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玉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梁晓怡收起了笑脸。刚才的笑并非逢场作戏,梁晓怡不是个爱演戏的人,但她确实不太爱笑。27年了,她还是那个孤独的她。其实说梁晓怡27岁,其实不准确,那只是福利院为她报户口时填的出生年月计算出来的岁数,其实在进入福利院前,她已经在寄养家庭生活了四年,所以她应该至少31岁了。但在楚门,没有人关心她究竟几岁,只要有能力,就能在楚门占有一席之地。
坐在办公桌前,梁晓怡打开电脑,点开了那个命名为诊疗记录的文件,写了几句话。王鹏,男,年龄未知,清创、包扎,体表鞭打伤,额面部肿胀,颧骨骨折待查,躯干部位未见明显骨折征象,无发热。这是梁晓怡的日常工作,很繁琐,但她从来不落下任何一个病人。她可以记住所有她经手的病人的治疗过程,病史,过敏史,且对每个病人,从无架子。这大概也是楚天南一直倚重她的原因之一吧,毕竟,楚门不养**。
写完了诊疗记录,又拿起桌上的心血管内科学翻了翻,梁晓怡突然感觉胃部一阵抽痛,才想起自己又忘了吃晚饭。她脱掉白大褂,关了电脑出门,却又遇见了王玉江。
“王队长,来帮兄弟拿药?”虽然工作辛苦,但和梁晓怡一样,王玉江对自己的手下都是当做过命兄弟看待的。偶尔部下有个三病两痛的,他也会亲自来找梁晓怡拿药,所以对在非工作时间突然出现的王玉江,梁晓怡并不感到意外。“今天不是,是我在议事厅捡到了你的怀表,就拿来给你。”梁晓怡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口袋,只有笔和记录本,那枚陪伴了她几十年孤独时光,也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礼物的怀表,不知去向。“这怀表对我很重要。”梁晓怡从王玉江手里接过那块表,放进口袋里。王玉江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玉江,谢谢你。”王玉江停下脚步,回给梁晓怡一个温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