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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天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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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3-10 11:41回复
    写在前面——
    这里有很多不符合现实与正常思维的地方,看的时候不要代入现实的世界🙏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3-10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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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5 19: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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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
        “我想逃出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在翻烤手中的番薯,她就坐在我对面。木头在火焰中噼啪作响着,涌起的火星围绕在我们身旁,在渺茫的黑暗中像是一层我梦寐以求的保护圈。我把外皮烤的有些焦黑的番薯递给她,漫不经心的照看另一个属于我的:“可以啊,这里的虫蚊确实有点多。要转移基地吗?去山里?还是森林?还是......”
        “我是说我想逃离这个小镇。”
        我一顿,停下手中动作。
        停隔了几秒,她接着补充:“和你一起。”
        四周又寂静下来了,似我们刚开始相遇的那般,只有潜藏在暗处的虫鸣,火焰的燃烧声,以及我们的呼吸。
        我没有足够的勇气抬头看她,以我们的力量足够吗,要去哪里,怎么生存,诸如此类的理智想法,都会因为她那坚定的、如黑耀一般的眼而崩塌。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正面回应她:“我们还是小孩子,外面不会允许我们生存下去的。”
        “只要变成大人的话?”她仍旧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思考了一下,肯定道:“只要变成大人的话。”
        刚被我打击到而泄气了的她又被重新鼓舞起来,小心地规划以后,掰着手指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啊,你一定要一起啊,我可把你算进去了,你可千万要和我一块儿走。”
        我抬头看她,今日新添的伤还未结痂,昨日才贴的创可贴还未能摘下,脸上甚至没有干净的地方,她便用着这张脸,绽放出好看的笑颜。
        番薯彻底掉到火堆里,连带着那只木枝。火焰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烤的我的脸有些发烫,此时此刻那些遥远的未来被我一同丢在火堆里,我魔怔地答应她:“好。”
        于是她的笑容便如我所愿的更加灿烂。“那说好了哦。”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3-10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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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没什么好害臊的,我喜欢女孩子。
          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急忙又小心翼翼的对我旁敲侧击着打探我的想法,小时候我冒出了这些苗头时,恨不得就地扼杀掉,把自己隐藏起来,好让自己不被别人当怪胎。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坚固。没什么错的。我对家人坦荡说道。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便如临大敌一般,在我离开后的饭局里窃窃私语,警惕我和每一个女性朋友的行动,但又害怕我像上次一样有过激的行为,只能带上善良与理解的面具来迎合我。
          这之后过了一周,家人和我商量,给我安排了个相亲对象。这明显对我来说太过早了,但家人的意思是:“与对方说好了,可以先试试谈几年恋爱,再考虑结婚。”
          对方是个戴着眼镜、有些清爽的男性,很健谈,却又谨慎的把握说话的尺度。这场相亲就如放入咖啡的方糖一般,慢慢消融在高温的夏日午后,只有他在调动气氛,给他的回应却只有蝉鸣与寥寥数语,就这样撑到了最后。
          对方失落的离开了,我倒是不太想回去,天边的橘黄一点一点的攀上来,似高扬的火焰,我望着外头,搅动咖啡内的冰块。夏风吹了进来,店门口的风铃便响起清脆好听的声音,让我晃了神。等到再反应过来时,少女模样的人已经立在我桌旁了。
          我抬头与她对视。是个清秀的女孩子,扎着马尾,穿着白T,干净得像溪水。她的眼里像是闪着光芒,此时此刻视线正在我身上游走,我拧起眉,不悦地问:“请问有什么事?”
