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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峰】《恰左使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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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芙重生在了少年杨逍与孤鸿子比武的时候。
——
傻白甜,逻辑混乱,OOC警告


IP属地:上海1楼2019-05-25 20:54回复
    嘛不想这个脑洞被随意拿走所以决定自己填它w
    应该不会弃…但愿…
    这个标题好雷啊我果然是标题废!
    其实想写轻喜剧QAQ 但我的幽默细胞应该是不够用的呜呜呜(。


    IP属地:上海4楼2019-05-25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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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11:5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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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少年英侠
      ……
      纪晓芙心知自己命在顷刻,这时再也无暇细想,眼望张无忌,拼起了全身残余劲力,说道:“我求……求你……送她到她爹爹那里……我不肯……不肯害她爹爹……”说了这句话,左手伸到自己胸口,要将杨逍送给自己的明教铁焰令取下,交到张无忌手中,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就此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清醒,头脑却不觉如何疼痛。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大明,自己躺在一片约一人高的草丛之中。纪晓芙伸手摸向头顶,竟没摸到半点伤口,一时又惊又喜,又是害怕,心想:“我……我怎么没死?这是哪里?”
      忽听得拳脚相击之声,显是有人相斗。于是缓缓站起,循声望去,见草丛后是片乱石冈,冈上有两人斗得正酣。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少年,一个身穿青色衣衫,手握一柄四尺来长的宝剑,另一个身穿白衣,竟是不用兵刃,空手临敌。
      纪晓芙乍见这一袭白衣,心不自禁地突的一跳,暗道:“这人也爱穿白衣。”细看这少年,见他相貌英俊,眉目之间与杨逍有七八分相似,不由得心神微乱,想:“这人竟这般像他。”
      这时那白衣男子左掌挥出,拍向青衣男子肩头。青衣男子举剑来挡,哪知这一掌却是虚招,还未使老,忽然改换方向,击中了他胸口。青衣男子身子一晃,吐出一口鲜血。白衣男子趁机使力,将他宝剑夺过。
      纪晓芙看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啊”了一声,想到了当年在川西的一间客店之中,杨逍也曾身着白衣,三招两式,夺去了自己长剑。
      她这一声叫喊虽轻,但那两人耳目均极灵敏,已然惊觉。两人对视一眼,那青衣男子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咳嗽。那白衣男子喝道:“是谁?出来!”
      纪晓芙情急之下,无法可想,只有走了出来。那两人见是一位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的美貌女郎,都是一怔。
      三人静了片刻。那白衣男子冷冷地道:“孤鸿子,这姑娘是你带来的么?咱们可讲明了单打独斗,不许邀人相助啊。”


      IP属地:上海14楼2019-05-28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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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鸿子大为惊奇,想:“这姑娘糊涂啦?”跟着说了年份。
        纪晓芙听得这一年距今有二三十年之久,虽已隐约想到,仍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忽然想到杨逍此时,约莫正是二十来岁,这白衣男子年纪相仿,容貌更与他极其相似,不由心想:“莫非这人是他?师父说师伯给他气死了,便是比武输了给他,气不过么?可师伯并没死啊,他……他也没做甚么来气人。”想到此处,心中忍不住地一阵难过,心想:“这人便当真是他,那又如何?他这时尚不认得我。”但略一迟疑,仍是转向了那白衣男子,问道:“你……是杨逍么?”
        那白衣男子见她眼光中虽含期盼,却是充满了凄凉之意,颇感诧异,又不自禁地心生怜惜,点了点头,问道:“姑娘是谁?怎知道我姓名?”
        此人正是杨逍。他本来胜过了孤鸿子,正自意气风发,就要将倚天剑抛在地下,扬长而去,忽而听得纪晓芙呼喊,随即疑心她是孤鸿子同党,虽然她容色清丽,语声娇嫩,实难令人生出恶感,但终究不能消去疑心,况且她与孤鸿子的几句说话,听来也颇为怪异,他脑中一时间转过许多念头,便将倚天剑之事抛于脑后了。
        这时孤鸿子听他问了这句话,心下暗暗奇怪:“这姑娘我不认得,他也不认得,这可奇了。她怎么会到这里的?怎么刚好赶上了比武?”
