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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rard●Xabi◢ 《惊涛怪浪》(加勒比海盗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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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里可能早就没有人了吧,被老福特逼疯的我来这里发帖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吞楼,哈哈
CP是隆包+哼花,设定略微和原电影有一些出入。
生子提及,介意慎入


IP属地:美国1楼2021-02-23 00:42回复
    二楼献给我CP


    IP属地:美国2楼2021-02-23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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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正文:
      00
      从有记忆起,亨德森就一直奔跑在利物浦的大街小巷。利物浦作为一个港口城市,大人们都忙着出海,做水手,做海盗,在码头当帮工,开酒吧。港口是这座城市的标志,也是最为繁忙的地方。在距离水波荡漾的默西塞德河不远的城区却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缺乏大人管教的孩子们赤着脚丫在昏暗肮脏的小巷子里追逐奔跑,贫穷点的小孩则在垃圾堆里翻找着还能重新利用的东西。默西赛德人已经过了好几百年这样的生活,甚至从查理一世还没有被砍掉脑袋开始,他们的生活景象便是如此,周而复始的循环,从未改变。
      从有记忆起,乔丹·亨德森的梦想也跟他的那些玩伴们的梦想一样,那就是去大海上当一名自由自在的水手,如果有机会能发一笔横财,当上一艘小船的船长就再好不过了。当然,当一名海盗也是很不错,比起死对头曼彻斯特,利物浦一向不受伦敦那帮高傲的贵族的待见,就连国王也会忽视这一片土地。久而久之,利物浦便流窜出不少海盗来。比如说传说中大海上最可怕的安菲尔德号的船长斯蒂文·杰拉德,亨德森在利物浦的酒吧里没少听说这位船长的传奇故事。这位整个英格兰皇家海军的最大的敌人(或者说是弗格森首相内阁的最大敌人),是所有利物浦人的骄傲。据说他为了拯救自己在海上罹难的竹马好友,勇闯过戴维·琼斯的魔域,把已经死去的朋友从世界的尽头带了回来;据说他和曼彻斯特人斗智斗勇好久,以至于现在的下议院议长加里·内维尔听到他的名字都恨得牙痒,至今都没把他从通缉令上撤下来;据说他会说人鱼的语言,甚至是为数不多的能和这种神奇生物交上朋友的人类;据说他和海洋女神做了交易,击败了恼羞成怒的戴维·琼斯,然后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这样他就可以永远地待在安菲尔德号之上了。不过安菲尔德号连同他的船长神出鬼没,从来没有活着的人见过它的样子;人们都说,这艘船可以深深地潜入水下,就像曾经戴维·琼斯的“飞翔的荷兰人”号一样,不,比“飞翔的荷兰人”号还厉害。
      “总有一天,我会登上安菲尔德号的甲板!”说话的是亨德森的弟弟莫雷诺。莫雷诺比他小三岁。从三四岁起,莫雷诺便成为了亨德森的小跟班,跟着自己的哥哥和那群小伙伴跑遍了利物浦的大街小巷。现在莫雷诺已经七岁了,正挥舞着地上捡的小树枝追赶着亨德森,仿佛拿着剑决斗的骑士。
      “你还不够格!海盗!你会被曼彻斯特大章鱼给撕成碎片的!”亨德森不忘奚落自己的弟弟,边逃跑边转过身来同样挥舞着树枝和他对打,“或者被那群**海军给抓上绞刑架!”
