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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架空大陆·永夜谣《夜途》(中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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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谣》卷一 逝者如斯
其一 《失语·默言》http://tieba.baidu.com/f?kz=768872359
其二 《夜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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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森林城堡,在斑驳的树影中显得格外荫蔽。
莫冰从药店出来,上了由粗壮的藤条编成的藤道,摇摇晃晃地穿行在城中。
整个精灵王城都是建在树上的,由无数高高低低的藤道相连结,成为一个蛛网状的整体。除了王宫的藤道凌驾于平民之上自成体系外,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可以由藤道到达。
莫冰要去的地方是一所学校。他以游吟者的身份进入王城被精灵们接受以后,上午就在药店里帮忙,下午则到学校去给孩子们讲故事。居住在王城的精灵小孩很少有机会到森林外面去,对人类的事情很是新奇,于是几所学校都请莫冰去给孩子们讲“外面的故事”,莫冰便轮流去每个学校当临时老师。
他常常觉得自己是做了多余的事。自己来此的目的是如此明确,就算是要小心地博得精灵们的信任,也不需要做得这么认真。只是每当他看到年幼的精灵们纯净得不带烟火气的眼神,就想到在另一片森林中那些与此不同的孩子,眼神的对比就让他狠不下心拒绝学校的邀请。
他给孩子们讲落林城的故事,讲一个人类如何得到苍柰森林之王独角兽的青睐,如何得到死去的独角兽的角,如何在落林城开了一家名叫“独角兽之林”的药店。听罢,一位老师问他对孩子们来讲它是不是太悲伤了。莫冰摇摇头看着笑容洋溢的孩子们,说他们现在不懂,所以只会觉得有趣,悲伤是大人们的感情;等到他们长大了,也就不记得这个故事了。
他没有对精灵们说,在他长大的地方,这样的故事是多么可爱——比起他们从小听闻的传说,不知要可爱多少。而那些残酷的传说,他却一字一句,烂熟于心。
“药师”站在店里慢慢地研磨药石,研钵在石杵的上下起落中发出并不悦耳的钝响,单调的声音舒缓不了红衣女子眉心的浅痕。
店外的铃铛响了。一名精灵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向“药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这却让红衣女子的眉皱得更紧了。她知道这女孩是三殿下“艾莉雅公主”梅尔梅德•珂莱薇的侍读法蒂亚,也猜到她来这里的目的大约是不会让自己开心的。
“药师大人,三殿下有点感冒,御医大人正好临时出去了,所以想请您去看看。”法蒂亚毕恭毕敬。
红衣女子对这个早已料到的请求并无好感,冷冷地问:“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法蒂亚低下头,似乎有些不便明说:“这……是、是长——”
“你回去。”女人用不容反驳的语气打断了她的回答,命令道,“我不会再去那里了,你就这样告诉派你来的那个人。如果三殿下只是寻常的感冒,我可以给你一服药,但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回去吧。”
“可是药师大人,殿下他——”
“我的话你听不懂么?”女人没什么耐心地看着法蒂亚,“回去,对那个人说,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2025-08-21 01: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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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鸟的黑色羽毛让它在夜色中完美地隐藏起来,莫冰把装了信的细竹筒绑在鸟腿上放走了鸟儿,抬头看到苍柰森林的月色正明。
自己将要做的那件事,会让这皎如玉珠的月光殷红如血么?——他知道,月光如何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即使是红月兆凶也无所谓,在厄鸟降落的地方有他的同伴在等待他的消息——或者说,是他的命令。
——为什么要如此尽心竭力地去做这些事呢?
从来就没有人这样问过他。那些被他一点点拖进深渊的人没有一个这样问过;他们只是一脸怨毒地诅咒他,憎恨他,而从不会去关心阴谋背后的原因。他有时会拿这个问题去问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副手原宸,得到的回答简明而无可挑剔。
——因为我们是我们。
只是因为他身处在这个位置,从小到大在外人的异样眼神中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伪装,学会让自己强大到谁都不敢欺负,学会去做所有这些事。
——只因为我们,是我们。
多么可笑的回答。不是因为怨恨,不是因为金钱,只因为他一出生就被打上了异于常人的烙印,于是无需选择。
他不知道在自己有生之年会不会出现一个人来问自己做所有这些事的原因,不是用审讯或是愤怒的语气,只是心平气和地问。或许永远也不会有一个站在另一方的人会这样问一个杀人者。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先找到回答,然后等待提问的人出现,给出一个完美而有说服力的答案。
——给自己的答案。
他顺着绳梯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他可以猜到,在树阁平台上,那个永远一袭红衣如同火焰的冷漠女子,仍会站在阴影中等他,用漠然的眼神和冷淡的口吻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消夜。自从她第一次这样做开始,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月,每一次他深夜外出给远在另一国度的同伴们送信回来,她都会在这里等他,像是故意要他知道自己掌握了他的行踪,却又不过问他去做了什么。
如果一直就这样下去他会很为难,于是他开始故意挑起话题。
“你怎么一直不问我出去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
“你不想知道么?”
