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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残剑传奇(暂时就叫这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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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前头:由于本人是个武侠迷,看多了自然也有了自己尝试写写的心思。此武侠小说是本人好久之前写的了,当时在起点写过,但是反响一般,写了大概30万字就太监了。最开始写的时候,为了打宣传,也在本武侠吧发过两张帖子,由于不怎么玩贴吧,之后就没怎么管过。今日无意中打开贴吧,发现之前发的帖子居然还有不少人回复,于是决定将之前的帖子删了,重新盖楼发出来给大家娱乐娱乐。本书名为《残剑传奇》,这也是我之前在起点更的时候起的,但是总觉得有些差强人意,暂时就叫这个吧。现在本书由于在起点太监了好久,已经被平台下架了,算是一个残本,不喜勿喷哟!当然了,一些小说网站大家也可以搜到本书,大家焦急的话可以自行搜索去看,无需等待本帖更新。#残剑传奇.残本#


IP属地:江苏1楼2020-11-19 09:40回复
      第一章 残剑斜阳
    夕阳西下,残阳把天空映衬的血一样红,这个季节只有风还在咆哮着,携带着尘土,飘向天际。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蹒跚地走在一条栈道上,他衣衫单薄,而且破烂,应该是很久没换了。剑呢?没错他有一把剑,在他的右手是一把通体全黑的剑,左手则是剑鞘,黑色的剑鞘,只是奇怪的是这把剑只有剑身,没有剑锋,乃是江湖中俗称的残剑,在他的左手腕上,还挂着一串佛珠,一串早已褪色泛黄的佛珠,剑与佛珠很不相配,显得很有趣,但是没人会笑他,不,应该说没人敢笑他,在他身后不远的地上躺着三具尸体,尸体上有血,是这三人的血,他的胸口也有血,伤口裂的很深,他知道伤口一直就没好过,但他不能停,他也不知道要逃到哪儿去,只知道越远越好,一直走,远离中原,远离武林。
      他没有想到的是,再一次踏入中原的土地时,竟然发现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各大门派见到他,千方百计的追杀他,有的为了报仇,而更多的则是为了玄武血珠。玄武血珠,一个充满传奇的宝物,但是江湖上没人真正见过,只知道一句有关它的一句话——武林至宝,玄武血珠。独步江湖,谁人不服。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血珠在哪,无奈,他逃,他并不是害怕他们,他是从来都不会害怕的,只是他不愿再杀人,三十年前他早已杀遍武林,为了他的妻子,可是最终也没能改变他妻子的死。
      他妻子最后一句话就是“逃,越远越好,不要因为我再杀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人们不会因为他的远离而停止追赶,一切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就在上个月,在他重新踏入中原的那个月里,他的手上又一次粘上了鲜血。于是他又一次逃了,他不愿他的妻子伤心。
      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不是因为他流着血,在这个地方没人会害怕血,因为人人都早已司空见惯了,他们都看着他的剑——一柄残剑。什么样的人会用一柄残剑?一柄不完整的剑,又为何能让他活到现在?这把剑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突然栈道上尘土飞扬,接着是马蹄声,起码有十几号人,他们个个背插两杆银色短枪,胯下的马每一匹都是通体全黑,竟无半根杂毛,威风凛凛,显然都是宝马良驹。一条原本热闹的栈道瞬间就已经死一般寂静,周围的路人纷纷避让,只有风依旧咆哮着。
      他停下了脚步,面对着十几匹良驹,一动不动的站着,唯有握着剑柄的那双枯瘦的手更握紧了些,他怕他再也握不紧剑了,他已经很久没用过剑了,幸好,他感觉这把不完整的剑并不陌生。
      领头的是一个劲装大汉,满身横肉,一脸的胡须,长发披肩,宛如一头狮子,与其他人不同,他背后是两把鬼头刀,每一把绝不低于四十斤,可以想象他的臂力有多强。他双手抱拳,轻声问道:“这位可是残剑斜阳——谢子阳,谢老前辈啊?”。很难想象一个虬髯大汉能这么柔声的发出这样的语调。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人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低声说到,声音听起来很沧桑,说完转身就走。
      那人看了看身后的尸体,高声道:“谢前辈慢走,能轻易杀死大漠飞鹰的人恐怕没有别人了”。
      谢子阳听完,脚步突然停下,但却仍然没有回头。他顿了顿嗓音又轻声说道:“我们就算能认错人,但那柄三十年来谈之色变的残剑没人会认错,也没人敢认错吧!”
      “你想干嘛?来杀我?就凭你个**,恐怕十个你也不够资格”。大汉没有说话,他算是默认了。
      “好你个老儿,竟对我师兄如此无礼,找死吗?”那虬髯大汉身旁一位小厮厉声吼道。他斜眼瞪了那小厮一眼,那小厮一见心中一阵寒意,立马垂下了头,心中骇然:竟然有如此凌厉的眼神,仿佛全身气力被瞬间抽空了。
      那虬髯大汉见势一楞,接着转手一巴掌将那小厮从惊恐中打醒,怒喝到:“还不快给谢老前辈赔罪”。
      紧接着,又转向谢子阳道:“谢老前辈,师弟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那小厮也连忙道:“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小的”。
      “哼!你们找我有什么事?难道也是问我玄武血珠在哪?有话快说,老夫没空陪你这帮小辈废话。”谢子阳背过身去,很是不屑。
      “实不相瞒,在下是鬼头狮子——李强,家师正是您的义兄,银枪君子——刘鹏,他老人家最近听闻您又重出江湖,特地请您到府上聚一聚,避避风头。”那虬髯大汉再一次柔声说到。
      “刘鹏?呵呵,这么多年了确实应该见一见了,他如今过得可好啊?”他很少笑,可是对这个义兄他确实笑的很多。“在下带路,您跟随我们就行了”那虬髯大汉又一次柔声说到。紧接着,他吼道:“牵匹马来,让谢老前辈上马”那小厮立马牵了匹马,恭敬地走了过来。
      “不用了,告诉我他在哪,我自会去拜访他,我可不习惯跟你们这群**同行”谢子阳挥手道。
      那小厮一听这话早已涨红了脸,那虬髯大汉依旧微笑道:“家师在苏州,银枪镖局,此去乘马尚且需十天左右,您还是跟我们一同前去吧”。
      他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兀自说道“没想到他这些年来他倒是越活越好了,竟然在苏州这天堂似的地方居住了下来,呵呵。”他又一次笑了,除了她能让他笑,也只有他这个义兄才能让他笑一笑了。接着他又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我自会去找他。”说完一跃,转瞬消失在视线中。那虬髯大汉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未来的及说出口。
      众人都惊呆了,那虬髯大汉感叹道“如此高超的轻功实属罕见,恐怕武当派的梯云纵也不过如此吧!”那小厮擦了下额头上的汗长呼了口气道:“师兄,若不是你拦着我,想必我此刻已在阴曹地府了吧。”
      “此人三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以后见着,还是避而远之的好,走吧,回去复命。”说完,挥动长鞭,众人跟随,栈道上,残阳斜照,马蹄声渐渐远去,尘土又再一次飞扬......
