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古岳派】
蒙面人甲:冥医传人,杀。
[夕阳西坠,杀气弥漫,古岳峰上,修儒莫名逢劫。]
蒙面人甲:杀!
[杀手一波接一波,蚁聚而上,不刻,修儒已感不支。惊险一瞬,忽闻一声飞起。]
(古琴声声响起,音波激起瀑布水滴,瞬间击杀数名蒙面人。)
[剑气将发未发,沉重压力逼得在场众人不冷自寒。]
蒙面人甲:谁?是谁啊?
蒙面人乙:发招者在那边,杀。(修儒不支,晕倒)
李剑诗:是何时开始,他派之人有胆量在古岳峰动剑。
[来者凝血化剑,剑随琴音动,随心所欲之处,发必中,中必亡。转眼,万恶尽诛。]
修儒:(迷糊)是……古……古岳……剑……
【苗疆•荒漠边城】
[苗疆异变,荒漠边城出现骇人景象。]
士兵甲:小尉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七:加派人员,务必将城门封紧,我的脚程快,让我回营说明情况。
士兵甲:可是……
小七:没时间考虑其他。另外,所有未受妖染的士兵,万不可与他们有肢体上的接触,一切等军长定夺。
士兵甲:是,那小尉长,你要赶紧回来啊。
小七:好,你们也小心。
【苗疆•军营】
(军营附近草丛中。)
阿蜂:喂,你,还有小景,快来看,这里还有呢。
小孩甲:阿蜂,你这个阿呆,不是这个啦。
小景:哈哈哈……阿呆。
小七:(赶到)小朋友,你们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阿蜂:没有啊,我们是来帮大姐姐采草啊。
小七:哪一个大姐姐?
小孩甲:就……是前面那个营区的嘛。
小七:喔,原来是榕姑娘,那没事了。
阿蜂:大哥哥,是发生什么事情吗?
小七:没有,没事情,你们若没事就赶紧回去,知道吗?(离开)
小孩甲:喂你,还有阿蜂,你们没事跟陌生人讲话干嘛,万一,他若是坏人怎么办。
阿蜂:不会啦,想太多,我们继续找。
(军营中)
小七:军长,军师也在,太好了。
风逍遥:诶,你怎会这么紧张?
小七:那群被管制的士兵出事了。(讲述)
铁骕求衣:情况恶化了。(离开)
风逍遥:老大仔。(追)
小七:等……等我一下啊。
风逍遥:(返回)抱歉,忘记你没我们快。(带上小七)
【苗疆•荒漠边城】
士兵甲:是军师。
小七:里面的情形怎样了?
士兵甲:我们……我们不能确定。
铁骕求衣:打开。
士兵甲:这……(铁骕求衣上前开门)
小七:军师!
铁骕求衣:嗯?(妖染士兵来来往往都很正常)
妖染士兵甲:是军师。
妖染士兵乙:军长也来了,是要来放我们出去的吗?
小七:我……我真的看到了,不相信也可以问他们啊。
士兵甲:是啦,我们真的有看到,他们都变成怪物了。
妖染士兵乙:说什么啊,你才是怪物,你们全家都怪物。
妖染士兵甲:就是说啊,别乱讲。
妖染士兵丙:但是连小尉长也这样讲我们耶。
妖染士兵乙:军师别相信他们,放我们出去,我的妻小都在等我。
铁骕求衣:肃静!
小七:军师。军长。
铁骕求衣:<若依照小七描述,应有严重外伤,但……嗯?>(发现四周血迹与墙壁上的抓痕。)关起城门,继续观察。
小七:但是……
铁骕求衣:等待指示,严守军纪,别做多余的事情。
小七:是。
风逍遥:我说老大仔。
铁骕求衣:小七所说,应是实话。
风逍遥:我也是这么判断,但没迹象就无法对症下药。
铁骕求衣:谁说没有。
风逍遥:你是说……月凝湾。
铁骕求衣:小七找上我们之前,你不是才调查出那群士兵在喃喃自语之时所面对的方向正好是月凝湾。
风逍遥:他们一直讲什么来的,好像是在等谁。难道是在等妖界的谁来苗疆?加上月凝湾,啊,我突然想起一段不好的回忆。
铁骕求衣:就有劳你带兵防守,监控月凝湾动向。
风逍遥:老大仔,我还没调度你就先讲了。
铁骕求衣:这是军长的责任。
风逍遥:唉,好啦,叫你去防守我还要过王上那关,真是……
铁骕求衣:吾不能保证这次事件是否会比你上次所遇异状产生更大的危害。还有最近流传的兽影滋扰,也要留意,若与妖界有关。
风逍遥:老规矩。(拿出酒壶)
铁骕求衣:若无伤兵,菲就不用费心照料,自然有很多时间酿造风月无边。
风逍遥:哈,烧酒命,烧酒命,为了烧酒劳碌命。
【中原•埋霜小楼】
(风雪凄凄,小楼院中,一道秀丽身影端坐琴前,声声琴音随风飘逸。)
修儒:咳咳咳。(走来)
李剑诗:醒了,伤势无恙否。
修儒:多谢大姐姐相救,请问此地是……
李剑诗:埋霜小楼。可知是谁想杀你。
修儒:不知道,呃。
李剑诗:有话便直言,不用拘束。
修儒:大姐姐能否告知修儒芳名,修儒他日必报救命恩情。
李剑诗:吾名,李剑诗。
修儒:你……你……你是……
李剑诗:会在朝锦之日前往古岳峰弔唁,你与古岳派想必有所渊源,此名对你当不陌生才是。
修儒:你是太师祖的孙女,古岳派百年封誉的剑者。
李剑诗:百年封誉,哈,不过是李沉渊一厢情愿的弥补方式。
修儒:那……你可知这么多年来古岳派上下皆在找寻你的下落?就连太师祖他……还有太师父……
李剑诗:都过去了。
修儒:师叔。
李剑诗:这雪下得迷茫,却也对时。(泡茶)一场小雪便轻易将过往巍峨的古岳峰掩去,此古岳派之名存与不存,已无差别,这声师叔也无太大意义。
修儒:这……不是这样,若不是太师祖年迈又逢……
李剑诗:修儒,闻到茶香了吗?
