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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推理】初出茅庐破大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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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破大案
by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1楼2019-06-19 12:26回复
      警长也参与会活,他说:“我看既然这是一场误会,我们不要意气用事,我们要想正当方法解决。”
      我说:“我要这辆车,我仍要这辆车。这车不错。我也愿意一付1672元。我跑错银行提我自己的钱。如此而已。”
      “那你不再追究其他一切了?”警长问。
      “我可没这样讲。”
      副检察官对车行人说:“除非他签署放弃一切诉讼权,否则事情总不能解决。”
      “好了,好了。”我作投降状:“你们写好,我来签字,把雪茄拿出来庆祝庆祝吧。”
      副检察官打好一张文件,我仔细看过,他们对我的一切控诉权都全部放弃。我也不可再因此事控告他们。我对副检察官说:“我要你和警长共同签署。”
      “为什么。”
      “因为,”我说:“我对这里的手续不太熟悉,我不希望自己的权利放弃之后又出什么鬼,证明上只说车行不可再予追诉,但警方如何?法院如何?”
      “没这回事。”他说。
      “即没这回事,你们答复又何妨?你们不签我也不签。”
      大家签了字,我拿到一份.放入口袋,他们给我一张商业银行空白支票,我签了车款的钱。大家握手,车行的人先回去。大个字原来是副警长,他说:“从沙漠开车回来真热死人了。”
      我站起,装出心事状。开始在他们办公里走来走去。警长奇怪地看看我说:“王先生,怎么了?”
      “我心里有个解不开的问题。”
      办公室中很静,警长,副警长和副地方检察官都专注地在着我踱我的方步。
      “什么问题。”警长说:“说说看,也许我们能帮点忙。”
      “我杀了一个人。”我说。
      全室静到可以听出绣花针落地。
      副地方检察官打破肃静。“你做了什么?王先生。”
      “杀了一个人。”我说:“再说,我的名字也不叫王有德。我真正的名字是赖唐诺。”
      “喔!”警长说:“你的花样也太多了。现在又怎么啦?”
      “不是耍花样。”我说。“我用王有德名义来这里重新做人。倒不是冒名顶替,而是重新开始。但是不行,良心受责太多,就是对不起死者。”
      “你杀了什么人?”警长问。
      “一个叫韩莫根的人,你也许见过报,是我杀的。”
      眼神在他们三个人中间飞来飞去有如内野传球似的,警长突然改用非常和蔼关心的语气说;“也许你把心中一切吐出来后,会好过得多。赖先生,是怎么发生的?”
      “我有一个职位是当私家侦探;替一位柯白莎太太工作。韩莫根有位太太名叫仙蒂。仙蒂有位朋友赫艾玛与她同住,艾玛可真全身是女人。”
      “我受雇把传单送达莫根。我知道有人要扼杀艾玛。我问她,原来有人进入她卧房,她醒来那人扼他,她拼命挣脱。她为此怕得要死。”
      “她是好人,我喜欢她。我不放心她单独留在公寓里。我说她管她睡觉,我躲在壁柜里保护她。她不同意,因为仙蒂与她同室,我们说好仙蒂回来我就离开。
      “我们谈到很晚,不知仙蒂何时回来,我叫她睡,关上灯坐在壁柜里。我带着枪我尽可能不睡,但终于合了一下眼。醒来时听到艾玛在大叫,我打开手电筒,一个男人在床旁扼她喉咙。手电筒亮光使他想逃,我也太紧张了,一扣扳机他应声倒下。我把枪抛在地下逃出了公寓。艾玛自床上跳起随我出来。风把门吹上,是弹簧锁再也回不去。她说她可躲起来等仙蒂回家,我们也不想报警,我们想仙蒂回来可能有什么办法把此事掩盖起来。艾玛决定为我顶罪,所以我就开溜。”
      “我后来知道她把一切顶起。我本来想她可以用自卫脱罪,但是后来事情演变不是那回事。”
      警长说:“请坐,请坐,慢慢来,不要急,至少你现在心里平静多了,赖先生,那把枪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完全是另外一段。”我说。
      “我也知道与此无关,既然已经说了,你把心里一切吐出来,你就会很舒服。说一半你仍会心里难过的。想想看你全部吐露之后今晚睡得平安多了。”
      “枪是孔威廉给我的。”我说。