“不想。”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我知道你知道我的行踪?”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行动隐藏得并不完美。我能发现,难保巡夜的士兵不会发现。”
“你知道我是去做什么?”
“你想做的事,与我没有关系。这里的一切,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猜不透这女人为何对自己的城市和族人如此冷漠,到了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程度。就他所知,精灵是非常有集体意识的种族,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个体之间也存在着某种类似本能的感知和共鸣。这样一个游离于族群之外的精灵,当真是个异类。
——因为是异类,所以没有下杀手么?
他暗自摇头。几次想将她除去以绝后患却找不到下手的理由,这女人的冷漠成了她最后的盾牌,他努力让自己相信她是不会妨碍自己的。——他不愿做无意义的杀戮。
已经爬上平台了,莫冰却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很是意外。
起居室的灯还亮着,他感知到她就在那里,和她在一起的是另一个精灵。他隐约觉得自己是撞上了什么特别的事,于是再次施了障目术,悄悄向窗边走去。
他看到她依然是一身明艳的红装,坐在原木桌边;她的对面,一名衣着考究的英武青年背对她站着,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旧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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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部分被hx得厉害,发了好几次啊……】
“现在心情好些了么?”
莫冰一边问,一边拿了第六块白糕,放进嘴里。
红衣女子放下茶杯,提起手边的壶想再斟一杯,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她叹了口气,起身再去泡茶。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些无可奈何的事。”莫冰说。
“你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她的语气又变得嘲讽起来。
“自己想《度你真是糟糕透了》做的事,往往不能随心所欲;而必须要去做的事,往往又不是自己想《度你真是糟糕透了》做的。”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面容倒映在里面。已经不再年轻了,即使他还只有三十五岁,沧桑的刻痕还是爬上他刀削般的脸庞,不容他无视。
女人背对着他手下不停地泡着茶,声音在自己拎起盛满水的壶时有些微的颤抖:“我早该从你面前消失的吧?自从那一次以后,你想杀我,想了多少次了呢?”
莫冰出声地笑了出来:“呵,我原本以为你是不怕死的人呢,现在看来你还是害怕……是啊,说到死亡,每个人都会害怕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保持沉默不闻不问,你早已经被我杀死二十七次了。”
“是么……那么这一次,还逃得掉么?”
莫冰眼神一变,自信的神情收敛了一些。“你,是不想活下去了么?还是说,你相信我不会杀你?”
“我说过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吧?那么,再补充一句,我的生死,我的生命掌握在谁的手里,也早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事了。生杀大权被握在别人手里,这样的日子过的久了,由谁来执行这件事,就已经没有区别了。”她淡淡地说着,转过身来端上另一碟点心,仿佛是波澜不惊地说着一个不存在的人的生死。
——为什么要如此尽心竭力地去做这些事呢?他又想到这个问题。也许,真的像他的副手原宸所说的那样,“因为我们是我们”。
那么,这个女人的生命,到底要怎么办呢?
他突然站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到她身后,伸出右手环过她的肩膀,把匕《度你真是够了》首稳稳地抵在她颈上。
精灵女子微微皱了皱眉,身体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莫冰的另一只手强硬地按住了她拿着茶匙的左手,而她的右手则端着茶杯,后背紧贴着莫冰的胸口,这样近的距离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一丝暖意,反而有刺骨的寒从身后传递而来,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你在害怕。”莫冰的语气愈发像是杀《度我真是受不了你》人者的语气了,“刚才还说得那么好听,现在却在害怕。你是不是在盼望西瑟斯王子殿下来救你呢?”
