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约正午,本已燥热难当,又因城门处,已排满了长队,刹时犹如,行军之势,但则细看之,却不难发觉,其则多为百姓,头已满头是汗,口干舌燥,早已苦不堪言,无奈却依然要久站而未移身躯,以免被城门守卫看到,伤了性命。
城门守卫极其恼怒的叫喊着,对着来往百姓更是态度极劣,一双沾着血迹的大手,不断的拍打着,那早已年过半百的老人,浓声的咳嗽响应在长队之中,却无一人敢向前制止,全只萎缩着身躯,但眼睛中还是残留着一丝不忍与恼怒。
太阳正值当中,来往之人,仍然穿梭移动者不止,城门守卫者也有十中七八脱下厚重盔甲,以减轻自身体重与热量,却无视百姓们,身担过百之重货物。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公子哥摸样的人,大摇大摆从城门之上的阴凉台下走出,对着城门守卫大声呵斥道:“如此繁慢,何时凑足15万两银子”。城门守卫多已随从说好话,连忙说:“请大公子放心,我等一定尽快为大公子凑够15万两银子”。虽说如此,但谁人不知,汉平县已连年闹旱灾,光每年上缴官税便已无从得足,更别论,那多如牛毛的客观杂税,今又添大公子15万两银子,就算挖地三尺,也凑不齐,现今也只有有多少算多少。
可百姓们听到这番话,更是愤怒,连年的旱灾已使颗粒无收,多如牛毛的客观杂税,又使百姓们变卖家产,现在的15万两银子,更是要了他们的命。
大公子仿佛并不欢喜,对于城卫的话,大公子意见颇多,道:“听说我二弟,也曾令各位鼎力相助,仅半天功夫,便上缴银子20余万,今我至早便跟随,到今也已有半天,不尽没有上缴20余万,到今为至也只是区区4、5万两银子,这不是分明夺我面子,说完便干涩的自笑。
语犹未了,身后已有人接口道:“大公子言意有误”。这语声清朗而短促,语声入耳,已有一条人影自大公子身侧掠出,纵在火光之下,大公子也无法瞧清这人是男是女,是何模样,以大公子的眼力,甚至连此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何颜色都未清。
大公子睁大着双眼惊恐道:“你是谁”。
只见这少年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七八岁年纪,但他的武功,他的出手,已非这许多武林一流高手所能梦想,他穿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了一句话,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
白衫少年默然笑了一下道:“小许微名,何足挂齿,但今见公子为凑钱而大发劳民,是否有些不妥”。他说的话总是那么谦恭,那么有札,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就是仿佛应当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面上的笑容虽是那么乎和而亲切,但别人仍觉他高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