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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珍-克兰兹小说 珊瑚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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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珍(简)-克兰兹 尔雅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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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略)艾美看着杰德从大眼睛鱼身旁转开,游在一队红黄相间的蝴蝶鱼后面。她有一种感觉,他并不真的后悔他没带射鱼叉出来,她也不后悔。和一个只享受海底美景就感到满足的男人在一起,令人心神舒畅,不用带着杀生的罪恶感。李鲍伯(注:前男友?洞穴潜失踪)就很爱水下狩猎,当艾美想到他们之间的这个基本差异时,前一晚对杰德的不安感便消逝了。
不幸的是,她自己的紧张感并未依她的希望消失。当她今早同意来潜水时,她告诉自己回到水里对她有好处,这里并不是可怕的水下洞穴迷宫,这里是个开放的海湾。她随时可以游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在暗礁这里不会有可能纠缠她的东西。
但她的呼吸还是太快了,艾美似乎无法放松。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气泡从杰德的调节器慢慢地冒出来。他很适意,轻松地随水漂流,他停下来,把探照灯放到珊瑚的枝桠下。
他转头看到她在他身后徘徊。当他打信号叫她游近时,艾美做了口深呼吸,踢水向前。当她看到斑点海鳗从它在珊瑚里的藏匿处探出头来时,她点点头。
杰德从他站的地方退出来,表示他想前去构成海湾的一面岩墙那边,到那些儿偏僻的缝隙探险。艾美犹豫一下,想起她以前总认为那些黑暗的角落和洞穴是多么的有趣。但是,今天她不想靠近任何会让她想起那个水底洞穴的东西。
但是杰德已经朝那边游去。艾美又想不出任何合理的借口有所异议。他不会了解的,他只会想要知道为什么她会对相当安全的探险这么紧张。
问题,她不想再回答杰德的任何问题。
所以,艾美不情愿地跟着杰德,一边自嘲的想,导游应该是她才对吧!但她一点也不惊讶,杰德轻易的领了头。如果她不果断一点,他一定会全部接手过去,她觉得那是他的天性。她用力地踢腿赶上他,并稍微超前一点。
杰德似乎很愿意让她恢复她的领导地位。艾美沿着岩墙移动,让她的客人有时间欣赏景色。当他游到底下的沙上研究一块暗色珊瑚时,她停在水里。专心的试着正常呼吸。她急切而粗浅的呼吸已经用掉太多空气了,但是清楚她消耗空气的速度只是让她更紧张。她发现自己专注地瞪着一条军舰鱼,而且除了这条鱼之外,她没法注意其他的事物,在海底不注意周遭的状况是非常危险的。
她不害怕,她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失去控制。但是她的运作也不正常。压力,
就如杰德以前的评论,是个很有用的词,它为大部分的失控和罪恶提供了借口。
她朝下看,杰德正缓缓地游向她。他注视着她,艾美猜想他是不是注意到她消耗掉的气泡冒得太快了。
对自己的紧张感到困窘,也被杰德突然的注视感到恼怒,艾美转身游向岩墙得更远端。
她可以把比她的呼吸速度更有意思的景致展现给他看,几码之后,她找到它了。
其实它并不能算是岩墙上的洞穴,应该说是好几个世纪以前熔岩的一部分剥落后造成的深纹。入口的地方宽约六英尺,高度也差不多,黑暗色的入口处并未深入岩石之中,但是已经足以称之为一个洞穴。各式各样的植物和动物在入口处摇曳,召唤着热切的探险者。
杰德游到她身边,她向他招手促他游向岩洞里。他在用手势问她是否想深入岩洞时,隔着面具研究了她的眼神一会儿,艾美生气的转头不看他询问的眼神,充满决心的用力拍动她的蛙鞋。她才不会向渐增的焦虑投降,她可以承受,她必须能够承受。
突发的精力把她送进里面。岩穴造成的黑暗马上迎面扑来,威胁着要吞噬她。她马上掉头,在水中转身以便能看到阳光照得到的安全海湾。
杰德正从开口处进来,把他的探照灯转向浅穴里面。他再次看向艾美,她知道他愈来愈担心。她的行动太急促,也太紧张,本来就会让他怀疑是否事有异常。
没有事不对劲儿,她告诉自己。这不是个洞穴,只不过是岩墙上一个有趣的小洞而已。宽阔的开口处只在几英尺的地方,她随时可以游回海面,在岩石的缝隙里闪烁的,不是他那双眼睛,而是杰德用探照灯观察一条鹦哥鱼而已。冷静下来。
