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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部密码】第一卷噬魂幽兰 第二章 深山遇故人,他乡现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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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狗子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在不远处有个寨子,只是在树林中埋的很深,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我赶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二叔,二叔观察了一番,示意可以行进。我们进入到寨子里面,发现寨子里面空无一人,但是寨子的街道却打扫的很干净,不像是没有人烟的样子。就在我们困惑的时候,寨子里面突然杀出来四五十号人,将我们团团围了起来。接着走过来一个脸和额头上涂着白色颜料,手持拐杖的中年人。
“胆敢私闯山寨,关起来!”手持拐杖的中年人道。
还不等我们分辩,便有几个大汉簇拥上来,二叔示意大家千万别轻举妄动。于是,我们被绑了起来,押送到一个山洞里,真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但是好在还有人给我们送饭吃,吃饱喝足了,我们躺下来养精蓄锐,等到晚上也有力气逃出去。
黄昏时候,牢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织布戏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刹那间,监狱中清香四溢惹云动,再看那女子,顾盼生辉撩人心,眉宇间英气勃发,透露出一股子小妮子的倔强。且看那姿色,更是洗尽铅华始见金,褪去浮华归本真,全无半点粉黛雕饰。挺翘的鼻梁,如水般的眼眸,殷桃似的小嘴,尖尖的下巴,额头被齐齐的刘海遮住,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肤似白露,吹弹可破。腰带所系处,便是这个人体的黄金分割点,世上怎会有如此天然去雕饰的完美之人。
“寨主,大祭司说他们是邪魔,不能靠近,明天就拉去祭祀求雨。”一个狱卒道。听完这位狱卒的报告,我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原以为这里山美水美人更美,哪料到是山穷水恶出刁民。
“他们如何是邪魔?”那女的质问道,质问的声音极其的清脆悦耳,恍如天籁。
“这……”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为难你,既然是大祭司的祭品,你们好生看守,千万别弄丢了。”那女子看了我们一眼道。
“请寨主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祭品丢失的。”
“我知道你们辛苦,特意带了几坛好酒犒劳你们,既然你们有任务在身,今天就不能饮酒了,暂且放在这里,等任务完成后再开怀畅饮。”那女子笑道,接着就有几个喽啰搬进来四五坛酒。
“多谢寨主!小的们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小喽啰们齐声喝道。
等那女的走了,这帮楼罗们围着那几坛酒乐呵的不知所以然,有的提议喝,有的有些犹豫,不过看这些人的眼神都绿了。
别说这几个喽啰,就是我们闻了,也是未入愁肠,先暖心房。怪不得李白说: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酒是历久弥香,估计这几坛酒都是窖藏了多年的陈酿,看着这些喽啰拿着大碗咕噜着,还从嘴角溢出来,顺着下巴流了一领口,顿感暴殄天物。
狗子对他们吆喝道:”喂,刚才那个娘们儿是谁啊?”
“你小子说话注点意,那可是我们结城寨的寨主,再敢对我们寨主无礼,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当下酒菜。”
“你们这儿到底是寨主官大还是大祭司官大?”狗子接着道。
“当然是大祭司了。”
“不对,是寨主!”
“大祭司!”
“胡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也不怕寨主和大祭司听见,当心你的脑袋,以后这样的话少说。”一个看似牢头的老头道。
“嗳,牢头,我这里有件宝贝,你要是能告诉我寨主和大祭司的事,这件宝物就归你了。”狗子对牢头道。
“哦?外乡人有什么宝贝先拿出来看看,让我这老头子先掌掌眼。”
狗子不慌不忙的丛背包里面掏出一个包裹来,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退后两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慢慢的跪着挪到包裹前,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慢慢的将包裹打开,瞬间整个牢房都有些亮了起来,那是一尊全身雕刻着麟甲的玉龙。
那牢头如何见过这样的宝物,看的目瞪口呆,赶忙问道:”外乡人,这是何宝物?”
“这叫九转麟龙,是稀世珍宝,传闻是当年伏羲死后火化,烧了九天九夜,人们在收集他的骨灰时发现了这条玉龙,就被叫做九转麟龙,谁拥有了它,子孙万代都会荣华富贵,延绵不绝。”狗子口若悬河道。
其实这所谓的九转麟龙不过是一种蛊罢了,只是这蛊放在玉中,而这玉雕刻的极其精致,外行人看不出来,狗子是准备用这玉来救我们出去,只是他做的有些夸张了。
“外乡人,你这玉要是能给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那老头带着贪婪的神情道。
从牢头的口中,我们得知这个寨子也不太平,这里的上任寨主暴毙,接任寨主的是她的女儿,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子,而这位大祭司服侍上任寨主多年,功劳卓著,对乳臭未干的新寨主心怀芥蒂,处处为难她,碍于族中一些长老的影响,不敢明面上和寨主冲突,而是背地里使坏,破坏新寨主的名声,削弱她的势力。
“既然他们内部有矛盾,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秦皮四爷笑道。
“什么可乘之机,四爷你可不能骗我们啊,要不我们明天就被拉去祭祀了。”狗子道。
“你看,机会来了。”秦皮四爷指着东倒西歪的狱卒道。
不大一会儿,那个女寨主冲了进来,令属下给我们打开牢门道:”你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趁大祭司还没发现,走得越远越好。”
“这位姑娘,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二叔看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子,有些不忍道。
“我是寨主,她不能拿我怎么样。”女寨主道。
“这大祭司心怀叵测,肯定会加害与你,虽然我们是外乡人,但也不能看着你就这样被算计,你放心,明天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你们的大祭司。”四叔拒绝女寨主的好意道。
“你们这几个外乡人真是,我好心好意救你们出去,你们反而自己要往火坑里跳,也罢,你们自求多福吧。”说完转身离去。
“我说老四啊,你怎么这么好管闲事啊,人家寨主都要救咱们,你反而不领情,还说什么要帮人家,这不是自寻死路嘛!”秦皮四爷埋怨道。
“你以为这牢门这么容易出去?你也太小看这位大祭司了,我猜这大祭司摸准了小姐的脾气,就等着她来救人呢,到时候不光我们出不去,这位寨主也会因为帮助外人而名誉扫地。”四叔捏着下巴道。
“我看不见得吧!”秦皮四爷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叔道。
“那咱们走着瞧。”四叔笑道。
果不其然,过了不大一会儿,一位头戴鱼骨发卡,脸上画三道黑文,身披黑袍的女人带着许多人冲了进来,众人举着火把,把整个牢房照的十分的亮堂。一起进来的还有那位女寨主,另外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都拄着翔龙拐杖,头戴毡帽,愣愣的看着我们。
“薛云瑞,你不是说寨主私放囚犯吗,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大家解释解释。”一个浓眉大眼的白衣男子道,这位男子应该不是一般的家丁,要不然也不敢先声夺人的冲着大祭司讲话,另外他的举止十分的自然,没有拘束感,至少应该是这里某位族长家的儿子。
大祭司一脸的尴尬,对着属下厉声吼道:”是你们谁诬陷寨主,说她私放人犯的?”
旁边一位壮丁连忙跪下道:”小的看错了,请大祭司饶命啊。”
“诬陷寨主罪加一等,来人,拖出去重打四十藤!”
“这四十藤也太轻了,我觉得这种以下犯上,污蔑主人的下三滥,就应该拖出去喂狗。”那位白衣男子道。
“白少文少爷好狠的心啊,下属只不过看走眼了,再说他也是为了寨里的安危,不至于拉出去喂狗吧。”大祭司维护道。
“祭祀大人说的好轻松,这要是可馨的人,估计早就被拉出去喂狗了吧。”白衣男子白少文讥讽道。
“好啦好啦,既然是下人报错了消息,所幸也没什么大事,就这样算了吧,别伤了自家人的和气。”一位浓眉大眼的壮汉站出来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莫少柏说话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吧,小心哪天翻了船,被大祭司拉去喂狗。”
“你说什么你!”
