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书窝吧 关注:838贴子:10,828
  • 0回复贴,共1

过了一个月,沈从知被沈家送去了国外接受第二次手术。 那之后,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过了一个月,沈从知被沈家送去了国外接受第二次手术。
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沈从知。
家里没人提沈从知的病情,我没问,不敢问,我害怕问出来的是坏消息。
只是偶尔夜里惊醒,听着门外的响动,我也会想会不会是沈从知回来了?
我住院期间,安园来看我好几次,她有一次忽然跟我说,她家里给她安排了婚事。
我问她:「和林亿荆什么时候断?」
安园垂眸摇头,声音也有些闷闷:「我不知道,昕夏,我最近一直在想,当年班里都猜林亿荆到底喜欢的是谁,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当年喜欢的其实是我。」
我喝茶的手停住,好半天才问她:「为什么这么想?」
「我喜欢喝果茶。」
「嗯。」
「我吃青椒炒蛋不吃青椒。」
「是。」
「我喜欢吃化了一半的冰激凌。」
「我知道。」
「这些他也知道,甚至他还知道我喜欢嗓子疼,你敢信,他随身带着胖大海给我泡茶。」
我被莫名戳中了笑点,笑了起来。
「昕夏,你不要笑了。」
我收了笑认真问她:「所以呢?」
「你说他不会喜欢的……一直是我吧?」
安园茫然,我伸手抱住安园,「安园,别想了,他喜欢你或者不喜欢你,都不重要了,你爸妈不可能同意的。」
很久以后,我听见安园开口,「昕夏,重要的,很重要的。他私藏了我的爱,那应该是我的东西,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安园笑了起来,「昕夏,我觉得,重不重要应该是我来评判。」
安园走了,只有我瞧着窗外陷入了沉思。是啊,重不重要怎么能是我来评判呢?
9
安园和林亿荆在一起了。
因为不同意订婚,安园也被家里停了所有卡。
林亿荆用自己的钱租了一套房子。
我找了个时间去看他们,他们租的房子不大,但布置得很温暖。
我问安园能习惯吗?
安园摇头,「不太习惯,毕竟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真的爱我,确实不习惯。」
我乐了,好好好,我跟你谈生活,你跟我谈爱情是吧!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园即使被停了所有卡,把自己包卖了又拿到了几百万。
她用这几百万和林亿荆的存款合开了个小公司,本来想做婚庆的,但做了没两天。
改做殡葬行业,也没有其他原因,主要现在结婚的不多,做婚庆的很多,思来想去,还是殡葬更赚钱。
我本来还想给他们捧场,但想到自己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又放弃了。
沈从知在国外待了很久,久到我都毕业了他还没回来。
想去看他又不好意思问,也不好意思说,最后我一咬牙,准备去国外读研。
如果是去读研,然后顺带看他一眼的话总没有那么刻意。
我开始准备各种考试签证,很快,凭借着出色的成绩,我的读研申请被国外一所还不错的大学通过了。
我定下机票那天我妈来送我,絮絮叨叨说我走得太急了。
说到最后,我妈问我:「宝宝,你真的很讨厌沈从知吗?」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我,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出国,一想到出国就能见到沈从知我就特别开心,因此我也没顾上这句话。
那天我刚下飞机,托人把我的行李送到学校,我就去找沈从知。
我到了疗养院,找到了负责人。
我问清沈从知在哪后,一瞬间,我终于悟了我妈那句话。
我这几年一直不好意思问沈从知的消息,只偶尔从我妈嘴里听到沈从知在这家疗养院。
但我不知道的是,沈从知眼睛已经好了,就在今天回国。
我妈看我走得这么急,还以为我是知道沈从知要回来,讨厌沈从知,故意躲着他的。
所有人都知道沈从知要回来,只有我不知道,还跑来了美国找他。
知道真相的一瞬间,我表情像便秘一周后意外吃到了苍蝇。
但来都来了,我也不可能这会回去了。
我失魂落魄地去学校报名了。
10
第一天上学,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样。
我蔫蔫的说:「挺好的。」
我妈一下着急了:「声音怎么这么虚弱?是生病了吗?」
我抽抽鼻子,想提起精神,可实在没力气,最后放弃了,只沙哑回道:「没有生病。」
「乖乖,你别怕,你弟跟你一个学校。」
我迷茫且不解,最后还是问了:「哪个弟弟?」
我确实有弟弟,但都不是亲的。
我妈结了四次婚,我就多了很多没有血缘的家人。
「陈堂啊!你们关系最好了。」
是陈堂啊!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小孩的样子。
我和陈堂关系是很好,但那已经是我八九岁的事了吧?
