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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满怀希望,又一次失望。突然的“下岗”,根本不具备适应社会的能力,根本没任何特长。而生活在这小镇上,天高皇帝远,那些许诺过的美丽的优惠政策,只是天边的天籁之音:想找个好工作,简直是痴心妄想。
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一个建筑工地我靠着一棵树遮阴。一个民工扶着一包水泥,砰的扔在地上,卷着的水泥灰向我扑来。民工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你咋个坐这儿呢,我要和浆呢!”
“你在这儿干活,多少钱一天?”扑去身上的水泥尘,我问民工。
“七十!”民工满面的汗水和着尘土,浑身一股汗臭,咧开大嘴,骄傲地说:“我爷爷在这管事儿,我靠他才进得来!”
每天七十块钱,一月也两千多,不比上班差……正想着,工地楼上有人大叫:“新狗!新狗!你挨痢啊!快挑浆上来!”
民工答应着:“哎,就来咧!”挑着刚和好的水泥浆,一瘸一瘸的上楼去了。待他下得楼来,我试着问新狗这儿还要不要人,新狗脑袋犯摇波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不要,我爷爷说了,因为我是他亲孙子才来得了……”还没说完,楼上又骂骂咧咧的大叫新狗,新狗顾不得说话,又一瘸一瘸的挑浆上楼去。
新狗再次下来时,我拿过他的扁担:“来,我帮你挑一担吧。”没想到新狗涨红了脸,一把将扁担抢过去:“你站开!你晓得挑吗?”边瘸着指着楼上:“还想抢我的事儿,也不问问我爷爷肯不肯!”
我跟着新狗上楼去,满以为楼上新狗说的“爷爷”一定是七八十岁了,没想到是三十来岁的男人。我递过一根烟去:“老总您好,您这可还要工人?”
男人狐疑地看着我:“你?做工?”一会儿摇摇手:“我这儿就只要卖苦力的。”
“我也可以做苦力啊,象新狗一样。”
男人再次审视着我:“莫说笑了。你呷不下这碗饭。”
我划根火柴,给男人点上烟:“跟您说实在的吧,如果再没进项,一家人水都没得喝了,还有病床上的老爷子只怕就得等死……您就抬个手帮帮吧!”
男人一掌拍在我肩上,我立刻觉得象一座山压了下来,可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男人笑笑:“先帮新狗做着吧……先说好啊,三天内你要呷不下这苦,可别想着工钱!”
我唯唯,虽然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我不久前是国营企业的副厂长……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妻泪眼婆娑,却什么也没说。
病在床上的父亲,粗重的呼吸显得那般的沉重。我换过干净衣,走到父亲床前。
“爸,感觉好些了吗?我找到工作了!一个月还能挣两千多呢!”
父亲努力地挣出笑来,头微微地动了动,眼睛露出欣慰的光来:“我这病——你就别操心——莫事呢——娃儿读书要紧!”
“爸,你得早点好起来,等你病好了,珍也去找份工作,一家子就又过得轻松了!”
“都是我——拖累了你们——”
“爸!不许您这么说!”我将被角盖在父亲肚上:“我喂你呷饭啊。”
珍拉拉我:“你辛苦了一天,还是我来吧。”我自己感觉饿得不行了,走去揭开饭锅,这时儿子回来了,稍迟女儿也回来了,他们风风火火地盛完饭,风风火火地吃了,将碗一扔,马上去学校上夜课。锅里还有一碗饭——这一碗饭平时足够我吃的了,可是今日……
我边吃着,边打开米桶,发现米桶里也没米了。饭桌上有两份菜,一份白菜梗儿,一份白菜叶儿。开始还没觉着什么,吃着吃着,发现菜梗菜叶都那么粗。细细的看,菜梗菜叶全带黄带黑。
“我一会回娘家。”珍说。
我搂过珍,泪水禁不住流下来。
“千难万难,你也不该去捡菜叶……你去借点吧,月底我就能领工资。”
我那肩剧烈的疼痛,我知道,妻啃我的肩,克制着嚎哭。
未完待续



1楼2010-11-29 13:29回复
    不知说点啥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2楼2010-11-29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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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楼
      你的愿望很美好,但很多人不知道什么叫柳暗花明,很多人不可能拥有柳暗花明。