      此时,栈道两旁的房顶上一个精悍的身影伫立在夕阳的余晖中,他全身黑衣,脸型消瘦,皮肤蜡黄,留着一撮胡须,手持一把折扇。“残剑斜阳重出江湖,这么一来玄武血珠的传说也要现身江湖,平静了十几年的江湖又要风云再起了,哈哈。”他虽笑着,笑声却如此令人毛骨悚然。
      “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一样的鬼声鬼泣啊!”说话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那谢子阳。
      “嗯?”他猛然回头,显得很是吃惊,突然又笑着说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谢大侠啊,难怪能靠近我十步之内,我却丝毫不觉呢!”说着摇了摇手上的折扇,一把非纸非木,通体全黑,扇面上却镌刻着白色骷髅的折扇。
      “鬼先生,这么冷的天依旧是衣衫单薄,折扇随身啊,看来最近清闲的很,不在你的鬼谷呆着怎么有空来找在下啊?”
      “呵呵,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不欢迎吗?我三十年前败给了你,这些年来可是一直在鬼谷苦练,听说你重出江湖,今日是特来请教的”说完一声怒吼,双脚生力,以扇为剑,直突向谢子阳胸前膻中穴。
      谢子阳双脚立地,残剑横于胸前,作格挡之势,同时右脚欲踢其小腹;鬼先生见势立即变招,一记下劈,以扇为刀,直击头顶百汇穴;谢子阳左脚向前半步,同时头向右偏,身体前倾,反客为主,以剑柄直击其腋下神阙穴,鬼先生折扇未至,谢子阳长剑已到,竟然比鬼先生快了半分。这一招凶险至极,若稍晚半分则百汇穴受招,必死无疑,若早半分则击不中敌人,反被敌伤。
      鬼先生虽然神阙穴中招,但是其内力深厚,竟也无大碍,转身退去,但两人都知一招之后胜负已明。“这一招以静制动使得漂亮,在下佩服。”说着方顾鞠了一躬。
      “先生客气了,鬼先生——方顾早在三十年前就已闻名江湖,近十年来内力更加是深不可测啊!”说着看了看他的脚下,一块块被内力震得粉碎的瓦片。
      “谢大侠不出残剑,只用剑柄,已是手下留情了,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刚走得一步,忽然又转头道:“你若真打算去苏州,恐怕得小心为好啊,玄武血珠可不是什么吉祥之物啊!哈哈哈。”说完又鬼魂一般的离开了。
      谢子阳看着方顾的身影暗自念道:“这方顾三十年前败于我手,看他离去的身形根本未受半点伤,这三十年来内力竟然提高了这么多,可是今日为何他不一雪前耻,反而故意逃走呢?武林至宝,玄武血珠,独步江湖,谁人不服。可是这玄武血珠三十年前就已消失,听他这口气,莫非也怀疑是我拿的?不对,他肯定有什么阴谋”说完一跃而上,追了上去。
      谢子阳跟随方顾行了数十里,来至一家客栈,名曰客不归,客不归客栈位于陕西湖北河南三省交界,已有百年历史,南距武当,北临少林,西有拜剑山庄,乃中原武林人士常驻之地,是少有的武林名店,“客不归,客不归,量你壮士也难归”是这里流传着的一句民谣。谢子阳正暗想着这句话的深意,忽见数十匹马从远处而来,正是李强等人。此时天色已晚,寒气逼人,他们欲就此住下,那李强身旁那小厮又叫嚣起来“河南这穷山恶水之地,比不上我江南之万一,可累死大爷我了,掌柜还不上酒菜,今天让你好好发个横财”说着哈哈大笑走了进去。
      店内,有些客人见此纷纷走开了,他们知道这票人不是善茬,只有靠窗边的一人似乎什么也没看见,这人正是方顾,他正自顾自的喝着酒,完全没把这群人看在眼里。反倒是他邻座的一个酒鬼抬起头来:“哪里来的狗腿子,竟敢吵大爷我睡觉?”他披头散发,满脸的泥灰,面貌根本看不清,手拿一根黑黢黢的棍子,似木非木,似铁非铁,晃晃悠悠的走向那小厮。
      那小厮一见便怒道“死酒鬼,滚远点,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说着拔出了剑,指向那酒鬼。
      “呵呵,剑,不是这么玩的”只见那酒鬼眼神一紧,脚底生花,一个擒拿,抓住那小厮执剑的手腕,捏住了他的脉门,一瞬间夺下那剑,转身将他踢倒在地,随后大步走出了门,挥手将剑插在了门框上,头也不回的往夜深处走去。
      “阁下慢走”李强站在门口叫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连闻名天下的酒花子——剑无常也不认识还好意思出来溜达”说话的正是方顾,他笑了笑,说完这话兀自走上了楼休息去了,满脸是讽刺的神情。
      这剑无常近十年来闻名江湖,行事诡异,非正非邪,相传剑术高超,却始终以棍为剑,嗜酒如命,年纪轻轻,便能独步天下,乃是近些年来武林中有名的少年英雄,但是因为他样貌似叫花子一般邋遢,恰好叫与酒谐音,加之他本身好酒,故酒花子这个名讳也就传了开来。
      李强鞠了一躬表示歉意,那小厮早已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被李强一伙拉进客房休息去了……
      门外,谢子阳正站在房顶上,他好像挺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喝着自己的酒,看着这无边无际的天空,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个人喝酒岂不无聊?听说闻名天下的残剑斜阳谢大侠重出江湖,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真是倍感荣幸啊!”
      “嗯?”谢子阳看了看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笑了笑说到“能够遇见酒剑仙,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您久不入江湖怎会知道我的名讳?”剑无常很是惊讶。
      “有何奇怪,我虽不在江湖,但对于江湖之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如此打扮如此功力,世间还有第二人吗?”
