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先遇到了袁紫衣，那个容颜惊艳、机灵古怪的姑娘，她捉弄他，打伤他，坏他的事。胡斐气她、恼她，待她走后，眼前又挥之不去是她的俏丽容颜。
可是程灵素不一样，她长的不美，胡斐初见她时，还觉得她有点儿丑，面色黄瘦，头发稀疏，身材发育不良的模样，除了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清亮。
初次见面时，程灵素就支使他做又脏又臭的活。胡斐心中略有不耐烦，但是怜她瘦弱，就帮了她。
第二面时，胡斐知晓了她的一片好意，心中释然。又得知她也是没爹没娘的孤女，与自己身世一般，更起了同命相怜之心，极力哄她高兴。

胡斐心神恍惚时，把程灵素送的一束蓝花装进包袱里。那个包袱里，珍藏的全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他在心神不宁时做出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岂非在他潜意识里，程灵素已经跟袁紫衣一样的重要。
他对敌时，看到程灵素站在近旁，满脸的关切之情。那一刻，他处在险境，与敌激斗之中，脑子里竟然想起了绵绵的情歌：小妹子待情郎恩情深，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你见了她面是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先前听到这几句歌时，胡斐会想起袁紫衣。此时危境之中，他竟对着程灵素想起了这情歌。

程灵素依然是面黄肌瘦的，依然不是个美人，可是此时在他眼中，是那么美丽，一笑如春花绽放。他已然为她心动。
胡斐对袁紫衣有过怀疑，他选择相信她，是因为认出了她的白马。而他对程灵素的信任，是发自内心的，可以交付性命的信任。
可是他对程灵素依然有一点隔阂，那就是她与毒物相伴，终归觉得是不好。
哪里不好，他也说不上来，虽然程灵素从未用毒物害过人。也许在男人心里，都是喜欢简单一点的女子。可是程灵素太聪明，太有手段，让人敬畏。

胡斐对袁紫衣念念不忘，大概是由于她若即若离，求而不得。其实袁紫衣对胡斐捣乱的多，相助的少。一直在胡斐身边，伴他助他救他的是程灵素。她才是他心中最亲近的人。
胡斐对程灵素有无限的保护与怜惜，却从没想过是否爱她。
程灵素死后，胡斐一直为她留着大胡子。许多年后，思念起程灵素时，他依然想起那道动人的情歌。
如果没有袁紫衣的先入为主，或许当年他会深爱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