      3楼2010-11-29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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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狗毛!做了一世不晓得和倒板灰啊!加水泥!”我将沙浆挑上七楼,劈头被师傅吼着。我喘过气来,细声跟师傅说:“对不起啊师傅,新狗毛挑砂去了,这倒板灰是我和的,初来窄到的活没做熟,我马上下去加水泥。”师傅白了我一眼,边粉墙边叹口气:“难为你了,看你一个白面书生,做这等粗活。”我说还得麻烦师傅多关照呢。
        下得楼去,我往沙浆里加水泥,挑沙的新狗毛过来,对着我吼:“你晓得和么?多抖两次就匀了,多加水泥老板骂死你!”一把将我推开,抡起铲三下两下就拌好了。我铲起和好的沙浆装进桶里,新狗抢过扁担:“一边去一边去!”换了两个大桶,装满沙浆一瘸一瘸的上楼,一边嘀咕着:“晓得做么子事!歇着!没了我新狗毛,你晓得做?”
        微风吹来,树叶沙沙做响。我享受着片刻的清闲,浑身被风吹得没一处不爽快,仿佛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享受过。正闭目养神呢,一声汽车喇叭将我惊醒,一辆崭新的汽车停在我面前,车窗里探出一张美丽的脸:“要死啦?要死也死家里去,死狗不挡道啊!”我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边让路边道一声:“猪血李。”那美女下得车来,手指着我喝道:“你敢骂我?再骂一句试试?”我好没气地说:“你咒我死又骂我是狗,我说你一声猪血李应该是便宜了你吧?”美女气得浑身哆嗦:“你个臭民工还敢骂我?信不信我开车压死你?”我做害怕状:“吓死人了啊!只听说宝马压死人,没听说过大众也敢压人啊!”美女“你你……”还没说出话,突然好奇了:“看你这么秀气,还知道宝马压人……不是做民工的啊?”我哼了一声:“美女你是人,咱民工也是人。你骂我是狗,等同于将自己也骂了,知道吗?”美女还不依不饶,新狗叫我帮着抬水泥,美女气哼哼的,砰的一声关了车门走了。
        吃午饭时掌班师傅说长沙一个工地要选几个小工,包吃包住工资一百,问哪些人愿去。我刚要开口,掌班师傅说:“长沙那里做活,要求可严哦,活没做好,工资扣光还得讨骂!”
        我噪得满面通红,暗恨自己不争气。想着新狗去了长沙,今后合作的,只怕没这般照顾了,心下好一股凄凉。一会儿长沙方面来领人了,居然就是开车的那美女。
        美女点点人,眼光扫到没在队里的我,一摇一摆的往我走过来:“怎么,不想去长沙?”
        我一声不吭。
        “‍算你还识相。告诉你,就算你在这队里,我也会将你剔出去。不过嘛,要是你跪下来求本美女,不知道我会不会大发慈悲了。”
        我还是一声不吭。
        “你一定在想:男人膝下有黄金,得保住男人的尊严吧?要不你道个歉?”
        我感觉身上有股火要窜出来,极力忍着。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不但去不了长沙,连现在这碗饭也丢了。给本美女道歉。”
        “你要不是猪血李,就告诉我什么叫饿死不吃嗟来之食。”话一出口,我就想着,这份好不容易挣来的工作,又黄了,不由得眼眶湿润了。
        “哟哟哟!没想到是个大学问家啊!大学问家,你该在屋里著书立说啊,干嘛混得这般猪模狗样?”
        我一手操起扁担:“猪血李,你怎么诬辱我都行,但你不能将我们民工诬为猪狗,你要跟所有民工道谦!”
        “哈哈哈哈哈……”美女笑得花枝乱颤:“操扁担,想打人?你有那狗担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民工,一个猪狗不如的民工!本美女就要骂你,你怎么着?”
        这时一个准备去长沙的小工走过来:“小姐,你看不起我们民工,干嘛还来找我们?告诉你,我们民工都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凭自己的力气挣钱。我不会跟不把我当人的人去做活。”扭头就走开了,其他几个民工也纷纷走开了。
        美女见只有新狗毛一个人还在原地,手指着走开的民工们。“我要全部开除你们,叫你们没饭吃!”美女指着远去的小工:“不去长沙的,你们在这里也做不了活!”‍
        “道歉吧。道了歉,我可以帮你将他们叫回来。”我轻轻地说。
        “你、你、你你……”
        “再不道歉,我也走了。”我担着空桶转身走开。新狗拉着我:“他们怎么啦?不是说长沙活轻,每天钱也多吗?要不你也去长沙吧?”
        我望着这个照顾了我好几天的“同事”,心下一阵感激:“谢谢你这段日子照顾了我。他们不将我们当人,将我们当猪当狗,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去。”新狗呆呆的还没想清楚,也许是见人人都走开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也挑着担子走了。剩下美女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诅咒着。“就当是她唱歌,五音不全吧。”我头也不回地往家赶。
        “对不起,我又失业了。”我跟妻说:“不过我会很快找到新工作的。”
        妻还是默默地靠在我身上,摩索着我那红肿的肩。
        


        4楼2010-11-29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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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屈能伸大丈夫,生活还要继续~~加油!


