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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回り道》(2019月森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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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致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4-24 00:30回复
    设定:
    小香刚升上大二,月森高三起在维也纳留学并日常回国。
    《回り道》
    横滨天气转暖的时间比维也纳早一些,至少在四月下旬的横滨,要出门走路的话已经用不着穿那种很长很挡风的大衣了。
    明明前年才去留学,也因为各种原因回国数次,却感觉星奏这一带的坂道已经几年没来过了一样。转角就会遇到、又不得不经过的上下坡和阶梯,数量比维也纳多得多得多,这让久疏运动的月森感到有些疲累。
    不过,还好原本定在今天下午的其他日程都排开了,此刻自己并不是要去办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不然以现在的步速可绝对会迟到。虽然的确是和香穗子有见面的约定,不过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早,香穗子应该还在忙。月森慢慢地、一级一级地踏上通往某条从未留意过名字的坂道的长阶梯,板鞋拍着水泥地的声音,埋没在两旁矮小的住宅房往楼梯上投下的影子里。
    真安静啊。维也纳的话,即使是只有这么点宽的小路,即使是在工作日的午后,也不见得会如此寂静,多少会有些响动。而横滨的坂道上,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远方传来的鸟鸣,便什么都没有了。
    自从去留学之后,月森就不自觉地养成了将维也纳与横滨相比较的习惯。在维也纳的时候会想起横滨,回到横滨之后又会想起维也纳。气候,生活环境,学习条件,还有周围的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数不清第几次用意念画了张表,把横滨和维也纳的异同点列了个七七八八。
    “要迟到了……!”
    转角一头传来由远及近、慌里慌张的小跑声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急匆匆的自言自语。那声音和回忆中同样匆匆忙忙的某个人影重合,月森不禁失笑。
    他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了片刻,等那小女孩完全经过了楼梯口,才踏上坂道。他刚想开口提醒她注意脚下,小女孩却已经跑远了。他便一边祈祷她途中不要摔倒,一边慢慢地朝和她相同的方向迈步。
    这条坂道走完三分之一,再拐个弯走上几十米,就是星奏高中部的正门了。大学部的话,虽然自己还没去过,但听说离高中部不远,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想到这里,他便稍稍加快了上坡的步速。
    等快到的时候,发个短信问问她在做什么吧。如果她方便的话,或许还可以提前见到她。
    几个月没见了,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结果竟然绕了一大圈才找到大学部的正门,这是在意料之外的。大概是在国外生活了许久,回来连方向感也水土不服了吧。他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
    “我到大学部了。”
    虽然找路花了点时间,但是到达大学部的时间仍然比约定时间早了十几分钟。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回复,他便合上手机放进衣袋,决定先在校内随便走走。
    “咦,月森?你又回国了?”
    随便走走……然后碰上了同样专攻小提琴的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
    “是内田啊。好久不见了。”
    “哈哈,确实是很久没见了。前两年只听说你回国了几次,但一直都没见到面。对了,你要是找日野さん的话,她现在还在室屋老师那里上指导课喔,不过应该马上就下课了。”内田善解人意地提醒,“我也要去上课了,先走了。有时间一起喝一杯啊。”
    “……嗯。谢谢。回见。”
    又走了一小段,碰到了已经毕业的王崎学长和都筑学姐、刚完成当天的教师实习而返回大学的火原学长,以及自称是被吉罗理事长差遣来协助某场音乐会的金泽老师。同样被调侃“你又回国啦”,也同样被邀请“有空一起喝一杯”——还是被火原学长和金泽老师一人一边搂肩。
    自己回国真的有那么频繁吗?而且,大学时代就养成饮酒习惯未免也太早了,月森在内心默默吐槽。
    不过,不知道香穗子会不会也经常和他们一起出去喝酒之类的,有没有在他们面前醉过——不不不,香穗子应该会很注意才对,而且他们都是文明人,绝对不会给她灌酒,所以喝醉什么的不太可能,嗯,不可能。
    虽然在心里用力地暗示,月森还是莫名地感到有些郁闷。
    以至于见到提着琴箱朝他小跑过来的香穗子的时候,他甚至忘记了打招呼或提醒她不要带着乐器跑,而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怎么啦?”