        纪晓芙虽知这个杨逍并非纠缠自己的那个杨逍,终究不敢与他目光相对,微微侧过了头,心中想到:“我照实说了,他们也未必便信。”但她素来不喜对人说谎,当下仍是说道:“我姓纪,是峨嵋门下。我……我是自三十年后来的。”
        杨逍与孤鸿子都“啊”了一声,心道:“竟有此事?”杨逍见她神色坦然,看来并非作伪,又想这话虽匪夷所思,但未曾问明此事经过,也不能断定她是虚言骗人,沉吟道:“你怎么会来的?”
        纪晓芙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我违犯本派戒条,不遵师命,(说这两句话时,语音微微颤抖。)我师父气得狠了,打了我一掌。我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孤鸿子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师父是姓方么?你犯的是甚么戒条?”他想她既称自己为师伯,应当是师妹方艳青①的弟子。师妹虽然性情刚烈,出手极狠,于同门之谊却看得极重,料想做了师父,也定会爱护自己弟子。这位纪姑娘定是犯了大事,否则师妹不会如此责罚。
        ①灭绝师太的俗家姓名,摘自百度百科。


        IP属地:上海28楼2019-05-30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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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芙低声道:“师父已遁入空门,俗家确是姓方。我……我……”待要说自己所犯戒条,却是难以出口,终于上齿咬住了下唇,不再言语。想到自己因杨逍而受师父一掌,虽然不悔,今日再见杨逍,他却并不认得自己,纵然其来有自,仍感到甚是委屈,忍不住眼圈一红,险些便要落下泪来。
          杨逍本已与孤鸿子结下了梁子,见他出言责问,惹得这少女几欲落泪,料想她定有不欲人知的苦处,心中对他更增嫌隙,冷冷插口道:“这位姑娘温柔和顺,怎会胡乱违戒?你怎知不是她师父性情怪僻、心胸狭隘,欲致她死命而甘心?”
          纪晓芙微微一怔,虽觉他用词未免太重,心头却也不禁一甜,想:“他这时不认得我,竟也对我这般回护。”
          孤鸿子也觉不便再问,况且师妹脾性确是古怪,或者这个师侄行事不慎,重重得罪了她,也未可知。真正令他骇异的,却是“遁入空门”四字,他想自己与师妹已有嫁娶之约,自己对她一往情深,她亦决无变心之理,何以忽然出家,其中必有重大内情,当下问道:“纪姑娘,你可知道你师父遁入空门,为的是甚么缘故?”
          纪晓芙见他神色关切,隐隐想到了师父为何这般憎厌杨逍、这般气恼自己,却是摇头道:“师父不曾说起。”
          孤鸿子点了点头,心中想象室内一灯如豆,师妹身穿缁衣,喃喃念佛的情景,不禁黯然伤神,忽然咳嗽一声,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纪晓芙一惊,叫道:“师伯,你没事么?”
          孤鸿子叹了口气,道:“不碍事,但今日是不能跟他再打了。我武功未必便输于他,阴谋诡计,却是当真输给了他。不知你功夫练得怎样?我可没邀你同来,咱们是刚刚碰上,若是你跟他打,也算不上罔顾道义。”


          IP属地:上海40楼2019-06-02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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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芙万没料到师伯竟要自己同杨逍动手,吃了一惊,低头道:“我……我不成的,我武功远不及他。”
            孤鸿子只当她见过了杨逍出手,心中害怕,当下惨然一笑,道:“我原也想到的。只是这人是明教光明左使,算得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你既然认得他,这名头你也知道罢?今日我同他比试,败了给他,连向我师妹、你师父借的倚天剑,也给他抢了去。日后江湖之上,人人要笑峨嵋弟子功力不济,给明教魔头打得奄奄一息了。”
            杨逍在旁冷眼旁观,听得他称自己为“魔头”,只冷冷地哼了一声。明教向来与中原武林诸派不和,一句言语不敬,他也不放在心上。又想这位纪姑娘虽然亦是峨嵋门下,倒与孤鸿子等人的做派颇为不同。她既认得自己,不知两人是否在将来交过了手。但转念一想,她似乎并无与己为敌之意,想来自己也决计不会和她为难,多半两人只是分处敌对两边,却并未交手。
            纪晓芙听孤鸿子这几句话,显是一口气难以下咽,还要再与杨逍拼斗,咬了咬唇,道:“师伯,我……我有几句话说,求你别见怪。”
            孤鸿子暗想:“她打不过杨逍,不知又要说甚么话?”点了点头,道:“你说罢!”
