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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管理员把多年来收集的奇情诡案讲给你听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是个图书管理员(算是吧),主要是整理老旧书档。古今中外的图书都有,个人比较喜欢关注奇情诡案之类的内容,遇见十分离奇有趣的内容会记录下来。(也复印扫描过、有智能手机之后也拍过照,被领导发现挨了顿批评,后面也不敢了)
近几年我有个念头,就是想把我见过的那些奇情诡案贴出来大家看看。
这里面有的是原文记录,有的是转录、收集、整理成的书,有的一看就是瞎编的故事,还有不知道哪个年代借阅的人还书的时候忘了拿出来夹带在书里的小纸条书签啥的。(没错,确实有情书,再劲爆的也没有了)
其中有很多曲折离奇,还是能解读出一些故事的。
直接贴原文照片复印件啥的也不允许,况且有些内容我也只是记了个大概,还有记混的,把两件事混成一件事的。
正好我平时也爱写点东西,索性把我印象比较深的一些案子添油加醋搞了点深度的二次创作,写点故事大家看看。


IP属地:陕西1楼2025-06-18 13:36回复
    第一个故事 《颅鼎》
    序章
    漂白水混着暗红。 我跪在地上,发狠擦墙上的深抓痕——从门边到倒了的床。墙皮掉了,露出红砖和黑渍。
    砰! 楼上响动惊得我浑身冷汗,心脏狂跳。手抖着。
    屋里乱:塌床、碎碗、没帽针头、撕标药瓶、断腿椅。暖气片缠着破布条,旁边半截脏麻绳。
    柜子底下——一又是一大滩快干的黑血! 味儿冲鼻。我喷强效清洁剂,用铲子猛刮起那层粘稠物,塞进黑袋。又快又狠。
    口袋里的旧纽扣沾着干血,冰凉刺手。
    差不多了。痕迹盖掉了,纽扣藏好了。剩下的乱,够解释了。我站起,左手拖沉甸甸臭烘烘的黑袋,那里面装着我的罪证,右手拽空行李箱。轱辘声空洞。
    箱子里只有小姨的骨灰盒,随着脚步在里面晃荡、磕碰。 原本,它才是我来402的唯一原因。
    走廊死寂。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没人知道,我刚拼命擦掉的,是另一个人存在过的证据。


    IP属地:陕西2楼2025-06-18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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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2 08: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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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小姨**
      诊室窗外灰蒙蒙的,像一块用旧了的抹布。母亲带着哭腔的电话还在耳边嗡嗡响,带着电流的杂音,像一根细线勒紧心脏:
      “芮薪…你小姨她…走了!韩崇市那边的社区打来的电话,说是按户籍查到了老家…让家属去领骨灰…薪薪,妈老毛病突然犯了,头晕得厉害,实在撑不住坐车折腾,你替妈去一趟…把她…把她接回来…”
      小姨林小蔓。
      这个名字在我记忆的角落里,蒙着一层褪色的纱。母亲唯一的妹妹。关于她,我只从老一辈零星的闲谈里拼凑出模糊的轮廓:年轻时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漂亮姑娘,心气也高,有过几段婚姻,都闹得不欢而散。有人说她“不安分”。四十岁上下,似乎又因为什么感情纠葛,在一个深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老家,像一滴水蒸发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努力回想,只记得小时候她回娘家探亲,曾笑眯眯地塞给我一把水果糖,糖纸亮晶晶的。印象里,她对我倒是很和善。母亲提起她,总是叹气,声音里揉着一种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愧疚,仿佛妹妹的“不如意”里,也有她这个姐姐未能尽到的责任。
      如今,这滴蒸发的水,以社区一通冰冷公式化的电话形式,重新砸回我们寡淡的生活——告知林小蔓的死讯,让去韩崇市城西殡仪馆领取骨灰。母亲接到电话就病倒了,高血压加上心绞痛,躺在老屋的床上,眼泪就没停过,反复念叨着“我对不起她…没照顾好她…”


