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明，真的不是为了虐而虐啊啊啊啊！

我现在有点迷……这个算不算逆……算不算虐啊……2333

看了的小可爱可以给个评价吗
非常感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dd

厉害顶

我刚刚才发现……我少发了一段最重要的诶……2333

艾伦醒来的时候，只觉痛觉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还未适应光线的眼睛又差点一黒。艾伦的手挣扎着抓了一下，便握紧了一只虚握着自己的手。
“……艾、咳……艾伦？醒了吗？”
耳畔传来熟悉的清冷的声音，此刻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疑问和惊喜，清了声嗓子却依旧抹不掉深底的喑哑。
利威尔兵长的声音为什么那么沙哑？
艾伦想开口问，可喉咙马上被痛觉笼罩，只有火辣辣的疼。
想起来了，第71次①、也是最后一次墙外调查，为探查是否还有存活的巨人。所有人都是带着笑出城的，却不料出现了大批奇行种，以及一只新的人形巨人，近乎……团灭。
艾伦心中一惊，想要坐起来，可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又让他跌了回去。
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无法恢复了！不应该呀！怎么可能！
“艾伦！冷静一点。”握着的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
艾伦这才将发散着的目光聚集于一点，聚集于利威尔灰色的瞳孔②上。
那双眼睛，现在更像是黑色的，将所有的光线都吸了进去，深邃得，如同一道深渊。
艾伦盯着没有透出丝毫感情的眼睛，呼出一口气，躺了回去，看着头顶绿荫如盖的巨树，透过罅隙寻觅绚丽的火烧云在叶间翻腾。
果然只有那双眼睛、那个人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远处隐隐传来尖叫声、呼救声、哭声，以及巨人吞咽的声音。
血腥味透过层层枝叶，淡淡的飘了过来。
艾伦咬紧牙关，闭上眼，好似这样就能阻隔听觉和嗅觉。
紧锁的眉下，紧闭的眼中，闪出一抹晶莹。
利威尔注视着艾伦的眼睛，一如既往清明的目光，无法掩盖的愤怒和悲伤，在他千锤百炼万年不变的脸下、从未向任何人敞开的心中，掀起涟漪。
不管怎么样，于公，亦或是不想承认的于私，艾伦都必须活下去。
利威尔看着艾伦转过头，望向天空，再缓缓闭上眼睛，直至泪水滑下。
神使鬼差的，利威尔抬手拭掉艾伦耳边的泪珠，一路抹到眼角，抚平紧皱的眉心。
“好了，艾伦，别哭了。”利威尔温声道的同时，也再无法掩盖沙哑低沉。
艾伦睁开眼，转头，就看见利威尔身上未消失的血迹，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墨绿色的外袍染为深黑色，白色衬衫勾勒出的紧致腰部，只留下了几块白斑，连机动装置也未能幸免，冷漠的金属光泽缀着干涸的暗红色。
艾伦有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传达担心。
“我没事，倒是你一打起来就直冲，现在成了重伤，又没法恢复了，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利威尔听着林外传来的声音渐小，心底苦笑。
艾伦却好似察觉到什么，反手用最大的力气紧握住了利威尔的手。

微微起伏的胸口，手心的冷汗，这才让艾伦有利威尔在身边的感觉。
艾伦的手未曾松过，眼光注视着利威尔，利威尔却难得地移开了目光。
血腥气更重了，声音尽数消失，仅有树叶沙沙作响，鸟鸣清脆。
利威尔突然开口：“三笠和韩吉已经回去找支援了，现在应该离不了太远了。”
什么意思？
艾伦心底的猜测千丝万缕，可没一条凝成形。
“现在外面的人……已经都牺牲了，不知道巨人会不会进来，也不清楚救援具体多久到。”
所有的思绪隐隐指向了一个艾伦不愿接受的推测，他轻微摇着头，越来越用力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利威尔无动于衷般继续说着：“所以我会到外面去，拖到救援来。在此期间，你无法变为巨人的话就老实待在这，你的安全我一定保护得了。”
艾伦却听不到一样，只一个劲摇头。
你拖到救援来，我的安全是保证了，你的安全呢？为什么你只口不提你自己？我已经不是以前处处需要你管教保护的小子了，我也想……哪怕只有一次，可以将你护在我身后……
你不要去，你不能去，我不会让你去的！我要你和我一起活下去，要么就一起死在这里！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决定让我留在这里，凭什么你可以决定让我活下去，凭什么你可以决定让我……独自一人……
艾伦想要吼出来，可所有的话都融进血中，喷撒在地上。
利威尔蹙起眉，严厉道：“艾伦，这是命令。”
……是啊，这算什么，命令……
艾伦心底的悲怒一瞬间滴点不剩，全被那“命令”吸了去，只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苦味。
利威尔见艾伦的情绪不再激动，才抬手，撕下了自己胸前自由之翼的标志。
他捏着薄薄的一层布，看了许久，将它放在艾伦另一只手上。
艾伦只是看着利威尔，看到眼前只剩婆娑朦胧一片光影。
利威尔像是完成了某件大事般，竟露出浅笑，看见艾伦的泪水，又透出些许无奈，手抚上艾伦的脸，抹去他嘴角的血迹，轻声道：“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吧，怎么又哭了……”
艾伦只无声地啜泣着。
利威尔的手停在侧脸。