          “您好,您的饮品打包好了。”
          少女快步走过去,提起店内特有的包装袋,临走前对我笑嘻嘻地挥挥手:“不好意思哦,拜拜。”
          声音如店内的风铃一样清脆。
          待我把咖啡饮尽,外面已经被橘黄铺满,往来的车辆也逐步增加。车笛把蝉鸣掩盖掉,把街道机械地运转着,像是冒着热气的巨大机器一般,令人生厌,令人烦燥。
          我脑中再次冒出刚才那个少女的模样,在冗长的夏日中像是一阵清凉的风吹过耳畔,让我想起许多年前与我互诉心声的孩子。为什么是那个满身是伤,一直都强颜欢笑的孩子呢。我想。大抵是我觉得、不,我期望,那孩子现在能如那个少女一般,轻盈而欢快,干净且明亮。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3-10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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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那次之后再也没安排相亲。除去多了的那些碎语、眼光,我的生活还算是回到了正轨。日复一日的上班,在空闲的时间间隙中拼命的挤出文字,把所有的不满和窒息感抛在里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喘得过气。
            我还是时常会想那孩子,那个比我小好几岁,每晚都会带着伤逃出家的孩子。她是我当时在那镇子住时的邻居,从小我就被告诫不许和她来往,因为她是她母亲的孩子。至于她的父亲是谁,连她母亲都不知道。周围在说这个女人和很多男人厮混过,以前结过婚,离婚后就又嫁到这边来。于是父母说她是“不三不四的孩子”。
            “不三不四的不应该是她的母亲吗?”我问。
            “这都是一样的。你还小,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一次夜晚,我和家里吵架,放下了要离家出走的狠话后便跑出去了。当时晚餐也没吃,东西也没准备,只身一人便跑出去。不记得那夜有多晚了,只记得星确实是非常璀璨夺目的。明明是应该是很灿烂的星空,我只感觉像无形的牢笼的边顶,把我笼罩着,无处可去,无处可逃。
            我便是在那一晚遇见的她,她在草丛后面一边小声的啜泣,一边又很疼一样的吸气。我蹑手蹑脚的靠过去,她正在给自己上药。
            “你也和家里吵架了吗?”我问。
            她一惊,把药都给打翻了,破旧的衣服完全遮不住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小镇的路灯旧的可怜,一闪一闪的,鲜红的血液时亮时暗。她和我一样,是被打断翅膀的鸟儿,是无法从这牢笼脱身的鸟儿。
            再后来,我们互相抱怨着各自的家庭,互相安慰同情着对方的遭遇。我们约定每天晚上都偷偷出来,孩童在夜空下编织着不可思议的梦。她通常是带着伤来赴约的,有时候还饿着肚子,小小的肢体承载着我无法估量的伤痛。我又在家里偷了点药,笨手笨脚的给她抹上。她上了一两年学,又再各方面的压迫下退了,于是我给她讲书,或是些我刚学到的知识,这一切倒是成为了我每天最轻松期待的事情。
            直至我突然的搬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是因为可怜所以才印象深刻吗。是因为无力挽救那孩子而时常会挂念她吗。我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我再次见到咖啡店的少女时,居然是在自己的房间。
            我推开房门,窗边站着那个少女,她还是和当时一样的白T和长裤,宽大的衣服下摆慢慢飘摇着,发丝在白皙的脖颈上跳跃,她转过头,盈盈的对我笑了。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我故作凶狠的斥问她。
            她轻轻的说,我来接你出去。
            见我还是一脸不解,少女也同样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们要一起逃离出去,本来我是先你一步的,见你还没,于是我来了。”说到这里,还用拇指指了指自己,一副十分得意自信的样子。
            不会有别的人知道,我和那孩子的约定。
            四周的空气停止流动般,我失去了呼吸。她站在窗边,身后是无星的夜空和清爽的夏风。
            “已经是大人了?”
            “已经是大人了!”
            我苦笑。你这也太没大人的样子了,虽然个子不小,脸却还尚带有些许稚气,少女的情绪貌似总是轻松愉悦的,嘴角一直勾着笑,宽大的白T裹不紧她清瘦的身子。整个人清得似水,没有丝毫该在社会中习得精明成熟的“大人”模样。她似乎长成了一个与我完全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但五官中还是能寻到幼时的影子——特别是眼睛。
            她向我走近了几步,风铃的叮铃声在我耳边炸开。
            “你不想逃出去吗?”
            脑内的牢笼被打开,鸟儿似乎还在犹豫不决的踱步,在不被允许飞行的时间内已经忘了该如何展翅了。我踌躇彷徨,呆愣在原地。
            她的眼睛紧盯着我,像她初次对我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一样,盛满着光,是在我一生的泥泞中唯一闪耀的宝石。她对我伸出手,光圈贴在她的身周,似亘古不变的光芒。
            我吞了吞口水,看着她的眼,手攀上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决定道:
            “我想......逃出去。”
            鸟儿双脚离地,扑棱着翅膀飞离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3-10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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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我们两偷偷的走了。没有辞别,没有留信,我简单的收拾了行李,锁了房门,把所有现实的顾虑抛之脑后,我现在或许,再不离身的话要被黑暗的沼泽吞下,永远寻不到出处。
              要去哪里,要怎么做,我心里也没有可靠答案。只是单单踏着潮水,跟着似她的光点前进而已。倒是没有迷茫,我心里清明得很,只要跟着她走就可以了,信赖感如此涌上来。
              她带我寻到了她过来时开的小货车,轻车熟路的开动,沿着高速公路飞奔出去。我看着车镜,那座一直呈繁茂模样的城市离我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最后一座楼房,我才开始感慨,我真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离开了。
              “我们去哪里?”
