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L说明:
首发在lofter……原来暂命名“最后一日”……换来换去都是取名废我已经不在意了。
激情娱乐向短打，首先感谢Ea君打开新世界大门，官方索谱意外的非常好吃。@诃德巴赫 刚开始接触，写得还很浅，这是作者比较遗憾的一点。
再说文本身的话，全文是索伦森视角，因此所表达的观点也是站在索伦森立场上而谈的，不一定正确。翻译腔很重，另外大概由于作者是想象力匮乏的人类，葬礼模式和短暂闪现的祭典模式里人类文明的气息也很重，请大家见谅。文本身其实挺俗的，葬礼，激情演讲，回忆，着实是很老套的模式了……主题也没有什么进步。
总之欢迎大家收看奥斯卡变身瞎**谱吹，索伦森变身神游天外的私设猹味痴汉，以及作者深夜鸡血上头疯狂议论抒情的直播。
欢迎各种吐槽来杀一杀我摸娱乐向的狗血激情，尤其欢迎指出ooc。

接下来长篇累牍的部分便开始了，大抵是在宣读创世神大人的功绩，索伦森觉得描述的形式非常无聊，堪比这次秩序之战的讣告总和。索伦森还知道奥斯卡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因为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反而平和多了。
然而丧钟还未鸣响。
索伦森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得稍稍用些气力去克制自己的焦躁，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真实的感觉了，久到他都忘了自己还有如此接近血肉之躯的一部分存在。
葬礼主持人的嘴一张一合。
某历某年某月某日，谱尼参加了某次战役，拿下了某颗人头——不，斩杀了上古一族的某某首领。又是某历某年某月某日……
天哪这是针对哪位杀人魔的诉状吗？索伦森心下觉得好笑。看来圣光联军的宣传能力毫无进步。他早已知道谱尼杀人如麻，后者虽极力避免这种事情，但毕竟走的是笔直向前的道路，又活了那么久，杀生不多反而奇怪了。
隔着眼前的汗水和重重五颜六色的脑袋，索伦森能辨认出奥斯卡身上披的是仿佛圣灵系族标配的雪白长袍，他站在高台上，长袍的下摆曳地。再向后大概五六米远，一样近似长方体的东西放在足够庄重而显眼的位置上。从索伦森的位置只能看到它不透明的侧壁，但任谁都能猜到，那是谱尼的棺木。
棺盖多半是透明的，材质是空气结晶玄冰还是超能结晶未可知。战神联盟之一的盖亚出身云霄星，塞西莉亚的阿克希亚曾在圣光联军的帮助下组织本土抵抗者，赛尔号跟谱尼的交情更不必说。创世神棺盖上一块几尺见方的透明石板的制造权归属，竟也能引起人们的争夺。
已经注定要赢得秩序之战的无冕之王、混沌星之父、魔君索伦森非常不像他自己地走神了很久。
他想象着茉蕊儿朝着在一边焦急等待的众人缓缓摇头，想象着朱雀背过身闭上眼睛。他看见盖亚一拳砸在桌上，显示着罗杰全息投影的通讯器跳了三跳，有人沉默，有人无声怒吼。几双颤抖的手给尸体擦去血污，布巾丢进铜盆里，水给染成黑色。换上崭新白袍的谱尼躺在他自己的床上，面带微笑……虚伪的白色，沉重的白色，孤独的白色。
白色一直都很适合谱尼。还是说，他和他们一样习惯了看他从黑夜、血污和燎原之火中轻巧地跃出，不做任何多余的事，不说一句多余的话，包括解释。
我的身后，是整个光明界。这句话放在白色的神明身上别有一番味道。
索伦森是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的。