      “呵呵,别人都叫我酒花子,就凭你这酒剑仙三个字,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来尝尝我这壶酒。”说着将一壶酒掷了过去。
      谢子阳手碰酒壶,手腕翻转一个卸力,接住了酒壶。要知道剑无常这一掷饱含着内力,普通人连碰都未必能碰。大喝一口“好酒,痛快,你也不妨来尝尝我的酒。”说完也是一掷。
      剑无常也是一个卸力,接下即喝,一来二去,一壶酒两人竟喝了大半个时辰。两人一边喝酒一边比拼内力,竟似知己一般。酒过三巡,忽然,半醒半醉的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兵器,愣了半晌。
      剑无常问道:“听说你的剑是一柄无锋的残剑?这是为何?”谢子阳也问道:“我也听说你是从不使剑的?这又是为何?”两人互相看着,许久,突然两人哈哈大笑,同时回答道:“因为剑会伤人”是啊,剑会伤人,可是最伤人的是剑吗?也许不是。
      


    IP属地:江苏2楼2020-11-19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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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缘起缘聚
        再说谢子阳,他为将实情告知其义兄,连夜赶路,于第七天中午终于到达徽州境内,此时正值冬末春初,北方中原依旧寒风刺骨,而这江南地界却已是鸟语花香。谢子阳一颗焦虑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连续的行走,体力已然不支,然而,环顾四周除了山水,哪有酒家,就连半点人烟也不见。
        谢子阳眼见一只野兔从身旁窜过,猛然间残剑出鞘,剑气一闪,那野兔早已气绝,一动不动。谢子阳暗自笑道,想不到今日竟然用野兔来祭剑了。突然听见旁边草丛中有声响传出,他扭头望去,竟然又是两只野兔,一大一小,两只野兔看着那死去的野兔,样貌极其悲伤,见谢子阳正望着它们,一撒腿跑了。
        “想不到野兔尚有情,而这人世竟然却是不近人情,世态炎凉啊!”他长叹道。
        谢子阳取出火石生了火,将野兔除去皮毛烤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肉香四溢,伴着这山水花鸟倒别有一番滋味,他喝着酒,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他闭上双眼,半梦半醒之间,他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他的妻子,他的义兄,从三十年前到上个月,再到三天前,直到现在。竟然发现他这一生竟然充满了离奇与遗憾,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过这个世界,过去的他一直跟师傅在学武,一直追求天下第一的愿望,后来遇见他的妻子,他依旧痴迷武学,从未陪伴过妻子,终于,他听闻了玄武血珠的传说,不顾一切的去寻找,他的妻子便又去找他,直到后来听闻妻子失踪的消息;再后来又遇见他的义兄刘鹏,这个刘鹏是一表人才,人称银枪君子,使得一杆银枪,枪法乃是其母所传杨家枪法,出神入化,他俩人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他对他笑的很多,他也很喜欢跟他说心里话;两人一同寻找他的妻子,直到听说他的妻子被少林高僧玄苦大师所扣押。
        这一天他闯入少林,打伤了几位看守寺门的小僧后找到玄苦大师,想要强行带走若他的妻子。
        两人相见,玄苦大师一脸不解的说:“不知施主是她什么人?”
        “我是他丈夫,还请大师让我们夫妻团圆”说着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
        “万万不敢当,施主为何行此大礼?”
        “只盼大师放过吾妻,若她有得罪之处,我自当承担”谢子阳又鞠了一躬。
        “呵呵,施主说笑了,老衲正在帮曦钰姑娘脱离苦海,此刻正是重要关头,万不可打扰啊!”玄苦大师说得很是诚恳。
        “救她?她怎么了?你快带我去见她。”谢子阳焦急的问道。
        “不行,老衲答应过曦钰姑娘,在她脱离苦海之前不准任何人见她,尤其是她丈夫,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为什么?不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陷入苦海之中呢?你说清楚。”谢子阳更加着急了。
        “这是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曦钰姑娘也不愿意告诉别人,施主还是请回吧。”玄苦大师说完扭头就走。
        “哼!你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楚,今天休想离开。”心中一急,一把抓住了玄苦的袈裟。
        “还请施主自重,你打伤了我守寺弟子已是重罪”玄苦大师有些愤怒。
        “那又怎样,今天我势要见到曦钰”说着一掌击了上去,俗话说关心则乱,谢子阳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想不到玄苦大师并未躲闪,竟以内力强接了这一掌。
        “嗯?少林内功果然独步天下,今天晚辈请教了。”说完眼神一紧,又是一掌。
        玄苦大师又未躲闪,又接下一掌。谢子阳见势,一掌接一掌的击出,一掌比一掌力大,一掌比一掌迅猛。后来玄苦大师竟然使出少林金刚护体神功连接其一十三掌,谢子阳最后气力耗尽,只能罢手。虽然破了其护体神功,但实际上早就已经败了。
        然而事后传出他那一十三掌竟然打死了玄苦大师,这是他这一生做错的最大的一件事,也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
        与玄苦大师比试之后,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找到义兄刘鹏,两人商议先回江南,由刘鹏出面请江南各大门派掌门人主持公道。要知道刘鹏在江南还是小有名气的,再者说就凭他们两人想硬闯少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谢子阳急于赶到江南,找到各大门派掌门人,使出疾行术,运气于双腿,刘鹏拼命施展轻功才勉强跟上。这疾行之术是谢子阳无意在一本佛经中找到,与轻功截然不同,而是一种奔跑的技能,内力不会损耗太多,竟被他当做轻功来使,只是对腿部的负担太大,不能长时间使用。连续行走,到得第七天傍晚,二人终于达到秦岭之地,天空突然大雨倾盆,刘鹏早已是内力耗尽,谢子阳也是疲倦万分,两人来到一个山洞休息,两人举着火把,却发现这山洞竟然出奇的深,两人好奇继续沿着山洞前行,行至近百米,竟发现有一石碑伫立,上书佛道邪神之墓。两人均大惊,这佛道邪神乃是五十年前震惊江湖的人物,传说其分别在少林武当偷学内功心经,又入西域魔教习得魔教神功,相传这玄武血珠便是他从西域带回,此后他遍走江湖,天下无敌,曾独闯少林武当打伤数十人并能够全身而退,又在太行山上邀请武林各大派掌门人争夺武林至尊之名,各派掌门竟然都败于他的手上,江湖欲杀他之人不计其数,他一生欲把佛道魔三派内功合为一体,后来有消息说他练功走火,自此再无音讯,只留下一句歌谣——武林至宝,玄武血珠,独步江湖,谁人不服。
        两人看着墓碑都愣住了,佛道邪神真的葬身于此处?这墓碑又是何人所立?两人真是一肚子疑问,谁也不知道答案。
        循着墓碑,两人持着火把继续向前探去,竟然发现两条甬道,在两条甬道的旁边又各伫立着一块石碑,谢子阳来到左边的石碑,用火把照亮,只见石碑上刻着佛法随心,道法自然。刘鹏也正看着右边的石碑沉思着什么。就在两人正想着石碑上刻字的深意时,突然一声虎啸打断了两人的沉思,两人同时向洞口望去,均大吃一惊,只见一只巨虎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只小虎。顿时明白,原来这乃是虎穴,雌虎在喂养小虎时性情比平常更加暴躁,两人心知不妙,转身便逃,一紧张两人慌不择路,谢子阳跑向左边,刘鹏却往右跑去。那巨虎腾跃起来,冲向谢子阳,谢子阳一个跳跃,直窜进洞,幸好洞口较小,巨虎不得进,才免于虎口。那巨虎兀自吼叫了一时便走开了,然谢子阳可不敢冒险出去。
        进入洞里才发现竟然别有洞天,洞内竟然是一个住所,里面石凳石桌石床一应俱全,甚至连锅碗瓢盆,碗筷菜刀,文房四宝都有,墙壁上竟然还挂有油灯,再往前走乃是一处水井,很是清澈,谢子阳小心的喝了口,竟是甘甜可口,谢子阳真是大为震惊;取出火刀火石火绒,点亮油灯,准备暂时休整一会儿,待到巨虎走了再出去,油灯一亮,顿时整个洞内都亮了起来,此时谢子阳才发现墙壁上刻满了字,还有各种不同的图形;他一一读下去,惊讶的发现这居然是一些修炼内功的心法口诀,他大为高兴,竟忘了洞外的巨虎与义兄,照着墙壁上的心法练了起来。