          IP属地:山东5楼2010-11-29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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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过, 知道甜~


            IP属地:上海6楼2010-11-3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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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7楼2010-11-30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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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8楼2010-12-01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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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介素真滴,还是故事?


                  IP属地:河北9楼2010-12-01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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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爷爷找你呢!”一到工地,新狗嚷着。
                    一定是为了昨天那一曲。那美女是魏总的侄女儿,应该没什么好果子给我吃了。想到病床上的父亲,想到家里的空米桶,想到快要高考的儿子……心下一阵阵难过。“还得挣够儿子上大学的钱呢!儿子是这一辈子的希望!”
                    想到自己能吃得做小工的苦,心下又坦然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魏总瞟我一眼:“来啦?”从身上摸出三百块钱:“还真不知道你家那么难……给你父亲看病吧。”
                    临走不少一分钱,还是个好老板!我接过钱,还回去一百:“我才做了三天,只要二百一。我身上可没带零钱。”
                    魏总瞪起眼:“你辞工啦?”
                    “哪里哪里!昨天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儿,您还能容我?”
                    “原来为了这个啊!我那侄女厉来娇生惯养,昨天我将她骂了一通……不过我说你啊,书生气千万莫带到这来了,你还真相信这社会人人平等?”
                    “我知道不平等,但我要一点点做人的尊严……不过谢谢您了魏总……”
                    “你别一口一个魏总的叫,我知道你过去是做领导的人。人嘛,谁没个走背运的时候,相信我吧,迟早你还会发达的。”
                    这时新狗挑着沙浆来了,一瘸一瘸的,空气弥漫着他那粗重的呼吸带出的口臭。
                    “亲爷爷,你莫让他走了,他莫得力气,我新狗毛有!”
                    魏总卟哧一笑:“这***,跟你还真有缘呢!”转过面对着新狗:“他是我兄弟,我是你亲爷爷,他就是你堂爷爷,知道吗?”
                    “真的啊?糖爷爷?比亲爷爷还亲吗?”
                    “当然糖爷爷更亲!亲爷爷没带糖,不甜,糖爷爷可甜啦,你说是不是更亲?”
                    “原来是我糖爷爷啊!糖爷爷你放心,有我新狗毛在,不让你呷苦!”
                    整栋楼回荡着开心的笑,新狗毛也为自己有了一个糖爷爷而开心的笑。
                    新狗果然不许我再干活,实在累得不行了,就叫声“糖爷爷”。我细声地对他说:“别叫我糖爷爷,那是人家骗你的。”新狗狐疑:“你跟我亲爷爷真是亲兄弟?”我说是兄弟但不是亲兄弟是堂兄弟。“我知道,糖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你是我亲爷爷糖兄弟,就是我糖爷爷了!”抢过我的铁锹:“糖爷爷,你易歇着,有新狗毛呢!”
                    魏总招呼着我上去,我顺便带了担沙浆上楼。
                    “跟你商量个事儿——好久没呷大贰了——手章子痒啊!”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每天大早来安排一下工,然后你帮我照看着,有事跟我电话,行吗?”
                    我脸红了:下岗后父亲就大病,手机再没使用过。“我手机正在修……”
                    魏总白我一眼:“嗯嗯嗯,知道了。今个儿起你先帮我看看,新狗毛那里今天你能帮就帮一下,明天我另外寻个人去……收工的时候让大家将工具清洗,再集中到那间房里锁了……”边交代着边下楼。我一时没了主张:“我还不知道咋个做呢!”
                    “有事叫哪个师傅打我电话!”边说边走远了。
                    众师傅同声恭喜我,我莫名其妙。
                    “魏总是让你做监工呢,我们都是您的兵哦,你今天得请客!”
                    原来我升官了!“等我下次领了工资,一定请你们!”
                    


                    10楼2010-12-01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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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楼
                      回复: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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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楼
                      这儿许多事都是我所见所闻,还有些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大家就当故事看吧。


                      11楼2010-12-0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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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帽为什么没有胸部?因为她奶奶被狼吃了……】


