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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桃花胡同|安亲王府]---安亲王(爱新觉罗重时)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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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他的来处——不是说礼部,而是真正的来处——便不会轻易作答。朝野尽知的一件事:安亲王从来都是个不问政事的人,但这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就能坐等疾飙陵雨尽数扑到脸上,任由云遮雾掩的执棋者影影绰绰,隐匿其形。)
“理藩院上下皆赤心为国,本王并不担忧。”
(无需故作谦让,从他提及钦天监这三个字起,便已将三分目的泼向了日光里。)
“本王耳目确实不如苗大人灵通,竟要劳烦堂堂尚书亲自过府叙话了。”
(字里行间已很是不悦,又将这些隐晦的情绪很好地控制在了觉罗氏应有的倨傲上,叩德秉恪的名字在这样一个诡秘的场合、被完全陌生的礼部尚书掘出地表,翻滚了一圈,又在对坐二人的各有所思中跌落回去了。)
(还是得稍微遮掩关系。)
“理藩院与钦天监虽有交集,然未曾共事,不好置评。本王听闻历任监正皆为忠贞之士,德才兼具,想来应不至于行此悖逆之举?”


IP属地:北京16楼2024-05-19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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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府里搭戏台,我照本宣科唱到第二回合,高坐上方的安王也总算接了戏。堂堂尚书,如何能忍受被他人冷落一边,自然也不愿意默默唱着独角戏。】

    实不相瞒,臣与叩德监正有过一桩小小的恩怨,他会不会治罪,其实臣并不在意。

    【当年叩德秉恪为雍王唱了一出大戏,他借天象造舆论,唱的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差点害的裕王殿下在福建回不来。而此事,安王爷虽未在明面上插手,但他与叩德有苟且,他又如何撇的干净。也因人尽皆知,我便大大方方认了这桩恩怨,省的安王为此再多设几道防备。】

    但在堪舆图这事上,臣与王爷您一样,也不信叩德监正会行如此卖国勾当。


    IP属地:浙江17楼2024-05-1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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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发笑,他们恐怕高估了自己对叩德秉恪的影响——他总是装出一副温良谦让的样子,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斟酌再三,可他每一句不卑不亢的下官不敢之后,又依旧是自行其是——因为无力改变,所以能给他的只有娇纵,放任他坚石一样的心肠,放任他臣服在某位王兄的麾下,推心置腹地屈从。)
      (可眼下又怎么会真的忍心呢。妲己生场小病尚且让自己焦虑,更遑论是牢狱之苦,简直坐卧难安。)
      “苗大人,你也说了,与叩德监正有些前怨,既然礼部也事涉其中,我又怎会知道,你不是为着自个儿的清白,泼旁的衙司脏水呢。”


      IP属地:北京18楼2024-05-1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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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要论清白,谁白的过臣。若您是疑臣的礼部出了贼,【话到此处,不由乐出了声。】您也知道,苗氏在京中是小门小户,臣一个兵部出身,竟去了礼部当尚书,多少人心不服可想而知。若真是礼部的贼,臣必敲锣打鼓严惩严治,正好趁机重整礼部。名正言顺换一批人,倒省得臣给一群油盐不进的老油条立威了。

        【我自然不会毫无准备便来登安王这座三宝殿,甚至今日我张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深思熟虑后一句一句,排兵布阵安排好的,因此也早已料到安王会有此一疑。到目前为止,一切还在按照我设想的在进行。而到了此时,也该怡王登场,来助我一臂之力。】

        王爷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应该也听到一些传言,传言怡王爷假公济私,趁雍王爷不在京肃清雍王一党...今日叩德监正又突然被检举,不得不叫人多想。【恰到好处呷了一口茶,停的片刻让安王思忖】臣不是为叩德监正说话,只是就事论事,有此一疑,此事蹊跷。