        初练时,感觉丹田似有一股热气不断囤积,由会阴穴至下而上,经关元、气海,至中庭、玉堂等任脉诸穴,最后再回归丹田;再继续深入修练下去,这股热气又转至阳关、命门、筋缩、后顶、百汇等督脉诸穴,最后回归丹田;一呼一吸,热气从身前到身后,上升头顶,回归丹田,如此不断循环反复,谢子阳感觉神清气爽,顿时豁然,头脑越发明朗,清澈,仿佛丹田之内有一股用不完的气力,他知道自己的内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提升着,就这样越练越是深入,越是忘我,除了口渴时喝些水之外,没有一刻停歇,一练便是七日。
        然而,他越往下练,越发觉不对,他发现后面的心法与之前的虽然实质一样但却又各不相同,当两者一同修炼时不但不能提升内力反而互相矛盾,然却又是各有道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苦思冥想,欲解决这个问题,最终他竟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二者求同存异,取其相通之处修炼,将不同之处搁置不管,如此一来,竟然硬生生将二者不同的心法合而为一,一瞬间内力竟突破瓶颈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那些不同之处他一一记下,藏在身上,欲以后再慢慢讨论,然后他看着满墙壁的心法,运气于掌,一掌将其打碎,这是属于他的秘密,他绝不允许别人得到。
        他只顾练功,早已忘记了时日,此时想来竟然已经过了十多天之久。现在他突然想到了洞外的巨虎与走散的义兄,他猛然跑向洞外,他知道此时的他,巨虎也未必拦得住,然而,他并未发现巨虎,只有那石碑依然立在那里,除此之外竟然一无所有,他看着石碑上的佛道二字,突然发现,原来他刚才所练的心法正是佛家与道家两派的无上心法,无怪乎两者相通却又不同,佛家内功讲究轮回乃是横向的,而道家内功讲究周天,乃是纵向的,此时想来,一切豁然开朗,想必这是那佛道邪神的居所,五十年来因为有巨虎的看守竟无一人发现,今日被他发现想来也是缘分。
        世间万物,皆要讲究缘分,缘起缘灭,缘聚缘散,强求不得,一个缘字把几个不同世界的人联系在一起,这缘分二字谁又能说的清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谢子阳想起义兄跑向另一条通道,不知生死,想必和自己一样也有奇遇,心情极为激动,于是匆忙也走进了右边的通道,匆忙之间竟然忘了看那石碑上的刻字。
        进入洞中,他才发现,原来,这边的通道与左边的完全不同,竟然出奇的长,墙壁上也并没有刻字,循着洞穴继续走去,空间豁然开朗,原来这里是一处悬崖崖底,这处悬崖至少有百丈深,无怪乎光线不足。突然他感觉踩到了什么,用火把照亮定睛一看,顿时心中一惊,竟然是一副骸骨,早已风干,只剩下衣服挂在身上,骸骨的怀中抱着一个木盒,呈长方形,盒子已经打开,里面空无一物,接着骸骨的前面是几把断剑,断剑的旁边有有着数具骸骨,只是这几具骸骨并不完整,有的少了手臂,有的少了头颅,有的甚至被截为两段,四周都是剑痕,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想来也许是五十年前佛道邪神与这些人打斗,这些人都惨死于此;谢子阳抬头望去,崖壁上竟然还有一具骸骨,这具骸骨被什么利器钉在崖壁上,竟有数丈之高,他施展轻功,一跃而上,想看个究竟,他发现这具骸骨完好无缺,并不像前几具那样,仔细一看,竟是被一剑穿心,这把剑的剑身深深插入崖壁,只露出一个剑柄,那剑柄漆黑远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抓住剑柄想将剑拔出,却发现仿佛剑与崖壁长在了一块儿,竟然拔不出来,谢子阳运气于手,握紧剑柄,内劲使出,最终将剑与骨骸一同拔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剑竟然还插在剑鞘之中;他拔开此剑,这剑通体全黑,上面镌刻着祥云花纹,不知是铜是铁这么多年竟然半点锈迹也没有,而且比普通铁剑竟然轻了数倍,持在手中好似一把木剑,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把剑竟然并未开锋,乃是江湖中俗称的残剑;然而谢子阳却像寻到了宝似得,他手执残剑,向着一块巨石砍去,只见剑气一闪,巨石好似豆腐一般竟然被切为两段,而剑身并无半点缺痕,原来谢子阳以自己深厚的内力,借着这坚硬无比的残剑释放,威力自然巨大无比,开山裂石,谢子阳哈哈大笑,一边抚摸着剑一边继续寻找义兄。
        再向前走,出现了一条溪流,谢子阳知道,溪流的尽头必然有出口,他沿着溪流一直走下去,果然,走了不过数百步,溪流渐渐变宽,渐渐变深,光线也渐渐变亮,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穿过了这座山,他不用再担心义兄的安危,他知道义兄一定也走出了这里,但他不明白为何义兄不去找他,又或者正在找他。于是他决定立刻去江南寻找义兄,免得义兄找不到他着急……
        忽然一阵马蹄声将谢子阳从梦境中惊醒,他发现此时早已夕阳西下,他这一睡竟然睡了这么久,听着逐渐接近的马蹄声,他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做这样的梦了,梦境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人们面对的永远是现实,而不是梦,人生宜做梦,该幻想,但却不能是永远。


      IP属地:江苏4楼2020-11-19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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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非带个传奇啊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11-20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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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残阳后的夜(上)
            夕阳的余晖依旧照耀着这烦乱的红尘,晚风吹拂着,树影婆娑,谢子阳的身影也被拉得好长,鸟雀开始归巢了,天色暗淡了下来,寂静的夜来临了,然而寂静的夜却换不回寂静的人生。
            随着马蹄声的接近,谢子阳慢慢地站起身来,他将残剑藏到了身后,同时自己也躲到了树后,他循着马蹄声望去,这些人个个背后插着两杆银色短枪,脚跨黑色骏马,个个似乎都受了伤,领头的是一个虬髯壮汉,背后是两把鬼头刀,似乎也受了伤,身上带着血迹,没错这伙人正是李强一伙,他们自与梅雨剑一战后,知道已经走漏了风声,江湖消息一向虚实不分,一定会传玄武血珠在银枪镖局,于是快马加鞭赶回银枪镖局与刘鹏会面。
            只听李强道:“大家加快速度,银枪镖局有难了,师傅他老人家还不知道,这个玄武血珠可真是个不祥之物啊!”口气十分焦急。
            正说着,一棵大树突然倒了下来,李强一行人立马勒住了马,大伙都是一惊,随后,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蹿出,只听“啊”的一声,便有一人倒下马来,被一刀断喉,天色黯淡竟无人看清是什么情况。
            李强立刻叫到:“大伙小心,来者不善。”随后拔出双刀,其他人也个个手持双枪,严阵以待。
            可是找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敌人,就连半点人影也没有。
            众人以为敌人已退,然而,刚一松下心来,又是几声惨叫,又有几人应声倒地,一样是不知何人所为,连凶手的影子也不知在哪,大家都是惊恐的表情,有人甚至叫到“有鬼啊”。
            李强是不相信鬼神的,他双眼不停地巡视着,环顾着四周,同时稳定着众人的心神。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随后一刹那间,李强双刀劈出,只听“哐”的一声,那倒地之人竟被李强劈成两段,然后一矮小黑衣人现身在他们面前,手持一把东瀛武士刀,面貌十分阴邪,两撇小胡子,带着浅浅的笑,眼睛竟然是红色的,露出无穷的杀意。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切,谢子阳却看得明白,原来,这黑衣人藏在每个人身后,由于他身材矮小,各人又都是身穿黑衣,大家在惊恐之下都未发现,其轻功又是极高,便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此刻,李强揭穿了他的障眼法,双刀指着这黑衣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还杀我的人?到底有何目的?”
