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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佐鸣]少年 BYbonep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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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1楼2005-11-27 15:27回复
    不是不想,佐助在心底暗笑,只是不想那麼快顺了你的意,如此而以。
    「你…」见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正要生气,接著念头一转,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原来佐助你不会游泳啊,哈哈哈!这下可是输给我了吧!」
    笑声持续不断,佐助皱了皱眉,哼!偏来挫挫你的锐气。
    「我会游泳,笨蛋。」言下之意摆明只是不想跟你混在一块。
    简单六个字杀伤力似乎比想像中大,听见鸣人转头小声嘟嚷了几句,八成是「小气鬼」「耍什麼帅」之类的抱怨,接著金色的脑袋噗通钻进水里,没了踪影。

    怎麼这样就走了?耳朵里忽然只剩下海浪的声音,有点失落…算了,总不能现在跳进海里追著鸣人说让我们来比赛游泳吧!要是有这麼坦率宇智波佐助就不是宇智波佐助了。
    叹了一口无声的气,转身,迈步---

    「哗啦!」破浪而出的声响中他猛然回头,先是一片水花,反射著正午的阳光彷佛五彩宝石耀眼,接著映入眼帘是再熟悉不过的小麦色身影,高高跳起的他金发下水蓝眼睛分明带著诡计得逞的笑意。
    「佐助!乖乖给我下来!」
    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躲开对方伸出的双手,等佐助终於弄清发生什麼事,已经在鸣人的拥抱下一同落入海中。

    「好啊你,吊车尾的敢暗算我。」
    「怎样?要打架吗?」
    「打架?不用,有更好的方法。」一把脱掉已经溼透的上衣,往岸上一甩,另一手指著远方的礁岩。「如你所愿,我们来比赛游泳,看谁能先游到岩石那里,怎麼样?」
    鸣人笑得像是收到礼物的小孩:「好耶!游泳可是我的强项咧!」

    就该是这样啊!佐助的嘴角,漾开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微笑。



    第三章 各怀鬼胎

    带点咸味的海风吹过,风里,隐约传来少年们的笑闹声。

    不良上忍阖上书本,脑海忽然浮现那位永远的对手兼木叶高傲的苍蓝猛兽之招牌闪亮笑容,配上标准口头禅:「这就是青春~~~!!!」
    明明是夏天,卡卡西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海湾的中央,矗立著一块两、三层楼高的大礁岩。
    礁岩距离岸边大约有一百公尺,经年累月的海水侵蚀在上面刻划出深浅不一的沟纹,并附满翠绿的海藻。这里向来是海鸥们的管辖范围,没有游客涉足。
    不过今天例外。

    「啪啦!」伴随浪花激起,两只纤细手臂从海面伸出,碰触眼前的礁岩,接著冒出一黑一黄两颗头颅。
    「呼啊~~~」先是很有默契的一起呼吸调息,接著同时转向对方,瞪视。
    「我说…」拥有健康小麦肤色的金发少年先开口:「这下你得认输了吧!」
    肤色略显苍白的黑发少年冷哼一声:「我可不这麼认为,笨蛋。」
    「用你的写轮眼给我好好看清楚,我的手明明比你先碰到岩石好吗?」
    「那是因为你比我早出发了0.01秒。」
    「你……」
    念头一转,金发少年跃出海面,跳上礁岩。「罗唆!那我们再来比,谁先跑到岩石顶端谁就赢,输的人请吃晚饭!」不等对方表示意见,提案的人已经起跑,边跑还边流口水盘算著晚餐该敲一顿什麼好。

    「糟糕!小樱、卡卡西!!!」身後传来黑发少年惊恐的叫声。

    慌忙停下奔跑的脚步,转头望向岸边。小樱?卡卡西?他们怎麼了?难道有敌人趁著这机会偷袭?该死的……

    意识到可能是陷阱时已然太迟,先是感觉有人快速接近自己,接著就被一双手臂用力抱起,然後…然後…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大浑蛋~~~」伴随著愤怒的吼叫,金色身影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噗通一声,海面溅起水花。

    礁岩顶端,黑发少年脸上写满得意:「鸣人,要跟我比,你还早了一百万年。」



    第四章 交会时刻

    海鸥们都同意今天是个莫名奇妙的日子,秘密基地遭到人类入侵也就算了,偏偏这两个人类一上来就大吵大闹,还像野兽般打成一团,吓得它们赶紧收拾家当避难去也,唉!真麻烦…

    抓抓被弄乱的金发,虽然说老实话从来也没整齐过,再揉揉被捏肿的脸颊,佐助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下手一点也不知轻重哪!鸣人气鼓鼓的想,一边斜眼瞪著佐助。不过老实说他也好不到哪去,黑发一样是乱七八糟,白皙的脸上还隐约看的出几个手指印,嘴巴噘得半天高,都可以吊猪肉了,那群女生每天都说他帅,帅在哪里?现在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3楼2005-11-27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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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7 22: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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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哈哈哈哈哈!」鸣人忍不住爆笑出声。

      佐助觉得头顶上彷佛有一座火山喷发了,是可忍熟不可忍?当真要彻底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吊车尾不可。起身扑了过去,推倒、跨坐、压制,不愧是忍者学校第一名毕业的优等生,动作一气呵成、乾净俐落,接著双手招呼上了对方的脸颊…这家伙,等我把你捏成番茄,看你还敢不敢笑!
      「呜哇!」痛觉把鸣人从「自得其乐」中唤醒,发现自己被推倒在岩顶,佐助面露凶光跨坐在身上,两只手还在脸颊又捏又拉。这不行,再让他摧残下去我这脸还能见人吗?小樱会笑我的。
      「放手啦!好痛…」双手在挣扎中握住了佐助的手掌,努力要把对方拉开,蓝色眼睛里又是哀求又是生气,还带著一滴因疼痛而在眼眶里滚动的泪水。

      手被握住的那刻,佐助觉得自己颤抖了一下,火山爆发般的怒气消失,看著身下人可怜兮兮的表情,不自觉放开紧捏的双手。毁容危机解除,鸣人呼了一口气,蓝色眼睛一眨,泪水顺著脸颊流下,滚过了佐助的指尖,有点热,他心想。

      接著发生的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它居然就这麼发生了…手指拂过脸颊上猫胡须般的纹路,佐助擦去了那滴泪水,带著生疏与少许犹豫,却十足细腻轻柔。

      「佐助…」微弱的声音里充满惊讶,鸣人瞪大眼睛看著几秒钟前还全身杀气现在却温柔的像只猫的死对头,他怎麼会这样对我?这次真的是梦吧?那麼,脸颊的痛觉和掌心的温度又该做何解释?
      眼神交会的瞬间,鸣人禁不住红了脸。

      反了反了反了反了…不应该是这样!宇智波佐助的内心在呐喊。我,身为木叶名门後代、血继限界继承者、同年下忍第一名、女同学们爱慕的对象---虽然这一点没那麼重要---十二岁身心健全的少年…我…我居然…居然对眼前这个家伙做出奇怪的事情,而且…而且…我还觉得他现在很…很…很可爱?!

