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澈知道他和萧清当初在美国就做过两次。
第一次萧清做了措施,那是第二次她离开前的那个晚上有的。
书澈看见上面写的:我想了好久,我有一万个拿掉孩子的理由但是有一个理由我都要留下他。
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书澈的孩子当然他不是我用来留住书澈的工具。
纵然我现在的条件不好,我的条件不允许,纵然我要吸一千袋奶我还是想要生下孩子。
书澈合上日记,他在想,失去孩子的那段时间她是怎么度过的。萧清怕疼就算做手术打麻药,麻药过了呢。
萧清被恶心弄醒,她醒来就是一阵呕吐。
当初怀南夏我也没有怎么辛苦。
萧清心理有孕吐这个概念
书澈很熟练的帮她绑起头发“吃完早餐去看看医生”
萧清刷牙洗漱然后“不用了,这是正常反应”萧清显然早有准备书澈不在坚持
递来两片吐司。吐司和蛋液煎过,中间抹自家制的橘子酱。怕她不够,又多煎了一个荷包蛋。
对于那本日记似乎没有打算多谈。
吃完饭,书澈就去公司,萧清一个人在家给沈瑶打了电话。
“我……总觉得不舒服,尤其容易反胃恶心,心口总闷闷的不痛快,口味也格外重。当年养南夏时也不曾这样。”
沈瑶给她切脉“你心思太重,当初这样如今还这样。”
“我当初担心的先在没必要担心,可是沈瑶我总是害怕这个孩子也会……”
沈瑶不说话百叶窗拉开,从这一边窗户能看见一棵正开的白梨树。
“你还记得吗?很多年前有过一棵非常好看的树,种在操场边,从高二(三)班靠窗的位子能看见。”
萧清托腮想起读高中的时候,从窗口望出去,都是一片一片葱葱郁郁的树,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着
“我还记得年级长指派了一个死气沉沉的班主任,姓段,中年,谢顶,个子矮,一手板书也“谢顶”,被男生们讥嘲。搞纪律拿手,唯独语文教得烂。”萧清抓了一把奶油松子儿
“那会儿男生中流行过一阵穿校服不穿内衣,下课后追打,看谁把谁的拉链扯下来。除了闹,就是饿。英语角变成了零食山。一上晚自习,课室里充满炸鸡排和热咖啡的味道。”
沈瑶和萧清笑,笑着笑着两人就沉默了。
那会儿多好豆蔻年华,所有的悲喜得失都是初夏翠刮刮的树叶,飙风如呵,暴雨如濯,愈加苍翠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