            “嘿嘿,你的人细皮嫩肉的,鲜血用来给我练功最好不过了。”黑衣人阴森的笑道。
            谢子阳一愣,心中念到:江湖上用人血练功的人恐怕没有几个吧,除了南疆的血魔女倒还真没听说过什么有名之人。然而这李强却一下就猜出来了。原来,此人便是天龙帮鬼生门的门主鬼蝙蝠——草鬼丸,这鬼蝙蝠原本乃东瀛浪人,属于伊贺一派的忍者,因其背叛师尊,被逐出师门,来到中原,不知在何处学得蝠血术,擅长忍术,轻功极高,杀人如麻,后被龙在天高价收为手下。谢子阳久不入江湖当然不知此人。
            “呵呵,原来是天龙帮的鬼蝙蝠大驾光临啊,不知本人何事得罪了贵帮,这样的招呼方式不怎么文雅吧?”李强怒笑道。
            “我这人说话一向不喜欢绕弯,实话说我是为玄武血珠而来的,请交出来吧。”草鬼丸那沙哑的嗓音不自觉的令人头皮发麻。
            “近年来天龙帮确实名震江湖,可是行事实在有些令人不齿啊,别说我没得到玄武血珠,就是得到了也不会交给你这些邪魔歪道之人的手中,怎么说我银枪镖局在江南还是有点地位的。”
            “哈哈哈,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银枪镖局自居江南名门正派之首,我看也未必吧,今天不管你有没有玄武血珠,都是一个字,死”说着双手一挥,无数的忍镖便已飞出,同时手持忍刀鬼一般冲了过来。
            转瞬间只听得几声凄惨的马嘶,李强再一回头,身边便只剩他一人站着,一瞬间之内竟然全部倒下。李强又惊又怒,双刀不停地挥砍,居然并无招法,胡乱砍向鬼蝙蝠。
            鬼蝙蝠呵呵一笑,施展轻功一个转身便躲了过去,又一个翻身来到李强身后,随手一刀,李强手臂上便多了一道血痕,随后是小腿,后背,胸口,李强完全不是对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鬼蝙蝠似乎一直在戏耍李强,并未向要害刺去,一直砍了李强十数刀后,突然他眼神一转,一刀斩向李强的头颅。说时迟那时快,谢子阳突然现身,残剑出鞘,挡下了这一刀,鬼蝙蝠一惊,往后一跳,立住,看着谢子阳兀自念到:好快的一剑。
            “你是谁,想救他吗?”这话自然是说给谢子阳听的,谢子阳还未来的及回答,随后又听他惊呼道:“原来是你,残剑斜阳——谢子阳,没错吧,我听帮主说过你,这把残剑恐怕也只有你会用了。”语气又是惊讶,又是激动。
            “也许你会更害怕我,而不是剑。”
            “哈哈,早就听闻你残剑的传说,今天我倒要讨教讨教,接招。”说着双手握刀,一刀挥出。
            谢子阳一个翻身,脚底一滑,险之又险的避过,鬼蝙蝠一刀砍在树上,没想到竟然将碗口般的树拦腰砍断,力若惊雷,动如闪电,如此力量真是世间少有。谢子阳一惊,知道不可小觑,于是剑走龙蛇,刺,砍,劈,挑,扫,五手剑式变化不停,循序渐进,全是进攻招式,要知道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鬼蝙蝠脚下功夫甚是了得,加上其高超的轻功,快捷的身法,竟然一一躲闪过去。突然,鬼蝙蝠一个后仰,翻身后退,一连掷出三枚飞镖,那镖快若疾风,谢子阳只得防守,以剑为盾挡去飞镖。哪知,谢子阳刚刚挡开飞镖,草鬼丸便鬼影般冲向前来,利用自身冲击速度,一刀劈向谢子阳胸前,谢子阳双手紧握残剑,立于胸前,一个格挡竟被余力撞出十余步之远,虎口是阵阵发麻。鬼蝙蝠甚是得意,带着满脸的笑意。
            谢子阳一惊,知道此人不简单,突然眉头紧锁,眼神越发凌厉,残剑指向鬼蝙蝠,聚气于剑,使出全力,霎时间,剑气闪动,剑光连连,一连击出七七四十九剑,仿佛天地之间到处都是残剑的身影,万剑齐发,每一剑都向鬼蝙蝠飞去。
            鬼蝙蝠,手持倭刀,惊得是无法动弹,一瞬间竟毫无反抗之力,一味的只能格挡,勉强抵挡一番,然而这鬼蝙蝠果然并非常人,在挡过十多剑时逐渐发现了其中的规律,如此一来更是得心应手,竟然硬是挡去四十三剑,只有六剑刺中,而且都不致命,只是右腿伤势较重,伤口露骨。
            谢子阳手持残剑,直指着鬼蝙蝠,那串佛珠挂还是在他的手腕上,他心中也是大惊,要知道谢子阳这四十九剑名为七七残阳剑,必须配合极高的内力修为,加上极快的出剑速度才有伤害,此剑招是他在一处风穴中,跟随风声的变化领悟而来。普天之下能接下此招之人,屈指可数。
            鬼蝙蝠知道事情不妙,自己右腿受伤吃痛的很,身法必定大乱,必须赶快离开为好,突然将武士刀插在地上,空出双手,单膝跪地,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接连放出一十二枚忍镖,快若闪电,连续不断,一个接着一个,这一手暗器功夫着实了得,谢子阳一惊,一边疯狂躲闪,一边单手执残剑,然后挥剑格挡,无奈刚才施展剑招元气大损,忍镖又快,只挡去十枚,剩下两枚,一枚落空,一枚刺入谢子阳右肩,幸好镖上并没有喂毒,只是刺痛钻心。鬼蝙蝠趁机逃走,右腿虽已受伤,动作竟然未减多少。
            谢子阳转过头来,用残剑指着倒在地上的李强,佛珠依旧挂在他的右手腕上,他的眼神还是一样的凌厉:“你们来找我恐怕是另有目的吧,想必也是跟他们一样为了玄武血珠吧?”