      IP属地:陕西3楼2025-06-18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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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病床上母亲虚弱的侧脸,蜡黄的皮肤紧贴着颧骨,心里堵得像塞了一团浸透水的棉花。我对这位从未尽过长辈责任、甚至面目模糊的小姨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母亲的悲伤和托付是沉甸甸的担子。作为医学院的在读研究生,我对死亡并不陌生,但处理亲人的身后事还是头一遭。我请了年假,带着一丝不情愿和更多被勾起的好奇,坐上了前往韩崇市的长途汽车。
        手续比预想的简单。凭着社区开的亲属关系证明和我的身份证,在城西殡仪馆一个窗口排队等待了许久,终于领到了一个并不是多沉、毫无温度的黑漆木盒。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仿佛递过来的只是一件寻常物品。盒子上贴着一张小小的标签:林小蔓。这就是我那位消失二十多年的小姨,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物质痕迹。抱着这冰冷的盒子,我心里空落落的,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荒诞的不真实感。
        按照社区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那个带着过期香水味名字的老旧小区——芳华苑。接下来,我得去小姨生前住的地方收拾遗物。骨灰盒暂时被我放在我拖来的行李箱里。
        芳华苑名副其实地透着一种被时光遗弃的“芳华不再”。墙皮剥落得像老人斑,楼道里弥漫着陈年的油烟味和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的霉味。3栋2单元402室的钥匙,是从物业一个秃顶大叔手里拿到的。他眼神闪烁,递过钥匙时只嘟囔了一句:“402啊…好一阵没动静了。” 那语气,不像陈述,更像一种讳莫如深的提醒。


        IP属地:陕西4楼2025-06-18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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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艰涩生锈的摩擦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混合着廉价柠檬味空气清新剂、某种难以名状的甜腻药味,以及长久封闭所特有的、厚重的尘埃气息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踏了进去。
          房间不大,标准的两室一厅格局。出乎意料的整洁,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刻意打扫过才离开。但这种整洁透着一股冰冷的、缺乏人气的空洞,像精心布置的样板间,没有生活的烟火气。客厅的沙发盖着一块素色的防尘布,像个沉默的幽灵。我定了定神,开始小心翼翼地查看。
          主卧衣柜里挂着的衣服让我愣住了。没有臃肿的“妈妈装”,没有暗沉的老气颜色。几件剪裁利落的米色风衣,触感柔软细腻;当季流行的羊绒衫,颜色是低调的莫兰迪灰和燕麦色;真丝质地的衬衫,光泽温润;甚至还有一条质地精良的黑色修身连衣裙。这些衣服的尺码清一色是M。我下意识地比了比,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怎么可能保持这样的体型和穿着品味?手指抚过衣料,一股淡淡的、混合在尘埃里的甜腥味钻进鼻腔。
          梳妆台面异常干净,只有一层薄灰。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个知名高端抗衰品牌的护肤品空瓶。我认得其中一个精华的牌子,价格不菲。旁边还有开封用了一半的同系列面霜和眼霜。没有老人常用的药油、风湿膏,只有一瓶普通的复合维生素和一小包用密封袋装着的、散发着淡淡甜腥味的暗红色粉末,看不出成分。


          IP属地:陕西5楼2025-06-18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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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我走向次卧时,脚步却顿住了。那扇门紧闭着,老式的球形门把手布满灰尘,门框边缘的油漆龟裂剥落。我试着拧动把手——纹丝不动。锁芯像是锈死了,又像是从内部被什么卡住。用力推了推,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沉重得如同墓石。 这份刻意维持的整洁中,唯独这扇门被彻底遗忘、封锁,像一具精心妆点的尸体上,一道拒绝愈合的溃烂伤口。我找不到钥匙,心头的不安却像墨汁滴入清水,无声晕染开来。"
            走进卫生间,那股甜腥药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更浓了。最引人注目的是,狭小的空间里,两面巨大的、光洁的落地镜,被精心地安置在正对的位置,几乎占满了一面墙的空间。镜子冰冷地相对着,形成一条幽深的、无限反射的隧道,让人站在中间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晕眩和不安。这诡异的布置是做什么用的?
            带着满腹疑云,一户一户的敲着邻居们的门,有的没人应门,有的看起来也很久没人居住了。最终,在3楼的一个角落里的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面容和善的大妈,看到我,眼中立刻燃起熟悉又带着点警惕的光芒。
            “402啊?”大妈一听就打开了话匣子,“你说那个姓林的老姐姐?她一个人住,在402住了好多年,挺安静的,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不过…”她回忆着,“前几年,不是她一个人,是她跟她女儿一块儿住来着。母女俩感情看着挺好的,相依为命的样子。”
            “女儿?”我的心猛地一跳,“您确定是女儿?叫什么名字?”


