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X3
“族长之位自当有能者居之。那个家伙只是技不如人罢了。”
“孽障”X3
（惨叫声）（惊呼声）（惊呼声）
“啊！”“你，你做了什么？！”X2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不过是这个老不死的技不如人罢了。说实话，我忍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已经很久了。你们真以为当年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吗？”
“你个孽障，当初就该………”X2
（惨叫声）（惨叫声）
“呼，终于做到了。干掉了族长的儿子和三个长老，白泽氏看来是待不下去了。”
“那就去其他的宇宙看看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您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母亲………”
………
我骤然睁开眼睛，在床上起身，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项链。当摸到那只熟悉的断角时，我长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自从来到天界之后，这段历史不知为何经常在我的梦中重演了。不过，我最近都没有多少时间去寻找原因，等今天之后再开始吧。
今天就是我在比那名居家当老师的最后一天了。这个天人家族的大小姐——比那名居天子是我的教师生涯中的第一个学生，也应该将会是最麻烦的学生吧。
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她是那种人：任意妄为，自鸣得意。如果不是比那名居家的家主非常慷慨，我是不会愿意教她的。
不过，经过我的教导之后，她的情况应该算是“大有改观”了吧。
我看了一眼时间，下了床，整理好衣服，摆出日常的冷淡表情，走向演武场。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当我走进演武场时，比那名居天子已经站在要石上静静地等候着我了——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
没等我开口，她摆好架势，将绯想之剑对准我，眼神坚定，带着自信的微笑，说道：“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赌斗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赢！”
“那我就看看你到底学得怎么样吧。”虽然表面冷淡平静，但不知道是因为那场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忽起来………
（回忆片段）
“哼，老爹给我找的老师就是你吗？看起来不咋样啊。你是什么白泽吗？”
“准确的说是半白泽，我的名字是………”
“呵，随便你叫什么吧。识相的话还是早早滚蛋吧。省的我一不高兴把你直接从天界踹下去。”
“听起来你很厉害的样子。”
“那当然，我可是比那名居天子，最厉害的不良天人。”
“那跟我打一场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向你的父亲请辞并且答应你任意一个要求；如果我赢了，你就要乖乖上课直到你能战胜我为止。”
“哼哼哼，正好最近很无聊。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
（音爆声）（剑刃破空声）（有节奏的脚步声）
“喂，你怎么像一个老鼠那么躲来躲去的？给我认真一点啊！”
………
（洪亮的撞击声）（持续且低沉的钟鸣声）
“啊！………这，这个钟是什么玩意？本小姐为什么动不了了？”
“认输吗？”
“休想……”
（地面破碎声）（持续且低沉的钟鸣声）
认输吗？”
“休想……”
（接连不断的破碎声）（持续且低沉的钟鸣声）
“还不认输吗？你已经快撞穿大约十分之一个天界了。”
“………好吧，但是………我不会叫你老师。”
“随便。不过它是有名字的，叫宇清钟。”

宇清钟浮现，钟鸣声再起。
【天罚的石柱】
天子不慌不忙地甩出数个要石。要石们插入远处的地面中，在震动地面的同时发出无形的空间震荡。在天子的巧妙控制下，要石们引发的空间震荡相互叠加，精确地抵消了宇清钟所引发的空间波。
我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的微笑——不枉我教了这么久，这家伙终于能熟练地使用这招了………
（回忆片段）
“哈，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再重复一遍。我会教你如何应对宇清钟，更有可能打败我。”
“呃……好吧，你讲吧，本小姐会考虑听一下的。”
“宇清钟中的宇指的是空间。它上面的图腾纹包含了我对于空间的所有理解。当响动时，它会发出无形的空间波，从而构筑出一张“网”来困住对手或者达成其他目的。”
“哦………”
“你如果努力一点的话应该可以通过要石引发空间震荡，进而抵消掉宇清钟的空间波。”
“这样可以对付那种会通过隙间突然出现的讨厌鬼吗？”
“我没有听说过隙间。不过，如果你引发的空间震荡能足够强且精确的话，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
“嘿嘿，那我要学。该死的紫***，等我学会了第一个就来找你。”
“不要太着急，还有你一开始不要太用力了。”
………
（接二连三的房屋倒塌声）
“啊啊啊！我的房间啊！我的桃树啊！”
“起码你已经学会怎么引发空间震荡了，只要再学会收力和计算就好了。”
“不是吧，还要计算。”
“当然了，不然混乱无序的空间震荡会让你自己吃尽苦头的。继续练吧，还想不想打赢我了？”
“………好，我练！”