    2楼2019-06-19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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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威廉又是什么人?”
        “我在东部时常在一起的人。”
        “东部那里?”
        “堪城。”
        接下来的无声中我听到副检察官倒抽了口气。
        “你最后在那里见到孔先生?”他问。
        “他在洛杉矶卫乐路有个住处。”
        “几号记得吗?”
        “907号—一可能。他所有手下弟兄都来了。”
        “弟兄是些什么人?”
        “喔,弟兄就是弟兄,”我说:“法莱,和其他。”
        “是他给你的枪?”
        “是的,当我决定坐在壁柜里保护文玛,我知道没有东西保护自己是不行的。我的拳头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护什么花?我请柯太太给我支枪,她取笑我。我只好去见孔先生。我把当时情况告诉他,他说:‘对对对,你是需要一点东西自卫。我有什么,不要客气,你拿来用。’”
        “孔先生又从哪里得来这支枪?”副检察官问。
        “他的太太也在那里。”我说:“他叫她小美人。他告诉她去——喔!我想孔先生和此事无关,我还是不要谈他。他的枪哪里来没什么重要。”
        “你在堪城认识孔先生?”
        “没错。”
        我整后说:“我告诉过你我们不牵孔先生进来。我只说我自己和韩莫根。我想我已经说完了。你可以向加州警方证实这一切。”
        “详情我们也知道。”副警长说:“报上刊得大大的。那女孩目前是凶嫌。”
        我说:“我知道,她是代我受过,我希望我早点自首。”
        “我们还是对枪有兴趣。’港长说。
        “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出事那天下午。”
        “什么地方?”
        “我告诉孔先生我要一支枪。他说他会给我一支。他问我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我,我告诉他等一下我要去白京旅社用哈唐诺的名义住店。他说他会派人给我送枪。”


      3楼2019-06-19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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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去旅社里拿到枪?”
          “是的。”
          “什么人在旅社里和你在一起?”
          “赫艾玛,她跟我一起登记。我记得是620室。”
          “什么人把枪带给你。”
          “一个叫葛求伟的男人。他据说是旅社的仆役头。不过我有灵感他是孔先生的人。我想孔先生为其他原因把他放在那里做眼线的。”
          警长说:“这些话你要能证明才有用处。”
          “我能证明什么?”
          “有关这支枪,”他说:“这是一支烫手枪,在堪城这支枪谋杀过一个人。”
          “在堪城?”
          “是的。”
          “什么时候?”
          “老天!”我说。
          “你能不能证明这支枪是葛求伟交给你的?”
          “当然,孔先生不会否认他给这支枪——不过,这是烫手货的话,也许他——也许孔先生不知道这是烫手货。”
          “假如是同一支枪,他当然是知道的。”
          “不过是葛求伟交给我的呀!”
          “我们目前可以信任你。”警长说。
          “你不必信任我,我可以告诉你我两个月之前在哪里,我连堪城附近都没去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事,那葛求伟给我枪的时候还给了我一盒子弹。我装满手枪后把多余的子弹包起,放置在5屉柜抽屉后的最里面,在白京的620室,你可以去查一查,取出来。”
          “你在那里登记为哈唐诺?”
          “是的。”
          “你没有把枪交给赫艾玛?”
          “没有,我自己需要这把枪,她没有需要。她可以睡她的觉,我在负责保护她。”