    说起来,因为香穗子比自己大几个月,而自己今天才刚满二十,所以还没和香穗子一起喝过酒……
    “……莲くん想和我一起喝酒吗?”
    糟了,刚才好像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不可以吗?”
    “可以喔。车站前有家烤串店,听说他家的黑麦酒很不错,晚上一起去吧?正好也庆祝一下莲くん终于到了法定饮酒年龄。”
    ……完全无法拒绝。
    更准确地说是不想拒绝。
    而踏进充斥着烟味酒味和嘈杂的谈笑声的烤串店的第一步,月森就后悔了。
    “我还以为烤串店会禁烟。”他捂住口唇,不太适应地轻咳了两下。
    “是对烟雾过敏吗?”
    “……那倒也不是。”他的大学导师也是老烟枪,月森一开始还很不适应导师身上的气味,现在却也习惯了。
    “那就是莲くん太不接地气啦。”香穗子拉着月森的手,跟着服务员的指引,穿过刚好比一人宽一些的通道,往店深处走去,“不过我也是前不久才第一次来这种烤串店的——咦,王崎学长?都筑学姐,金泽老师,理事长也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4-24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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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真巧,你们也来这家店撸串啊?月森是第一次来吧?来来来坐这儿!”金泽举着一杯加冰威士忌,满脸红光地邀请他们。桌子上凌乱地摆着二十来只盘子,还有数不清的竹签和两三只酒瓶。
      吉罗倒是一如往常:“金泽学长,您清醒一点。自愿当电灯泡属于迷惑行为,会给月森くん和日野くん添麻烦。”
      “秀恩爱的一边去!”原本只一声不吭地喝着葡萄酒的都筑突然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拍,勉强吐出的字句已经开始黏糊不清,“这是……我们单身贵族的……领地!还有月森くん!不许……欺负日野さん,听到没!”
      “抱歉啊,都筑さん好像有点醉了……”王崎抱歉地笑,“你俩不用在意我们,快去找位子坐吧。”
      “好的,那么失陪了。”
      香穗子迅速地应答,然后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月森离开了长辈们的卡座,到店里最深处的座位坐下。香穗子娴熟地在桌子旁边的点单平板上点了几下。
      “莲くん吃动物内脏吗,比如鸡心之类的——莲くん?”
      月森弱弱地吐字,似乎是仍然无法接受方才的视觉冲击:“醉了……就会变成那样吗?”
      “嘛,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生百态’啦。”香穗子倒是非常平静,像是早已见惯了那副光景,“而且,平时太压抑自己的话,第二人格就更容易被酒精引出来喔。”
      “那,香穗子有像那样醉过吗?”月森咽了口口水。
      “有过一次,但是是在家里。”香穗子笑了,“当时是买了一瓶风评不错的桃酒想尝尝鲜,结果好喝是好喝,但我低估了它的烈度。”
      “……这样啊。”
      “总之先点些吃的吧,我好饿。莲くん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黑麦酒吧,大概。”
      香穗子毫不掩饰地笑了。
      隔壁卡座的两个年轻女子优雅地夹着香烟。背面的高声谈笑通过高高的充当隔板的椅背含糊不清地传导到自己这里。店员小哥吆喝一声“客人回去啦”,分散于店里各个角落的服务员便立马此起彼伏地接上“感谢光临”的辞令。面前刚被端上来的烤串亮得反光,香味也有些油腻粗鲁,但月森却无法狠心拒绝。他局促地环顾四周,忽然发现,桌上并没有筷子盒或筷子桶。
      “这……是直接就着签子吃?”
      “对,就像这样,看好了。”
      香穗子把签子横在嘴前,用牙齿轻轻叼住离签尖最近的那块肉,然后把签子横着往反方向一拔,那块肉乖巧地和签子做完相对直线运动后落入了香穗子的嘴里,肉块表面覆着的油还把她的嘴唇染得亮晶晶的。
      “呜……真好吃。”香穗子一边吞咽,一边把另一串的签柄用纸巾包好递给月森,“来嘛,莲くん也试试看啦。”
      好不雅的吃法。但是……看到香穗子吃得那么开心,自己竟也开始有些期待。
      “那么,我开动了。”
      高中参加赛后合宿的时候虽然也和大家一起做过串肉烧烤,但是那时候他是把食物从签子上扒拉到盘子里再用筷子夹着吃的,当时还被土浦嘲笑了一番。眼下,他极其小心地试图不让串肉碰到脸颊或嘴唇,但在抽了第五还是第六张纸巾用来擦拭无论如何都会蹭到嘴上的油之后,月森终于决定暂时把从小养成的优雅礼仪抛到一边。
      “感觉莲くん很难得像这样开心又放松地吃东西呢。”先一步吃完自己那份的香穗子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感叹。
      “……?”