但是她没办法冷静下来。她愈来愈紧张。艾美愤怒的抗拒,想控制她四散的自制力。但是最近那些儿噩梦里的回忆又开始在她脑海里激荡。海下的这个小洞穴忽然变得太狭窄,她无法看清洞穴的顶端。眼光穿得不够深,让她看不清洞穴里的景致。
艾美听到她的呼吸节奏又快了起来,老天,她想着,她几乎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了。她以前在水中从未如此失控过,就算那晚也没有。
她瞪着杰德缓缓地研究岩穴,她不讲理的对他竟然能游得这么自在感到生气。他符合一个潜水人的标准:冷静、警觉、放松。以前她在水里也是像他这样,焦虑从未这样啃蚀过她。
艾美顺着和缓的水流移动,模糊地发现她又只专注在杰德的行动上,一点儿都没注意到身旁其他的东西,她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瞪眼。温和的水流把她轻推向小岩穴的一面墙,但艾美没有注意到,她只专注的瞪视着杰德。
杰德用他的探照灯细察攀在一块儿岩石上的海胆。艾美看着光线慢慢扫过缤纷的突起物,又扫向另一个生物,这个效果具有催眠作用。艾美的注意力从杰德身上转移到光线上,她的呼吸急促的变快变浅,她所能想的只有杰德的探照灯。
然后她的蛙鞋碰到岩石。
这个微小的身体接触带来的震惊竟异乎寻常的大,艾美狂乱的急转身,几近惊慌。她漂的太接近珊瑚覆盖的岩穴表面,她的腿被粗糙的珊瑚边缘划过,红紫色的细流马上流出,然后消失在周围的海水里。她在流血。
这真是最愚蠢、最白痴的事儿了,她想着。现在还不会感到痛,但她知道一出水就会了。
艾美对自己感到生气,她真想尖声叫出所有的沮丧和怒气。
浮出水面成为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她必须浮出水面。她的神经已经绷到危险边缘,而她现在又在流血。愚蠢,愚蠢,愚蠢。
她挥动手臂,疯狂地游向小岩穴宽阔的开口,她必须在完全崩溃前离开水里。
然后杰德来到她身边。她感到他的手放到她的腿上,轻拍着叫她慢下来。艾美不理他,他现在想做的事就是浮出水面。他的手指更用力的捉着她的脚踝。艾美向后瞪,对他的干涉十分生气。她试着挣脱他的紧握,后来才发现他一点儿都不准备松手。他坚定地打信号叫她慢下来,加紧手握的力量强迫她依令而行。
他是对的,艾美知道,她应该慢下来。离出洞口还有一半路程,她已经气急败坏地将气瓶由浮力调整背心上推掉,而不是慢慢地解下它。她和杰德没有潜得很深,但没有控制的快速升到水面是个不智的行为。她想起不知在哪里读过,近半数潜水意外都是在不到四十英尺的水面下发生的。她是怎么回事?她明知道不该有如此疯狂的反应,只不过是腿上一个伤口,没有惊慌的必要。
接着她苦涩的提醒着自己,她几乎一下水就一直处在惊慌的边缘。
杰德现在和她齐头并游。她望进他面罩下的眼中,看到坚定的决心,他仍抓着她,主导一切,没有留给她任何选择的余地,他稳定的抓着她,等她平静下来,接受目前的情况。
艾美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她从小就潜水,水里可以说是她的第二个生存空间。她今天真是让自己出了个大洋相了,而且还是在一个可能一生中都没失去过自制力的男人面前。奇怪的是,普通常识做不到的事,羞愧却做到了,她稳定的找回自制力,强迫自己自然的呼吸。她对杰德点点头,一起慢慢朝水面游去。
艾美稍后判定,今天真是她一生中最漫长的一次水下之旅,虽然它只持续了几分钟而已。杰德直到他们走上岸边、把他们的面罩都推到头上才松开她,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上沙滩。
稍后,杰德停下来转身面对艾美,双腿微分,两手叉在腰上,水珠滑下他的脚踝。他的眼中一如先前毫不妥协的坚定。
“你要告诉我刚才在水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艾美发现自己快要被撕裂了,一半想为自己的愚蠢道歉,另一半又想对他的干涉尖叫,但是他的声音中冷酷的命令语气让她疯狂的想反抗,她忘了所有道歉和解释的话。
“在你表现得像一个原始的尼安德塔人之前,一切都很好。我被珊瑚割伤了脚,所以想回到水面上,那就是我那时想做的事儿——你在水中总是那么有攻击性麽?那你应该事先警告我。我不喜欢和一个自以为有权利管别人的大男子主义者一起潜水。当两个人一起潜下去的时候,应该是互相扶持的朋友,而不是主任和奴隶的关系。”
“别拿这个当借口。你几乎从我们一下水就开始紧张,而且愈来愈恶化,对不对?承认吧,你的表现就好像这是你第一次潜水,你的父母说你精通潜水和游泳,所以,那是到底是什么事困扰你了?”