        4楼2019-06-19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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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长说:“唐诺,我看你越弄越糟了,我现在只好关你起来通知加州你在这里。”
            “我杀他是自卫呀!’俄说。
            “他正在逃走,不是吗?”
            “我想他是在逃走,但当时心很乱,很紧张。我看到他在逃,但是很难说他要做什么,我以为他要拿枪—一我弄不清楚,我太紧张了。”
            警长说:“走吧!唐诺,我只好带你过去,把你放牢里.我打电话请加州的人来带你回加州。我会尽量使你在这里的时候舒服。”
            “是不是我又要到加州去?”
            “当然。”
            “那么热的天气,我不想再走那条路。”
            “我不怪你,也许他们会决定走夜路。”
            “我请个律师怎么样?”我问。
            “律师能帮你什么忙?”
            “我也不知道,我想找个律师谈谈。”警长说:“我倒有个建议,目前你最好签字同意自动回到加州去面对现实,可能得到同情或减刑。”
            “我什么也不签。”我摇着头。
            “好唐诺,你自作自受,我只好关你起来,这不是小案子,你知道的。”
            第十二章
            牢中床是硬的,床垫太薄,沙漠初春的夜晚又变成特别冷,我忍耐地等着。
            远处一个醉鬼独自在咕噜。单调,无意义,不成句的单字一个一个听得人发烦。一个偷车贼在邻室打鼾,我估计时已午夜,我想起来从沙漠来此时要多热有多热。可惜思想不能给我温暖,我想起艾玛——。
            串门铁闩拉开,有人声及脚步声,办公室方向听得到椅脚和地板摩擦声,我也听到擦火柴声和对话声,哪里一扇门关闭又把所有声音阻在门外。


          5楼2019-06-19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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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分钟后,我听到脚步声从长走廊传出。狱卒说:“赖,起来,他们在下面等你。”
              “我要睡觉。”
              “睡不睡都要下来。”
              我起床,夜晚太冷根本没有脱衣上床,狱卒说:“快点,不要让他们等太久。”
              我跟他下来到办公室,地方检察官、警长、副地方检察官,一位速记员和两位洛杉矶警官在室中候着,面对一个强力灯光有一只椅子是留给我的,警长说:“坐这只椅子,唐诺。”
              “我眼睛吃不消。”我说。
              “过一下你就习惯了,我们要看看你问话。”
              “你们也不必把我眼睛照瞎来看我。”
              警长说:“你说实话,过一下我们就不必用灯照你,用灯照你可以使我们知道你什么时候说谎。”
              “你怎么会想到我会说谎。”
              他笑着说:“没错,你告诉了我们很多实话,使我们相信你知道很多我们要知道的,不过长的故事你只说出了短短一点点。”
              他移动一下灯光,使光线不会直射我瞳孔。
              “赖唐诺,”他说:“这些绅士来自洛杉矶,他们经过沙漠来此听你讲故事,他们了解全案你说谎他们听得出,你说了不少实话,我们还要你继续合作。”
              他用的是父亲对**儿子讲话的语调,条子常用这种语气对初出道坏人,有时还是挺灵的。
              我假装完全受他催眠。
              “今天告诉你的,”我说:“已经是我全部知道的了。”
              灯光上扬,刺得我眼痛,要流泪,警长说:“既然这样,我只好一点一点问你,同时要看你脸部表情了。”
              “少来这一套,”我说:“你在虐待人犯。”
              “没有,我们没有虐待你。唐诺,这是件大案子,我们急须知道真相。”
              “我的故事又有什么不对的?”我问。


            6楼2019-06-19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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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很多,”他说:“首先,你没有在卧室内,有的地方你说孔威廉的是事实,但也并不全然,你没有杀莫根,是那女孩杀的,你给她的枪。她把枪抛地上从卧室逃出来,她从楼下电话亭找你,一个公寓住客给她的1毛钱打电话。你的房东太太把你自床上叫醒——唐诺,我们要实情。”
                我说:“好,把这鬼灯拿开,让我来告诉你每件事。”
                检察官开腔,他向速记员说:“记下来,”又向我说:“赖唐诺先生,你现在要开始说白白,你完全是自愿没有任何压迫力量之下的自白。没有人威胁过你,你要自白因为你希望澄清你自己的一些事情,是不是?”
                “你爱怎么说都可以。”我说。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鬼话,”我说:“我被你们套牢了,这就是回答。”
                他转向速记员说:“赖先生的回答是‘是的,’记下来,唐诺,没错吧?”
                “嗯。”
                “开始,”警长说:“我们要事实,记住,不要说谎。”
                他把灯光移开,我受虐待的眼睛稍稍得到休息。
                “我杀了他,”我说:“赫艾玛不知道真相,我杀他不是为了保护赫艾玛,我杀他因为有人要我杀他。”
                “什么人要你杀他?”
                “孔威廉。”
                警长说:“唐诺,我们告诉你不要说谎。”
                “绝对没有说谎。”
                “好,继续。”
                “我要不要从头说起?”我问。
                “你最好从头说起。”
                我说:“我和孔威廉一批人在堪城就认识,我不告诉你我真正是什么人因为我双亲都活着,我不要他们伤心,你可以了解我东西游荡,但没有前科。堪城那件枪击案也与我无关,那时我在加州,我可以证明。”