      不用镜子,佐助知道脸颊染上了与对方同样的红晕。

      海风过处,吹乱了发丝,风里,一股青涩而暧昧的味道。



      第五章 凝望 乘风过海

      潮水一波波拍打又退去,白色沙滩向远处延展,无边无际。往北方眺望,田畴村落之後,绿色丘陵缓缓起伏,如同温驯的巨兽,享受著夏季日光浴。没有冰雪酷寒、没有风砂漫天、没有崇山峻岭,这就是火之国,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与丰饶的物产使它拥有凌驾众多国家的经济实力,更孕育了最强盛的木叶忍者村。

      「哇~~~想不到这麼漂亮!而且看不到边际呢!」
      站在岩顶,环顾眼前的美景後,鸣人发出高兴的欢呼声。
      「呐,佐助。」仍然是满脸开怀的表情:「你说对吧?」
      微微挑眉算是回应。
      「不知道海的那一头有什麼?」心情正好,手掌搁在额头,蓝色眼睛微微眯起极目望向远方,远方,海天一色,水气蒸腾。
      佐助往前迈了一小步,两人并肩:「海的那一头,还有其他很多大小国家。」

      「原来如此。」
      伸臂、握拳、朝向前方、带著微笑,眼瞳里,名为”梦想”的火焰正跳跃。
      「好,总有一天,我要到海的另一头,看看其他国家,看看这整个世界!」

      那一刻,佐助无法转头正视身旁少年的脸。
      梦想、希望、未来…我能拥有吗?我可以期待吗?为什麼你总是这麼容易的相信一切?这麼容易的露出笑容?这麼容易的迎向不可知的挑战?明明我们的力量还很微小不是吗?明明没做错什麼事也会被人夺走一切的不是吗?明明…

      好像,灼伤的感觉,被过於灿烂的金发与笑颜。

      不能再想下去!黑色瞳孔越显深沉,拳头握紧又放松,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时一样冷淡:「我是不知道其他国家看起来怎麼样,不过我知道继续待在这,就别想准时吃晚餐啦!吊车尾。」
      不等回话,佐助从岩顶纵身跃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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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手指碰触到的是柔软的沙滩,抬起头,果不出所料,沙滩上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卡卡西和小樱真是够义气!他有点无奈的想,边站起身。
      


      4楼2005-11-27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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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 爱 怨 痴 迷----------




        第十一章 七夕前夜祭


        尽管是七月,北方半岛的空气依旧带著些微凉意。
        雷之国,位处大陆最北缘,拥有广阔苍绿的原始森林,冰雪封冻的尖锐山脉,而山与山之间,回响著轰然雷鸣,滚滚江水日夜不停向大海奔流而去,切割出高耸峡谷与曲折海湾。高纬度的地理位置带给这个国家寒冷的气候,以及,五大国中最最慑人的自然景观。

        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国家呐!
        在连续泡了三天不同种类的温泉并且嚐遍各种北国风味美食後,鸣人不能否认自己确实受到了引诱,心底稍微浮现了「移民」的罪恶念头。
        「我说秋叶丸,住在这里应该挺幸福的吧?」
        「怎麼说?」坐在鸣人对面,身著云隐上忍服饰的人笑问。
        「因为…」逮住说话的空档,夹起一块生鱼片就往嘴巴里塞:「因为每天都有好吃的东西,随时都可以泡温泉,修练完也不用怕天气太热流了满身臭汗,这不是很幸福吗?」
        「呵呵,或许。」名叫秋叶丸的年轻上忍点点头:「平淡也算是一种幸福,不过鸣人,其实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也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辛苦,像是冬季延续好几个月的风雪,还有夏季突如其来的暴雨,恶劣天气造成农作收成不足,连带著所有人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很多事情不像表面看到的简单呢!」
        看著秋叶丸脸上诚恳的表情,鸣人放下已经空空的汤碗,非常捧场的点了一个头。

        走回旅馆的路上,秋叶丸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用力一拍脑袋。
        「我竟然差点忘了,鸣人,今天晚上是南云神社的七夕前夜祭,除了一般的祭典活动之外,还有戏剧演出跟花火庆典,你要不要去看看?」
        「要!我当然要!」
        「太好了,待会儿我会先请人送一套浴衣过去,晚上再过去接你。」

        多亏秋叶丸的帮忙,这一趟任务才会这麼顺利…抚摸著来到云隐村後始终不曾感到「空虚」的肚皮,躺在床上,鸣人悠哉游哉的想著。秋叶丸实在是个好人,要是以後有机会,真想邀他到木叶看看。啊!说到木叶---
        「原来我已经离开木叶半个月啦!」猛地跳起,先看看挂在墙上的日历,再看看放在窗台上的浴衣:「好险,差点忘了明天早上就要搭船回去。咦,等等…这麼说…这不就是我在云隐村最後一个晚上?」
        一手抓起窗台上的浴衣,一手开始猛扒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刻都不能浪费,今天晚上非玩个够本不可!」

        著装完毕,天色渐暗,从镜子里端详自己,就跟普通人没两样,完全看不出是个从外国来的忍者,这样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结了个印,隐藏重要的行李和文件,再拿起小青蛙钱包---因为这些年的「战功彪炳」,小青蛙钱包现在总是能保持著圆滚滚,不复当年肚皮乾瘪的可怜模样。

        走到旅馆门口,看起来非常温柔的老板娘叫住鸣人。
        「客人,刚刚秋叶丸大人送了口信来,今天晚上临时有要事抽不开身,没有办法陪您去参加祭典,实在非常不好意思。」
        「啊?」这麼不巧:「没关系,我自己去逛,谢谢婆婆。」

        虽然少了秋叶丸这个称职的导游,但跟著街上的人潮走了一段路之後,果然顺利的找到了座落在小山丘上的南云神社。
        哼,找个神社又有何难?看著眼前灯火辉煌的街道,摩肩接踵的游人,还有各式各样的摊贩,此起彼落的热闹叫卖声,鸣人兴奋的摩拳擦掌。
        「看著吧!本大爷今天不吃遍玩遍每一摊绝不罢休------」

        「老板,来一串烤墨鱼,要大块一点的喔!」
        「关东煮一份带走!」
        「玉米肉松可丽饼,麻烦酱汁再给我一些!」
        「阿姨,我要那枝蓝色的棉花糖!」

        街头到街尾,少年爽朗的吆喝声不断响起。

        --------------------------------------------------------------------------------------

        「呀啊啊啊啊啊啊~~~~~」
        发挥之前跟好色仙人特训的成果,不一会儿,小水桶里多了好几只金鱼。抹抹鼻子,满脸得意的笑容,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大摇大摆地起身,正要准备挑战下一摊射气球,冷不防被一只小手抓住了浴衣下摆。
        「大哥哥,你好厉害。」小男孩仰头,脸上写满了崇拜。
        


        8楼2005-11-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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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五官全部皱成一团,拿出哀求攻势:「别那麼残忍,我肚子饿啊……」
          「要好好的走去开会还是让我用影子模仿术拖你过去,自己选。」


          经过大约十秒钟的僵持,鸣人放下面碗,掏出钱包。
          「呼,真麻烦。」鹿丸忍不住吁了一口气。


          来到会议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鸣人一边和那几个熟识的夥伴打招呼,一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听说你前阵子都在雷之国啊?」坐在前面的牙回头。
          「嗯,好地方喔!」笑著回答,顺手摸了摸赤丸的耳朵,赤丸已经是只不折不扣的大狗,没办法趴在牙的头上到处跑了。
          「真好,那下次……」听见纲手咳了两声,於是聊天到此中止,牙乖乖的转过头,鸣人也将眼睛看向前方。


          纲手从位子上站起,拿出一张已经被揉得乱七八糟的纸。


          「相信在座的大家都有听说过,雷之国前些日子向我国提出结盟请求。」
          目光环视会议厅,每一个被扫到的忍者都点了个头。
          「很好,那就直接讲重点。火之国大名同意了结盟,因此半个月前我派遣使者前往雷之国的云隐村进行准备工作,并交换相关文件。」话音稍停,瞥了鸣人一眼,那是别有深意的目光:「这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但是------」
          纲手握紧了手上的纸张,这动作也无形的拉紧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但是,根据今早收到的消息,云影村遇敌袭,时间就在先遣任务结束当晚。」