            李强满脸的恐惧之情看着谢子阳,半天竟然没有说出一句话,随后又轻声答道:“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您要想知道实情,倒不如亲自去找家师,此去不过数天的路程。”
            谢子阳心想:先不论义兄是否是为了玄武血珠而寻找自己,不管怎么说,义兄此刻已经因为自己陷入危难,如此心中倒有几分愧疚之情。于是他放下李强,一转身施展轻功,孤身一人连夜向苏州赶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已来到太湖之畔,此刻夜幕已经降临,一轮新月挂在无边的天际,不知是它的光辉太过明亮,还是云层太过浓厚,它周围并无半点星光,显得十分孤独,入夜后的人世间,倒有得几分安详,远离了白天的喧嚣谢子阳也觉得安静了许多。他喜欢这种安详的感觉,他喜欢夕阳,他喜欢月光,即使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并不觉得孤单,他知道他的妻子一直在他身边,从未走远过。
            他的影子跟着他的脚步,他的脚步伴着他的呼吸,他的呼吸随着他的血迹,他已经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了,他并不害怕受伤,只是他不愿他爱的人受伤。
            他想喝酒,酒能止痛,多少年来他都是与酒相伴的,如今没有酒,他突然感到了几缕忧伤。
            他想到了剑无常,剑无常的剑法他没见过,但是他的酒确实是相当的烈,想必他的剑法也入他的酒一般烈吧。他两虽是一面之交,谢子阳却把他当作了朋友,因为他懂酒,也爱酒,但却不嗜酒,懂酒的人必定不平凡,爱酒的人必定有像酒一样的过去,浓烈而又甘醇,这正如他自己,他是在剑无常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夜,越来越浓,月亮逐渐升到了正中央,谢子阳伴着月光享受这难得的清净,忽然传来了打斗声,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来打斗声越发明显,越发激烈,谢子阳一个跳跃来到房顶,看着不远处的打斗。只见一人竟被七人围攻,不,准确说是四人,因为真正动手的有四人,双方显然都是武林好手,缠斗了竟有数十个回合,那被围之人头发蓬乱,手持一根似剑非剑似棍非棍的棍子,夜色太深面貌根本看不清,其余之人有男有女,一个作道士打扮的手持长剑,一个尼姑打扮的手持峨眉刺,一个大胖和尚手持禅杖,一个侠士持剑,一个布衣使拳,一个文士使扇,一人使刀,刀法惊人。
            谢子阳心中大惊,他识得这些人,那道士是武当的无极剑凌天,尼姑是峨眉的花姑,少林的黑心和尚,昆仑剑豪潇声,布衣神拳周泰,折扇书生韦伟,大漠双刀莫非,这些都是多年前江湖有名的人物,只是为人都是心狠阴险,不是被赶出师门,就是受人追杀,早已销声匿迹多年,想不到今日竟会聚在一起,实乃一件怪事。
            他们越打越凶,招招都向对方要害出手,然而那被围之人却丝毫不乱,一时之间边打边退,也不落于下风,这人使得一根长棍,然而棍法中却透出一股剑招,棍法凌厉,刚猛,迅捷,看似柔弱却又势如破竹,看似变化无常却又循序渐进,往往从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方出招,诡异至极,如此剑招连谢子阳这样的高手也自愧不如;再看这四人是各有千秋,黑心和尚自然是少林招法,虎虎生威,刚猛有力,花姑使得是峨眉招法,迅猛无敌,凌厉迅捷,布衣使得是崆峒派拳法,刚劲有力,昆仑剑豪一柄长剑是剑气连连,真是凶险万分,只有莫非,折扇书生韦伟与凌天没有动手,其他人都是招法纯熟,出手稳、准、狠,谢子阳大为震惊,到底是何人竟然同时惹上了这么多门派,再看那人受这么多人的连招,似乎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听那黑心和尚道:“施主放手吧,交出玄冰玉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呸,少废话”那人怒吼到。
            谢子阳一惊:这玄冰玉璧乃武林中第二件至宝,与玄武血珠并称武林双玄,传说有驱魔辟邪,静心养神的功效,据说十年前被义兄刘鹏得到,从此寸步不离,怎么今日在这人手中,想来必是盗来的。
            果然不错,只听那人又道:“我只不过是拿他一块玉而已,至于找来这么多人追杀吗?想当年他不也是这样得到的?不,应该说比这还狠吧,这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休得胡言乱语,吃我一招”那花姑叫到,一声怒吼,招式又添了几分狠劲。
            那人以一敌四斗得数十回合,众人都是各有损伤,那人更是逐渐内力虚脱,只是在硬撑着,片刻便已被逼至墙角,危在旦夕。


          IP属地:江苏10楼2020-11-20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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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残阳后的夜(下)
            谢子阳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当他们又一次缠斗在一起的时候,眼看那人已是危险至极,谢子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向前,刹那间残剑出鞘,向地下斩了一剑,一瞬间,地砖飞起,碎片横飞,七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防备,一时沙石迷眼,谢子阳见此又是一剑,带着那强劲的内力一招震开了七大高手,随后连忙运气施展疾行术,左手抓着这人逃远了,七人同时愣住了,随后便即刻追赶,然而哪里还来得及呢。
              其实谢子阳并没有离开,他知道凭在场几人的功力,带着此人未必能逃脱,更何况自己还有伤在身,于是他逃了数百步又折回此处,此刻看着身边的这人,又一次惊呆了。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剑无常,此时的剑无常披头散发,一时之间谢子阳竟然没有认出。剑无常正看着他,表情诡异不知是哭是笑,也许他是庆幸这世上还有值得相信的人吧。
              “想不到救我的竟然是你?你果然跟刘鹏不同,你们不是一类人,只是你为何认这种人为兄?咳~咳”突然他眼神中带着怒火,似乎想要烧掉这世间的一切,一激动咳嗽起来。
              “你偷了玉璧?”他望着剑无常。
              “哼!笑话,偷?我说过这是物归原主。”
              “你什么意思?最好说清楚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慢慢听着就行。”说着他坐了下来,谢子阳依旧是站着。
            他继续说道:“十三年前,在云南的一个小村里住着十几户人家,这里四季如春,安静祥和,生活虽然并不富裕,自给自足倒也是幸福,人们都很淳朴待人和善。在这个小村的一户人家中有着一块震宅之宝,乃是一块良玉,传说这玉乃唐朝太宗皇帝李世民为祛除云南瘟疫所赠,有驱魔辟邪之效,可谁也没见过。这家的主人乃是一位隐居多年的武林好手,剑法如神,他没有子女,但却有两个孙儿,一男一女,两人都是十多岁大,女的稍大些,他们都是他捡来的,男孩天天跟姐姐玩耍,感情十分要好,姐姐对他也特别关心;一天村中一位大叔找到爷爷,说早上发现一个人一个人晕倒在他的地里,这个小村中只有爷爷学过医术,便把他带到爷爷那儿,爷爷救活了他,这人样貌英俊,和蔼面善,言语斯文,他说自己被强盗追杀,跳下山崖晕了过去,之后便在这儿醒来,然而爷爷却看出了异样,但却没深究,小男孩也看出了爷爷的不安,但却没在意;就这样过了几日,那人身体强壮,不出几日身体便好的差不多了,便来告别,他看见爷爷便躬身道:“在下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还请前辈告知姓名,日后还好报答。”
              爷爷说道:“报答不用,想必你也并非普通人吧?你的内力邪异至极,倒不知是何内功,你能将这毒压制这么久,也是你的造化。”
              “前辈的内力竟然能将我体内五毒门的蛊毒逼出,想必也非凡人,我听说江湖上曾有一名叫颠仙剑侠的前辈在云南失踪不知前辈认不认识。”
              爷爷叹了口气答道:“认识又怎样,剑只会让人受伤,心静了,剑也就锈了。”
              “前辈当年名震江湖是唯一能和佛道邪神交手数百招之人,在下好生敬佩。”
              “那又怎样,我老了,早已不在江湖。”
              “可是您的剑法怎么办?您并未传给您的子孙,是想让它从此消失吗?”