              7楼2019-06-19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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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根当然有公寓钥匙,半夜里他溜进公寓悄悄地走向卧室,暗中摸索以为是仙蒂,但扼在了赫艾玛。艾玛踢他腹部几次终于挣脱惊叫,莫根也立即脱逃,这是我干掉莫根前一天的事。”
                  “头子找到莫根摊牌,莫根祈求准他退回赃款,但是他拿不出钱来,因为钱在仙蒂手里,头子命令莫根自己去向太太追讨。”
                  “你们要知道,头子对莫根已信心全失,而莫根又知道太多内幕,法院在找他,妻子背叛他,头子要处分他的压力下,他随时可能挺而走险,所以头子更不放心他。”
                  “我觉得赫艾玛是好女孩,她不应该卷进这种漩涡,当我知道莫根差一点误杀她时,把家伙偷偷给她让她保护自己。”
                  “头子指定我在一个地方和莫根会合一起去取钱。莫根告诉我赫艾玛和男朋友出去,至少要深夜才返,所以公寓里只有他太太一个人,要知道韩仙蒂抓住头子的钱,要她吐出来一定不会太容易,仙蒂制造一个只有她一人在家的谎言,而莫根信了她,莫根希望我来做恶人,在她头上狠狠的来一下,把她绑在腰上的钱带取下来。”
                  “我也相信了他,一起来到公寓,莫根用钥匙开了房门来到卧室,里面全黑,我有手电。莫根不让我用,说他太太一见亮光就会惊醒,我也曾特别一再问到是否可能尚有其他人在公寓里,他一再保证只有他太太仙蒂在家。”
                  “我摸黑跟着他,可以听到床上女人的呼吸声,我只想用手掩住她嘴夺她那钱带,莫根在床尾什么地方,反正我看不到,只听见他呼吸声,我用手试着她呼吸吐出来的气以确定下手位置,但是她醒了。”
                  “我向你们发誓,当时我没有办法,她行动太快了,枪声在我脸旁响起,我一把抓下只抓到枕头,她已经跳下了床,一件重物被抛到地上,她大叫,我知道是艾玛,不是仙蒂。”
                  “我们站着不动,直到公寓门大声关上,我打开手电,韩莫根说:你这**,笨手笨脚,把事情弄砸了。”
                  “我没有说话,我看到那把她在地上的枪,那是我交给她的枪,她发射了一枪,把枪抛地上逃出公寓。莫根还在怪我,我弯腰拿起手枪,我对他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头子给你机会你还要欺骗人。’莫根还在装样子问:‘你是什么意思?’我说:‘你知道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这是赫艾玛在床上,不是你太太韩仙蒂!’”
                  “我想他在我眼中知道了我的杀机,他跑过我身边直趋卧室房门,我冷静地向他后脑开了一枪,他连门都没拉开就完蛋了,我把枪再抛在地上,我必须移动他尸体才能打开卧室门,我从走道上救生梯下楼到后巷,拦辆计程车回家上床。”
                  “那有没有向孔先生报告?”
                  “那时还没有,我想像这是孔先生要我做的工作,实在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睡到什么时候?”
                  “我才要睡着,赫艾玛用电话找我,这是很出我意料的,此后的一切你们都知道了,我假装睡着了所以房东太太叫了我3、4次才叫醒。”
                  警长说:“好小子,我相信你。”


                9楼2019-06-19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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