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时间不会停滞,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人,死亡对于他们都是等同的。轰轰烈烈或者默默无闻,在死后已经变成了一种虚无缥缈的事实,再缅怀所谓的曾经,在想要记得的心情,却不知道太多记得反而会让伤疤更深刻,忘记或许太残忍,或许难以忘记念念不忘,只是总有一天去老去,尽头的时候在回首也不过变成了太真实的不真实,浮华一梦最终会了结。
你所珍惜的所爱的,仅此一生。
所以说世间种种,最后终必,终必成空。
似是一不眠夜,陆府整夜灯火通明,家丁里外来回奔跑着无一刻时间歇息,比常日翻了倍的丫鬟守在一房外,只见从房里出来的丫鬟都双手拿着铜盆及盆里水上还表浮着几斑血迹。
“混账!这都是什么庸医!”陆老爷气急败坏的坐于大堂中,吓的一旁的家丁脚哆嗦的后退了几步,从下午陆家的命脉即陆老爷唯一的公子突然吐血而大夫得知症况避而不治后陆老爷便立马令家丁把方圆几百里内的大夫都请了来,但哪知此时已子夜,却未有哪一个大夫确了症状开了方子,这定惹得一旁看着的老爷心急如焚。而那些被请来的大夫大多都是在一旁站立着连病人的床都近不了,都纷纷是进了陆家大门却被一扇房门拒之于外。
阵阵寒风吹着门窗吱吱作响,那一轮圆月高挂于空,眼瞧着中秋佳节便要来至,但那皎洁圆月下到底团圆欢喜了哪家。夜晚的鸟的鸣叫都透着一股凉意,而过了会却可见着在花园中有几个终于可以偷会闲的丫鬟开始嚼起舌根。
“都已那么晚了这一夜还真是不得安宁,大半夜的唤我们守在房外却连门槛都没踏入一步,让我们整个人儿吹着冷风呐。”一丫鬟慵懒的打着呵欠边抱怨着今日的遭遇。
“哎呦小点声,虽没怎的但还是小点声免得这话到了老爷管家的耳根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哩,还是快快散了罢。”
纵是全不知情者也可从这干丫鬟的口语中了解到些什么,口耳相传是从前传递消息的方式之一,之所以想方设法用他法替代就是因为传递的内容与原意相差甚远,而从今日陆府中的语言流传中也大抵能了解到那陆公子。不知是怎怪异个把年前这镇上的夫妻俩都极少有个一男半女,或用几位老人家的语言“这镇中了邪哉亦或是得罪了那老天!”弄的家家都为这延续香火而挠腮子每日都会向家中“请”过来的那尊观音菩萨磕几个响头保自个儿早日当爹娘或抱上白胖孙子。陆夫人十余年前相继产下了一男一女惹了老爷好不欢喜,在满月席上那排场非热闹一词一笔带过便可,在那乡亲眼里这可是上辈子积了不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