听到珂莱薇家族长殿下的名字,她的颤抖开始一点点平静下去,最终被克制住了。“你早晚是要杀了他的,不是吗?——他已经没有十年二十《度你真是够了》年可以等待了,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你就是这样盘算的不是吗?所以,杀了我吧,不然我也许真的会把你要做的事告诉他。你也看到了,如果是我说的话,他一定会相信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痛苦的根源。而你的根源就是他,没错吧?”莫冰的匕《度你真是够了》首一点点靠近她颈部的肌肤,他不慌不忙地继续说下去:“你应该接受他的请求。如果你刚才跟他一起走了,现在就不会担心自己的性命了。后悔么?”
她哼了一声。“你以为,他真的能娶我做她的王妃么?如果真能那样做,他就不会深夜来见我了。他也有身不由己的事,就想,你我,一样。”
“身不由己?”他敛起眉峰。——这个女人,说他做这些事是身不由己?诚然,他并不是出于个人喜好去做的,但“身不由己”很显然也不是来形容他的。或许生来如此是“无可奈何”,但这与“身不由己”,还是相差太远。
因为紧张,她的话变得断断续续:“呐,莫冰,我问你,你究竟,为什么要去做,去做这样的事?”
——因为我们是我们。他再次想到了原宸所给出的答《度我真是受不了你》案。
“生而为人,就顺理成章地要去做这些事。”他顺着这样的思路,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生而为人?”她不屑地笑了一声,“是啊,生而为人,因为生而为人,所以,没有办法……多好的借口啊。生在夙影法师的家庭里,自然而然就要走上这样的路。学习夙影法术,通《度你真是糟糕透了》过试炼,一步一步登上首席法师的位置,指挥夙影联盟完成各种委托,不管这委托是不是帮助基朗•拉尔法枢机卿叛变夺权,是么?”
这回换成莫冰惊讶了。他怎么也料不到,这个几乎很少离开药店的女子不仅知道他此行的目的,连他的身份都掌握了。——在她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内幕?
匕《度你真是够了》首锋利的刃慢慢离开她细致的脖颈,莫冰松开手,离开她身后,坐回到原木桌前。她摸了摸自己的颈子,没有发现血迹,然后转过身来。“你不杀我了?”
莫冰一边将匕《度你真是够了》首收起一边回答:“我不杀你,因为你是这世界上第一个知道我做过什么还问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的人。”
女子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哦?”这样的形容词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在他身上。
“夙影联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法师啊,我原本还以为会是一个有怪癖的天才,没想到会是你这样一个思考这种不坚定问题的人。如果你的手下知道你总在想这样的问题,夙影联盟根本就坚定不起来吧。”
“夙影……一群被正常社会排斥的法师,仅仅是因为用自己的鲜血来施法就被追捕被屠《度我真是受不了你》杀,如果没有夙影联盟的存在,你要他们如何活下去?多少年来,我们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出生在夙影的家庭里就没有第二种选择,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联盟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就得去做,即使是首席法师或者会长也是一样,一样是生而为夙影就顺理成章地要去做这些事……我们,就只是这样的人而已。”莫冰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泰然,没有暴戾的杀意,也没有自怨自艾。
女子看着他,静默了一会儿。这个人和她想象中的夙影法师相去太远。她本以为他们都是嗜血嗜杀凶徒,或者至少是冷血多疑的神经质,然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夙影联盟里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首席法师,这个传说中夙影联盟有史以来最年轻首席法师,这个带领夙影联盟完成了无数见不得人的地下委托的男人,只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温和的游吟者的样子。
但她说:“你和你的夙影联盟很快就要动手了吧。到时候整个王城要死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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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莫冰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
夙影联盟的队伍进《喂喂拜托不要这么枣糕啊》入苍柰森林以来,他就不方便与他们联《我orz》系了。距离约好发动袭《我真不是故意的》击的时间越来越近,联盟的雇主基朗•拉尔法也愈发心急如焚起来。虽然莫冰一再告诉他事情交给夙影联盟操办没有任何问题,阴谋篡权者仍然陷入了坐立不安的状态。
而莫冰仍然在每天下午去学校给孩子们讲故事。
——你就不会觉得于心不忍么?