      隔壁桌的食客已经换成了和他们差不多年龄的一男一女,他们凑近脑袋小声地聊着什么,然后突然一起放声大笑。
      “这样不那么优雅的莲くん,我也很喜欢喔。”香穗子等隔壁重新安静下来,才不经意地说道。
      月森怔了一瞬,疑惑地瞥了一眼刚端上来、瓶盖都还没打开的无色汽酒。香穗子考虑到月森第一次喝酒可能接受不了黑麦酒的酒精度,便还是放弃了黑麦酒,而是专门为他点了度数最低的果味气泡酒。
      “香穗子……你之前喝酒了吗?”
      “没有啊。”香穗子不解地摇摇头,又突然明白了月森的言下之意而失笑,“怎么啦,就不允许人家偶尔告白一下嘛。”
      “……”
      明明和香穗子已经交往了两三年,月森仍然对“喜欢”这个字眼很不习惯,不论是自己说出来,还是从香穗子口中听到。他不知所措地僵在了原地,签子最头端的鸡翅顺着重力作用滑下来,“咚”的一下落在了盘子里,把他吓了一跳。
      “肚子也垫了,我们把酒开了吧。来,杯子给我。”
      “……嗯。”
      结果还是香穗子主动解的围,驱散了似乎从未存在过的尴尬。瓶盖开启时发出“噗嘶”的一声汽响,刹那间淹没在了周遭的喧闹中。透明的液体倾进玻璃杯,细小的气泡争先恐后攀升,随后消失在了气液交界,看上去和普通的汽水并无二异。
      “给你。”香穗子和月森碰杯,微笑着注视着他的眼睛,“生日快乐吖,莲くん。”
      “嗯。谢谢你,香穗子。”
      月森小心地抿了一下——白桃香的气泡温柔地碾过舌尖,完全尝不出什么酒精味。他便放心地饮了一口、咽下,默默地在内心的“维也纳vs横滨”表格里又加上了一条“酒”的对比项目,维也纳的那一栏暂时先空着。
      “说起来,莲くん今天是回国第几天了来着?”
      “第四天。我也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晚才和你见到面。”
      “没办法啦,莲くん太忙了嘛。”
      “香穗子也是。”
      许是酒精已经在悄悄地起效,又或是终于受到了周遭吵嚷氛围的感染,两人的话明显比刚才多了许多。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4-24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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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くん在维也纳也没喝过酒吗?”
        “毕竟还没到饮酒年龄。不过这次回去就可以喝了。”
        “诶?可我听说奥地利的话16岁就能喝酒了啊?”
