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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赋·古┊檀越/晏遥欢/阮秦桑┊是乱世英雄,或凡间俗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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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略一:帝都赋·古 》
玩家帐号:檀越山鬼听鹈鴃/苏顾____/檀冗绿萝白满洲
人物角色:檀越/晏遥欢/阮秦桑
时间地点:永平元年,晏相府。
大致剧情:帝薨,幼帝继位,两宫太后垂帘,是以、天下霍乱起,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晏相邀云中太守于府中一聚,把酒话天下, 一拍即合,达成同盟。


IP属地:辽宁1楼2018-04-12 12:34回复
    丞相府位于城东,乃大陈第一望族,所谓树大招风,这晏府的一举一动都在世人的注目下,云中与其往来数年,今日,怕是最招摇的一回了,这婚约一定,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父辈们的野心,早已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中可盛的,是整个天下。
    春寒未散,亭里的石凳皆铺设锦垫,又用锦缎毡子铺了地,亭外,青衣婢子手中还捧着纯金的鸟笼,笼子里的一只黄鹂,毛色是极为清澄的碧绿。亭中架着古琴,拨弦之人显然心不在此,琴音萎萎不成章,而黄鹂叫的清脆,伴着不成调的琴声饶是好笑。
    信步入亭中,不着盔甲,不复英气锐利,但锦袍束冠下,亦有清俊贵气。
    “你倒是听话,还真在这儿等我了。”
    庸散坐于琴后之人,乌发浓密,唇红齿白,胸有沟壑万千, 眼有星辰大海。她听的自然不是我的话,而是她的父亲晏相,这便是世人俗规,名门贵族的嫡女,自该琴棋书画贤良淑德,但我却知道,她,绝非池中之物。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4-12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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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政权名存实亡,便已是乱世。
      尤是初春,晏府里已然是一派温润的苍翠。才落几场雨,空气中弥漫的湿润雾气袅袅婷婷笼在草木之上,更多几分苍茫。落足之处皆设锦毡,于绵软中隔绝沁上来的凉。亭中焚了香,极淡的沾上衣角,悄无声息地四散。
      身前横一张瑶琴,琴首精致的花鸟纹无声中雀跃。即便是家常衣物也在细节处显矜贵,相府嫡女的姿态已然刻入骨髓。信手拨了琴弦,无谱已然难成曲调,零落琴音倒颇有些靡靡之意。
      着捧着雕花笼的侍女进亭,逗弄了会儿黄鹂之后便重新浣手落座。烽火狼烟之下的春日,也只有笼中鸟无忧。眸光落在翠色羽翼之上,唇畔挑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只挥了挥手不做他言。
      拾阶而上的步声不紧不慢,自有一股从容态度。落在弦上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微动刻意挑了重音,铮铮之声伴随他尾音而落,这才抬眸看他,弯唇轻笑。
      “焉有不听之理?”
      亲自取了瓷盏为已然到来的那位烹茶,琴棋书画诗酒花,尽皆诉于点茶之中。乌发青裙的红颜,便在茶雾氤氲中露出素净清雅眉眼。抬手将茶盏推至他面前,话语中倒颇有些狎昵,全然不见待字贵女的羞赧。
      “檀公子贵人事多,叫我好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4-12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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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茶轻嘎一口,又随手搁置在案边,手随意搁下时,袖口不慎沾了茶水,浸成更深的暗褐色,朝服前胸和背后均缀有鲛绡绣成的仙鹤补子,二品朝服华贵雍容,我看的是这刺绣手艺很是精湛,而世人看到的却是皇帝对云中郡的恩宠看重。
        微眯的眼,映着阳光灼灼闪跃,似两簇刀光,极是锋利,正如旁人喊出来的狼崽子这名儿,将门之后,任何时候,即使在笑,眼神都是锋锐稳静。却在她巧笑倩兮,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之下,收敛了许多。
        “多亏了遥欢小姐的好手段,否则,我哪能轻易脱的开身,来与佳人相会。”
        话里似褒似贬,午宴后本与晏府几位父辈叔伯于花厅对弈,厮杀正畅快时,这厢遣了贴身婢子来亲候等待,也不催促,只意味深长地学舌道,小姐不让扰了公子雅兴,父辈叔伯们显然很是受用,连赞其女知书达礼,情深义重。而我这番不够“看重”,自然要被父亲训斥失了礼数,遂撵出花厅。对她这小脾气把戏,很是想笑,但于父亲与晏相跟前,自是不敢恣睢造次,出了花厅,一路而来。
        与其几次交锋,谁也没更胜一筹,这笑,倒真真是发自肺腑,这番棋逢对手,酣畅淋漓,人生比如,肆意如此。蓦然,一把捉住她手腕,力道不大,不长于帝都,也没有那些拘束,俊美的脸庞忽然微蕴笑意,似玩笑般,一语双关。