那时他尚且年幼，却已经在同辈人间崭露头角，尤其以目光独到犀利见称。少年的傲气还未被世俗打平，拥有着看好他的族人、享受创世日祭典的快乐，乃至一切身为庸俗凡人的幸福——再不济找波斯蒂加打一架，烦恼也就烟消云散。创世日祭典的盛况，堪比眼下创世神本人的葬礼，只不过氛围自然要活泼上许多。怀特星来的小贩兜售和他们的皮肤一样白皙的纯天然奶油，由马力、波谷、洛比特们组成团队到处表演隐身特技；各大星系守护者、各系族精灵王以及种种有头有脸的人物难得同时出现在第二天当地报纸的头版照片上。神魔同乐，创世神的恩典惠泽四方。
与繁华的外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肃穆的中心，不是因为仪式，那种氛围是自然形成的。
那时他得奋力踮起脚才能越过那些脑袋看到目标——背着他站立的创世神，据说那是诸神时代最后的余烬——不，凭着自己惊人到可以说与神明身份不相符的勤勉，对他的信仰早已燃成了燎原之火。
身为神域四天王的赫尔墨斯走上前去和他悄声搭话，他便优雅地侧过身去听。那一瞬，丝丝缕缕的金发从他肩上滑落，露出半个侧脸。索伦森忘了上一秒对创世神发质是不是实体的猜测，目光几乎胶着于他唇边的微笑。
对那笑，索伦森早有耳闻，如果六大星系统一了货币——当真有人能做到的话，创世神的侧脸完全可以原封不动地印到纸钞上。他的目光空旷得仿佛越过了身为他造物的整个银河系，直直看向彼端的角落里、某颗千万年后划破人们视野的流星。
身着白衣，貌似辉月。他眼前的神明，是如此静谧而永恒的事物。
可那一刻，神的目光破天荒有了聚焦，而且不偏不倚落到了他身旁——那是几个试图抡动一柄巨斧的魔族孩童，像是父亲角色的人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索伦森一时疑惑，刚刚说过，他那时尚且年幼，因而不懂得被神这样怜悯地注视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那时便会错了意。他的确在他心中撒下一粒种子，却马上用阴暗、仇恨与鲜血去浇灌它。索伦森走到现在这一步，有时也会带着几分讽意暗暗感谢谱尼，无论是为了无意播下的那颗种子，还是为了无意给予的黑暗养料。权术和信仰，本来是一样空旷的东西，因此，神明塑造的终极并不是建立洪水一样宽的律法，而是掌握、乃至成为实在的真相，索伦森坚信，自己在道路的尽头会触碰到一些东西。
上面必然带有谱尼的指纹。即使他们所选择的道路是如此迥异。
祂是真相。为人子的如此评论父亲。
“祂是是唯一的真神，是屹立不倒的战士，是横亘在光明界前的天堑；但他更是朋友，是导师，是亲人。他的名字，叫作谱尼。
“亿万年的寿命，无止境的道路。一颗心脏，究竟承受了多少？现在换我们所有人一起分担，我们又能承受多少？
“大限虽至，永垂不朽。在我身后的棺木里，已然没有了那颗跳动的鲜红心脏，我相信那颗心脏的光辉，正如我相信圣光联军、乃至六大星系每一位抵抗者心脏的光辉。
“是时候轮到我们去守护自己的信仰了。
“哪怕每一颗心都被碾碎、我们已经没有兄弟姐妹的尸体可以夺回，哪怕诸天星辰死亡、黑暗终至，哪怕一切只是徒劳——
“混沌教派、大暗黑天，世上能叫出名字，抑或未命名的一切阴霾都无法将我们击溃。我们挚爱的圣光，只会被我们自己杀死。凶手，是迟疑，与懦弱。”
索伦森抱着双臂眯起眼。
执迷不悟。一切金子或稻草般的漂亮话都有着同一来源。谱尼仅仅揭开真相表面的一层薄纱，人们便纷纷被那虚幻的光耀所吸引，前仆后继仿佛自己的命真的一文不值。
他索伦森没有帮世人掀开眼皮的义务，更没这精力。时机一到，他更是得以从人的身份中抽身，做一个更彻底的旁观者。等到那时，他不会拿这种害人的把戏给众生看，而会耐心等待他们挣扎着自己从长夜的梦魇中惊醒。
没有火种，无所谓焚烬；不加毁灭，便无从创生。不断地被伤害，便是向痊愈无限靠近；不断地加害，便是治愈痛楚的良方。
他不是没发出过诘问。只不过神明已死，祈祷之地连同人们心中的信仰之田已统统沦为废墟。何况在那种大动乱的年代，理由这种东西总不如性命值钱。