        “具体的规定我也不清楚,但身在异国他乡,谨言慎行总归没错。”
        空盘子又多了几只,酒杯见了底却也不急着重新满上。两人都并不着急把酒喝完,只是单纯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共处时光。期间王崎学长来跟两人道别说他们要回去了,两人便把长辈们送到门口,然后折返回来继续一边吃东西一边不紧不慢地聊天。直到月森发现自己脸颊开始发烫、香穗子自觉嘴里生出些微酒气,两人便默契地停了杯,也不管瓶里是不是还有剩酒,只吃完续点的两三盘烤串就结帐出店了。
        “莲くん,喝酒会上脸呢。”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正碰上西装革履的会社员下班聚众喝酒的高峰期。白天冷冷清清的车站前商店街,晚上跟换了个世界似的灯火通明。待身边又经过三五个谈笑风生的会社员,香穗子胆大地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月森的脸颊,然后意料之中地被月森握住手腕,制止住进一步的恶作剧。
        “不急着回去的话,可以再陪我四处走走吗?”他将手指滑进香穗子的指间,扣住她的手背,“我想尽可能地和你多待一会。”
        香穗子欣然答应:“当然可以。”
        “谢谢你。”
        拐出了商店街、上了通往公园的坂道,突来的寂静显得轻轻吹过的晚风也比商店街凉了不少。两人不自觉地靠得更近,相牵的手也握得更紧。
        月森时不时地小幅度转头,悄悄地打量身旁许久未见的女子。两人的迈步节拍完美地重合,他却能轻易分辨出她踏出的脚步声,一如以前合奏时他能一下子认出她的琴声一样。昏暗的夜色下,她的脸部轮廓显得更加柔和而美好,却又隐隐给他一种她随时会消失的错觉。
        “莲くん……你捏疼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4-24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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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月森慌张地松开了力道。从见到面开始自己就跟短路了似的,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今天有点奇怪诶……是不开心吗?”香穗子重新紧了紧指尖,“有什么心事都要跟我说呀。”
          “……不,正相反。”
          正因为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太开心,所以才会不知所措,所以才会放大并不久远的再次别离引起的悲伤。这次回国是把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日程全部强行排开了才能和她见上一面、甚至奢侈地共进了晚餐,那下次呢?下次回国会是什么时候?日程还能这么顺利地改动吗?很快她也将开始崭露头角,他们会不会在繁忙的工作中互相错过?
          月森突然感到有些无助和无力。自己还是低估了和恋人天各一方对自己的影响。即便他深信着他们总有一天会因为音乐而再次相遇,但在此之外,他也只是个被相思之苦深深困扰着的、沉浸在恋爱中的普通人罢了。
          风突然强了些,他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公园的临海步道上。一旁的喷泉暖光温柔地洒在中间的圣女像身上,步道尽头发光的摩天轮仍在绕着圆心的时钟不知疲倦地旋转。
          “冷吗?”
          香穗子摇摇头:“不冷。”
          “我们去平台上吧。”
          “好。”
          半圆形的平台凸出于岸线。他们面对大海,感受着浪潮拍打平台下的支撑柱而产生的微弱振动。
          “莲くん……再过几天就又要走了呢。”
          “嗯。”
          “莲くん会想我吗?”
          “……?”
          也许是刚刚正好在思考差不多的问题、并且思考得过了头,月森一时间竟无法理解香穗子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我会很想念莲くん喔。”香穗子不等他做出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仍是淡淡的,“和其他人一起合奏的时候,独自练习的时候。在图书馆学习的时候,下课后去附近散步(回り道)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回忆起我们曾经一起做这些事的画面。我周遭的所有事物几乎都染上了你的颜色,我也沉迷于这个染上了你的颜色的世界。”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4-24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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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穗子……”
            “今天我又和你一起喝了酒,以后喝酒的时候我便也会想起你了。”香穗子扭过头去不看他,声音也越来越轻,“莲くん好过分,好狡猾。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被你存在过的痕迹包围,然后独自去了没有我的地方……”
            月森突然感到一阵鼻酸。香穗子揉了揉眼睛。
            “抱歉,我大概是醉了,说了些不过脑的话……——唔!”
            反应过来的时候,月森已经猛地把香穗子拉进了怀里。
            “正相反,香穗子。”
            “什么相反?”
            月森仔细地听着怀里恋人闷闷的问声和呼吸声,许久没有回答。上一次这样极近距离地感受她是多久之前了?下一次又会是多长时间之后?他闭上眼睛轻嗅香穗子的发香,再一次无法自制地向自己发问,并遗憾地发现,他给不了有定数的回答。纷乱的思绪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了维也纳的石板路和横滨的坂道莫名重合的画面,画面的中心,香穗子或欢快地踏着石板间的缝隙和狭窄的柏油路,或无所顾忌地和他聊音乐和其他的见闻,或不发一语地和他牵着手漫步——而这些画面,他在维也纳时不止一次想象过,却也从来没有与任何人分享过,包括香穗子在内。
            维也纳与横滨的区别,最重要的一条是——在横滨的话就有了实际见到她的可能,而在维也纳的话,只能靠想象、回忆和重叠。
            他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想念她。他叹了一口气,气息微微颤抖。
            “平时太压抑自己的话,第二人格就更容易被酒精引出来喔。”香穗子的无心之语回响在耳畔。
            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只属于自己的记忆的宝物,所以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沉默它们才是正确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他不知道明天的自己还会不会这么想,那么,眼下,暂且就当是酒精让他改变了主意吧。
            “香穗子,我可能也有点醉了。”良久的沉寂后,月森静静地开口。
            “嗯。”
            “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或许会有点乱,也会很任性……但,你能听我说吗?”