            纪晓芙唤了一声“师伯”,又向杨逍瞧了一眼,顿了一顿,道:“……杨公子,峨嵋派历代掌门,生平所愿,都是驱走鞑子,光复汉家山河。明教教义是行善去恶,众生平等,也以驱除胡虏为己任。大家所求相同,正该万众一心,同心协力才是。况且大家并无深仇大恨,只需各让一步,便可化解,又何必多增死伤?倘若还未驱除外侮,自己先起争执,积怨结仇,互相报复,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别生离。至于兴复之事,就再也无望了。”
            这一番话她早已想到,只是当时明教与中原武林各派积怨已深,师父灭绝师太又对明教恨之入骨,故而不曾提起。直至今日,纪晓芙想这时双方怨仇不深,师父也并未经历孤鸿子身死一事,这才说了出来。


            IP属地:上海57楼2019-06-07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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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位温柔美貌的姑娘,出口却是共抗胡虏的说话,实是极不相称。杨逍和孤鸿子听了,都是微微一怔。孤鸿子更大为惊奇:“怎地明教也跟鞑子作对?”
              纪晓芙又道:“我自三十年后来,那时明教与中原各大门派仇怨愈结愈深,双方门人弟子、亲戚好友,都是互有杀伤。又有人虽然交好,但因正邪不能两立,只有……只有割舍。蒙古人却是不受约束,横行霸道,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对汉人肆意欺辱。”
              杨逍和孤鸿子沉吟不语,想象那时的情形,不免微感惭愧。
              杨逍忽地想到一事,问道:“本教教义,纪姑娘如何得知?”他想正派中人大都只知明教行事诡怪,本教教义原是去恶行善,他们却多半不知。她是峨嵋门下,何以竟然知晓?
              纪晓芙当年为杨逍所擒后,数月间朝夕相对,曾听他说起过明教教旨,这时心想:“我与他之间许多纠葛,这个他是一概不知。我如照实说了,反倒令他惊诧为难。”一时迟疑不答。
              这时孤鸿子心念一动,忽想:“莫非这姑娘是明教中的,却来撒谎骗人?”思及此处,忽然间聚集全身残余气力,发掌向她打去。
              这一下变起仓促,纪晓芙不及细想,自然而然地以本门招式挡架。孤鸿子一见之下,脸色登和,住手说道:“不错,你确是我峨嵋门下。”
              纪晓芙知他起了疑心,忽地想到师父与丁敏君师姊说过“心向外人,倒反师门”云云,不由得脸色发白,低声道:“师伯,我没说谎。我……我是当真求你两位罢斗。”
              孤鸿子微一迟疑,杨逍已淡淡地道:“纪姑娘要讲和,原该如此。只是不知孤鸿子大侠,肯不肯就此罢手?”他和孤鸿子本来结仇不深,少年人血气方刚,常为了小事而大起争执,两人约定比武,也正是为了极其微末之事,他本来并不如何介怀,但孤鸿子争强好胜,非要比试不可,只有答允。
              孤鸿子脸上薄含怒色,隔了半晌,心意已决,道:“我有五位伯叔、兄长,是给蒙古人虐杀的。大局为重,过去的帐,暂且不跟你算了。”
              杨逍道:“那很好。”将倚天剑递到他面前,说道:“奉还贵派兵刃。”
              孤鸿子怒气登时消了大半,又不禁微感惊讶,接了过来。
              杨逍顿了一顿,说道:“你内伤未愈,还须将养。要回峨嵋,也不急于一时。二位随我回去,待你伤势痊愈,再回峨嵋不迟。”
              孤鸿子知他有意示好,况且确是伤重无力,当下点了点头。
              纪晓芙偷眼望他,心中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当年他要自己随他去时,说的一句话:“姑娘若是跟着我去,包你一新耳目,教你得知武学中别有天地。”


              IP属地:上海63楼2019-06-07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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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阳前教主
                次日清晨,纪晓芙醒来出房,到得厅上,与杨逍、孤鸿子吃了早饭。杨逍道:“本教阳教主心怀壮志,日夜以兴复为念。贵派与本教讲和,于兴复之业大有益处。在下要将此事禀报阳教主,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纪晓芙听了这话,却是一怔。当年明教教主阳顶天夫妇失踪之事,中原各派大多知闻,只不知其中缘由。峨嵋弟子之间偶然谈及此事,也是众说纷纭,难有定论。这时听杨逍说到阳教主,心中暗想:“这一年阳教主仍在教内,不知后来怎会不知所踪?他是一教之主,不在明教总坛之上,却到了哪里去?”