        IP属地:浙江19楼2024-05-1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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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知道他自何处而来,却并不为此而感到轻松,因为得罪太过。叩德秉恪不常开罪于人,白帝司权,剑锋金命的那位却算是一个——钦天监敬授民时的技术和能力,竟也能充作伤敌之刃,断魂之刀,不知道是他的本事还是悲哀。礼部尚书的造访实在突兀,不得不引人遐思。自然,他也并不隐瞒他心怀明显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又与雍怡两位兄长状似并无瓜葛的模样——这已经能说明很多事了。)
          “苗大人,容本王提醒一句,言过了。怡王兄奉旨缉查此案,何来假公济私之说?朋党之论在本王这儿说说就好,可别言多语失了。”
          (苗盛是短兵相接时的引领者,从他踏入安亲王府的那一刻,不、或者更早的时候,便已将他的思量撰成兵谱,只待列阵了。)
          “舆图之案的主谋目下尚且隐匿幕后,即便确有蹊跷之处,也难保不是其欺上瞒下,蒙蔽干扰。”


          IP属地:北京20楼2024-05-1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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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说的是,但眼下怡王爷改革吏治正试行的火热,叩德监正又涉堪舆图案,少不得要吃些苦了。若堪舆图真相若真如王爷您所说,是有人有意来蒙蔽干扰,那要想告破此案,怕是要颇费些时日了。

            【我眼神余光始终在不经意在扫向这位“不问世事”的王爷,他神色如常,实在高深。好在他对叩德此案上了心,才让我放心这次登门不算失败。至于他与叩德秉恪那点事,捅破未必有收益,也怕他到时候破罐子破摔,那我可就什么都指望不着了。】

            如今圣上远在盛京,怡王爷监国。其余诸王又各领差事,多不在京中。能在怡王爷面前说得上话,又能让怡王爷听进去的,恐怕也只有王爷您了。

            【我今日费尽口舌,就是为在这里等着安王。虽不见安王明面上涉党争,可叩德是雍王的人毋庸置疑。而怡王势必也会顺藤摸瓜,我行个方便,多送他一个。】


            IP属地:浙江21楼2024-05-1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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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早在久远的、纷争初见的时刻,就注定了会铸就眼下的困局。着实让人讶然得很,又实在不该这样讶然——叩德秉恪总有一种可笑的忠直,他把自己扔进冶炉,打磨成一口名为湛卢的诸侯之剑,拱卫着他所选定的君王——谁又能说他眼下的灾祸不是咎由自取呢?)
              (可若真护不了他,岂非枉为亲王,不如顺势而为,替他狡兔三窟罢——来日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只好接着娇纵呗。)
              “事涉理藩院,论理本王多言一句也实属应当,只是苗大人——”
              (亲自递了杯茶。)“本王能不能说得上话、怡王兄听不听得进去,也总得叫苗大人知道,本王都得担着妻离子散的风险。”
              (加重了妻离子散的读音,转而抄起妲己,有意无意地拎着她的爪子,在苗盛面前晃悠了两下,意有所指。)
              “只是盼着,有些人能明白本王含饴弄孙、家宅平安的心意便好。”


              IP属地:北京22楼2024-05-1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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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24-05-23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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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曈曨曙色挣开夜的拘束,伴随朝暾而来的,是轻禽的啁啾唱和,流离四海的流浪者收拢了它们的翮翼,栖伏在繁星渐隐的时刻,落在窗前了。)
                  (很适合憩睡的气氛,也是真的有些撑不住精神,于是伏在榻边,以一种很是不舒服的姿势睡了——栖伏的样子有些像窗外仍在啭啭而歌的雀鸟,虽然漂泊异乡,却也能短暂地,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找到慰藉和归属。)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应该是不久的,因为天边瑰丽的红似乎还未散尽,清晨特有的凉意如有实质地萦绕在呼吸里,侵蚀着肺腑,我被床榻上的动静惊醒,疲惫在眉宇间悄然累积,甚至来不及隐藏。抬手揉了揉眉心,任由浓重的倦意蔓延、舒展,再借由每一个临时设计的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传达给他,像是某种无声的、无法抗拒的压迫,试图榨取他仅存的良心。)
                  “醒了?把这碗药喝了,稍解你的宿醉头疼。”
                  (我把床头矮几上的瓷碗递给他。实在是没有照顾酒醉之人的经验,所以无法预知他什么时候醒来,于是只好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以至于这碗解酒汤始终是温热的。调羹也是早就备好的——出于自己的私心。但考虑到昨晚的兵荒马乱,他想必是不希望与我有诸如亲自喂羹汤这样暧昧的接触的,只好作罢,改为端着碗,等着他接。)
                  “昨晚你突然睡过去,吓得我差点把萧太医折腾过来,后来看你还喘着气儿,还知道踹被子,想是一时半刻死不了,也便作罢。”
                  (他的酒品大约不太好,即使是醉倒睡了的时候,也并不肯安分地躺着。我本该在昨夜就离开这里——轻轻地、迅速地——作为一种割席断义宣告,但是很可惜,行动远没有思想那么矜持。)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醉倒,还是想逃避什么。”
                  (并不想这么轻易地任他自由,因为轻率的放纵一向不是我的处事原则,于是把落寞和孤寂全然释放在眼底,很是刻意地,与黑沉沉的倦意融会在一处。)
                  “也许,你是想逃避我。”
                  (623)