              “去没有这些高楼大厦的地方。”
              “住处呢?”
              “阿七会给我们打点好的。”
              没有听过的名字。是这几年她新认识的朋友吗?我侧过头看着她认真开车的模样,她在这之后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呢,脸上也没有一丝绽开过血花的痕迹。她是真的逃出来了,什么时候?之后遇见了谁?我昏昏沉沉的想,干涸的喉间却道不出什么对她近况的关心言语。今天的夏夜不闷,有些清爽,窗外的风涌进,卷起了我的困意。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精神状态,她启唇轻声的说,睡吧,到了我会叫你起来的。
              那声音带满了魔力,让我的思绪越飘越远,疲重的双眼缓缓闭上。在彻底陷入沉眠的海底前,我祈祷,我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她不会跟着梦境消失。
              次日的黎明到来,她的声音也如约而至。比晨间鸟儿的叫声要再清脆几分,又带有些温柔。落入耳中,是分明的享受。我恍惚睁开眼,等眼前的朦胧变归清晰后,她的笑颜也再度绽开。
              “快要到了哦。”
              我把目光放远,吸收着这一切与之前不同的景色。这是座绿意盎然的小镇,坐落在山林外,星星点点的房子分得很散,中间有大片的田野占据,我们顺着平坦的路开下去,穿过枝繁茂叶,不时会有碎影投下,还有流泻在叶间的鸟鸣,与流水、被风梳动的叶、车轮,还有她哼的小曲,在耳旁轻轻奏响。
              如果我昨天呆着的城市是冰冷的机器的话,我想,它就像是世界绽开的小小绿叶。
              车最终摇摇晃晃的在一座木屋前停下。她欢悦的跳下车,对我招招手。
              “下来吧,我叫了阿七过来了。”
              她口中的阿七,我原本以为是个男孩子。没想到却跑来个银发的高个少女,看起来和她一般年纪,穿着短衣短裤,皮肤白的连青筋都清晰可见。阿七轻松的吹着口哨,帮我们打开木屋的门。
              “好了。被套我等会帮你们换一套,至于其他东西应该是不缺的,有需要的话——”阿七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子,“——去那里叫我。”
              谢过了阿七后我们便进了屋。木屋不大,设备齐全,鼻下嗅见的是灰尘味,显然这里好一阵子没人住过了。我拧开水龙头,里面流出的水倒是清澈的很。两人对视一眼后,心照不宣的笑了。
              微尘在窗外投进的光束内悠闲的打转。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3-10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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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你还记得天堂鸟吗?”在吃饭的时候,她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
                天堂鸟。我吮着筷子深思。当然记得,象征无拘无束、自由、长寿安康的花,形状如鹤回首一般的灿烂花朵。“怎么了吗?”我问。
                “我答应了一个孩子。”她说。“一个很小的孩子,她说她想看天堂鸟。”
                原来这次出行不是专门为了我的吗。我小声的嘟囔,往嘴里扒了几口饭。许是被她听见了,她轻轻笑着,用我听得到的气音回答,当然是为了你啊。
                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我别开话题:“这孩子是你的朋友吗?感觉你这阵子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啊,阿七也是。”
                “想知道吗!”她身体猛地前倾,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那你要先回答我一些问题。”
                我点头:“可以啊。”
                “首先,报告一下你最近的状况!”