“好啦好啦,都别吵啦,既然可馨没有放走外乡人,那么这件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要争了,这个家奴不守规矩,随意监视主子的行踪,并且蓄意污蔑,实属可恨,拉出去喂狗算是轻的,东边笼子里的两只虎好久没进食了,看到活的估计能有兴趣。”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太太道,看样子,她应该是族中的长老了。
“大祭司救……”还没等他喊完,嘴上就被塞了一团白布,四五个壮丁抬起他向外走去。
大祭司脸色苍白,显然是吃了一个哑巴亏,被人摆了一道,不知道是属下办事不力,还是这小丫头会耍心机了。
等这群人都撤了,我赶忙问四叔是怎么知道大祭司埋伏兵的,四叔笑了笑道:”我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出去了,就怀疑有阴谋。”
“三爷,你有这么一个弟弟可是如虎添翼啊。”秦皮四爷对二叔竖着大拇指道。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狗子忙问道。
“既然大祭司喜欢祭祀,那么明天就和她玩一出‘外道弄强欺正法,心猿显圣灭诸邪’。”说完和二叔一起会心的笑了,看的我们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小喽啰欢呼着冲了进来,将我们几个五花大绑的拉着向外面走去,街上的看客们不停的向我们扔东西,什么鸡蛋啊、柿子啊、黄豆啊,凡是手里有什么就扔什么,感觉自己已经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对象了。不过扔这些蔬菜一类的东西我们都不在乎,重要的是有人借机扔石头,这缺德的玩意儿,他难道不知道石头打到身上有多疼吗。
“小三爷,你说我们能活着到刑场吗?”狗子吐了口嘴里的血道。
我没回答他,因为我被两块石头砸中,疼的我都快哭出来了,此刻憋住这口气才是硬道理,否则被三叔看扁,以后就别再想出来了。
总算熬到了刑场,大祭司拿着一块大骨头,在那里不停的念咒语,似乎祈求上苍赐予他力量。
“大祭司,你的祭祀方式是错误的,上苍不会答应你的条件的。”四叔突然喊道。
大祭司没有搭理他,继续念着咒语,天空中艳阳高照,晒得我头皮发麻,狗子早已是大汗淋漓。
“大祭司,你敢不敢和我比试,看谁能求到雨,来证明你不是个冒牌货。”四叔继续喊道。
众人都把眼光转向了大祭司,毕竟都等了半天了,也没见到半点雨点。
“等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献给上苍,自然就会下雨,你这邪魔别再挣扎了。”大祭司继续念叨着咒语道。
“我不用剜心割肉也可以求到雨,我要和你比试,因为你是个冒牌货。”
第一次有人对这位大祭司发起挑战,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这位大祭司,看来多年的干旱让这位大祭司的威信也面临被质疑的危险。
“薛云瑞,你怕了吗,如果你真的会呼风唤雨,还怕一个外乡人吗!”白少文讥讽道。
这位大祭司终于被激怒了道:”好!我与你比试,”
霎时间,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四叔被松绑,缓缓的走向祭祀台。
“众人做个见证,看我如何让这个外乡人自取其辱,颜面扫地。”大祭司高傲道。
“我想问问大祭司怎么个比法?”四叔沉着道。
“既然你提出要比试,你说说如何比试,也别让大家说我欺负外乡人。”大祭司依旧高傲道。
“好,那我们就以一炷香为限,看谁能求到雨,为了防止有人狡辩,第二个求雨的人需要等雨停了才能求雨,道法讲心诚则灵,不存在借口其他理由来说自己未求到雨,你我如此约定如何?”四叔淡定道。
“好,既然如此,你先来,别说我们欺负你们外乡人。”
四叔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走向祭坛,拿起竹竿随意晃了两下,然后在祭坛上打起坐来。
“三爷,这艳阳天的,哪能求来什么雨啊,是不是还有什么招数啊?”狗子小声问道。
“你小子少说话,多看。”二叔淡淡道。
“三爷,我也没看懂你们这是卖的什么关子,不过眼下我看是凶多吉少啊,这老四求到雨好比登天,是不是还有后路啊?”秦皮四爷一脸汗水道。
“你不是最会算吗,你给算一算今日吉凶,看看老四能不能求到雨。”二叔笑道。
“三爷你这不是拿我开涮吗,我双手被绑着,怎么算啊。”秦皮四爷无奈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二叔笑道。
“半柱香!”旁边记录的时间的喽啰喊道,本来祭祀不需要报时的,这应该是大祭司故意叫人报时,扰乱四叔的。就在大祭司略显得意的时候,突然北边雷声大作,众人向北边望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乌云的迹象,只是山的那头有雷声作响。半柱香的四分之一柱香之后,乌云出现在了蓝天和白山相接的地方,并且越过了山头,翻滚着向祭坛这边涌了过来。
这样的场景真是千年难遇,那乌云像钱塘江大潮一样,翻滚着,奔腾着,似乎有人在后面驱赶它们一样,无数的云朵像骏马奔腾一般,在牧人的驱赶下向我们这边狂奔而来,不大一会儿就聚集在了我们的头顶。这稀奇的一幕让我咂舌不已,即便和四叔朝夕相处,熟知他一举一动的我也开始怀疑四叔是否真的会呼风唤雨之术。
“来雨了!来雨了!真的来雨了!”众人欢呼雀跃道,这倒不是因为我们胜了,而是靠天吃饭的人看到了雨水而欢呼。不大一会儿,豆大的雨滴拍打在地面上,由于常年的干旱,雨滴落在地面居然拍起了尘土。
“刚刚好!三爷你看,香被雨水扑灭了,还没烧完呢,老四威武!”秦皮四爷激动道。
我看二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他真的认为四叔有求雨的本领?
看到了雨,欢呼的族人们早都四散而去,回到家里拿着锅碗瓢盆盛雨。这雨水也是有讲究的,被称为”无根之水”,能做药引,可以治病救人。只是这场大雨来的快,走得也快。
“怎么样,大祭司?”四叔笑道。
“侥幸而已,还没比完,你得意什么。”大祭司脸色惨白道。
“大祭司,该你了!”白少文在一旁吼道。
点上香之后,大祭司走上了祭坛,口中念念有词,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还是没有动静。突然大祭司晕倒在祭坛上,众人赶忙要上去一探究竟。莫少柏第一个冲了上去将大祭司扶了起来道:”大祭司这几日夜夜操劳,身体抱恙,看来比赛不能继续下去了。”
“什么夜夜操劳,我看就是怕输故意耍的诡计。”狗子道。
“狗子,少说话。”秦皮四爷一旁提醒道。
“莫少柏,你小子是大祭司养的狗,老子早就知道,没想到你还当上瘾了。”白少文骂道。
“白少爷你可别含血喷人,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污了你白家的名声。”莫少柏道。
“行啦行啦,既然大祭司身体不适,那比赛就取消吧,外乡人既然能求到雨,说明和大祭司也是同样的神职之人,就不要为难他们了,放他们走吧!”那个老太太道。
“这老太太真会和稀泥,明显要真相大白的时候,她就出来搅和。”狗子义愤填膺道。
“你少说两句,没人说你是哑巴。”一旁的秦皮四爷道。
“今天天色也比较晚了,外乡人可以在寨子里住一宿,明天你们可以走了。”老太太转身对我们道。
“晚辈谢谢了!”二叔拱手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被白少文扶着转身走了。
“老四真是神乎其技啊,一场求雨就把大家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佩服佩服。”秦皮四爷满心崇拜道。
“你以为警报解除了?”四叔笑道。
“怎么?那老太太不是答应让咱们走了吗?”秦皮四爷疑惑道。
“你先别发问,刚才算不了,现在掐指算一算,明日吉凶如何。”二叔笑道。
秦皮四爷听后,果然认真的掐着指头念叨起来,过了半晌笑道:”逢凶化吉!”四叔和二叔也跟着笑了。
第二天收拾行装我们便离开了那个寨子,寨主怕我们找不到路,特意找了一个向导带我们出山。一直走到一处峡谷处,向导对我们道:”几位爷顺着这峡谷就能出去了,峡谷外面往西二十里地有个镇子,你们在那里可以补充路上用的,恕我不能送你们了。”
我们和那位向导道了谢,然后进入峡谷,走到半道四叔道:”我们现在往回走。”
于是我们一起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们穿上了昨天特意预备好的服装,和寨子里面服饰一样,大模大样的进入到寨子里面。
“四爷,我们为什么要回来呢?”狗子小声问道。
“就你小子话多,你觉得那个大祭司真的能让我们活着出去?峡谷外面肯定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还不如回到寨子里面安全。”秦皮四爷道。
狗子最近话确实比较多,可能是太憋屈了,这一路我都没怎么说话,我一直在想石塔里面爷爷对我说的话,他似乎对我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要不然看到自己的孙子能没有一点激动的神情,反而像对一个外人一样和我说话。即便是在自己弥留之际,也没有对我有半点关怀和嘱托,这一切都不太正常?还是爷爷本来就是一个淡泊情怀的人。
“鸿谚,想什么呢?”二叔突然对我道。
“哦,没什么。”我赶忙回应道。
“你这一路也不说话,精神恍惚似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二叔关切道。
“没有,就是觉得这人心叵测,一时间觉得太难琢磨了。”我故作感慨道。
“才经历这么点就觉得人心叵测了,你还是太年轻,看来真该多带你出来溜溜,要不然真是书呆子了。”四叔笑道。
我不得不说四叔确实挺有本事,尤其是祭坛上演的那一场求雨,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难道四叔真的是可以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具有通天本领的人物?