                杨逍对她一直暗自留心,这时见她神色有异,道:“纪姑娘有甚么话,但说不妨。”
                纪晓芙眼光和他一触,立即避开,脸上微微一红,心想:“阳教主是他尊奉之人,这件事不能不说。”便道:“我来到此地之前,阳教主已失踪许多年了。我们峨嵋得知此事,是约莫二十七八年前……啊,不,是两三年之后了。他失踪那年,算来与这一年相距不远。至于他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失踪的,不但我们不知,江湖上也无人知晓,却有不少传言,说他已过世了。”
                杨逍惊讶之极,但见她语音神色,殊无异样,丝毫不似作伪,况且便算这几句全是谎话,这一个谎撒将出来,于她也无甚好处,而他内心之中,实在也并不相信这个秀丽温雅的少女,竟会虚言欺骗自己。
                他微一沉吟,问道:“教主失踪之后,本教情势如何,还盼纪姑娘详示。”
                纪晓芙于明教中事,所知其实颇为有限,一大半倒是当年听杨逍所说,这时听他问起,心中涩涩的也不知是甚么滋味,低头道:“我所知亦不详尽,只是听……听人说过一些。阳教主失踪后,你们教中内部不和,大家为争教主之位,互不相让,以致四分五裂。杨公子你……你在昆仑山脉之中,另找了一座山峰隐居。”


                IP属地:上海87楼2019-06-10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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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11:5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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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逍脸色郑重,道:“此事当真非同小可,多谢纪姑娘说知,在下自会留神。”心中却想:“她回想往事,神情总是郁郁,不知是甚么缘故?”
                  孤鸿子听了阳教主失踪之事,虽然也感惊异,但见这两人你来我往,自己全然插不上口,心下老大没趣,便也懒得多话。这时忽地想起一事,问道:“纪姑娘,叫师侄太也古怪,我还是叫你纪姑娘。三十年过去,明教起了内乱,那咱们峨嵋怎样?总没四分五裂罢?”他本来早已想到要问,但昨日听得她说师妹出家,不禁心情大为激荡,惊骇无已,这句话便忘了出口。
                  纪晓芙一怔,道:“峨嵋……并没分裂。师祖于二十余年前去世,师父接任了掌门。师父威严刚毅,正气凛然,带领峨嵋派众弟子行侠仗义,武林之中,人人都知道的。”
                  孤鸿子点了点头,道:“那么我后来怎样?你之前也认得我罢?你师父出家为尼,不知……不知……”他是想问“不知为甚么没嫁了给我”,却又不大说得出口,是以说了两个“不知”,便即住口。
                  纪晓芙大是为难,心想:“你实际早已死了,气死你的,便是此刻除你我外的另一个人。我如说了出来,你定会恨他入骨,我怎能跟你说?”忍不住向杨逍望了一眼,低声道:“师伯,你……你与我师父缘薄分浅,那也无可奈何。世事多艰,两厢情愿本已不易,就是当真两心如一,也未必便能相守。”说了这两句话,不禁黯然神伤。
                  孤鸿子听她言下之意,显是自己与师妹因事未能结为夫妻,还想再问,但见她神色凄然,口唇一动,终于忍住。
                  杨逍心中一凛,暗道:“她既如此感慨,莫非也曾与谁两心相悦,未能相守?不知那人是谁?”想到此处,心中不自禁地一阵恼怒,却也颇感怜惜。
                  纪晓芙又道:“但现下本派与明教讲和,将来之事,与我所经历的,多半要不同了。师伯,我……我也定会尽我所能,促成你和师父。”


                  IP属地:上海99楼2019-06-11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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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既这般说了,孤鸿子也就不再追问,心下稍宽,又向杨逍道:“杨左使,你去见阳教主,那也是应当之事。可要我和纪姑娘同去么?”
