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还是没能带尤里乌斯大人和格奥尔克参观温室。
尤利乌斯大人说格奥尔克身体不适,没有问题吗…? 格奥尔克的脸色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差,但总觉得有些阴沉,不过最后还是是在尤利乌斯大人的诱导下回去了。
没注意到他身体不好,还带他到处跑,真对不起……。 克劳斯不知为何一副知道内情的样子,并断言没有必要介意,但也不能那样做。 所以后来,我一边决定写一封道歉和慰问的信,一边去了目的地。
“无聊的提案。”
访问的目的地是父亲的私人房间。
父亲一边读着文件,一边断然拒绝了我的愿望。“设施的名字什么的,怎么样都好。”长长的手指将文件卷起。微风吹拂过,微微摇晃着父亲的刘海。父亲眼睛眯起来,像是吐出一口气似的地把话随便扔了过来。
“…既然无所谓的话,可以请您改掉它吗?”
抬起快要抽筋的嘴角,我僵硬的露出笑容。
虽然作为对话有点微妙,我们所说的话题的主轴是从尤利乌斯大人那里听到的……也就是说,可能会给在预定建设的大学医院起到我的名字。
我以为这个提案一定会被父亲拒绝的。
为什么要把你的名字留在后世啊,不要自以为是了什么的。
但是,与我的预想相反,父亲并没有否定方案本身。父亲可能是看完了文件,拿起放在旁边的羽毛笔,沙沙地签了字。然后他把写好的纸横放着,拿起另一捆纸。 明明已经夜深了,还在热心工作呢。
“虽说无所谓,但为什么要听取你的意见呢?”
被人用鼻子嗤笑着说“难以理解”,啊啊…我被气到几乎要发抖了。
虽然确实如此呢! “无所谓怎么样好”和“我的意见”是相等的这种事!
尽管如此,被当面这么告知,令人生气的东西还是令人生气的。但在这里反驳,也只是会被加倍奉还而已。
默默地等待着下一句话,一阵沉默在室内传开了。
轻飘飘地以一定的节奏回响着纸被摩擦的声音。
把签好的纸轻轻地扔到处理好的纸束上。 放下羽毛笔的父亲,将身体沉入沙发的靠背,呼出了一口气。
无机物的淡蓝色眼睛看向了我。
“不管你叫什么名字,还是宰相孙女养的猫的名字,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但对人民来说,却并非如此。”
“……是人民所希望的吗?”
“是的”
我半信半疑地嘟囔着的话,得到了明显的肯定。
“人民开始把你视为神圣的存在。作为王族的一员,你要尽到作为象征的义务。“
“嘘,真的吗……”吓得目瞪口呆的我自言自语地说:“明明从未见。”
“不管与现实有多大的背离,只要传闻传开,那就是事实。不仅在本国和其他国家都有防止疾病蔓延的实绩,而且到处有你的信仰者们散布的你的传闻,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总觉得头也疼起来了。与实物的我毫无关系,只有一个美化过的虚像一个人前进着。
“你带来的药师们也希望如此。 把你那小小的执着和羞耻心,以及他们的愿望放到天平上吧。”
“……”
“如果你还说不能让步的话,还是给我好好想想吧。”(感觉这句话的意思是,给我把你的脑子里的水倒出来好好想想…)
我无话可说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完败了。库亚族的人都如此希望,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从祖国到遥远的国家,相信我的大家的愿望和我的羞耻心相比的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本来医院名字的由来,大多数人都不会介意吧。一两年后,估计就会像随处可见的植物一样无所谓了吧……嗯,就先这么相信吧。
微微点头,似乎理解为我同意了,父亲哼了一声。
“为这种事特意来我的房间,真不像话”
“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
“你考虑的别的事呢。”
“什么别的事?”
“对客人的护卫,不是很不满吗?”
听到父亲的话我摇了摇头。
客人是指神子公主吧。也就是说,父亲的意思是对让雷恩·哈尔特担任护卫一事是否不服。
“客人对我国来说是很重要的人,莱昂哈特先生是非常优秀的人。 我认为这是恰当的判断。”
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脸颊的父亲沉默着,仔细地看着我的脸。透过那透明的颜色的瞳孔,我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这是一个排除了我个人感情的想法。”
好像诚实表示出想法似的,父亲短时间嘟囔着“是吗?” 然后,像是呆了一下一样,他眯起了眼睛。
“你们好像很喜欢绕远路呢。”
“……?”
对于无法把握语言的意图,看着十分疑惑的我,父亲开口了。
“确实,之所以他担任护卫,是因为我认为这是合适的。但是,这也是在此之前那个人所希望的”
“诶…”
我发出了非常不可靠的声音。而且混乱的头脑突然无法理解父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