为了不被认出来,我们在小摊买了些烤地瓜,然后找到一个荒废的院子休息,毕竟我们被游街了,容易被认出来,住店有些危险。这院子位于寨子的偏西北方向,周围基本没有住户,虽然院子被荒废了,但是院子里的房舍还没有破败,我们进到了院子的大堂,找了一些茅草垫起来,铺上衣服准备休息。
“不好了,三爷,这院子里面有死尸。”狗子突然跑过来道。
我们跟随狗子到了后院,发现后院的草垛里有不少死尸,这些死尸已经变成了干尸,是在院子里常年风吹日晒,被风干的。这些人死的时间不长,也就四五年的时间,骸骨上还有刀劈斧砍的痕迹。想不到这看似淳朴的寨子里面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么多人被杀,还抛尸到这里。
“老四,看来这寨子不简单啊。”二叔从地上捡起一个弹壳道。
“南部十四?”四叔惊道。
“看来我们此行要有收获了。”二叔面色凝重道。
我们回到大堂,烧了水,吃了些干粮,二叔则把四叔叫到一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四叔就将我叫了起来,交给我一个包袱,让我将这个包袱交给那位寨主,狗子会掩护我。
“小三爷,有我你就放心吧。”狗子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藏进靴子里面对我道。
“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那位女寨主的手里,不要被别人发现。”四叔嘱咐道。
我收拾好行装,便和狗子悄悄地穿过大街,绕树林的小道向寨子的中心进发,由于寨子周围的暗哨比较多,我和狗子特别的小心翼翼。但是要进入大寨里面见到那位寨主,我们必须通过一道关卡。平常这道关卡会有二十多个壮丁看守,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有两个人在站岗。我和狗子慢慢的摸了上去,从后面将两人打晕,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向大寨里面走去。
今天的寨子里面果然异样,平常守卫森严的寨子里面,今天居然没有多少守卫。我和狗子大摇大摆的往里走,突然刺斜里跑出两个持刀的守卫把我们喊住道:”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大祭司让我们两个来取点东西。”狗子赶忙答道。
对面的两个守卫摆了摆手让我们走,我和狗子假装不慌不忙的向里走去。到了大寨的内院,守卫却多了起来。我和狗子看到了正在里面和侍卫们不知道讨论什么的可馨寨主,这时候白少文也看到了我们,赶忙向我们走过来道:”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废话就不多说了,这是我四叔让我交给你们寨主的。”我把包裹递给白少文道。
白少文看了我一眼,知道兹事体大,赶忙把包裹交给可馨寨主。可馨寨主看了之后脸色大变,赶忙召集众人出发。可馨寨主特意走到我们面前对我们道:”你们也和我一起走吧,或许你能见到你四叔。”
虽然很诧异,我们还是跟随着寨主一起出发。
令人诧异的是,这个不大的寨子,居然有一条通往主山顶盘旋而上的秘密通道,而且这条通道修缮的极其气派宏大,每个台阶都是用长条巨石堆砌而成,台阶两侧还有巨石修葺的护栏,护栏上雕刻着各式的图案,每隔一段距离,在台阶的旁边还有一个巨石堆砌的亭子,足足可容纳50多人在里面躺着休息。这样浩大的工程,在没有特殊机械的情况下,四五万人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可以说不比金字塔的工程量小。
距离山顶还有五六百米距离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二叔他们,原来二叔早就知道大祭司有行动,所以和我们分头行动,毕竟这里是这些族人的地盘,要对付大祭司,还需要他们自己来处置,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让我们与所有的这些族人为敌。四叔和可馨寨主附语的几句,可馨寨主脸色铁青,招呼族人加快步伐。
我和狗子跑到二叔面前,我迫不及待的问二叔到底怎么回事,二叔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勾着二拇指在下巴处擦了一下道:”你爷爷的大仇要报了。”
到了晚上我们才爬到山顶,山顶山冰雪皑皑,青松苍翠,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在青松的后面是一个墓地牌坊,牌坊前面立着五六个石人。由于年代的问题,这几个人石人面目全非,只留下一个类人的形体。
“二叔,这牌坊上面写的什么?”我突然好奇道。
“坐看门前花开花落,笑对身后孰是孰非。横批:人鬼孰途。这横批有点意思。”二叔勾着手指擦着下巴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道。
“小三爷看不懂了吧?没经历过生死的人自然看不懂,依我看这对联说的是做人做鬼都一样,选哪条路都一样!”秦皮四爷道。
“四爷就别乱说了,管他什么意思呢,先进去找到大祭司再说。”四叔道。
由于天色太暗,我们点起了火把。继续往里走去,里面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会有各样的墓碑,恰恰相反,我们没有看到一处墓碑。拐过几个山包,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亮光。
“寨主,前面有家客栈!”有个伙计惊叫道。
“正好,我肚子都饿了,没想到这荒山野岭也有客栈,二叔我们快过去吧。”我兴奋道。
“你也知道这是荒山野岭?这荒山野岭里面的客栈你也敢去?”四叔对我道。
“我们这么多人害怕什么?”我笑道。
“小三爷,我还真是服了你了,白跟了三爷这么多年。”秦皮四爷摇了摇头道。
“怎么了,外乡人,这客栈有什么问题吗?”白少文道,所有人都看向了四叔,毕竟四叔那一场呼风唤雨的事件给所有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估计这些人都快把他当神一般来看待了。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鬼市’一说,这鬼市是专门为过路的孤魂野鬼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只有在晚上才会出现,估计这客栈的后面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我们注意点,别特意驱赶他们就行。”四叔的话让这些人十分的信服,大家都规规矩矩的排成长队往前走,那些在客栈里面吃茶的孤魂野鬼居然都抬起头来看我们,但并没有对我们有什么行动。接着我们来到了一条街上,街上的野鬼穿来穿去,在杂货摊挑选格式的物件,看到我们到来,也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凝视着我们,看得人头皮发麻。穿过那条街,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些孤魂野鬼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再往前走了一座拱桥,这座拱桥不是人为修建的,而是天然形成,连接在两座山之间,由于常年的风吹雨打,拱桥变得十分的狭窄而且不结实,基本只能一次容纳一个人通过,一次通过的人太多,容易超过拱桥的负重。过了拱桥继续前行了一段路,出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村落,没想到这么高的地方还会有村落。进了村子,我和我狗子试着敲了其中一家的门,敲了半天无人应答。我俩就使劲推了他一下门,就听得”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我俩慢慢的走进屋子,还礼貌的喊着有没有人,可是依旧没有应答,屋子里面到处是垂下来的破布,遮挡了我们的视线,看破布上的尘土,厚厚的一层,估计这屋子有好几个月没打扫了。继续撩开破布往里走去,在屋子的最里面,悬挂着几口棺材。这些棺材被挂在了屋梁上,慢慢的晃来晃去。我和狗子赶忙跑出去准备告诉二叔,出去发现二叔他们都不见了。
“小三爷,三爷不会丢下我们走了吧?”狗子着急道。
“不会,会不会是我们出来的方向不对?”我解释道。
于是我和狗子原路返回,可是房梁上垂下来的破布遮挡了所有的视线,我们根本摸不清东南西北。
“小三爷,要不一把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烧了,要不挡着碍事。”狗子对我道。
“不行,这可能是这些蛮子的地盘,烧了岂不是与他们为敌,到时候要脱身都难了。”我赶忙阻止他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绕来绕去的,何时才能找到出去的道。要是误了二爷的大事,到时候我……”狗子着急道。
“对了,我怎么这么笨。”我突然想起来笑道。我告诉狗子这屋子长时间没打扫,地上落了厚厚的灰,我们进来的时候肯定踩下了脚印。于是我和狗子循着脚印慢慢的找到了屋子的门,在外面,我们终于找到了二叔他们。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去哪里了?”二叔不悦道。
“我们就是进里面去看了一下,里面放的都是棺材。”我指着我们出来的小屋解释道,我知道狗子已经有些害怕了,他解释二叔反而会更生气,反而是我这个愣头青解释,二叔可能当做无知人的好奇罢了,不会多加责怪。
二叔思索了半天,便走过去和可馨寨主说了几句,可馨寨主便吆喝大家继续往前走。跟着大部队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十米高的城墙。城墙上有一道门,门上刻画着十分奇特的图案,好像许多蝌蚪追着几条大鱼游来游去。在门正中间靠下的位置有一个圆盘,圆盘上有三个圆环组成的图案,这三个圆环两两相交,其中两个圆环在位于第三个圆环的正上方位置相交。整个图案的最中间,就是三个圆环重叠的部分为黑色,其他部位为白色。每个圆环上均匀的分布着六颗珠子,其中有六颗珠子正好分布在三个圆环交汇的位置,于是整个图案上共计12颗珠子。但这些珠子却分为两种均等的颜色,一种为黑色,一种为白色。而且这些珠子散乱的分布着,首先图案左上角两颗珠子为黑色,最中间位置的三颗为黑色,右下角的一颗也为黑色,其他为白色。
“乖乖,这是什么玩意儿?我秦皮下了这么多墓,第一次见这样的图案。”秦皮四爷好奇道。
“这很显然是机关嘛。”我解释道。
大家都疑惑的看着我,似乎等我接着说下去。二叔则依旧勾着手指擦着下巴,愣愣的盯着那图案思索。
“小三爷,既然你知道是机关,你能不能解开?”狗子对我道。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假装十分老练的走上前,将最下面的那个环顺时针转动一格,然走将左上角的那个环顺时针转动两个格,这时候白色的珠子和黑色的珠子就分布在了相应颜色的区域。接着就听见“咔嚓”一声,那个图案突然间凸了出来,那十二颗珠子瞬间缩了回去。我赶忙向后退去,生怕有什么弓弩之类的机关射出来。紧接着我们听到一连串齿轮的声音,还有链条拉动的声音,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去几个人把门推开!”可馨寨主喊了一声,立刻有十来个壮丁冲过去将门推开。推开之后看到的场景让我们瞠目结舌,里面依旧是一些破旧的房屋,只是看材料和装饰要比外面的那些好不少。
“小三爷不错啊,三爷手下的人果然个个都是精兵强将,这样的机关居然能解开,让我秦皮大开眼界啊。”秦皮四爷笑道,他平时拍拍几个叔叔的马屁也就行了,连我的马屁也拍,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小崽子就是运气好罢了,你不用恭维。”二叔捏着下巴道,秦皮四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
就在我们准备进入的时候,一个人影冲了出来,身上燃烧着淡蓝色的火焰,跌倒在门口再也没有爬起来。虽然身上燃着火,但是外面的衣服却没有烧坏的迹象。我们将他翻了过来,发现他的面部已经被烧焦了。
接着又跑出来两个人,灰头土脸的辨不清样貌,被可馨寨主的人拦了下来,按倒在地上,五花大绑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馨寨主逼近他们问道。
