功,那是真逆天了。
这日傍晚,两人吃过饭后,又练了一会儿‘冲灵剑法’。忽听得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来人武功着实不低。令狐冲心中一凛:“这人不是本门中人,他上崖来干甚么?莫非是那蒙面青袍人吗?”忙奔入洞,拿了自己的长剑,悬在腰间,再回到崖上,将易小川护在身后。
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声音甚是熟悉,竟然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来到华山一带的消息,前两日令狐冲是听陆大有说起过的。陆大有还道,岳不群夫妇正要下山去追杀这厮淫////贼
令狐冲一惊,心想:“师父、师娘正下山追杀你,你却如此大胆,上华山来干甚么?”当即走到洞口,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只见田伯光肩头挑着副担子,放下担子,从两只竹箩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咦,这位小兄弟是?”
田伯光看看易小川,以为他也是华山弟子。易小川在衡阳回雁楼已见过田伯光,当即答道,“在下易小川,久闻田兄大名。”
田伯光听到易小川的名字,楞了一下,接着嘻嘻一笑,道:“大名是说不上,我臭名倒远扬。”
令狐冲看了下田伯光拿上崖的两个大坛子,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从洞中取出三只大碗。田伯光将坛上的泥封开了,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酒未沾唇,令狐冲已有醺醺之意。
田伯光提起酒坛倒了两碗,分别递给令狐冲和易小川,道:“你们尝尝,怎么样?”
令狐冲举碗来喝了一大口,大声赞道:“真好酒也!”将一碗酒喝干,大拇指一翘,道:“天下名酒,世所罕有!”
易小川浅尝一口,道:“我曾听人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最好的汾酒不在山西而在长安,而长安醇酒,又以当年李太白时时去喝得大醉的‘谪仙楼’为第一。”
田伯光对着易小川点头道,“易兄弟,你还真识货。”
“田兄谬赞,还有叫我小川就是了。”易小川道。三碗酒下肚,田伯光兴冲冲地说着,自己是如何到陕北去做了两件案子,又到陕东去做两件案子,引开了岳不群夫妇,这才上华山来。田伯光说得起劲,易小川却发现令狐冲已变了脸色。
忽然令狐冲,放下碗来,右腿飞出,砰砰两声,将两大坛酒都踢入了深谷,隔了良久,谷底才传上来两下闷响。田伯光惊道:“令狐兄踢去酒坛,却为甚么?”
令狐冲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滥伤无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齿。令狐冲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又对我这曾耍小聪明从你手上抢走仪琳小师妹的人,以兄弟之谊相待。可你若说我师父、师娘的不是,别说两大坛美酒,便是将普天下的珍宝都堆在我面前,难道便能买得令狐冲做你朋友吗?”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叫道:“田伯光,在下今日再领教你快刀高超。”
易小川在听田伯光说岳不群夫妇真是蠢蛋的时候就觉不妙,果然田伯光是摸着令狐冲的逆鳞了。
田伯光却不拔刀,摇头微笑,说道:“令狐兄,贵派剑术是极高的,只是你年纪还轻,火候未到,此刻要动刀动剑,毕竟还不是田某的对手。”
令狐冲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此言不错,令狐冲十年之内,无法杀得了田兄。”当下拍的一声,将长剑还入了剑鞘。
田伯光哈哈太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令狐冲道:“令狐冲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田兄不辞辛劳的来到华山,想来不是为了取我颈上人头。你我是敌非友,田兄有何所命,在下一概不允。”
田伯光笑道:“你还没听到我的说话,便先拒却了。”
令狐冲道:“正是。不论你叫我做甚么事,我都决不照办。可是我又打不过你,在下脚底抹油,这可逃了。”说着一把搂过易小川,身形一晃,便转到了崖后。他知这人号称“万里独行”,脚下奇快,是以令狐冲这一发足奔跑,立时使出全力。
不料他转得快,田伯光比他更快,令狐冲只奔出数丈,便见田伯光已拦在面前。令狐冲立即转身,想要从前崖跃落,只奔了十余步,田伯光又已追上,在他面前伸手一拦,哈哈大笑。令狐冲退了三步,叫道:“逃不了,只好打。我可要叫帮手了,田兄莫怪。”
田伯光笑道:“尊师岳先生倘若到来,只好轮到田某脚底抹油。可是岳先生与岳夫人此刻尚在陕东五百里外,来不及赶回相救。令狐兄的师弟、师妹人数虽多,叫上崖来,却仍不是田某敌手,男的枉自送了性命,女的……嘿嘿,嘿嘿。”这几下“嘿嘿”之声,笑得大是不怀好意。忽然田伯光,又瞟了眼易小川,道:“其实,男的也可以呐,嘿嘿。”
令狐冲心里一惊,忙把易小川往自己身后塞,“田伯光,你莫要放肆!你是要我做什么事?”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你千万别会错了意,只道田某要跟你为难,其实此事于你有大大的好处,将来你定会重重谢我。”
令狐冲摇手道:“你恶事多为,声名狼藉,不论这件事对我有多大好处,我令狐冲洁身自爱,决不跟你同流合污。”
田伯光笑道:“在衡阳回雁楼头,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桌共饮之谊。在衡山群玉院中,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院共嫖之雅。”
令狐冲呸的一声,道:“其时令狐冲身受重伤,为人所救,暂在群玉院中养伤,怎说得上一个‘嫖’字?”