我招了招手，让宇清钟停滞下来。本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约莫两米高的虚幻光轮。光轮转动，四个我同时出现在天子的四周，转瞬之间从空中向她发动攻击——刀枪剑戟一应俱全。
【全人类的绯想天】
天子将绯想之剑插入地面，由气质凝成的光柱以她的身体为中心爆发。光柱破碎，刚刚好挡下了四个我的同时进攻。
【因果之剑】
绯想之剑闪电般回旋着从光柱中飞出，精确地斩向手持长戟的我。
【非想的威光】
无数气质所化的针状激光从之前的要石中飞出，从后方打向另外三个分身。他们不得已回身格挡。
【坤仪之剑】
以天子为中心大范围隆起的地面和针状激光形成了完美的夹击。三个分身登时被打成透明的奇异碎片，消散无踪。
“很不错嘛。”在挑飞绯想之剑后，我说道。“至少判断力和控制力及格了。”
“哼哼，本小姐这次一定把你打到跪地求饶。”天子接住了飞回来的绯想之剑，斗志昂扬。
“大话说得太早了。”
（回忆片段）
“喂喂喂，四打一也太赖皮了吧。而且你的分身怎么也有独立的情感和气质啊？不怕会反叛吗？”
“绯想之剑不是可以分辨真身，打击我本体的弱点吗？要石不是可以实现大范围的打击我的分身吗？至于我的分身，是来自太一天都摩轮所切下的过去的我，就像绝对听指挥的士卒一样，唯一弱点是比较脆弱以及同时最多召唤三个。”
“好吧，我再试试………”
………
“啊，不练了不练了，让本小姐休息一会儿………话说，你这个有点本事的家伙从哪来的啊？我只在幻想乡里见过一个叫上白泽慧音的半白泽，她是妖怪。而你也是半白泽，怎么连一点妖气也没有啊？”
“我来自另一个宇宙。在那里，妖怪都属于凡族；白泽氏属于神族，在伏羲皇朝中一直担任史官的职务。”
“哦，伏羲是什么？”
“一个很伟大的种族，领导万族以分封制统治了那个宇宙很多很多万年。那个宇宙的主宰就是各种各样的神族，魔族和凡族。白泽氏在神族中算是混得比较好的一个了。”
“那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因为我在竞选族长之位的时候把族长儿子的灵魂打碎了，后面顺便把支持他的三个长老也全部干掉了，又打不过族长，就不得不逃亡了。为了逃避追杀，我用宇清钟配合太一天都摩轮强行穿越到这个贫瘠的宇宙，加上干掉那些杀手时受了不小的伤。现在的修为百不存一，只能靠教书维持生计了。”
“你为什么要干掉那个族长的儿子呢？”
“因为他想干掉我啊。除了伏羲氏，其他神族把人族看成最卑贱的种族。我在白泽氏没有任何地位，几乎所有纯血白泽都想干掉我。多亏了伏羲氏的法令，我才能活下来，上了伏羲氏的学堂，逐渐有了自保的力量，甚至取得了竞选族长的资格。”
“………”
“所以我很讨厌你啊。”
“唉唉唉………”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明明有天赋不去珍惜，有父母兜底保护可以任性妄为………算了，就当我刚才疯掉了吧。看来修为倒退之后，心境也变差了很多。”
“………继续吧，本小姐不想休息了。”

