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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来是奕】嫁给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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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起点中文小说网
作者:写着玩的


2025-08-25 11: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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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袁朗身子一震,“我知道你在等谁,可人家今天结婚了,忘了吧,就当是个好朋友。”
      这时婚宴已接近尾声,客人开始慢慢离席。小林去包房换衣服,高城带着一身酒气走过来,坐下。
      袁朗给他倒了杯茶,笑道:“喝醉了?我本来以为高副营长是千杯不醉呢。”
      高城一口气喝完水,喘了口气说:“结婚太麻烦,有个结婚证不就行了吗,搞这么多花样。”
      袁朗给他续上水,说:“婚礼是少不了的,一辈子的事,你也得让人家女方风光一回吧。”
      高城甩甩头,说:“哎呀,下回你结婚就知道了。”
      袁朗看着高城的样子,笑,然后说:“我和余蓓,下月结婚。”
      高城一口水呛在气管里,还没回过神来:“你结婚?什么时候定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嘿,我说你个死老A,口风挺紧啊。”
      我笑着接过话:“今天定的!”
      袁朗往椅背上一靠,很舒服的说:“那什么,看高副营长这么幸福,我羡慕啊,所以打算自己也这么幸福一回。”
      几个尉官拿着酒围过来要灌高城。
      高城赶紧打岔:“咱们下回喝,你们还不知道吧,死老A,不对,你们袁队,下月结婚!”
      一群人大吃一惊,七嘴八舌。
      “队长要结婚?”
      “跟谁结婚?”
      “嫂子漂亮吗?”
      “都没见过呀,也得让弟兄们见见,给您参谋参谋啊!”
      “队长结婚要请假吧?苍天有眼,是谁家姑娘这么舍己为人啊,观音下凡了……”
      袁朗笑着舔舔牙,说:“就在这,见吧!小余,余蓓。”
      我优雅的抬起头,微笑着挨个用眼光扫了一遍。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
      比如,出差就碰见好朋友结婚;
      比如,上午谈完公事就赶紧去买了条蓝色蕾丝花边吊带长裙;
      比如,我一狠心还买了条蓝色水晶项链;
      又比如,我还抓紧时间盘了头,虽然为此错过了婚礼的开场……
      所以,我对今天自己的着装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眼光扫过,心里大概有了谱:
      这个,手臂青筋暴露,说明手上很有力量(后来我知道他是军中刀法第一的齐桓);
      这个,眼光高远,文化程度不低(后来我知道这是吴哲,光电硕士)……
      我正在职业病的看人,这几个已经醒过神来,开始争先恐后的敬酒,可那敬酒辞让我啼笑皆非,归纳总结下来就是我的出现让他们从某个“烂人”的魔掌中解脱了出来,虽然也许他的婚假只有3天。
      这边闹哄哄的,新娘子换了衣服也过来看热闹,结果我看见她化妆化得很精致的脸上粉都快掉下来了。
      林清颜把我从人圈里拖出来,悄声问我:“你们以前认识?”
      我诧异的看着她:“不是今天你们才介绍我认识的吗?”
      她又问:“你今天喝醉了?”
      我更奇怪了:“小林你知道我的酒量,当年咱们寝室8姐妹号称旅游系鬼见愁,连系主任那个老酒鬼都给喝趴下了,今天我还没放开呢。”
      林清颜都急了:“没喝醉你就当场把婚给定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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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当然知道,袁朗啊。”
      小林都快昏过去了:“你知道他们大队是干什么的吗?他们出的都是不一定回的来的任务,就是说,随时会……”小林回头望望,“光荣。”
      我哈哈一乐:“人生百年谁能永生,如果他平安回来,我就安心当军属,如果他真那什么了,我就守着他的照片,……当烈属。”
      那边袁朗正在安排:“齐桓喝多了,不能开车,听见没有,小刘你没喝酒,你来开。我?我不得送你们嫂子回去吗?……起什么哄,想加餐啊,让你们去375峰顶迎接太阳好不好?”
      送我到酒店,袁朗转身要离开。
      我叫住他:“上去聊聊?咱们下月结婚,你总得了解一下我的家庭情况吧。”
      袁朗说:“不用了,大队会到人事局调你的档案,至于我这里,我等你传资料过来打结婚报告。”他顿了一下,“安排好家里边,做好随军的准备。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于是我在29岁那年,在出差的3天时间里交代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在回去的当天我给袁朗打了电话,传了自己的相关资料,在第二天我打了请调报告,分公司一干人等围着我,象吃了苦瓜一样。
      培训主管抱着我的手不放:“余总,你要走就带我们一起走……”
      我一边奋力将手从她怀里抽出来,一边安慰说:“我一到那边就打报告调你们过去,如果有空缺的话……”
      收银主管一把将我的腰搂住:“余总不准走,换了人我们会不习惯……”
      我咬着牙将她的手掰开,笑道:“乖,怎么会不习惯呢?要是人家欺负你们,就打电话给我。”心里想道:“俺这次可算找到幸福了,死活都得走,小丫头片子。”
      将近一个月的各种手续、工作交接,我以一种罕见的工作热情对付着每一桩事,就在我即将托小林给我看房子的时候,袁朗打来电话:“房子不用看了,我有。”
      北京3环以外的一个僻静的居民小区,袁朗打开2楼的房门,说:“这本来是给我爸妈养老的,可他们说在那边住惯了,不想过来,有我大姐在那边,能照顾他们。”
      两室一厅,大约70多个平方。大概袁朗不太过来住,屋内陈设很简单,其中一间卧室里放了一张单人床。
      我把皮箱放下,问道:“你请了多久的假?”