      “你才会被抓上绞刑架!没用的**,你连通缉令都上不去!”莫雷诺模仿着酒吧里的酒鬼的话大喊,追赶着自己的哥哥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亨德森扭头对他做着鬼脸,一路跑回家里,打开家门闪身躲了进去,莫雷诺也跟上,两个男孩在客厅里绕着沙发一边转圈一边大呼小叫。
      “我今天一定要捉住你!”莫雷诺扔了树枝,朝亨德森冲过来。亨德森惊叫了一声,一溜烟窜去了厨房,躲在正在收拾餐具的阿隆索身后,手指死死抓着阿隆索衣服的下摆,冲刚跑进来的莫雷诺吐舌头。
      “虾比,阿尔贝托欺负我!”亨德森缩在阿隆索身后不肯出来,撒娇似地在向阿隆索告状。
      “胡说!明明是你先说我没资格登上安菲尔德号的!”莫雷诺理直气壮地瞪着亨德森,嘴巴都气得鼓起,活像一只小包子。
      阿隆索头疼地叹口气,放下正在收拾的刀叉,一手拎起亨德森的衣领,又一手扯住莫雷诺,把两个麻烦精给扔了出去。
      “都九点钟了,快上楼去睡觉,不准再吵了!”阿隆索瞪着自己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把他们给赶到了二楼的卧室里。可是爬上床的亨德森和莫雷诺还是哼哼唧唧地不肯睡觉,硬是要阿隆索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你们都多大了?还要听故事才能睡得着?”阿隆索戳着亨德森的额头,但还是去壁炉上方的书架上取了一本童话书,坐在莫雷诺的床沿上,翻开其中一页讲了起来。
      “我们讲个大海相关的故事吧。在大海的深处,有一种很美丽的生物叫做人鱼……”
      亨德森躺在柔软的床上,把印着利物鸟图案的被子往上拉到嘴边上,盯着天花板上自己贴上去的一幅地图。他看着那上面辽阔的蔚蓝色海洋目不转睛。
      “我属于那里。”十岁的亨德森对自己说。


      IP属地:美国3楼2021-02-23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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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温布利号在大海上平静地度过了它的第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很早就跃出了海平面,天空蓝得像一块玻璃,毫无疑问这又是海上的一个好天气。
        约莫早上9点过,海面上刮起了阵阵的微风。有经验的老水手都明白,这无疑是把风帆放下来的好时机,让船可以顺风行驶得更快些。
        于是当拉拉纳吃完早餐走出船长室之后,他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幅景象。甲板上围满了看热闹的水手,这些利物浦人大部分都是头一次出海,海洋上的新鲜事他们都没见过,此刻正一个个伸着脖子望着温布利号的主桅杆。拉拉纳也抬起头,眯起眼,看见在桅杆最顶层的横木上站着一个上身赤裸的水手。这个水手踏上了横木下方的一根缆绳,将挂帆的锁扣松开,只见白色的风帆顺势一层层地落了下来,被风吹得鼓起,桅杆底下的船员们都惊叹地鼓起掌欢呼起来。
        拉拉纳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绳索上的那位水手,看着他重新爬回到桅杆最顶端的七十多米高的横木上,看着他将缆绳重新挂回横木上,然后顺着绳梯敏捷而迅速地从桅杆上爬了下来。
        从桅杆上爬下来的亨德森此刻满头大汗。海洋上一直流传着的一句话叫做“没爬过桅杆的水手不叫水手”,因此当船上的大副询问有哪位船员愿意去把风帆降下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
        不过说站在七十米的高空没有害怕也一定是假的。当他的脚重新踏上结实的木质甲板的时候,他的脊背都被汗水给布满了。亨德森弯下腰,把绑在自己腰间的保险带和绑在腿上的皮带松开,将裤管放下来,然后整理好甲板上的剩余的缆绳,再从莫雷诺手上接过了自己的白色衬衫穿在身上。
        “水手!”衬衫的扣子还没有扣好,亨德森听见有人在喊他。他转过身去,看见拉拉纳站在高他几级的通往船舱的台阶上,微笑着看着他,招呼他过去。
        “上尉。”亨德森走上前去,忽略了一旁憋笑憋得辛苦的莫雷诺,“您找我?”
        “是的。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拉拉纳仍旧礼貌而温和地笑着,彬彬有礼地问他。
        “乔丹·亨德森。您叫我哼豆就好,这边儿的人——利物浦的人都这么叫我。”
        “我看到您刚才爬上桅杆去挂风帆了。”拉拉纳说,“您很勇敢,是一个很出色的水手。”
        “这不过是船员的日常任务,上尉过奖了。”亨德森不卑不亢。
        拉拉纳笑了,颇有兴趣地打量着亨德森,“亨德森先生,请问您有时间陪我去船长室里喝杯咖啡吗?”
        即使船长室是整艘船里最为豪华的地方,拉拉纳也把这个房间装饰得尽量朴素。没有奢华的木质家具,也没有挂满整面墙的兵器和勋章。书桌上摆放着乱糟糟的卷轴和各式书籍,显然它的主人一直忘记了收拾。拉拉纳客气地请亨德森坐下,然后把桌子上的卷轴给全部推到了一边,颇不好意思:“抱歉,之前一直忘记收拾了。”
        亨德森连忙说着没事。拉拉纳走过去坐在了书桌对面。
        “您是利物浦人?”
        “是的。”
        “第一次出海?”