旧世界在倾覆，日月星辰在运转。总有些奔逃的人停下脚步来，开始望着天象做梦。明明到了恐慌给野心让位的时候，索伦森满心却只有复仇，想来是给自己耽误了。
像那魔灵广场一战，索伦森以为命数到了，只顾着把满心的苍凉掏出来，易以暴怒。这暴怒信然不是纸糊的，苍凉却怎么也除不尽。
就是死了，他依然没法从那映红半生记忆的冲天火光中解脱，神已经强行把他从轮回的队伍里拉出来，索伦森从此不再是神的子民，而是暗黑魔君、复仇的死魂灵。
他大笑，表示自己完全看懂了这部写走了样的五幕剧，一个笑点都没放过。
而谱尼在沉吟。
不，他没有迟疑，他只是沉吟了片刻，差不多皱一皱眉的功夫。
“索伦森，让我了结你。”
原本以为会有什么高见。创世神的转世和他之前一样是廖若星辰的人物，结果还是说出了这么不堪的话，就像多年前他犯下的错误那样。谱尼的目光沉静如水，周身光芒从柔和变为璀璨，像衣袂带起的风一样如影随形。
索伦森多年前在创世日祭典上见过的那种目光，今天聚焦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几欲疯狂，甚至想剜下那双残酷的眼丢的越远越好，最终却只能狼狈逃窜。
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后来索伦森回想起来几乎要认不出自己，不是因为记忆中的那人过于狼狈，而是因为他双眼中的执迷。
孩童跪在熊熊燃烧的家园面前号哭，爬着逃走，躲藏，复仇，被击倒，站起来，被击倒……
孩童跪在熊熊燃烧的家园面前号哭，号哭，号哭。
所以说，不一定是真的啊……不，我是说——
什么来着？呵呵。
现实不一定是真实。
伊修兰迪听他讲这些事情的时候，索伦森全身是伤，因为发烧外加还未脱离战斗——好吧，逃命的亢奋状态而有些语无伦次，或许正是从种种伤病导致的幻觉中他发掘了日后的嘴炮技能，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按常理推断伊修兰迪应该没听懂，他一开始只是沉默着。
“对不起。”
索伦森继续胡言乱语的势头给生生掐断。
“主人，对不起，”暗雷天闪迟疑着，“我们……会变强的。”
索伦森瞬间清醒了许多。他翻过身去，沉默了很久。
“伊修兰迪，替我建立六大星系的能量链接，准备恢复力量的法阵。”
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他没有去看伊修兰迪的眼睛，而是注视着自己的手——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手，染过至亲血液的手，复仇者不见天日的手。
冥冥之中，脖子上的套索收紧。
所以大概也是报应吧。当初那么懊悔地说着“对不起”、愿为他直捣冥府的人现在也不愿去看他的眼睛了。要么就是像世人美誉为“泣泪之战”的那次事件里，伊修兰迪一脸毅然决然，表情比哭还难看。那眼神大概是学了谱尼的几分风采，直让他觉得回到了昔日的魔灵广场——一览无遗，避无可避。
但索伦森毕竟不是过去的索伦森，众叛亲离还不足以击碎他的心脏。孩童已然从废墟前站起身，冲天大火的热量终于烤干了他的眼泪。

从死亡与虚空归来的索伦森在生命之树下阖上双眼。
他获得了须臾的沉眠与漫长的梦境。
在魔域还未被封印的久远过去，三界之间的消息流通比现在畅快得多。关于这棵树，他从凡域听过许多有趣的怪谈，像什么摘下叶子放在眼睛上能使盲人复明啊，抽出树汁涂遍全身能变得无坚不摧啊，剥下树皮熬汤喝能包治百病啊，甚至还有说拿树干打口棺材就能把人复活的，不谈这些猎奇的，花、果实的说法就更多了，芳香美丽的东西从来都倍受传说青睐。
总归是凡域民间的传说，听起来没心没肺得有些过分，总之大意是，从那生命之树上剥夺来的生命，能加在剥夺者身上。
“照你这么说，生命之树到现在还完好无损简直就是奇迹了？”
“不，这说明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那位创世神大人不也好端端活到了现在么？那便是第二例了，只发生一次的才叫奇迹。”少年索伦森躺在地上凝视着闪烁的繁星。
波斯蒂加甩了甩长及腰的粉色长发，末端精致的发卷在空中画出优雅的弧线。
索伦森嫌弃地往旁边挪挪。
“汗。”
“毕竟是和你打，不出汗不是对你的侮辱么？”可以预见会成为一名显赫神族的少女满不在乎地说，“创世神大人长寿是自然，有谁伤得了他？”
索伦森笑了起来。
“我知道，他很强。”不过那不是原因。原初之伟力与原初之善美，当时的索伦森认为后者才是神更重要的要素。
然而种种过去的幻影飞速退散。
刹那间，索伦森觉得自己听到了圣灵的呼唤。
索伦森……
索伦森……看看你自己吧……你已经累了……
安息吧，在我这里……在你的至亲长眠之所……
索伦森，我……
“住口。”
暗黑魔君径直向走了向黑夜深处，身后残留的最后一丝光芒与温度离他远去。
这一次，是我背弃你。