      袁朗答道:“晚上9点归队。”
      我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快,抓紧时间。”
      袁朗问:“干什么?”
      我晃晃手里的银行卡:“买家具,吃饭!”
      家具城里,我带着袁朗去看单人床。
      袁朗问我:“你见过谁家结婚用单人床的?”顺手在我前额上敲了一下。
      我一脸阴谋得逞的笑。
      我站在组合书柜前流连,袁朗看看标签:“1500,不贵呀。”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补充道:“1500,只有这么一格。”
      袁朗问:“那你要几格?”我眼睛望着他,手指慢慢一格一格数过去,然后他微笑着问我:“你开书店呢?”
      我把大衣柜的门开了又关,又盯着几个抽屉发愁。
      袁朗好奇了:“你是不是打算用眼dao把它给分解了搬回去?”
      我叹口气:“装不下内衣!”
      袁朗把抽屉打开看了看,说:“你有多少内衣要装?”说完发现又上当了,居然脸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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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楞了一下:“婚礼?”
      袁朗重复道:“对呀,婚礼!你不是过来跟我结婚的吗?”
      我反应过来:“哦,我的意思是……要办酒席?有这个必要吗?”
      袁朗看着我:“那你的意思是……”
      我说:“办酒席挺累的,还劳民伤财,咱们把证领了,照几张照片,请几个好朋友在家里玩一下就行了。你喜欢吃我做的还是叫外卖?”
      袁朗眼睛里透出一点点不相信的笑意:“你真会做饭?”
      我瞄他一眼:“把那个问号去掉!”
      临出门前,我一把搂过袁朗,抱着他的腰,咬着嘴唇说:“有个事我想了好久,必须跟你说一下。”
      袁朗腰上的肌肉僵了一下,瞬间复原,不示弱的低下头盯着我的眼睛说:“说!”
      我妖孽的靠近他的嘴唇,腻腻的说:“下次回来……不要在屋里抽烟,我过敏……”
      他严阵以待等来的却是这句话,憋了两秒种以后,他扑哧一声笑出来,点着头说:“行,行,行,我记得了。走了!”
      第二天我到总部报到,先任河北区分店的副总。我把自己的零碎搬进办公室,开始了新的工作。
      挂上QQ,显示有人找。我点开一看,是个故人。
      他问道:“你手机号换了?”
      我答:“对啊,我调到北京了。”
      他问:“快3个月没见了,是因为生我的气吗?”
      我奇道:“生气?我干嘛生气?哦,对了,我结婚了。”
      他说:“你结婚?你又骗我。我没打招呼就走是我的不对……”
      我懒得跟他罗嗦,掏出手机,将内存的袁朗的照片传到对方的QQ信箱里,说:“这是我丈夫,陆军中校。”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
      我回复:“听说过一见钟情这回事吗?他是我这辈子唯一想一生相守的人。”
      他回复:“蓓蓓,你这样太不谨慎了,你了解他吗?”
      我回复:“别叫得这么亲热,会让我丈夫误会的。有空来北京我请客。还有,我了解他比了解我自己都多。再见!”
      一敲隐身,我继续自己的工作。
      照结婚照那天,袁朗穿了一身常服,笔挺的军装,就跟长在他身上似的。
      我在影楼换上低胸婚纱,盘发上别了一个小小的水晶公主冠。
      摄影师一边调角度一边招呼:“新郎站在后边,低头,深情的看着新娘,新娘头往左转,抬头,深情的望着新郎,助理,把新娘的裙摆拉开,好,别动,再一张……”
      我扭头正好迎上袁朗的目光,那一刹那我想到两句歌词: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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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零零”,外线电话响。
     我一拿起电话,就习惯性的职业语言:“您好,总办余蓓!”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一个公式化的应答:“您好,老A袁朗!”
     “啊?你回来了?怎么不打我手机呢?”
     “余副总您没开机呀。”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对,今天手机电池故障,老是自动关机,而这也成了今天会上副董一派攻击我的理由:堂堂市场副总,手机关机,还能让外界放心吗?
     “你今天回家吗?”
     “不一定,今天我有个约会,会在外面吃饭。”
     “哦,那你别跟人拼酒,面子是给人看的,胃可是自己的。”
     “我今天想约一个叫余蓓的美女吃饭,但不知人家有没有空。”
     石化一分钟,我回答:“据我所知,这位余小姐刚好今天下午比较闲。”
     “你六点钟下班?”……
     “现在是五点五十六分,我就在你办公室的窗下。”啊?我探头望窗外望去,然后发现上当了,18楼,望下去能看清人吗?
     好儿童要遵守工作时间。时针指向18:00,一秒不差的,我打了下班卡。
     一下电梯我就冲到临时停车场。
     车在,人呢?