“没什么事困扰我。”
他朝她踏近一步,激动地拍了她的气瓶一下,“看看它!你用掉的空气几乎是正常状态下的两倍,老天,你只剩五百磅的空气,而当我们在岩穴里时,你甚至连这件‘小事’都没对我说?艾美,这么做相当愚蠢,而且你也知道——或者你应该知道。”
“别担心,”她的话从牙缝间迸出来,脱掉面罩和手套,开始卸下装备,“我不会再和你一起潜水,随你是要再找个潜伴或是用你的飞机票飞回美国本土去。别以为你刚好不喜欢我处理我自己事情的方式,就表示你有权利站在这里对我说教。”
他抓住她的肩膀,手指深深陷入她的潜水衣布料里,眼睛灼灼发光。“这就是在下面要发生的事;你无法处理自己的事情,你失去控制了。我要知道为什么。”
“我没失去控制。是你决定你对潜水知道的比我多,你就有主控的权利,对不对?你没有办法任由一位女性的潜伴做她自己的决定。”
“你跟李鲍伯去潜水时,是不是也发生这种事?你也在他面前惊慌失措?”
炽热的愤怒主宰了艾美,她的手急向后挥成弓形,然后清脆响亮的甩了他一记耳光。
好痛苦的一段儿时间,杰德只是看着她。艾美猛然吸口气,了解自己刚刚给了他一个最佳的证据,证明她失去自制力了。她好想尖叫,她对自己是如此生气,她紧张的站着发抖,很想转身跑开,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杰德一语不发,莫测高深的眼神令人畏惧。
艾美把手握成拳状,瞪视他肩后的某一点,“为我们两个好,以后不要再提起李鲍伯的事情,你听清楚了吗,杰德?”
“我听到了。”然而他并没说他会照做。事实上,他根本不为所动。
艾美的视线倏的望向他,感到另一股压力涌上来,“怎么样?在这个阳光普照的热带天堂得到足够的乐趣了么?是不是要搭下一班飞机回加州了?”
“你希望我回去?”
她从他的身边移开,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许这样最好。反正你跟我一起潜水也没办法享受到乐趣,坦白说,在奥林纳好玩的几乎只有潜水——潜水和喝威士忌。”
“你没那么容易摆脱我,艾美。”
听到他声音里轻柔的威胁之意,她抬起头。她很想再怒斥他,但想不出可说的话。部分的她绝望地想要他留下,另一个细微的尖刻叫声在她脑海里回想,一再地告诉她,如果他离开她会比较安全。
如果他离开了,她就可以知道他不过是个普通朋友;也可以证明他对水下洞穴和去年十月发生的事情只是纯粹的好奇,而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但是,如果他留下,她就得一直怀疑了。
“你的腿怎么样?”杰德走近她,看到她脚踝上被割伤的细狭伤口正在流血。
艾美不自在地退后一步,“只是个小伤口。”
“是啊,不太可能引发那种恐慌。”他冷静地加了一句。
“我没有恐慌。”她把装备塞到袋子里去。
“原谅我措辞不当,我的意思是它几乎不可能引起那样的‘压力’,”他开始脱下潜水衣,“我们回去好好处理,没理由让它感染,不然你就真的有理由对我尖叫了。不是吗?反正,都是我的错。”
“别这样了,杰德。”她嘶声制止。
“别哪样?”