太一天都摩轮和我同时隐去。再出现时，我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骨质长枪。整个人站得笔直，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爆发出一种不可阻挡的势——以天为印，骨为枪，脊骨为天柱，一杆长枪顶天立地。
天子举起绯想之剑与我对峙。她的眼中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同时，绯想之剑如同活过来一般，燃起奇异的火焰。
无需多言，我与她再次战作一团………
（回忆片段）
“哇哇哇，怎么你突然变得这么猛了？”
“这是印枪伏魔玄功，我唯一完全学会的伏羲氏功法。因为它的重点不在于血脉，而在于一种势或者说信念，与使用者的精气神相关。”
“势吗？那柄骨枪又是怎么回事？”
“我用自己的骨头打造的，可以完美地承载我的势。至于你的话，用绯想之剑也可以。”
“如果它断了，你会怎么样啊？”
“只要我的势还在，它断了就断了呗。它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最重要的是人。”
………
“休息下吧，我有些事情要说。”
“好。”
“你的父亲要求我将你教导成一个真正的天人。但我不会那样做。首先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其次，我不喜欢把学生强行塑造成某种样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学会思考，至少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天人，而不是要我来告诉你。”
“哦。”
“所以，我打算跟你讲讲《西游记》里孙悟空的故事。”
“哎，是那个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吗？”
“是的，他大闹天宫之后被压在一座山下关押了五百年，然后被一个僧人救了出来，带上金箍去西天取经了。”
“啊………”

在全力拼了一记之后，我和天子再次拉开距离。
虽然我不清楚她的势的源头和目的，但至少在刚刚的交战中，她的势不落下风，已经足够坚定了。
于是我收回骨枪，露出欣慰的笑容。
“学得很不错嘛。我本来以为你没那么快想明白的。”
“继续吧。”
“如你所愿。”
周遭突然寂静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缓缓开口，吟唱出悠扬又古老的赞歌。
演武场仿佛瞬间化作真实的战场，数百名人首蛇身的战士从我的身后站起，迅速组成队列向着天子发起冲锋。
天子紧握着绯想之剑，无半分惧色………
（回忆片段）
“唉唉唉，你怎么突然唱起歌了？虽然听不懂，但怪好听的。嗯，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这是龙蛇道歌，也是伏羲氏的功法。我将它和白泽氏的天赋结合在了一起，可以召唤出历史的虚影。”
“所以你大晚上不睡觉起来唱歌干嘛？欸，这个断角哪来的，跟你的角好像。”
“你都知道那么多，知道这个也无妨。这个是我母亲被族里秘密处决前留给我的遗物。”
“………”
“如果那些家伙说的没错的话，我的母亲在纯血白泽中的地位不低，和你一样，也是任性妄为，自鸣得意，还为了玩偷偷跑出氏族。”
“………”
“呵呵，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但是母亲她最不应该的就是爱上我的父亲，一个人族修士。他们之间是怎么相遇，相识，相爱到最后感情破裂选择分开的，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带着我独自回到了白泽氏，至于我的父亲，早已音讯全无了。”
“呃………你会恨他们吗？”
“我没有资格恨他们。至少我不会恨我的母亲，至少她坚持把我生了下来，即使被族里惩罚也没有决定抛弃我………最后为了我被那三个该死的长老处决了………”
“………”
“继续讲《西游记》的故事吧，如果你不想睡觉的话。”
“不，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比如你上学的经历。可以吗？”
“好吧，但我不会讲得很详细。”
“嘿嘿，快点开始讲吧。”

在数百名战士被天子摧枯拉朽般击败后，我停止了吟唱。
天子的身上也多出不少伤口，不过并不严重。而且她气势不减，显然消耗也不算太大。
起码她应该学会的都学会了，是时候了。我暗自想着，说道：“很好，接下来无论你用什么攻击方式，只要能碰到我的本体一次，我就会认输。”
闻言，天子并未回答，神情严肃起来。看来她应该也预料到了吧。
数百片虚幻的龙鳞在我的身上浮现，化作奇异的轻甲，映照着周遭的一切——每一片龙鳞中都呈现天子的影像，展示着她种种可能采取的行动。
双方僵持片刻后，天子突然猛冲过来………
（回忆片段）
“哎呀………啊………怎么回事………喂喂喂，你怎么知道我要从右边攻击你的啊！………诶诶诶，这些龙鳞是怎么回事？你以前从没用过吧。”
“这是伏羲氏的映道篇。它可以映照万物，寻踪追迹，无招不破，万法不侵。对智慧和悟性的要求非常高，我目前能看破你的行动已经到极限了。”
“那还打个鬼啊！太赖皮了吧！”
“破解起来很容易。我是用穷举法分析你可能的行动的。你只要出奇制胜就可以了。”
………
“怎样才算是奇招啊？为什么你都能看破啊？”
“嗯，比如你突然平地摔一跤之类的应该算吧。算了，休息下吧，我给你继续讲《西游记》的故事。”
“哼，不想听，那个孙悟空到后面越来越没劲了，自己不打架，反而到处求别人帮忙。”
“因为他进步了，学会动脑子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会动棒子。”
“喂，你在讽刺谁呢？”
“对号入座。”
“啊！看招！”
………
“话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啊？”
“可能是因为你让我想到我的母亲了吧。”
“啊，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别的意思。作为你的老师，我只是希望你能及时醒悟，成熟一点，不会像我的母亲那样犯下无法挽回的过错。”
“噢，我还以为………哎呀，算了算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就你那个绝壁，对我能有多大吸引力？”
“士可忍孰不可忍！你这混蛋，吃我一剑！”