这次出国没见到沈从知,我大脑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下意识想拒绝。
我妈却没给我机会,只听她道:「妈刚刚给陈堂发了消息,他说现在过去找你,你等一下。」
我点点头,挂了电话,又躺了回去。
我真的好累,这几年,各种提心吊胆,害怕沈从知传来坏消息。
费了好大劲才考上研,可以名正言顺来看他,结果最后也没见到。
人啊!都是撑着一口气做事,如今泄劲了,才觉得累得一动都不想动,连指头都不想伸一下。
我累的快睡着了。
很久以后,有人来敲门。
我挣扎着爬起来去开门,打开的一瞬间。
我被抱了个满怀。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瞬间不困了。
我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陈堂,放开我。」
「我不,周昕夏,你说好回来看我的,结果我等了十三年。」
「……」
我一时恍惚,儿时记忆浮现,我却不知怎么解释。当初只是安慰陈堂说的话,我没想到,他记了这么久。
陈堂是我妈第二任丈夫的孩子,他比我小两岁。
小时候还喊过我姐姐,他那个时候还挺乖,说什么做什么,就是喜欢要抱抱。
陈堂出生不久他妈妈就出意外不在了,他爸又很忙。
以至于从小到大,除了保姆就很少有人抱过他。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六岁,就缠着我要我抱着。
自从我搬过来,他就特别开心,好几次早上刚醒就抱着玩偶跑到我房间。
见我没起来,他就脱了鞋钻进我被窝,凑过来抱着我继续睡。
直到我醒过来起床,他才又爬起来跟我一起去刷牙洗脸。
我妈第二段婚姻只持续了三年,她离婚时。
陈堂哭着抱着我,在法庭上冲着法官哀嚎:「为什么我不能分给我姐姐?」
他说完,被他亲爸给抱走了。
我们分开的时候,他才九岁。
他那时要被他父亲送出国,走之前拉着我说:
「周昕夏,你要来看我。」
「好。」
没人在意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的承诺。
那个承诺也在我转学后被时光埋藏在记忆深处。
直到现在,我追着沈从知出国读研,又碰见了陈堂。
陈堂放开我,我才有机会细细打量。
二十二岁的陈堂长大了,五官长开了,干干净净,笑得时候能看见虎牙。
不笑得时候垂眼瞧着我,剑眉星目的面容也带了几分攻击性,他看的认真,眸子里却有一些压不住东西。
但他没看多久,确定完我没事,他就乐呵呵给我妈打电话汇报情况去了。
11
我连着好几天都打不起精神,但我来的早,这几天恰好没课。
歇了有一周才好了好了点,我也终于接受了我还是见不到沈从知这个事实。
不过,这次听说他眼睛彻底好了。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我看开了,即使见不到,但知道他很好就够了。
只是不知道沈从知现在在家里干什么?
他回去继续读大学了吗?还是进家里公司了?
但这一次,我离家太远了,一切的一切,我都无从得知。
我偶尔也忍不住想,上次沈爷爷说到了他的婚事。
会不会下一次回家他就已经结婚了呢?
那我该说些什么呢?
祝你新婚快乐?
祝你百年好合?
都不好。
偶尔也有一些坏想法。
万一他没有结婚呢?
万一他不喜欢李卿白了呢?
万一他……还记得我呢?
但我想再多也没用,毕竟我都见不到沈从知。
而此时相隔万里。
人生不会因为一个人不在而停止任何事,在这个新的国度我很快也认识了新的朋友。
大多都是一些留学生,同在异国他乡,大家很快聊到了一起。
周末她们邀请我去逛街,我也没拒绝。
那天路过一个照相馆,我忽然站住了脚。
我不知道异国他乡碰见沈从知照片概率有多大,但一定很难。
而此时,我不错眼看着照相馆里的照相墙。
照片墙正中间贴着一张照片,那照片明显是在疗养院拍的。
而照片里是沈从知,沈从知就站在那里,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身上,青年看向相机,一双眼睛却被纱布遮住了,美的不可方物。
而往下,我看见他握着手里的手链,那手链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些光芒。
我一下就想到那年,沈从知一个人在暴风雪里去捡李卿白掉落的那个手链。
我看着那张照片,仿佛很久之后,朋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
朋友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朋友却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那张照片。
「是这张照片啊!这张照片我在一本杂志看过,是一位有名摄影师去疗养院意外拍的。
我记得当时摄影师还问了他在干什么,他说在等人,在等他喜欢的人来看他。
周昕夏,你看他手里的手链,他说是他准备送给喜欢的人的,只是那天出了意外,没来得及。」
「……」
果然是那个手链啊!