            IP属地:陕西6楼2025-06-18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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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林薇**
              小姨难道还有个女儿吗?怎么从来没停母亲说起过。
              “看着像!那姑娘叫她‘妈’来着。老太太那时候看着得有六十多了吧,头发都白了,走路也不大利索,得扶着墙。”大妈比划着,“后来…大概一年多前?那姑娘好像搬走了,就剩老太太自己。再后来…”大妈压低了声音,“老太太也不见了,得有…大半年了吧?再后来,就搬来了一个年轻姑娘,可漂亮了,打扮得那叫一个时髦,大波浪卷发,红嘴唇,跟电影明星似的!身材也好得不像话。就是…走路姿势有点点怪?说不清,好像有点僵。”
              “那个年轻姑娘…她说什么了吗?”我追问,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我问她之前住这儿的母女呢?她笑眯眯地,声音还有点哑哑的,怪好听的,说:‘哦,您说之前的租客啊?她们搬走啦!我是新搬来的。’”大妈模仿着那个女人的腔调,“不过这人吧,有点怪,”大妈皱了皱眉,“大夏天也穿高领衫,好像很怕冷。屋里老飘出来一股药味,跟她身上那香喷喷的香水味混一块儿,怪怪的。”
              我谢过大妈,回到402室那冰冷的寂静中,心乱如麻。邻居的话像散乱的线头:
              前几年:老太太(小姨林小蔓)和一个年轻女子(女儿?)同住。
              一年多前:年轻女子消失。
              大约半年前:老太太消失。
              之后:一个全新的、性感时髦的女人搬入,声称之前的人是“租客”搬走了。
              但是我之前是以小姨的名义从物业那里拿到的钥匙!


              IP属地:陕西7楼2025-06-18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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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租客搬来了,为什么物业那里的信息还是小姨的?还说“好一阵没动静”?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她是以什么身份住进来的?她为什么要撒谎说之前的租客搬走了?
                小姨失踪二十年,如果有个女儿,现在最多二十岁,这倒符合邻居最早看到的“年轻女子”。
                但那个后来的女人又是谁?她为什么要撒谎?小姨林小蔓又去了哪里?是真的搬走了,还是…出了什么事?那个女儿呢?邻居眼中和小姨相依为命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新的住客年轻漂亮、声音沙哑、穿高领、走路姿势怪异、怕冷、屋里有药味——这些碎片在我脑中盘旋。
                我脑子好乱,但我努力整理思绪。
                这个从未亲近过的小姨的死亡,似乎远不是终点,更像是一扇被强行推开的、通往更黑暗谜团的门。那个邻居口中的“女儿”,现在在哪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与小姨的死、与“女儿”的消失,又有什么关系?
                一种莫名的责任感驱使我不能就此停止。我决定寻找线索。


                IP属地:陕西8楼2025-06-18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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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2 07: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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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寻找那个“女儿”入手。理由很正当:处理小姨后事,寻找可能的亲属。
                  如同预料,在公安系统里查询林小蔓的亲属关系,一无所获。她的户籍信息还停留在老家,多年未更新,状态是我昨天刚办完手续更新的“死亡”,之前是“外出务工于韩崇市”。那个凭空出现的“女儿”,像一缕青烟。
                  我不死心,拿着从小姨遗物里找到的几盒处方药空盒(维生素和一种叫“安定”的安眠药),走访了芳华苑小区附近的社区诊所。接待我的是一位上了年纪、戴着老花镜的医生,他慢悠悠地翻着厚厚的纸质记录本。
                  “林小蔓?哦,有点印象,一个老太太,来看过几次,血压有点高…她女儿?”老医生推了推眼镜,“好像…好像也来过!登记的是用林小蔓的医保卡…大概一年前?快一年半了?”医生用手指点着模糊的记录,“那姑娘看着二十出头,很瘦,脸色蜡黄蜡黄的,没什么精神。我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支支吾吾的,就说睡不好。当时看着像没休息好神经衰弱,就开了点安神的药。后来就没见过了。名字登记的是…林薇?对,林薇!”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叫林薇,看来我这个表妹确实存在!