                  IP属地:北京25楼2024-05-23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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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24-05-2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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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亲王退行的举动让我想起星辰蜂拥的昨夜,无数琐碎的思绪是天河洒下银砾,在烛焰的飘摇里跌跌撞撞,其所经之处无不被灼成一道道创瘢——不知道该如何抚平它们,这已经不是圣贤书所教授的份内事。)
                      “抱歉,我不知道你已对我厌恶至此。”
                      (只剩叹气,把醒酒汤尽数倾覆在花盆里。从来都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所以此刻酒醒的安王让我开始软弱,甚至退缩——尽管很想把那只无辜的药碗扣在王府光亮的地面,用来发泄不常经历的阴郁,可又只是看着他,在审视里趋于平静。)
                      “醒酒汤我会吩咐他们重做,再不会是经我之手的了。既然你已无事,我也该告辞…”
                      (推搪和拉扯无用,他缩在床角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甚至还用被子筑成了一座壁垒,就好像我真的能在安亲王府,对着这里的主人大行不轨之举——这副做派让我有一种切肤之恨。)
                      “再也不会来了。”
                      (想要用最后的挣扎换取最后的答案,于是以屈求伸的手段和坦诚直言皆混做一谈,抬眸望向他时满目的潮红又让我胆颤,忍不住凑过去,探了探他前额的温度。)
                      “你怎么了?染了风寒吗?”
                      (关心则乱,是以忽略了他对我的厌烦,直到对方再次明显地退避,窘迫的手悬停半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
                      “我……我先去更衣。”


                      IP属地:北京27楼2024-05-23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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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24-05-23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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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30楼2024-05-23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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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24-05-2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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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被他揽在怀里,必须微仰着头,才能看懂他的表情。视线与所有的感官都在无限贴近,在逆光的阴影里,防线正在一寸一寸地崩塌,不停地叫嚣着信任他、仰赖他,甚至是把自己的灵魂和全副身心都交托给他。)
                              (这太像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了,于是开始疑虑,疑虑之后又是自苦一样地,梳理出一个答案。)
                              “我不敢相信你……我怕你还在醉着。”
                              (每一个音节都在战栗。意识到自己依旧紧紧攥着衣领,以一种很窘迫的姿势被他圈在怀里——他衣冠严整,是以眼下的状态就很像逼良为娼,实在有辱斯文。可他拥的太紧,自己唯一能做的,无非是任由他擎着手,贴上那颗火热的、毫无节律地跃动的心——心力交瘁,很怕被灼伤,于是本能地想要撤手。安亲王惯会用他谨小慎微的表象行恣意妄为之事,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交握又紧扣的指掌却是不容置疑的。)
                              “你不肯喝醒酒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清醒,所以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不可能不在意他醉酒时口口声声的“哥哥”,于是很无师自通地用凋萎和寡欢去回应他,酸涩的眼眸也应是郁悒的,又因为一夜未眠,凝出染着倦色的水光,很是刻意地眨了眨,让它坦率地滑下,而后低垂眼睫,看向被塞进手中的玉佩。)
                              “重时,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在恳求,并适度地表现出期冀和胆怯,把那块玉佩小心翼翼地按在心口,再抬眼望向他时,水痕仍未干,详实地记录着濒临告罄的耐心。)
                              “叫我的名字,再说一次,拿我当什么?别像昨天晚上一样,也别叫表哥,就只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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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32楼2024-05-2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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