“不关我们事啊,我们是被逼着来这里的,这里面有鬼啊!”那个个头稍微有点高的小子道。听他的声音有些熟悉的味道,好像我高中的同学。我走上前去往其中一人的脸上泼了壶水。
“哎!小兔崽子你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你想干什么尽管放马过来,爷爷要是眨一下眼就不算好汉。”
“我说这不是端木淳嘛!”我故意高声道。
那小子听到我叫他名字,立刻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笑道:”这不是小三爷嘛,你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拖把,你快看看这是谁。”端木淳撞了一下旁边的瘦高个道。
“你不用推我了,***都看到了,小三爷看看我是谁?”瘦高个在端木淳脸上摸了一把水,然后在自己脸上擦了擦并看着我道。
原来是拓跋弘,没想到他俩关系居然能这么好,要知道上高中的时候,端木淳是看不起拓跋弘的。端木淳军人家庭出生,总是留着寸头,高鼻梁,大眼睛,颧骨稍微突出,个头挺拔,孔武有力。拓跋弘则长得稍微有点饱满,一看就觉得是富家子弟,头顶扎个发髻,额头垂下几缕发丝,两侧和后项都剃光了,这小子皮肤比较白,眼睛炯炯有神,眉毛比较淡,嘴角还有个浅浅的酒窝。真是应了那句话,你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成狗,多少好女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终为自己的审美付出代价。只可惜,这小子”一春情绪空撩乱,不是天生稳重花”。
“怎么,你们认识?这么说你们是一伙的?”白少文厉声喝道。
听到白少文一声吆喝,那些小喽啰立刻把武器都指向了我们。
“你说你这小子真会断案,就凭我们认识就断定我们是一伙儿的,我还认识你呢,难道我们也是一伙儿的?”拓跋弘笑道。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白少文看了一眼可馨寨主道。
“快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受何人指使?”可馨厉声问道。
“哎呀,这姑娘是谁啊?长得如此清秀可人,你看看,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拓跋弘搓着手笑眯眯道。
“小子,小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当球踢,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我们寨主。”白少文怒气冲冲道。
“原来是寨主夫人啊……”
“你小子存心的吧,这是我们寨主,没有什么寨主夫人,你小子再说话没遮拦,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你信不信。”白少文瞪着眼睛恶狠狠道。
“别别别,误会误会,少寨主,不是,寨主啊,我们真是被人胁迫到这里来的,说不来就扒了我们的皮,来的话还有大洋赏我们,哪知道来了就碰到鬼了。”拓跋弘带着一脸的委屈解释道。
这拓跋弘上学的时候就号称情场浪子,崇拜的人是仓央嘉措,立誓要做世间最美的情郎,听着就有点犯呕。
“那逼迫你们来的是什么人?”可馨寨主接着问道。
“寨主,我看这小子贼眉鼠眼还油嘴滑舌的,他的话不可信。”白少文对可馨寨主低声附语道。
“哎!旁边的那个,快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不然把你们都扔下山去。”可馨寨主对端木淳道。
“我们是一起的,他说的就是我想说的。”端木淳笑道。
“我说寨主姑娘,你不就想知道谁指使我们嘛,我带你进去找到他你不就认识了吗,你说是不?”拓跋弘一脸贱相道。
“好,你前面带路,如果耍什么滑头,立刻让你们粉身碎骨。”可馨寨主道。
“寨主,这小子明显是个滑头,小心上当。”白少文道。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两个,让大家打起精神,一旦这两人有所异动,格杀勿论。”可馨嘱咐白少文道。
“这娘们儿看着可人,怎么心底大大的坏啊。”拓跋弘慢慢站起来凑到我身边道。
“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着急。”我低声道。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小三爷嘛,对面那位是不是三叔啊,哎!三叔好啊!小侄儿在这里给您行大礼了。”拓跋弘嬉皮笑脸道,说着便要下跪。我赶忙拉住他给他使个眼色,这小子不知道二叔的脾气,二叔最讨厌这种油腔滑调的人。
“别磨嘴皮子了,快点前面带路。”白少文推了拓跋弘一下道。
“推什么推,着不走着呢么。”
“鸿谚,他们两个是什么人?”二叔走到我身边道。
“是……”
“以后少和这种人来往!”还没等我说完,二叔甩了甩袖子对我道。
四叔也白了我一眼,显然拓跋弘刚才一席话把我们放在了不利的位置,估计可馨寨主会怀疑我们都是一伙儿的。因为我发现已经有几个拿刀的壮丁跟在我们后面,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或许只要我们稍微有什么不利于他们的动作,就会将我们就地正法。
拓跋弘和端木淳走在前面,由可馨寨主亲自押着,白少文则跟在我们旁边,显然是有了防备。
“敢问寨主尊姓大名?”拓跋弘突然问道,可馨寨主没有回答她。
“寨主,你鞋子多大码的?”
可馨寨主白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回答。
“寨主,你平常喜欢吃什么?”
可馨寨主依旧没有回答他,但是看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寨主,你都有什么爱好?”
可馨寨主显然已经忍无可忍了,转过身来刚要发火,一旁的端木淳突然就掴了拓跋弘一巴掌,然后骂骂咧咧道:”你***有没有正事,人家姑娘着急让你找人,你一路喋喋不休的和苍蝇一样,她不烦老子都烦了。我***揍,揍,揍死你。”边说边对拓跋弘拳打脚踢,下手的力度看的众人都有些不忍。
“算了算了,别打了,还要赶路。”可馨寨主赶忙劝阻道。
“寨主大人,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不打不乖,再者说,你要是喜欢人家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我都快膈应死他了。”说完还擦了擦拳头上的血。
可馨寨主一脸的尴尬,小脸也略微有些发红,估计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景。众人都看向寨主,看她如何处置,显然这位寨主少不经事,遇到这样的情况居然不知道如何驾驭。一旁的白少文立刻站了出来将这两人统统揍了一遍道:”竟敢如此污蔑我们寨主,我让你说,让你说。”将两人都揍了一遍之后,白少文直起腰,从属下手里面接过一把弯刀架在拓跋弘的脖子上接着道:”如果这一路还让我听到你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们俩的舌头割下来”
“我都没说话,一直是他说。”端木淳争辩道。
“那你就管住你同伴的嘴,否则一起掉舌头。”白少文恶狠狠道。
这两人终于老实了,开始带大家往前走去。虽然不能说话,但拓跋弘这小子不停的用肩膀蹭可馨寨主,这可馨寨主也不知道怎么回避,只是急的直瞪眼,一旁的白少文看了恨不得上去一刀剁了他。
“寨主,我来替你看好他俩。”白少文走上前去对寨主道。
这可馨寨主如释重担,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了。看着白少文锐利的眼神,似乎想把他俩宰了炖肉吃,拓跋弘才立刻消停了。
这里面的房舍真是不少,感觉这里以前是个不小的镇子,只是座落在这么高的地方,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继续前行了一段时间,拓跋弘停了下来说到了。
“那些人在哪里?”白少文用刀指着拓跋弘道。
“这回你杀了我不会说,除非寨主亲自问我。”拓跋弘昂着头道。
“好,那我成全你。”
“慢着!”可馨寨主制止道。
“寨主!这小子就是个痞子,我剁他一只手下来看他说不说。”说完,白少文操起了弯刀就要砍。
“你杀了他,后面的路谁带我们走。说吧,他们在哪里?”可馨寨主转向拓跋弘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剁了你!”白少文举起弯刀,瞪着眼睛吓唬拓跋弘道。
“我喜欢诚实的人,好了,可以告诉我们那些人在哪里吧。”可馨寨主道。
“当然可以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拓跋弘的魂儿几乎都被这位可馨寨主勾走了,要说这位寨主长得确实不赖。前面已经做了描述,发丝黝黑,眼眸清澈,略微高挑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身段更是没的说,活脱脱一个美人。只可惜这身装束不行,常言道:人靠衣装马靠鞍,没有好衣服搭配确实显不出气质来。如果能有一身和她比较搭配的衣服来凸显她的某种气质,我感觉一定会惊艳四座。
“你这朋友挺厉害,估计某些人的心啊,快要被俘虏了。”四叔走到我面前叹气道。
在拓跋弘和端木淳的带领下,我们进入到了一个比较破旧的小屋里,这间小屋里面也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棺材。拓跋弘推开地面上一口棺材的棺盖板道:”就在这里,他们就在下面。”
“你们先下去。”白少文道。
端木淳面色凝重道:”哥们儿,我们真的就只能带你们到这儿了,这下面有鬼。”
“少***编瞎话,快点下去,不然我现在就剁了你们。”白少文恶狠狠道。
“你怕什么,‘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能在美人面前失了风度。”拓跋弘对端木淳道。
“老子都被你害死了,去***。”说完一脚就将拓跋弘踹了下去,自己也跟着下去了。
我们赶忙跟上,这棺材里面有一个台阶式的通道,下了台阶是一个两米多高的通道,通道里面的墙面上闪烁的淡绿色的柔光。
“鸿谚,千万别看那些绿光!”四叔赶忙提醒我道。
“大家都把眼睛蒙上,千万别看那些绿光。”二叔对所有人道。
“怎么回事?”端木淳对我道。
“先别问了,快把眼睛蒙上就是了。”我回应道。
于是众人都将眼睛蒙上,等待二叔的下一个指令。
“可以了,布子可以摘下来了。”等了半天,二叔的指令才下来。
等我们把布子摘了下来,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石室,就在大家疑惑之际,我们看到了在石室的另一边,有几个人在那里惊慌失措的转来转去。
“对,就是他们,他们在那里。”拓跋弘道。
“工藤新纪!”四叔惊叫道。
“什么!日本人!”白少文惊呼道。
“还有大祭司!”众喽啰惊呼道。
“兄弟们,过去将这帮**养的抓起来!”白少文喊道。
“慢着!”二叔走上前道:”这是透过墙体反射过来的,不是真实的。我们必须沿着进来时看到的通道往前走。”
“外乡人,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兄弟几个过去把那帮人抓过来。”白少文吆喝道。
几个胆子大的喽啰便上前走去,突然被定在那里,渐渐的青筋暴起,血脉膨胀,接着我们就看到他们的血液变成一道道细细的像发丝一样的血丝散布在空中。
“看到没,那些血丝形成的平面就是墙体,千万别靠近它。”二叔解释道。
不大一会儿,这两个人的皮肤发黄,褶皱起来,整个人失去了血色,墙体上的那些血丝也渐渐的消失。于是大家只能跟着二叔,继续向前走去,有些人由于害怕,仓皇的跑出去了,拦也拦不住。


IP属地:吉林1楼2020-02-08 13:48回复
    帖子沉了人不沉,