          敌袭…鸣人忽然觉得脑袋里有些画面在骚动…怎麼会这样…

          想要驱散一个隐约浮现的念头,偏偏纲手的声音还是一字一句传了进来:「偷袭者潜入云影村库房,夺走了所有两国结盟相关文件後便离开,从没有惊动其他人这一点来看,绝对具备了上忍等级的能力,不是普通的盗贼集团。」


          鹿丸举起了手:「这很明显是冲著两国结盟而来,偷袭者既然具备跟云隐上忍抗衡的实力,一定是来自其他大国或忍村。如果两国结盟,对哪些国家或忍村会造成不利?风之国从三年前一战後就和木叶保持同盟至今,再加上现任风影我爱罗的个性,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水之国我两个月前去过一次,这个国家目前陷於内乱,根本无心也无力与其他大国作对。所以,幕後黑手必定跟木叶或云影有相当大的冲突或是恩怨,我想些线索已经很明显了。」


          「大蛇丸!」不知是谁冒出了这三个字,顿时会议室陷入一片沉默。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鸣人好想大声叫出来,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们都想错了,不可能是这样…可他说不出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怎麼说出口…


          「目前还不能确定,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偷袭者非常了解云隐村的建筑配置,若不是有内鬼,就是已经在村内埋伏了一段日子,并且算准在任务结束当晚,所有人力和守备精神都最松懈时采取行动。」


          埋伏?不要再说下去了,难道没有别的可能?拜托,千万不要是……鸣人知道自己全身都在冒汗,一滴滴全是冷汗。


          「火影大人,我有一个疑问。」这次说话的是烤问部长森乃伊比喜:「既然偷袭者是为了阻止结盟而来,而且可能已经在云隐村埋伏一段时间,为什麼他不直接对我们木叶的忍者下手?再怎麼说,解决一个忍者总比闯入库房夺取文件要简单保险的多,且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不是吗?更何况,如果幕後主使者真的是大蛇丸,更没有放过木叶转而挑战云隐村的理由。」


          是啊!鸣人全身一震,为什麼不是我?要阻止结盟、夺取卷轴,对我下手不是更容易吗?在震惊的同时,他也感觉有好几道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小樱、鹿丸、牙、宁次…他们都在看著他,眼神里写著疑惑,而他自己也充满疑惑。


          「现在所有推测都还没有实际证据,总之,既然送到雷之国的文件失窃,结盟计画势必要缓一缓,再加上云隐村这次折损了好几名忍者------」


          「纲手婆婆!」
          鸣人霍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像是压抑著痛苦,按在桌面上的双手不停发抖。
          「云隐村阵亡的忍者,叫什麼名字?」


          「名字?」忍住就要发作的脾气,纲手低头看著手中的纸,再抬起头时,脸上有相当复杂的表情:「没有这麼详细的资料,只知道阵亡者其中一人就是这次先遣任务中的云隐村接待忍者。」
          


          13楼2005-11-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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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反应大出在场众人意料,鸣人一个转身冲出了会议厅。


            「别追!」纲手阻止了跟著站起来的人,无奈的摇摇头:「让他冷静一下也好,想清楚了才知道接下来该怎麼做,我想,不会有事的。」



            第十五章 以血为誓


            终於明白,不是你骗我,而是我从头到尾,都在自己骗自己。


            像是发疯似的,鸣人在木叶的街道上狂奔,两旁景物不断後退,所有路人都对他投以惊讶的眼光,没错,身为特别上忍,不应该擅自离开会议,不应该这样情绪失控,可是没办法,好多情绪冲上来,身体就像快要爆炸一样…好难受,让我发洩一下,真的好难受…
            终於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自觉来到了木叶村的边陲,已经荒芜废弃多年的宇智波家族大宅门口。


            「为什麼?」控制不住的血气上涌,怒吼著一拳挥向墙上褪色的团扇家徽。


            其实,我早该猜出的,为什麼佐助会那麼凑巧出现在云隐村,当然是在执行他的任务,无论任务内容为何,绝对不利於云隐或是木叶。
            可是,我不但没有想到,反而还像是没事人一般离开,结果,不只造成两国结盟先遣作业的失败,更间接害死了秋叶丸。


            「呜…秋叶丸,对不起…」悔恨的泪开始决堤,爬了满脸。


            「鸣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回忆里,那是非常诚恳真实的笑容,如今却再也不能看见。朋友…对不起…我真的不配…不配…


            「为什麼不直接对木叶的忍者下手?大蛇丸没有放过木叶转而挑战云隐村的理由。」森乃伊比喜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里,鸣人痛苦的抱住头。


            是啊,没有理由。


            佐助…大蛇丸不可能主动攻击云隐,所以,你的目标其实是我吧!那麼,为什麼见到了我却不下手?你这样算什麼?手下留情…是吗?
            因为你的手下留情,因为我的私心,牺牲了不应该死的人。


            「混帐!」使出全力,对著墙壁又是一拳。


            撞击的那一瞬,先是骨头几乎碎裂的痛感,随後指间有温热液体流下…应该是血,鸣人想,正在愈合的伤口一定又裂开了。
            无所谓,与死相比,手上的痛算的了什麼。


            我不会再逃避现实,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糊涂,连累其他夥伴。


            张开右手,将五根指头分别蘸上鲜血,再用力握紧。
            有话直说是我的忍道,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


            今夜,漩涡鸣人以血起誓,我会更坚强,强到足以保护重要的人,强到不让他们再因我而受任何伤害。
            同样的错误,不会再有第二次,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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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昏暗的石室里,草剃剑依然闪烁著冰冷的银蓝色光芒,在在显示出本身的锐利不凡,而它的主人大蛇丸正一边擦拭著剑刃,一边注视著身前的黑衣少年。


            「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为什麼没有完成任务?」
            「阻止结盟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不认为自己违抗了命令。」
            「是这样的吗?」
            剑尖一转,快而无声,往对方的胸口刺去。
            「佐助君,果然遇上九尾小子,你就还是下不了手。」
            「你…」右手握住草剃剑刃,挡下剑尖的攻击力道,写轮眼在昏暗的烛光里闪动,尽管极力想要克制,语调却不复往常的冷漠平稳:「原来你一开始知道木叶派出的使者是谁,那为什麼…」
            鲜血沿著佐助的手腕流下,大蛇丸冷哼著抽回剑身:「太嫩了,果然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气呢!可惜了我替你安排的一场好游戏。」


            没有再回话,佐助低下头,但这并不代表默认或是後悔,因为一股查克拉开始在室内扬起,充满愤怒与邪气的查克拉…大蛇丸不禁暗暗感到有些吃惊,是从什麼时候开始,力量的成长已经远超出了我的想像…但是…
            「佐助君,身为一个复仇者,你的心还是不够稳定、不够纯粹,是什麼在牵绊著你?阻止著你?你知道的吧!」
            「你没有能杀了漩涡鸣人,绝对会是最大的错误!」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知道大蛇丸已经离开,紧绷多时的精神与查克拉瞬间放松,佐助狼跄的靠向背後的墙壁,接著整个人脱力的跌坐在地。
            


            14楼2005-11-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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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沉重的喘著气,但脸上表情却带著戏谑的冷笑。


              最大的错误?哼,你又懂得我什麼呢?


              地板上有一滩血迹,那是刚刚握住草剃剑刃时所流下。
              先是望著那一抹殷红,接著伸出了右手。


              其实,我不喜欢与血为伍,因为那会勾起痛苦的记忆,但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看著血色染上右手手指,然後握紧了拳头。
              这条道路,一定凭自己的能力走到底!


              今夜,宇智波佐助以血起誓,无论前方有多黑暗,我也要坚持前进;无论发生什麼事,我都要得到力量。
              谁都不能阻止我,绝对。



              第十六章 转生 封印


              净身、梳洗、更衣…静静的完成这些动作,就像在进行一个庄严的仪式。
              换上全黑的和服,梳开了三年未剪的黑色长发,正视著镜中的影像,然後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好像…那个男人…
              所谓血缘跟宿命,还真是纠缠不休哪!