     我眯着眼睛到处观望。
     “看什么呢,余小姐?”我猛地回头。身后,袁朗。
     我望着面前这张面孔,这张本应最熟悉的面孔,为什么现在竟有些陌生呢?
     袁朗眼角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就是那种小孩恶作剧以后的笑容:“很久没见过这么帅的人,呆了吧?”
     我喃喃的说道:“三个月没见,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去。
     袁朗,你终于想起有个人叫余蓓了吗?我以前所设想的见面以后的所有种种可能,诸如狂吻啊,检查啊,笑骂啊等等,都忘了。
     袁朗坐到驾驶位上,手搭在方向盘上,望着前方轻轻的说:“没忘!”打火起步。
     小林打来电话,问袁朗回来没有。
     我眼角一沉,反问:“干嘛?”在不清楚对方意图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反问。
     小林说:“我觉得这段时间我家高城不对劲。”
     我笑问:“他怎么不对劲了?”
     小林迟疑道:“他最近一个月不大回家,一回家身上就一股消毒水味。我问他的通讯员,通讯员说领导的行踪不能随便透露。”
     我笑:“哦?是吗?这么严格呀?”
     “蓓蓓,实话跟你说吧,高城对我……很淡,我不敢猜,他是不是那方面的生理上有点问题。他和你家袁朗走得挺近的,你帮我问问。这种事除了你,我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恩,行,等他回来我给你侧面打听一下。”
     我抑制不住的笑,笑得弯下腰去。
     袁朗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接个电话笑成这样,有人约你打牌?”
     我直起腰来,仿佛从来没笑过一样,缓缓说道:“下次你再受伤住院,通知我一声,老是麻烦人家照顾,不太好!”
     袁朗“吱”的一声把车停着路边,扭头看着我,我也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他开口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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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吃得很开心,喝完一支红酒后我们又寻到簋街去吃麻小喝啤酒,我剥出虾肉来喂到他嘴边,他笑盈盈的接过去吃了,我看着他嘴边粘了一粒芝麻,用手指抹下来,看看,一口吃了。开车回家时我依稀想起,红酒啤酒好象都是我一个人在喝,他一直喝的,是饮料。
     我半倒在沙发上,看他在挂衣架上挂上帽子,挂上外衣,换拖鞋,他穿深色袜子,他把衬衣下摆拉出来的时候,露出一点腰肌,很性感。我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袁朗走过来,俯身看看我,摸摸我的头说:“喝醉了?”
     我咬着嘴唇摇摇头,拉住他坐下来,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片大海,我看着那片海,吻下去……
     一双温厚的手环住我的腰……
     我看见那片海水蒙上一层轻雾……
     换了一床大被,我就趴在被窝里数袁朗身上的伤疤。
     “肩上这个大疤是怎么回事?”
     “M16贯穿。”
     “胸口这条呢?”
     “杀伤破片划的。”
     “腰上这条呢?”
     “急性阑尾炎。”
     “腿上这个洞呢?”
     “刺刀捅的。”
     “翻过来!”
     …………床垫嘎吱响了一下……
     “背上这块?”
     “淬毒匕首,溃烂了,又好了。”
     “咦?这个地方有意思,”摸摸,拍拍,紧实而高耸,“弹性很好!”
     “哎哟,轻点!这是被一条叫蓓蓓的小狗咬的。”
     初冬,窗外一些些的寒风,窗内,今夜无人入睡。
     我修改着电脑上的培训计划,改着改着笑起来。
     袁朗这几天应该不敢在队员面前脱衣服了吧,那满身的吻痕,余氏专属,概不转让!
     小林打来电话:“今天你不值班吧?”
     我答道:“我明天值班。”
     “那啥,中午下班我来找你,咱们去逛街呗……”连语气都开始高城了。
     “中午?中午不行,我这削南瓜呢……啊,不对,培训员工呢。”我也开始袁朗了。
     “那下午吧,好吗?我今天特想见你。”小林找我肯定不是逛街那么简单。
     “OK,不见不散!”什么事呢?我不自觉的舔着牙齿想,忽然发现这个动作太袁朗。袁朗?我缩在圈椅里咬着舌头笑。
     “蓓蓓……”林清颜一见我就贴上来。
     “怎么了你?这大冬天的,逛什么街呀?”我捏着她的下巴问。
     后海的酒吧里,小林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叫了一杯袁朗最喜欢的蓝山,尝了一口,很香,但不是我喜欢的味道。
     小林支支吾吾的开口:“那什么,蓓蓓,你家袁朗对你怎么样?”
     我回答得很干脆:“好啊!”
     小林:“咳,我说的是,是那方面……”
     我笑笑:“呵呵,很好啊。”
     小林求证式的望着我:“真的?”
     我凑过去,压低声音:“相当好,非常有激情。”我直起腰,故意伸了一下懒腰:“唉,昨晚又没睡好,腰酸死了。”
     小林悻悻的说:“哦,那看来是我神经过敏了。”
     我装作不懂:“啊?什么过敏?”