田伯光笑道:“可是便在那群玉院中,令狐兄却和仪琳小师傅,曾有同处一室之乐。”
令狐冲心中一震,不知田伯光是如何了解到当日仪琳是在自己房里出现过,大声道:“田伯光,你口中放干净些,你这般口出污言秽语,我要不客气了。”
田伯光笑着说道:“这件事你要赖也赖不掉啦,当日你若不是在床上被中,对这个小师傅大肆轻薄,为甚么她今日会对你苦害相思?我受人之托,请你去和仪琳小师父一见。”
令狐冲大吃一惊,道:“仪琳师妹又落入你这恶贼之手么?”
田伯光道:“仪琳小师父日思夜想,便是牵挂着令狐兄,在下当你是朋友,从此不敢对她再有半分失敬,这一节你倒可放心。咱们走罢!”
令狐冲道:“不去!一千个不去,一万个不去!我奉师命在此思过,本就不应下崖。”
说时迟那时快,田伯光竟忽然出手,拔刀向令狐冲袭去。易小川大惊,忙将挡在身前的令狐冲推开,让他正好躲过了田伯光的这一击。令狐冲转身拔剑要对上田伯光,可这时田伯光已将易小川挟持在手。易小川挣扎了两下,一点都没能挣开。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你我无怨无仇,何必性命相搏?咱们不妨再打一个赌。”田伯光说完,竟忽的在易小川脸上香了一个。易小川涨红了一张小脸。
令狐冲也没想到田伯光会来这么一下,急忙答道,“要打什么赌,你快说!”
田伯光道,“只须你挡得住我快刀三十招,田某就放了小川兄弟,拍拍屁股,立即走路,再也不敢向你罗唆。但若田某侥幸在三十招内胜了你,你只好跟我下山,去和仪琳小师父会上一会。”
令狐冲也不答话,就是一剑攻了过去。田伯光将易小川推开,横刀与令狐冲缠斗起来。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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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兴小番外---------
==========【易小川的一个梦】==========
思过崖上的夜是静谧的,易小川正感伤寒,迷糊着眼。忽而听见洞内有女子的叹息声,易小川揉了揉眼睛,想起身叫令狐冲去看看情况。可环顾洞内,却没了令狐冲的身影。易小川遂起身寻着女子叹息处走去,只见一女持一小铲,慢慢悠悠的冲洞里的温泉撒土,撒一铲就叹上一口气。
易小川疑惑,与之交谈,“姑娘为何人?为甚在此叹息?”
女子答曰:“我乃钱塘人士,姓何。我本一时兴起,在此挖下一坑,原想挖了再慢慢填上。哪想一挖好,就有三子,冲此坑灌水,其势大可比与水漫金山,遂此坑成一温泉。真真让我难有撒土心情。唉,真是‘长评一篇,日二更。长评成双,番外偷偷码。灌水潜水,心寒凉,日有一更已万幸’。”
易小川歪了歪脑袋,显然没有明白过来此女之话语,只能好言安慰了几句。
此女倏尔泪下,言:“有儿如斯,吾怎能不亲妈。唉,愿吾儿早日带回儿婿,吾心宽矣。”
易小川只道此女抽风,未明其深意,方想发问,女子化为青烟消散而去。
易小川大惊,梦醒。原来不过黄粱一梦,易小川定了神,却见洞中温泉边,赫然有一小铲。易小川惊呼出声,不知身在梦中,还是此生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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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小番外与正文无关,只是玄满满的吐槽。。。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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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在令狐冲心里,师父岳不群就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了,他是江湖人口中的君子剑,是华山派功夫的集大成者。如果有人和令狐冲说岳不群并算不上华山派的高手,那么令狐冲一定会觉得那人脑袋被驴踢了。
而现在就有这么个人说了这番言论,可令狐冲却一点不觉他是脑子进水,抽风犯二了。这个人就是方才和易小川谈论着什么的青衣客——风清扬。
风清扬原来是华山派的弟子,他名字里有个“清”字,说明了比岳不群的“不”字辈高了一辈,算起来令狐冲得称呼他一声太师叔。
易小川是个自来熟,这点令狐冲是知道的,可目前的情况,令狐冲也不免咂舌。易小川和风太师叔才相遇没一会儿吧,怎么就这么熟络?还有为什么风太师叔会同意了易小川教自己华山剑法的这种诡异请求?