              「佐助君,转生仪式就要开始,大蛇丸大人已经在等你了。」
              门外传来兜的声音。


              就这麼想要这个身体、这对眼睛吗?
              「想要…就来拿吧!」轻声低语,黑色眼眸瞬间闪过写轮的红光:「可是,你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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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幽暗的长廊,挟著潮湿气味的风不知从哪里钻了进来,吹得两旁烛火一明一灭,更添几分诡秘的气氛。
              推开长廊尽头的门,顺著回旋的楼梯一步步往下走,脚步声在空寂的石壁间回响,先是浓郁的黑暗,接著一点火光慢慢从脚下的黑暗中浮现。
              石阶底端,蓝绿色火焰浮现在空中,围成一个诡异的阵式,穿著一袭白衣的大蛇丸站在其中,金色瞳孔像是捕捉到猎物的蛇,紧盯著来人不放。
              佐助走进火焰围成的阵式之中,低著头让浏海遮住了苍白的脸庞,看不清表情。


              「还有什麼愿望?」
              「你知道的。」仍然低头。
              「我答应你,将来会去杀了那个男人,所以,现在---」
              蓝绿色火焰剧烈的燃烧著,光影在两人之间来回跳动,大蛇丸放肆的狂笑起来,双手熟练的结著极为复杂的印。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火焰的光芒越来越盛,灵魂即将抽离躯体的前一刻,就著残存的视觉,大蛇丸看见佐助抬起了头,腥红双瞳下是残忍而邪魅的微笑。
              「还有什麼愿望?」
              「你…你在说什麼?」那样的微笑令人心慌。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大蛇丸。」
              用力咬破拇指,迅速在手心以鲜血画上印记,两手交握的瞬间一道光芒窜出,大蛇丸忽然明白了对方的企图。
              「怎麼可能?这是禁术,你…」
              糟糕!转生术作用下的自己根本无法反抗…


              「禁术!生灵封印!」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同时倒地,所有火光,瞬间熄灭。


              ------------------------------------------------------------------------------------------


              不知过了多久,有细微的响声从黑暗中传出,先是手指轻微的颤动,接著一个人影缓慢而吃力的爬了起来。
              左手结印点燃一团火焰,右手拉开衣襟,火光跳跃下,映照出胸口浮现的暗紫色蛇状咒印,还有眼前依然倒地不起的白色身影。
              微笑开口,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温柔,虚假的温柔。
              「这样不就解决了吗?再也不用烦恼三代目火影的诅咒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你的灵魂,将无时无刻跟我在一起,跟你所想要的身体在一起。」
              「呵呵,你一定很高兴、很感谢我的,对吧?」


              站起身,望著已经失去灵魂的空洞躯壳。


              「那麼,晚安,大蛇丸老师。」


              第十七章 搜查 


              木叶忍者村外,有四个人影围成一圈,蹲在路旁的大树下,似乎正在专注的研究某件事物。


              「等到了定点之後,务必听我的指令,绝对不可擅自行动,了解吗?」说话的是宁次,他的面前摊著一张火之国北方边界地图。
              「了解。」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那就好。出发之前,我再提醒大家一件很重要的事。」收起了卷轴,宁次的表情相当认真:「这只是一次搜查任务,目的在於了解边界布防状况,所以不要曝露行踪,更不可轻易和音忍交手,当然,对方主动攻击的情况除外。」
              


              15楼2005-11-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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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三年了,你的身体…那个…」
                「三年?你在说大蛇丸的转生术吗?」在看见鸣人脸上关切的表情後,佐助忽然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已经施行过了。」
                鸣人张口愣在原地,施行过了?什麼意思?那现在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你放心,我还是宇智波佐助。」
                「那…大蛇丸…」
                「至於大蛇丸嘛…睡著了。」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我压制住他的人格与灵魂,顺便接收了他所有的记忆与忍术,也包括音隐村首领的位置在内。」
                「那就是说,转生术失败,你杀了大蛇丸,是这样吗?」太复杂的解释对鸣人来说实在是不容易理解。
                「你要这麼说,好像也没什麼不可以。」


                接下来是好几秒钟的静默,正当佐助开始思索著有没有其他更简单易懂的说明方法时,鸣人忽然大叫一声扑了过去,双手牢牢的扣住了佐助的肩膀,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他:「你杀了大蛇丸?你杀了大蛇丸?」
                「怀疑啊?笨蛋。」
                眼前的人忽然笑了,以一种阳光灿烂亮眼绚丽到让人头晕目眩的笑容,同时将身子往前贴近了几分,那姿势简直就像要整个投进对方的怀抱,一边纳闷著吊车尾什麼时候学会投怀送抱并一边压抑著心里的异样激动,耳朵听见的下一句话却将佐助整个人打回了现实。


                「太好了,现在跟我回木叶吧!」


                鸣人笑得开怀,眼里阴霾一扫而空,比天空还澄澈。
                「既然大蛇丸死了,你也得到他的力量,那还留在音隐村干什麼?你能回到木叶,大家一定都会很高兴,说不定……」


                「我不会回木叶。」


                「咦?」一附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表情:「你说什麼?开玩笑的吧?」


                「没有人跟你开玩笑,我不会回去,这句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在确定佐助冰冷的表情确实没有掺杂任何玩笑成分後,鸣人皱起眉头,扣在对方肩膀上的双手猛的用力:「为什麼?你给我说清楚。」
                「在我回答之前,你告诉我,为什麼你要留在木叶?」
                「那是我的家,那里有很多我喜欢的人,有对我来说重要的夥伴,而且…」
                「而且,某个笨蛋的梦想是成为火影。」佐助迳自把话接了下去:「所以你要留在木叶,因为那里可以实现你的梦想,对不对?」
                「我也有我的梦想,鸣人。」黑色眼瞳注视著森林某处,平静却缥缈:「但是我的梦想,绝对无法在木叶完成,所以我必须离开。不要再叫我回去,一切都回不去了,无论你能不能明白,真的太迟,回不去了。」


                从三年前那个起风的夜晚,眼前就再没有退路,只能前进,如此而已。


                感觉施加在肩膀的压力逐渐放松,佐助拉回目光注视著鸣人,後者的脸庞已经换上很明显是硬挤出来的,故作无所谓的表情。
                「哼!不明白又怎样?你走吧…趁我还没揍你之前赶快走…」
                「我会走,不过…」
                很快的伸出双手,在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一把拥进了怀里。
                「你帮我拦住了音隐的叛忍,该怎麼谢你呢?」
                「说声谢谢不就得了,抱著我做什麼?」
                「不如这样,我告诉你一个重要情报好了。」低下头,贴近耳朵:「『晓』预计在半个月後攻击风影我爱罗,目标是夺取他体内的『一尾守鹤』。一但夺取成功,恐怕下一个就该轮到你的九尾了。」
                鸣人惊愕的瞪大双眼,极力想要挣脱佐助的怀抱:「你怎麼会知道『晓』的消息?还有…我身体里封印的九尾?」
                「我在这三年可是知道了不少秘密,别小看音隐村的情报网,再加上现在还得到大蛇丸的全部记忆,他又曾经是『晓』的成员…」挂著恶作剧的笑,咬上对方细致的耳垂:「总之,我把情报告诉你了,要不要相信你自己决定。」


                趁著怀中人轻声呻吟颤抖的同时,没闲著的右手伸进眼前那丛金发里,三两下解开了绑在脑後的结,用力一抽---
                「啊?你干麻…」感到额头一凉,鸣人这才回过神来,而自己的护额已被佐助握在手中。