                  IP属地:陕西9楼2025-06-18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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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就是你最后一次见她了?”我追问,心跳加速。
                    “我想想”老医生皱紧眉头,努力思索,“哦!还有一次!大概七八个月前,也是用林小蔓的医保卡!” 他不太确定地比划着,“那个姑娘…啧,跟之前那个蔫蔫的姑娘完全不一样!我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原来那个姑娘,戴着口罩,看眼睛倒是有点像。”
                    “不一样?”
                    “是啊,这一次这个姑娘打扮得可时髦了!穿着一条挺漂亮的黑色修身连衣裙,头发烫成大波浪,脸色看着倒是不错,就是…说话声音有点哑,动作也有点…小心翼翼的。她说耳朵疼得厉害,头疼。我们这儿没耳科,就建议她去市三院看看了。**那条裙子…我记得清楚,因为跟之前那个姑娘灰扑扑的样子反差太大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条黑色修身连衣裙!我昨天在小姨房间的衣柜里见过!吊牌都没摘!** 邻居口中的那个女人也穿着时髦!社区医生描述的这次就诊,时间就在那个女人出现后不久!说话声音沙哑、动作僵硬、怕冷(穿高领)…这和邻居描述的特征完全吻合!她冒用了“林薇”这个名字和小姨的医保卡去看病!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她和那个消失的女儿,甚至和小姨的死,必然有关联!


                    IP属地:陕西10楼2025-06-18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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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明确:找到市三院耳鼻喉科,当时接诊“林薇”(那个女人)的医生!我立刻赶到市三院。在耳鼻喉科挂号处,我直接询问大约七个多月前是否有一位叫“林薇”的年轻女性患者,主诉剧烈耳痛、头痛,由社区转诊过来。挂号处的护士查了一下电脑。
                      “林薇…七个多月前…耳痛…”护士翻看着记录,“哦,是张竞医生接诊的。”
                      “张竞医生?他现在在吗?”我急切地问。
                      “在是在,”护士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不过张医生…他好像不太愿意提那个病人。”
                      我谢过护士,找到了张竞医生的诊室。他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和蔼的老医生,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疲惫。
                      当我说明来意,想了解那个叫“林薇”的女病人的情况时,他温和但坚决地摇了摇头。
                      “小姑娘,过去的事了。那个病人…情况比较复杂。”他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有些飘忽,“我年纪大了,记不太清了。抱歉,帮不了你。”


                      IP属地:陕西11楼2025-06-18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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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耳道**
                        第一次接触碰了壁。但张医生的回避,恰恰说明那次接诊绝不寻常。我考虑良久,最终联系了我的导师,希望在业内颇有名望的他能帮到我,简单说明了情况(以调查亲戚失踪为由,隐去了诡异细节),恳请导师帮忙联系张医生。
                        导师的面子起了作用。第二天,我再次见到了张竞医生。地点换到了他的休息室。他显得更加苍老疲惫,看着我和导师,重重叹了口气。
                        “唉...不是我不愿意说,”他揉着太阳穴,眼神飘向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极其不愿触碰的画面,“是那件事...太离奇了。离奇到我有时候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那天太累了,产生了幻觉。而且...这种事情说出来,怕被人当成猎奇故事来听。”他苦笑了一下,“我快退休了,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再...想起那些。”
                        “张老师,请您相信我,这对我很重要,可能关系到我亲人的下落。”我放低声音,带着恳求,“我向您保证,今天听到的一切,我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只是…我需要知道真相。”
                        张医生又沉默了片刻,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目光转回我,带着一种心有余悸的沉重:“好吧...既然你坚持,又关系到找人...我就把那天的情形,跟你说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打开了录音笔。


