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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要走了,把我和妹妹的事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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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就会有种特殊的感觉,我偏过头打量妹妹,那是少女特有的青春感,看得见的,摸得着的都好。
但总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宿命感压得我发颤,它仿佛无边的河流,真实流动在我和妹妹牵手的间隙把彼此阻隔,很近,妹妹就在我身边,却难以逾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2楼2024-04-04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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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妹妹忽然从背后一把将我搂住,说,哥哥我喜欢你啊。
    我说,我也喜欢妹妹!
    妹妹那一刻看上去有些惊慌,但嘴唇动了又动,仿佛鼓起巨大勇气,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是另一种喜欢,可以吗?
    此时妹妹眼波流转,鼻子几乎要贴在我下巴,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得把她推开。
    妹妹咬了下嘴唇,大而明亮的眼睛里瞬间泛起一层迷蒙,我看得心疼,又抱住她说哥哥永远喜欢你。
    妹妹脑袋埋在我怀里,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小声嘀咕:哥哥是个混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3楼2024-04-04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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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岁,已经不小了,那条看不见的河流流进了现实,一次过年,大伯很严肃的表示我们这么大了,不能再睡一起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4楼2024-04-04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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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看到了一向乖巧懂事又胆小的妹妹不同的一面,她没有向往常一样听话,声音虽则是小,但绝不让步。
        大伯就把我叫去一旁,说妹妹不懂,我是哥哥,让我务必劝她。
        可我也只比妹妹大半个月,正当叛逆期,这仿佛让我亲手交出最喜爱的事物,完全不可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5楼2024-04-04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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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好几天,我爸,我妈,大伯轮番上阵,他们是坚定的反对派。
          比较意外的是奶奶,她站在了我和妹妹这边。
          还有一个人,大伯的新“老婆”,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生活在一起但没有领证,她也在帮我们。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6楼2024-04-04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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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的新老婆当时应该是22岁,大学刚毕业,很年轻,所以我们没把她当长辈,一直叫燕姐,家里纠正了许多次也没成功,索性就由着我们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7楼2024-04-04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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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家,分为几个阵营,以大伯为首的反对派,态度最为强硬。
              以奶奶为首的支持派,人最多,但我和妹妹几乎没有话语权,不过奶奶地位高,算是持平。
              至于燕姐,她明面不表态,主要旁敲侧击,不经意得吹枕边风,还有就是每天给我们反馈大伯那边的态度。
              燕姐算是出力最大的,作为回报,她只要我和妹妹给她讲我俩发生的事情,她好像对这些特别感兴趣。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8楼2024-04-04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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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那几天晚上燕姐都会以交流为由来我和妹妹的房间,嗯…交换情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9楼2024-04-04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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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燕姐告诉我们,大伯不管这件事了,我和妹妹都很开心。
                  可是过了几天,燕姐又找到我们,犹豫了好久才说,原来大伯打算过完年把妹妹带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90楼2024-04-04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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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谁说也没有用了,大伯给妹妹办了转学,要带她去广州,妹妹起初很坚定,但到了最后一晚,她还是意识到所有的反对都是徒劳的,晚上我们都没有睡,话也很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91楼2024-04-04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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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们已经开学了,妹妹是周二下午的票,周一我去学校,妹妹不去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92楼2024-04-04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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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晚上,我很慌,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呐喊,我要去找妹妹,至少能送她走,就这么个渴望,什么也不能阻止。
                        我想到的办法是请假,当时正好有种流感,记不清名字了,只记得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很多种我不认识的药材名,让全班抄写,然后给家里人去照着拿药。
                        我跑到男寝澡堂用冷水冲头,冲身子,少年时期不像现在,身体太好了,就这样弄,第二天我还是没事。
                        到了第二节课,才开始有点发烧,但其实还好,并没有特别的不适。
                        可我要装,我想着和妹妹离别,在课堂上流出眼泪,我抱着脑袋,老师同学都以为我是被流感折磨的,量体温,37.6,刚好够线,就请假成功了。
                        我一脸痛苦的走出教室,老师让同桌送我,我连忙拒绝,表示离家近,自己回去就好,踏出校门的那一刻,我得意的笑了,腿上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一口气跑到公交站,上了绿皮中巴,目的地,县火车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94楼2024-04-04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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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我第一次去县里,问了很久才找到火车站,走错许多次路,差点没赶上,近几年我们县改成区了,那个车站就改在高铁站旁边,还是怀念老车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96楼2024-04-04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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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赶到时,眼睛一下就红了,火车站下方,一个中年人拖着行李箱苦口婆心的说些什么,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就站在长长的石阶之下,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到处张望,看上去有些惊慌失措。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98楼2024-04-04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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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看到了我,撒开腿就跑了过来,抱着我痛哭,哭得不像个初中生,反而像几岁的孩子那样哇哇大哭。
                              哥哥,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0楼2024-04-04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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