                「最後,替我转告五代目火影,省点力气,别再派人执行边界侦查任务了,因为目前的我,还无意与木叶为敌。」


                像是有意逃避最後的问题,双手结了个印,瞬间消失踪影。
                


                18楼2005-11-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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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7 22:3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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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瀑大葬!」
                  原本平静的沙漠顿时如同暴风雨来袭的海面般怒涛汹涌,滚滚黄沙如同排空巨浪般不断卷起,不出几秒钟的时间,迪达拉已经彻底的消失在眼前,而沙漠也在刹那间恢复了平静,一片平坦的沙地上,看不见方才战斗的痕迹。


                  鸣人从文太背上跳下,兴奋的冲向我爱罗,一拳打在他的肩头。
                  「干的好啊!真有你的。」
                  尽管不习惯这样的热情,看著对方开心的表情,我爱罗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
                  「鸣人,谢谢。」


                  ------------------------------------------------------------------------------------------


                  「敌人的真正本体应该是躲在里面吧!」一轮苦战之後仍然没有任何突破,看著眼前的傀儡,卡卡西皱起眉头:「必须要一口气打破傀儡,然後直接攻击本体才有办法成功,可是傀儡的移动速度太快,尤其是尾巴的攻击,得想个办法牵制住才行。」
                  「牵制的话,我有办法…」说话的是堪九郎:「我可以用隐形的查克拉线牵制傀儡的尾巴,但是对方力量太大,能够控制的时间非常短暂…」
                  「没关系,那就够了。」


                  拟妥战术之後,卡卡西立刻发动攻击,同时射出好几枚苦无吸引敌方注意力,傀儡甩动著藏有暗器的尾巴准备反击的同时,动作却忽然有了短暂的停顿---
                  「就是现在,小樱!」
                  「看我的!」使出全力一拳打在傀儡的腹部,接著再补上一脚,只听见「哗拉」一声,巨型傀儡在怪力的击打下当场四分五裂。
                  「雷切!」找到了躲藏在其中的人影,卡卡西举起右手,银蓝色的电光毫不留情的当头劈下,乾净俐落的解决了赤沙之蝎,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听到。


                  ------------------------------------------------------------------------------------------


                  两名少年并肩躺在大战平息之後的沙丘上,望著眼前漆黑的夜空。
                  「我爱罗,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对吧?」
                  「嗯…」
                  安静了几秒钟,鸣人忽然指著东方的天空大喊出声。
                  「你看你看,那边的天空慢慢变成白色的了。」
                  可不是吗?像是有人打翻了牛奶,从地平线开始慢慢的染上了一抹纯净的乳白。
                  「沙漠的日出,很漂亮的。」我爱罗的声音带著温柔。
                  「那算我幸运罗!」鸣人像是孩子般开心的笑了。


                  破晓如同日暮,同样具有瞬息万变的美,前一刻钟还是迷蒙的白,再眨眼却成为耀眼的一轮金黄。
                  尽管刺眼,却是温暖的颜色。


                  「你…现在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意义了吗?」
                  「我想是的。」抚著额头上鲜明的印记:「虽然不是很容易,可是我已经越来越明白人与人间的牵绊与感情是怎麼一回事…并且,我喜欢这样的自己,作为风影而活的自己,被所有沙隐村民需要的自己,不再只是杀人武器的自己…」
                  「太好了。」
                  「那你呢?还是一样想要守护自己所重视的人们吗?」
                  「当然啦!」
                  「你所重视的人,包括了他吗?那个离开你、背叛你、伤害你的人?」
                  「我爱罗…你…」
                  「你知道我在说什麼。」


                  沉默有如过了一世纪之久,最後,当清晨的第一阵风吹起,鸣人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了口:「是的,即使他背叛、伤害了我与其他人…我也没办法放手。」


                  理不清是怎样的情感,找不到该有的定位,只知道既然在心底生了根,便再也放不下,再也收不回,只能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真是傻。」我爱罗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接下来呢?有何打算?」
                  「虽然暂时打败了『晓』,可是只要九尾还存在的一天,往後一定还会再有攻击行动,所以,我已经跟纲手婆婆请了长假,在这次任务结束後,我要跟著好色仙人离开木叶去修行…可能…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吧!」
                  金色浏海下水蓝双瞳闪动著,脸上是熟悉的自信笑容。
                  「我不相信命运是被决定好的,既然身为人柱力是已经不能改变的事实,那麼我就要让自己变强,强到可以控制这个力量,强到可以选择未来。」


                  微风吹动著少年的发丝,吹动著蔚蓝天空中的丝般云朵,昨夜的恶斗随著旭日的升起而成为过去,崭新的一天,此刻开始。


                  21楼2005-11-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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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鲛,是你!」
                    「你对我的印象这麼深刻呀!九尾小子。」鬼鲛举起刀,指向鸣人的脸:「那我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
                    来不及反唇相讥,鲛肌又朝著自己招呼而来,鸣人赶紧跃上树枝。
                    「有种上来打啊!」料定高处作战鬼鲛讨不到便宜,便开始设法激怒对手。
                    可惜人家毕竟多吃了几年饭,多打过几场架,当然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大刀一挥就把整棵树连根砍断。鸣人在空中翻了两圈,趁机从口袋掏出手里剑,结印。
                    「影手里剑之术!」双手挥开顿时暗器如同雨点落下。
                    鬼鲛根本不把这攻击放在眼里,後退两步再用鲛肌一挡,兵器摩擦的火光划过,所有的手里剑全部被弹开或是落在地上。
                    「幼稚!只会用老掉牙的招数是没用的。」
                    「那这一招怎麼样呢?」正要移动的双脚被牢牢抓住,固定在地上,鸣人从土里探出头跟手,脸上是相当得意的笑脸。
                    後颈同时传来凉气与热流,那是被刀尖刺进皮肤的感觉。
                    「去死吧!鬼鲛!」同样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什麼?」手上正要施力时忽然眼前一片黑,,接著是疼痛由左小腿的部位往上蔓延,低头却看见像是补蝇草一样的物体紧紧咬住了自己的脚。

                    抓住双脚的力量化为一团烟消失,鬼鲛笑著转头:「绝,你也真会挑时间出场啊!再晚一点我的脖子就要被这小子打个大洞了。」
                    原来…这也是『晓』的成员?鸣人惊愕的瞪著从土中钻出半个头的补蝇草人,想要抽出自己的腿,却只感觉对方越咬越紧。
                    「人柱力得抓活的,不过砍掉一只手一只脚之类的倒是无所谓。」鬼鲛拔起插在地上的鲛肌:「尤其你又特别麻烦,先弄昏再带…」
                    话还没说完,动作再度停顿,笑容转为僵硬:「身体不能动了,这是怎麼回事?」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声怒吼打破瞬间的停格与寂静---

                    「表莲华!」
                    结实的一脚狠狠踢上绝的头部,吃痛让他张开了钳制,鸣人立刻挣脱。
                    眼前站著的是明显热血完全燃烧中的小李与一脸我虽然怕麻烦还是有情有义的鹿丸,而他脚下的影子与鬼鲛的正连在一起,并且冒出了黑色手掌。

                    「你们…」鸣人开心的对夥伴大喊:「来的正好!」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老师们了。」鹿丸边说话边结印施展影子首缚术:「这个家伙交给我们。」

                    绝忽然钻回了地底,似乎看见苗头不对想要先撤退。
                    「鹿丸,小李,我要去解决另一个,你们两个自己小心。」

                    说完,鸣人转身朝绝消失的方向追去。

                    --------------------------------------------------------------------------------------

                    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感应到微弱的气息在森林中移动。

                    唔,停下来了!
                    鸣人停下奔跑的脚步,绝正站在离他不远的正前方。

                    近看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黑白各半的脸庞,颈部长出如同补蝇草般的叶片,还带著锐利的锯齿,脸上的微笑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不知道他还有什麼厉害的招数,不能贸然接近…
                    这样想著的时候,绝又消失了踪影。