                    杨逍道:“不忙。待我先行禀报教主,若是教主召见,再邀两位同去。”起身告辞,又向纪晓芙望了一眼,走了出去。
                    从杨逍住处到阳教主居所,山道有十几里之遥,但他步履轻快,片刻间便到。一名家仆领他进了内堂,堂中坐了两人,一个是身材魁伟的中年男子,一个是眉目清丽的妇人,正是明教教主阳顶天夫妇。
                    杨逍躬身行礼,道:“参见教主、夫人。”
                    阳顶天微笑道:“好,你回来啦。同那孤鸿子打得怎样?他不是你对手罢?”
                    杨逍道: “教主,属下与孤鸿子少侠已经讲和,双方约定,就此罢手不斗。”
                    此言一出,阳顶天与阳夫人一齐“哦”了一声。阳顶天道:“罢手不斗,那也很好。我早说大家本来没甚么仇怨,真拚你死我活,那是犯不着的,他既是非打不可,那么陪他打过一场,也就是了。只不过你跟他两个,一般地心高气傲,今次居然坐了下来,客客气气地讲和,哈哈,那是为甚么啊?”
                    杨逍道:“启禀教主:属下原已得胜,夺下了倚天剑,那是他向同门师妹借来的。但峨嵋派中一位姑娘,说两方所求,都是共抗胡虏,光复汉家江山,正该同心合力,委实不应互相争斗。属下深以为然,便同孤鸿子少侠讲和,归还了倚天剑。”
                    阳顶天微感诧异,道:“峨嵋派的姑娘?是孤鸿子带了来的吗?这小子自称名门正派,行事却不大配。”
                    杨逍道:“那倒不是。那位姑娘并非与他同来,也并未与我动手。”
                    阳顶天点了点头,道:“她这话讲得可不错啊。”听他语声之中,忽地带上了三分温柔,哈哈一笑,问道:“那姑娘长得很美,是不是?”


                    IP属地:上海119楼2019-06-14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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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逍一怔,脸上微微一红,难以回答,但脑中已浮现出纪晓芙的相貌模样。待要对这句问话避而不答,说一句别的甚么话来混过,阳夫人忽然插口,向阳顶天道:“行啦,你就是没点正经。”言语中略有嗔怪之意,却又掩住了口浅浅一笑,显然并不如何发怒。
                      阳顶天笑道:“是,是,还须向夫人赔礼。”阳夫人向他睨了一眼,只是一笑,却不接口。
                      跟着阳顶天正色道:“本教与峨嵋派虽称不上死敌,没甚么难以解开的血仇,但自峨嵋创派后,近百年来,相互间总是不大客气。现下你与他握手言和,咱们若能趁此良机,同他们交下朋友,那驱逐鞑子、光复山河的大业,便多几分指望了。”顿了一顿,向杨逍问:“孤鸿子跟那姑娘,已经回去了么?”
                      杨逍道:“孤鸿子少侠中了属下一掌,舟车劳顿,未必能再经受。属下已带他们来到光明顶上,说定待他伤势痊愈,再回峨嵋。教主要见他们么?”
                      阳顶天微笑道:“只怕是你存了私心,想天天见到那姑娘。至于孤鸿子伤得重是不重,我见他们不见,你也没太放在心上。”
                      杨逍忙道:“不,不是。”忽地想到纪晓芙说到“未必便能相守”之时,脸上神色甚是凄然,心想:“多半她心中早有惦念之人,未必想要见我。我这时识得她,已然太迟了。不知她所惦念那人,这一年在做甚么?”