     小林不语。
     我搅着咖啡,瞄着小林,心说:“清颜啊清颜,你终于感觉到了吗?但你从今往后不用再神经过敏了。”
     从昨晚袁朗的表现,我就知道,他已经结束了从前的岁月。昨晚我仔细看过了,光洁的肌肤,什么痕迹都没有,两人只是柏拉图式的惺惺相惜罢了。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我的横空加入真是时候,再发展下去,结束的恐怕不是从前的岁月,而是两人的军旅生涯了。
     我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液体,说:“乖,别乱想,你家高城那是工作太忙。什么时候休息,来我家打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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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三节 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又一个月,眼看到年底了。
     这天袁朗回来得相当早。一进门,哐当从肩上卸下一个大包,蹬了鞋直接进了卧室,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我跟进去,他已经睡着了。我扒下他的皮夹克,解开外衣,顺手抽了皮带,脱下外裤,盖上棉被。
     摸摸窗边的暖气罩,很烫。
     我放心的出去,将门带上。
     他这一觉睡到晚上10点,我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看中央10套,听见卧室门响,一回头,袁朗脸上带着枕套的印痕出来了。
     “饿了没?”
     “好饿。”
     “吃dapanji吧,刚做好。”
     袁朗埋头对付大盘鸡时,我进厨房煮了一碗过水面,端出来,倒在鸡的汤汁里。
     袁朗眼前一亮,索性把盘子拉到自己面前。
     我坐在餐桌一旁,看着他狼吞虎咽,忽然就觉得生活对我真好,让我遇见这个人,不矫情,能忍耐,头脑清晰,还有,身材很棒。
     我轻笑出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袁朗抬起头,看看我,想起什么,起身走进房里,摸索了一阵,拿了一个大信封出来,扔给我。
     我打开信封,掏出来:“这月工资?”
     袁朗继续吃:“还有一点年终奖。”
     我数数,还行,整天雨里泥里的,怎么也得抽根好烟吧。
     我把地上的包拿过来,翻了翻,从全是泥的作战靴上捻出一片蕨类植物的叶子。我看了一下:“去云南了?今天早上才回来?”袁朗点点头。
     “起码3天没睡觉吧?”还是点点头。
     “那现在呢?”“睡醒了。”
     我转到他身后,两手环着他的腰,咬耳朵:“那你现在精神了,呆会是你一个人洗澡呢,还是想找个人擦背呀?”我探头过去,看他一边吃一边意义不明的微笑。我呵呵一乐,拉开他的衣领,在他后颈上深深的吻下去…


2025-08-25 11: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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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前一天,公司放假,我到超市采购了三大袋年货。往家走时,沉重的塑料袋勒得手指生疼,路上未除尽的积雪在脚下吱嘎作响。临近小区门口,一个身影从背后掠过,顺手将我手中的袋子接下。袁朗!
     他把所有的年货拎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挽过我的腰:“当心,地上滑。”他呼出的气息变成一阵阵轻雾,消散在冬日的寒风中。
     “大队轮休,放7天假,初三初七我值班。”袁朗说。
     “真巧,我也值初三,初四上午回家。”我回应道。
     吃过晚饭,袁朗洗了澡,顶着一头的湿漉漉拿了一把花铲去给花盆松土。我在洗手间里把他换下来的衣服用洗衣机绞着。
     我出来坐在沙发上嗑着一万年都嗑不完的瓜子,说:“今天开了一个年终安全会议,提醒我们下班时当心一点,节前抢人偷盗的特多。”我回头望着袁朗忙碌的背影:“哎,你干嘛呢?那花不用修枝。”
     “你说万一我碰见抢匪该怎么办?”
     “把钱给他。”袁朗想都没想。
     “那万一他拿刀出来呢?”
     “跑呗!”完全不假思索。
     我扔下瓜子,起身跑到他身后。
     “袁朗!”
     “干嘛?”
     “人家给你讲正事呢,转过来看着我。”
     袁朗转过身来。
     我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对着他小腹,说:“如果人家拿刀对着我呢?怎么办?”
     袁朗笑着说:“那还能怎么办?”
     左手一把抄过我的右手手腕,右手随即按上,往外一压。
     我哎哟一声倒下去,袁朗一个侧身接住我,笑:“懂了吗?”
     我站起来,又想到一个问题:“我把他打翻在地,然后呢?万一他把我掀翻爬起来怎么办?”袁朗说:“站好别动!”