                    「哗!」忽然就从脚底冒了出来,虽然很快的闪开,还是被捕蝇草边缘的锯齿给割伤。
                    糟糕,受伤会减慢速度,看来得再离他远一些。
                    这样想著,纵身跳上了树枝,才刚站稳,又是一阵刺痛,这次是肩膀。

                    「怎麼可能?」
                    绝从鸣人靠著的树干上探出半身,咬住了肩膀,深入血肉。

                    「我可以任意的在土石与树木间移动,甚至将身体融合在其中,这是我的『防御范围』,最大可以有好几里远。」
                    「所以,整个死亡森林现在都在我的防御范围之中,还能跑到哪里去?」
                    「再高速的体术移动也必须以树枝或地面当作施力点,只要接触的一瞬间我就可以捕捉到你,逃跑或是躲避根本就是浪费力气。」

                    鸣人闭上了眼睛,咬牙忍受著尖刺不断扎进来的痛苦。
                    「别以为我会乖乖认输!」
                    双眼再睁开,天蓝转为暴怒的腥红,两手用力挤进叶片的细缝,掐住了绝的脖子。

                    锯齿在手上扎出好几个洞,一般人早就会因为痛而放手了,但是鸣人此时像是完全失去痛觉似的,只是不停施力,犬齿从紧咬的牙关蹦出,脸上的须痕随著瞳孔颜色不断鲜明而加深。
                    


                    26楼2005-11-27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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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南贺川神社,右边最里面数来第七张榻榻米下面,有家族的集会场。」
                      「那里面记载著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原本是为什麼存在,以其一族真正的秘密。」

                      是的,所以离开木叶,所以追求力量,所以立誓超越那个人。

                      因为我都知道。
                      知道「宇智波」这个姓氏的涵意与生存价值。

                      「既然你提醒了我,关於宇智波一族真正的使命…」佐助露出阴冷而残酷的表情,双手结印:「那麼,我现在就要在这里解决你!」

                      「禁术,秽土转生!」

                      地面一阵剧烈的摇动,两具棺材破土而出。

                      止水看著从棺材中走出的两个人影,熟悉的黑色外袍,熟悉的脸孔与动作,不禁微微牵动嘴角:「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一招,看来我稍微低估了你。」
                      「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两手分持系著符咒的手里剑,插入复活者的後颈部位,血红双眼闪烁兴奋的光芒:「接下来,就让『夥伴们』陪你玩玩吧!」

                      ----------------------------------------------------------------------------------------

                      红色的查克拉扫过岩壁,顿时削出一条条深沟,被震碎的石块不断从四周崩落、激起烟尘,岩壁下的沙地成为一片狼籍的惨烈战场。

                      鸣人蹲跪在地,双手尖利的指甲扣进沙土里,查克拉形成三条尾巴在身後张扬的摆动,狂暴的金红色双眸紧盯著鼬。
                      「『晓』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鼬背靠岩壁站著,身上多出好几道伤痕,嘴角还带一抹血丝,显然落居下风。
                      「为了摆脱旧体制的束缚,我们需要用尾兽的力量来让自己更加接近巅峰,然後唤醒另一个新的世界。」

                      鸣人伸出右掌,蓝色查克拉如同小型旋风一样汇聚。
                      「这样只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我今天就要毁掉你们的野心!」

                      用力跃起,高举右手,螺旋丸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朝向对方攻去。

                      感受到猛烈冲击力正朝自己逼近,却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鼬只是轻轻闭上了眼,再猛然睁开---
                      「月读!」

                      失准的螺旋丸撞上岩壁,炸裂声中,属於九尾的查克拉瞬间消失,鼬接住了鸣人的身体,将已经跌进月读幻境的他放在地上。
                      「鸣人君,我不想杀你,但是也不能被你杀死。」

                      「因为我等了很久的人,就快要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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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秽土转生所召唤的死灵,拥有等同生前的能力,而且只能服从於施术者的命令,战斗至再次被毁灭为止。

                      止水单膝跪倒,右手按住腹部鲜血淋漓的伤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即使身为首领,以一敌二还是太勉强了些,更何况『晓』的成员从来都不是乌合之众。
                      佐助走向前,拔出插在傀儡後颈的符咒,原本活生鲜明的面目立刻化为一滩污泥,露出埋在其中两具身著音忍服饰的屍体。
                      「辛苦了。」但是声音里听不出感谢。

                      草剃剑出鞘,抵在止水的咽喉,居高临下睥睨著死到临头的对手。
                      「告诉我,真正下手的人到底是谁?」
                      「哼哼哼哼…」先是低头冷笑,再抬头时,眼瞳中的三勾玉开始连结、异变---

                      万花筒写轮眼?!

                      「要是你也能开眼,那麼连我在内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就有三个了。」
                      这是鼬曾经说过的话,在那个不堪回首的月夜。

                      三个…原来是这样…




                      第二十五章 底牌


                      「情势好像逆转了,你说是不是?」
                      止水拾起落在地上的草剃剑,冰蓝色剑刃透出森冷杀气。

                      「在月读幻境里,时间与空间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漫长痛苦的七十二小时,只是真实世界的一瞬间。」
                      佐助看著他,但也只能看著而已,身体和神志都已经做不出其他任何反应。

                      「受了月读还站的住,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人,不过你的器量也仅止於此了。」

                      手腕一转,剑尖在空中画出流动的银光,刺向主人的胸口,毫不迟疑。

                      「铿!」金属物清脆的对撞声响起,冲击与反作用力让两人不约而同皆向後退了一步,脸上掩不住满是惊诧,止水用力握紧了剑柄,佐助捂著胸吐出一口血,失焦的眼神忽然恢复清明,瞬间了然於心。
                      


                      28楼2005-11-27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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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就别让我失望。」

                        话声甫落,鼬已经冲了过来,并且拔出背後的长刀,佐助往旁边一闪,眼角馀光瞄到自己被刀锋削下的几绺长发。
                        「动作真快!」开口称赞也不忘抽出草剃剑反击,兵刃相交、借力使力,两人同时向後跃到岩壁上,拉开彼此的距离。双脚才一站稳,鼬立刻放下武器,双手结印准备施展忍术,似乎不打算留下任何喘息的时间与空间。
                        看见鼬的动作,佐助也即刻跟上。
                        「火遁!豪火球之术!」
                        岩壁两旁窜起的火焰在空中炸开,染红了挂在夜空的圆月。

                        「只用写轮眼预测动作然後施展相同的忍术,这样如何分出胜负?」
                        「就凭你刚刚已经跟鸣人打过一场,还用了月读,现在的查克拉量根本所剩无几,就算忍术都相同,耗光你的体力,打败你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既然你想看点不一样的,那我就顺你的意。」

                        「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个火球分别朝向不同方位攻去,意在封住鼬的行动,跟著火球一起跃起的黑色人影在空中迅速结印。
                        「千鸟!」
                        快速下击,就在手中电光即将穿过目标的那一瞬,佐助忽然注意到鼬的眼神---
                        「不对,这是替身…」虽然急忙收手,千鸟的馀威还是震落了大片岩石,转身要搜寻鼬的躲藏处,却瞥见鸣人正倒在崖底,而身後的崖壁因为冲击而开始崩塌。
                        「啧…」又是一次不能控制的身体自主行动,一跃而下抢在落石之前抱住昏迷不醒的鸣人,几个翻滚离开危险区域。才喘口气,背後猛地起了一股凉意,回过头只见岩壁顶上射下的冰冷目光。
                        「你终究还是不行…」

                        「土遁!裂石崩掌!」
                        高耸的岩壁开始大规模的倒塌、崩毁,下落的巨石击向崖底的两人,剧烈的震动与沙尘弥漫中,鼬只是注视著脚下惊心动魄的一切。
                        待一切停止并恢复平静後,崖底的沙地已经完全被大小石块给填满,什麼都不剩。
                        但鼬还是站著,似乎在等待。

