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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辛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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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位妃子到底全名是什么,查过很多资料都没有写清,甚至她的爸爸弟弟的名字都有,可是就是没有她的名字。虽然古代很多女性嫁人后都会只留个姓氏,但是这位好歹是宠妃,要是有人知道希望能告知。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9-03 04:07回复
    第一回 宝慈宫仁宗惊见血 司寝局素琇遭冷言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9-03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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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素琴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尾指微翘,眼神瞥向窗外,确定无人后,才道,“你讲的可是真的?“
      素浣也深吸一口气,嗓子压到极低,缓缓道:“千真万确,亏了方才我退的早,否则,保不齐我就给牵扯了什么。诶呦,我这个心,跳到现在都停不下来。”见素琴不出声接话,素浣推了推她的胳膊,继续道:“你说,官家如果追究起来,会不会牵连到今晚所有在宝慈宫伺候的?”她嗓子压的虽低,语速却又越来越快。
      素琴显然还是不放心,忙拨开她的胳膊,跑去把窗户关上,伏在素浣耳边道:“要我说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再多嘴,官家也是要面子的,就是后唐那么多故事,也没见哪个妃子打了皇帝。所以本来不说,也可能压下去,说不准吃点亏就吃点亏,毕竟动手的是圣人。可你若再说给旁人知道,才是有可能问罪。”素琴虽是如此劝告,想了想又多问了句:“官家有说些什么吗?”
      素浣想了想道:“官家自是震怒,只是我眼见官家替尚美人挨了圣人的巴掌,已然心惊肉跳,不敢驻足,慌忙退下,也不敢去听说了什么。”素琴尚未应声,素浣接着又道:“依我看,这郭圣人能成皇后,也是章献娘娘要官家立的,如今…如今章献娘娘都不在了,郭圣人还要和尚美人争宠,还伤了官家,这下怕是官家也不会再有所忌惮,郭圣人这皇后的位子…怕是坐不牢了。”
      素琴瞪了素浣一眼,啐道:“你这不知死活的,怎么还敢议论这些,郭圣人已是皇后,哪有和尚美人争宠的理?我又盯稍又闭窗户的也关不牢你的嘴,方才和你说了这事不要再提,你还嘴上越来越没个把门儿的了。”语毕,又拧了一把素浣的胳膊。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9-03 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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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浣忙从凳子上跳起来笑道:“好姐姐,我不说就是了,你这么记挂着我,倒不如担心素节去,她可是才替了我。她过去就碰到了这事儿,此刻怕是仍在宝慈宫前跪着呢。”
        素琴叹了口气道:“郭圣人,尚美人,杨美人之间的龃龉由来已久,次次都累及旁人,我也只求素节此次能平安,现在素琇是不是也在宝慈宫伺候?”
        两人正说着,忽地房门便被推开,只见一娇小身形的女子慌忙窜入,反手又把门关上,再用背抵住。素浣见她面色惨白,忙上前扶她坐下来,素琴拿过一杯水给她道:“你怎的回来的这般早?不是才替了素浣守夜?”
        这女子便是素节,她吞了一口水,情绪稍微稳当了点,就捂着胸口道:“可是吓死我了,我从未见官家生这么大的气。方才在宝慈宫,我和素浣不过是前后脚换班的功夫,就听到ˋ啪ˊ的一声,我背对着没瞧仔细,还以为是官家打了圣人,却见素浣一脸惊恐,居然一溜烟跑了。我只道不妙,忙合上宝慈宫的大门不让外面多看,自己却关在了里面,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好跪在门口,虽想往里张望,又怕里面注意到我,只大概看了几眼。我见尚美人抚着官家的脸,郭圣人却跪在地上,才知道竟是郭圣人打了官家。我忙低下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话至此,她又瞧了眼素浣,恨道:“你跑的倒是快,却不把我拉出来,你可知留我跪在外面一夜,也好过呆在里面一刻。”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9-03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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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浣讪笑道:“你莫要怪我,我也是吓到了,哪还顾及得那么多。”说着,轻轻打了下自己的脸。
          素节没好气的道:“我原以为你才进宫便做上司寝的官位是你的运气,现在看来倒是你真是个人精儿呢。”
          素琴忙打断道:“你快别生她的气了,你回来前她还在担心你的安危呢,你且说说你怎么能回来的。”
          素节打量了素浣一眼,才对素琴道:“算她还有点良心。今儿个官家不止骂了郭圣人,顺带着把尚美人也给骂了,吓得尚美人也赶紧跪到郭圣人边儿上。官家捡了郭圣人装的檀粉的盒子,掷到两人面前,我看那盒子里面的檀粉都飞了出来,呛得两位主咳个不停。檀粉带毒性,平时敷面也就罢了,若吸到肚里,多了是要死人的。官家素日里那么疼惜尚美人,见她咳得难受,也不过问,接着竟还从镜台那里又掷了画眉集香丸过来,砸中了圣人的手。里面的烟墨都未干,也染了圣人一手黑。”
          素浣插嘴道:“这要是平日,圣人非要把这烟墨都抹到尚美人杨美人的脸上才罢休。”
          素节也不理她,继续道:“这都还没完,掷了烟墨,圣人的唇脂,贴梅妆用的花钿,花粉,花幂,眠羊卧鹿花饼,甚至连圣人才托人拿来后唐的涂金折枝蜻蜓都也一股脑的掷了过去。这好一阵叮叮铛铛的响,每响一声都吓得我哆嗦一次。我看那架势怕是要毁了圣人所有的妆奁物件才罢休。”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9-03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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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浣道:“可不是吗,你知这事的来由就是尚美人告诉官家,郭圣人私自找人拿来后唐的东西来贴梅妆。说得就是那涂金折枝蜻蜓。尚美人没有,也没见过,便要和郭圣人争抢。和官家说圣人有自己没有,定是官家偏心。其实咱们都知道,官家偏心也是偏到尚美人。”
            素琴道:“我原本在司饰房做事,也听说过,这涂金折枝蜻蜓是后唐的宫人捕了青娘子来,用金墨沿着青娘子翅膀上的纹路一笔笔勾勒,再用金线把这翅膀一点点缠住,折断做成花子。至后来宫人总有拿了样子作假去卖给游女,以至这东西也显得不雅起来。我头里听官家训话圣人美人的时候讲,当朝的宫人喜欢前朝的物什已是不妥,更论后唐游女才用的下等东西,哪能再在宫里出现。尚美人不懂这些,还要和郭圣人抢,更误伤了官家,官家能不生气?”