     我不动,他五指并拢,忽的一下砍向我的喉咙,堪堪在咽喉处停住。
     “迅速、有力、定点,砍重一点会让人在3秒中内死亡,轻一点瞬间让人丧失战斗力。别乱用啊。”
     那一刻我一定是眼中红心乱冒,我感觉到他的力量,他手掌带出的风声。对,他是老A,是我的丈夫,是我这一生的依靠。
     除夕晚上我做了一大桌菜,两人对饮。吃完饭他打电话回家贺年,我也打电话回家问好。各自的手机上祝福短信响个不停,亲戚的、朋友的、同学的、他的队员的、我的员工的、客户的、供应商的……屋里除了春节联欢晚会的热闹歌舞,还有此起彼伏的短信滴滴声,回电话的问候声。其实。两个人的春节也很快乐。
     难得的假期呀,接连3天,天天睡到中午才起床,一是因为平时缺觉,二是因为这3天晚晚做运动,时间长、幅度大、难度高,我不得不红着脸承认,袁朗的身体柔韧性和协调性都非常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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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肩上别着镇痛泵,手上扎着流质针,腹腔里是引流管,下面还有一根导尿管(天知道护士是怎么插进去的)。
     半夜12点,我按呼叫器:“36床换液体!”看看尿袋满了,取下来,颜色正常,拿去卫生间倒掉。
     洗洗手,扒着床头观察,呼吸正常,嘴唇有点干,端过水来,用棉签蘸了,给他均匀的抹在嘴上。
     麻醉剂的效力还没过,袁朗一动不动。
     我把被角掖好,小心的不碰到正在输液的手。
     我看着陷入人事不省的袁朗,看着护士取下输液管说:“今天的药输完了。”
     我轻吁一口气,将他的手轻轻放进被中。
     掐着发涨的太阳穴,我坐到床的另一侧,左手枕着头,靠在床边,右手伸到被里,握住他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
     袁朗的手很宽厚,即使在冬天也很温暖,柔韧的手指,手掌上有多年留下的枪茧,我默默的摩挲着,拉到唇边,吻下去,放进被里。
     倦意袭来,我闭上眼睛,打起瞌睡。
     我在似是而非的梦里感觉有点冷,醒过来,看见袁朗的头摆动了一下,似乎睁了一下眼,又睡过去。
     这是麻药的效力将过,他快醒了。
     清晨6点,袁朗在一阵清醒一阵迷糊中睁开眼睛。
     他目光无力的扫视了一遍,终于看见了我,嘴角翘起,给了我一个同样无力的微笑。
     “渴……”
     我拿过杯子,晚上晾的开水已经不烫了,我插进一根吸管,送到他嘴边,说:“医生说刚动完手术,不能喝水,你吮一点点,别咽。”
     袁朗轻轻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我打电话到酒店的中厨房,订了早餐的鸡汤,医院的营养餐先不管营养如何,味道上实在有点让我无法接受。
     早上8点,护工来了。我飞车赶到酒店,打了卡,取了汤,又飞车赶回。
     已经完全清醒的袁朗看来精神不错,尝了一口,说:“好吃!”
     我笑道:“今天只能吃流质,明天给你换别的。”
     等护士把吊针挂上,我叮嘱了护工,凑到床头,吻吻袁朗的额头,说:“乖乖躺着,要是不舒服了就叫小王给翻个身,我上班去了。”
     上班时心不在焉,看看到中午了,拎了一煲甲鱼汤到医院,喂他喝了。
     赶回去上班,下午到酒店的西餐厅拎了一罐奶油鸡汤,汤很浓,但不油腻。
     袁朗吃完,笑说:“被你这么喂,出院以后我得跑多少公里,才能减下这几天长的肉啊。”
     我给他把被子盖好,说:“没事,不会长胖,就算长胖了,我也不会嫌弃你,大不了,我也吃胖点,跟你就配了。”
     袁朗扑兹一笑:“胖老婆!”
     看看房里没别人,说:“胖老婆,过来亲一个!”
     我嗔道:“你住院呢,还不老实。”
     凑过去,屏着气息印在他唇上,很软,很温暖,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脖子,手掌抚着我的头发。
     太近了,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上,牙齿轻咬着我的嘴唇,我感觉心跳都停摆了。
     红着脸直起身来,他目光盈盈的看着我,说:“脸红了。”
     我擦擦嘴,故作不屑的说:“什么呀,一股鸡汤味。”
     他呵呵的笑出声来,却又用力过大,扯到了伤口,痛得吸了一口气。
     袁朗用目光示意我说:“过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我喜欢他这种带有一点侵略性的命令式的口气。
     “知道吗?每次受伤都住院,只有这次,我躺在这里,心里特别踏实。”
     “看着你忙前忙后,我就想,为什么我这么幸运,你就象一个天使一样,从天上掉下来,正好落在我旁边。”
     我拉过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我更幸运,正好落在你身边。”
     他缓了缓,说:“那你的意思,你真是天使咯?”
     我发现又上当了,反击道:“我是天使,你就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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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四节 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
     酷夏,空调房里让人憋闷。想起原来那个分公司的办公室,办公桌在窗边,窗在二楼,窗外有一棵老银杏树,斜斜的枝叶拂在窗棂上,树下是花园,春夏之际,繁花似锦,微风中带着花香和树叶青草的清甜。
     因为袁朗受伤,野营的事就不了了之了。看他伤完全好了,我开始考虑约他去野外游天体泳。一想到这里,似乎空调的噪音也不那么烦人了。
     阳光明媚,我在家里大扫除,把棉絮拿到阳台上去晒,把床单、枕头一块晒上,让袁朗回来时被窝里有太阳的味道。
     扯掉棉絮的床上滚出一个小瓶子。我捡起来看看,全是英文。打开,好象是药。把牛津字典翻开,药名翻译:酸睾酮。什么东西?药效:contraceptive,中文解释:男性避孕。
     我浑身的血都冷了,这东西从哪里来的?是袁朗吗?他在吃这个吗?……
     我把药瓶放回原处。
     周六晚上,袁朗例行回家。我看着他洗了澡,踱进卧房,一会儿出来,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拿了杯子去饮水机上接水。我走过去,掰开他握着的手,手掌中两颗药片。我压住气息问:“什么东西?”袁朗很平静:“感冒药。”我抓过他手中的药片,折身回去把药瓶拿出来,打开盖,倒了几粒在手中,一模一样的药片混在一起。我看着他:“酸睾酮吧?”不说话。我把药片递到他眼前:“只有半瓶。你吃了多久?”