“别再挖苦我,该死。”
“抱歉,也许我只是想减少一点儿我的压力。回你一耳光也许有用,但那种事好像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艾美没有回答。她抓起装备,大步走向沙滩,朝他父亲坚持他们开来的吉普车走去。杰德在几分钟后来到,他把牛仔裤直接套在潜水短裤外面,他把潜水装备扔到吉普车后面,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的把车钥匙插到发动器里。
虽然心情恶劣,艾美还是看了他的左腿一眼,“你的腿没事吧?”
“它好得很。”他发动车子上路。
艾美缩回沉默里,她的小伤口现在几乎没有再流血了。他们在不愉快的沉默笼罩下,驶回大宅。
杰德把车开回停车位时,施道格正站在门口。他高兴的迎向他们,询问正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艾美潜水好不好玩。但艾美只短促的虚应一声,就拿起他的装备(袋)从他身边走过。他的问题才问到一半,然后疑问的朝杰德掀掀眉毛。
“先生,我女儿似乎不太高兴呢?”
“先生,你的女儿对我非常生气。”
“你好像没那么不高兴。”
“我选择把这种情况当成有进展的迹象。”杰德拎起他的潜水装备和袋子,走向屋内。


IP属地:河南1楼2025-06-08 08:36回复
    声明:非商用 尔雅 翻译 部分润色
    (前略)一个半小时之后,艾美看着滑溜的蓝色梭子鱼懒洋洋地游过她面前,知道她这回没事了。她的呼吸正常,海水的感觉很好,而且她真的开始享受潜水的乐趣。杰德在她的左边稍后的地方,轻松地游着。如果他在密切注意她有没有恐慌的前兆,他也把关心隐藏的很好。他看起来完全放松,而且对海底风光很感兴趣。
    轰炸机躺在海岸外一个小海湾的浅水地方。杰德和艾美都带着潜水灯,以便能探索机身内部,但是其他时候就用不上了。阳光穿透美丽的海水,照着波动的水草,充满贝壳的沙滩,还有闪闪发光的鱼群。每样东西都很清楚,映着微光。没有可怕的通道向暗处延伸,没有封闭的岩墙威胁着要把潜入的人压死,没有人在出口的地方守着。
    而且杰德陪着她。杰德,他知道每一件事情。艾美已经把与她的噩梦有关的那些儿事情都告诉他,而他眼睛眨都不眨地就接受了。
    艾美不会欺骗自己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能面对她的过去,那是因为他过去的噩梦一定要比她的要可怕的多。但是她的潜意识里不是早都猜到了?昨天晚上他不就已经承认了大半实情,虽然他把细节都省掉了。
    当她看着杰德游下去到一个小岩缝探险时,忽然想到她自己也很轻易就接受了他的过去。她觉得在八个月前发生那些儿事情之前,如果她听到杰德的这些事,她一定会相当震惊。毕竟李鲍勃以及后来游进黑暗中的那些儿恐怖经验,对她的世界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异常的事。但对杰德来说,那些儿事根本就还是稀松平常的事。
    他不是以前她以为自己会爱上的人,就算她最狂野的想象也从未想过她竟会把她的心给了一个像葛杰德这样的人。
    真是够奇怪的,在他身上的阴影还不是最令她不安的,虽然一年前它们可能会是她避开他的理由。不,现在艾美知道杰德对过去和未来绝口不提的态才是困扰她的事情。他把这两者都紧锁在心灵深处的角落,就跟他把那些儿阴影囚禁起来一样。艾美感觉到他就是这样才存活了下来。她就无法这么处理,她会发疯。
    她了解到杰德到目前仍在桎梏着自己,但在那些儿围墙之后是不是可能存着爱?她甚至不敢确定在杰德身上,哪些儿感情可以被称之为爱?它更适合被称为短暂的性关系,很容易就可以斩断。不幸的是,她的感情可不那么容易斩断。她的感情绝对是爱,而且不能用任何其他的字眼代替。