                      阳顶天和阳夫人见他神情不属,似乎心驰远处,正在想甚么事,都感好笑,对视了一眼。阳顶天咳了一声,道:“我今日还有些事做。明日一早,你带他们来见我罢。”
                      杨逍答应了,向二人恭恭敬敬地行礼,转身出门而去。


                      IP属地:上海126楼2019-06-18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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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芙与孤鸿子等了一阵,忽地听见一个声音自门口远远传来,说道:“你们少爷回来了么?”语声响亮,微带笑意,是年轻男子的口音。
                        纪晓芙凝神听着,心中暗想:“这人是谁?似乎和他甚是熟稔。”
                        跟着一个僮儿答道:“少爷是昨日晚间回来的,但这时不在。今日一早,少爷便谒见教主去了。”
                        那声音道:“他回来了,那就很好。他没受伤罢?”
                        那僮儿道:“少爷并没受伤。他还带了两名客人回来。”
                        那声音奇道:“客人,甚么客人?不是本教中的么?你带我去看看。”
                        那僮儿应了一声,说道:“范右使请这边走罢。”跟着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近,直往厅上而来。
                        纪晓芙听得“范右使”三字,登时领悟,心想:“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者。他……他曾提到过的,似乎姓范名遥。”想起当年那段相处时日之中,曾听杨逍说起与己交好的人物,其中就有这位范右使。那时自己为他看守监视,虽然甚是惶恐,但也常不自禁地感到欢喜,只是往往欢喜过后,便会愈加惶恐。现今两人又再相见,她已不必再惧怕师父处罚自己,他却不是当年的他了。她昨日与他乍然相逢,自是百感交集,过得一夜,心绪已渐平复,但这时忽然想到当时情景,不由得千思万绪,又再涌上了心头。
                        便在此时,脚步声响,两人走了进来。一人是服侍杨逍的童儿,另一人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容貌颇为英俊,竟似不在杨逍之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36楼2019-06-20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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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芙与孤鸿子都向他望去,怔了一怔。孤鸿子轻轻吁了一口气,暗道:“杨逍与这范右使,江湖上人称甚么‘逍遥二仙’,也真名不虚传。”
                          “逍遥二仙”之名,这时正威震江湖,纪晓芙出生较晚,却是从未听过,但见了范遥的相貌,也不禁眼前一亮,随即心想:“范右使是他朋友,生得也这般好看。他对教中兄弟,似乎极少瞧得上眼,教外也没甚么朋友,不知与相貌是否有些干系。”
                          范遥眼光向两人脸上一扫,微笑道:“在下是明教光明右使范遥,二位是我大哥的朋友么?”
                          纪晓芙曾听杨逍说起与范遥结义之事,他二人意气相投,肝胆相照,于是撮土为香,立誓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就此义结金兰。孤鸿子则微感惊讶,想:“原来这两人结成了兄弟。”说道:“在下是峨嵋孤鸿子,这位是我师侄姓纪。”
                          范遥大大地吃了一惊,道:“你是孤鸿子?可真奇了,我大哥带你回来做甚么?”
                          纪晓芙低声道:“范右使,杨公子已与我师伯讲和,说定捐弃前嫌,共抗蒙古。我师伯身受内伤,多承杨公子关照。”
                          范遥“哦”了一声,心道:“这姑娘算得是个美人。孤鸿子年纪也不老啊,怎么是她师伯?”哈哈一笑,说道:“那好得很啊,贵派的臭尼姑、牛鼻子……贵派的道长师太们一出手,鞑子便唏哩呼噜,一块儿见阎王去了。”明教与各名门正派素来不睦,他听得双方已然讲和,虽没甚么不愿,言语之中,仍免不了带上三分不客气。他想峨嵋门下,多是出家的道士、女尼,便说了这一句话。
                          孤鸿子皱起了眉头,强压怒气,道:“你骂谁是牛鼻子?”