     “袁朗,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语音中带着颤抖。
     “你不想跟我生孩子?这么久了,我还以为是我有问题。姓袁的,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我低声咆哮起来。
     袁朗回身坐在沙发上,掏出烟盒。他抽了两口烟,开口:“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同房是哪天?是那次重伤以后。”
     “跟你结婚,我一直没作好心理准备,我怕对不起你。可那天我醒过来,就跟重新活过了一次似的。”
     “高城在旁边照顾我,他接电话,是小林给他打的。我就想起,不,应该说我一直都记得,你在等我,可我能给你什么呢?是让你每天面对空空的房间,等着一个名义上的丈夫吗?”
     “可我的职业,你很清楚,职业军人,特别是我们这种职业军人,随时会回不来。我想尽可能的让你开心,让你不后悔成为我袁朗的妻子,但我担心,我会给你带来拖累。因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回不来了,如果你没有拖累,凭你的条件,再找个比我强的,不是什么难事……”
     我扑上去捂着他的嘴,把他的烟夺过来,连同药片药瓶一起扔到窗外,药瓶在楼下的水泥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我把他按在沙发上,狂乱的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面颊,他的嘴唇……眼泪从我眼中溢到他眼中,不知究竟是我在流泪还是他在流泪。
     ……良久,我缓缓坐上去,轻柔的对他说:“今天,让我们生个可爱的孩子吧。”……
     这年的初秋,我怀孕了。
     当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晚了。
     年初的一个合同顺利进行,我方派出的管理团队业务精通、执行力强、雷厉风行,两个月时间内将投资方的装修、招商招聘、人员培训、管理流程等等运作得清清爽爽,核算下来,比当初我给他们预算的前期资金节省了15%,投资方几个股东特意开车过来请我们吃饭表示感谢。
     这种业务饭我基本上天天都会有,关键是看心情,心情好就去应酬一下,心情不好就让营销部去作陪。这次几个股东在我办公室里对着我的员工一阵吹捧,我有些飘飘然了,自己亲手培训出来的团队,被别人夸的跟朵花似的,我头脑一热,跟总经理两个人就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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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袁朗常说一句话:失败是成功的母亲,轻敌是失败的亲娘。据说是从某位师侦营副营长那里剽窃来的。
     酒过两巡,我和盛总就发现形式不对了,这哪是吃饭啊,根本就是倒酒,失策了,忘了这帮是东北人了。还没法走,饭没吃完就走一个,以后还要不要合作了。
     小个子的齐总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我问:“你也是东北的?”
     他嘻嘻笑道:“不是。”
     我哈哈一笑:“我也不是。”
     齐总笑咪咪的端起酒杯:“为了咱俩都不是,干一杯!”
     这个老狐狸!
     盛总凑过来:“小余酒量浅,不能再喝了,我替她……”说着过来拿酒杯。
     亲爱的盛总,亲爱的老大哥,每次都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还没拿到,旁边几个已经把他拉了回去,嚷嚷:“盛老哥不够意思啊,是想把我们几个撇一边是吧?”
     “罚酒,罚酒!”
     看这架势,今天大概得横着出去。我借口上洗手间,躲着打电话。
     小蒋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小魏的电话“您所拨的电话已关机……”。
     我靠在墙上,拨小林的电话。
     “喂?”
     “清颜……赶紧过来救我……我喝醉了,回不了家了……”
     打完电话出去,心里塌实了一点。盛总双拳难敌四手,就快趴下了,我觉得脑袋发晕,也差不多了。等到主食上来,大家胡乱吃了一点,齐总提议到楼下的KTV唱歌,一群人跌跌撞撞的又扎进KTV包房里。
     其实我酒量一直挺好,但是喝完必须在短时间内回家,蒙头大睡,第二天就好。喝完猛酒再拖上两个小时,必醉无疑。
     几个人在包房里嚎了3个多小时,唱的歌估计连原唱者都听不懂。
     终于有人说要回去休息了,盛总已经光荣倒下了,对方的大股东说自己送他回去,我看他迷迷瞪瞪的,还不知是谁送谁呢。
     齐总自告奋勇送我,今天就数他最清醒,我推辞,但他已经挽起了我的胳膊,往门外走。
     喝醉酒的人说话都特别大声,但自己不觉得,买单时,几个醉鬼争着掏钱包,跟吵架似的,值班经理和保安神情紧张的立在一旁。
     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齐总不但挽着我的胳膊,还搂着我的腰,说话时还凑得很近,体温也很高。出于成熟女性的直觉,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单独送我。
     到了大门口,齐总死活要招车送我,我用仅存的意识跟他推脱。正纠缠着,一个人走上前来,把我拖到他怀里,我惊得猛一回头……
     袁朗!