艾伦感觉到一阵温润柔软的触感到达眼角，吮走了不住的泪水，带着热度的气息喷在眼帘上，丝丝缱绻，余韵悠长。
艾伦一下子愣住，泪流暂停，猛的睁开眼。
随后他就看见了利威尔近在咫尺的脸，以及夹着笑意的眼。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紊乱的心跳让他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
利威尔见艾伦怔着不动，不禁轻笑一声，俯身微顿，在眉间印上一个吻。
艾伦听见他糯着声音道：“艾伦，活下去。”
眉间触感消失，艾伦瞳孔一缩，方才有些松的手再次用力。
可毕竟是重伤号。
利威尔慢慢松手，将自己的手从艾伦的手中抽出。
艾伦的手空握着，不舍又悲凉。
利威尔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睨着艾伦。
面无表情，眼中折射出红色光芒，像是反射的余晖。
利威尔决绝的转身，快步走远。
艾伦，我们每个人都曾下过誓，为人民献出心脏。以前我问心无愧，只是这次，不再只是为了人民了……
“利……利威尔兵长！咳咳……利威尔……”
低的不像样的沙哑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撕心裂肺。
利威尔脚步一顿，缓缓转过半边身子。
艾伦第一次在那双灰色的执着的眼中看见——悲。
浓墨绿色的外袍逆风飘动，一白一黑交错的羽翼似要飞腾，黑色的发丝翻动在空中。背后是翠青的巨林，头顶是绮红的夕阳。
利威尔逆着光，隙间暖橙色日光打在他身上，斑驳一片，阴影与光明交相辉映。
利威尔的身影定格在那里，与艾伦心底模糊的身影重合。
一如初见。
不知时间流逝，似短又长，似长却短，利威尔最终还是转过头，消失在密林间。
眉心和指尖的余温似乎还在，艾伦紧紧攥住了手中的自由之翼。
巨木林间弥漫起水雾，笼在一片氤氲中，缥缈回卷。忽的天空一阵惊雷，打破一片迷雾，留下耀眼金光，胜过红霞。
将利威尔抓在手中的人形巨人注意力转移，利威尔趁机砍断巨人的手指，挣了出来。
巨人瞥了眼利威尔，抬手向他拍去，利威尔架起刀挡住。
清脆的“啪”的一声，刀碎了。利威尔被血色衬得煞白的的脸上霎时多出几道鲜红的血迹。
许是觉得强弩之弓不足为惧，巨人不再理会利威尔，径直向林中走去。
利威尔虽是挡下了大部分冲击，但再也没有力气了，气筒里的气也用光了。
可他只是望着巨木林的某处，嘴角撩起些许，缓缓从空中坠落。
半空中几粒晶莹的光芒一闪而逝。
断壁残垣揭开萧瑟的巨幕，漫天浓红的余晖与遍地暗红的血色相接，映照着所有倒在地上的人的脸。
芳草萋萋，绿树四合，繁华一派。
森林深处传出一声巨吼。带着几分凄怆，几分悲愤，几分留恋。似有无限生机。
对不起，兵长。我没有听从您的命令。
对不起，利威尔。我最后也只是你一个不听话的下级而已。
但请允许我说完刚才未能说的话。
为你，献出心脏。
注：①这篇文可以算是原著向但又不全是，这个是为了情节虚构的背景，大家不用在意，就把它当作一次墙外调查。②关于兵长的瞳孔颜色我不太确定，应该是黑色多一点的样子。这里同样是为了描写设定的，看看就好了。

好的，这个是完整的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