                “状况?”我歪了脑袋表达不解。
                “对!比如说在家里过得怎么样啊,最近在做什么事情啊之类的。”
                就这些啊。虽然也都是我想问她的,感觉比起我,她身上的神秘感更重一点。为了套到她的近况,我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我最近挺好的。”
                “和家人相处融洽。”
                药物的苦涩味似再次从喉间返上来。那些冷眼相待,无理由的呵斥,劈头盖脸的训骂,捣毁着我的思维。
                “找了份稳定的工作。”
                和我同期的女孩子不爱惜自己,走了后门,现在已经顺利的成为我的上司,肆无忌惮的欺压着我。
                “在家里呆着也挺开心的。”
                我想起在家里的那股窒息感,像是一只强而有力的手钳住脖子,到深夜也不得安眠。
                “对了,最近有开始写点什么东西。”
                被家人当着我的面撕裂的文稿碎片,落在我的脑海,像一场厚雪。
                “大概就这样。”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从那些恶心的感觉中脱离出来。“你呢?”
                她用手撑着脑袋,纤细的手指轻轻点着脸颊,稍稍眯着眼睛微笑道:“你能过得开心就好。我也和你差不多吧。”语气里明显的寂寥。
                我不好多问,只能继续先前的话题:“于是那个孩子是你认识的朋友吗?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的时候吧~那孩子被拘束在家,没法出去,我和她介绍了天堂鸟。”她对我眨眨眼,“就像你给我介绍的那样。”
                “她非常有兴趣。我答应她帮她去找,拍些照片什么的。阿七是这阵子在论坛上认识的,也正因为有她的帮助,我才能找到你。”
                原来如此。这个阿七也是心大,居然愿意给来历不明的她提供帮助。我一边听着,起身一边收拾掉饭桌残局。
                “我们一起去找吧,天堂鸟。”
                她在我背后淡然的说,是分明的肯定——她十分笃定我会随着一同前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3-10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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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早晨去拜访了阿七,她正在饭店内准备食材。店是她的店,她做店长和大厨。一楼供人家吃饭,二楼供人家睡觉,房间不多,员工也不多,加上她才四人,和睦的很。名气倒是挺大的,大早上就已经有几个人在这坐着等吃早饭,于是我们只能直奔主题,要了张路线图便不再打扰了。
                  我再一次乘上那辆带我过来的小货车,和她一块往山林进发。她对这里熟悉得不似第一次来,甚至能直接把车寄放在山脚的人家里边。“这里的人没什么牵挂,自然心也就大,好相处,好说话。”这是她给我的答复。
                  将车停好后,接下来的一段路靠我们步行上去。晨雾刚散去的早晨十分柔和,它的一切都显得清明又干净。她在溪水前蹲下身,去戏玩冰凉清澈的潺潺流水,手指拨动下,水滴泛着初阳的光被挑起,又悉数折回,落下清脆的水声。她眼底也烙上了阳光,也或许比那更加轻软,我从侧面看她嘴角扬起的笑意,看一切都觉得新奇的双眼,猛然被抓去了心思。
                  我们并不急着前行,在被光点装饰的树林里踱步,她乐于逗留在青苔与藤蔓肆意生长的间隙、在叶间窥探到的青蓝色天空、以及树下的斑驳阳光。天堂鸟的影子没寻到,她倒是捧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塞在手里。
                  “不可以破坏自然啊。”
                  “没关系,这都是我得到允许后才摘的。”随即又像是要把这荒诞证实一下,对着空气问道:“对吧~?”
                  鸟儿轻快的叫了一声,宛若真在为她的话作回应。
                  这片山林比我想的还要大。我已经开始精疲力尽了,她还是如刚进来的那般充满活力,明明幼时是无论怎么追赶都只能跟在我身后,刚与她见面的时候也是,明明开了一晚上的车,第二天却能继续和我一起打扫那个木屋。
                  为什么呢......
                  正在我沉思间,前头本来牵着我的她突然停下脚步,我刚好撞上她的后背,距离太近,连她身上清淡的香味都十分明显。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她拉着我的衣袖,声音都带着颤。
                  高大、绚烂的花就在我们触手可及的地方。盛在绿叶间,在空中展翅翱翔着。金黄色的羽翼向两边延展,夹杂些许紫蓝色的花。绿携着些红,延满了花柱。在这一片繁茂的绿意里,这群即将飞离般的鸟儿盛开得如此亮眼。她看的出神,用手指轻点。
                  “拍照。”我无奈的出声提醒她。她才恍然大悟的醒过来,翻出手机换了各个角度将眼前景色拍下。又在上面戳戳点点,忙得不亦乐乎。头顶上飘下落叶,稳稳安落在地面,正如我现在沉重的一颗心。
                  “你要怎么给那个孩子看呢?”我跟着戳了戳那花,欣喜开始涌上心头。
                  她把手机屏幕亮出来,上面显示着九张照片,是她挑选出来觉得拍的较好的几张吧。附上了一小断文字。我启唇,把那些文字和自己的疑惑吐出:
                  “‘献给所有想要出逃的灵魂’......你确定这样那个孩子会看见吗?”
