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艾虎的消失
官道上.包拯一行人正在往返回京,出京巡查开封府管辖境内已经一个月了,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
一行人来到了定远县,包拯有意在这里落脚,考察一下当地县令是否按照自己当初安排的一样,为民申冤。
艾虎在前面奔奔跳跳的,丝毫不见有仇,身后的展昭几人看到她这样,连日来赶路的疲劳也消散些许。
夜晚。一切都静悄悄的,一场以包拯为中心的暗杀正在客栈里演变着,包拯临时落脚的客栈有着不少黑衣人藏身,此次出行的包拯除了随行的公孙先生,并没有带多少人,只带了展昭,王朝马汉和吵着要看热闹的艾虎。
突然,安静的夜被撕开,展昭和艾虎出来的时候,整个客栈已经被包围了,两人对视一眼便加入打斗,窗外呼啸的咆哮声划过定格的地平线,一场滂沱大雨降临。奏鸣的旋律是剑上血液流动的声音,是一道道致命的伤口开放的瞬间。展昭周围倒下了不少黑衣人,边与黑衣人搏斗边四处观察,见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被王朝马汉护着,松了一口气,回眸去看艾虎,只见她拿着短刀与黑衣人厮杀,见她应付自如,便也专心对敌。
客栈里,剑光交错着陨落,飞舞。闪烁的暗影连连出招,引得天地都为之变色。轰鸣的雷电陨落大地,凿开一条碎裂的光芒。与客栈外的大雨格格不入。
展昭挥手,只见一扬剑影朝他对面的黑衣男子纵臂刺去。他的呼吸都透着血腥的甜味,他的招式化做粉碎一切的恶魔烟火,盘旋着朝黑衣男的心肺一路弥散。片刻便见三个黑衣人倒地不起。
黑衣人见带来的人自己折陨过半,只剩下自己和其余四人,不由得更加愤怒,想到这里,挥手朝展昭甩去五枚飞镖,以展昭的身手自然能避开,黑衣人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见展昭不在意,随手又甩出一枚飞镖,艾虎见展昭并没有看见,喊了一声“展大哥,小心”便朝他奔去。
展昭转过身来,只看了艾虎一身紫衣劲装倒地,他展开剑鞘,祭起剑中剑来,只求一招结束战斗。见所有黑衣人已击杀,慌乱的将倒地的艾虎拢在怀里。“公孙先生,快……”
他心慌不已,公孙策忙上前为气息微弱的艾虎把脉,众人皆秉息等着,半响,公孙策无力的摇头,“这是见血封喉,毒性太快了,已经伤及经脉,回天乏力。”
说完便悲痛的闭上眼,都说他医术高明,可是他却解不开这毒,只能看着艾虎……
“艾虎……”包拯也知道公孙先生想必已经尽力了,目带悲痛的喊道。
展昭只是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他什么也听不见,前段时间见她和杜平嬉笑打闹,听杜平给她说“你若是女的我就娶你。”心里面酸涩极了,还没待他弄清楚是为什么,便要离他而去吗?
艾虎见众人这样,有心安慰却也说不出什么,“包大人,公孙先生,展大哥,两位大哥,不……不要难过,我很高兴认识你们,让我有了一个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展大哥,你要保护……保护好自……”话没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艾虎……”众人悲痛的呼唤……中了见血封喉能撑到说完,还是因为艾虎有武功,即使知道了结果,却不代表能接受离去……
展昭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话,沉默的抱着怀里的人起身,朝外面走去,没有一句交代……
开封府里,一片寂静,没有了艾虎这个开心果,一切都恢复了……
“公孙先生,你说展护卫究竟去哪儿了??本府很是担忧啊,自从展护卫带艾虎离开已经三个月了,如今……”
“大人,学生想展护卫会回来的。”公孙策侧眸看向包拯轻语,他们都知道,展护卫是放不下啊……
不仅展护卫,他们自己也放不下……
三月十五这一天,展昭回到了开封府,众人都发现他变了,没有笑意,也不在说话,开封府没事的时候他便练剑……没有敢去问“艾虎葬在哪儿……”
只知道他每个月的前五天会离开开封府,不知道去哪里,不过众人都知道应该是去看艾虎了,因为艾虎……就是在那几天不在的……
越发接近冬了,开封府的众人身穿着厚厚的棉袄,只不过没有了节日的欢笑……
没有人知道,包大人会经常看向书房门口……公孙先生会多到一杯茶……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会在外面带糖葫芦回来……展昭会时不时回头看身后……
江湖上再也没有小侠艾虎,南侠展昭也淡出出了江湖。
现如今,只有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展昭了。
只不过,在开封府的后山,有一座坟墓,四周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桃树,只见墓碑上刻上几个大字:
“爱妻艾玉荷之墓”
“夫 展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