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奈的野望吧 关注:34,216贴子:618,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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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写的武田信玄小故事 觉得实在是太逗了 放给大家品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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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深井长政的啜泣声在空旷的殿堂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武田信玄的耳膜上。她看着跪在下方那个小小的、颤抖的身影,水蓝色的长发贴着他泛红的脸颊,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眸里盛满了委屈的泪水,正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砸在绯红色的袴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信玄的怒火,在这一刻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只剩下袅袅的青烟和满心的尴尬。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爸的……我居然把本愿寺的使者给骂哭了?)
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往大殿两侧的家老席位上瞥了一眼。那些跟随她多年的家臣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但信玄太了解她们了,她们那看似平静的表情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糟了……)*她的心猛地一沉。她今年才十八岁,两年前,她以雷霆手段流放了自己的父亲武田信雄,才坐上了家督之位。虽然这两年她励精图治,将甲斐治理得井井有条,威望日增,但家臣团中,仍有不少是信雄时代的老臣。她们表面上臣服于自己的强大,但内心深处是否真的忠诚,尚未可知。
今天,自己因为一时之气,当众对着一位身份敏感的使者大发雷霆,甚至将其斥责到落泪。这在那些老臣眼中,恐怕只会坐实她“急躁易怒,行事不周”的印象。这对于一个需要不断巩固自身统治地位的年轻君主来说,是致命的。更何况,对方代表的是石山本愿寺,是对佛祖不敬。
一阵热意涌上脸颊,信玄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的窘迫。她那张总是充满威严的英俊脸庞,此刻也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红晕。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
“咳……那个……”她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但依旧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生硬,“……行了,别哭了。爸的,一个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这话本意是安慰,但说出口却依旧带着训斥的口吻,长政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信玄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再次深吸一口气,强行放缓了语气,努力挤出一个她自认为“和蔼”的表情。“我……我方才言语重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主要是针对此事,而非针对你本人。”她生硬地解释着,“我武田家与织田家不同,上下皆笃信佛法。此次祈福法事,于我甲斐而言,意义重大。所以……看到本愿寺只派了你一人前来,我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这番解释说得磕磕巴巴,但总算让长政的啜泣声小了下去。他抬起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怯生生地看着主位上的信玄,灰色的眼眸像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清澈又迷茫。
信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拍了拍手,对着殿外扬声道:“来人!去取些蜜糖来!”
很快,一名侍男端着一个精致的漆盘走了进来,盘中放着一小碟晶莹剔透的琥珀色蜜糖。侍男将漆盘轻轻放在长政面前。
“吃吧。”信玄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远道而来,辛苦了。吃点甜的,补充些体力。”
长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蜜糖,又抬头看了看信玄。他实在搞不懂这位传说中的“甲斐之虎”,为何前一刻还如暴风骤雨般凶恶,下一刻却又……变得有些笨拙的温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拈起一小块蜜糖,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一股香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瞬间驱散了不少他心中的委屈和紧张。他小口小口地吃着,像一只找到了安全角落的小动物。
看到他终于不再哭了,信玄也松了口气。她重新坐正了身体,恢复了几分大名的威严,开口问道:“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为何石山本愿寺……只派了你一个人来?是不是寺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在她想来,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缘由。
长政咽下口中的蜜糖,听到这个问题,他完全没有多想,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他的声音依旧软糯,带着少年特有的纯真。
“回禀武田大人,寺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他诚实地回答,“只是……在接到您的信函之前,寺里就已经决定要派一个法师团去尾张了。”
“尾张?”信玄的眉头一挑,“给织田信奈?”
“是的。”长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因为织田大人在桶狭间打了大胜仗,今川大人都被她生擒了。寺里的主持们都觉得,织田大人将来必成大器,所以想先去结个善缘。就把寺里最厉害的老师太们都派出去了。”
听到这里,大殿两侧的家老席位上,已经传来了一阵极力压抑的骚动。
信玄的脸色沉了下来,但她没有打断,示意长政继续说。
“可是……”长政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困惑,“法师团到了尾张,织田大人却……却拒绝了。”
“拒绝了?”信玄有些意外。
“嗯。”长政说,“织田大人说,她不信佛,也不需要祈福。她说,如果本愿寺真的有诚意,就直接给钱。她说……佛祖不能帮她打仗,但金子可以帮她招兵买马。”
“噗……”不知是哪位家臣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但又立刻死死地捂住了嘴。
长政仿佛没听见,继续用他那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叙述着:“然后……然后本愿寺就给了织田大人一千贯的献金。法师团就……就空手回来了。”
一千贯!