     那边齐总瞪圆了眼睛,我虽然不知道袁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出于商业意识,我还不忘了介绍:“齐总!这是我老公。”
     “老公!这是我们的VIP齐总。”
     “我们没喝……多少,齐总要送我回家……我找得到路,不用……”
     大概是袁朗客气了一句,就托着我上了出租车。
     我在车上还跟他贫:“咦,老公?怎么会是你呀?哦,我打电话给你的。”
     袁朗没什么表情:“你没打给我,你打给小林的。”
     我脑筋转不过弯:“耶,我打给清颜?那怎么会是你来呢?清颜呢?没义气。”
     “小林在石家庄出差,她打给高城,高城又打给我。”
     我呵呵一乐:“你翻墙跑出来的呀?”
    “我请假出来的。好了,醉成这样,别说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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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因为我稍微开始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4点了。
     一睁眼,床头上放着一杯白开水,我想也不想,拿起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
     觉得想去卫生间,我抬腿下床,刚站稳,一股热流从股间喷涌而出。
     我诧异的低头一看,满地鲜血,腿间还在涌出。
     我“啊”的一声叫出来,袁朗一跃下床,问道:“怎么了?”眼光一扫,已经看到地上的狼籍。
     他顺手抄过枕头边的毛巾,塞我手里:“快堵上!”一边拿衣服给我穿上,自己套了一件T恤长裤,抱上我,俩人穿着拖鞋就下了楼。
     医院急诊室里,值班医生检查了一下,又问了一些夫妻间的事情,下了诊断:“流产!劳累过度导致的。”
     我瞪着医生,完全没反应过来,按她说的,我怀孕了?然后又没了?说什么呢?我一时手足无措。
     医生开了点口服止血药,说:“早上八点半,到妇产科清宫。”
     我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同袁朗相顾无言。
     袁朗给我盖好被子,说:“渴了吗?喝点热水。”
     第二天下午从医院回来,他把我抱到床上躺下。
     一会儿我听见厨房里用刀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高压锅的“呲呲”声。
     我躺在床上还在伤心,也不去想袁朗究竟在干嘛。每天这么加班加点的工作究竟有什么意义,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还没等我察觉,就已经没了。
     我闭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落下。
     一张柔软的纸巾为我擦去眼泪,我睁开眼,袁朗坐在床边,一只手里端着一碗黄澄澄的鸡汤细面。
     他开口,低缓的,略有点沙哑的声音那么磁性:“医生说你得喝点热汤。”
     我接过碗,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过完年他就32岁了,却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人家家里,一回家就有小孩扑上来,爸爸爸爸叫个不停……
     他给我擦着泪,我把碗朝床头柜上一放,扑到他怀里一心一意的哭起来。
     两天,袁朗就呆在家里,陪我说话,买菜时顺便买点好吃好玩的回来,哄我开心。
     后来三中队的弟兄们放假来串门时,我才知道,他打电话申请调班,用掉了以后两个月的假期。
     (但弟兄们非常支持他,鼓励他多在家陪陪嫂子,至于训练,有温和的二中队长就行了。当然,袁朗回去以后,他们是不是又天天晚上去375峰顶迎接太阳,我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我又三个月没见到他。
     8月底,天热得就跟整个山西着火了一样。正午时分,太阳照的地面白晃晃的,连树叶都纹丝不动,知了都叫不动了。
     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喝冷饮,权当午饭了。
     电话响。我看号码就知道是谁了,所以我接电话的声音相当的媚:“您好,哪位?”
     “我啊,余小姐……”那边的声音带着一种挑逗性的臃懒。
     “啊……是您啊,先生贵姓?”玩个够。
     “哦,原来余小姐记性这么差呀。我仿佛记得,3个月前有人约我游泳……”
     “啊,老公,老公,我约的,你今天有空吗?”
     “下班我来接你!”……
     什么叫小别胜新婚,我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冷饮,胃里拔凉拔凉的。
     迅速的扑进商场,买了一件前后的布合起来还没我手掌大的比基尼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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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轻点,被你爸妈听见。”
     “谁让你喘气这么粗,只要你不出声就没人听得见。”
     …………
     “五十公里强行军都没这么累。”
     “哦,那睡觉吧。”
     “余蓓同志,革命工作正在紧要关头,你不能躺倒不干啊。”
     ………………
     第二天清晨,两个熊猫。
     早上起床,父亲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
     俩人洗漱完毕,袁朗吃着豆花面,称赞:“这面煮得真好。”
     我看父母进了厨房,才低声说道:“你吃不惯切面吧?”
     袁朗冲我一笑:“我不挑食。”
     我默然,挑着蘸水里的肉哨子:“出去玩吧。”
     旅游一条街上,厚实的青石板踩上去很温润。
     “这片是景区,想不想受一下红色教育?”我望着袁朗,他换了衣服,穿了我最熟悉的迷彩裤和军绿T恤,我调侃道:“军人免费。”
     纪念馆颇有些人气,讲解员正在给不知哪个部队的
     参观人员讲解:“1935年1月,就是在这间会议室里……”参观人员全部着笔挺的常服,肩上挂的也都是校官衔。
     时近中午,袁朗取下挂在胸前的墨镜戴上。我有些恍惚,戴上墨镜的袁朗周围有一种凛然的肃杀之气。
     “我们就讲解到这里,下面请同志们自由参观。”
     一位少校迟疑的蹇过来,试探的叫了一声:“袁教官?”