他这样问自己,想到自己的童年,想到出生在沉晔森林中的那些小小的夙影们,他们听着很多很多年前那场“夙影肃清运动”的惨烈长大,从小就学会隐忍他人的仇视、憎恨和背叛,长大后就成为一个不需要思考对错的夙影,按照联盟的指示去做,个人的爱恨之外他们想要生存,就只有这样走下去。
这些年幼的精灵是多么幸福。
莫冰太过羡慕他们了。这种羡慕,很奇怪地,没有发展成一份嫉妒,反而催生出一股想要保护他们的欲望,这欲望让他在睡梦中一次次惊醒,大汗淋漓地回忆起梦中自己背叛联盟的下场,超出了他清醒时的想象。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那个被称为“药师”的精灵女子说得没错,自己有能力去改变,哪怕只能改变一点点,这份能力也让他无法回避。
但是背叛,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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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月。
这一场夜幕的降临,宣告着森林城堡的宁静的终结。
按照莫冰定下的计划,在他的副手、联盟的次席法师原宸的带领下,打破宁静的队伍将在天黑后开始行动,用障目术骗过卫队的眼睛进《度我真是受不了你》入城中,将王宫包围进行对珂莱薇家族的血洗,以及众多扫荡式的屠戮。
莫冰坐在病房里看着“药师”照顾两个生病的孩子,那神情仿佛是在问“都到现在这时候了你还做这些事干什么”。
“先生的脸色好差!”一个小孩叫了起来。用人类的标准衡量,他看起来只有三、四岁;而实际上因为精灵的寿命比人类长,生长发育也缓慢,他们的心理年龄也和外表看起来差不多。
“先生在想很严肃的事情吗?”另一个孩子问。
莫冰温和地笑,没有说话。
“先生好像也有点生病了,应该请药师大人看一看呀。”孩子又说。
神情冷淡的精灵女子把他们两个按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对莫冰说:“你的病我可治不了。医术只能医治身体的伤病,心里的结是解不开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莫冰突然用人类的通用语问。在精灵们中间,他一向是用精灵语与他们交流的;眼前这两个孩子很明显还没到能掌握人类语言的年纪,而曾是“俘魂草”一员的“药师”不可能不懂通用语,所以他便这样问。
红衣女子似乎是很久没用过人类的语言了,愣了一会儿才说:“你在担心今天晚上的事?”
“准确地说,我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件事。”
她有些得意:“你终究还是动摇了?”
“所以,我想先坚定一下自己的立场再参加行动。”莫冰霍然起身,走到那两个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正在疑惑的孩子面前。
女人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小心地问:“你想《度我真是受不了你》做什么?”
莫冰的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你知道我们夙影法师坚定自己立场的方法是什么吗?”
——作为杀《度我真是受不了你》人者的立场动摇了,就只有让自己知道,即使回头,也没有彼岸。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生存手段。
她拦在他面前,纤细的身躯在他的杀意面前显得无比弱小,但她颤抖了一下,没有让开,像保护孩子的母亲一样,张开了双臂。
莫冰冷笑,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扬起,轻蔑地说:“你不是说,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没有关系么?——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女人。”
“孩子们是无辜的。与其杀害他们来坚定你的立场,不如杀了我比较好。”女子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句话。
“我说过不杀你就不会反悔。而且,杀一个该死的人和杀一个无辜的人,你不觉得后者更能让我相信自己是个恶魔么?”
“你不是恶魔。”她的目光中有着倔强的坚持。
“那你又在害怕什么?”讥讽的笑容在莫冰唇角会聚。
女人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我在害怕,你会失去最后一个获得救赎的机会。”
“救赎”这个字眼似乎刺到了莫冰的痛处。他突然用力将她推到一边,弯下腰靠近躺在病床上的两个孩子。
她冲了出去。
两个孩子一脸茫然地看着莫冰。
“先生,您和药师大人吵架了吗?”
“妈妈说和别人吵架以后要向对方道歉才行,您不去吗?”
“先生您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您的脸色好可怕。我们是不是那里做错惹您生气了?”
“我们不会再偷偷把药倒掉了,求《度我真是受不了你》求您不要告诉药师大人,不然她也会生气的。”
“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不吃药了,就算是非常非常苦的药也会乖乖喝下去,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哎呀!先生您的手指流血了!”
“快看!为什么流下来的血会变成这种奇怪的形状啊?”
“它发光了!发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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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死亡了,你们看到了吗……”
莫冰淡淡地说着,用手帕擦去指尖的血,回过头正对上“药师”冷然的眼神。房门大敞着,夜风吹进来让她红色的衣裙变得飘逸起来,持弓的左手和扣箭的右手却没有一点颤抖。
“你想《我受够了够了够了》做什么?”莫冰的语气很疲惫,似乎杀死这两个不更事的孩子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衣袂翻飞中她的声音几乎要被夜风吹走,“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要去做这种事?”