风清扬抚了一下白花花的胡子,绕着令狐冲打量一圈,道:“令狐冲是吧,我看过你耍剑。你呀,实在也太不成器!易先生要我来教你。现在,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再使一招‘金雁横空’,接下来使‘截剑式’……”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了三十招招式。
那三十招招式令狐冲都曾学过,但出剑和脚步方位,却无论如何连不在一起。
风清扬道:“你迟疑甚么?嗯,三十招一气呵成,凭你眼下的修为,的确有些不易,你倒先试演一遍看。”他嗓音低沉,神情萧索,似是含有无限伤心,但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威严。
令狐冲心想:“便依言一试,却也无妨。”当即使一招“白虹贯日”,剑尖朝天,第二招“有凤来仪”便使不下去,不由得一呆。
风清扬道:“唉,蠢才,蠢才!无怪你是岳不群的弟子,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你使完那招‘白虹贯日’,剑尖向上,难道不会顺势拖下来吗?剑招中虽没这等姿式,难道你不会别出心裁,随手配合么?”
这一言登时将令狐冲提醒,他长剑一勒,自然而然的便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轻轻巧巧的变为“截手式”,转折之际,天衣无缝,心下甚是舒畅。当下依着那老者所说,一招一式的使将下去,使到“钟鼓齐鸣”收剑,堪堪正是三十招,突然之间,只感到说不出的欢喜。
风清扬脸色间却无嘉许之意,说道:“对是对了,可惜斧凿痕迹太重,也太笨拙。”
易小川在一旁笑道,“风老爷子,你可得好好教这个我引荐的徒弟啊,虽然他笨是笨了点。”
“易先生说笑了,不过他可不算我徒弟,”风清扬年纪已七八十,可说起话来倒也有趣,“他是我徒孙。”
令狐冲这时可以猜到,易小川绝对是之前就认识这个风太师叔的。而让令狐冲有些费解的一点是,风太师叔对易小川的态度不似友人,反倒像是晚辈对长辈。这种感觉让令狐冲心里小惊悚了一下,易小川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儿是风清扬这七八十岁老人家的长辈,这设定太坑爹了啊喂!
令狐冲的思考的时候手上的招式慢了一拍,风清扬随手拿过一根小树枝,上前就是对着令狐冲的腕子一戳。令狐冲竟难握住手中长剑,当的一声,长剑落地。风清扬在思过崖一带隐居三十年有余,一身功夫未有传人。早些年是因为他对于挑选徒弟的过于挑剔,如今年事已高,只怕这身功夫是要失传。
正巧易小川给推荐了令狐冲学剑,风清扬此时也有心将自己的所有功夫传授于令狐冲,是故对令狐冲的要求就是严上加严了。
令狐冲跟着风清扬学剑三日,方觉 华山派剑招的高深,而用风清扬教授的使剑方式还有一点是令狐冲未曾想到的。风清扬所教的剑招大部分就是令狐冲曾学的剑招,但每一招之间却的相连。分明是不同几招,可照风清扬的使剑方法,几招之间就没有了空隙,仿若连成了一招。
当时令狐冲在密洞中看见的破剑招的种种方法,无一不是一招剑法,一招破剑法。如此将几招连成一招,就没有了间隙可以将每一招化解,也就是说,这样的剑招是无法破解的剑招!
令狐冲跟着风清扬学剑,这水平的蹭蹭蹭的上去,易小川也没闲着。在风清扬开始教令狐冲“独孤九剑”时,他就拿着手机开始录像。令狐冲初见易小川拿出的这诡异小黑盒子,很是惊讶,不过看习惯了也就没当回事儿,只当是自己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么件宝贝。
在这段日子里,令狐冲也明确了一件事,易小川是长生不老的。
风清扬在一次练剑练完后,说起当年自己见到易小川的情形。“那个时候我的年纪,比你现在的年纪还小上不少。易先生来华山游玩,结果遇到我师父,师父邀他在华山为我们讲学。易先生便在此留了两年……”
“所以小川真的是活了千年?”令狐冲问道。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我都七老八十了,易先生还是和当初一样的音容笑貌。”风清扬道。
令狐冲又问道,“那风太师叔,你看着小川不会觉的很奇怪?”