        “真想瞧瞧,这手腕,究竟有多厉害。”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4-12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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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袖抬腕浅浅抿了口茶方才抬眼看过去,朝服上鹤纹飘逸不染尘俗,却偏偏绣在这象征权力地位的衣物之上。眸底闪过浅淡嘲讽,最终化在眼尾上扬的弧度内。
          时辰已过正午,早春的日光才慵懒破开沉滞云雾灼灼起来。舌尖尚存茶味回甘,本是闲散午后,却在面前这人的影响下绷紧了神经。他的眼神沉而锐,除却将门虎子浴血沙场沉淀下来的冷,还比别人更多一分野心。甫一对上,让人不敢逼其锋芒。听了他这番不大让人愉悦的话,似笑非笑睨他一眼,坦然回敬。
          “手段好,也得檀公子接的住才行。”
          轻飘飘一句话乍听上去似奉承,唯有交锋是彼此心知肚明。垂眸装模作样欣赏袖口滚边暗纹,悄悄掩下眸底微不可查一点笑。父亲一向眼光狠辣,檀越的确当得他青眼。想来上京贵族数不胜数,然棋逢对手酒逢知己者,惟云中檀越一人而已。
          耳畔笑声清朗酣畅,便带得唇畔弧度更深些许,正打算开口却不防被他捉住手腕,一时却也来不及掩盖微讶与疑惑神色,独独不叫恼怒。听得他一语双关,微扬了下颌歪头应声。
          “厉害倒是说不上,承得住一只羊脂玉镯,抵不过檀公子施力一握。怎么,檀公子想要?”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4-13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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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的天气还不算暖,但是今天太阳好,残雪消融的水光潋滟的有些晃眼。檀府养的死士不论何时都应该跟着主子,就像是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又寸步不离。所以即便是今天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权贵府邸,我依旧是进来了。
            檀越跟着晏府的婢女从花厅里出来的时候,我也顺理成章的跟在了身后。绕过层层回廊,后园之中设有一个凉亭,公子所去之处自有佳人相候。我藏匿在一颗古松的背阴处,将呼吸慢慢融入初春尚还有些凉意的风声里,除非武功极高的人,不然轻易察觉不到我的存在。而檀越,也早就习惯了我在他身后的角落里,随时注视着他的背后。我藏的这个位置很好,能将凉亭里的一切都看的分明。那个坐在檀越对面的姑娘,明眸善睐,端庄大方,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睛里藏匿不住的耀眼光芒和公子一模一样。
            天作之合。
            我只想得到这四个字,似乎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这桩婚事,都是顺理成章并且理所当然。我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只觉得心里有细小的波澜,但是我抓不住它在哪儿,只能任由这样的情绪在胸口上跳跃,隐约觉得有一些痛。有细小的声响从脚边传来,一只毛色水亮的松鼠从我脚边经过,它没有察觉到我的气息,竟然从我身上爬了上来,站在我的肩膀上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我觉得有些痒,伸手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竟然也不躲,眨巴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我看。我一时没忍住,轻轻的勾了勾唇,不想这一笑便泄了气息。檀越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正好抬头望过去,四目相对。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4-14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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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在她身后,亭外一架蔷薇开的极为繁盛,花枝随风摇影,映衬着她清丽眉眼潋滟似地漾开,陡然地,胸腔传来一道极其细微声响。
              就在这瞬间,一个想要俯身一亲芳泽的冲动冒出来,像猫爪子似的挠在心间,却被生生克制住,警觉地将被丝丝剥离的理智拉回,我可以放任自己为任何一个女人沉迷,而唯独她,不行。
              即使心动,仍强迫自己克制冷静地不予回避,她并不挣脱,我亦未松手,这样的对视,在旁人眼中,自是一番含情脉脉。握在掌中手腕很是纤细,柔若无骨,微微垂眼,将笑意敛了敛,伸手取下她腕上那只羊脂玉镯,从怀中锦盒拿出一对吴越美人镯,直径极细的玉钏,玉色通透,质地极佳,白玉中嵌一抹红,灵动至极。她手腕本就纤瘦,这对玉钏戴上尺寸正巧合适。相府嫡女,将候长子,那柔荑握在宽厚掌中,也恰为匹配,所谓般配,便是势均力敌的制衡。
              “正好,这就作为回礼吧。”
