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

贴贴！贴贴！

（拿走拨浪鼓）

抢走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打死你们

（不知同她在氤氲袅袅的温水中，坐候了多久…寒风凛冽的冬日，泡澡是最好的取暖方式，可一旦腻在这珍贵的温暖里呀，便再也难以分离。一截雪颈，往上是一根金簪绾起的青丝，而往前，是她晶莹的雪白、小汶生得本就清丽漂亮，绰约的肩骨，一片一片，盛满了柔情，像是浚河上的小浆碰到了湍急的水流，噗通一声，泛起水波，招摇嬉戏地将水珠子打在了她的发鬓间。）
看招——（又是哗啦啦地一片片，适才有些疲惫地往后一躺，认输状地摇摇头：）嗳，不闹啦、不闹啦！没想到、你的劲儿也不小嘛！
（倏尔想起了些什么“有趣”的，弯着眉眼，足下一动，往小汶处蹭了蹭。少女有一颗玲珑剔透又干净的心，如还不曾雕刻而成的金锡美玉，能变成什么形状，全倚仗它怎样打磨、怎样地变幻。我好似突然染上了些“小恶魔”心态，睇着小汶微微隆起的两处盈盈的晨露，眸里小莺飞过，轻声哇哦。）
小汶，为什么、你胸前有两只小白兔？而我、还“空空如也”。（眼泛星光）小汶，我可以摸摸…吧？

（寒风刺骨的冬日，室内与热水都是绝佳好去处，而汶汶与拙拙今日选择的则是后者，可若是单单泡澡却又觉着无趣，女儿家自然是要嬉戏打闹的，往她身上泼着水。）来呀，我的泼水功夫可是一绝的。
（玩儿得累了，才停下手中动作，疲惫的身躯往后一倒，见她打趣着，不免脸上泛起两团红晕，立刻将双手挡在胸前。）哎呀呀，谁说你没有的，咱们还小嘛，等长大了都会有的。
（只觉着面颊发烫，好似正午的红日一般，持续升温，忙是背过身去。）不可不可，这样多不好意思。

（少女羞赧得像被戳中了小心事，忙往后怯生生了小几步，又悠悠地荡起片片香珠，我只对女子与众不同的“生理”感到好奇，可好似因着过早熟了些，嬷嬷总侧过脸去，不愿意多提，尤其每每问及那一句“胸前可能生得和额涅一般漂亮圆润？”总要受些斥责，嗯……知错，但死不悔改。）
可你的…好似比我大一些。（晶莹的眸光中，泛着些没由来的艳羡，大抵是四九寂寞冗长，寻一些匪夷所思的乐子。徐徐地舒着眉头，假意乖巧地点首答应，而后一只藕臂悄悄地透过水底下，轻柔地想去点她——可小藏汶的动作、竟这般快）呀！让我摸摸嘛！就一下！就一下！都是好姊妹，你还害羞啦？还是、（堪堪地抬首，一点儿也不知害羞地谈着闺房密事儿）
只有未来的额驸，才有这般“殊荣”？

（她是如此让我难以抗拒，同为皇室姊妹，似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玉颊粉嫩，左心房扑通扑通地，有如心动一般的感觉，袅袅云烟弥漫，宛如九霄云外，一时间竟分不清虚实，差点儿就要臣服于她，好在快速闪躲，方松了口气。）好啦好啦，你竟是会拿我取笑的。
（闻及后话，更是羞涩不已。）哎哟谁说的，那不如这样，可不能只让你“享福”，不如让我也…
（余光往她那一瞥，蛾眉上挑，露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摸一摸？

（大抵是生得晚一些，一璧惊讶于同龄姑娘的变幻，一璧暗恨着，怎还不长成额涅一般，袅袅婷婷的身姿，并非小器，实是因为，低首睇那地方时，空空如也，如同在小小年纪便皈依了禅门，清凉如水，没有丝毫挂碍，可真是——“不公”，姝眸一漾，佯装着天大的委屈，悠悠地叹着。）
唉，我“这儿”如今还不曾有长势，不知和男儿有何分别，你这般说，真是平白戳了我一颗受伤的心。
（那小姊妹共沐的好时光，必会一直珍藏在心头，留到往后的四九岁月、乃至于出皇城出降时，虽央着小汶共浴，她却好似比其他皇姊妹更加地害羞，低首时，脸颊上的红酡，可爱得像冬日的红薯、夏天的莲子。）
小汶真小器！罚你替我梳梳头！

（额涅倒也同汶汶说过，有些女子是要比同龄人要迟缓一些，瞧出了她的烦闷之处，轻轻抚其雪净玉背，滑溜溜的，就和她圆润透红的小脸蛋一般，汶汶一时间竟是对她细腻、洁白的香背，爱不释手。至桃颊薄薄红晕泛起，甫停下手中动作。）咱们还小嘛，不着急的，往后多的是“长大”的空间嘛。
（梳头且不难，爽快应下。）没问题，我听得有些食物吃了，可以快些“长大”，你想不想听听看？

（一来二去，这般“隐秘”又“稀奇”的女儿家话题，若是让额涅听了去，定要捏着脸，好生地笑话一番了。温水还不曾褪去该有的温度，随着嬉戏，又掠起一阵阵儿袅袅轻烟，恰如雪山巅的天池，一如四季，皆藏着天上人间的青烟，一丸珍奇的桃花源。）
话虽如此，可你瞧，汗父的后妃个个美艳风流，但也不是人人“波涛荡漾”的，只怕老天爷舍了我去，将来不让我长得像额涅一般，那可如何是好？
（她好似敏锐地觉察到我聆似顽笑的担忧，一煞儿好奇难持，转首乌瞳点漆地看着她来。）
甚么？是甚么？你快说说。

（不知羞的二人，在这番问题前聊得甚是起劲儿，全然无暇水面泛起的碧波涟漪，反倒在意起的是，身上的‘碧波’，是垂首便可瞧见的峰峦起伏。）怎么会怎么会，你准是信我的罢，信我的话那就暂且相信它是会“长大”的，再给它一些时间和空间好了。
（倒是对体态丰腴之外的，其余妃子很是好奇，又碍于难以启齿，只好将双手分别合拢，作半圆状，在胸前比划。）所以可得偷偷告诉我，是哪些娘娘…那个啊？
（拨开额前的一缕青丝，绕过鬓边，置于耳后，早已料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鸦睫翦翦，意味深长，缓缓而道。）那就是木瓜炖雪蛤，不仅能有“长大”的功效，还能养颜嫩肤呢。

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好似娇纵又猎奇的人，竟半点也不避讳说这些，大抵只怨四九的“美人们”，对待帝姬时，少了一些些的“防备心”。愈发地暖热，脸上的红彤，不知是不害臊，还是蒸腾了许久池桶里的氤氲，像夜间桃叶渡里的一片小水花，仅仅扑棱出丁点的声响，我迅速地同她轻声说着：）我额涅、还有景阳宫的愉贵人，小汶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歌谣呀：“一片片、一片片、山川哟，”我想，用这歌谣儿来形容她们，可分外地贴切呢！
（这些话定然不能让额涅听了去，定然不能——定然不能！）
懂啦，明日开始，我便央着嬷嬷给我做，若是小厨房没有，便去央求额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