                        18楼2010-12-07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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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以来的阴霾被晚霞驱散一净。我小心的捏着300块钱,愉快地回家。
                          “师傅,买鱼吗?”
                          这卖鱼的真霸道,居然挡在我的路前。我也不与他计较,稍偏一点儿转个弯又往前走。
                          “师傅,买条鱼吧,我减价了,三块钱一斤,怎么样?”
                          三块一斤?这么便宜?全家人好长时间没沾荤了!我动了心,不过往鱼担里一看,发现水里的鱼全翻着白肚。
                          “这鱼都死了,还怎么吃?”都说臭鱼不臭味,多买几条,狠狠的杀一下价,让家人改善一下生活,反正手里有三百块钱。
                          “你全买吗?十块钱四斤,怎么样?”
                          “你这三条鱼,一条算两斤,一共十块钱!”
                          “我太亏了师傅……”卖鱼的话里带哭:“我还不够本钱呢……娃儿明天还等着这钱读书呢……”
                          靠这钱读书的娃儿!而且卖鱼的也是一身泥一身水的!我的心被刺痛了。天快黑了,可是卖鱼的脸更黑。不过,这面相怎么似曾相识啊?“你——你是——半仙张?”
                          卖鱼的抬起头,细细的看着我,突然手里的扁担一扔:“厂长——真是黄厂长?”一把抱住了我,嚎哭起来:“我就是半仙张——不啊,我现在连个人样都没了啊——”
                          “兄弟,你怎么也这般落泊——好在我身上还有点钱,你先拿点去用吧。”
                          半仙张大号张榜先,结婚前我们一个被窝睡了好几年,直到他先相了亲。“离厂后,我啥也不会做,只好回到老家,在水库包了五十来亩水面,原以为养点鱼多少总有赚头,没承想今年天旱,你瞧,才半大的鱼就没水养了……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啊!——只是娃儿明年就要考大学了,成绩又好,要是找不到活路儿,只怕儿子就没上大学的命了。”
                          “那您打算另寻啥子门路呢?”
                          “穷人家的,又没个三五路贵亲戚,找啥子门路啊。黄厂长,听说我们厂设备还在,不如你领着我们干起来吧!”
                          “谈何容易!”我说:“我们已经是置换了身份,早就不是厂子里的人了。再说,就算让我们做,我们哪来的启动资金?”
                          半仙张双掌抓着我的肩,端详着我的脸,又抓我的手,我一把推开:“都什么时候了半仙张,你还有心思装神弄鬼忽悠我?”半仙张不理会,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再细细看我的脸。
                          “厂长!不久的将来,你定会时来运转!”半仙张将我的手都捏痛了,我捡起半仙张的扁担:“去我家吧,有这鱼,咱哥俩好好喝一壶!”
                          第二天我领着半仙张见魏总,魏总也是一掌拍在半仙张肩膀上,半仙张身子有些晃。
                          “身子骨有些单……这可是力气活,呷得下这苦吗?”
                          半仙张满脸堆笑:“魏总您说笑了,我打小就呷苦的,刚才是没起势呢!”
                          “跟新狗一块做吧,呷不了苦,三天内走人的,可别来问工资哦!”
                          半仙张屁癫癫的去了,我一把拉住匆忙要走的魏总:“半仙张跟新狗毛,我呢?”
                          “差点忘了你。”魏总又是一掌拍在我肩上,我虽然有点疼,但毕竟身子没晃荡。魏总笑了:“你再逞强,也不象做小工的人——先跟师傅一块做活吧,累了就自个儿歇着。不过说好了,没出师,你工钱还得按小工算。”
                          我欢喜不尽,正要感谢,魏总拉开我到一旁:“好些日子没上牌桌了——这些日子你帮我管管这般免崽子——我手头好会给你红包的!”
                          “那要是有事儿怎么办?”
                          “要买什么,你先帮我买着,能借就借着,你带着这张卡,哪些事儿该找哪个人,你按卡上找就行了。要是还不通,打电话找我。”
                          “可是——可是我手机没带呢。”
                          魏总抬眼看着我,我脸通地红了。我手机好几个月没用了。离开了厂,没人找,也没钱交话费。
                          “你先拿着五百块钱,买个连机带号的——今个儿要是我赢了,这钱你就不用还了。我走了啊,你做不做事没要紧,可是别让这般兔崽子偷了懒!”话没说完,人早就下楼了。
                          除了新狗叫我“糖爷爷”,其他个个都戏称我“黄总”。我拿起刷墙的荡子,学着师傅粉墙,看着师傅们轻轻松松的,那灰浆儿服服贴贴的贴在墙上,可我这儿,沙浆儿总不听话,一个劲儿往下掉。一个师傅凑过来:“你用力啊!”我使上劲,虽然粘了些在墙上,还是有许多沙浆掉了下去。
                          “叫新狗给你送块磨口板,左手握磨口板挡着沙浆不掉,右手用力粉墙。”
                          我照着吩咐做着,觉得比做小工还吃力。不到半小时,浑身汗湿透了,粉的地方还不到半平方,而且参差不平。师傅们都笑了:“你天生是做秀才的,不是做粗活的料。歇着去吧。放心,魏总每天都安排我们做哪些活的,完不成我们不会回家。”
                          可是我不服,细细观察一会,再粉一会,慢慢的,觉得沙浆听话多了。
                          


                          19楼2010-12-22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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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看过 ~


                            IP属地:上海20楼2010-12-2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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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23楼2011-03-08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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