智者弃绝，仁者布施，不过不断的割舍不止这两种形式。他渐行渐远，直到往日的家园在他视野中化为一个光点。燃烧从未停止。他的目光却终于得以离开它片刻了。索伦森站定，一片黑暗中，“醒”与“序”的精神在他眼前纠缠。动与静，黑与白，毁灭与创造。一片光怪陆离中，原初的伟力降临在他跟前。
或许是他背弃了圣灵，却是混沌之力选择了他。
他豁然开朗、却不无悲哀地从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梦境中醒来。全心全意地再次注视起“神”，据说是重拾信仰的表现。
奥斯卡的再一次停顿把索伦森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那么下面，请允许我呼唤前来祭奠的各位的名字，请大家按顺序一个一个来，尽量保持冷静。”
讲完前面的一大串，奥斯卡似乎已经麻木得能顺利说完整个长句子了，索伦森甚至有些感激他恢复了葬礼应有的进度。创世星的白昼本来就短，再这么折腾下去估计都快入夜了，算算时间混沌核心那边也差不多，他记得他之前交待混沌魔使传话把洛刹叫回来，晚上去找他复命的。
“赫尔卡星，奥古斯特，雷伊……”
好哇，又开始了，名单。索伦森忽然听到不远处有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不由地回过头去看。
不是丧钟。难怪声音这么奇怪。
不过，这么一看他才发现创世星已经变成了现在这般凄凉的场景。那是本土精灵修建的临时营寨的残余，大地裸露的苍黄色胸膛上横切开一条壕沟，离他们更近一些的地方，粗壮的绳索在烈烈风声中摇摆，正拍打着失了旗的金属旗杆。

索伦森无动于衷，只觉得这和他没多大关系。创世星的惨状更多的是像某种诅咒 ，与谱尼亲近的人，谱尼呆过的地方，谱尼他自己。
万万难以保全。命运的车轮轧过所有人的胸膛，对那些曾试图去用双手扼住它旋转的人，它会直接把他们碾得渣都不剩。
谱尼甘愿替万物挡住命运，那便由他代替谱尼成为车轮。
理所当然的，他掏出谱尼心脏的时候没有犹豫。这个愚蠢的人居然一边和他决斗，一边拼死支撑着保护罩好让溃败的圣光联军残部逃走，专心致志打败他索伦森不就能救得了那些可怜虫了，还是说，他就那么自信么？
和他之前的诸多发言一样，谱尼的遗言毫无营养。
“你后面……”谱尼倒在地上，把这句气若游丝的话连同一口鲜血一起吐出。
索伦森听到身后传来一记劈砍的钝响，转过头就看到菲尼克斯表情彻底扭曲，隔着大概十几米的样子作势要飞扑过来。她身后跟着一队争先恐后想取神兽之血的教徒，浩浩荡荡煞是可怕。
朱雀是最后的神兽，已经没有同伴可以守护她的后背。
而菲尼克斯全然不顾这些，陨星议会众挡在遍体鳞伤的她与只剩一口气的谱尼之间，绊住了她的脚步。菲尼克斯一声怒吼，全身浴血，恍若浴火。
索伦森觉得自己能从那声怒吼中听出传说中原汁原味的凤唳。
他满意地转过头看向谱尼。“别白费力气了，她听不见的。”
谱尼没有回答，那双原本清澈如琥珀色深潭的眸子已经蒙上了一层死亡的薄雾，看起来竟比生前更为明亮。
是所谓回光返照吧，他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了。
索伦森从谱尼面前站起身，下达了撤军的命令。留下谱尼的尸体，再给圣光联军以时间安葬，是索伦森的决定，而不是混沌魔君的仁慈。
刹那间他觉得有些恍惚。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谱尼涂满血与泥的脸——确实已经死了，虽说创世神的死亡并不如他曾设想过的那般壮丽，但他的确迎来了自己的终点。
索伦森笑了起来，没有替谱尼合上双眼。愿意目送自己造物毁灭的人生性里其实是有一层冷酷的，索伦森觉得谱尼是这样的人。
总之，为了众生一步步臻于完美的创世神，最终毁在了自己的坚持上。新的时代将从葬礼丧钟敲响的那一刻开启。稍稍有些陶醉的索伦森立于晚风中，一瞬间竟产生了要如何去命名那最后一战的想法。不，开玩笑的，浪漫主义早就同它的旧神一起进了棺材了。