        “是。”
        这时侍者走了进来,将一个装着咖啡和甜点的托盘放在了桌上。
        “吃一点水果羹吧。”拉拉纳等亨德森把甜点拿了才伸手拿过咖啡,“在海洋上,水果可是很重要。”
        亨德森吃了一口水果羹,向拉拉纳道谢,拉拉纳笑着说,“您不必这么客气。我得承认,我觉得您很有意思,您为什么会主动去爬桅杆?您难道不会害怕吗?”
        “但是这件事情总得有人来做不是吗?夏维——我父亲说过,既然想追求大海的美丽,那也就要容忍得了它的一切。”
        “这话倒是很有意思,”拉拉纳扭头看向舷窗外,此刻的大海仍然风平浪静,波光粼粼,尽管大家都清楚平静的海平面下终归是暗流涌动。“您父亲也让我觉得很有意思,他是曾经的水手吗?”
        亨德森摇了摇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具体是做什么的。可能和几个西班牙人合伙在我们家附近开了个小酒馆。他从来不喜欢我们喊他父亲,小时候我们喊他虾比,后来长大了,我们一般喊他夏维。我和我弟弟都是他养大的,我们都没见过我们母亲是谁。”
        “您还有个弟弟?”
        “上尉,您刚才也看到他了。就是在甲板上我旁边的那一个。他叫阿尔贝托·莫雷诺,比我小三岁。不过,他不是我亲弟弟。我是被夏维收养长大的。”
        拉拉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抿了一口咖啡。


        IP属地:美国5楼2021-02-23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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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阿隆索直到码头上的人群开始逐渐散去才意识到莫雷诺不见了。他焦急地在码头四处寻找,可是都一无所获。
          “也许他偷偷溜上船,跟着上尉跑了呢。”码头上两个伦敦来的士兵好心地安慰他,“放心,利物浦就这么大,他不可能走丢的。”
          可是阿隆索仍然很担心自己的小儿子。直到黄昏时分,他不抱希望地想着莫雷诺会不会先回家了,于是匆匆赶会了家里,在餐桌上看见了莫雷诺留下来的那封信。
          “您找到您儿子了吗?”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那两位士兵还在站岗,看见阿隆索急火火地赶过来,他们便上去询问。
          阿隆索攥紧了手里的信纸,“您们知道温布利号现在大概在哪儿吗?”
          “您儿子真的背着您跟上尉跑了?”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士兵惊异地瞪大双眼,然后摇摇头,用宽慰的口吻对他说到,“您就放心吧。温布利号很安全,拉拉纳上尉可是首相大人点名去执行任务的,他很谨慎,路上不会有差错的。”
          “可不是,”另一个稍微胖一点的士兵也跟着帮腔,“再说了,他们可是去拯救国王,也就是拯救整个英格兰的。这种机会可是太难得到了,我宁愿被大海怪拖进水底,也希望能有这样的一次机会。”
          留着八字胡的士兵点头,附和着他,“那任务可是看得我眼馋。想想吧,寻找不老泉!谁不想长生不死?听说西班牙有个老头子把他毕生的精力都放在寻找这玩意儿上了!还为此跟人鱼打了好几架,啧啧啧。”
          “您说什么?他们的任务,是去寻找什么?”阿隆索突然脸色煞白,恨不得揪起这两个士兵的领子问清楚。
          “寻找不老泉啊,先生。”两个士兵异口同声地回答。
          “您知道那个传说吧?”
          “您应该听说过守护着不老泉的美人鱼们吧?”
          “听说不少人为了寻找那玩意儿葬身鱼腹呢!”
          “不过就算死了,见一回真正的人鱼也值了!白帽湾那地方,真邪乎!”
          “可不是!拉拉纳上尉也真是够勇敢的,居然愿意接下这么个任务!”
          “为了英格兰啊,听说首相大人前几天弄着寻找不老泉的地图了,这不才把希望押在这么个传说上吗?”
          “祝他们好运!如果遇见人鱼的话,真希望能带两条回英格兰!”
          阿隆索看着这两个不断吹嘘的士兵,脸色越来越白。他甚至都没有跟他们告别,扭头就朝自家对门的小酒馆奔了过去。
          太阳刚刚下山,酒馆才刚开始一天的营业。站在吧台后面调酒的路易斯·加西亚看见这么着急的阿隆索,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虾比!你这是怎么了?”
          阿隆索瘫在吧台上,脸上仍是没有一丝血色。加西亚赶紧倒了杯水给他,阿隆索没有接。
          “究竟怎么了,虾比?你说话啊!”加西亚很是担忧,叫小伙计去把酒吧的门关了,把“暂停营业”的招牌挂了出来。
          阿隆索只是失神地盯着面前的吧台,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话:“阿尔贝托那小子跟着哼豆溜上船去了……”
          “哼豆会照顾他的。”加西亚说,“而且斯蒂文会感应到的,你不必过虑。”
          阿隆索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你知道,他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
          “什么?”