              说罢,倒还真将那只羊脂玉镯收入怀中,明明是精心准备的礼物,却用了一种极为随性的语气,好似真的就是随手的回礼。午后暖阳照的人有些庸散,在这散漫和煦的气氛里,一道极其细微的气息,从不远处繁茂枝叶阴影后传来,使得眸里笑意一滞,隐隐地,慢慢腾出几许不悦,相府高手何其之多,即使她这细微到如同落叶的气息,却已然暴露了隐身之处,这是暗卫最不该犯的失误。微微侧首,眼含责意,正好与那双隐藏在枝繁叶茂后的眼睛四目相对,一只松鼠蹲在她肩头,脸上尚有未及掩去的笑意,隐隐透出几分俏皮,蓦然地想起,她竟与晏遥欢差不多的年纪,而早在十年前,阮秦桑尚是一个骨瘦嶙峋的小丫头片子时,就已做好随时为我赴死的准备……不由地,那眼底的责备化为不忍心,只片刻,又若无其事挪开视线。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4-14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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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的下人们一向懂得分寸,此刻亭里亭外留下的不过一二贴身婢子。待他取出怀中锦盒时才真真正正显出几分讶然,腕上一对美人镯成色极佳,不必想都知是费了一番功夫。难得尺寸相合,仔细看来竟颇为相衬。搭在他掌心的指尖微微一绻,旋即忍不住垂首轻笑出声。细碎笑意浮上眸底,倒是颇有几分温柔。
                怪不得世人喜欢才子佳人的故事,相配本来便已是最婉转情思。
                眸光正自落在玉镯上流转,便察觉到他极细微动作。自然抬首朝他视线所及望去,却不防看见一双颇为动人的眼。檀越身边有个死士姑娘并不是秘密,想来便是眼前这位了。唇畔的笑弧淡了些许,并不急着出声。
                午后的阳光其实有些刺眼,撒在古松的翠绿下反倒显得灵秀清雅。瞧见蹲在那姑娘肩头的松鼠时觉得颇有趣味,抬腕撑住下颌歪头冲她递了个无害的笑,平心而论,眼前这幅画面,其实当得上赏心悦目。
                这个角度没办法看见檀越眼底的情绪,只能从他若无其事的模样推知他的态度。饶有趣味地挑了眉,指尖不轻不重一勾他掌心,眸底毫不掩饰打趣。即便说出口的话不依不饶,却也真真正正是给他递了台阶。少女嗓音清甜,与生而来的骄矜也不甚讨嫌,听来反倒有些娇嗔意味。
                “对着我也分神,檀越,你好大胆子。”
                指尖在他手中一瞬便抽离,重新取了杯盏,命人换上一壶温度适宜的清茶,亲自倒了一杯置于一侧。慢条斯理挽起袖口,抬眸却是懒淡神色,冲着树后的姑娘轻轻招手,旋即转而看向檀越。
                “我说怎么送我一对漂亮镯子,原来是要拐了我家的松鼠去——让她过来坐坐吧,难得见那小东西亲人。”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4-14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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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暗卫而已,如何能与你同案而饮。”
                  还不待细细回味她前一句所言,便被后一句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于情于理,秦桑自然是不能过来的。
                  初春峭寒,亭外新桃初绽,颜色明艳如朝霞,掩映假山迤逦,曲廊飞檐,目光从晏遥欢明艳的脸庞转至假山,又移至茶盏上,倾身执杯,再垂眸,沉沉望着杯中澄碧茶色,抬首饮尽,她的调侃听在耳中,却又生出一分警醒,缓缓的,勾唇笑了笑。
                  “你这松鼠倒是机灵,不如就赠予我,拿回去养养。”
                  于此,至出了相府大门,也未曾提过阮秦桑半句,晏遥欢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最是聪慧的,心有七窍,玲珑八通,于她跟前,半分不得松懈,这样的博弈,即刺激又有趣。至于秦桑,我的不在意,才是她最安全的保护色。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4-19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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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眼的对望,竟让我想起了许多东西。想起第一次见面他留下我名字的声音,想起这那十年的生死一线,想起府中他永远带着侵略的耳鬓厮磨。
                    我能感觉到胸腔里那颗心脏有一瞬的停滞,这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过一个暗卫罢了”
                    这一句话,让我瞬间清醒,我似乎明白了自己心里微妙的波澜是什么。
                    那是,一个死士的禁忌。
                    抬手把那只松鼠拢入怀里,气息一沉又藏在了风中。
                    再也无心听他们交谈什么,直至跟着檀越离开相府,依旧如同影子一般跟在他的身后。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4-19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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