                  “一定会的。”她自信满满的答。
                  一个早上就这么被我们消磨掉了,温度也逐渐上升,但她的还是如溪水般冰凉,于是我借着避暑的理由离她更近些,握住她的手,心脏止不住的狂鸣。现在的气温并不适合再继续逗留,于是我们加紧脚步回去了。
                  阿七的店在过了饭点后便没有客人了,只有他们几个在喝冰镇果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们分享了那些照片,再被留下来吃了个晚饭。幼时的妄想居然在这么短短一天内就实现了,我躺在床上,先前的一切如梦一般难以置信。
                  她在我身边更加欣喜若狂。夜间也在偷偷的笑,或是心满意足的叹气。看样子我们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继续在这个小镇里生活吗?”
                  “当然不。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去。我和阿七说啦,这边的事情一办完,我就会到别的地方去。看看风景啊、吃吃美食啊、到处游玩啊。”她说,“和你一起。”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3-10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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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5 19:3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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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你知道天堂鸟吗?”
                    “不知道,好吃吗?”
                    “不是用来吃的啦。天堂鸟是一种花,我在书里看到图片,高高的,长的很像鸟儿,颜色也很漂亮。”
                    “鸟儿......”
                    “它的花语里有‘自由’,像真正的鸟儿一样,还能祝愿人长寿和幸福。我看完之后就一直想,我们两个要是哪天能出去了,就去亲眼见见它。”
                    “自由......”
                    “嗯,自由。”
                    “我们可以得到它之后也不回来吗?”
                    “当然。我们已经自由了呀。”
                    “那.......我想和你去见识其他的花。”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3-10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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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车。
                      摇摇晃晃的。
                      我恍然睁开眼睛。明明我和她登上了末班车准备去下一个地点旅行,怎么转眼变成了私家车。是我路上睡着了,她叫的车吗?我揉揉眼睛,微微抬起头——
                      前视镜印着驾驶位的父亲铁青的脸。
                      我被打入冰冷的极点。
                      “别是什么精神病吧?她以前有试过自杀,被我们救回......啊......?压力过大出现幻觉了?跟着幻觉走了?她能有什么压力啊,吃好喝好的......”他旁边另一位妇女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恼怒与焦躁,我还认得这个语气,那是我母亲。
                      晕沉沉的,也没有她在旁边,许是我又做梦了,我已经几年没有这么清晰的梦了呢?我无谓的吐了口气,又合上双眼。
                      只是这梦太冗长,这车一路开到家,再到我被训斥了许久,直至被关在自己房间内,朦朦胧胧过了几日,我再也没醒来。
                      “你想逃出去吗?”风带来了她的声音。
                      “我想逃出去啊。”我仰头,窗边也没有她的影子,空荡黑暗的房间,只有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3-10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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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我坚信她是存在的。
                        过了许久,我打听到友人正在到处旅行,我拜托他替我去那个小镇,把关键的信息给他后,他若有所思:“或许我认识那个地方。不过那个地方吧......我听我父亲说过,不太好去,比较邪乎,是死者的镇。”
                        “但我自己没见识过,没见识过的东西,我不会信的。”他在电话那头爽朗的笑了。“我正好顺路,等我消息。”
                        再过了段时日,我收到了他寄给我的照片,我激动的一张一张摊开。确实还是绿树成荫的山林,确实还是一望无垠的草地。——只是本该立足在那里的小镇、天堂鸟、阿七的店、我们两个生活过的木屋,再也寻不见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3-10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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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好啦,写出来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就显得很急促,已经很久很久没写文了,但好歹写出了一个完结文【?】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3-10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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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时间赶来夸夸!!!
                          我的妈太神了,我又没法用语言描述了
                          这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死)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3-10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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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了,这太强了。(躺)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3-10 12:06
                            收起回复
                              2025-12-25 19:2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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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死了,终于看到更文的了,先死一下再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3-10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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