冲到半路的时候，天子突然平地摔了一跤，向前扑倒，震得整个演武场都晃荡起来，手中的绯想之剑也飞了出去。
呃，不是，她真来这招啊。我当时只是说着当玩笑而已啊。
有一说一，这一招还真的有效。因为这种情况的优先级太低，同时映道篇占用了我的大部分脑力，我的反应和动作都不可避免地迟缓下来。
而天子摔倒那一下撞地直接激发了最开始的那些要石。要石轰然破碎，不计后果的剧烈空间震荡和大量的气质激光从我的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我“啧”了一声，随后同时动用宇清钟和太一天都摩轮，在身旁形成了大片的空间漩涡，险而又险地挡下了所有攻击——还不错，但还不够。
几乎是我发动防御的同时，原本飞到一旁的绯想之剑莫名出现在我的背后——它借助要石的空间震荡直接跳跃到了我的背后。但是骨枪浮现，护主一击，将它挑飞了出去。
应该没了吧，我想着。因为修为倒退，同时动用多种功法还要精确操作对我的消耗也很大。我已经有些后力不济了。
突然，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身影冲破了空间漩涡的阻拦，向我扑来——天子直接用身体硬抗了空间漩涡的撕裂。当我发现时，她和我已经近在咫尺了。
四目相对，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眼中那对胜利的渴望和坚定的信念——相比于我刚见到她时的那种目中无人的眼神，她已经改变了很多了吧。做到了这一切的我，应该算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了吧？
真奇怪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是因为那场梦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回忆片段）
“啊，你快要走了吗？”
“我只是比那名居家雇佣的临时老师而已，收钱办事。而且能教你的我也都教了。”
“啊，呃，嗯………《西游记》还没讲完呢？”
“那今天不上课了，把《西游记》讲完吧。”
………
“孙悟空最后怎么成佛了啊？而且金箍去哪了？”
“因为他本就是天生有大智慧的石猴，最后成佛了也很正常。至于金箍，它已经达成使命了，自然就消失了。”
“这样吗？………欸，你的角可以给我摸一下吗？就一下。”
“不可以！白泽的角是很重要的，只能给最重要的人摸。父母在临终前会把自己的角取下，制成法宝保佑自己的孩子。所以想都别想！这倒提醒我了，我在临走前还应该教你一些礼仪，免得你以后嫁不出去。”
“不要啊，你这家伙，离我远一点啊！”