     我这时知道他为什么戴墨镜了,他那狙击手的眼睛早就发现了曾经的学员。
     “真是袁队啊?在这儿遇见您,太意外了。”少校有点兴奋。
     “哦,我探亲。”袁朗取下墨镜,寒暄着。
     “您探亲?您不是……”少校看见了旁边的我,“哦,是夫人吧?您好您好。”
     “那边ji合了,改天聊。”少校跟上队伍。
     袁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的说了一句:“再见,21。”……
     袁朗有很多事是我所不知道的,但他不会说,我也不会问,选择了这种生活,就注定了我不能好奇。
     我抬头问他:“老公,你吃不吃大肉?”
     袁朗一乐:“我又不是穆斯林,当然吃。”
     我高兴了:“中午吃蹄花火锅去吧。”
     河边竹林,枝叶摇曳,从窗边望出去,河水汩汩清流,带着一股新鲜的河风。面前,桌上的电磁炉上,一大锅蹄花冒着诱人的热气。
     “老公,猪蹄富含胶原蛋白,补补你身上的疤。”我热情的招呼。他妖孽的一笑:“老婆不用补,皮肤也很棒。”
     这次居然轮到我脸红了。我拉拉衣领,遮住锁骨旁的吻痕。
     袁朗看见目的达到,心满意足的夹起蹄花大吃起来。
     “知道吗?我们这儿的习俗,小孩不能吃蹄叉,吃了会叉掉媳妇的。”
     “我不是小孩了。”
     “会叉掉媳妇的!”
     “哦。”
     “给我留点。袁朗,你属狼的呀,啃这么快。”
     ……



2025-08-25 11: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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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不过你。老板,再来一锅蹄叉!”
     晚饭后,我和袁朗顺着石龙桥慢慢往烈士陵园踱去。
     夕阳的余辉洒在袁朗的肩上,他的面容此时无比的柔和沉静,连呼吸也那么轻柔。我拖着他的手,相比之下,我的手显得那么细小,被他完全握在掌心里。手心的温度,还有若有若无的脉搏。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么?
     站在烈士陵园的山脚下,我问道:“据说上山的台阶有九百九十九级,你看是否再来个负重攀登?”
     袁朗微微一摇头:“这里长眠的都是老前辈,不要打扰了他们。”
     两人慢慢一级一级走上去。空旷的山顶广场上,纪念碑赫然耸立。袁朗默默的看着,神情肃穆的,端正的,行了一个军礼。
     好一会,他才开口:“不知我死后,名字会被刻在哪里。”
     看见我的表情,他说道:“嫁给老A,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紧紧抱着他,就象要把他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心中一阵抽痛。几个月不回家是常事,受伤是常事,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也是常事,明明自己担心焦急得五内俱焚,还要装做不知道,如今天一样携手散步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顺着山麓拐两个弯,就是森林公园。高大葱郁的林木,树下满是藤本植物。
     袁朗拈起一片草叶,看看:“这是满天星,治肝炎的。”
     “这是治烫伤的。”
     “这是……”
     我无比崇拜的仰望着他。他好笑道:“这没什么希奇的,天天在野外跑,都看熟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前面出现一条小路。
     我兴奋的指给他看:“矿泉水井!”
     这时来提水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在一位老阿姨那里借了一个杯子,接了满满一杯水:“喝喝看,我就是喝这个水长大的。”
     袁朗尝尝,点头:“很清爽。就象你一样的清爽。”
     我感觉有一股山泉从我心中流过。
     半山有一个山坳,静谧的只有草虫的鸣叫。
     “知道吗?这里有个名字,叫情人谷。”我说。
     袁朗将我拉到怀里,说:“是一见钟情的情吗?”
     天色已经暗了,星星还没有出来,我却觉得面前有世上最亮的一双星星,星光会让人沉醉吗?那耳边盘旋萦绕如和风一般的呼吸呢?
     ………我扣好胸前最后一颗纽扣,把袁朗的T恤捡起来扔给他。
     他整理好衣服,过来摸摸我的脸,笑笑:“脸还在烫吗?”
     我轻轻啐他一口:“还笑,禽兽!”
     走了两步,我崴了一下。
     他又凑过来,悄悄问:“腿软啊?”
     我无话可说了。
     他一蹲身,说:“来吧,我背你。”
     我不客气的爬上去,他的背宽厚有力,颈项间有微微的让我喜欢的他的独有的气息。我感觉得到他走动时腰胯间有规律的起伏。
     我回头看着树下那片压平的草叶,伏在袁朗背上偷偷的笑了。
     下山来已是华灯闪烁,霓虹满街了。
     袁朗放下我,牵着我的手,两人往市中心的夜市逛去。
     夜市上的东西相当的便宜,但只适合学生。衣服、手办、小摆件、冷饮、烤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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