              “剑法你想学?呵呵,剑法就在这玄冰玉璧之中,你想学倒可以让你参透参透,但却不可将其带走。”说着便大步走开。爷爷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那小男孩听见了。
              然而他盯着玉璧看了三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于是一怒之下,便离开了村子,他不辞而别带着不甘,原本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可是事情还远远没完。
              那一天,小村还是像往常一样和谐,只是小村上来了一伙人,他们都是身穿黑衣,背后插着两杆银枪”他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了谢子阳一眼。谢子阳一想,两杆银枪?莫非是他?心中已经有数。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这伙人开始倒也和善,他们径直来到爷爷家,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爷爷救活的那人,爷爷与那人相对而坐,两人四目相对一直未说话,过的半柱香的时间那人突然张口问道:“今日我特地前来,前辈还是不愿意教授在下?”
              “我早已说过,我的剑法就在这玉璧之中,只是你心术不正,再看三十年也猜不透其中的意义。”爷爷讽刺到。
              那人怒道:“既然如此,前辈不妨亲自教授于我。”
              “凭你?恐怕还不配。”说完转身走开。
              “前辈慢走,您的孙子孙女确实挺可爱的啊,我倒是喜欢的很啊,哈哈。”眼神十分邪恶。
              爷爷顿住了,他回过头来,怒视着那人,仿佛想要吞噬这一切,“卑鄙”爷爷只说了两个字。
              那人继续说道:“前辈放心,我只为剑法,不会为难您孙女,凭我的资质快的话三天就能学个大概了。”说着给爷爷一把木剑。原来他害怕爷爷的剑法,便给爷爷一把木剑,逼爷爷传授他剑术。
              无奈,爷爷最终答应了他。
              那天晚上,爷爷一直在与那人练剑,小男孩和姐姐都很害怕,两人被其他人关在屋里,姐姐安慰着小男孩,小男孩也知道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害怕的一直在哭。
              到得深夜,姐姐带着小男孩去撒尿,小男孩一出屋门,吓得拔腿就跑,姐姐被小男孩拉的也跑了起来,那伙人见如此情景,立刻大叫道:“狗崽子想溜,快抓着勒。”
              突然数人都追了过来,两小孩灵活,到处乱窜,几个人竟然一时没能抓住,越追越怒,越追越急,突然一人大叫:“老子废了你这小***。”说完一枪掷出,银枪直飞向小男孩,小男孩吓得竟然呆住了,一动不动,突然那小女孩不知从何处蹿出挡在了小男孩身前,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那血不住的流,只一会儿,整个地面都染红了,小男孩又哭了起来,撕心裂肺,他知道姐姐没了。
              此时爷爷赶来了,看见血泊中的姐弟俩,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抓着剑柄的手竟然握裂了剑柄。小男孩从未见过爷爷如此的生气,竟吓得不再哭泣了。
              爷爷看着这伙人,眼神仿佛喷出了火一般,他对着小男孩道:“快点跑,越远的越好,爷爷对不起你们。”语气中充满着怒气与悔恨。小男孩吓得一撒腿跑出了家门。他回头看见爷爷手执木剑,冲向了这群人,没说一句话。
              小男孩一直奔跑,到了后山便再也跑不动了,脚下一软,倒在了泥泞中,再也爬不起来,黑夜中,月光洒在地面上,在他的眼中却像血一般鲜红,风呼啸着,在他耳边的划过,不停的,仿佛在嘲笑着他,他累了倦了,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半梦半醒间,他又看见了姐姐,姐姐抱着他,像往常一样笑着,抚摸着他的头,突然一杆银枪刺穿了姐姐的胸口,瞬间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突然惊醒,坐起身来,看着周围的草木,他才知道这不是梦,姐姐确实已经离开了,他又一次哭了,泪水淹没了汗水,不住的夺眶而出;爷爷呢?爷爷在哪?他想到了爷爷,于是他不顾一切的跑回了村子,然而,就在他跑到村子时,村子早已是一片火海,他又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火海中,他来到家中,发现爷爷倒在庭院中,手上的木剑已经断了,地面上早已血流成河,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显然都是被爷爷杀死的。
              小男孩抱着爷爷,不停地哭泣。爷爷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小男孩说到:“爷爷老了,提不动剑了,爷爷中了那人的银枪,就要死了。”
              “爷爷你不要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
              “爷爷不行了,你要记住,那人叫银枪君子——刘鹏,你先别急着报仇,等练好了武功再报仇雪恨,这个你拿着”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璧,接着又继续说到“那贼人想得到我的剑法,是永远不可能的,其实这玉壁有两块,这是第二块,他抢走的是第一块,我的剑法就在这两块玉壁中,你把这玉璧对着月光,让月光透过玉壁,就能发现玉璧的秘密,你用心学习,有朝一日必有大成”原来这玉璧上刻着的纹饰便是心法,透光便能在地面上映射出来,刘鹏一味的观察并不懂得其中之法门,无怪乎三天也未发现其中的秘密。
              “我不要报仇,我只要你和姐姐活过来”小男孩哭着说道。
              “傻孩子,爷爷不行了,你一定要记着,他叫银枪君子——刘......鹏”说完便已断气。
              火海中,大火还在无情的燃烧,风声咆哮着,剩下的只有那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了。
              说到此处,剑无常早已泪流满面,显然这小男孩正是剑无常,谢子阳愣住了,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不,也许是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两人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哭着,半晌,谢子阳转身说到:“我一定会弄清楚的”双腿一跃便离开了剑无常,他要找到刘鹏,问个清楚。
              古语有云: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是怎样的,一个人背后藏着怎样的嘴脸,面具下的他又是怎样的呢?