                        「喀!」忽然有块岩石摇晃了一下,接著石块被猛然探出的一对掌形双翼给用力挥开击碎,一个似人又不像人的身影缓缓从石堆里站了起来。
                        「实在是不想以这副模样出现,但看来似乎没办法了。」
                        「这就是你选择的方法吗?变强的方法?」
                        「没错,我不想受你摆布,所以我选择其他的方法得到力量。」
                        「何必自欺欺人呢?我愚蠢的弟弟啊…」

                        「你只是下不了手而已。」

                        何必替自己找藉口,何必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说服别人?
                        你只是下不了手,如此而已。

                        「住口!」
                        佐助愤怒的大吼,鼬的眼神与话语毫不留情戳破了他最不想承认的弱点。然而,自己内心深处秘密被窥伺的同时,却完全无法了解对方的心思,挫败与劣势感让他燃起了强烈的杀意。
                        提起查克拉,用最快的速度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崖壁顶端,咒印的状态二本就支撑不了太久,再加上恨意的驱使,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

                        两人都清楚,这场战斗即将到达尾声,不容许再有分毫的差错或走神,因此眼光都牢牢锁在对方身上。看著鼬的写轮眼瞬间进化,佐助迅速的将视线往下转移,避免被月读攻击,但是---
                        「天照!」
                        察觉有异,只见前方几股黑色火焰窜来,赶紧将身子一侧。
                        「火遁!龙火之术!」
                        使出的忍术倾刻被黑色火焰吞噬,千钧一法之际只能张开背後双翼试图跃向空中躲避,虽然避开了主要攻击,但火焰还是掠过了翅膀。
                        「呜…」忍住有如腐蚀般的烧灼感,一个翻滚落地,勉强抬头却看见鼬的脸上同样有著痛苦的表情。
                        本就受了不轻的伤,还对鸣人使用月读,现在再加上天照,无论体力或查克拉都已经到达极限,要说刚才是最後一击也不为过了。
                        顾不得翅膀上还有黑色馀火在燃烧,佐助撑起身子,用力咬破右手拇指。
                        「通灵之术!」
                        两只紫色的蟒蛇从地底钻出,以最快的速度缠住了目标物的双手双脚,让鼬无法移动,同时佐助也以最快的速度再次结印,朝前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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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以高速体术冲刺,却觉得时间的流动几乎停止;明明看见千鸟的光芒在手心绽放,却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明明是作梦都渴求的一刻,却感觉不到兴奋或喜悦。脑袋像是被放空,只知道身体在奔跑、接近,然後举起左手、攻击。
                        


                        31楼2005-11-27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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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错觉吗?
                          鲜血溅起时,好像看见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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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回答你的时候了。」
                          双手抓著佐助的肩膀支撑全然无力的身体,鼬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条件…是心,不计任何代价只追求力量的决心…」
                          「而杀掉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只是坚定决心的手段,而非唯一方法。」
                          「我有不惜成为修罗的觉悟,所以得到了这双眼睛…而你,就算杀了唯一血亲的我,也已经无法开眼…」
                          绝对无法开眼,佐助,你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不是的!你不是放过了我?这样的你,怎能算是切断所有羁绊?」
                          带著哭腔的嘶吼,只希望听到的是另一个答案。

                          「我放过你,只是因为你可能成为强劲而令人期待的对手。」
                          「那跟羁绊、情感…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说过,你是我测试自己器量的工具。」

                          「不是这样的,哥哥…」

                          「已经…多久没听你叫我哥哥了?」
                          十年?还是十一年?
                          原来…已经过了这麼长的时间。

                          举起右手,食指轻弹额头,带著温柔且无奈的笑。
                          「原谅我,佐助。」

                          熟悉的语气与力道,让佐助有一瞬的恍神,好像回到了忍者学校开学的前一天。
                          那一天,练习手里剑扭伤了脚,是哥哥背我回家的。
                          忍术很厉害,而且很疼我的哥哥。
                          虽然,每次都说『原谅我,佐助』,然後弹我的额头…

                          忍了多少年的泪水,坚持多少年的誓言,终於到了解禁的时候。
                          可是,没有快乐,只感到彻底的空虚与心痛。

                          「哥哥,我…终究还是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




                          第二十七章 傻


                          「不要!你别走~~~」

                          凄厉的嘶吼之後,鸣人猛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收回伸向空中的右手,却无法停止颤抖,接著意识到其实全身都在颤抖,唯一能保持镇静的只有左手,而它正死命纂紧了身上的棉被。
                          额头滴下冷汗,呼吸紊乱而不平静,都是因为做了恶梦。

                          又是那个梦…

                          调匀呼吸让情绪稳定,这才注意到此刻正处於全然陌生的环境,布置整齐简单的小房间,身上雪白的浴衣,微凉的空气中弥漫药味,第一反应是想掀开棉被跳下床,才举起右手,从手腕传来的一阵刺痛让鸣人不禁低呼出声。拉起袖子和衣襟,发现自己从双手到肩膀都缠满绷带,更糟的是连小腿都像被麻痹一般难以行动。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脑海中片段画面开始重组,中忍试验、『晓』的入侵、鬼鲛、补蝇草人、宇智波鼬…勉强拼凑起来的记忆到了岩壁下的战斗後就宣告中断,之後发生了什麼?怎麼想都是一片空白…一片空白…
                          鸣人皱起眉,痛苦的将头埋在双掌间。

                          「别太勉强,月读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退。」
                          「佐…佐助?」
                          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大,从指缝间隙望向声音来源:「怎麼可能会是你?」
                          来人没好气的反手关上门,在床沿迳自坐下,斜睨躺在床上的伤者:「这是你面对『恩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是你帮我…」一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个人帮自己包扎伤口、更衣、上药,而自己已经不知道躺了多久,鸣人忽然接不上话,觉得有些难为情。
                          佐助只当他还没完全清醒:「你再休息一下好了。」
                          「我…」叫住了起身欲走的黑色人影:「我碰到了『晓』的人,还有…你哥哥…」
                          明显看出佐助的动作一顿,在听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
                          「我知道,我去找他了,所以才会遇见你。」
                          「那你们…」挣扎著爬起,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激动:「你…跟他…」
                          佐助重新在床沿坐下,低头不语,鸣人看不清长发遮盖下他的神色,只能维持著半起身的姿势,等待回答。

                          「解决了,无论是他,还是『晓』…」
                          「这样算是完成你所谓的报仇吗?」
                          「报仇?」盯著前方的墙壁,黑色眼瞳有些茫然:「或许吧…我说不上来…」

                          受伤的手臂无法再支撑上半身重量,鸣人重重的倒回床上,伴随牵扯到伤口的一句小声咒骂。
                          听到声音转过头的佐助,表情已经由些微的哀伤转成更多的无奈。
                          


                          32楼2005-11-27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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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我是不知道你怎麼弄的,不过手上脚上的伤口都有沾毒,再加上月读的效力,你已经昏迷了两天,就算靠九尾的复原力也得再捱上一天,最好安分点。」
                            「该死的补蝇草人,难怪我全身又痛又热!」
                            「又痛又热?」
                            听了这句话,佐助先是沉吟一下,接著将手肘撑在鸣人的脸颊两旁,整个人慢慢靠了过去。

                            咦?他这是在干麻?
                            傻傻看著对方的面容逐渐放大,鸣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下意识闭起眼睛---