    IP属地:吉林2楼2020-02-08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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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10:5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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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20-02-08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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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看越起劲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09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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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2-10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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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2-10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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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2-1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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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2-1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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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九龙出疑棺,惊现诛心草
                  这家伙步伐很慢,就像蜗牛一样,一步一步往里面挪,大约半个时辰,才挪到一个墓室里面,我快步跟上,但是一转眼那个家伙居然不见了。这家伙挪的很蜗牛一样慢,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我和孙欣冲到墓室里面四下找都没有发现有什么藏身的地方,这家伙藏到哪里去了。这个墓室就是中间摆放了一个棺椁,四周并没有什么布置,难道这家伙会什么变幻之术,就那么凭空消失。
                  “你听到了没,有人叫我们?”孙欣道。
                  “我什么也没听到啊。”我侧耳一听道。
                  孙欣则直接向门外跑去,我也赶忙跟了过去,果然见拓跋弘迎面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我们的名字,我们迎过去问:”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端木淳疯了,这货估计是中了邪了,拿刀就要砍我,要不是我躲得快现在估计就和阎王一块抽烟喝酒呢。”
                  “现在还有心情扯犊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欣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就忙着往自己兜里塞那些铁疙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操起里面一把刀就砍我,还说我抢他东西,我冤枉死我了都。”
                  “那他人现在在哪里呢?”我问道。
                  “吕建国那二货还劝端木淳放下刀好好说,我看那家伙是中邪了,我反正是跑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听完赶忙向吕建国走去。等我们赶过去,发现吕建国把端木淳按倒在地上,胳膊上有个小口子,还在不停的滴血。端木淳倒在地上,目露凶光,牙咬得咯咯响。不能啊,我们怎么说也是一起来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可能因为这几个破玩意就有这么的深仇大恨,再说这么多东西,我们根本拿不玩,也搬不完,没有必要谁和谁抢。难道真的是中了邪了,我猛然想起三叔给我讲过一种幻听幻觉的药物,让人产生视觉和听觉上的幻境,估计估计端木淳就是沾了这种东西,导致神智不清。我取下自己的水,含了一口到嘴里,喷到端木淳脸上。这家伙立马打了个冷颤,然后两眼一闭,瘫了下去。
                  “我去,一口水就解决他了,大神啊!”拓跋弘道。
                  “没有,我猜他是闻了什么味,或者沾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他神智混乱,产生幻觉。水有时候可以消除这些气味或者将扑在脸上的粉尘稀释冲刷掉,实在不行,我们就掐他‘人中’。“我解释道。
                  孙欣和拓跋弘扶住吕建国,孙欣给他上药包扎,拓跋弘接着问道:”小三爷,你说那这小子一会起来会不会还和刚才一样,拿刀砍我呢?”
                  “这我可不敢保证。”我故作严肃道。
                  “啊!那他妈爱谁乐意看他谁看,老子可不管了。”
                  “他刚才是站在哪里突然疯癫的?”我问拓跋弘道。
                  “就是撬开那个棺材那一头。”拓跋弘指给我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地上掉着一个包,我把包打开,里面全是一些青铜器和翡翠之类的,都被端木淳用布子擦得雪亮。再看棺材里面,还有不少青铜器,我拿起一个小碗似得的东西,发现里面有些小黑粒,我把这些小黑粒倒出来,里面光滑如初,没有腐蚀的痕迹。估计端木淳疯癫和这些粉末有很大的关系。以前听说有三个盗墓者去盗墓,盗墓者都是很亲密的朋友,他们盗了十几年的墓,已经家产万贯,从来没有因为分配不均而斗殴,可是又一次他们都死在了一个墓室中,而且是互相斗殴而死。后来那些进入墓室盗墓的描述说,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三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有一个把剑擦入了另一个人的胸膛。这三家人还因此打了起来,后来又个行内比较得高望重的先生去看了,说是中了毒了,是一种使人产生迷幻的毒药,所以这三人在幻觉的作用下打了起来,导致三人同时丧命。这种毒药即使他们不互相残杀,也会因为幻觉而过度紧张疲劳而死。这三家才各自抬着尸体回家罢休。
                  我以前看过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着一种草,别名叫诛心草。古人一直认为支配人身体活动的是人的心,故给它起名叫诛心草。这种草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不喜阳光,本身没有任何味道,但是遇到食草动物来便会散发一种气味使动物产生幻觉,畏惧逃跑。一般在诛心草存在的地方,植被比较茂盛,很难发现这种草的藏匿之所。鉴于诛心草的这种能力,有人采得此草,制成粉末,撒在防范的地方。估计端木淳就是吸入了这种类似的粉末,所以才会丧失心智。
                  能找到类似诛心草这样的毒物,看来此墓主人也绝非善类,我们下来的行动要更加小心了。
                  看到大家都安顿下来了,我和孙欣就把刚才碰到的事告诉了拓跋弘他们。
                  “什么?粽子?”拓跋弘惊道。
                  “这么大声干什么,书都白念了,你也相信粽子这样的玩意?”吕建国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靠啊,我们连个黑驴蹄子都没带,这下死定了。”拓跋弘瘫倒在地上道。
                  “别理他,他估计是被端木淳那一下给吓傻了。”吕建国道。
                  “不过拓跋弘说的也未必不是,那人要真是个粽子的话,只怕黑驴蹄子也未必管用。”我道。
                  “为什么?”拓跋弘道。
                  “你怎么就知道黑驴蹄子肯定能杀死粽子?你亲眼见过么,我们都是道听途说,只怕真的盗墓者也没见过,也没用过那玩意。”我解释道。
                  “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啊,至少还有点希望。”
                  “你怕什么,那个怪物也不是冲我们来的,我们只要不惊动它,悄悄的出去就好了。”孙欣道。
                  “快看,这家伙要醒了!”拓跋弘道。
                  我们转身一看,端木淳手指确实动了一下,接着他真开了眼睛,这次我看不到那种凶恶的眼神,我心里的疙瘩也松了下来。马上过去扶他靠墙坐下,给他喝点水。经过刚才那么一阵,这家伙虚脱了不少,嘴唇都是白的,我又拿点盐水过来给他送了一口。
                  “你***总算醒了,你个***刚才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拓跋弘得理不饶人道。
                  “你闭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吕建国道。
                  一路上吕建国也很少说话,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心思我一直没摸透。他进到墓室不像端木淳他们敛财那样,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不好意思问,虽然我从来不缺钱花,但是我也给自己的旅行包里装的满满的了。还有孙欣,她好像也不是来挖宝的,和吕建国一样在找某样东西。现在坐下来我觉得他们肯定不是就为了探险那么简单,就凭吕建国的镇定和他对盗墓的了解,他绝对不仅仅是探险那么简单。
                  等端木淳休息的差不多了,脸色恢复了红润,我们便重新开始动工。虽说墓主人可能不在这九龙疑棺中,但是一般这其中一口棺木中应该放有开启墓室的线索。现在我们已经打开了一口,这其中放有诛心草这样的毒物,要是打开其他几个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呢。但是我看吕建国是没打算放弃开棺,孙欣也是盯着这几口棺椁发呆。再看端木淳,经过这么一次折腾,他要钱不要命的那股劲总算收敛了点。拓跋弘也吓得够呛,离棺椁远远地,只是拿那些放在地上的小物件。
                  但是这次开棺不能盲目的开,鉴于第一口棺材墓主人下的毒物,第二口可能比这个更恶毒,这九条龙各有各的姿势,并不是完全一样的,我猜想这墓主人如此怕人掘他的墓,这条龙应该是比较凌厉的一条。我看有一口棺材上的龙张牙舞爪,欲跳出来搏杀似的,我对吕建国道:”这口棺椁应该是我们要找的。”
                  “你凭什么断定?”吕建国道。
                  “直觉吧!”我回应道。
                  “直觉不好使,我们也是凭直觉开的第一口棺材,我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拓跋弘道。