“怎么会?易先生这些年性子、脾气也没变多少,他还是那个易先生,有什么好奇怪的。”风清扬和狐、川面前极少有老者的架子,“倒是易先生,要面对着已非当年的我,会不会感觉到奇怪?”
风清扬的回话有些答非所问,令狐冲想问的是风清扬对于易小川长生不老的看法,风清扬却回避了这个问题。不过经风清扬这么一说,令狐冲心里的结也打开了。
是啊,就算易小川是活了千年,就算他是长生不老,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对于自己而言,只要知道易小川一直都是易小川,他一直都会是自己的好兄弟不就可以了。
不过令狐冲在这之后,对易小川是更关心了,或许就像易小川伤寒的那天晚上,令狐冲抱着怀里那个迷迷糊糊说着种种往事的人时,心里许下的承诺。
如果那是真的,我会在有生之年陪着你,伴着你,让你不再孤单漂泊于万丈红尘中。
一月有余后,风清扬已将“独孤九剑”全然传授于令狐冲,风清扬做惯闲散人士,隐居山林,交待狐、川二人一些事项后就飘然而去。令狐冲此时的剑法可说是赶超了岳不群一大截,易小川对剑招只粗粗学了一些,反是轻功在这一月多里由风清扬带着,好了不止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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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完就觉得完全过场了,风老虽然有爱,不过赶紧让狐川发展JQ才是王道,于是赶进度,不多描写冲哥学剑了。。。
PS:玄最近纵身跳进了《全职高手》这坑(尼玛,这货绝对不是坑,是万丈深渊啊,万丈深渊!),所以撒土的速度可能会受到影响orz。。。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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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庄H部分的番外完成了
请
@千狐空幻
@wolonger520
@920445867
给玄一个邮箱~
让玄好发给三位~~
感谢三位的长评~~~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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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更文前先说一下
请各位私留邮箱的移步第十六章后的小吐槽番外
那里明确说了是长评后先尝肉肉的
所以不存在LZ好人之说了~
在这里放肉肉的话,要等到剧情发生后
初H安排的是梅庄地牢,所以要到梅庄情节后放出
希望各位不要再留邮箱了orz
何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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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从思过崖到华山派的正气堂,山道有十一里之遥,除了陆大有外,余人脚程均快,片刻间便到。一到正气堂外,便见劳德诺、梁发、施戴子、岳灵珊、林平之等数十名师弟、师妹都站在堂外,均是忧形于色,各人见到大师哥到来,都是大为欣慰。
劳德诺迎了上来,悄声道:“大师哥,师父和师娘在里面见客。”令狐冲回头向易小川及东方白做了个手势,叫他们站着不可作声,低声对劳德诺道:“小川你是认识的,还有一位姑娘也是我朋友,你帮忙照看着些。我想去瞧瞧。”走到客厅的窗缝中向内张望。本来岳不群、岳夫人见客,弟子决不会在外窥探,但此刻本门遇上重大危难,众弟子对令狐冲此举谁也不觉得有甚么不妥。
令狐冲向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黄焦焦的面皮,想必是陆大有所说的那个封不平。师父和师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了清茶和点心。只听那衡山派的老者说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
又听那姓鲁老者道:“古往今来,哪一派中没有不肖弟子?我们今日来到华山,正是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的奸邪之辈。”
岳夫人手按剑柄,森然道:“谁是奸邪之辈?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作甚么?”
那姓鲁老者脸上一红,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对着岳夫人怒目而视,却不答话。这老者虽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在江湖上却无多大名气,令狐冲不知他来历,回头问劳德诺道:“这人是谁?匪号叫作甚么?”
他知劳德诺带艺投师,拜入华山派之前在江湖上历练已久,多知武林中的掌故轶事。劳德诺果然知道,低声道:“这老儿叫鲁连荣,正式外号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
令狐冲微微一笑,心想:“这不雅的外号虽然没人敢当面相称,但日子久了,总会传入他耳里,师娘问他外号,他自然明白指的决不会是‘金眼雕’而是‘金眼乌鸦’。”
只听得鲁连荣大声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令狐冲听他如此当面侮辱师父,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了出来!”
岳不群早听得门外令狐冲和劳德诺的对答,心道:“怎地冲儿下峰来了?”当即斥道:”冲儿,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鲁连荣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华山大弟子令狐冲在衡山城中胡闹的事,他是听人说过的,当即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在这衡山城中嫖/妓/宿/娼的小子!华山派门下果然是人才济济。”
令狐冲大步踏入堂中,笑道:“不错,我在衡山城中嫖妓宿娼,结识的婊//子姓鲁!”