    艾美把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推到一边,专注在她的潜水上,她向前踢,引导杰德沿着岩壁朝海底一个巨大的黑影游去。这架B-25的双机尾仍很完整,虽然光滑的表层已经有些儿损坏。海洋已经完成从外界入侵物体的工作。它接受它,然后物尽其用。现在轰炸机已经是各种植物和海中生物的家。
    艾美先绕着它游了一圈,让杰德能仔细欣赏空荡的机首,以前曾有个炮手蹲踞在那里。玻璃早已不见了,但仍可以想象它原来的样子。艾美倏地想到那位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他坐在飞机的最前端执行他的任务,易受攻击又毫无遮掩。她以前就告诉自己这架飞机上的机员在坠机前一定都已经弹射出去了,这也许是个神话,但这个想法总比机员全部遇难要好。
    杰德曾说,太丰富的想象力会有反挫力。他有时候是对的。他无法忍受想到的那些儿机员眼睁睁的看着毁灭的命运迎面而来的想法。用文书处理机创造那种假想情况是一回事,但想象它发生在真实生活中又是另一回事。
    艾美从炮手的座位掉头,游向破败的机身。她发现杰德的视线现在移到她身上。
    他试着不要太明显,但她知道他正在猜想她会不会觉得机身内部很像会引起她恐慌的洞穴内部。艾美也正想着相同的事,她开亮她的潜水灯。
    如释重负的波动流过她全身,艾美第一次发现她比她以为的要紧张的多。这不是个洞穴,它跟洞穴一点都不像,她的想象力对这件事反应过度了。阳光从损毁扭曲的机身上好几个地方射透进去。艾美四处回顾,她的潜水灯照在机身生锈的内部,她悠游在破洞的外侧。
    杰德出现在机舱的另一侧,他的灯(光)从舱门流泻进去,两道光线交会地照在一队色彩斑斓的濑鱼上。它们借着胸鳍特殊的滑行动作朝洞穴似的机身内部游去,对人类的入侵似乎毫不在意。
    艾美小心地游过机舱的破洞口,朝着驾驶舱游去,杰德跟在后面,他们的灯(光)在仪表盘和驾驶座的残骸上闪动。艾美正要转身时,在驾驶座下看到一排细小的空贝壳。
    游近些儿后,艾美沉下去,将潜水灯对准仪表盘的下方。她看到她期望她找到的东西,触角的尖端几乎不可见。那些儿驾驶座下的空贝壳其实是剩肴,她找到章鱼的窝了。
    她试探地在水中把手腕前后移动,用她的潜水表闪亮的金属外壳诱惑住住在窝里的小东西。僵持了一、两分钟后,这个小东西的好奇心战胜了天生的胆小,一条触角伸出来绕住艾美的手腕。它非常的细小,艾美真想笑,她向后看,发现杰德正看着他们。面罩后的眼中闪着有趣的光芒。她轻轻的伸手摸了触角一下,但她才刚碰到,这只章鱼就惊恐地躲得不见踪影。游戏结束了。
    艾美在水中缓缓地转动,跟着杰德游出驾驶舱。当他们通过出口时,一条海鳗从乱糟糟的木箱探头出来。艾美后退,让路给它。海鳗的攻击性不大,但是它们如果咬了靠近它们的一只手或一只脚,它们可是一点都不会良心不安的。
    艾美正要游出舱门时,看到杰德询问的注视。她打个信号表示她很好,轻松地踢水游出机身,她真得很好,她发现,一小簇放松的快乐充满她的心田,她在水中晃动杰德(注:可能是说的是一头固定在浮标啊、防波堤啊之类地方给潜水员用的牵引绳),他几分钟后出现,看起来好像很了解她的心情。他们并肩游回海岸。
    等他们站起身之后,杰德把他的面罩推到头后,然后问:“每件事都还好吧?”
    “顶好的,”艾美愉快地说,“太棒了、没问题、完美极了、我满意极了。”
    “很好,那明天或后天我们就去洞穴找那个箱子。”
    艾美的好心情马上被击碎了,“不,杰德,我已经告诉过你,没必要把那个东西拿出那里。”
    “对我有信心,甜心。我晓得我在做什么。”


    IP属地:河南3楼2025-06-17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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