            香穗子蹭着他的胸膛,小小地点头应允。月森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稍微低下头。
            “说实话,我很羡慕那些人——就是,你知道的,在横滨读书的那些人。我无法在想见你的时候马上见到你,反过来也是一样,但他们可以。我真的很羡慕……我也想像他们一样,随时都能和你合奏,随时能够见到你、陪伴你。”
            “正因为不能随时都见到香穗子,我才必须加倍珍惜每一次的见面,尽可能更深刻地记住你——你的琴声,你的音容笑貌,你的一切——好让我能够随时从记忆里提取最接近真实的你。我每走过一处都会想着,你眼中的这里那里,都拥有什么样的色彩,给你什么样的感触。所以,就算住在没有你的痕迹的维也纳,我也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你,然后在我自己的思绪里,给维也纳的每一处都刻上香穗子的痕迹。”
            他已经听到了香穗子极力忍着的抽噎,他觉得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抛开小提琴学习者的身份,我也只是一个恋爱中的正常男子而已。我会很想你,非常想你——因为,你是我发自内心喜欢着的人啊。”
            他感到自己的眼眶热了,而衬衫的胸前部早已被蹂躏得一塌糊涂。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怜爱而克制地吻去前赴后继涌出的泪珠,然后重新抱紧她。四月下旬晚上的海风,还是有些凉。
            “我说,香穗子。”
            估计恋人的情绪也差不多平稳下来,月森缓缓地开口。
            “怎么了?”
            “明年这个时候——不。下次见面的时候,一起去解锁黑麦酒吧。”
            香穗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又假装很为难的样子:“可是,莲くん,你酒量很差啊。”
            “……就当是我的生日愿望吧。香穗子,可以帮我实现吗?”月森的语气无比认真。
            “嗯……如果莲くん希望的话。”香穗子踮起脚尖,轻轻地啄了一下月森的嘴唇,“那就这样约好啦。”
            月森舒心地微笑,与香穗子额头相抵。
            绕了一大圈,果然还是将思念直接传达给心上人的好啊。他迷迷糊糊却有些高兴地想着,又觉得自己清醒了。
            Fine.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4-24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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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学生鸽的正经发言:酒精有害健康。请文明饮酒,适度饮酒,量力而行。
              花絮及说明:
              1.标题「回り道」:中文意思是“绕道,绕路”,取自corda最著名(?)的角色歌《HAPPY TIME》中月森的solo歌词「平気なら、少しだけ回り道しようか」。
              2.“室屋老师”:姓氏取自corda初代动画中担任月森的小提琴演奏配音的室屋光一郎先生。
              3.都筑学姐的醉态:参考星奏祭6中ff朗读剧「大人组的居酒屋talk后篇」。
              4.关于饮酒年龄:日本的法定饮酒年龄为20岁,而奥地利的法定饮酒年龄为16岁(可饮用啤酒&葡萄酒)/18岁(可饮用烈性酒)。但奥地利和日本均属大陆法系国家,而大陆法系循属人管辖原则,故留学期间的月森虽然满18岁但因未满20岁所以即便是在奥地利也不能合法饮酒。(感谢相关专业的姬友协助提供此条信息)
              5.月森的醉酒反应:参考月森ff碟中的二年级组居酒屋talk。
              ——————
              月森くん、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お酒は程々にね233333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4-24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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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得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4-24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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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意识到这句…我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你的颜色……
                  是时候唱一句“時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 あなたの色に染められ”(这个人大概疯了←)
                  所以他俩啥时候结婚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4-24 02:10
                  回复
                    好久不见~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4-26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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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穗子大月森几个月
                      楼主把香穗子生日设定在几月了呢?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1-16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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