                          范遥笑道:“牛鼻子是骂人话么?这我可不大清楚了。鼻子长得像牛,也没甚么要紧,虽说模样丑陋了些,可是贵在吃苦耐劳、老实忠厚啊。”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48楼2019-06-22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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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芙听他所说言语,倒有一大半是胡说八道,暗暗摇头,却也微感好笑。孤鸿子心想双方讲和第一日,便起争执,似乎不大妥当,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就要对他发作,只是瞪视着他,却不开口。
                            范遥见他已然动怒,这才说道:“啊哟,孤大侠,小弟少不更事,说错了话,万分地对不起。你老人家宽宏大量,可别跟小弟一般见识。”
                            纪晓芙心中颇感为难,这两人一个是她师伯,一个是杨逍的结义兄弟,实不愿两人口角,正欲出言相劝,突然间一个声音问道:“是范兄弟?”跟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杨逍。
                            范遥笑道:“大哥,总算是回来了。我想你这会也该回了,便赶着过来,要听你讲与名扬天下的孤鸿子大侠,比试得怎样?万万料想不到,你们结成了盟友啦。”
                            杨逍道:“是,此事说来话长。”缓缓走近。
                            纪晓芙向杨逍瞧去,恰巧杨逍也正向她望来,两人眼光相触,都觉心头一震。杨逍见孤鸿子对范遥怒目而视,范遥却笑得甚是欢畅,料想定是范遥大开玩笑,将他惹怒,纪晓芙则站在一旁,脸上神色颇为忧虑,便问她道:“纪姑娘,不知我这位范兄弟,哪里得罪了令师伯么?”
                            范遥暗暗奇怪,心想:“此事显是因我而起,大哥不来问我,却去问纪姑娘,那是甚么缘故?”
                            纪晓芙更是吃惊,脸上一红,低声道:“他……这位范右使,与我师伯言语不和,起了一点争执。”
                            杨逍微感好奇,问道:“怎么不和?”
                            纪晓芙道:“他……他骂本派道长是牛鼻子。”说着不禁有些好笑,只是不敢笑出声来,抿住了唇。
                            杨逍见她一直愁容不展,此刻微现笑靥,更增秀色,向她深深凝视,随即转开目光,向范遥微笑道:“兄弟可别开这玩笑。”
                            范遥吐了吐舌头,道:“是,是,那是再也不敢的了。”
                            孤鸿子怒气渐平,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58楼2019-06-23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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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11:4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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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逍随即转述教主之言,说定明日带孤鸿子和纪晓芙拜见阳教主,两人均无异议。范遥行事向来邪僻,但看在义兄面上,也不再出言气人。四人谈了一会,范遥告辞回去,孤鸿子与纪晓芙便也各自回房。
                              次日一早,杨逍带同两人出门,沿着一条青石板路,向左行去。穿过一大片竹林,到了一个平台之上。台上筑着几间大屋,四名家仆持剑前后把守。杨逍领二人入内,进了内堂之中。
                              纪晓芙跟着他走进内堂,只见房内十分宽敞,陈设颇为雅致。桌上架上摆了几件金玉古玩,壁上挂着字画。字画之下,居中放着两张竹椅,铺了锦缎垫子,有两人坐于其上,那自是阳教主夫妇了。只见阳教主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头发胡子,均是白多黑少,肤色雪白,长长的脸孔上许多皱纹。阳夫人却甚是年轻,看模样不过三十岁上下,眉目颇为秀丽。
                              纪晓芙望着阳教主夫妇的相貌,不由暗想:“阳教主似乎比夫人大得多,未免不大相称。”但随即想到,杨逍原本也较自己大了不少岁数,但他和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可见情爱之事,与年纪本来并无关连,想来阳教主与夫人心中所想,也是如此。
                              孤鸿子心想阳顶天是一教之主,以后辈之礼相见便了,当下走上前去,躬身行礼,说道:“峨嵋派后学弟子,参见阳教主。”纪晓芙也行了礼。
                              阳顶天点了点头,微笑道:“二位不必多礼。我这些年中,日夜所想的,只是兴复汉室,驱除鞑子。难得两位摒除成见,愿与本教讲和,共抗胡虏,实是本教之幸。”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68楼2019-06-25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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