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营被迫在一个空旷地点组织防线,夜幕降临时,在第1营侧翼的第191炮兵团第4连遭到盟国海军炮击,导致该连27人丧生,这个连丢弃了炮位逃向后方。
第1营自己也遭到了海军炮火的猛烈轰击,6日夜间,更多的美军滑翔机在第1营防区周围降落,伞兵们不断与来袭的美军交火,动弹不得。几乎在同一时间,侦察兵带回消息称圣玛丽蒙特已被敌军坦克部队占领,驻守在那的第1058团掷弹兵团第3连被击溃。
鉴于战况迅速恶化,普林克沙特于6月7日上午决定率该营撤回圣杜蒙特,并在那里做好防御准备。
然而,灾难降临在了第1营头上,在快速穿越维耶维尔附近地区时,该营遭到了大量美军的攻击,伞兵们一开始击退了从两翼来袭的美军伞兵,但却听到了履带和地面摩擦的咯吱声,从圣玛丽蒙特赶到美军第4步兵师坦克也加入了进攻。舍勒的第4连虽然用“战车噩梦”火箭筒摧毁了5辆坦克,却未起到多大作用,普林克沙特无奈下令“如果可能,尽量突围,保住你们自己的性命!”

一个“战车噩梦”反坦克火箭筒小组藏匿在美军坦克残骸前方的路边沟里。
第1营被迫向昂格洛维洛平原以南撤退,当他们试图涉水穿过芦苇沼泽时,更多的美军伞兵出现了。普林克沙特试图率部从沼泽突围,与美军伞兵爆发了一场更为血腥的近战,服役于第4连的曼弗雷德·沃格特回忆起美军在战斗中实施的暴行:
“在混乱中,我和另一个打光弹药的伞兵一起躺在树篱下躲藏。在沼泽的边缘,我们看到几个美国人用拳脚和枪托痛打我们的伤员。当他再也无法动弹时,其中一名美国人将脚踩在那个家伙的头上,将他踢入沼泽中使其溺水身亡,这就是美国伞兵。”
夜间,第六伞兵团的首席医官罗斯博士在红十字会的保护下进入沼泽地,为第1营提供医疗救济。随后罗斯失踪了,后来,伞兵们发现他在圣玛丽蒙特的教堂被美军枪杀。
战斗依旧在进行,第3连杀出沼泽后占领了一条小街道周围的房屋。一支美军坦克部队试图沿着街道冲过火线,却被伞兵们发射的“铁拳”击退。其中一辆“斯图亚特”坦克被“铁拳”命中后起火,站在炮塔舱口的车长被活活烧死,这里的十字路口因此被称为“亡者之角”。
6月7日晚上,经过两天的激战,第1营近四分之三的人员已经非死即残,普林克沙特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突围,于是向第506伞兵团的罗伯特·辛克投降。按照第101空降师师长马克斯韦尔·泰勒“不留活口”的命令,第101空降师不会接纳任何德军战俘(这也解释了为何美军伞兵会虐杀德军伤员和战俘),美军伞兵一开始准备枪杀第1营的战俘,不过此时一位上尉干预了自己的部下,使得普林克沙特和他的部下死里逃生(这名上尉在6日晚被普林克沙特俘虏后受到了德军的善待)。而第1营最终只有25人成功突围,并在6月10日晚上向海特少校报告,第1营已经全军覆没。
当第1营身陷绝境之时,海特少校得知第709步兵师正准备在6月7日上午于蒙特布尔发起反攻。因此,马格上尉率领的第2营需经由图尔维尔绕过圣梅尔埃格利斯,向“犹他”海滩移动。
碍于盟军空袭猛烈,第2营被迫散开在丛林前进。在圣梅尔埃格利斯以南的开阔地,伞兵们遭到了美军第505空降团的猛烈阻击,不过鲁尔夫·马格上尉通过几次干净利落的迂回进攻将美军赶出了阵地,不过就在德军刚刚夺取美军阵地的同时,他们遭到了圣梅尔埃格利斯的迫击炮和盟国海军舰炮的轰击。尽管如此,马格还是决定继续向前夺取圣梅尔埃格利斯。

在圣梅尔埃格利斯镇附近战斗的第6伞兵团7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