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华山派
华山,奇险天下第一山。东,西,南三峰呈鼎立之势,以华山为主峰,周围小峰环绕,自是巍峨屹立。
“冲儿,这三招剑法为师教了你许久,为何你还是不长进?”此刻开口的正是江湖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华山气宗一脉。正值壮年,刚接任华山派掌门不久。
跪于他下方的少年就是他的大弟子令狐冲,也是十来岁的年纪。少年的模样倒是喜人,棱角分明的脸,两道眉毛弯弯的,好似一直带着笑意,一双眼睛也甚是灵动,闪耀着智慧。只是此刻这张脸上带着些许愁味。
“师父,弟子天资愚钝,练习再久也不得要领。”令狐冲道。
岳不群看着底下这个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孩子,一脸无奈:“冲儿,不要再胡闹下去了,师父师娘对你寄予了厚望。”
令狐冲眼中似有波澜,平静道:“弟子愧对您和师娘。”
“三日之内若不能练成,不准吃饭睡觉。”
“弟子遵命。”
……
辞别岳不群后,令狐冲来到了华山派后山的小树林中。山腰灯火通明,山后却是鸦雀无声。令狐冲抬头望了一眼皎白的圆月,地面上却是自己孤零零的影子,黯然道:“今日中秋佳节,只有我一人啊……”令狐冲自然不知道,黑夜中还有一双眼睛紧盯着他。
小令狐冲果断收起情绪,竟是耍起剑来,一招一式,下盘沉稳,挥舞有劲,行云流水,哪里像岳不群眼中那不成器的样子。
“哎哟!谁?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沉醉于练剑的令狐冲没想到居然有人将他的剑打掉。
“你刚才那三招华山剑法,明明耍的游刃有余,为何在你师父面前装模作样?”
令狐冲并未看清楚这人是怎么到他面前的。
“你用什么打的我?”令狐冲上前几步急忙道。
“自然是剑。”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白衣,背对着他,身姿挺拔,声音透着一股清冷与威严,月色洒在他身上更是为他增添了神秘感。
令狐冲连忙看看周围,急道:“哪里来的剑?”
“呵,万物皆可为剑。”
那清冷好听的嗓音传入令狐冲的耳中,令狐冲好奇的看着背向他的人,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笑道:“你是仙人吧?”
听到这话的东方心里一愣,按耐住笑意问道:“仙人?何以见得啊?”
“仙人一定长的很好看,所以不以真面目示人,对不对?”令狐冲上前道。东方闻后,双手握紧又松开。“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中似有笑意,心道:令狐冲,上辈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东方本打算像杀任我行一样结果了令狐冲,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令狐冲!”
“啊?”
“看好了!”
“什……”
令狐冲话音未落便被眼前的人惊呆了,快!实在是太快了!身法快得就像一束白光。虽然他未拿剑,但令狐冲却知道不能靠近。周围都被剑气包裹着,无剑胜有剑,想来就是这样。只是可惜的是,速度太快,那人的脸丝毫也看不清。
东方收起剑式,道:“令狐冲,我这三招华山剑法怎样?”
“啊……太快了!”令狐冲忙答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令狐冲心想,这就是师父说的:武功已至化境!只是自己要多久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呢?东方见这小子已然呆住,忍不住出言道:“你还未告诉我,为何在你师父面前假装?”
闻言,令狐冲眼光一黯,低下头去。良久,他才弱弱问道:“你有父母吗?”
“……”东方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他年少就入了日月神教,就算后来成为天下至尊,家人连个模糊的影子也没有……
“他们说我的父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令狐冲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