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已经很热了,即使开着空调,坐满40多人的教室还是蒸腾着躁动的热气。佐兰只感觉冷气直吹她的脊背,透过衬衫裙钻进腹部。上课才十几分钟,她就出了一身冷汗,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捂肚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上课时间犯病了,即使有些疼也可以忍受,今天闹肚子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佐兰看了一眼百无聊赖的学生,给他们布置了习题。走出教室没两步,她就背靠墙蹲坐在地上,感觉自己整个人是滑下去的,双手压着肚子,急促地呼吸着调整状态。
教隔壁班的李老师路过,关切地问,“左老师,又不舒服了?”
左兰抬头露出一丝惨笑,“嗯,着凉了有点闹肚子,实在忍不住了。”
李老师心领神会,表示可以帮忙看着学生,让左兰快去休息。他还想扶她起身,左兰连忙说自己可以,捂着肚子跌跌撞撞走向卫生间。左兰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放心地泻了起来。因为没有别人,她没有掩饰声音,尽情地揉着肚子来加重腹泻,不时还发出喘息声。
左兰办公室常放着一件灰色的针织外套,是肠胃不舒服时捂着用的,现在被她团成一团严严实实抵在肚子上。李老师冲了一杯盐糖水给左兰,又灌了热水袋让她抱着。左兰感到肚子里有凉气在乱窜,还有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这时课代表进来送作业,看到左老师难受的样子正想关心一下,发现旁边殷勤的李老师,眼神复杂地走了。左兰想开口解释,怎奈身体太虚,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哼。
其实李老师的闺女小小年纪就患上了肠易激,常常腹痛腹泻,所以才和左兰很有共同语言,也格外照顾这个娇弱的同事。左兰有一次快下班去卫生间,听见隔间传来小女孩断断续续的抽泣,年龄不像是她教的初中生。她仔细静听,发现女生边哭还边说着“疼……疼……拉不出来……”
左兰不忍心,轻轻敲门问要不要帮忙,里面的人把门开了一条缝,左兰才看到一个也就六七岁的小女孩捂着肚子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刘海湿答答地黏在额头上,两眼泪汪汪看着她。
左兰试探性地问,“我帮你揉揉肚子,这样能更快拉出来,可以吗?”得到允许后她先是隔着女孩的衣服揉,发现小肚子硬硬的,难怪她这么难受了。左兰又把手伸到女孩的毛衣下面,画着圈揉了好久才让女孩泻出来,先是一点然后稀里哗啦的,女孩疼得哭了出来。左兰手上没停,直到女孩说拉好了才带她回办公室。
女孩在办公室沙发上疼得坐不住,捂着肚子身体扭来扭去,又去卫生间泻了好几次。直到开完会的李老师匆匆赶来,左兰才知道这是他女儿,因为这几天闹肚子太严重没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