“今天来者皆是客，奥斯卡刚刚应该这么说过吧？”
“他没说。”
“唔，没关系……毕竟，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资格怪他。”
索伦森笑了一声。谁会去在意奥斯卡怎么想。
“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遵守你的规则。”他的目光笔直指向地平线上一棵遥远的树的影子，又似乎在看那棵树后面的景物。
“果然……你还是在那一潭烂泥里找救命稻草啊，甘愿当错步上前的棋子，嗯？”
愚蠢。索伦森在心里掷下两字评论，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去碰谱尼最固执的那片领域了。语言，最锋利的武器，最苍白的工具。索伦森一步步向上攀登，一次次难看无比地坠落，直到他终于站到了他的面前，便理所当然地开始对峙。他们各自踏上平行线中的一条，对位，对视，逡巡，又走回来。只不过不同的是，谱尼透过索伦森注视着他背后的混沌与黑暗，索伦森看到的则是屹立于整个光明界前的谱尼。
索伦森阖上双眼。
“这是你的秩序在大地上最后的残余，你应该能听见敲钟的声音吧？”
绵长而凄婉，竟令人想起鲸鱼响彻孤独深海的吟唱。横跨数个纪元的兴衰史正在这世纪丧钟里作最后的留念，而创世神的葬礼，是执笔者因迟迟不肯翻页，而在旧纸上滴下的一个忧郁的墨点。
世纪之交，当有流星划破天际。
“我知道，但我觉得我还能撑一会儿……运气好的话还有机会去参加你的葬礼，”谱尼微笑着注视着地平线上方缓缓坠落的恒星，“不过相信我，索伦森，万一你成功了，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后悔？为了摧毁你们的秩序？为了我所付出的一切？还是为了杀死你？”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个体差异很明显，但……总是要后悔的。是这条路本身的问题。如今你和我比肩而立，那么很快就能自己体会到了吧。”
“那就更可笑了，我的创世神大人。你是在告诉我，你是一边后悔还要一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吗？”
“多说无益，你喜欢反对我胜于自己追求答案，这样很容易丢失坦诚和公正……恐怕这才是妨碍你接近真相的真正原因，”谱尼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从私人的角度来说，我祝愿你能杀死我。”
“那你还真是慷慨呵。”
谱尼用鼻子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什么。
嗯？索伦森回过头，正看到神明被阳光浸透的、微垂的琥珀色眸子，后者斜倚在棺材上，右手指关节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扣着棺材盖。
咚咚。
你说什么？
我说，我很遗憾，索伦森。
索伦森猛然惊醒，从正对着第六星系地图的椅子上。
“咚咚”声从梦境渗透到了现实，最终化为敲门声。
“进来。”索伦森答道，一边揉了揉眉心。
是洛刹。
“魔君大人，魔使传信让我今晚来见您，说您有任务给我了？”
“没错，先坐吧。”索伦森理了理因瞌睡凌乱得有些失态的领口。对面，刚出世不久的造物有时还对世界还带着几分好奇，比如现在。
“您今晚看起来格外疲惫。”洛刹微微睁大眼。
索伦森手中动作一滞，梦中伊修兰迪的剪影飞掠而过。
“只是做了个梦……”他把手从领口处放下来，然后平静地开口，“梦里我得偿所愿。”
洛刹对魔君的异常毫无察觉，只继续说道：“我今天听人说，魔君大人所做的梦能预知未来。”
索伦森哈哈一笑。心下决定现阶段还是让洛刹和混沌魔使的浮夸言论保持距离。
但愿如此吧。
他最后如此回答道。

【FIN】
（居然没被和谐！）

@贴吧用户_0eMPXQt 谢谢落壹提醒日期问题……我最近脑子不太好使。

照旧娱乐向就不艾特了……大家如果有兴趣就随意看看吧。

捕捉！

我激情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