          “寻找不老泉。”
          加西亚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盯着阿隆索,酒吧里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加西亚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伦敦的人是疯了吗?”
          “我早该料想到的,”阿隆索咬牙切齿,“呵,弗格森首相下的命令,却又要求拉拉纳上尉来利物浦招募船员。还说什么海洋上的美好传说——寻找不老泉分明就是去送死!我早该拦着哼豆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也是我来找你和佩佩的原因,”阿隆索说,“你们能在短时间凑一条船出来吗?我得去把这两个不省心的崽子追回来。”
          “船的问题倒是不大,”加西亚皱着眉,“现在不是出海的旺季,港口上乐意出租船的多得是。倒是水手的问题……”
          “最多只能有三天的准备时间。”阿隆索焦急地打断了加西亚,“三天,不能再多了。这里离白帽湾不远,我不希望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连骨头渣子都被人鱼给啃干净了。”
          “我尽量,”加西亚说,“你要跟斯蒂文联络一声吗?你知道的,让他直接把温布利号拦下来也不是不可以,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阿隆索苦笑一声,指了指贴在酒馆最隐蔽角落的斯蒂文·杰拉德的通缉令,“我亲自过去就是不想让斯蒂文知道这回事。曼彻斯特从未放弃过对斯蒂文的追杀,谁知道弗格森那只老狐狸这次打的是什么算盘?斯蒂文这么多年都在辛辛苦苦掩藏自己的踪迹。要是因为这件事暴露了他的行踪……”
          “明白了,”加西亚说,“虾比,你就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杰拉德的通缉令面前,把这张纸一把从墙上撕了下来,撕碎扔进了壁炉里。


          IP属地:美国6楼2021-02-23 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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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温布利号在出海的第二天便遇到了风浪。
            它已经完全驶入了大西洋的深处,就像是在一片荒漠中的孤独的一小个黑点。只不过这是一块用海水所做成的荒漠,触目远望,在望远镜所及的范围内看不见任何的其它船只。这本就不是航海的旺季,大西洋上的天气又一向反复无常。如果船只出现了差池,他们除了自救和祈祷上帝之外别无他法。
            暴风雨来临的完全没有预兆。上一秒还是阳光绚烂的天空下一秒便是乌云密布,风帆被狂风刮得呼啦啦响。不一会儿暴雨便如约而至,所有的船员都待在了船舱里,听着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整艘船在汹涌的波浪间起伏,船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盯着窗外灰暗的雨幕。他们不少人都从未见过这般可怖的景象。
            莫雷诺靠在亨德森身上,他毕竟还是年纪小了些,也是被吓到发抖。亨德森把阿隆索送给自己的挂坠攥在手里,似乎想从那上面汲取一点暖意。阿隆索说过这个挂坠能给他带来好运,他希望果真如此。
            “底下的船舱进水了!”突然,船舱的门被撞开,负责守在甲板上勘探情况的水手焦急地冲了进来,手里拎着的马灯都在不断摇晃,地面上很快积起了一小摊雨水。
            “炮弹都在底舱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整个船舱都骚动了起来,船员们自发地跑出了船舱,拉开底舱的门冲了进去,把还未受潮的炮弹一桶一桶地搬运出来。
            大海上的风暴还在继续。船身时常要遭受剧烈的颠簸,大片大片的海水从窗户口灌进来,浇在人身上冰冷得令人瑟瑟发抖。
            亨德森站在底舱阶梯的最高处,帮着把炮弹往他们原本待着的船员的船舱里推。在一片的混乱中,他看见整艘船最高处的船长室的门打开了,那个年轻而温和的上尉从里面冲了出来,企图也加入到这一场抢救炮弹的工作里去。
            拉拉纳正要溜进底舱,手却被一个人给攥住了。他抬起头,看见死死地攥住他左手的人是亨德森。
            “上尉先生,您不能过去。”亨德森说,把拉拉纳给拉过来。
            “亨德森先生——”
            “我知道您也很焦急,”亨德森仍不松手,“但是其他的船员们已经有序地在工作了。底舱的情况现在还不明朗。我们得保证您的安全。”
            “亨德森先生,您是在命令我?”拉拉纳笑了,盯着亨德森的眼睛,“我才是船长。”
            “我只是在履行作为一名船员的义务罢了,”亨德森回答得诚恳,“实际上,您心里比我们都清楚您现在应该做什么。”
            拉拉纳蓝色的眼睛看着亨德森,点了点头,“那底舱就交给你们了。”
            他跑到舵手的位置上,亲自小心地驾驶着整艘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尽量回避开海底的暗礁和风暴的重心。雨水不断地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整个人冷得发抖,握紧船舵的双手冻到发紫,几乎要失去直觉。但是他还是死死地攥着船舵不放,向右打到最右边,好避开迎面打来的一个巨浪。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莫雷诺轻快的声音,“上尉!所有还完好的炮弹都被转移到上面的船舱来了!其它的货物还是放在底舱,不过它们都不用担心受潮。”
            拉拉纳长舒了一口气,尽管暴风雨还在下,但是他心底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