            素节道:“姐姐说得是,郭贵人的东西被官家掷了一通,接着官家让我把门打开,唤胡陪安进来。胡培安见这阵势也吓得不敢抬头,官家说:‘你且去东阁尚美人的住处,照着这般模样,全给朕砸了。’胡培安不敢动,只小声答应,身子却伫在那边。尚美人哭道:‘这原是圣人的不是,怎么竟要砸了臣妾的东西?’官家气道:‘朕这就是要断了你们争抢的祸根!胡培安,不速去,怎竟愣在这里!’胡培安这才立马下去了。”
            素浣道:“胡培安一向得尚美人的关照,如今特意叫他去砸尚美人的东西,想来官家对这两人的事也是知道的。”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9-03 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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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节接着道:“胡培安走了,官家训郭圣人说:‘你这也是皇后该做的事吗?’郭圣人看着一地的钗饰脂粉,冷冷道:‘这般小儿脾性,难道也是皇帝该做的事吗?’”
              素浣惊道:“郭圣人怎地如此大胆,章献娘娘都崩了,她却不知收敛。”
              素琴“啧”了一声:“若说不知收敛,谁比得过你?才讲过你的又不记得了。”
              素浣嘻嘻一笑,素节却接着素浣的话:“谁说不是呢?官家也极怒。此时却听尚美人大喊:‘陛下颈子可是见了血?’”
              这次素琴亦惊道:“官家竟见血了?”
              素节道:“尚美人这么一喊,已有几人上前去照顾,我约莫瞧着在官家下颌处当真有两道血痕。想是郭圣人指甲锋利,才划伤了。尚美人呼喊太医,却被官家制止了,官家让尚美人不必非要张扬此事,之后便离了宝慈宫。官家走后,郭圣人把我们这些奴才一并轰了出来,我这才能早点回来。”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9-03 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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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琴瞅了一眼素浣,道:“瞧我说得,官家也不愿声张,到底压下去了。只不过你们都已回来,我却记得素琇今晚也是在宝慈宫当差,怎地不见她人?”素浣素节互相打望一眼,却不出声。素琴瞧着,心下也知是何缘故,且先端起一杯水,不想杯子却是空的。
                素浣顺手拿过杯子,替她倒了一杯又还给她,这才嘟囔起来:“姐姐还惦记着素琇这妮子做甚?她纵是有事无事,也不会往咱们司寝房的卧榻来了,小小年纪,却是个忘恩负义的。吴司设对素琇严厉也是对的,那次她学尚美人走路,差点打碎花瓶,吴司设怎么骂的来着?“
                素节听她提起,先是笑出声来,后又立马清了清嗓子,捏着声调,一手叉腰,一手点着素浣的脑门,嗔道:“‘你才多大,也学着那些狐媚子扭起来了?倒角脸,三白眼,走路倒是没长眼;水蛇腰,额尖削,我看你是等我挑。杀婿三颧面,离夫额不平,一脸克夫相,何必想嫁人?给我安安生生的在这里先干几年你的活儿,就当可怜可怜你未来的夫婿,让他多活几年。’”
                素浣素节觉得好笑,故而嬉闹起来,素琴却长叹一声:“互相取笑作甚,做了女官的,哪个不是未至十二三便入宫,却不知能否熬到出宫的年月?倘若真的多做几年活儿,以后便找个夫婿,遭几年罪也罢了。先帝在位时间久,至官家继位才放了所有宫女出去,大都是不能生养的老妪了。幸而在宫里熬的长,官至高阶存下些许花销,出宫后的吃穿用度,能全靠了自己。咱们这些官家的女官,都还十分年轻,只是不知年轻是不是福了。吴司设教训素琇,也不过是仗着自己先入宫了几年,明白了盼不到头的道理,只能开始骂人取乐了。”
                素节站起身,走到素琴身边,轻轻替她捶背:“素琴姐姐怎么如此伤感起来,莫不是素琇一直不回来,姐姐伤心了?”
