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遥想当年《别姬》,追忆昔日故人
1989年冬,史燕生师兄来到我家,说陈凯歌导演准备拍摄故事片《霸王别姬》要我帮忙。谁知主演张国荣因档期不合,不能到京。于是又想去美国请尊龙,怎想尊龙酬金太高,是张的三倍。制片方为了节约资金,决定还是等候“哥哥”。
过了半年,张国荣到京,住“香格里拉”,巩琍住“友谊宾舘”,张丰毅住“北影招待所”。我去北影为葛优、张丰毅说说身上,拉拉“山膀”。丰毅说他在云南时演过“沙家浜”的郭建光,有点基础。又和张国荣一起吃过几次饭,用餐时也听过他讲的“段子”。张国荣比我小七八岁,非常之腼腆。我录音时,他也到场观看并聆听我在棚里录音的过程(录了“别姬”、“醉酒”选段。“游园”完整一段“皂罗袍”,全都一次通过)。
组里遇见熟人有:史燕生师兄,张曼玲师姐夫妇,李岩、刁丽夫妇,唐济荣、吴月芳夫妇,也遇到过吕丽萍“探班”张丰毅。
后来影片拍成,在“戛纳”获了大奖。
10多年来,张国荣“忧郁症”不在了,唐济荣也“忧郁症”不在了,史燕生师兄也不在了;李岩、刁丽离了,张丰毅、吕丽萍也吹了。或“生离”,或“死别”全都在生活中唱了一出《别姬》。
影片获奖第二年(大概是1993年冬),在法国使舘的一次酒会上,遇见了凯歌导演,他说正筹备一部新片,演员未定。我说刚看过连续剧《三国》有位演“貂蝉”的女演员挺漂亮的。他说:“没听说过。”不久,看到消息,他与陈红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