                        IP属地:陕西12楼2025-06-18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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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半年前吧,”张医生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滞涩,“那天下午病人不多。叫到‘林薇’这个名字时,一个穿米色长款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低着头,头发很长,遮着脸。走路…姿势有点僵硬,不太自然。”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她坐下,抬起头…脸是很年轻,皮肤白,但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青黑色的,很不自然。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神,很浑浊,很疲惫,里面…藏着很深的恐惧。不像二十多岁的人该有的眼神。”
                          “她声音很哑,说:‘医生,我耳朵疼。’说的时候,手死死抓着包带,指节都发白了。”
                          “我让她坐上检查椅。灯光打过去时,她抖了一下,抬手挡光。我用额镜看…右边耳朵里,耳道深处,有一团暗红色的东西,鼓鼓囊囊的。”张医生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
                          “我说先冲洗一下。拿棉签碰她耳垂,她就一哆嗦。用双氧水冲…泡沫涌出来,带着血丝,还有…粘稠的褐色东西。味道…很怪,甜丝丝又带点腥的铁锈味。”他皱紧眉头,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气味。
                          “我问她有没有掏过耳朵受过伤,她摇头。我拿起冲洗器,喷头刚探进去一点…”张医生深吸一口气,“她突然像被电打了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她开始大喊大叫,说什么里面有东西在动’死死抓住我的白大褂,指甲差点抠进我肉里,声音都吓劈了。”


                          IP属地:陕西13楼2025-06-18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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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的我瞬间瞪大了双眼。
                            “我…我也吓了一跳。换上细长的耳科镊子,手有点抖。镊子探进去,碰到那东西…感觉硬硬的,还有…嘎吱…嘎吱的刮擦声,听得人牙酸。她很疼,直抽冷气,抖得厉害。”张医生的语速加快,带着心有余悸。
                            “我咬着牙,用镊子夹住那东西边缘,往外拽。阻力很大。好不容易拽出来…掉在托盘里。”他停顿了很久,脸色发白,“冲洗掉血污…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我…我脑子嗡的一下…那是一颗牙齿!一颗带着弯弯牙根的小孩乳牙!完整的!”
                            “这…这怎么可能?”我忍不住低声问。
                            “是啊…不可能!而且这颗牙齿不像是塞进去的,而像是……”张医生此时的表情很痛苦,像是那颗牙齿就在自己的面前。
                            “从里面长出来的。”
                            片刻,张医生回过神来。
                            “我当时也懵了,完全想不通。”张医生苦笑一下,带着苦涩,“就在这时,她突然发出非常可怕的尖叫!不是人声!她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耳朵和右边脑袋,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染红了衣领!她又开始大喊大叫,说有东西在挖她的脑子!它要出来了!之类的话”
                            “我本能地抓起电子耳道窥镜…顾不得无菌了…把探头伸进她流着血的耳道…”张医生的声音变得极其艰涩,带着强烈的抗拒感,“屏幕上…画面…在耳道很深很深的地方,在那些被撑得变形的黏膜后面…嵌着一只…”
                            张医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两个字:“眼睛!”


                            IP属地:陕西14楼2025-06-18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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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2 07:5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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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脊背窜上来。
                              “对…眼睛…没有眼白…整个是灰白色的…瞳孔…是个漆黑的点…像个…死鱼眼…”张医生的嘴唇哆嗦着,“更可怕的是…当我的手抖了一下,探头动了…那个黑点…那个瞳孔…它…它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好像在…看镜头!而且…眼睑边上…有层细细的…灰黑色的…像绒毛一样的东西…在动…”
                              “那…后来呢?”我的声音也在发颤。
                              “她…她彻底疯了!尖叫着喊‘医生!后面!后面!!’猛地挣开我的手!后脑勺‘咚’的一声,狠狠撞在沉重的检查灯臂上!那一下撞得很重!就在她挣扎的时候,风衣领口歪了,露出了后颈下面一点…”张医生的眼神充满恐惧,“我看到…那里…有一道很粗、很深、像大蜈蚣一样的缝合疤痕!新的!那疤痕…那疤痕在动!像活的虫子一样,微微地…一下一下地…在蠕动!疤痕周围的皮肤底下…也有东西在顶!鼓起一个个小包!”
                              “然后她就叫喊着拉开门冲了出去!我追出去…走廊里被她撞得人仰马翻…追到楼梯口,只看到她衣角在下一层闪了一下,脚步声很快没了…”张医生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仿佛用尽了力气。


                              IP属地:陕西15楼2025-06-18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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