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爽一爽
龚韫和陈旖纯身处一间小户型公寓,这是陈旖纯拜托父母替她买下的。沈垂文管得紧,她任何风吹草动都被严加监视。
自从邕州大学和兴致集团合作以来,陈旖纯和龚韫联系也越发紧密。他们从来都止乎于礼,不越雷池半步。
今天龚韫来兴致集团,回程胃痉挛发作。陈旖纯的公寓隔公司很近,便没做他想的将龚韫请了上来。陈旖纯从没在这儿住过一次,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让龚韫进到里屋休息。
陈旖纯此时还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被沈垂文监控。当保镖把陈旖纯带陌生男人去住宅的事情禀报给沈垂文时,他气得一把扯掉了输液管,径直驱车赶往公寓。
当陈旖纯听到门铃开门看见沈垂文阴沉面目的一刹那,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沈垂文看见摆放在玄关的男士皮鞋,脸色更黑了几分。
沈垂文拿起手杖指了指碍眼的鞋子,身子一颤:“解释。”他目眦欲裂,抖得宛如筛糠。
他朝卧室紧闭的门望去,一把挣开身后人的扶持,一步一拐的走过去。
还不等陈旖纯阻拦,沈垂文已经吧嗒一声跌在了地上。他平日走路要人搀着才能走稳,现在心里又急又怒,摔倒也不稀奇。
护工赶往上前把他从地板上捞起来,几人合力才让他慢慢撑起了身子。护工抬来旁边的软凳,扶着沈垂文缓缓坐下。
房子小,外间的声音很大,龚韫被吵醒。他强忍着疼痛穿好衣服走出来,只见外面站着几名人高马大像是保镖的人物,还有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一个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身边。
沈垂文利刃般的眸子向龚韫射去,最后转回到陈旖纯身边:“这就是你的小情夫?你放着快要病死的丈夫不管不顾,与人调情倒是雅致颇高!”
龚韫听见“丈夫”这两个字眼,瞪圆了双眼,向着陈旖纯发问:“旖纯,你真的结婚了?”
……
最终,龚韫连保镖拖拽着拉出了门,只留下陈旖纯立在沈垂文身前。
沈垂文环视着周遭:“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千平的屋子你不住,你要在这儿来偷情!嗬嗬嗬嗬嗬……”
陈旖纯开始的慌乱已经完全被冷静替代。沈垂文的疯魔她领教了数次,每回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妄下论断。
陈旖纯拿起手袋欲向外走:“我懒得跟你说。”
沈垂文扑过去拽住她,喘得口津纷纷滑落:“我上午犯病,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我本没奢望让你陪,你就算假意关心我一下,我也会心里舒服点,你却一个都没接。我心悸得差点没留住命,你却给我这么个惊喜!你真是好样的!我告诉你,你从今以后不必再去上班了。你打着校企合作的幌子屡次三番和那个野男人往来,你当我不知吗?”
陈旖纯毫不留情的回视他:“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决定?我嫁给你不是卖给你,你别总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沈垂文被她气得心绞痛,身子颤得立不住,哼哧哼哧的喘得艰难,嘴皮乌得泛紫。
“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你丈夫。我倒是要看看,我沈垂文不让,哪个公司敢要你!你偏生说这些个话把我气死,你就巴望着我早日死,唔唔……”
沈垂文心脏剧痛难忍,钳着陈旖纯的手渐渐松弛,嘴角银丝不住的下滑,瞧着狼狈极了。
沈垂文咽下一口血,死死盯着陈旖纯:“回家!”
陈旖纯一把甩开他,沈垂文直接摔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陈旖纯后退几步:“离婚协议在你卧房的抽屉里,我们结束了。望盼居是你的家,从来不是我的。”
沈垂文贴在地面上咻咻喘气,眼眶猩红:“你再说一遍!离婚?贱人,你敢跟我提离婚!我…我……啊……”
门外的护工越听越不对,直接闯了进来,沈垂文果不其然已经抽搐得诱发了心脏病。
沈垂文死死咬着牙关,整个脸部在剧烈的抽动,下身泄了一地。
沈垂文一意孤行的将陈旖纯关在了卧室里,命令于垸亲自去帮她辞职。陈旖纯被关了六天,因为六天后沈垂文出院回家。
他把离婚协议放进了搅碎机,操纵者轮椅到陈旖纯面前,低三下四的哀求:“纯纯,我们不吵了,好好过日子,听话。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你忍忍我,好不好?从前的事我都不管了,我们不离婚,我会死。”
陈旖纯抬起头,冰冷的字句从她嘴里绽放:“那你就去死啊。”
沈垂文眼里的光破碎,他茫然的看着她:“你就这么盼着我死么?”
陈旖纯口齿无比清楚:“对,你活着对我就是折磨!”
沈垂文再次被她打败,直接气倒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