喜欢的人,是李卿白吧!
大约还是长大了,我这一次终于能藏住表情挂上微笑了。
我那天平静的去照相馆里买下了这张照片。
朋友不明所以,「你买这照片做什么?」
我看着手里的照片,小心的装好才答到:「照片上这个人是我一个朋友,等之后回去了,我想把照片还给他。」
那天回去以后,我坐在阳台看着那张照片。
如果,我是说如果,沈从知真的结婚。
他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定会很开心吧!
我该说什么呢?
很久以后,我又乐了,我说什么不重要吧!
我和他的关系,还不如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和小矮人。
至少白雪公主嫁给王子的时候,小矮人是坐主桌。
12
入秋很快,我平时上课,周末就跟着几个留学生组团出去踏秋。
陈堂偶尔也和我们一起。
踩在碎叶上,看着秋色里幽深平静的湖水。
走上木桥,我背着包,陈堂走在我身后。
吵吵闹闹的人们,鞋子落在木桥上的咚咚声。
我忽然站住,回头就能看到陈堂。
他垂眸对上我的目光,笑着问道:
「怎么了?」
我摇头,没说话,回头继续跟上队伍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我太敏感了,我总觉得陈堂在看我。
那是一种很长久的注视,长久到让我忍不住回头。
我和陈堂已经很久没见了,就如他说的那样,十三年。
十三年能把两个孩子变成大人。
也能改变很多东西。
我们爬上山,在顶部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
下山时,背包里塞满了栗子,那是我努力了一天的结果。
我紧紧护着我的小包,但下山的太滑,栗子还是跳出去了几个。
栗子滚落,又被陈堂截住,捡了回来。
我诚恳的道谢,「谢谢!等回去了我请你吃煮栗子。」
「好。」
但越走前路越陡峭。
更有一段山路直上直下的路,没办法走,便有人互相搀扶。
而陈堂也走在了我前面,他回头朝我伸手。
我犹豫着,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拉着我往下走,我没有拒绝。
面前几乎是九十度的直坡,太滑了。
但很快,我又觉得不对。
因为互相搀扶,我们俩几乎是越离越近。
近到我都能听见他略微杂乱的呼吸。
我忽然有些紧张,想后退,却绊倒了忽然出现的树根。
我一下没站稳,要摔,又被陈堂拉了一把。
最后站稳时,我几乎被他半抱在怀里。
他脚撑着身后树,一只手在我腰上,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
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还有他强烈的心跳。
我觉得不舒服,下意识喊了一声:「陈堂……」
「姐姐……」
那一瞬间,我站住了。
低哑的声音,两个字仿佛在心里揉搓了千百遍,才终于说出口来。
带着一丝粘腻和委屈。
这声姐姐一瞬间把七岁的陈堂和二十二岁的陈堂融在了一起。
很遥远的人被拉近了。
身旁有人抱怨这路也太差了,还不如国内,国内只要有山就都是开发景区,哪里没有好路。
说话声带着树叶声,吵闹的秋天里,我怔怔站在原地许久。
直到陈堂退了一步,带着我,慢慢往下走,直到走到山下。
阴天没有太阳,风声吹带着呼吸间的喘息。
他慢慢放开的手,我错步拉开距离没有抬头。
12
第二天还是周末,我莫名感冒了。
天空飘起了小雨,陈堂带着一身雨气来敲门。
小锅咕嘟咕嘟煮着板栗。
陈堂还带来了一些别的可以煮的吃食。
我因为感冒,脑袋晕晕的,索性就只顾着吃东西。
陈堂中途去买了趟感冒药。
回来我们面对面坐着。
各自吃着东西。
没人说话。
直到夜色入暮,他才站起身离开了。
我跟陈堂的关系不远不近,偶尔他会拎着菜来找我。
但他也很忙,他家生意在这边,他总是顾不住所有。
国外不安稳,留学半年,但凡一个人出门被偷已经成了习惯了。
我尽量少出门,但有时候也没办法避免。
所幸我只是一年制硕士,再待半年,我就能回家了。
我每天又有了干劲,每天上课,下课,完成作业,提交作业论文。
课程很忙,忙到脑子发昏,忙到忘了时间。
我忙碌了很久,直到圣诞节,瞧着张灯结彩的氛围才发觉过了半年了。
安园早上给我打了电话,托我帮她寄点东西。
我答应了,起了一大早准备去给她寄快递,早上一出门,我就发现下雪了。
我裹着围巾,没走两步,撞见了
版权原因完结后续 知乎app 搜《小加出国》继续看


IP属地:四川1楼2025-05-15 21:45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