            “上尉,把这里交给舵手吧,您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再这样下去会着凉的。”亨德森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拉拉纳身上。
            “亨德森先生,今天实在是辛苦你了。”拉拉纳严肃地说,“我很感激。”
            “只不过是我们应该做的罢了。”
            “不,”拉拉纳摇头,“我是说,我很感激您当时拉住我。我只顾着去行动,却忘记了要先思考。”
            “哪有什么需要感激的。”亨德森伸手拭去拉拉纳鼻尖的雨水,“上尉,您还是快回船长室歇息吧,再待下去您真的会感冒的。”
            不出意外地,在亨德森把拉拉纳送回船长室的路上,他看见自己弟弟莫雷诺贴着船舱的玻璃对他做口型:
            “你果然看上他了!”


            IP属地:美国7楼2021-02-23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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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到了晚上,风暴终于彻底止息了,拉拉纳又请亨德森到船长室去。
              “你该不会真的和他——好上了吧?”莫雷诺一脸八卦一脸好奇,“他找你去干什么?”
              亨德森白了莫雷诺一眼,叫他闭嘴,但是他通红的耳朵尖似乎暴露了什么。
              船长室里很是暖和,拉拉纳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还裹着一层毯子。不出所料,在雨里淋了那么久之后,他有点感冒了,因此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上尉先生,您感觉好些了吗?”
              “是要好一点了。”拉拉纳叫亨德森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他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去扒拉面前地毯上的一堆卷轴,最后从里面抽出一份,打开,让卷轴摊开在两人的腿上。
              “这是……?”亨德森凑过去看。这份卷轴已经有些古旧,显然是经历了不少的岁月,但还是可以辨认出上面清晰的字迹和图样的轮廓——这是一幅地图。
              “这就是我们这次旅途的目的。”拉拉纳伸手摩挲着地图,“这份地图是首相先生几个月前才从一支英格兰的探险队手里得到的,和那个能够拯救国王生命的传说有关。”
              “哦?”亨德森来了兴趣,“什么传说?”
              “亨德森先生,您听说过不老泉这个故事吗?”
              亨德森摇摇头,一脸茫然。“夏维从来没给我讲过。”
              “现在整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类还知道这件事了。”拉拉纳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在几百年前,曾经有不少人愿意为了这个传闻而付出毕生的精力。后来因为路途太过危险,被英格兰的皇室禁止了有关不老泉的一切传闻。但是就算是这样,仍然无法阻挡那些探索者和船员们的步伐……西班牙探险家璜·庞西·德·里昂船长甚至因为寻找不老泉而误打误撞发现了弗罗里达。而我们手上的这份地图,正是里昂船长生前的最终手绘版。他把这个地图连带着其它的东西一同藏在了他船舱的最底层,几个月前这些珍宝才得以重见天日。”
              “那这个传说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拉拉纳沉默了一下,“不老泉又叫青春之泉,生命之水。据说枯叶落进去会很快变绿,濒死的昆虫接触到这种水后会立马飞起来,腌过的咸鱼放进去也能复活。根据里昂船长的手记,想要开启不老泉,需要一个神秘的异教徒仪式。”
              “什么仪式?”
              拉拉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等我们找到不老泉了,你就知道了。不过这个仪式上不可或缺的一个东西是人鱼的眼泪。”
              “海洋上真的有人鱼?”亨德森惊呼。
              “你们利物浦人关于斯蒂文·杰拉德的传奇故事可不是空穴来风!”拉拉纳笑着说,“而且事实上,不老泉的所在地离人鱼的居所并不远。可以说我们这趟旅途的终点就是人鱼的老家——白帽湾。”


              IP属地:美国8楼2021-02-24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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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最近才跳进坑的小白,贴吧这里都还有大大产出我哭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3-01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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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坑了吗👀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4-22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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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5-11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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