                  “这样,我们开棺后不要动里面的东西,看看棺椁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我提议道。
                  吕建国听了便拿起撬杠将其捅开,拉开棺盖,里面是一具白骨,好像有人动过这个棺椁似的,把他的衣服拔去了,不然怎么可能连件衣服都没,这个棺椁里面除了一些饰物并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难道我们开错棺椁了?”吕建国道。
                  “不可能,我觉得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动过这口棺椁了,而且取走了里面有用的东西。”我坚定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孙欣道。
                  “从这个人手指上戴的翡翠扳指就该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个身份显贵的人,你没看见这个身份显贵的人身上却连件衣服都没有么,即使衣服会腐烂,但至少也会留下僵硬的碎片,可是你们看,这里面却没有,说明有人扒走了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并拿走了里面有用的东西。”我解释道。
                  孙欣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让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就说明先前来的那个人一定是个高手,他能断定这个棺椁就是墓主人的真实墓葬,说明他对九龙疑棺非常的了解。”吕建国道。
                  “对了,我们发现里面有一个人。”孙欣道。
                  “什么人?”端木淳道。
                  “我也没法断定他到底是不是人,我怀疑那可能是个粽子,我亲眼看到他吸食鲜血。”我说道。
                  “那我们就会一会他,怕什么。”吕建国道。
                  “我也有此想法。”孙欣道。
                  “靠,你们有病吧,粽子不招惹我们就好了,你们还要和他老人家过不去,这不是自找死路么,你确定你脑子没问题?”拓跋弘道。
                  “我也觉得你们脑子被驴踢了,我们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找到出路,不要再自找麻烦了。”端木淳道,这小子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也算有点害怕了,这里奇特怪异,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的好,再说宝物我们都拿到了,没必要去冒险。
                  “你觉得我们现在依靠什么出去?石门已经关上了,说不定一直往里走我们才能找到出去的线索。”吕建国道。
                  如今端木淳身体比较虚弱,再去理会那个怪物,我觉得不大合适,所以我拒绝了吕建国的建议,但是吕建国态度很坚决,他和孙欣要去找那个怪物,如果发现还有别的出口就回来通知我们。
                  我找了几块竹签打着了火,然后烧点水,把买的熟牛肉烤了烤,端木淳看我烧那些玩意儿心疼的直叫唤,说那都是钱,我说钱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烧水的时候我特意往里面撒了点盐巴,吃了点牛肉,喝了点盐水,端木淳的精神头才算好转了过来,拓跋弘也没事做,就在一边擦自己的宝贝。
                  我再看那就口棺木,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这个墓室进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是的西汉时期的青铜器皿,但是眼前这口棺椁却不是西汉时期的,而且从进来时看到的器皿和竹签,能推测墓主人是以为文武双全的大夫级人物,或者王侯贵胄,但即使如此,龙是帝王的象征,即使王侯贵胄也不该使用龙作为图案,顶多使用莽或者麒麟图案,也有使用鹤作为图案的,但是眼前折扣棺椁明显是帝王的配置,而且棺椁至少是春秋时期战国或者以前的样式。像这样的情况也出现过,有晋朝使用汉朝时期的墓穴,墓室风格是汉朝的,但是里面的陈设确实晋朝的,有的甚至私盗汉朝的墓室材料,放在自己的墓室里,这样的情形屡见不鲜,所以我怀疑这座墓室也是移花接木,应该是西汉时的某个大官盗用了战国时期的墓穴,所以才会出现西汉墓室里有战国的棺木,但是既然占用战国的墓室,那么为什么这位墓主人不愿意将这些棺椁移走呢,在自己的墓室里再存放他人的棺木,岂不是引狼入室,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在墓葬里面是最为忌讳的。
                  除非是现在这墓室的主人已经将棺椁里的尸体换掉,但依然保留着这些棺木,否则即使是再差的风水大师,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这九龙疑棺的布局是在战国时候才有记载,而在战国之前是没有疑棺这一记载,在春秋战国前,据说一个叫兀孜的智人,对兀孜的记载十分的模糊,据二叔的那本《盗墓野史》里面记载,兀孜是墓葬的始祖,《周易·系辞下》云:”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故以往墓葬大都卷席而弃之荒野,往往会被野兽侵袭,尸骨无存,兀孜的好朋友死了,但兀孜认为他并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就像动物一样进入了休眠,迟早会醒过来的,便将他埋起来,防止被野兽侵袭,后来大家都效仿兀孜,希望有朝一日,这些睡着了的人还会醒过来,土葬之风就此兴起,周氏王族都以土葬兴陵,曾发掘周幽王墓陵,就是土葬,内有一百多具女尸和一具男尸,认为男尸为荒淫无道的周幽王,女的为他生前的嫔妃,女尸有坐的,又躺着的,也有站着的,应该是活人殉葬。
                  到了春秋战国,人们认为死后是另一种重生,所以有些王侯希望自己死后还可以过着像现在一样的生活,这样就开始大兴土木修建王陵,并将自己生前的价值连城的珠宝和妃子奴仆都带入墓室里面,有些戎马一生的王侯,甚至将军旗战马都带入墓室,享受生前的威镇寰宇。


                  IP属地:吉林9楼2020-02-12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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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西海神木棺,噬魂幽兰草
                    在走廊的尽头我们发现了端木淳,一块儿大石门挡住了他的去路,才让他停了下来。这扇石门也有些怪异,中间是呈”凹”字型的,有大概半径为四十公分左右的一个圆形向石门内侧凹了进去。凹陷的深度有二十公分左右,凹进去的那块圆形区域里面又有两个圆孔,刚能容纳手指粗的东西伸进去。我用手电往里照射,但是由于那个孔太深,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样。
                    想来这个墓穴也是奇怪,先不说”鸠占鹊巢”的事,就说这里面石门重重,关卡一个接着一个,貌似是有人故意考验盗墓人。要是一般的墓穴,主要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殉葬品坑,另一部分就是主墓室了,没有这样纵横几道门槛,像蜂巢一样纵横交错,设立好几道门卡。
                    就在我们思索如何打开这扇石门的时候,突然听到石门内”嘶嘶嘶”的声音。从声音的强弱程度来判断,这扇石门中间应该不是很厚,所以隔音效果也比较差,也可能是中间的那两个孔是贯通的,所以声音会如此清晰的传过来。
                    “奶奶的,你说这是什么声音?”拓跋弘道。
                    “有点像是蛇吐信子的声音。”我猜测道。
                    蛇是一种很特别的爬行动物,这种物种的种类达到上千种,都是肉食动物,它们绝大多数是无毒的,它们搜寻猎物从来不靠眼睛,因为它们的视力都很差,基本是瞎子,所以靠不断地吐纳舌头来感知周围的环境和发现猎物,它的舌头有红外感知能力,我们知道蛇的舌头是分叉的,分叉的舌头可以帮助他们准确的确定猎物的方位,蛇的上颚有器官可以将舌头搜寻来的信息传达给大脑,由大脑来判断周围环境以及猎物的位置,从而追踪猎物捕猎,这样的一种搜寻信息的方式确实让人很惊讶。
                    更让人惊讶的是它们体内的毒液,在中国有一种叫邙山烙铁头的蛇,又叫原矛头腹,其毒性堪比眼镜王蛇,一旦被咬伤,死亡之神便会来眷顾你。
                    所以是否打开这扇门我们开始犹豫了,刚才的毒虫我们也见了,其毒性虽然并不能致命,但是它以数量取胜。对于能摆出九龙疑棺这样的墓主人,其惧怕墓室被盗的心可想而知,对于进入墓室的人必将是置之死地而后快。如果墓室内有蛇,必是毒蛇无疑,而且听其响动,不下百条,如果冒然打开,我们必死无疑。更何况在地下这样阴暗地方生活的毒蛇,其毒性无法想象。
                    墓门的对面可能暗藏着我们意想不到的凶险,现在的我们往前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我开始问自己这样值得么?就为了墓室里的几块破铜烂铁?可是想一想拿着这些破铜烂铁出去就可以扬眉吐气,就可以一呼百应,我还是有点心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活着就是一口”气”,没了这口”气”就算是死人了。要是能有点作为,怎么也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一遭,更何况破解九龙疑棺对我是一种成就,如果能挖到更深层的东西,一定会让我的三位叔叔对我刮目相看,而且那时候身价几亿的我再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想到这里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无论如何我也得试一下。
                    但是做任何事都得瞻前顾后,不能盲目行事,只有做到未雨绸缪,才能百战不殆,即使出师不利,也能全身而退。蛇靠信子来感知周围的事物,所以通过其他刺激性的气味就能扰乱它,让它有所畏惧。说的畏惧,即使是处于食物链最顶端的动物,比如陆地的老虎,水中的鲨鱼,空中的老鹰,它们依然有所畏惧,所以蛇更不例外。而酒精是克制它的法宝,酒精分子在空气中散播会干扰它的判断,而且生活在地下这么多年的它们,对这样敏感的气味自然会把它纳入危险信号。这样如果真是蛇的话,而且即使数量居多,它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就给了我们大把的逃生时间。还好端木淳这小子什么时候都带着酒,他那个酒壶还是在市场上淘的,应该是铜制品,容积也不小,能装半斤酒,而且可以塞在口袋里。有这半斤酒就够用了,只要在打开墓门前将酒洒在我们手上撒上几滴,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就会散发的到处都是。