            IP属地:江苏11楼2020-11-20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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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缘灭缘散 (上)
                    话说谢子阳施展疾行术不停地赶往苏州,时至第二天午时,便已来至苏州城内。烟花烟雨江南春,渔舟鱼水小桥人。北上冰雪还尚存,不觉江南已春深。三月的姑苏城中,安详中透着几分热闹,宁静中饱含着无穷的和谐,繁华却不显喧闹,宁静却并不枯燥,天堂之称名副其实,可是也许一切的宁静都只是暴风雨的前夕而已。
                    谢子阳是一个向往和谐,憧憬宁静生活的人,然而此时的谢子阳却没有半点心情欣赏这番祥和之景。他径直来到银枪镖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门前两尊石狮,栩栩如生,威武雄壮,银枪镖局的气派顿时显现无余。门前一个身影站立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的天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显得有些着急,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转过头来,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的谢子阳,谢子阳一惊,他没想到此人竟然在数十步外便已发现了他,如此听觉的人物,内力可想而知,更惊的还在后面,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谢子阳发现此人正是义兄刘鹏,似乎早就在等着他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刘鹏等待的是追赶剑无常的七人,并不是他。
                    刘鹏瞧见他,也是一惊,接着便是微笑,就像当年他俩人相识时的笑。刘鹏一个健步过来,抱着谢子阳竟然哭出了泪水:“贤弟多年来杳无音讯可想煞哥哥了,快快请进,今天我要好好庆祝庆祝。”说着便把谢子阳拉进了屋内。
                    “啊福,快快备茶,我要与我贤弟好好聊聊。”这话自然是说给管家听的。
                    谢子阳一见义兄,内心的疑问便再也问不出口,呆坐在那只是喝茶。此茶清香无比不知是何茶,竟然比一些常见的名茶更加香醇。
                    他一句话未说,反倒是刘鹏涛涛不绝,不住的说着过去发生的一切,从两人相遇,到两人一同被困虎穴,谢子阳只是不停地点头,时不时的应和着。
                    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岁大的女孩儿,跑到了厅中,大声叫着“爷爷,爷爷,你怎么不陪我玩呢?”女孩的身后是一个青年,像是女孩的父亲。
                    她一见谢子阳,便吓得愣住了,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也许她从未见过如此脏乱的人吧。
                    刘鹏见此哈哈大笑,指着谢子阳道:“雯雯,这是你谢爷爷,快点叫爷爷啊!”随后又对着谢子阳道:“这是我孙女,名叫雅雯,可是我的一块宝啊!这是我儿刘坚,快过来拜过你谢叔叔”刘坚赶忙过来朝着谢子阳拜了一拜。
                    谢子阳见这女孩样貌美丽,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这双眼睛让他想起了他的妻子,他笑了:“夸赞道,如此可爱,将来必定也是难得的美人啊,哈哈。”
                    一听此话刘鹏也笑了起来,雅雯不知何故,又一次愣住了,一双大眼看着这两个哈哈大笑的老人,更是可爱至极,随后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初春的江南,烟雨濛濛,黑夜来的尤其的早,不一会儿便已天黑,今天的夜格外的黑,不知是不是乌云的缘故,竟无半点星光,夜晚的风又凌厉了些,带着几丝寒意,不住地抚弄着谢子阳的头发,那些已经斑白的头发,岁月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在人们的身边,当那些被风吹过的日子离去时,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不知道珍惜,到了自己懂得了珍惜身边那些人时,却又发现时光早已老去,当初已然不在。
                    谢子阳看着这漆黑的夜,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孤单,当初的自己一心只想着练武,一心只求天下第一,却从未想到陪妻子一同看看月光,看看天空,他后悔了,可是除了悔恨又还剩下什么呢?
                    刘鹏早已准备好了饭菜,他请谢子阳就坐,这是一桌只有他们两人的酒宴,上好的绍兴女儿红,刘鹏不停地为谢子阳倒着酒,谢子阳也是不住地喝着,过了好久,刘鹏仿佛看出了谢子阳的心事,突然开口道:“贤弟,你仿佛有什么心事啊?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俩之间本就不应有猜疑。”
                    “大哥既然如此,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只想问你,你这次请我而来,是否也是为了玄武血珠?”谢子阳说的很清楚。
                    愣了半晌,刘鹏答道“没错,我是为了玄武血珠。”谢子阳没想到义兄竟然如此爽快的承认了。接着刘鹏又说道:“三十年来,各门各派,不停的上门来向我要玄武血珠,开始倒也和善,仅仅是询问而已,后来有些本事的却是半夜偷盗,虽然并无大碍,却是扰人至极,要不是觊觎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恐怕更是恼人的很啊,如此便想找你问个清楚。”
                    “他们找玄武血珠,应该来找我,跟你又有何关系?”
                    “哎~江湖之中,何人不知我是你大哥,你下落不明,自然是来问我,明的不行就来暗的,阳的不行就来阴的,你又怎能知道我的苦恼呢?”刘鹏长叹了口气。
                    “小弟给大哥添麻烦了,可是这玄武血珠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谢子阳一脸愧意。
                    “什么?此话当真?玄武血珠竟然不在你手上?”刘鹏惊住了,眼珠不停地打着转。
                    “我还会骗大哥吗?确实不在啊!武林至宝,玄武血珠,独步江湖,谁人不服。这也只不过是一句歌谣而已,大哥何必当真呢。”
                    “可是三十年前,曦钰姑娘确实从中练得震惊天下的武功啊?”
                    “你别跟我提这件事,这也只不过是别人的谣传而已,你竟然会相信。”显然,提到他的妻子,他便再也不能冷静下来。
                    “也许这不是谣传呢?当时你并不在场,你赶到的时候也只看到曦钰姑娘的尸体而已。”
                    “不要再说了。”他怒吼一声,一掌拍碎了桌子,坐在凳子上一脸怒气的看着刘鹏。
                    刘鹏也是依旧坐着,连动都没动,又接着说道:“当年东海翠云岛上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说完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然而当他站起来时,竟然发现眼前一黑,全身无力,顿时,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忙运内力,可是竟丝毫提不起内劲,丹田之内仿佛空空如野,他看着端坐在凳子上的刘鹏,渐渐模糊了视线......
                    


                  IP属地:江苏16楼2020-11-26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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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20-11-27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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