莫冰别过头,避开她的视线。“你知道么,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想,这世界上是不是会有这样一个人,在看到我的所作所为后仍会心平气和地问我这个问题。我以为自己是遇不到的。但是你这样一个背叛了‘俘魂草’背叛了西瑟斯•珂莱薇背叛了基朗•拉尔法的人,为什么是你这样的一个人,来问我这个问题呢……”
开弓的时间太久,她的臂力已经坚持不住了,羽箭离弦而去,从他旁边呼啸而过钉在木墙上,声音响亮。他用手背抹过脸颊,蹭上一道血痕。
“你杀不了我。”他说。
又一个夙影法术启动,轻易夺走了她的力量,让她瘫软在地。
他在她面前蹲下:“你不是一个杀《我是思想CJ的好少年》人的人。你应该继续扮演你的‘药师’,直到你的王子殿下来接你,或者你的雇主死去。”
他拨开挡在她脸上的碎发,拿起她掉落的长弓。“这张弓,就是当年你的王子殿下射伤你所用的弓吧?——你不是一直保留着么,为什么还是不肯跟他走?”
她咬住嘴唇,不肯回答。
“精灵们的感情都是如此执著么?”
她的目光因为这句话而黯淡了。
“可以告诉我你的打算么?——如果我不杀你,如果基朗•拉尔法的叛变成功了,如果西瑟斯•珂莱薇被我杀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她凄然笑了,在他耳边说出了答《我受够了够了够了》案。这个决定,她早已酝酿了很久。她从不认为自己还有另一种选择。
莫冰的神色在她的声音中变得温柔起来。这个女人的执著和决绝已经让他惊讶了很多次。他甚至怀疑整个计划最大的漏洞就是基朗•拉尔法安排自己借宿在这个女人的药店里。很多时候,想要改变一件事、一个人,并不需要更多的东西。
莫冰把她抱了起来,亲吻她冰冷的双唇,走出门去。
“等到那个时候,我带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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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千秋树,碧落绕穷枝。檀弓壁上,弦冷音涩忆当时。疏影浮香暗动,秋暮翩跹蝶舞,辗转入花泥。宁江湖相望,恐咫尺相思。     流年去,音容改,却难期。勿言违誓,谁教镜里鉴微疑。无怨红尘残乱,相负一城何止,欲辩已忘辞。君记此生悔,昔夜坠红衣。”
谷觞惊讶地看着老师:“莫冰,莫冰你哭了么?”他那一向沉着冷静鲜有动容的老师,竟然哭了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浑浊的泪水打在信笺上,陈旧的墨迹扩散开来,很快整张纸就都湿透了,墨迹也洇得难以辨识。然而莫冰放纵了泪水,脸上的每一条深刻的纹路都流淌着这个曾经的夙影联盟首席法师的刻骨悲伤。
为什么我还活着而你已沉睡了十七年,与你所爱的人一起沉睡在我再也不能踏入的土地上,在那片广袤的苍柰森林里,在清晨的薄雾里,在鸟儿的歌吟里,在独角兽扬起的纤尘里,在黄昏的色彩里,在月光的波纹里,在夜路的尽头。
我不是已经忘记你了么?
不是已经忘记了么。
君记此生悔,昔夜坠红衣。



2025-08-21 01: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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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好吧,这是我为这篇《夜途》写的第二篇后记了。对于这个故事,该说的似乎都已说尽,如果有人没看懂我也不想在这里负责讲解。因为阅读一稿的人们并没有反馈给我任何建设性意见,所以修改的时候也挺茫然的。总的思想是把一些设定整合到正文里去删除附录的设定,并且削弱与《失语•默言》的联《我orz》系而加强与《永夜谣》系列的联《我orz》系。也就是说,让每看过其他故事的人也能看懂这个故事,同时也让它更像系列的一部分。这好像是有点矛盾,呵呵。
之所以要修改,主要还是因为事隔三个月后填了那首《水调歌头•惜红衣》的缘故。因为有了这首词,便想到在前后加上谷觞和莫冰的片断。小谷觞很可爱啦,只可惜我并非正太控呢!其实我更喜欢写三十岁左右或者更老一些的成年人呢,整天对着青春期少男少女也很无趣的。——是谁说王子和公主是绝配的?站出来!明明大龄王子和御姐公主才是绝配嘛……不许打!打也不要打脸!控御姐有错么?!控叔也没错嘛!
最后再说一句:记住人还是记住故事,有谁知道答案么?
终场,谢幕。
咦,没有掌声的么?
20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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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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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http://tieba.baidu.com/f?kz=787728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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