                    拿定主意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端木淳和拓跋弘商量了一下,端木淳一听打开墓门早就心花怒放了,他一开始看我犹豫,还怕我不继续往里走呢,这会儿听到我的破门计划,堆着满脸的笑容举双手赞成我的计划。拓跋弘也默许了。于是我们便拿起撬杠从墓门中间最薄弱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往下敲上面的石块。我们三个人轮流敲,半个钟头过去了,才敲开大约十公分深的小坑,可谓是耗时又费力。我打算休息一下,我的臂膀有些酸了。端木淳见我停下来了,便接过我手中撬杠继续孜孜不倦的叩打的墓门上的石块,看来墓门背后的金银珠宝是他打开石门的不竭动力。我手实在有点酸了,便抽出一支烟来,靠在墙边准备给自己点燃。可是就在我向后靠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后面的墙向后移动了,吓得我赶忙俯胸向前,把自己稳住,回头一看,石墙上的一块大石头居然凹陷的石墙里面去了,这时端木淳和拓跋弘都惊讶的看着我,我故作镇定道:”我想我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了。”
                    看到他俩还愣在那里,我故作姿态道:”还不过来搭把手!”两人赶忙跑了过来,和我一起将刚才凹进去的那块石头继续往里面推去,推了不一点,在里面右侧的石壁上出现一个容纳一人爬进爬出的洞口。端木淳立刻兴奋起来掐着我的胳膊道:”不愧是小三爷,我们成功了,我们要发财了,哈哈哈……。”说完转身抱着拓跋弘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转身就要亲我,我赶忙卡住他的脖子道:”我不好你这一口,别恶心我了!”。这小子见亲不着,笑嘻嘻的就往洞口里爬,我俩扯住他的双腿,直接将他拽了出来。
                    “小三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端木淳闷闷不乐道。
                    “要送死还没轮到你呢,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就往里面爬?”拓跋弘道。
                    “怕什么,不就几条蛇么,我不知道打死多少了。”端木淳装作如无其事道。
                    “恐怕不是几条蛇那么简单吧,你太莽撞,所以你第一个去我不放心,还是我先去,如果没有问题我再告诉你们进去。”我回应道。
                    “你该不会是想先挑里面值钱的东西拿吧?”端木淳斜着眼睛略带轻蔑的眼神看着我道
                    我一听勃然大怒,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道:”你***就知道钱,那里面的破铜烂铁随便拿几件都够老子一辈子吃了,还用和你抢!”
                    我一向温尔文雅,从来不发怒,这次见我火冒三丈,怒发冲冠的样子,端木淳突然也有些害怕了,一旁的拓跋弘瞠目结舌,长得大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我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了,可能是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呆的太久,心情压抑的结果。我也不好说什么,转身爬进石墙,从右侧的那个洞口爬了进去。
                    这个洞是石匠凿刻出来的,石壁上还有凿刻的痕迹,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凿刻石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想退出去,还得倒着爬出去,想转身简直是枯木生花,可望而不可求。
                    还好这条隧道不算太长,大约二三十米左右的样子。爬了一会儿,我用手电照射了一下前方,立刻感到头皮一紧,前方摆放着一个头颅,头发从他的两侧倾泻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死神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滑落了下来,我基本可以清晰的听到汗珠掉到石块上的声音。突然,那个头颅的眼睛动了一下,我立刻吓得魂不附体,全身麻木,手脚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头颅冲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就看到从头颅的两侧伸出六只像蜘蛛腿一样的脚来,支起头颅爬到隧道的顶部将头颅倒立起来,那死神一样的眼神依旧盯着我,然后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我马上掏出一支烟来给自己点上,我发誓这是我遇到过最恐怖的事了,过了老半天我才回过神来。
                    “小三爷,你没事吧!”
                    洞口的一边传来了端木淳他们不安的呼叫声,我赶忙回了一声:”没事,有点卡住了,一会就好。”
                    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六只脚长着死人头的蜘蛛罢了,不用怕他,我这样给自己打气,猛吸几口烟,扔掉烟头我继续往前爬去。到终点是一个继续往前的石桥,站在石桥上我用手电往桥下照去,顿生寒意。幸亏我们没有打开那扇石门,石门后面是数以万计大小不一的毒蛇,如果我们打开那扇石门,那点酒精的分量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这个墓主人故意在墓道内设置一扇门,一般的人都会误认为墓室的入口就在那里,但是一旦打开,入侵者就会变为陪葬品,这个墓主人的凶险可见一斑。还好我们运气好,碰到了那个石头,要不然现在可能在奈何桥上喝孟婆汤呢。
                    走到石桥的另一边是两个石像,石像中间是一块儿石碑,石碑上面不知道画的什么。幸亏带了相机,我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把这些字全拍了下来,现在这些文字都很值钱。收起相机我开始发现这里有点不对劲儿,难道这个桥连通的就是这个墓碑?墓主人要隐藏的就是这么一个墓碑?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那个死人头突然爬到了墓碑的顶端,嘴里还叼着半条蛇,将蛇像吃面条一样吸到嘴里去了。这家伙也没有肚子,将蛇吃到哪里去了,就在这六脚怪物冲我呲牙的时候,一支撬杠扎在了它的脚下。同时我回头一看是端木淳他们赶了过来,大概是觉得我在里面呆的太久了,令他们有些不安所以也爬了进来,刚好看到那只怪物就扔了个撬杠过来。再回头,那怪物已经不见了,估计是那怪物感知到了危险立刻逃窜到别处去了。
                    “你们怎么进来来?”我问道
                    “我们等了半天见你没回应,所以就冲进来了,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拓跋弘一脸惊恐道。
                    “不知道,只是一个死人头,但是会自己跑。”我回应道。
                    “你可别吓我们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粽子’”拓跋弘一脸的惧色,却故作镇定道。一旁的端木淳却是一言不发,这拼命三郎的性格,看来他还在和我赌气。
                    “老端,我保证找到宝物,你第一个挑,但是这里面太诡异了,我们不能鲁莽行事,否则就是这个墓主人他老人家的祭品了。所以做什么事我们一定要三思而行,如果你能改一改你鲁莽的性格,我会第一个让你进这个洞的。”我安慰端木淳道。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原谅你了。”说完便将撬杠从石头里面拔了出来。刚才只顾着安慰端木淳,都忘了这撬杠怎么就插到这石头里面去了,这得多大的力,我抢过端木淳手中的撬杠使劲向那个石碑敲去,只听得哗啦一下。石碑碎了一地,接着我们就听到轰隆隆的响声,石碑的底座开始慢慢向上移动,接着就露出一个洞口来。随着底座的上升,那个洞口也慢慢地变大,等石碑稳定下来,我们看清了石碑底座上露出的一个一人来高的洞口。洞口里面是螺旋向下的石阶,看来上面的这个石碑是用来压住下面的这个底座的,把它移除,底座的重量减轻就升了起来。至于是什么力量使它升了起来,就难以揣测了。
                    我们沿着螺旋石阶往下走,也就是向下米左右,我们到了石阶的底部。下面有另一个水平延伸的通道,通道有四米多宽,两米多高,两侧立着两排披甲的武士,个个庄严肃穆,昂首挺胸。一直往里走去,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其宏伟无以言表,大殿高约十米,宽有四五十米的样子。大殿的顶部呈伞状,四周分布着好几个巨大的石人像,中间是一座装饰极好的铁塔。


                    IP属地:吉林12楼2020-02-13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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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些石人,我在那个大坑里面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石人。”端木淳有些惊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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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塔内,塔的中间是一座三米高的石像,从石像的神态来看应该是个女的,神情妩媚,举止却温文尔雅,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婴。石像的后面跪着一排排的石俑,从石俑的神态和做工来看,做的极其的精致,惟妙惟肖,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端木淳看到这些石俑则吓得瘫倒在地上,便指着这些石俑便向后退去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他们……他们也是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明白端木淳说的是什么了,难道这些石俑是真的人被那些虫子咬噬后变成这样?沿着楼梯我们向塔顶爬去,每一层的楼顶都有着一尊石像和跪着的石俑,到了塔顶的最顶层,也就是塔的第六层,就没有什么石像了。而从塔中心用铁链垂下来一口木棺,离地面约两米多高,棺木上盛开着一朵十分妖艳的花。花干有小孩的手腕那么粗,花叶巴掌大,略带毛刺,在叶节处还会伸出一些触角,将整个棺木缠绕起来。这种花叶子的颜色呈黑色,花瓣呈紫黑色,生长在这种阴暗的地方也不凋零,而且依然生气盎然。在现在的生物世界里面应该找不到这种花了,因为它在两千多年前就绝迹了。在亓玄著作的一本叫《寒香物语》的扉页就记载了这种花,给它起名为”噬魂幽兰”。这种花触脚繁多,主要是寄生在其它植物上生存,一般出现在没有阳光的昏暗山谷中,寄生在植物的根部生长,也会杀死过往的动物来补给营养。作者亲眼目睹此花杀死动物的全过程,令人十分胆寒,动物路过它身边,无缘无故的撞向它旁边的一块石头,然后在最后一口气下爬到它旁边倒下,然后它将触脚伸入该动物的伤口,顷刻间将这个动物就化作了一堆枯骨。
                      说到《寒香物语》这本书有必要再提一下,这本书的原版已经绝迹,只有流传的手抄本,虽然作者备注为亓玄,但是是不是本书的真正作者有待于考证,即便如此,这本书的手抄本也已经寥寥无几,我也是在二叔书房中一个极为隐蔽的木箱中发现的,后来被二叔发现训斥了我一顿,然后就把书没收了。
                      如今能在这个地方看到这样的花真是天人眷顾,我赶忙用相机拍了下来。端木淳刚要走过去我赶忙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干什么?”