修儒:有,这个味道是黄山毛峰。
李剑诗:你懂得不少。
修儒:茶有时也有疗效,所以修儒略识一二。此茶叶白毫披身,芽尖似峰,最早能追溯到盛朝时期,也是……太师祖……啊,为什么倒掉?
李剑诗:头道水,二道茶。方才说了,不用拘束。
修儒:修儒怕说错话,尤其是师叔不想提及的往事,会惹师叔不高兴。
李剑诗:这般年纪,难得世故,那我问你,在古岳峰上怎不使剑自保?
修儒:我剑艺不精,我学的是医术。
李剑诗:若你那些迂腐的前辈还在世上,必不会允许你弃剑从医。
修儒: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有用剑的天赋,不管爹亲怎么教我都学不会。
李剑诗:尊父是……
修儒:家父,李玄苏。
李剑诗:原来是他,那……
修儒:爹亲在对抗魔世一役死了。(端起茶杯)
李剑诗:这水方滚,这样喝茶,不烫舌吗?
修儒:(摇头)很烫舌,但我想至少……能化了心中的这场雪。
李剑诗:这种情绪非是你这个年纪该背负的。
修儒:我……
李剑诗:更何况学剑不成非全是天赋所限,学剑如煮茶,本就该择水为重。
修儒:修儒不明白,请师叔指教。
李剑诗:八分茶叶遇水十分,茶性便得十分。八分水试十分茶叶,茶性便只余八分耳。
修儒:意思是……古岳派不是学剑的好环境吗?
李剑诗:水滚了,茶叶煮开了,茶香自然四溢,但茶并非闻香便好入喉。
修儒:修儒明白了,多谢师叔的教诲。
李剑诗:你想知道更多古岳派的过往之事。
修儒:想,很想。
李剑诗:那就替我医治一个人。
修儒:是什么人?
李剑诗:是我一名旧友,随我来吧。
修儒:是。
(竹林小道)
李剑诗:古岳派起源于李颇黎此人,颇黎自幼好剑,其父李太白索性便将毕生所悟诗仙剑序传于颇黎,让其传承。但颇黎天性潇洒,行迹飘忽,乃至最终生死不明。
修儒:诗仙剑序?
李剑诗:也就是古岳剑法的原型。
修儒:难道师叔所用的剑法就是……
李剑诗:没错,便是诗仙剑序。
修儒:难怪隐隐有古岳剑法的手法。
李剑诗:颇黎所传下的诗仙剑序并无实体剑谱,重剑意而不重剑式。每一代传承者因天资不同而练有偏差,导致诗仙剑序逐渐演变成散落的剑招。就因剑招不堪入目,让那时的古岳派始终只是小门小派。
修儒:爹亲说是太师祖的父亲用他卓越的天赋加上无名侠侣的帮助,才彻底改良了散落的剑招,成就现在的古岳剑法。后来,太师祖将剑法练至巅峰,为古岳派带来前所未有的盛况。
李剑诗:没错,李沉渊确实将古岳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修儒:那照理说,师叔应无管道接触最原本的诗仙剑序才是啊。
李剑诗:当时有名奇人来到古岳飞瀑隐居,并将诗仙剑序全数传授于吾,也算是我人生的奇遇。
修儒:奇人,会是谁呢?
李剑诗:奇人并无留名,我学成之后便再也没见到那名奇人。
修儒:这件事情,太师祖跟太师父不知情吗?
李剑诗:知情,但他们不信有人会将这样的剑法传授给陌生人。当时古岳派为剑招而明争暗斗,内部早已分崩离析,几近名存实亡。若非李沉渊仍在世,一人擎天,使门徒与外人忌惮,也许古岳派会更早没落。
修儒:唉,原来如此,那师叔又是怎样离开古岳派?
李剑诗:人心的妒恨,加上无数次的误解。我剑法精进,所使的诗仙剑序最终被有心人谤为旁门邪道。李沉渊笃信自己的剑谱乃为正宗,家父因想维持在派中的名望,欲借故废我双手筋脉。
修儒:太师祖与太师父怎会这么糊涂。
李剑诗:在我即将离开的前一晚,你的爹亲告知我曾有一人拜访过古岳派,我才法事是有蹊跷,但为时已晚了。
修儒:那个人是谁?
李剑诗:策天凤。你认识他?
修儒:不……不认识。
李剑诗:走吧,就在前方不远处。
(两人经过一条小河之后,来到一片石林)
李剑诗:修儒,患者就在前方,劳烦你了。
修儒:嗯,好。这……这是……
李剑诗:万济医会研究多年的无解绝症。
修儒:失觉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