鲁连荣怒不可遏,大吼一声,便向令狐冲扑去。令狐冲见他来势凶猛,向后跃开,突然间人影一闪,厅堂中飘出一个人来,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正是岳夫人。她出厅,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复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
岳不群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的说,何必动手?”缓步走到厅外,顺手从劳德诺腰边抽出长剑,一递一翻,将鲁连荣和岳夫人两柄长剑压住。鲁连荣运劲于臂,向上力抬,不料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一红,又再运气。岳不群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回过头来,向令狐冲斥道:“你胡说八道,还不快向鲁师伯赔礼?”
令狐冲听了师父吩咐,只得上前躬身行礼,说道:“鲁师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轻重,便如臭乌鸦般哑哑乱叫,污蔑了武林高人的声誉,当真连畜生也不如。你老人家别生气,我可不是骂你。臭乌鸦乱叫乱噪,咱们只当他是放屁!”
他臭乌鸦长、臭乌鸦短的说个不休,谁都知他又是在骂鲁连荣,旁人还可忍住,岳灵珊已咭的一声,笑了出来。岳不群感到鲁连荣接连运了三次劲,微微一笑,收起长剑,交还给劳德诺。鲁连荣剑上压力陡然消失,手臂向上急举,只听得当当两声响,两截断剑掉在地下,他和岳夫人手中都只剩下了半截断剑。他正在出力和岳不群相拚,这时运劲正猛,半截断剑向上疾挑,险些劈中了自己额角,幸好他膂力甚强,这才及时收住,但已闹得手忙脚乱,面红耳赤。他嘶声怒喝:“你……你……两个打一个!”但随即想到,岳夫人的长剑也被岳不群以内力压断,眼见陆柏、封不平等人都已出厅观斗,人人都看得出来,岳不群只是劝架,请二人罢手,却无偏袒。但妻子的长剑被丈夫压断并无干系,鲁连荣这一下却无论如何受不了。他又叫:“你……你……”右足重重一顿,握着半截断剑,头也不回的急冲下山。
岳不群压断二人长剑之时,便已见到跟在令狐冲身后的易小川和东方白二人,易小川他是知道的,可东方白却从未见过,对令狐冲道:“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徒儿结识的友人,东方白姑娘。”令狐冲道,接着又对东方白说:“这位是我师父,华山派掌门岳先生……”
他一句话没说完,封不平插口道:“是你师父,那是不错,是不是华山派掌门,却要走着瞧了。岳师兄,你露的这手紫霞神功可帅的很啊,可是单凭这手气功,却未必便能执掌华山门户。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岳不群道:“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你要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令狐冲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风太师叔只教我练剑,他……他多半是剑宗的。我跟他老人家学剑,这……这可错了吗?”华山派素来分为剑宗与气宗,二十五年前两宗相争,死伤无数,而剑宗也从此在华山派销声匿迹。岳不群作为现下华山派的掌门,自然是气宗的一员,平日教导弟子,也是以气宗为正道,而以剑宗为歪道。
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却也不见得。”
封不平身旁那个矮子突然大声道:“为甚么不见得?你教了这么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封师兄说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这话一点不错,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来?”
这个矮子正是先前陆大有和令狐冲提过的成不忧。
岳不群道:“成兄,你们‘剑宗’一支,二十五年前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生事?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噜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
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日衰,你终究卸不了重责。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岳不群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成不忧道:“当日比剑胜败如何,又有谁来见?我们三个都是‘剑宗’弟子,就一个也没见。总而言之,你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清不楚,否则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首领,怎么他老人家也会颁下令旗,要你让位?”
岳不群摇头道:“我想其中必有蹊跷。左盟主向来见事极明,依情依理,决不会突然颁下令旗,要华山派更易掌门。就算左盟主真有此意,他老人家也不能单凭一面之辞,便传下号令,总也得听听在下的言语才是。再说,左盟主为五岳剑派盟主,管的是五派所共的大事。至于泰山、恒山、衡山、华山四派自身的门户之事,自有本派掌门人作主。”
成不忧道:“哪有这么许多噜唆的?说来说去,你这掌门人之位是不肯让的了,是也不是?”他说了“不肯让的了”这五个字后,刷的一声,已然拔剑在手,待说那“是”字时便刺出一剑,说“也”字时刺出一剑,说“不”字时刺出一剑,说到最后一个“是”字时又刺出一剑,“是也不是”四个字一口气说出,便已连刺了四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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