                      IP属地:吉林13楼2020-02-13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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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把那口棺材弄下来,要不然怎么拿宝物啊?”端木淳道。
                        “你就没看出这里的异样么,这么阴暗的地方也能生长植物不是违背常理么。”我赶忙拦住他道。
                        “我也看出棺材上的那支花长得蹊跷,小三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拓跋弘道。


                        IP属地:吉林14楼2020-02-13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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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把我知道有关于”噬魂幽兰”的一切信息都告诉了他们。从进来我们就能感觉到这里的凶险,我们完全是靠运气逃过了一劫。如今知道这里危险,就不能鲁莽行事,而且它寄生在这里这么久,靠的是什么,应该是它寄生在上面的木材。我听我二叔说过,有一种树叫”西海神木”,号称三千年不倒,五千年不枯,一万年不朽,传说中的”无本之木”。这种树没有年轮,看它的样式应该就是它了,可惜这种树到目前也没发现过,如今植物界的两大奇迹都被我们碰到了。这玩意儿要是拿出去,简直就是无价之宝,什么”ZSC”、“JFLS”啊,都不足它的一根毫毛,可惜这三千年不倒的神木头上骑着一位幽灵,时刻会要了我们的命。


                          IP属地:吉林15楼2020-02-13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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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几个兔贼子想跑,还不快过来帮忙,否则谁也别想出去。”黑衣人说完就冲着我们逃跑的前方开了一枪。
                            我们不敢再往前走,怕那家伙狗急跳墙真的对着我们开一枪,我只好喊道:”怎么帮?”
                            “把你们的酒泼在那个念咒语的怪物身上!”
                            我接过端木淳手中的酒,已经所剩无几。我慌忙灌进自己嘴里,冲过去对着那个怪物喷了过去,哪知道那怪物突然全身着起火来。霎时间,那些披甲战士眼睛里面的光芒瞬间消失,那个曼妙的女怪物也烟消云散,一时间整个大殿暗了下来,只剩下那个从西海神木中爬出来的怪物在那里燃烧。
                            “奶奶的,看来传闻没错,这怪物果然是上古神人,否则不能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上古神人?”
                            “跟你们说也是对牛弹琴,快走吧,别以为这怪物死了,我看这只是暂时对付住他了。”说完,那黑衣人收起枪,跑到石塔里面,接着从塔上面将那口棺椁扔了下来道:”这可是上好的棺木,千载难求,拉出去价值连城,抵得上万座金山银山,只是这噬魂幽蓝有些可惜了。”还好这棺椁被铁链拴着,要不就摔破了,就在这黑衣人要解开拴在棺椁上的铁链时,我看到刚才那个燃烧着的怪物突然慢慢的从黑衣人身后站了起来,吓得我们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怕什么,这噬魂幽蓝是彻底没救了,但是我还是得带回去,万一有人能救活它,那老子这辈子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看我们不断的向后退去,侃侃而谈的黑衣人不由得转身向后看去。这一看也吓得瘫倒在地上,蹬着腿向后退去,哪里知道被那怪物扯住双腿向后拉去,掐住脖子拉了起来,对着大动脉就是一口。紧接着,那怪物烧伤的皮肤慢慢的有恢复了原来的颜色,重新焕发了活力,而黑衣人的手臂慢慢的枯黄,甚至干枯。这应该是那噬魂幽蓝该有的技能啊,植物的特殊技能还能移植到人的身上?
                            看呆了的我们此时再也没法镇定下来了,撒腿便跑,突然有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以为是端木淳,可是他和拓跋弘都跑在我前面,难道我被那怪物追上了?我边跑边扫了一眼肩膀上的手,那不是普通人的手,是一双纤纤素手,那粉嫩的手指就像要滴出水来,让我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
                            “千万别回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端木淳已经跑到了我身边,他看了看我肩膀上的纤手道:”这玩意儿叫‘勾魂手’,千万别上当,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惊异道。
                            “我从书上看到过,许多蜀山驱魔人都因此白白丧命,这一招被这些恶鬼用来坑杀驱魔道士屡试不爽,那些常年在山中修炼,初逢雨露的年轻道士难免上当,就此香消玉损。”
                            对于端木淳的话我半信半疑,但是此时此刻我倒不希望节外生枝,还是逃出去再说。哪知道趴在我肩膀上的那怪物突然闪现到我们面前。
                            “千万别看他。”端木淳喊道。
                            但是已经迟了,我看到一双像狼眼一样的眼睛,接着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端木淳和拓跋弘就躺在我身边,周围一片安静,就剩那些八脚的怪物在地上爬来爬去,我赶忙叫醒端木淳和拓跋弘他们,拓跋弘摸着头皮道:”那个美人呢?”
                            我摇了摇头道:”什么美人,***做梦了吧。”
                            “确实是个美人,你没看到吗小三爷?”端木淳摸着头道。
                            “***的,不是说不能看吗。”
                            “嘿嘿,我也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就隔着手指缝隙看了一眼,没想到就中招了,但是我们居然没事,真是奇怪了。”
                            “我是看到你们没跟上来,就回头看了一眼,唉。”拓跋弘道。
                            还好我们身上的珠宝都在,我们收拾一下就往外走,再回头看那些八脚怪物,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嘴里叼着铁链不知道在拉什么。此刻我们不想再逗留一会儿了,赶忙顺原路返回去,从九龙疑棺出来,我们都有点累了,坐下来喝点水,吃点干粮。
                            不一会儿吕建国和孙欣跑过来道:”你们刚才去哪里了,我们找了半天都没见你们人影。”
                            拓跋弘刚想说话,端木淳拦住他道:”我们也出去找道去了,不能就让你们两个忙活。”
                            “那你们找到出路了?”孙欣不屑道。
                            “暂时没有,你们找到了?”端木淳反问道。
                            “我们追到一个墓室里,那个怪物就不见了,说来也奇怪,那个墓室也不大,那个怪物怎么就能凭空消失。”吕建国道。
                            “先别管那个怪物了,先找到出路要紧,反正后边的路已经堵上了,我们一直往前走,或许就能找到出路。”我打断吕建国道。
                            吕建国和孙欣相视了一下,然后吕建国道:”好吧,我们先找出路要紧,毕竟我们身上的水和干粮也不多了。”
                            于是我们收拾了行装开始往里走,到了那个怪物消失的地方,我们一起四下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但是找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找着,只是看到墓室的中间摆着一口棺椁,这个墓室中间的棺椁又是谁的呢,难道是这位西汉墓主人的?
                            我正在疑惑,就见端木淳拿着撬杠上去就是一撬杠。
                            “你小子有病啊,上次那一下还没把你整服?”拓跋弘道。
                            “老子身经百战,岂能在这个小阴沟里翻船,看我的!”端木淳道。
                            打开棺椁,我们没看见尸骨什么的,到是看见一个包裹的东西。端木淳二话不说便抢在手里道:”这是爷爷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你***真是穷疯了,就你那背包里的都够你一辈子花了,还***抢。”拓跋弘愤愤道。
                            “哈哈哈,我是够花了,我还有儿子、孙子,我得多攒点。”端木淳笑道。
                            “那也打开让我们看一看啊。”吕建国道。
                            端木淳听了便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个大印,上面刻着”天子之玺,以德配之”。
                            “砥厄!”吕建国失口叫了出来。
                            “什么砥厄?”端木淳道。
                            “没什么?”吕建国忙道。
                            端木淳看李建国的表现,忙把大印包了起来绑在自己的腰上。其实我们几个也都不怎么认识,都不知道对方的详细情况,能聚到一起完全是缘分,但却感觉对方是有备而来。我越来越觉得吕建国这个人不简单了,从他看到砥厄的反应就知道了,看来这家伙知道的要比我们多得多,应该是个老猎手了。还有这个孙欣,虽然一路上看不到她有什么异样,但是显然和吕建国是一伙儿的。


                            IP属地:吉林17楼2020-02-13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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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10:4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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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有些词是敏感词,所以用字母代替了,ZSC是紫杉chun,JFSL是金佛山lan


                              IP属地:吉林18楼2020-02-13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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