这个数字让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信玄握着军扇的手,指节已经捏得发白。
长政像是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变化,用最后一句话,投下了一块足以砸穿甲斐之虎所有骄傲的巨石。
“等法师团回来后,大家才想起来武田大人您的请求。但是……主持们觉得,既然刚在尾张那边花了那么多钱,甲斐这边……就不必那么隆重了。而且……大家都觉得,武田大人您本来就很强大,有没有祈福,应该……应该都差不多。所以……就让我一个人来了。”
话音落下。
整个踯躅崎馆的大殿,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家老团的窃窃私语声再也压抑不住了,嗡嗡地响了起来。
“什么?我们竟然是织田挑剩下的?”
“岂止是挑剩下,根本就是被无视了!”
“本愿寺那些人,真是势利眼!主公的威名,竟被如此轻慢!”
“织田信奈……好大的口气!”
这些议论声,一字不漏地传进武田信玄的耳朵里。她的脸,已经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她感觉自己的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气得快要炸开了。
这是何等的羞辱!
她,堂堂的“甲斐之虎”武田信玄,在她最需要安定人心的时候,向最信赖的佛门求助,结果却被如此轻视、如此敷衍!石山本愿寺宁愿拿一千贯去热脸贴织田信奈的冷屁股,也不愿意给她武田信玄一个应有的尊重!
一股狂暴的怒火在她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然而,她不能发作。
在家臣面前,她必须维持君主的威严与冷静。
她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微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扭曲和冰冷。
“诸位,安静。”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瞬间让所有议论声都停了下来。
她转向家臣们,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些话,想和深井大人单独谈谈。”
家老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疑惑,但无人敢违抗家督的命令。她们躬身行礼,井然有序地退出了大殿。
很快,偌大的殿堂里,就只剩下武田信玄和依旧跪坐在那里的深井长政。
信玄一步步从主位上走下来,她的影子在昏暗的光线下被拉得很长,笼罩在长政身上。长政紧张地看着她走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信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发毛的微笑。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长政的头,动作出奇地温柔。
“深井大人,真是辛苦你了。让你说出这些,一定很为难吧。”她的声音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子,“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站起身,转身朝着大殿深处的屏风后面走去。
长政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
“砰!!”
一声沉重无比的闷响,从屏风后猛地传来,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被狠狠砸中,整个大殿的木地板都为之微微一震。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狂风暴雨般的击打声。
“砰!砰!砰!砰!!”
那声音充满了原始的、不加掩饰的暴力与愤怒。其间,还夹杂着信玄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怒骂声。
“……爸的!本愿寺那帮秃驴!!”
“……织田信奈你个混蛋!!”
“……瞧不起我是吧!!”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长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他跪坐在原地,手里还捏着半块蜜糖,傻傻地听着屏风后面传来的、如同猛虎在捶打树干一般的暴响和怒吼,一时间完全无法将这声音和刚才那个强作镇定的姬大名联系在一起。
屏风后那狂风暴雨般的击打声持续了将近五分钟。
深井长政跪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他手中的半块蜜糖已经因为手心的湿热而变得有些黏糊糊的。他能清晰地听到每一次沉重的撞击声,以及那根无辜的木桩从闷响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最后“咔嚓”一声,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轰然倒地的全过程。
然后,世界安静了。
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动静戛然而止,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长政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完全无法想象,屏风后面的景象会是何等狼藉。他也无法想象,那个传说中的“甲斐之虎”,发起火来竟是如此……直接。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屏风后传来了轻微的衣物摩擦声和几下深呼吸。片刻之后,武田信玄的身影再次出现。
她从屏风边绕了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刻意挤出的温和。只是她那略微有些散乱的鬓角,和因剧烈运动而泛着一层健康红晕的英俊脸庞,还是泄露了她刚才的“运动量”。
她没有回到主位上,而是径直走到长政面前,盘腿坐了下来。
这个举动,彻底打破了君臣之间的礼节与距离。
瞬间,一股浓郁而温暖的香气将长政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那不是普通的熏香,而是一种极为复杂又好闻的气味。其中有高级檀香的沉稳,有仿佛被阳光暴晒过的干净衣物的清新,更深处,还有一种……一种极具生命力的、带着淡淡甜味的麝香气息。那是独属于武田信玄这个人的体香,充满了力量与活力,霸道地侵占着他周围的每一寸空气。
长政的脑袋“嗡”的一下,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他被迫仰起头,才能勉强看到信玄的下巴。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和体格差,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被无限放大。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误入虎穴的小猫,被母老虎巨大的阴影和气息完全笼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唉……”信玄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胸中最后一点郁结之气都吐出去。她完全放下了大名的架子,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竟也从碟子里拈起一块蜜糖,毫不在意地扔进了嘴里,自顾自地咀嚼起来。
“爸的,”她含糊不清地抱怨着,眼神飘向殿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长政倾诉,“那个织田家的小丫头……真是邪门了。”