真是的，都快要输了，还在想着这些旧事………算了吧，看在你是我的第一个学生的份上，就让你赢这一次吧。
我闭上了眼睛，放弃了防御………预料中的重击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后背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撞击感，以及，呃，来自身前的奇妙触感——除了母亲外，我一直没有和其他异性有过任何亲密接触。这算是我第一次被少女扑倒了吧，还是一个绝壁少女。
我睁开眼睛，看到天子的脸贴得很近——我能看到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和一种古怪的热切眼神。
“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和被她这么看着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要，嗯，我要………我要摸你的角，想怎么摸就怎么摸，而且你不能反抗。”在某种奇怪的决心驱使下，天子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道。
“我说过了………”我皱起眉头。
“我就要这个！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本小姐的要求你可不能拒绝！”天子用双手捧住我的头，强行和我对视，同时更用力地压着我的身体，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喊道——我好像明白这个天才是怎么领悟到势的了。虽然势本质是一种信念，但这也是可行的吗？真有你的。
“好吧，先等我一下。”我长叹一口气，让天子放开我的一只手，把项链取出放在一旁，看一眼母亲的断角后闭上了眼睛。“不要太用力了。”
“好的好的。”天子带着某种奇怪的笑容，腾出右手，从顶端开始轻柔地抚摸我的左角，自上而下，每一处纹路都被反复摸了数遍。
随着她的抚摸，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脸颊开始涨红。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头顶开始传遍全身，让我难得地感到一丝慌乱和久违的冲动。
接着是右角，这次她则是瞄准了中部反复地摩挲着，像在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她的眼神越来越怪，我的身体也越发躁动起来——是白泽的本能吗？我越发难以控制自己。
“好了！”在完全失去自制力前，我制止了她。她也发现了我的异样，思考了一会儿后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站起身来。
“去换一下衣服吧。”我仍然闭着眼睛起身，没有看她。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原本安静地躺在那里的断角突然动了起来，飞入了天子破烂的衣物中。她的衣服一瞬间崭新如初，但是全被染成了纯净的白色，样式也有所变动。
我恰好睁开眼睛，看到一身白衣的天子，如遭雷击，不由得愣住原地——真像啊，和母亲常穿的衣服简直一模一样。
“你还好吧？”疑惑之中，天子察觉到了我的呆滞。“那个，它对你很重要吧，要怎么把它取出来啊？“
“不用了。”我恢复了过来。“既然母亲认可你了，那它就归你了。”
“哦，那你明天………“
“我会留下来。我没有完成你父亲的要求，只能继续教下去了。”我微笑着看向天子。“还有，你那样摸我的角的事能这么算了了吗？”
“嘿嘿，你刚才不会是发情了吧？杂鱼白泽。”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哎呦，你轻一点儿。”
………
在全力以赴地将天子彻底打趴之后，我也疲惫地躺倒在地上。但她慢慢地爬着，最后和我躺在一起，头靠得一起。
“我之前很羡慕孙悟空啊，无拘无束，想打谁就打谁。不过现在，嗯，你愿意当我的金箍吗？”
“当然了，在你这家伙变成真正的天人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嘿嘿嘿，那你永远也离不开我了。”
这样吗？那应该也挺不错的。
同时，我看到天子身上的白衣也在发着淡淡的白光——母亲大人，您也是这样想的吧………

有点意犹未尽啊

番外——新婚之夜（因为有灵感所以就写了）
婚房内，已经完成几乎全部流程的我们在床上面对而坐。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状况，自然是因为某个行事毫无顾忌的不良天人以及她的好父母的大力支持啦。
我轻轻地取下她的凤冠，放在一旁。
她略带迟疑、羞怯又好奇、兴奋的样子在烛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蓝色的及腰长发如同被风扰动的湖面一般，泛起粼粼波光；红色眼瞳中眼波流动，向我倾诉着无声的情思；微微抿紧的嘴唇欲言又止；淡淡的微笑中暗含一丝莫名的忧虑；双手有些不自然地握拳放在腿上………
“不用紧张。”我贴近她，握住她的双手。“我们以后的生活不会因此变化很多的。”
“不是因为这个。”她拉近了距离，在我的耳旁轻声低语。“我只是，我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以前的我从没想过会为了别人主动去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也从没想过和别人建立这么亲密的关系。但是，我现在很高兴啊，一点都不讨厌做出这个选择。”
“这就是成长啊。”我安慰道。“你是不可能一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
“你才是小孩子呢！”天子气嘟嘟回道，报复性地摸了摸我的角。“我可是都是为了你变成这样子的呢！”
“那你是集美丽，智慧，勇敢，高贵于一身的天才天人大小姐好吧。”我笑着打趣。
“油嘴滑舌。”她扑倒了我，在我的身上蹭来蹭去。原先的一丝忧虑也烟消云散。“不过我并不讨厌呢。”
气氛不知不觉地升温了。终于，她有些忍耐不住地轻轻捶打着我的胸口。
“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候你不应该主动一点吗？来吧，不要因为我是美少女就怜惜我。”
“那这可是你自找的。”我翻身将她压倒，将头低了下去………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