                素琴道:“是,也不是,素琇如今除了做司设的工作,还要日日替官家梳头,我替她高兴。她想必十分劳累,不得闲回来睡自是正常。只是终归她入宫以来就跟着我,想念也是有的...”
                忽地门外响起一声:“谁个想我啦?”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9-03 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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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完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9-03 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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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9-03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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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延春殿素琇取花蕊 临华门内侍传妖言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9-03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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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内侍明日就回,你趁官家上朝的时候去问便好。你晚上若往延春殿去......”素琴顿了一顿,道,“黑灯瞎火的,且要小心,别像以前一样摸着黑的乱跑。”说着,找出一盏灯笼给她,也把火折子塞到了她手里。
                          素琇接过东西,柔声道:“我知了,姐姐早些休息吧。”说罢又看了素浣素节一眼,道:“我先去了。”
                          素浣用鼻子哼了一声“嗯”,不再多说。
                          素琇离了寝处,一路往临华门走去。她今年十三四岁,步履轻盈,胆子也大,入宫三年,对道路很是熟悉,虽有素琴的叮嘱,仍自认并不需要掌灯,悠悠的走在路上,心中哼着进宫前听到的小曲。“懒风熏醉西湖岸,卧舆并蒂香钩慢。酤酒问潘妃,酃酉烧暖杯。旧园荒草聚,新夏金腰去。淫雨诱人痴,残荷偏画枝”。这曲子是民间最常听到的《菩萨蛮曲》,不算佳作,入不得大雅之堂,只有闷声哼着取乐。走到延义阁附近,正巧遇见内东门司的太监关了门。素琇问道:“前面可是张内侍?”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9-03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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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愣,待了许久才颤悠悠回道:“这是谁夜里还到处走?”待素琇走到跟前,他认清了人,才似放下心,笑道:“这不是素琇姑娘吗?我说呢,怎地有人这么晚还要往后苑走,定是姑娘要去摘木犀花了。”
                            素琇请了万福说:“正是,入秋了,趁着夜里花发一半,得快点摘了去,否则过一阵木犀花都开了,做不了香发木犀油,怕官家怪罪。敢问张内侍,后苑的门锁了没?”
                            张内侍道:“哎呦,这可不巧,刚锁了,我陪着姑娘去开门。”
                            素琇道:“那可谢谢张内侍了,不过今日锁门怎么这样早?”张内侍迈开步子,深吸了一口气,一副不知当讲与否的样子。素琇跟着他,看他样子为难,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张内侍四周环顾一遍,仿佛怕有人盯着他。半晌,才突然道:“素琇姑娘真的不知?”
                            素琇道:“我近日都围着福宁殿当差,伺候完官家梳头,又要去替别的主子梳头,陪主子们说话,更要做司设司寝。若不是今晚...正巧得闲,也腾不出空来。”她本想提起方才宝慈宫的事,却又想起官家不愿声张,便没有讲下去。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9-03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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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内侍道:“这倒是,素琇姑娘最近不只是官家前的红人,主子们也喜欢。只是如若不知,姑娘最好也点个灯。“素琇本想说有你掌灯便足以,却还是照他讲的掏出火折子,伸进灯笼里点燃了。张内侍看四周又亮堂了点,才道:“这本不应该乱说,近日有人传后苑闹鬼,每到二更天至子时,就频频传出哭声,一有人靠近,这哭声就散了,许多人去瞧也没有究竟,只是每次都循着哭声走到后苑靠近延春殿的那口井处。说来那井就阴的很,年岁不知道许久,据说太宗的时候已在这里。更有传说里面投进去过不少人,自溺的,私刑的,毁尸灭迹的,怨鬼索命的......也奇了,这井居然没有荒废,但你可曾见过有人去打水?据说后来也有一个好事的宫人不信邪,便频频巡夜,经过那口井的时候,忽见井中飘出一女童,面色凶戾,七窍有血流出,手持一纸幡,嘴里亦念念有词。巡夜的宫人吓得不敢前进后退,只得眼看着女童从井中走出,移至跟前,低着头,还在说话。宫人这才听清,她讲的是:‘悔亡悔亡,空耗两难。人在东,西何可遇。可有作处, 莫劳心力待时还。’念完,这女童将纸幡盖到宫人面上,嗅来嗅去。宫人已然要晕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宫人惊觉女童已经不在,便取下纸幡,果然空荡荡一片,丝毫不见痕迹。宫人瞧这纸幡,发现上面都是血迹,终于昏了过去,第二日才被发现。宫人想起尚服局管祭祀之礼器,尤以何典仗最熟悉鬼神之事,便跑去那里,询问听到的只字片语。何典仗一听便知他说的是吕祖的签文,伯牙访友。”
                              素琇强做镇定道:“这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竟是好签了?”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9-03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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