长政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今川义元那个笨蛋,之前跟她签盟约的时候就知道,她虽然脑子不怎么样,但运气一向不错。这次她可是带了两万五千人上洛啊!两万五千!”信玄伸出两根手指,又比划了一个五,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她织田信奈才多少人?四千?五千?全尾张的兵力都算上,也就那么点。这怎么可能赢的?就这么……在桶狭间被她给拿下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拈起一块蜜糖,吃得理所当然。那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甲斐之虎”的威严,分明就是一个因为想不通难题而烦躁不已的邻家大姐姐。
看着她这副样子,长政心中的紧张感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他觉得眼前的武田信玄,似乎……也并非那么可怕。他鼓起勇气,小声地接了一句话。
“嗯……”
信玄听到他的声音,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锐利,只剩下纯粹的烦恼。“你说,她是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长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另一个消息说出来。他觉得,这或许能解答一些武田大人的疑惑。
“那个……武田大人。”他小声开口。
“嗯?”信玄嚼着蜜糖应了一声。
“关于今川大人……我听说,织田大人虽然生擒了她,但是……并没有杀她。”
“哦?”信玄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以织田信奈在传说中的“大傻瓜”行径,她以为对方会直接砍了今川义元的脑袋来炫耀武功。
长政继续说道:“不仅没有杀她,织田大人还说……要帮助今川大人完成上洛的梦想。”
信玄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帮她上洛?织田信奈有这么好心?她图什么?”
“织田大人说……她要拥立今川大人,成立‘今川幕府’。”长政将他听来的、最令人震惊的消息,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
“……什么?”
武田信玄手里的蜜糖“啪嗒”一声掉回了盘子里。
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混杂着震惊与愕然的表情。她不再抱怨,也不再烦躁。那双锐利的鹰眼瞬间眯了起来,闪烁着精明而危险的光芒。
“今川……幕府?”她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在品味其中的深意。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但这一次,气氛不再是尴尬或愤怒,而是一种智谋交锋前的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一个被生擒的大名,就算被扶持着当上了将军,也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傀儡。一个花瓶。
但这个计划本身,却暴露出了织田信奈那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巨大的野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信玄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个小丫头……她的目标根本不是什么尾张统一,不是什么击败今川家……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天下!)
她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少年巫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透露的情报,其价值远远超过了本愿寺拒绝给予的一千贯献金。
这一刻,武田信玄看深井长政的眼神,彻底变了。
武田信玄那双锐利的鹰眼,死死地盯住了深井长政。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愤怒或烦躁,而是一种……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的猎人的眼神。充满了审视、评估,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她将“今川幕府”这四个字在口中反复咀嚼,仿佛要尝尽其中蕴含的每一丝味道。那味道,是阴谋,是野心,是颠覆天下的疯狂蓝图。
(这个小家伙……)信玄的内心,掀起了比刚才的怒火更为汹涌的波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就像一个捧着金块过闹市的孩子,天真,却又无比珍贵。从京都来的……果然不一样。他不是一个使者,他是一份活生生的、来自权力中心的情报!本愿寺那群老狐狸,看走了眼,却无意中送给了我一份天大的礼物。)
她看着长政那张因为紧张而略显苍白的小脸,那双纯净的灰色瞳孔里还带着一丝对她突然沉默的不安。信玄的心中,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疯长起来。
(把他留在甲斐。必须把他留下来。)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再也无法挥去。她需要他的情报,需要他那来自京都的、不带任何政治色彩的纯粹视角。而更深层次的……信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长政的眼睛,滑到他小巧的鼻子,再到他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色泽如樱花花瓣般的嘴唇。
(而且……爸的,他也确实长得太合我胃口了。)
信玄并非沉溺男色之人,她胸怀天下,情爱之事对她而言不过是生活的点缀。但她也是个审美正常的女子,她喜欢美丽的事物,无论是名贵的茶器,锋利的宝刀,还是……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美少年。长政的美,不是那种充满阳刚之气的俊朗,而是一种极致的、需要被强者庇护在羽翼之下的精致与柔弱。这种感觉,极大地满足了信玄作为强者的保护欲。
大殿内的气氛,在长久的沉默中,渐渐从凝重变得有些微妙。
终于,信玄动了。她长舒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脸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爽朗的笑容。
她再次拈起一块蜜糖,这次不是自己吃,而是递到了长政的嘴边,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来,再吃一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亲昵。
长政愣住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属于“甲斐之虎”的修长手指,以及那块晶莹的蜜糖,一时间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张开嘴,信玄便顺势将那块蜜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香甜的味道再次在口中弥漫,也冲淡了两人之间那诡异的沉默。
“噗……”信玄突然笑出了声,她收回手,自己也拿起最后一块蜜糖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道:“今川幕府……哈哈,真亏织田信奈那家伙想得出来。到时候,那个爱哭鬼今川义元要是真的当上了将军,我岂不是要去江户城对她俯首称臣?”