                            先是柔软的发丝在胸前脸上搔痒,接著是呼吸的灼热,最後,冰凉的肌肤接触感贴上…贴上…额头…
                            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伤口应该不至於感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原来…是要量体温啊…
                            在心底暗笑自己不知所谓的胡思乱想白担心,边睁开了眼。
                            然後,意料之外的,子夜与晴空,以最小距离,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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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因虽是偶然,导向的结果却更似必然,谁先开始其实不是那麼重要,身体在意识允许之前已经采取行动。鸣人吃力的伸出双手环过对方厚实的胸膛,佐助则小心翼翼在避免碰触伤口的情况下,将头埋进金发披散下的细致颈窝,轻嗅著久违的味道。
                            恰如本能,纯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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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一只手穿过了自己的长发,掬起、把玩、缠绕,佐助微微抬头,看著鸣人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为什麼要留这麼长呢?」
                            「怎麼这样问?」
                            「没什麼…」松手,看著指间洩落的黑色瀑布:「佐助,你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吗?」
                            一愣,这不是他想要讨论的话题。
                            「难道你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变?吊车尾。」
                            「不是这个意思,人一定得长大,外表、能力、想法…多多少少都会变,但至少有些事情,决定了就绝对不会再改变,我是这样的,你也是吧!」
                            对望几秒,佐助忽然笑了出来。
                            「鸣人,你该不会又打算要说『跟我回木叶』?」
                            「啊…被你说中了…」
                            「那我还需要回答你吗?」
                            「不用。」鸣人也笑了,带点苦:「我猜的出答案。」

                            可是,我不会放弃喔!水蓝色眼睛里传达出的讯息,六年如一日。
                            「傻瓜!」扭头回避了过於真诚坦率的目光。

                            为什麼你会这麼在乎我?

                            对我来说,你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亲人…

                            若是这样,那这亲情…我就一定要切断它!

                            「还有什麼心愿不能在木叶完成?」
                            「快了…」将脸颊贴近,轻轻呼气:「你马上就会知道。」
                            话里隐藏的弦外之音让鸣人瞬间全身僵硬:「这话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敛起前一刻还挂在脸上的温柔,勾出唇边带点邪气的笑,以行动代替言语回答,微张口,咬上鸣人的脖子。

                            我的最终目的,压轴的那场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而你,鸣人,是无法被取代的主角。
                            所以,我要你惦记著我、追逐著我、然後,如果可以,恨我。
                            恨我,对你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颈部传来夹杂麻痒的刺痛夺走了全部思考能力,与其说是愤怒或害怕,不如说是难以置信,不敢相信正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或是将要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佐助…」受伤的身体难以挣脱压制,却始终没有停止挣扎,尤其在感到原本略嫌粗暴的啃咬转变为轻柔且极具魅惑的舔吮亲吻後。
                            「你到底在干什麼?为什麼要对我做这种事?你疯了吗…」
                            「哼!」不以为意的冷笑,佐助撑起上半身,原本该是漆黑如墨的双瞳此时浮现危险的红潮,直接对上惊惧羞愤交杂的眼神。
                            「为什麼不可以?」这样说的同时,手掌毫不客气的探进浴衣里。
                            「呜…」咬牙忍住差点脱口的呻吟,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扭动著。比起於佐助不合常理的行为,更让鸣人害怕的是随著对方侵略性的抚弄,体内开始窜起异样的热流,似乎有什麼隐忍的想望蠢蠢欲动。
                            「混帐!你给我住手!我…我们…」
                            大肆掠夺的手居然真的停了下来:「『我们』?我们怎麼样啊?」
                            


                            33楼2005-11-27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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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7 22: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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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
                              冲动开口只说了三个字,鸣人便发现接不下去。
                              是啊…我跟你,我们,到底是什麼关系?到底还有什麼关系?

                              『我们』?我们怎麼样啊?

                              微一发怔,便觉得眼眶有些热,心口跟著伤口一起疼。

                              从鸣人的反应,佐助知道自己的问话已经起了作用。
                              「吊车尾,你知道对我来说,你是什麼吗?」
                              伸手在麦色脸颊上来回轻抚,语气极尽温柔:「你早就已经不再是我的夥伴,也不是我的朋友,更不要说是兄弟或亲人了…」
                              「所以,你觉得对我来说,你还会是什麼呢?」
                              「你------」

                              「够了!别再说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让鸣人忽然挣脱了控制,忍痛一个翻身将佐助压在身下。
                              「既然我对你来说根本什麼都不是,那你有什麼资格碰我?!」
                              如果蓝色眼睛里燃烧的情绪叫愤怒,那麼即将满溢的泪该是代表失望或心痛?
                              「大家都说的对,我不只是傻瓜,还是个超级大傻瓜…」

                              一句话,凝冻了满室暧昧浓烈的空气,刺穿了两颗无法再贴近的心。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也明白这是期望的结果,但眼睁睁看著泪水直下,划过六道猫须,沿著下巴一滴滴落在自己的面颊上,还是无法做到若无其事、波澜不兴,只能用力握拳压下心底的激动。
                              「鸣人…」不再是刻意的温柔或冷酷:「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麼?」
                              很多馀的问题,但不可否认,想知道答案。
                              回以无力的笑,鸣人松开了扣住对方肩膀的双手,坐起身靠向墙壁。
                              「是什麼,对你来说有差别吗?你不需要知道答案了吧…」
                              佐助也跟著起身,还想伸出手,却在摊开掌心的瞬间惊见指甲刻出的凹痕,以及从中渗出的血丝。

                              原来,有这麼的难以忍受…
                              看来该离开了,再待下去,我和他,总有一个人要失控。

                              转身跳下床、迈步、推开房门。
                              「这里是风之国北境的驿站城镇,距离木叶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我等一下收拾好就会先离开,以你的恢复速度跟体力,大约明天中午之後可以出发,平安回到村里不是问题。」

                              「最後一件事,千万记得…」
                              再次相视,已经寻不到方才相拥时的依恋与悸动。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历史重演的那一天,我会在最适合的舞台等你。」








                              第二十八章 木叶崩坏计画 始动


                              解开绑在手腕的结,白色绷带一圈一圈滑落在地板上,覆盖在其下的肌肤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本的平滑光润,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真不知是该感谢九尾,还是该怪它招来这麼多麻烦…」鸣人自嘲的想,边拿起床边堆成一团的衣服,胡乱套上:「等下还是去找纲手婆婆问个清楚吧!我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麼状况…」

                              回到木叶是昨天傍晚的事,守村口的中忍一见到他,就像是看到逃犯似的扑上来紧抓著不放,一口气把他拖到了火影办公室,沿途还引来一大堆中上忍甚至暗部的围观议论,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失踪已经成了忍者间的大消息。相较之下,纲手倒是显得冷静,只笑著说人平安回来就好,明天再过来报告详细状况,便让他回家休息。
                              其实就算纲手不这麼下令,鸣人也有一些话必须要说,虽然已经解决了『晓』,心情却轻松不起来,佐助离开前的语气和眼神给他一种强烈的预感,有事情就要发生了,而且绝对不是好事。

                              想到这,下意识伸手拉高衣领,遮掩印在颈部的紫红色痕迹。鸣人实在不懂,佐助到底是抱著什麼样的心情对他做出那些举动,他也不懂自己当时为什麼会受到撩拨,甚至在对方的抚摸下泛起不容否认的些许快感。
                              比起「被碰触」,更令他感到愤怒的其实是佐助不在乎的口气与态度。那麼换句话说,如果不是那样令人不快的情况下,能否抗拒的了同样的挑逗与诱惑?
                              鸣人从来没有去认真界定过自己对佐助的感情与定位,他只知道那是非常重要而无可替代的存在,近似於兄弟或家人的联系,但是在驿站的那一晚,他们已经越了界,或者说,佐助已经单方面的,打破了之前彼此的暧昧平衡。
                              按照常理来说,在受到那样的对待与言语伤害後,应该要恨,但偏偏恨不了,反而更添挂念。
                              


                              34楼2005-11-27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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