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像平日的早晨一样,走到打字机旁,我都会被一张邓肯·谢特拍摄的鲁比·布拉夫的照片所鼓舞,他站在给及他终身喜悦的人旁边,这个人就是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我第一次见到鲁比时我们都还很小,他告诉我那时他才六岁,“广播里放着的这个漂亮的、有着亮橙色嗓音的人,是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我就在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学院里读书。”(他没能如愿毕业,但是在1956年《爵士百科全书年鉴》的“新星”类别的投票调查中,路易斯将票投给了鲁比,这显然相当于获得路易斯颁发的荣誉学位称号。)
时至今日,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学院依然在蓬勃发展,我常常会在路易斯的老相识和合伙人费贝·雅各布的口中听到有关学院的历史,爵士乐企宣硕士学位和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教育基金会是由路易斯在1969年创立的。
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教育基金会的运作模式——是通过他的音乐,报道和照片,以及他的唱片、电视节目和电影的版权来募集资金——费贝的合伙人菲尔·莱史因在《吸盘嘴报》的“路式展览馆每月通讯”专栏中有过描述:“我们已经收到来自新西兰,南非,澳大利亚和美国学校的学分请求,也包括一些民间组织的。”我曾经请求费贝许可我使用一张路易斯的照片作为我新书的封面——《爵士乐团舞会》——记录60多年爵士现场演出的故事。照片上,路易斯在为开罗的泰森艾尔萨哈医疗中心(Tahseen Al Saha Medical Center)的生病儿童们进行演出,他在热情的孩子们的簇拥下吹着小号,此时他的精神与孩子们的渴望一起飞舞。孩子们喜悦的笑脸,正是回击那些认为爵士乐衰退的人们最好的证明:爵士乐永不会消逝。
在不断扩大的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展览馆里,理事迈克·康威——在这座国家历史地标建筑里工作了近20个年头——非常享受这份工作。当他告诉我,“每一天,展览馆都会迎接那些从未听说过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小孩子们的到来。然而,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就会有所‘收获’。”展览馆在2003年成为地标建筑时,我看到庆祝人群里有来自附近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小学和初中的学生,各个国家的乐迷,当然还包括那些备受关注的爵士音乐家。
刚刚过去五月,我到展览馆参观,“《老爹最棒》,”这一系列为当地儿童表演的音乐会,已经举办了23个年头,地点是展览馆的会客花园。“对于许多孩子来讲”康威讲到“这不仅是他们第一次接触爵士乐,也是他们第一次亲历音乐现场。”在孩子们写的观后感中,六年级的林诺波·莱斯特雷珀这样写到:“我最喜欢雷维加拉丁爵士五重奏,我喜欢爵士乐与拉丁音乐搅和在一起。这样的音乐让我不由自主得地想蹦,自顾自得跳舞!太棒了,这就是音乐!我最喜欢康佳鼓啦,还有小号的声音,它能够让整个花园震耳欲聋。一起来听!”
康维和展览馆的员工们也会随乐摇摆。九月初,展览馆要新建一座宾客中心,康威饶有兴致得表示,“届时我们将举行音乐会、知识讲座、电影回顾等一系列的活动。”展览馆的许多珍贵藏品也将在宾客中心的二楼进行展示。
最近刚被收录到阿姆斯特朗展览馆的藏品——康威预测展览馆的开放期超过100年,“就像孩子们喜欢去蒙蒂塞洛和芒特弗农一样也会喜欢来这里”——是特里·蒂切特的新作《老爹: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一生》,记载“世界上最庞大的爵士音乐家公开档案的收集工程”,这些主要是杰克·布拉德利的贡献,杰克是路易的私人摄影师也是他的挚友。几十年来,他一直是爵士乐现场演出的重要见证者,收集了大量的素材资料。并且,正如丹·摩根斯坦强调的那样,布拉德利-阿姆斯特朗的藏品是“不可复制的,这是一种联系着主角和编者之间的特殊关系,也是编者几十年辛勤工作的成果。”
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所有唱片都陈列在这里,根据博物馆的文献记载这里“甚至收藏了一张在市面上很难找到的唱片——路易斯在红洋葱爵士宝贝乐团时期的作品《可怕的蓝调》。”其他的珍藏品还包括:上万张照片、底片和印样,还有一些可以追溯到20世纪20年代的老图片;路易斯每首曲子的乐谱;路易斯的众多私人物品,比如传奇的阿姆斯特朗剪贴薄;多部35毫米的电影胶片;以及“由杰克·布拉德利记录的大量有关乐队排练的笔记、录音室的日程安排、演奏会的实况报道等等。其间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有趣的照片,例如阿姆斯特朗在更衣室里一丝不挂的照片。”
杰克·布拉德利同时也与路易斯的“灵魂之子”鲁比·布拉夫有着很好的关系。有一次,鲁比因病在开普角医院(Cape Cod Hospital)昏迷,完全没有意识。杰克带着唱机和一张1938年路易斯录制的“我的花样年华”的唱片去病房看望他,当路易斯的声音唱起后的10秒钟,杰克记得当时,“鲁比,缓缓地睁开眼睛,我能够感觉到他脸上顿时有了气色。”‘这是不同的版本,’鲁比说到,然后过了几分钟他就完全清醒了,‘这是老爹第二次拯救了我的生命。’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杰克问道。
“当我第一次听到他的音乐的时候,”鲁比回答说。
那个漂亮的,亮橙色的嗓音将永远飘扬在世界每一个角落。
作者:纳特·亨托夫(美)/译: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