她一边说,一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让长政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这位身材魁梧、气势如虎的姬大名,竟捏起了嗓子,试图模仿另一个人说话。她的声线本来是富有磁性的中低音,此刻却硬生生被她扭成了一种又尖又嗲的、仿佛小猫撒娇般的腔调。
“哎呀呀~这不是信玄酱嘛~”她摇晃着高大的身躯,做作地用手掩着嘴,“居然也有向妾身磕头的时候呀~能看到甲斐之虎这副模样,妾身实在是太~高~兴~了,哈哈哈哈!”
那声音,尖锐、别扭,充满了违和感,与她那张英武逼人的脸和健壮如熊的身躯形成了毁灭性的反差。
长政先是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一股强烈的笑意从心底涌了上来,再也无法抑制。
“噗……咯咯咯……”
他先是发出了小声的、压抑的笑声,肩膀一耸一耸的。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捂着嘴,发出了银铃般清脆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他来到甲斐之后,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那笑声清亮悦耳,驱散了殿内最后一点阴霾。
信玄看到他笑了,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怎么样?像不像?那个家伙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烦死人了!”
“不……一点也……不像……”长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喘气一边说,“武田大人的声音……和今川大人……完全……完全不一样……”
“是吗?我觉得挺像的啊!”信玄不服气地说道,但脸上满是笑意。
这番笑闹,彻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长政不再觉得眼前的姬大名是吃人的猛虎,而信玄也觉得这个小巫男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笑声渐歇,信玄脸上的笑容却并未褪去。她盘腿坐着,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长政,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和……决断。
她决定不再拐弯抹角了。
“深井长政。”她直呼其名,语气认真了起来。
“是。”长政立刻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
“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小姓?”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长政的心中激起了千层巨浪。
小姓?
他整个人都懵了。
成为大名的小姓,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那不仅是侍奉主君的日常起居,更是主君最亲密的近臣,是心腹,是……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是超越主仆的存在。
他看着信玄那张近在咫尺的、充满英气的脸,心中一片混乱。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情报吗?还是……还是她馋我的……身子?她到底是看中了我的利用价值,还是单纯看上了我的脸?)
长政的心跳得飞快。他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成为甲斐之虎的小姓,从此衣食无忧,甚至可能接触到这个时代的权力核心。但同时,也意味着他将自己的人生,彻底交到了这个喜怒无常、实力恐怖的女人手中。
他不敢直接答应,也不敢直接拒绝。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水蓝色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近乎天真的、带着一丝怯懦的语气,小声地开了口。
他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信玄的预料。
“那个……如果我当了您的小姓……”他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灰色眼睛看着信玄,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以后一不高兴,不会……不会就把我砍了吧?或者……或者把我从头到脚……摸个遍?”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真的在害怕这些可能性。那副模样,既可怜又可爱,但话语的内容,却像一根最细的针,精准地扎在了信玄那微妙的自尊心上。
“……”
信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长政说了什么。一股热气“轰”的一下从脖子根直冲上脑门,让她那张英俊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
“你……你这个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提高了音量,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拉开了和长政的距离。
她恼了。
不是那种君临天下的愤怒,而是一种……一种被看穿了心思又被当面调侃的、属于少女的恼羞成怒。
“我武田信玄是那种人吗?!”她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我什么时候随便砍过人了?!我告诉你,我可没有爱杀人这种怪癖!还有!什么叫摸个遍?!我……我怎么可能那么随便!爸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脸越红,完全没有了刚才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那副色厉内荏、拼命辩解的模样,反而让她显得更加可爱,也暴露了她那强悍外表下,一颗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冷酷无情的心。


IP属地:湖南1楼2025-07-16 22:13回复
    想看猴子和龙虎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7-16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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